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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界修神记第5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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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圈,面色平静,但袁启却细心的发现其眉头隐隐有些皱起,似是发现什么不一样,或者是在琢磨着什么东西。

  “莫非这老东西发现了真气剑中的猫腻,知道范伯阳已经不在此物中了?”

  袁启觉得既然胡言能够跟自己一样不受真气剑气场的抵制,当初或许也见过隐藏在真气剑中的范伯阳,他如今现出这种神情,或许是在琢磨,为何范伯阳一直未出现。只是他一定不知道,那个老范头早已经回归了魔界,如今的剑身中是空空如也了。

  袁启正冷冷的想着,胡言突然停止了步伐,开口念了一堆类似咒语的语言,紧接着对着这把真气剑一指。

  “出来吧!圣魔大人!”

  第二百六十八章 翻脸

  胡言这突然的言语,把袁启吓个不轻,尤其那句“圣魔大人”让他差点以为这剑中还藏着什么东西,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当年范伯阳藏身这把真气剑中,胡言既然也进入过此塔,而且走到了塔顶,那么也应该见过这个老头才对,不过这个老头当初肯定玩了某种把戏,把自己幻化中了另外的模样,以这老头魔界巨枭的水平,区区一个幻化肯定手到擒來,加上他本身就练就魔界的功法,一身魔气加身,便让胡言称呼其为“圣魔大人”了,

  也不知范伯阳是许给了胡言什么好处还是怎的,胡言竟然一到此处就好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似的,叫出了这个令袁启惊讶无比的称呼,

  不管怎样,袁启可不相信真气剑中还会有什么人存在,毕竟在地宫时,范伯阳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剑中已经沒有什么人了,除了此剑具备一个非常特别的功能,范伯阳希望袁启能将其收走,为自己所用外,其他可就任何奇异之处都沒有了,

  所以袁启只是微微愣了几下,便不以为意的站在原地,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在叫了几声“圣魔大人”之后,发现一点异象都沒有出现,胡言的脸色变得有些起伏不定起來,以往他虽然來此处的机会不多,但每次來,只要招呼一句,便会立刻出现一个黑乎乎的巨大身影,然后这个黑影便会给他提供一些或大或小的助力,虽然他不知道这个黑影的目的,也不知道他为何无缘无故的帮助自己,但也不会多问什么,毕竟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可如今倒好,他叫了不下七八次名字,一丝人影都沒有出现,这个以往帮助自己多次的魔影,现在竟然一点反应都沒有了,这可让他有些暗暗着急了,他可还想利用此位“圣魔大人”帮助自己从袁启处要來拘灵袋的,这若是不出现,自己所说的筑基期洗礼一事岂不泡汤了,他可很清楚,若袁启真的拥有拘灵袋这种异宝,肯定会藏在隐秘之处的,不可能随意就能得到,这也是为什么要來此的原因,

  胡言胡思乱想的想着,眼睛有些复杂的注视着那把真气剑,再呼唤了几次后,他见真气剑中还是沒有什么反应,而一旁的袁启却有些好奇,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胡言老脸有些挂不住,但为了不露出马脚,他故作老成的轻咳几声,对袁启说道:

  “可能今天圣魔大人正在闭关,老夫现在决定做法,跟他來一次传音,看看结果如何。”

  也不知道胡言哪來的灵感,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荒唐的理由,

  袁启暗暗冷笑,无动于衷的说道:

  “但凭师兄做法就是。”

  胡言当即闭上双眼,开始默念一堆袁启根本听不清的古怪咒语,一盏茶之后,他终于睁开双眼,故作惊喜的说:

  “好了,我已经联系上圣魔大人,现在就开始进行筑基期洗礼吧,不过在此之前,老夫得跟你事先说好了,进行洗礼的话,需要身体进行,而且身上的每一件物事都要经过圣魔大人的探查,不得藏私,所以现在就将你所有的东西先拿出來吧。”

  “这个,貌似不妥吧,我若是将身上的东西都拿出來,恰巧有些宝物被师兄你看到,岂不是会让师兄你看到好东西而杀人夺宝,何况师兄本來就想为你那兄弟报仇的。”

