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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战天下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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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面前。

  银发男人微一探头,张嘴便噙住了女人鲜艳如樱桃的||乳|尖,来回慢慢地吸食起来。

  此时的室外温度极低,几已接近零度,时间稍长,女人光滑白腻的肌肤在寒风中渐渐起了一层细细的栗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一线浓白的||乳|汁溢出了男人的嘴角。

  银发男人停止吸食,抬头望住女人缓缓地说:“浪费,可是一种非常可耻的行为啊。”

  他的语气和脸色都很平和,眼神安详,女人却不禁又打了一个哆嗦,急忙伏下身去,颤栗着连声哀求:“对不起,教尊大人,请您宽恕。”

  “起来吧。”银发男人举起手略往上方一探,一棵垂枝樱上,几根亮晶晶的冰棱倏地坠落下来,飞鸟般自行投入银发男人掌中。

  银发男人一手拈着冰棱轻轻摆了摆,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轻快将木几上的餐盘收到毡毯上,再迅速地爬上木几,跪伏着高高翘起丰硕滚圆的臀部,完全展露出雪股间的萋萋幽谷。

  几根晶亮的冰棱很快就全然没入了女人的体内,并开始慢慢融化,这时女人的肌肤已然微微泛起了青色,整个身体不停痉挛似地轻颤起来。

  银发男人雍雅可敬的脸上露出些许满意的笑容,凑过去伸出猩红的舌头,如一条刚从冬眠中苏醒的邪恶毒蛇般蠕蠕卷扫着,将缓缓溢出的冰液啜吸吮舔得干干净净。

  一个身着黑衣面目阴鸷的男子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庭院的台阶上。

  银发男人没有理会,自顾继续,将冰棱所融的水汁完全吮尽,拿起一条丝质绣花餐巾慢条斯理地拭去嘴角的水渍,待女人抖颤着身体虚弱地离开庭院之后,才慢悠悠地说:“什么事?”

  黑衣男子上前,深深鞠躬道:“教尊大人,宫本秀次今天凌晨被人杀死了。”

  “什么?”银发男人面色陡然一变,眼中爆出一团森戾的寒芒来,身上逼出一股酷厉之极的阴森气息,冲激得身旁雪地上的雪沫纷扬,庭院中的温度似乎又陡地下降了好几度。

  黑衣男子阴沉的面上亦不由闪过一丝悚意,低下头再禀报了一次:“这个消息是佐佐木刚刚从香港传来的,同时宫本秀次的得力下属尾井崎亦于昨晚身亡。”

  “八嘎,没有用的废物,枉自耗费了十来年的心血。”银发男人面色反而恢复了正常,眼中的戾色却愈发森浓,慢慢握紧手中的丝巾,再松开手时,丝巾已是如雪片般纷纷坠下。

  “是什么人下的手?”银发男人神色似乎完全平缓下来,轻轻拂去和服上沾着的些许丝巾碎屑。

  “尾井崎应该是在刺杀三江会龙头楚丁山的时候被香港警方所捕杀。”黑衣男子沉声回答:“宫本秀次被什么人所杀还不清楚,但是据属下分析,可能是出自楚丁山的指使,因为在此之前,宫本秀次要行刺楚丁山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

  “一个小小的三江会竟然就把宫本秀次消灭了,该死藤原家族的藤原仁雄也是在香港突然被人消灭,难道,会有什么人知悉内情在对付本教么?”银发男人沉吟了一刻,却不得要领,摇摇头冷哼了一声道:“还好香港教区的樱花普照计划已经及时进行,否则就会全坏在宫本秀次这个没用的蠢货身上。原定按步就班的计划看来要修改了,交待佐佐木,让他用心点笼络三江会那个叫强牛的家伙,加大出货量嗯,那个强牛的势力太弱了,该死的宫本秀次,他当初应该多培植一些更有用的人基次郎。”

  “嗨咿。”黑衣男子恭谨地道:“请教尊大人吩咐。”

  “既然宫本秀次已死,那么宫本家族的那些废物就根本不值得我再去信任指望了。”银发男人缓缓道:“基次郎,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忠心跟随在我身边,也是让你拥有自己的家族势力的时候了你有信心发展壮大伊吹家族,让它取代宫本家族成为本教的四大家族之一吗?”

