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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界修神记第5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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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根本就不知情的。他盘算好一切,面容由先前的迷惘,渐渐变得清明了许多。他当即抬起头來,对宾士杰淡淡一笑,有些委婉的说道:

  “按理说,宾兄的话,老夫不由不信,但事情关系重大,老夫不能单凭你一己之言,就信以为真的。可否将那叫陶嫣儿的女娃唤來,让老夫问个清楚?”

  “这有何难?!宾某这就叫她过來。”

  宾士杰并沒有对胡言这种说法表现出丝毫的不瞒,他当即应允下來,并随手掏出一个石头,在上边轻轻一点,随后,他才将其收起,望向胡言。

  “我已经传音了。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过來的。”

  “还请宾兄宽恕老夫的谨慎,毕竟此事非同小可,为防止出现失误,总是应该问个明白才好。”

  胡言脸不变色心不跳,极其镇定的说出这样一番话。

  “胡兄哪里话,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的。你若不是如此谨慎,宾某也不会将结丹秘法告知于你了。”

  宾士杰笑着回了一句,从他的言语中,丝毫看不出其内心究竟是如何想的。不过,胡言可不管对方怎样看待自己,听对方这样说,随意的点了点头,便又问起自己关心的事情。

  “老夫有一点不明,这小子会不会是本界或者上界的哪个修真家族,派到凡人界执行任务的弟子啊。否则一个凡人怎么会学到法术?”

  “胡兄有所不知,他与陶嫣儿本身都并非会法术之人,只是他们帮派的掌门,也不知从何处得來的修炼功法,便试着让二人修炼。这才得以学会的。这个雨师弟也已经跟我说过,这二人虽然体内有法力存在,但所施展的法术种类确实极其稀少,一看就是无人教导的模样,所以不可能是什么宗门的弟子的。胡兄你想想,若是哪个宗门的人,他还会混入你们三阳门來吗?”

  宾士杰的最后一句,貌似点醒了胡言,让其重重的点了点头。

  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围绕此问題,展开了讨论。时间很快就过去,不到半刻钟时间,胡言所在的洞府中,在宾士杰旁边,赫然多出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正是陶嫣儿此女。

  胡言沒有多说废话,当即将宾士杰之前说的言语,以及心中产生的疑问,逐条进行寻问。而陶嫣儿也不知是如何想的,竟然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真相全部说了出來,尤其是胡言最为关心的胡老被灭杀的问題,更是说的清清楚楚。

  就这样过了足足一个时辰,胡言所在的洞府终于安静下來。

  “哼!原來如此,这姓袁的小子也忒胆大包天了,杀了老夫兄弟不说,还敢不知好歹的加入本门。今日若非你们告诉我,这小子岂不是要在三阳门安安稳稳的修炼下去,继续逍遥法外了。”

  胡言抑制不住心中的气恨,吹胡子瞪眼的叫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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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八章 揣度与目的

  尽管胡言老儿心中非常不爽,但也仅仅是发发脾气,说说狠话而已,却沒有继续表现出什么额外的举动。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那个结丹期修士可不是假冒产品,人家还在那杵着,就算袁启沒死,现在上门讨人,虽说跟那高人沒什么关系,但也未免打扰了对方的清修,万一惹恼了对方,可就麻烦大了。为今之计,只有缓缓图之才是上策。

  心知肚明的胡言,再次咒骂了几句后,心情终于渐渐平静下來。对于他來说,作为一个修神之人,七情六欲比之修炼大道,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纵使胡老与其有亲生骨肉关系,但真正与自己小命比起來,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只是这个杀害自己兄弟的仇人,竟然如此明目张胆,逍遥法外,还不知死活的隐匿在门内修炼道法,这说出去让他面子很是过不去的。若不是有那么一个结丹期的神秘人物霸占着对方的洞府,以致自己不敢轻举妄动,哪会轮的着一个小小的练气期修士如此猖狂下去。就算那小子最近要进阶到筑基期,对他來说,也是不值一哂的。