  袁启装作很实在的说了一句,让胡言有些嗤之以鼻:“哼,老夫就是为你的拘灵袋而來的。”但胡言沒有表现出來,而是笑着说道:

  “师弟多虑了,刚才在议事殿我之所以就我兄弟的事情为难于你,也不过是故意做给宾士杰那厮看的,绝对一点其他意思沒有,师弟尽管放心。”

  袁启可一点不信此老这些言语,冷不丁嘴角一抽,嘿嘿一笑,突然手指一掐诀,冲着身旁的真气剑点了一下,

  只见那把剑立刻如同见了鬼一般,颤抖不停,硕大的剑身渐渐变小,很快就成了七尺青锋大小,被袁启一下握在手中,

  真气剑好像有灵性似的,极其不稳的想要逃脱袁启的手心,但都被袁启的一只大手牢牢的控制住,一丝都动弹不得,很快,这把真气剑就彻底蔫了下來,被袁启收进了储物镯,

  从袁启突然做出古怪动作到收下真气剑,其过程持续不超过5秒钟,

  除了胡言一脸骇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外,整座真气塔也不由自主的颤动了几下,直到袁启将真气剑收起來,才停止了颤抖,

  真气塔的动作并不算大,如不是身在近前,是不可能观察到的,所以只有在外面等候的宾士杰察觉到了这种异样,

  不过宾士杰只是有些疑惑的驻足观望了一阵,便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但眼神却是闪烁不定,他想当然的以为这是胡言在做筑基期的洗礼,而真气塔的动作应该就是此老弄出來的,

  宾士杰也考虑过要用神识探查一下,但他把神识触及到真气塔外围时,竟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抵挡而回,这让他有些骇然的不敢在有所行动了,

  就在宾士杰狐疑不定时,真气塔七层却上演着另一番情景,

  胡言一脸骇然的盯着含笑而立的袁启,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充盈起來,浑身罩着一层浓厚的白光,仿佛如临大敌,

  “你、你是如何做到的,这真气剑竟然被你收了,你到底是谁。”

  “呵呵,胡师兄不要在故弄玄虚了,什么筑基期洗礼,分明就是惦记我身上的某件宝物了吧,若沒有猜错的话,该不会是另弟的拘灵袋吧。”

  袁启真的不想在演下去了,他突然觉得很无聊,所以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他并未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題,这让胡言当场一惊,很快便大怒起來,

  “哼,区区一个刚进阶筑基期的小儿,也敢在老夫面前撒野,既然你小子已经这么说,我就干脆挑明好了,沒错,我就是要那拘灵袋,你今天若不给我交出來,休怪老夫下毒手了。”

  “呵呵,我若是就不交出來呢。”

  胡言的神情非但沒让袁启发怒,反而轻笑的反驳起來,袁启突然觉得自己变的很强势,之前,他可从未用此种语气说过话,看來还真是实力大增导致他的气场发生了改变,

  为此,袁启不禁大叹实力强大的好处,对进阶大道的渴望更加强烈了,

  胡言却沒有他这般轻松,此老看到袁启这般猖狂的态度,不由怒意更胜,双手一圈,一面深灰色的三角旗被祭了出來,

  第二百六十九章 以卵击石

  “去。冰火中文”

  胡言对手中三角旗随便一挥,顺势将此物抛向半空,本來只有巴掌大的三角旗乍一放出,立刻放大起來,足足占了整个七层空间的三分之一,

  硕大的三角旗上隐现出灰蒙蒙的光泽,将本不是很明亮的七层映射的更加昏暗,

  见此情景,胡言面上淡定了许多,手中不停的划着圆圈,一丝丝灰白之气淡淡牵引着此面旗帜,嘴上却阴阴一笑,说道:

  “老夫这面冥罗幡算是真界少有的暗属性真宝,其中的阴气可是出了名的阴寒,你小子若不想被我这宝物收走七魂六魄,最好乖乖的把拘灵袋交出來,以免承受抽魂炼魄之苦。”

  “是吗,那我倒要领教领教了。”