  “谢教尊大人赐予伊吹家族的荣耀。”黑衣男子欣喜欲狂,立即趴到雪地里,感激零涕地叩首道:“伊吹基次郎必将竭力以赴壮大家族势力,誓死为教尊大人效命,绝不辜负教尊大人的信任。”

  “很好。”银发男人满意地点头道:“那么,你可以从总部选出两个高级卫师作为自己的直系家将,以前由你统领的部属也全部交给你,立刻启程赶赴香港,把三江会的几个首脑人物全给我杀了,让那个强牛能够爬上更高的位置。”

  “嗨咿。”伊吹基次郎重重叩头应令,站起来准备离开。

  “唔,等等。”银发男人止住他,沉思着道:“香港政府我们没能渗透进去,而香港的安全部门更不好对付,你这次带过去的人手不少,不能直接从官方途径入境,否则一定会被他们盯上基次郎,你联系在泰国的藤原龙男,让他帮助你从泰国转道偷渡到香港境内去。”

  “嗨咿。”伊吹基次郎再次鞠躬应令,转身飞快地离去。

  “多么圣洁美丽的天地,不过,这只是虚幻的圣洁而已。”银发男人眺望雪白无垠的大地感叹着,眼神逐渐变得狂热而虔诚,慢慢举起双手,神情崇高而肃穆,喃喃道:“只有当摩玛大神神圣的荣光普耀在大地上时,让高贵的大和民族统治世上所有低劣下贱的种族时,彻底净化一切的罪恶与不洁时,这个世界才会成为真正的天国圣地”

  富士山寂然无声地矗立着,莹白如玉的峰顶反射出冰冰凉凉、讥嘲而不屑的寒光,一如一只巨大的白眼,冷冷地,漠然地俯视着这个渺小得可悲的蚁蝼般的卑微身影。

  仍旧是同一时刻,非洲西部科特迪沙共和国,浓浓的夜色还笼罩着这片处在濒临几内亚湾的热带大草原上的国土。

  科特迪沙共和国的首都亚穆苏克罗这时亦沉睡着,既空芜又阴暗,丝毫寻不出日间的半分浮华喧嚣。毫无规划的城区街道杂乱不堪,交错得有如大草原上被刮出的一道道丑恶伤疤。

  城中心,几栋光鲜的摩天大厦骄傲地耸立着,犹如搔首弄姿尽情炫耀美艳的风流女郎,衬得周围的低矮楼房更显灰暗破败,愈加死气沉沉,仿佛一枚枚病变的畸形肿瘤。

  一幢最高的摩天大厦顶层,灯光明亮如昼。

  一间宽阔得不可思议,几乎占去半层楼面积的豪华办公室中,一个深目高鼻,气度威严得有如一位国王的金发中年男人还在孜孜不倦地处理着政务。

  他,正是世上最大恐怖组织圣战军大首领,亦是科特迪沙共和国拥有实质权力的国防部长,握掌所有科特迪沙公民生杀大权的独裁者----魔王乔森纳。

  “丹尼尔。”沙沙的纸张翻动声中,乔森纳浑厚低沉,充满男性魅力的声音响起。

  “在。”一个身着科特迪沙共和国少将军服,体格魁伟如熊,动作却轻捷如豹的黑人男子稳步上前,利落地敬了一个军礼。

  “明天一早你去总统府。”乔森纳合上手中的一宗案卷,吩咐道:“请我们的总统先生颁布一道特赦令,免去阿肯部族族长阿契巴德的所有罪责,放他回自己的部落领地。”

  丹尼尔黝黑刚硬的面庞上明显地浮现出愕然的神色,但仍然坚定干脆地应道:“是。”

  乔森纳儒雅地微笑道:“你可是觉得奇怪么?”