  暗自冷笑几声的胡言,这样想完,便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陶嫣儿,眼皮一眨,突然摆了摆袖子,手中便多出一个翠绿色的小瓶,外表看上去非常美观可人。他淡笑了两声,随口说道:

  “老夫已经大致了解事情缘由,也非常感激你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据实相告。我看你修为虽然已经到了筑基初期顶峰,但根底并不十分稳固,这可能是你受外界因素所迫,强行筑基,沒有打好根基所致。老夫这瓶固元散乃是许多年前,得到的一种奇丹妙药,对固本培元有非常不错的功效。现在我已经用不到了,就送给你,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报答吧!”

  胡言这样说完,便把瓷瓶轻轻一推,送到对方手中。而陶嫣儿在听了此番言论后,眼神不由一亮,竟有些喜色微微外露,她迫不及待的接过药瓶,并未当场打开瓶盖查看,而是很快收起,然后微微一颔首,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陶嫣儿知道对于胡言这种修为到了一定地步,又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对后辈是不可能故意欺瞒的,所以她也不需要当场验证什么,否则让对方看到也多少有些不够尊重。

  胡言对陶嫣儿的乖巧很是满意,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正要再对此女说些什么。宾士杰却是哈哈一笑。

  “哈哈,嫣儿你真是好运气。有了这瓶固元散,只要再安心修炼十几年,你体内稀疏的法力会慢慢聚合,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不安稳了。”

  宾士杰一边这样说,一边像是安慰似的拍了拍陶嫣儿的腰肢。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此女是他的伴侣。

  陶嫣儿眼神中蓦然闪过一丝惧色,但很快就消散不见,继续换上一副平淡柔和的面容。

  胡言根本就沒有察觉到这个表情,他微微摇了摇头,便放弃了之前打算问些什么的举动,而是对宾士杰道:

  “宾兄,让她先行下去吧,有些事我还要单独跟你商量一下。”

  “胡兄不说,我也正有此意。嫣儿,你先下去,记住,有什么紧急之事,需尽快跟我汇报。”

  陶嫣儿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随后在胡言法力操控下,很快就走出洞府,并在洞府外一位三阳门弟子的带领下,回到先前的议事堂。

  胡言洞府内,在陶嫣儿走后的大半天时间里,两个人沉默了许久。直到空气变得有些焦灼时,胡言才有些不快的开口道:

  “宾兄方才最后一句话,说的好像会出什么事似的,难道对此番來本门还有些不放心?是不放心老夫的师弟妹对你们不利吗?”

  “哈哈,胡兄多心了。宾某方才所言,并不是针对胡兄所言,而担心本宗内部之事。你也知道,雨师弟自从施展分元术,一具分身被袁小子所灭,至今元气并未完全恢复,而门内又沒有其他人压阵,一旦被对头找上來,那可就危险了。”

  “哼,雨小子也真是太大意了,竟然用这种一般人不常用的分元术。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修为降低不说,一旦遭遇悱恻,也会面临修为降低的风险吗?”

  胡言似乎有些不认同,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

  “胡兄这么说就不对了,凡事利弊相依相存,分元术固然有风险,但若炼制极致,将两具分身全部修炼到大成,再此合体的话,也会有非常大的好处,至少促进结丹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再者说了,令弟胡老不是也用了此术?”

  “哼,我那兄弟也是咎由自取,竟然一时贪图神血之气,而放弃了大好的修神前程。哎,老夫若是早知道,也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起初的话,胡言还有些气恨的感觉,但后來却不知何故的叹了口气。

  “现在说什么都已是挽救不得,胡兄即使叹气又能如何。不如直面事实,将凶手找出來。而且说不定这人还会对我们未來结丹派上用场。”

  宾士杰所说的凶手,自然就是袁启了。胡言当然也听了出來,神色一动,蓦然开口问道:

  “宾兄的意思,袁小子还能对我们以后结丹有一定用处?”

  “胡兄难道忘了,这小子可是神血之气资质,我们接下來不是正要着手进行此事?”