  袁启淡淡的扫了一眼头顶处巨大的幡面,轻轻吐出几个字來,他虽然这样说,但身体却一动不动,也沒有任何祭出真器的动作,这种丝毫不以为意的举动让对面的胡言可有些恼怒了,

  胡言再次看了看淡定无比的袁启,眼中闪过几丝阴厉之色,不过,他很快便想到了什么,阴恻恻说道:

  “你以为单凭一个小小的拘灵袋,便可以这么临危不惧了,如果你这样想,那就真的大错特错了,我这面冥罗幡可不是普通货色,乃是圣魔大人亲自帮我祭炼的真宝,对付你的拘灵袋可是绰绰有余的。”

  听到胡言此话,袁启不由一怔,再次仔细的观察了几眼冥罗幡,这面三角旗此刻呼呼的扑闪不停,无风自动,好像对面吹來无数的风浪,吹散出数不尽的阴气,看样子这还真是一件了不得的宝物,单凭此点就可以断定此物绝非凡品了,而对方口中的圣魔大人当然正是范伯阳,想不到此老居然曾帮助胡言祭炼宝物,也真不明白对方打的什么主意,难怪这宝物上的阴气如此强盛,根本不像是真界的产物,也只有范伯阳这样的魔界之人才可以炼制的了,

  不过,虽然宝物威力非同小可,但在同等条件下,使用者法力的深浅也变得至关重要起來,这就好比让一个练气期修士和一个筑基期修士同样拿着顶尖的真宝,在两人心机与经验等同的条件下,等级低之人必定是干不过等级高之人的,

  如今的情形就是这样,袁启本身的宝物不比胡言少,但修为却已经比胡言高出了一截,在这种情况下,胡言必定讨不了什么好处,

  袁启心中想的明白,脸上随即露出嘲讽之色,他不再关注冥罗幡的变化,而是再次瞧向对面,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视着胡言,

  这一下,胡言可彻底怒了,对面这个刚进阶的小子,居然如此藐视自己,根本不把自己所说的当回事,这实在太不像话了,他说什么也要教训对方一下,一定要逼对方拿出拘灵袋來,

  胡言想当然的以为袁启之所以这么猖狂,可能是受到那位结丹期高人点拨的缘故,自以为法力通天了,想到这些,胡言不禁有些嗤之以鼻,神色瞬间转冷,他不再废话,一声冷哼,手指对着半空中的三角旗微微一弹,

  唰的一下,冥罗幡左右一翻,像扇子一样,吹出一阵阵阴寒无比的飓风,直直的吹向对面之人,那阴风很快就变幻成一只威猛无比的巨虎,张开血盆大口咬将过去,

  哗啦啦,一阵摧枯拉朽的声响过后,袁启所站之处很快就淹沒在这片阴风之中,

  胡言有些纳闷,他不明白袁启为何自始至终都未有任何举动,连祭出拘灵袋的动作都沒有,就在他觉得有些不妥时,那化作巨虎的阴风已经轰了上去,

  看到此景,老j巨猾的胡言并沒有露出高兴之色,反而立刻心生警惕,浑身白光一起,一个防护罩缠在身旁,做完此事后,他才四周观瞧起來,生怕袁启偷袭自己,

  十几秒很快过去,胡言所预想的偷袭根本沒有出现,反倒是之前袁启所站之地的阴风越來越浓密起來,其中传出一阵呜咽的哀鸣,

  胡言见此,低头沉思起來,越想越觉得不对,猛然抬头对着冥罗幡就是一点指,

  呼呼,冥罗幡又是一阵躁动,大片大片的灰蒙蒙阴气喷薄而出,化成各种奇形怪状的物体,冲向此前那片阴风所在,

  这还不算完,为以防万一,胡言还祭出另外一件金光闪闪的小刀型真器,大袖一挥,几个口诀下去,就将此物斩向袁启所在位置,

  如今他也不打算留什么情面了,准备将袁启斩杀,自己亲手寻找那个拘灵袋,至于对宾士杰的如何交代,只能另外编造一个理由了,想必对方应该不会为难自己,毕竟对方之所以找袁启这小子,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雨墨尘和袁启的恩怨,自己帮对方报了仇,对方应该不会为难自己才对,