  丹尼尔迟疑了一下才应道:“是,大首领阁下。”

  “丹尼尔,你勇猛有余,但是智谋不足啊。”乔森纳微微叹息着,转过头去道:“桑特,你来给他解释。”

  一个眼神阴沉锐利的白人男子从灯光的阴影里悄然站出来,欠了欠身,以呆板沙哑的嗓音道:“是丹尼尔将军,虽然阿契巴德挑动了这次暴乱,理应判处极刑剐首示众,不过叛军的中坚武装力量已经完全被我军剿灭,阿契巴德现在已经不足为患,其残余势力根本无碍大局,不必要再当众处死他,公然激发占国民人口总数百分之四十的阿肯部族族民的民愤。况且,我们还可以”

  “可以了。”乔森纳挥手打断他,对丹尼尔和颜悦色道:“这些日子你率军平乱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等过两天中将衔授下来后再放你大假,让你好好轻松轻松。”

  “是,谢大首领阁下。”丹尼尔双脚一拼,啪地敬了一个礼,转身大阔步迈出。

  等他的身影消失后,乔森纳摇摇头又叹息了一声道:“丹尼尔秉性豪勇,命令他指挥军队冲锋陷阵就行了,政治上的事情也不用让他过多参与进来桑特,阿契巴德回归他的部落领土之后,你仔细去安排策划一下,尽量做出意外的效果,起码,不能有明显的证据清楚了吗?”

  桑特恭敬欠身道:“是,大首领。”

  “还有一件事。”乔森纳皱眉道:“前一段时间,科弗利率队去香港执行任务,结果全军覆灭,普通队员也就罢了,但是四个战斗型觉悟者连一个也没能逃离,香港的安全部门应该不会有如此强的能力,我一直怀疑这件事有点蹊跷。嗯,确切地说,我有一种预感”

  乔森纳一直淡定优雅如尊贵君王的面容忽然微微地扭曲起来,眼中透出浓烈之极的凶邪杀气以及刻骨的恨意,仿似在瞬间便遽然化身为残暴恐怖的魔王撒旦,狞然切齿道:“我怀疑,就是那个胆敢背叛组织、背叛真主的异教徒杂种,游子岩,他很有可能藏身在香港,并且在其中破坏了那一次任务。”

  桑特脸色微是一变,乔森纳如此大失常态的一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可见其对游子岩是如何的刻骨仇恨,小心翼翼道:“大首领,要不要我带队去香港一趟追杀那个叛徒?”

  “不。”乔森纳转眼又冷静下来,否决道:“亚洲地区不在我们的势力分布范围之内,而中国的反恐力量又相当强大,科弗利的事已经给了我们一个沉痛的教训,我们不能再轻举妄动轻率行事。而且,游子岩也不是轻易就可以将之捕杀的人物,要是惊动他再想找出来就非常困难了桑特,你先选派几个办事机灵,活动能力强的情报人员去香港,侦查出详细情况做好计划准备之后再行动,我绝不容许出现什么意外,明白吗?”

  “是,大首领。”桑特被乔森纳身上所散出的森浓杀气激得一颤,悚然应命。

  此时,香港原本清朗的湛青天幕上,渐渐积起了一层阴郁的乌云,缓缓地蔓延扩散,愈积愈厚,愈积愈浓,逐渐占据了整个天空。

  “该死,这见鬼的天气又要变了。”有人郁闷地大声诅咒起老天爷来。

  第25章 阴云密布(下)

  这个有事无事冲着老天爷指手画脚,心中对神灵不存半分恭敬之念的家伙自然就是自命为当世第一情圣,帅得震古烁今惊天地泣鬼神的铁英雄铁大少爷。

  听到铁大少这一番自我评价,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山鸡都觉得心头突然一阵难受,心想是不是自己早餐吃得太多撑坏了。

  萧布望一眼全身光光鲜鲜精神抖擞站在最新款法拉利跑车旁,不停对路上来往美女大肆放电的铁大少,只觉胸口堵得发慌。转眼望见那一头跑来一条流浪犬,连忙招呼山鸡把它捉住。

  “疙瘩大少。”萧布笑嘻嘻地对铁英雄说:“你看这条狗还行吧?”