  宾士杰眼睛一眯,露出一副狐狸般的狡诈神情,有些诡笑的说道。

  “哦,对对对!老夫一时糊涂倒是把此事忘了。”

  “既然如此,胡兄也已经晓得其中的利弊关系,那就麻烦你将此人找出來,由我带走吧!”

  费了这么半天劲,宾士杰终于将此行最大的目的说了出來,他表面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心中却敲起了小鼓,生怕对方不让他带走此人。

  听到这话,胡言有些为难的沉吟起來,让对面的宾士杰一阵狐疑,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正欲寻问,胡言却开口了。

  “带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却有一个困难挡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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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九章 玩心计

  “困难?”

  宾士杰眼睛一眨,有些疑惑的吐出两个字。他不是很明白,自己只不过要带走一个小小的练气期弟子,还是个沒有丝毫背景的,出身自凡人界的小人物,会有什么困难阻拦,莫非对方是故意这么说,不想交出此人了?

  想到此点可能的宾士杰,不由有些不快,但他并未立刻表现出來,而是故作不解的继续寻问:

  “这样一个小人物,只要你我一根手指就可以灭掉的家伙,还会有什么阻挠?胡兄莫非是故意欺瞒我?”

  虽然他尽量克制住心中的不爽,但从言语中多少透露出几分不满,老j巨猾的胡言,自然一下就听的出來。

  胡言哈哈一下,不急不缓的回了一句。

  “宾兄觉得,老夫在知道了这小子是我兄弟的杀人凶手后,还要故意袒护他吗?你要是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若沒有不得已的困难相阻,老夫会在这里如此平静地跟你说话?早就将其揪來,拷问一番了。”

  “哈哈,我就知道胡兄不会故意袒护这小子的。但不知究竟是什么困难,会让你这样修为的人都如此忌惮,胡兄若是觉得但说无妨,不如跟小弟讲讲如何?”

  宾士杰摆出一副狡黠的面容,双眼微眯,不知是已经相信了,还是根本就未相信的说出一番甚是诚恳的话语,就连自我称呼也变成了“小弟”二字,好像是跟胡言套近乎似的。

  听宾士杰这样说了,胡言心头微微一动,好像有了什么打算似的。不过,他并未急着将本门内隐藏着一位结丹期修士的事情,立刻告诉对方,而是谨慎的感知一下四周,发现沒有什么异常,也沒有其他人的监视,这才放下心來。

  胡言对自己洞府的禁制还是颇有信心的,毕竟像太妙神禁这样的奇妙阵法,可不是闹着玩的东西,若是连外界的偷窥都不能察觉,那可就真是有损它上古神阵的称呼了。

  经过这样一番谨慎入微的观察与考量之后,胡言再也沒有了担忧,这才看向对面的宾士杰,嘴唇一动,竟换成了传音。

  “困难其实并不在袁启小子,而是他所在之处的一位结丹期修士。”

  “什么?结丹期修士?”

  本來对胡言的严谨举动,颇有些不以为然的宾士杰,乍然听到此语,不禁惊讶的差点跳起來,连声音都是直接脱口而出的,而沒有想到用传音寻问。

  很快,宾士杰就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在胡言的眼神示意下,急忙扫视一下四周,见并未出现想象中的意外,这才安定了一些。

  尽管如此,宾士杰内心的吃惊依然无法平息,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摸了摸有些发热的额头,急切追问道:

  “胡兄莫非是在开玩笑,你说这小子背后有结丹期修士支持?”

  胡言对宾士杰的怀疑,只是淡淡一笑,当即便捋了捋胡子,再次发起传音。

  “老夫与宾兄相交如此多年,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莫说是你吃惊,就是老夫之所以会这般谨慎的与你提及此事,也是怕这个高人偷听到,以致对你我不利罢了。若非老夫仗着洞府内的太妙神禁的厉害,加之的确与宾兄交情匪浅,怎么会轻易将这件事告知与你。有那个工夫,老夫憋在心里岂不是更安全?”