  至于袁小子身上的神血之气,真界如此大,大不了到时候花些工夫再去寻觅一个人來,只是费些力气罢了,

  片刻时间,胡言就把前前后后理的一清二楚,皱起的眉头很快就舒展开來,双手摆动的更加勤快,生怕不能杀死对方,

  胡言对自己这第二件小刀真宝的祭出,也颇有信心,这件小刀可是真界有名的赤金刀,产自天雅大陆,在真宝排行榜中也是名列前十的东西,他能有这么一件宝物,也是当年经过九死一生的厮杀夺到手的,

  此物不只质地坚硬,无坚不摧,而且所蕴含的真气更是无与伦比,可以成倍的增长修士本身的法力,是一把专门以破坏力著称的宝刀,

  胡言正有些得意的一边想着一边双手比划不停,突然,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那把赤金刀竟然一点声响都沒有发出,而与他本人的神识牵引也若有若无起來,

  “不好。”

  胡言很快就想到一种可能,脸色当即大变,正想趁机将此宝收回,但突然的一下空气波荡,让他彻底丧失了此宝的联系,

  胡言怔住了,不过很快他就跳开三尺之外,双眼定定的看着那片浓密的阴气,

  此时,冥罗幡中的大片阴气竟然源源不断的冲进浓雾中,而浓雾内好像一个宣泄口一般,不断吸收着灰蒙气息,仿佛深不见底一般,

  胡言有些焦急起來,他当然想到了一种最可怕的事情,正想把冥罗幡收起,孰料阴气中一声清啸,当即阴气被吸收的速度瞬间加速起來,只几个呼吸间,本來充斥了整个楼层的阴风都被吸收的一干二净,那面冥罗幡也仿佛失去灵性一般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而在那宣泄口处,很快就现出一个面带微笑的青年,左手拿着拘灵袋,正是袁启,

  第二百七十章 装神

  “怎么可能,你竟然破了我的攻击。”

  胡言有些不可思议的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整个人陷入慌乱之中,他说什么也想不明白,对方一个刚进阶筑基期的小子,何以能接下自己一番凌厉无比的攻势,他现在虽然沒有将全部手段施展出去,但也是用的七七八八了,即使还有那么一两招,也是用來保命用的,不可能拿出來抵挡对方,

  袁启并未直接回答对方的问话,而是不知何故的将手中的拘灵袋随便扬起來,

  “你要做什么,难道要拿此物收了我不成。”

  见到袁启这种反常的举动,胡言大惊失色的退出数步,已经到了楼梯的边缘处,他心中怦怦直跳,生怕袁启会用那拘灵袋做出惊人的举动,

  “嘿嘿。”

  袁启一声讪笑,猛地将手一缩,拘灵袋竟消失的无影无踪,被他瞬间收了起來,

  “想不到堂堂真界十大修士之一的胡言,居然也会这么贪生怕死啊。”

  袁启早就从别人口中了解到胡言有“真界十大修士之一”的名声,此刻自然说了出來,他身子丝毫未动,已然平静无波的站在原处,不知接下來会有什么打算,

  “哼,老夫什么时候贪生怕死了,莫要乱扣帽子。”

  胡言如此反驳了一句,但一丝极难发现的汗迹却沿着头皮留下來,直顺着脖颈流到背部,他现在已经明白了,对方绝对不是所表现出的那点修为,肯定沒那么简单,说不定是有什么厉害之处自己沒有发现而已,

  想着想着,他情不自禁的又退了一步,直接站在了台阶上,

  这种欲盖弥彰的表现丝毫不差的落在袁启的眼中,一丝讥笑瞬间出现在嘴角,他冷笑着说出两个字:

  “是吗。”

  然后脚步轻轻一迈,人就从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胡言见此,心中大惊失色,对方身手之快绝对超出一般筑基期修士的水准了,与他曾经见过一次的结丹期修士的身法有得一比,难道这小子不是筑基期,而是结丹期的修士,难道之前那位结丹的前辈,其实就是这小子不成,亦或是,那位前辈根本未走,而是俯身到了眼前这小子身上,若是这么一说,还是有些可能的,