  铁英雄随意瞄了一眼,摇头不屑地说:“我说小布丁你的眼光也太差了,这条邋遢狗有什么好?双目无神,两只耳朵还耷拉着,没精打采。”

  “那是因为它没钱。”萧布一本正经道:“有钱它也会神气。”

  铁英雄一愣,提高警惕戒备地看着他,知道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思。

  果然,萧布从身上掏出两枚硬币塞进狗耳朵里。流浪犬两只软沓沓的耳朵立即竖得笔直,使劲蹬达着蹄爪嗷嗷地叫起来。

  “你看。”萧布不怀好意地笑道:“有两个钱它就精神了,比你铁大少还威风神气罢?”

  山鸡手忙脚乱地对付呲牙乱咬的流浪犬,怪叫道:“这畜生有了两个钱真难侍侯。”

  铁英雄和萧布愕然对望一眼,这莽人可说到点子上了。

  一愕之后,铁英雄亦毫不在意地嘻嘻笑起来:“唉,可惜,有钱它也不懂泡妞啊。”顺便又摆出甫士,对前方走过来的一个身材纤秀,脸蛋又白又嫩的少女吹了一声口哨,全然不顾少女身边还有一个男同伴,公然大声勾搭:“嗨,美女,有兴趣一起去兜风吗?”

  少女抬头望过来,白嫩的脸蛋突然刷地变得通红,象见了鬼一样,迅速低下头,拉着身边的清秀少年慌慌张张回头就走。

  铁英雄迷死人的笑容一僵,禁不住摸摸脸嘀咕,难道自己变成|人见人怕的丑八怪了?

  萧布已经怒气冲冲地叫起来:“给我站住。”

  少女身子一颤,乖乖住脚,慢慢转过身低叫了一声:“哥。”

  这小妞是萧布的妹妹?还真他妈巧啊,铁英雄的神色霎时古怪起来,看看亲亲密密手牵手的少男少女,又看看一脸气急败坏象是要吃人的萧布,差点笑出声来,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

  “你小子还不松手?”萧布气火攻心,晃动拳头冲那个少年咆哮:“妈的臭小子,敢勾引我妹妹,老子要扒了你的皮。”

  少年愕然望住他,少女又羞又急地叫道:“哥,你说什么呀?”

  “诶,诶。”铁英雄假惺惺劝解道:“萧布,别动火啊,你妹妹这么大的人了,本来就是到了拍拖的时候,正正经经交男朋友有什么打紧?你也管得太宽了罢?”他平时跟萧布呆得久了,自然知道萧布有个妹妹是他的心头宝,唯恐她被骗受到半点欺负,一直管教得非常严格,私下交男朋友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铁英雄的话犹如火上浇油,萧布铁青着脸嚷道:“她才刚刚念大学,交什么男朋友?何况这小子油头粉面,会是什么好家伙?一看就是专骗女孩子的小白脸妈的,想打我妹妹的主意,老子非宰了他不可。”

  见到萧布凶神恶煞的样子,少年心中有点发毛,鼓足勇气说:“我是真心喜欢依依”

  萧布不由分说,一把将少年拖过来,粗暴地推搡进自己的车里,关上车门抽出枪来顶住他的脑袋,恶狠狠地道:“小子,别跟老子来这一套,以后离我妹妹远点,如果再让我看见你缠着他的话,老子一枪崩了你的脑袋。”

  跟了游子岩这么久,萧布别的本事没学到多少,把他直接了当处理事情的作风倒是学得七七八八。

  少年脸色有些发白,抗议道:“虽然你是依依的哥哥,但是你也没有权利干涉我们在一起。”

  萧布用枪柄狠狠在他头上敲了两记,打开保险抵住少年的额头,厉声道:“你这样的家伙老子见多了,别跟老子玩花样,当真以为老子不敢开枪毙了你吗?”