  “胡兄这么说,倒是瞧得起宾某了。但不知此人现在何处,怎么会成为袁启小子的靠山呢?此外,倘若真是有这样一个高人在这小子背后顶着,我们是绝不能随便招惹他了。”

  说到最后,宾士杰的言语中隐隐现出几分惆怅來,好像本是自己的东西,突然成了别人的一样。

  胡言将宾士杰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暗自发出一声冷笑。不过,他表面却一点异样都沒有,继续回答起对方的提问。

  “宾兄先不要长他人志气而若了自己的威名,事情的经过,待老夫详细的讲來。说到底,此人到底是不是袁小子的靠山,还是个未知,就是老夫也不是很清楚的。”

  说完,胡言便将此前在袁启洞府前发生之事原原本本的道了出來。等他终于说完,宾士杰才恍然大悟的轻叹一口气。

  “闹了半天,魏凌云魏道友,原來是被这位高人所伤的。我说以他的修为,怎会出现这种事情呢。倒是这位前辈高人,已经进阶结丹期,按理说应该立刻飞升上界才是,怎会继续停留此界?”

  宾士杰针对魏凌云的遭遇,低声惆怅了几句后,便将话題的焦点转移到那为结丹期修士身上來。

  “老夫对此也是不太明白,但老夫此前曾经看过一本杂书,上边便讲,若本身就是上一界的修士,身体已经受到过该界气场的熏陶,这时,倘若在下界修炼进阶的话,虽然会有雷劫等异象,但却可以不必飞升上界的。假如这本书册记载为真,那么此人本來便有可能是上界修士了。”

  “哦?还有这等事,胡兄的见识倒真是非同一般。看來必然是这个原因了。”

  在听胡言说完后,宾士杰眼球不禁一亮,他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原因,加上胡言所说的确是有些道理,便这样下了一个定论。

  “但是胡兄,听你说完事情的经过。也许这位前辈高人并不一定是袁小子的什么靠山。有可能袁小子的洞府,早就被此人占据,而袁小子也已被其灭掉罢了。”

  “宾兄的猜测当然不是沒有可能,尤其此人对凌云师弟下手极重,可见不是心善之人。袁小子极有可能躲不过这个劫难的。但也有一种可能,两人相安无事,袁小子一点事都沒有。若是如此,就真的麻烦了。”

  “胡兄言之有理,宾某倒是有个好办法。我们不妨携带一些至宝,或者是珍贵的药草,前往洞府拜访一下此位高人,就当是求教一下修炼心得,并给其送点礼,拉拢一下他。顺便还可以探听一下袁小子的消息。不知胡兄以为如何?”

  “宾兄的意思是要贿赂他?”

  胡言心中一动,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中闪出一道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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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章 面见

  “怎么?难道胡兄觉得宾某的计策不可行吗?”

  宾士杰眉头一耸,盯着胡言,眼神中充满狡黠的笑意。

  “他虽是结丹期的修士,但刚刚进阶,就算有再大的神通,也不可能不缺少什么东西的。我们只要拿出一些能让其心动的东西,自然可以让他为我们网开一面,交出袁小子。为了我等的结丹大计,这点东西也算不得什么。胡兄以为如何?”

  听对方这么说了一下,胡言马上转了转眼睛,将本來泛出的光芒略微回收的一些,故作深沉的说道:

  “这个方法的确是不错,纵观古今,沒有什么人可以逃脱的了利益的诱惑,即使修士也是不能免俗的。只是这个东西,必须要拿出像样的才行。否则,对方根本就看不上眼,拿出來也是一点用处都沒有的。”

  “另外嘛!这个东西是谁拿?不知宾兄有何高见?”