  一连串不可思议的念头瞬间升到胡言的脑子中,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但他只是呆愣片刻,便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并不乐观,还是先躲过当前的危机在考虑其他的事吧,

  胡言当即一声大喝,将周身的护体白气激发到极致,身子一跃,就准备顺着楼梯跃到六楼去,但他尚未转身,只感到背部一凉,一道冰寒刺骨的东西直接触碰到他的脊背靠近心脏的地方,那东西尖尖的,感觉像一把利刃,

  他一动不动,而浑身的护体白光,也在这利刃刺破的瞬间,呼啦一下四散开來,丝毫作用未起到,

  胡言此时的心情骇然到了极点,尽量克制着内心的恐惧,有些赔笑的讨饶起來:

  “前辈收下留情,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前辈,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胡言想当然的认为袁启一定是被那位结丹的前辈附体了,否则不可能有这种离奇的表现的,至于说袁启一下子由练气期进阶到结丹期,他是打死都不相信的,毕竟整个真界数万年來,都沒听说过一个能越级进阶的修士,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也只是在同一阶的三层修为中升那么一层两层罢了,

  听到对方这么讨饶的声音,背后突然想起一阵冷冽到家的声音:

  “嘿嘿,既然你已经猜到,本座也不想跟你废话,马上离开这里,别再想着讨什么拘灵袋的事,本座倒可以不在追究此事,否则,哼,。”

  声音正是袁启所发,而在胡言身后,袁启手持那把小了几倍的真气剑,一脸玩味之色的顶在胡言的背部,脸上罩着一层平淡之气,

  他方才只是随便一动,就到了胡言的身后,对于自己身法的快速,袁启一点都不惊讶,首先自己的修为已经到了结丹期,自然不是对方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可以比拟的,而自己在梦境中已经修炼那么久,自然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

  不过,他却在胡言说到“附体”一词时微微一动,竟然鬼使神差的顺着对方的意思继续演了下去,并未直接说其实那位结丹的修士就是自己,

  说起來,袁启对自己身份这么快就暴露,也是有些顾忌的,他一方面不想继续演下去了,因为感觉挺沒意思的,另一方面,他又想给人一种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感觉,不想让他人知道自己的具体情形,

  这也许是跟他自己的性格有关系吧,看來还真是矛盾至极啊,

  袁启在得到这样一个结论后,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了,沒想到自己还这么人格分裂,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从如今的情形看,他突然觉得自己随心所欲就好了,反正也沒什么人能够制的住自己,还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想怎么演就怎么演,反正万一哪天演不下去了,他也不用承担什么后果,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对他都是有利而无一害的,

  随心所欲,率性而为,袁启觉得今后就这么着吧,想那么多干什么啊,

  认识到这一点,袁启便沒有刻意反驳对方什么,干脆就装神装到底了,

  想必胡言若是知道了袁启竟是抱着这种离奇的想法,肯定会苦笑不得了,不过,眼下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在听到袁启所言后,终于确定了对方果真是被那结丹期修士附体了,

  从对方刚才的言语中,他感觉到对方并沒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禁平静了许多,

  “当然当然,前辈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以后再也不向袁启师弟讨要拘灵袋了。”

  胡言当即讨好一般,承诺了一句,不过他也很郁闷的,为什么这位前辈要俯身在这小子身上呢,难道跟这小子有什么血缘关系,不对呀,这小子可是从凡人界來的,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结成金丹的高人亲属,

  胡言怎么都想不通,他索性也懒得再琢磨,而是再说了几句好听的言语后,终于从袁启的真气剑下脱离出來,

  袁启也沒有为难他的意思,将真气剑一收,又掏出拘灵袋,将那赤金刀取出,还给了胡言,又将吸收的大部分阴气还原到那面冥罗幡中,也交还给对方,这让胡言惊讶之余,满脸的狂喜,他是万万沒想到对方还会将这两件宝物还给自己啊,

  此间事了,袁启也办完了当初范伯阳交代的事情,既然已经拿到真气剑,也沒什么可眷恋的了,当即狐假虎威的要挟胡言,继续扮演下去,让他把自己交给还在真气塔外的宾士杰,并且不许他随便将这个秘密告诉外人,否则后果自负,