  少年挨了这两下,反而愤怒起来,忍住痛恨恨地瞪着他大声道:“你有枪,是黑社会就了不起么?告诉你,除非依依自己不喜欢我,否则我一定要跟她在一起。”

  想不到这小子看起来象个小白脸,还有点硬气,萧布死死地盯住他,琢磨着他的话到底是不是在糊弄自己。

  两人相互瞪了一会眼,萧布忽然发觉这少年依稀地有些面熟,自己好象在哪见过,皱眉苦思了一刻,突然记了起来,不禁啊地怪叫了一声。

  萧布的吉布斯阿夸达水陆两用跑车是全封闭型,再经过改装后连半点声音也传不出,少女一直焦急地外面敲着车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急得想哭。

  车门突然打开,铁英雄看见萧布苦着一张脸神情怪异地走下来,而那个少年头上肿了两个大包,呆呆地坐在车里,不由满腹疑惑,拉过萧布难得正经地说:“你不是把那小子打傻了吧?依我看你妹妹跟他也挺般配,你也用不着这样罢?”

  萧布只是苦着脸不作声。

  少女把少年从车里拉出来,心疼得泪水都快掉下来了,一边替他揉着头,一边气愤地对萧布说:“哥,你太野蛮了,我恨死你了。”

  萧布低声下气赔不是:“小妹,哥这不是关心你,怕你上当受骗吗呃,哥跟你们道歉,以后不干涉你们还不行吗?”

  “真的?”少女立即破涕为笑,那少年傻傻地望着他,不明白萧布的态度怎么会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当然了,哥什么时候骗过你?”萧布扯动面皮怪怪地笑道:“小妹,你还不介绍一下你的男朋友?”

  铁英雄象看白痴一样看着萧布,用肩膀顶一顶山鸡,呶着嘴说:“笨鸡,你看小布丁的脑袋是不是烧坏了?”

  山鸡挠着脑袋哼哼着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比我聪明吗?你怎么不知道?”

  铁英雄哑然。

  少女拖过少年喜笑颜开地介绍:“这是我哥萧布他是我同学,叫顾祺顾祺,快叫人啊。”

  少年顾祺脸微微地涨红了,象个大姑娘一样腼腼腆腆叫了一声:“哥,你好。”

  初次见面有这么称呼的么?铁英雄憋住笑,等着欣赏萧布光火的模样。

  “嗯,嗯,顾祺你也好。”萧布的反应大出铁英雄的意料,颇是客气却也颇是别扭地点着头,盯着顾祺极是慎重地说:“我把依依交给你了,你可不准欺负她,一定要对她好,否则听见了没有?”

  顾祺使劲点头,高兴得只知道说:“听见了,听见了,我以后一定会对依依好。”

  萧依依脸红红地掐了他一把,悄声说:“笨蛋,你也说点好听的啊。”

  看见顾祺这个傻呼呼的样子,萧布心里有些发愁,招呼铁英雄和山鸡道:“你们也来认识一下。”

  顾祺面对他人的态度自然多了,一一点头礼貌地说:“铁先生好,齐先生(山鸡)好,非常高兴能认识两位。”

  还好,这小子还不是真傻,只是害羞了一点,萧布大大松了一口气,看着顾祺只觉越看越顺眼,心想人老实也好,他越老实自己的妹妹就越不会吃亏,不禁又开心起来,笑咪咪地说:“好了,你们去玩吧,玩痛快点啊。嗯,身上钱够不够?不够我拿给你们。”

  铁英雄嘴巴张得能塞进山鸡的斗大拳头。

  顾祺连忙摇头拒绝说:“不用不用,我带了钱。”