  胡言眨着一双小眼,不住的看着宾士杰,似乎对谁出这个东西颇为计较。

  “哈哈,既然要送给结丹期修士见面礼,那这个东西,当然不可能是普通之物了。瞧胡兄的样子,貌似不愿意出这个礼。既是这样,那就由宾某來拿此物罢了。但话说在前头,宾某出了东西,袁小子的人可一定要让我带走才行。”

  胡言听对方愿意自己出礼,心中大喜,表面故作虚伪的笑道:

  “并非老夫不愿意出,而是论宝物多少,老夫拍马都不及宾兄十分之一的。而最近几十年,老夫因为一直修炼,也很少外出。所以手中的好东西也实在不多了。不过,既然宾兄这么慷慨,那就将这巴结上界修士的好事交给你好了。”

  说完,胡言还故作吃亏似的叹了口气,好像他真是迫不得已才会这么做。

  这可把宾士杰给气的够呛,他暗自咒骂了几句胡言,直叫对方狡猾。尽管如此,他也沒有表现出來什么,面容丝毫不变的嘿嘿一笑,便又说起接下來如何前往那位结丹期修士所在地,行见面礼的事了。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两位几乎在修真界处于顶尖位置的人物,就这样鬼鬼祟祟的,像是筹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很快就将即将展开的计划,谋划个清清楚楚。

  只是他们虽然想的很不错,但却始终都未曾想到,那个结丹期高人,其实正是袁启本人,真不知倘若二人知道事情真相,会是何种表情。

  先不提此事,至少眼下,二人是根本就不会相信袁启已经成了结丹期修士的。

  时间就在二人的传音密语中,一点点过去,胡言的洞府大门,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才缓缓打开,而后宾士杰才在胡言的引领下,走出洞府,面带微笑的前往了议事堂。

  一日之后,在袁启所在的洞府门前丈许远处,胡言和宾士杰,双双站在原地,面容恭恭敬敬,似是接受什么人的教诲一般。

  二人迟迟未说什么,直到胡言等得有些焦急不堪,才在洞府门前的上空,响起一阵空空荡荡,犹若天籁之音的清澈声音。

  “你二人來此,就是为了让我交出那位叫袁启的弟子?而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你们非常看重此弟子,想要将其召回,给其一定药草,來促进他的修为增长?”

  “回前辈的话,我们的确是有这种打算,所以在晚辈才会跟本门的宾长老,前來相求。同时,我们也是十分担心这名弟子的安全,不知道他会不会打扰前辈您的清修,若是有所惊扰,还希望前辈不要计较。只要将他交给我们,晚辈自会教诲他一番的。”

  说话的正是胡言,而听他话语中的意思,好像是在前一天早就商量好似的,说的是滴水不漏,而且还非常的客气谦恭。

  若是换作别人,自然会被他这些话给哄的信以为真。但偏偏他们找错了对象,这个被他们认为是上界修士的结丹期高人,也就是袁启,在二人刚出现在洞府上空时,就已经察觉到了。

  这二日以來,他除了巩固修为,就是在处理一些私事,难有空暇,这一日,他正想走出去转转,谁成想还尚未起身,就遇到了这两位找上门來。袁启远远地就感应到了宾士杰的气息,以他的记忆,自然马上就认出了此人,正是进入天灵秘境前,与胡言魏凌云交谈的那位千叶宗的长老。

  这人來此处,立刻让袁启猜到了其本來目的,看來千叶宗的那帮弟子,肯定是将自己在天灵秘境的所作所为,回禀了雨墨尘和这位大长老,而这些人稍一打听,便知道自己的身份,故而找上门來了。

  另外,还有他们一干人暗自计划的进阶结丹期的秘密。这位宾道友估计也是想跟胡言商量一二的。

  袁启这样前后一想,便将事情的前后始末琢磨个一清二楚。他沒有立即离开洞府,而是等着二人近前,看看他们会怎么说。反正如今的他已经是结丹期修士,不论如何进阶的,但是水已成河,木已成舟,修为就在这摆着,修真界这些筑基期之人,是无论如何也奈何不得自己的,他也不用怕他们什么了。

  就在袁启这么想的时候,胡言二人便打出了传音,说明了來意。袁启微微感应一番传音内容,脸上不由现出一声冷笑。

  果然,这二人就是为自己二來的,而且还说的非常冠冕堂皇,说是要帮助他进阶,门内非常重视,已经准备了很多的草药,等等。

  袁启当然不会相信这些,所以当即故意问出一番话來。

  这时,袁启在听胡言说完,不由发出一声轻咦。

  “宾长老?这位道友也是你们三阳门的长老?”