  胡言怎敢违抗,自然唯唯诺诺一番,就全部答应下來,只不过心中还是有点不知所以然,但清楚袁启体内竟然俯身这样一位大人物的他,自然不敢再有其他想法了,以前曾经想跟千叶宗同流合污弄什么神血之气修士的念头也全都打消了,他可惹不起这个煞星,还是自己老老实实的结丹要紧啊,

  接下來的时间,二人就沿着真气塔的楼梯一层层下去,最终出了真气塔,见到已经等不及的宾士杰,

  第二百七十一章 千叶宗

  这是一片广阔的针叶林,林中真兽奇多,既有大小不一的各种颜色怪鸟,成群结队的在树林上空盘旋,时而冲天而起,嘶鸣不断,时而停留枝头,休息逗留,也有各种古怪走兽,在林间互相追逐,窜上蹿下,偶尔进行厮杀斗殴,甚至有成群猛兽|岤居一处,霸占一块区域,

  当然这些并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这广阔的针叶林并不是一般的树木,无一不是长有密密麻麻的尖长树叶的稀奇品种,猛一看去,无穷无尽的叶子笼罩在一棵棵树干上,像是一把撑开的雨伞,

  而最奇特是千万棵这种针叶树木,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圈,就像雨后的彩虹一般,煞是好看,而那些想要突破树林,飞天而去的怪鸟,往往在触碰到这些光圈后,就会被反弹回來,根本挣脱不出这个范围,

  这种怪异的情景实在另人叹为观之,

  “这就是千叶宗所在地。”

  针叶林西南方向数十丈外,有六个人停在原地,其中五人俱都是一身白衣,而另外一人一身黑衣,有些奇怪的打量着眼前树林的奇景,不由讶异的喃喃自语,

  “呵呵,袁师侄有此疑问纯属正常,几乎每个初次到我们千叶宗的人,在面对这种情景后,都是这样的神情。”

  旁边一个俊朗的白衣中年人笑呵呵的对黑衣男子解说道,这人正是宾士杰,而刚才喃喃自语的黑衣男子自然就是伪装了修为的袁启,

  半个月前,袁启与胡言从真气塔出來后,便随宾士杰出了三阳门,一路向东而去,

  那胡言慑于袁启在真气塔中的威胁,真的沒有拆穿袁启的真实身份,而是老谋深算的继续与宾士杰交代了一些事情,就放袁启随其离去,从始至终都沒有提真气塔上发生的事,对此,袁启只能心里暗自冷笑了,

  而宾士杰因为着急带袁启离开,并未详细询问什么事情,便匆忙叫过同來的四名本宗弟子,一刻不停的离开三阳门,

  至此,袁启在三阳门的日子彻底结束了,他沿着三阳门的山路向东飞行,数年前初來此地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让他长吁短叹了好久,

  不过,如今的袁启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懵懂无知的修真菜鸟,而已经达到这一界最顶尖的存在之列,只要让他找到通往上一界的界点,自然不会在此界停留,而是直接跨界离去了,

  在修真界这么多年,虽然他去的地方不多,而且鬼使神差的从练气期直接到了结丹期,但也不是一点收获沒有,至少对修真的认识更加多了一些,对追求无上神道的坚定信念更加强烈了,

  当然,以后能走多远,他并不知道,至少目前來说,寻找界点才是最主要的事情,这也是他之所以伪装修为与宾士杰去往千叶宗的目的所在,他把希望寄托在雨墨尘的古怪秘术上,既然此秘术能够让人从筑基期进入结丹期,明显也存在跨界的界点,就算沒有,或者也能找到一些线索,

  一路上,袁启不但在琢磨自己接下來的计划,还要时而回答一些宾士杰的提问,尽量与对方保持协调,而宾士杰也不知怎么想的,尽然对袁启刻意交好起來,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这让袁启无言了很久,

  当然,无论是对宾士杰,还是对另外三个弟子,袁启都是无所谓的,唯有那跟随宾士杰而來的四名千叶宗弟子中,一个自己熟悉无比的人物,就像一个烫手山芋一样,让他感觉很是无奈,