  “那好,你们去吧。”萧布开开心心望着这对小情侣手挽手离开,想了想突然又叫道:“等等。”

  两人转身迷惑地看着他,心里很有些忐忑不安,生怕他忽然又换过一副面孔。

  萧布象是很不放心,吞吞吐吐地再三郑重叮嘱说:“那个,那个如果,万一,你们千万要记住安全啊,安全第一啊。”

  “什么安全?”顾祺莫明其妙,疑惑地问。

  铁英雄只觉脸上在抽筋。

  萧布一急,瞪眼道:“你这小子真是就是你们在一起那个的时候,千万要记得戴套、吃药,绝对不能让依依怀孕了,听懂了没?”

  铁英雄终于忍不住捧腹狂笑起来。

  一对小情人的脸顿时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萧依依跺脚拖着顾祺逃命一样落荒而逃。

  这时反应严重迟钝的山鸡明白过来,咧开一张大嘴呵呵傻笑不已,铁英雄已经笑得站不稳脚跟,直是打跌。

  萧布一人给了一个狠狠的暴栗,黑着脸恼羞成怒地喝道:“妈的,再笑老子跟你们绝交。”

  铁英雄抽着气狂笑道:“哈哈,你他妈想让老子憋死么?哈哈哈哈,绝交老子也要笑,哈哈,哈哈哈哈”

  山鸡笑得则直嚷嚷肚子痛。

  萧布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一头钻进车里,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开枪爆了这两个家伙的大嘴巴。

  慕容飞刀来到约定的地点,看见两个目无旁人疯狂大笑的家伙,心中大是奇怪,左右望望之后,走近来迟疑地问道:“哪位是铁英雄铁先生?”

  铁英雄头也不抬地摆着手:“哈哈,别忙,等我笑够了再说,哈哈哈哈”

  等了好一刻,令路人无不侧目的狂笑声才慢慢缓和下来,满头雾水的慕容飞刀再次上前问:“你就是铁先生?”

  铁英雄勉强止住笑,记起正事,连忙点头道:“我就是,不用客气,叫我铁英雄就行,你是游先生的助手慕容飞刀?”

  “是的,你要检查一下我的证件吗?”慕容飞刀一边说一边已经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也好。”铁英雄顺手接过来,看看证件,又上下打量着慕容飞刀本人,面色渐渐地变得古怪起来。

  “有什么不对吗?”慕容飞刀不解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不对。”铁英雄将证件还给他,心里却有所感触地嘀咕起来,这个洋鬼子倒是挺帅气,就快赶得上自己了,要是铁英雄转了转眼珠,越觉越不放心,把慕容飞刀拉到一边,绷着脸低声说:“游先生要我带你去见我妹妹,我也没办法,不过,我招呼可是打在前面,该做什么你就只能做什么,如果你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我可轻饶不了你,听清楚了吗?”

  慕容飞刀听得稀里糊涂,眨着眼道:“对不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能不能请你说清楚一点?”

  “啊哈,没什么,没什么。”铁英雄忽然醒觉过来,这种不见影子的事自己若是明白说出来岂不会让人笑掉大牙,忙打着哈哈说:“我的意思是非常非常非常高兴见到你,哈哈,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啊,呃,惺惺相惜你懂不懂?”

  “懂。”慕容飞刀肯定地回答他:“这个成语的典故是出自《西厢记》。”

  “噢,麦搞的。”铁英雄一拍额头,吃惊得象看见了一个外星人,这类成语他说是说得顺口,但要是让他说出其出处来,还不如拿把刀直接砍了他。

  慕容飞刀非常自豪地解释:“中文可是我的母语之一,也是我学得最好的一门语言。”

  “难怪难怪。”铁英雄释然,哈哈笑道:“还以为你只是起个中国人名,原来是个假洋鬼子。”

  慕容飞刀听得直想翻白眼。

  铁英雄却是毫不自知,热络地拍着他的肩膀:“既然你是游先生的助手,那大家就算是兄弟不是外人了,来,再给你介绍两个好朋友。”

  引见过萧布和山鸡,铁英雄实在抑制不住好奇,辛辛苦苦憋着笑,扯住萧布问:“小布丁,刚才,你不是磕药磕多了犯傻了罢?”