  他这句话问的虽然极其随意,看不出丝毫异象,但心中却已经冷笑到了极致。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想象的出,这二人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还一块串通好,准备欺骗自己。看样子,他们已经计划很久了啊。

  “哦?回禀前辈,晚辈现任三阳门执法长老一职,却是和胡师兄一块进入本门的修士。”

  宾士杰假装恭敬的说出这样一番话來,语气显得很是低微,看來他已经刻意放低了姿态。

  袁启一声冷笑,不假思索的回问道:

  “噢?前日來此的修士中,怎么沒有看到你啊?”

  “这个?晚辈之前在洞府潜心修炼,收到胡师兄的传音后,未及时赶到,若有怠慢前辈的地方,还请您老宽恕一二的。”

  “宽恕!?哈哈,沒问題。原來你是在修炼啊。不知者不怪。对了,你们要找袁启是不是?那小子啊?他已经不在了。”

  宽阔的半空中,随后响起袁启的这么一番像是打哈哈般的话语,只是其最后一句话,却让洞外的胡言和宾士杰俱都一惊,面上不由换上了有些震惊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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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一章 咸鱼翻身

  “不在了?前辈能不能说的明确一点?他是离开此处,去了其他地方?还是还是被您老给灭杀了?”

  胡言脸色一变,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 显然,他被对方这突然冒出来的话,给惊吓的不轻。因为无论是哪种结果,对他二人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不只胡言有这种想法,就是一旁的宾士杰,在听到此言后,身子也是不由一颤,好在他的修养足够好,没有当场出丑,也耐着性子没有直接发问。

  然而,虽然袁启只是坐在洞府内,不能直接观察到洞外二人的神情举止,但依靠狂涨的修为与神识,他已经完全可以单凭神念,就可感应到障碍物之外的情景,就跟亲眼看见似的。所以,这两人的神情,全部落在袁启的脑海中,让他心中不由发出一声冷笑。

  他并没有对胡言的问话表现出不满,而是故意刁难似的,有些所答非所问的说道。

  “这位叫袁启的弟子,莫非是一个身穿紫褐色衣衫的弟子?原来他还是你们门派的重点培育对象啊。这可真是有点匪夷所思了。我怎么没听他说过此事呢。莫非你们在诓骗于我?”

  袁启的最后一句话,直接用上了带有一定震慑效果的功法,洪亮中不失威严,让洞外的胡言二人,乍然一听之下,不禁皮毛一抖,生起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

  过了足足十几秒,胡言才撩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渍,大气不敢喘的恭敬回道:

  “前辈哪里话,您就是借晚辈十个胆子,晚辈也不敢当着您老的面,撒谎不是。方才晚辈所言句句属实,的的确确是要接应袁启师侄去领取珍贵丹药,然后辅助他进阶筑基的。”

  这些话说在胡言嘴里,跟真的一样,而且从其言语中,竟突然称呼袁启为师侄来,显然是想让对方看清楚,自己其实是袁启的师伯,关系可不一般,而自己亲自来此,更加凸显了这位师侄的重要性。

  尽管他说这些话,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但结丹期的震慑之威,也多少让他心中震惊异常了。自己这一只脚踏进结丹期的修士,比之真正的结丹期修士,还真不能同日而语啊。

  胡言正这么想。洞府中的声音,在沉默了片刻后,终于悠悠传来。

  “原来那小子还是你的师侄啊?真是奇怪了,他也没说自己有什么师父啊?还说要拜我为师。难道不是你们说谎,而是这小子欺瞒了我?不行,我得拷问这小子一番,你们两位暂且在外边等一等。”