  这人正是陶嫣儿,此女在见到自己后,只是惊讶的眨了眨眼睛,便又恢复了常色,一路上也沒有跟袁启说一句话,只是却时常偷偷摸摸的瞟过來两眼,这让袁启无动于衷的同时,心里确觉得别扭至极,他真不知道此女是怎么想的,而偷偷摸摸看自己究竟是什么目的,

  夹杂着众多的思绪,袁启一行人终于到了千叶宗的所在地,见到这片怪异的针叶林,表现出心中的疑惑,

  说起來,千叶宗距离三阳门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顺着三阳门向东飞行半个月便到了,这其中也沒有看到其他的宗门所在地,至于各阶的修士,却或多或少的碰上了几个,不过都是秋毫无犯的,虽然是这样,袁启也不得不感叹他所在的雷鸣大陆实在大的出奇了,而当他看到千叶宗居然身处大片针叶林中,而这针叶林好像覆盖着非常厉害的阵法时,还是不禁感叹了一番,看來自己沒见过的东西还真是太多了,

  宾士杰见自己说完,对方依然表现的很惊讶,微微笑了笑,像是做向导一般给袁启解说道:

  “这片树林其实远早于我们千叶宗,至于究竟形成于什么时候,我就不太清楚了,据说千叶宗的创始人,初次见到此林便非常惊叹,因为这其中每一棵树木都是按照阵法之道所栽种,像是一种非常古老而奇特的阵法图,这也是整片针叶林能够散发出五彩流光的原因所在。”

  “至于树林中的飞鸟走兽从來都是保持着相同的数量,出生和死去的鸟兽都是同比例的,这还不算奇特,最主要的是,这其中的鸟兽其实都是很低阶的真兽,但寿命却出奇的长,这就让本宗的开创祖师非常震惊了,而这位祖师也是一位阵法奇人,经过数年的钻研,竟然参悟透此树林的一些破绽,便开启入口进入其中,创建了千叶宗,说起來千叶宗的名字便是由这树林成千上万的叶子而來的。”

  宾士杰一口气讲了这么多,竟然让另外的四人也听的出了神,显然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自己宗门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起源,

  袁启听完也非常惊讶,这种得天独厚的地方,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宝地,建立宗门的确是再好不过的,他之前所在的三阳门也是在一处地势险峻的高山上,那里同样很隐蔽,山与山之间组成一个很奇特的大阵,

  至于真界其他的门派,也都选择了各种奇特地势所在,看來都希望自己的宗门不被外人侵入的,

  六人又在外边驻足了一会儿,离他们最近的树林处,突然产生了一丝异变,那里一阵流光闪动,随着咔嚓一声轻响,竟然在几人面前裂开一道宽约十几人的小路,

  并从中走出两名同样白衣的中年男女,这二人虽然都是筑基中期修为,但一见为首的宾士杰,却也是脸色一正,恭恭敬敬的快步上前,那中年男子恭谨的说道:

  “原來真的是大长老回來了,我二人此前接到大长老的千里传音,掐算了一下时间,估计这会儿也应该到了,正想前來打开阵法相迎的,却沒想到提前收到了大长老您的传音,因此就急忙赶來开启阵法,实在是让大长老您久等了。”

  宾士杰刚才到此处时,便偷偷向树林中扔了一个传音符,因此他对两人的出现并不惊讶,而是脸色平静的说道:

  “嗯,这次出行前,鉴于宗内特殊情形,并沒有携带开启阵法的令牌,所以只能传音了,倒是有劳二位护法了,不过如今本宗正处于非常时期,倒是应该谨慎一二的,对了,雨宗主如今情形如何。”

  他口中的雨宗主,自然就是雨墨尘,只是他说完这些话后,却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袁启,这让袁启心中一动,但很快内心就冷笑起來,对方明显早发现了自己的疑惑,故意说出來,看來还真是把他当成涉世不多的混小子了,

  不过袁启当初确实对宾士杰不拿令牌入阵的行为有些怀疑,堂堂一派长老竟然连开启宗门阵法的令牌都沒有,这怎么说都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现在听來,这千叶宗内肯定是有猫腻存在啊,至于对方扔传音符的偷摸举动,以他现在的神识早就察觉到了,只是沒有拆穿而已,

  “雨宗主已经丝毫无碍了,至于被毁分身后所造成的修为损耗,如今已经完全恢复,估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着手先前的结丹大计了。”

  另一个女子竟然神秘兮兮的用一种奇妙的功法,低声说道,声音之小,竟只能让离其最近的宾士杰和旁边男子听到,

  不过,对于袁启來说,她纯粹是白费功夫,袁启耳朵只是稍微动了动,便轻松的听到了她的话,心中不禁一动,

  第二百七十二章 拘灵锁神阵

  “嗯,如此甚好,我这次外出要找的人也顺利带到,相信有了此人定可万无一失了。冰火中文”

  宾士杰这样说完,便斜撇了一眼袁启,嘴角微微上扬,因为他发现袁启正有些紧张的左顾右盼,见自己望过來,居然善意的笑了笑,宾士杰见此不由虚伪的对他点了点头,心中却升起一种莫名惆怅的叹息,

  那出來的白衣男女也很是好奇的看了看袁启,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继续跟宾士杰说了几句,

  不久之后,袁启等人就随着那初來迎接的二人进了千叶林,很快就消失不见,

  “袁师弟,就让陶师妹带你在本宗内转转吧,我还有要事去找宗主相商,就暂不奉陪了。”

  “宾师兄既然有事,那尽管去办,而且陶师姐如果也沒时间的话,也去忙好了,在下一个人随便转转就可以的。”

  袁启淡淡一笑,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宗不远万里请來的贵客,如果招待不周,可就罪过了,陶师妹,一定要招待好袁师弟。”

  宾士杰虚伪的应酬了一句,便又对一旁的陶嫣儿静静的吩咐道,待见到陶嫣儿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他才满意的笑笑,又跟袁启说了两句,便带领其余几人匆匆踏上一旁的小路,小路前方是一片厚重的浓雾,几人很快就隐沒其中,

  “宾师兄,让那丫头跟袁小子在一起沒事吧,我可记得他俩是同一凡界出來的,而且还颇有媛媛,不会泄漏了咱们的秘密吧。”

  过了浓雾之后,几人步伐丝毫不慢,而那位曾初來迎接宾士杰几人的白衣男子有些担心的问了起來,

  “哼,能有什么事,陶嫣儿早已是宗主的炉鼎,而且在外边也让她风光的做了几年宗主夫人,又让她进阶到筑基期,已经给她足够的好处了,若是知恩图报,可就太对不起雨师弟对他的一番照顾了,更何况,她被本宗独有的禁制所束缚,若是背叛本宗,下场如何我想她不会不知道吧,毕竟上次连玉玲的情形,她是亲眼看到了,另外,她与袁启也算是旧识,让她來劝说袁小子,可比派其他人强太多了。”

  “可是,宾师兄你应该知道,几年前陶嫣儿还是雨师兄夫人时,便已经让蔷薇师妹配合她去劝说过袁启小子,可那时候,袁启这小子便察觉到不妥,硬是阻挠了此事进展,二人的方法根本沒有打动这小子,更连累雨师兄的分身陨落,所以这次,。”

  白衣男子还要继续说什么,却被宾士杰轻笑一声后,随意打断了,

  “白师弟,你莫要激动,上次那件事纵然是我们考虑不周,但也不能说明我们的方法不行的,只不过是袁启这小子实在太精明了,根本超出了我们的意料,至于雨师弟分身的陨落,我们不是查明了嘛,是因为那玄冰湖实在太古怪,竟然能禁制修士的法力,若非如此,雨师弟怎么会被那小子得逞,但我也很奇怪,那小子在同样沒有法力的情况下,如何能够击杀雨师弟的分身呢。”

  宾士杰说着说着,便也疑惑起來,但很快他就摇着头不在想其中原因,而是冷静的说道:

  “哼哼,上次是那小子走运,但这次就不一样了,如今他已经在我们千叶宗内部,算是狼入虎口,就算他再有本事,也是插翅难飞了。”

  说完此话,宾士杰又是一阵冷笑,然后不容外人继续说什么,就飞快的向前行去,那白衣男子脸色阴晴不定的在原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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