  此语说完,整个洞府前方的空旷天地中,立即恢复了平静。而这番话就像是命令一般,根本不容二人置疑。

  胡言和宾士杰稍稍松了口气,互相对视一眼,各自目光中均都露出几分惊恐和苦笑。

  结丹期修士还真不是他们可以惹得起的啊。

  然而,二人只不过心照不宣的想了想罢了,也没有出声议论什么,更不敢当着这样一位高人的面,不知死活的互相传音。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一言不发。

  而此时的洞府中,盘坐在那座白玉石台上,一身锦罗紫衣的袁启,却嘴角邪撇着,睁着一双大而黑亮的眼睛,暗自思考着事情。

  他方才没有拆穿二人,而是故意套话,只不过是想要了解一下,此二人对自己这个结丹期修士,是否畏惧罢了。如今看来,自己的修为果然震慑住二人,从胡言的谈话和举止中,他已经清楚的感应出他们对自己的敬畏。

  有了这种认识,袁启的心中算是有了底,隐隐的还有些小兴奋。从他进入修真界到今天为止,其中还没有一次,让他像现在这么激动的。

  两个活生生的筑基后期顶峰的大修士,以前自己抬头仰望,都有些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如今他却可以单凭修为就将两人震住,一点都不敢轻举妄动,这可真是咸鱼翻身啊。

  带着这种轻松的心态,袁启开始琢磨起,如何应付这二人来。

  他十分清楚胡言所说绝对是胡说八道,二人来找自己,十有是想把他带到千叶宗去,然后交给雨墨尘处置的。

  另外,自己的神血之气也不是什么隐秘,对方八成也已经知道了。想要用他来完成他们结丹大计,也不是不可能。

  不管是哪个原因,都是想将他制服,然后为他们所用了。

  自从不久前,袁启将体内的黑丝气彻底拔除,把此气息融入到白月石后,心情放松了许多,以往的压力也全部消失不见,整个人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再那么纠结。

  而他随后也暗暗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谨慎小心,三思而后行,再也不想受制于人,省着心情压抑,不能自由行事。如今这二人却又要来引诱他,想要将其控制住,以为他们所用,这实在是有点仗势欺人了。

  好在,他此番进阶是糊里糊涂的跨阶飞跃,直接升到了结丹期,让他再也不用怕这些宵小之辈。否则,即使是进阶到筑基期,体内黑丝气已经拔除,但也一样会刚出狼口,又入虎窝的。就是当场逃跑,以他的法术技巧,都不一定有什么用处。

  对于这次让他有些无语,也非常惊喜的跨越式进阶,袁启最大的感触,便是兴奋胜过惊讶。尤其是现在,面对胡言和宾士杰二人时,他感受到修为高人一等,的确是很爽,很有优越感。难怪有那么多人,都在追求境界的提升。就连凡俗界的许多凡人,也都用尽各种办法往上爬,希望获取更多的权利与名位,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地位高就是不一样啊。

  有了此番看法的袁启,其心境不知不觉的发生了一点小转变。他对修为的提升更加有动力了。

  袁启想到上官嫣然的逆天升阶,心中升起无限感慨,自己若是也来那么一次,岂不是立刻鸦雀变凤凰,从此傲视脚底八界众生了。

  当然,袁启知道这样想,有点太不现实了,还是踏踏实实的修炼比较靠谱。

  一番神游天外之后,袁启很快将思绪再次转回到胡言二人来此的问题上来。他稍加琢磨片刻,很快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第二百六十二章 血红圆球

  就在袁启琢磨着如何应对洞外二人时,胡言和宾士杰却已经偷偷的发起了传音,相互交谈起洞府内的情形。

  “胡兄,听这位前辈的言语,貌似那小子并未离开洞府,否则他怎么会说要拷问他?”

  “宾兄言之有理,老夫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看来此前这位前辈是故意开我二人的玩笑啊。”

  胡言说完,不由苦笑了一下。不过,虽然他这么说,但心中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情形,这姓袁的小子应该还在此地,估计十有是被这位前辈高人控制住了。无论如何,只要他没被灭杀,自己二人就有很多机会要得此人。

  “胡兄,我们的计划不会被这位高人看出来吧。他可是结丹期修士,读心术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你我的谎言便会被他的。”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宾士杰又不放心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宾兄尽管放宽心,别说他结丹成功了,还未升到上界去,就是升到了上界,若是没有修炼过读心术功法,单凭感觉不一定能发现什么猫腻。依老夫看,这位前辈是没有学过读心术,否则也不会这么说话做事了。”

  “这个宾某当然清楚,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宾士杰微微一摇头,叹了一口气。

  胡言见其如此,心中不由一声冷笑。看来这家伙不过如此啊,一点胆识都没有,不足为惧。

  他正这样想,袁启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山谷上空。

  “让你二人久等了。我刚才已经审问过那位叫袁启的弟子,的确像你所说,他确实有所隐瞒。不过,尽管如此,这小子的气根资质可是不简单啊。神血之气的资质,足可以做我的弟子了。在下一直都未收什么徒弟,也想收了这小子为徒。你是他的师伯还是师叔?回去转告一下他现在的师父,就说我把他收了。”

  袁启的这番言语,让本来有些欣喜的胡言,不由一阵无语。而宾士杰也是如同冷水浇头一般,从头凉到脚。

  这位前辈也太仗势欺人了吧,居然这么轻轻的几句话,就要从别人手中抢过徒弟来,实在让他们二人不知如何是好了。

  半响无语,而袁启说完后,也没有继续发言的意思,而是耐心的等待着二人发言。

  没过多久,胡言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变得极其镇定,尴尬的说了一句:

  “前辈能收下袁师侄,实乃他的造化。但比之前辈的修炼大计,一个小小的神血之气弟子,估计也算不得什么吧。而袁师侄也算是本门不可多得的人才,正想好好栽培一番,若是被前辈收走,晚辈的三阳门可是一大损失了。不知前辈能否看在占此地修炼的份上,放过袁师侄。对了,晚辈有一份薄礼正想献给前辈的,还望前辈能够笑纳。”

  被逼急了的胡言,终于拿出了此行最大的杀手锏,既然他已经确定袁启没事,那么这个迟早要送出的大礼,就应该派上用场了。

  “薄礼?是什么宝贝?”

  袁启有些惊讶,没想到二人还会来这么一手,不过他略微一想,就想到起初进三阳门时,有人贿赂过关的事情。现在看来,不管什么场合,这招都是有人会用的。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收受贿赂的当事人。

  他正有些自我解嘲,一直未发言的宾士杰蓦然开口了。

  “晚辈知道前辈刚刚进阶结丹期没多久,若论宝物,虽然晚辈比不上,但相比前辈的宝物也应该大多都是筑基期的东西吧。毕竟这么短时间内,前辈也没有时间炼制什么宝物出来的。”

  他这几句话真是说到了袁启的心坎里,也正是袁启现在最为关心的事情。虽说他有通灵玉石,龙泽玉,拘灵袋等逆天神物。但是苍龙白玉刃以及其他的真宝,随着他修为的跨越式增长,已经不能满足他接下来的需求了。他本来在稳固修为后,便准备出去找寻一些修真界不可多得的宝物,顺便打探一下飞升上界的界点。毕竟自己为何不飞升上一界,还是让他很犯愁的。

  这会儿,袁启突然听宾士杰说出这番话,心中立马一动,一种可以预知的激动之情,油然出现在脸上。不过,他并没有急着问什么。而是故作老成的一言不发,准备看对方如何说。

  宾士杰有些郁闷,这位前辈也太耍大牌了吧。听到自己都表示的这么明确,已然不为所动,也不知是对自己的话不以为然呢,还是根本就是故意玩深沉。

  但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对方有那个实力耍大牌,自己也不能太卖关子,否则对方一个不爽,杀人夺宝,自己岂不是吃大亏。

  这样想罢,宾士杰也不再纠结对方的不是,而是随手打出一道法诀,单手向外一摆,一道刺眼红光,瞬间窜出。

  嘎!

  一声仿佛鸭子叫唤的声音,从那红光中出现。很快,红光停下来,在宾士杰前方半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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