  萧布一巴掌拍开他,没好气道:“你他妈才犯傻顾祺是游先生他弟弟。”

  铁英雄一呆,面皮古怪之极地抽搐着,蓦然又爆发出一阵狂笑:“哈哈,你小子还真有种,连游先生的弟弟也敢打得满头包,哈哈哈哈,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是自己妹夫,不打白不打,哈哈哈哈”

  萧布凶狠地瞪住他,闷声喝道:“山鸡,游先生是交代你听我的话还是听他的话?”

  山鸡不假思索,粗声粗气地回答:“听你的。”

  “那好。”萧布狠狠道:“跟我好好把这个王八蛋收拾一顿。”

  “好。”山鸡毫不迟疑就挽起了袖子。

  “啊,要下雨了,还不快走?小布丁,你的车大,人就由你带了。”铁英雄见势不妙,飞快地钻进自己的法拉利跑车里,发起车子丢下一句话一溜烟跑了。

  确实,很快地,阴云密布的天空中就落下了几滴水珠,转眼间的工夫,雨点如豆般倾泄下来,打得地面噼哩啪拉作响。

  此时,在游子岩的全程看护下,罗拉体内遥感器的摘除手术正好做完,一架国际航班亦已经从德国起飞,穿越云海,直往香港而来。

  第26章 风雨满城(上)

  狂风呼啸肆虐,天色陡然昏暗得如同进入日暮时分,阴阴沉沉,沉甸甸地如一块无形的巨大铅锭一样压在头顶上,摇摇欲坠,仿若随时便会重重地砸落下来,令人压抑且心悚。

  一阵阵骤雨,象无数迅疾飙射的劲矛一般,沉重、凶狠地贯穿整个天空的躯壳,仿佛要将这个天地刺得完全地支离破碎。

  瓢泼大雨噼噼啪啪猛烈地打在窗户上,一层层白茫茫的水雾从玻璃面和窗台上蒸腾而起,缭绕迷茫,纵使极目而望,视线仍是难以及远,房内房外被这层似乎无法穿越的雾障屏绝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游子岩索然收回目光,回头望望,只见罗拉仍在麻药的作用下沉沉恬睡,估计可能还要将近一个小时才会苏醒过来,两个身着便装的女警严肃安静地守候在房间一隅。

  这是香港安全部门用来暗中羁押审讯重要人犯,或保护重要污点证人的秘密居所之一,位于海边一个不是怎么繁华的居民区,单门独户十分清静,除了办案时需要的人手之外,平时一般还有一个三人小组专职守卫在外宅,总体来说,环境相当地安全隐秘。

  不过,游子岩仍然觉得有些放心不下,不仅是因为罗拉手术前所言带来的精神上和心理上的影响,更多的是他自己心灵上的一种预感----罗拉想完全脱离新信仰组织钳制摆布,绝非只是摘除殖装遥感器这么简单,他们必定还有某一种不为人知的方法来找到罗拉,所以在罗拉没有恢复自保能力之前,游子岩无法放心离开她半步。

  罗拉想要得到完全真正的自由,游子岩有切身的深刻觉悟,这是一条满布荆棘毒刺的凶险之旅,她必须浴血奋勇而前,别无它途。

  双属性基因觉悟者,其身手与能力究竟会恐怖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游子岩心中根本无数,但是他并没有感到惊惧,更不会稍有畏缩退怯。狂风暴雨所能摧毁的,只会是那些未经风霜雨雪洗礼的荏弱幼苗和软骨秧蔓,游子岩深信罗拉是一株永不屈服的劲松,愈经困厄磨难,愈加倔傲昂扬。

  近距离注视象婴儿一般安然入睡的罗拉,感受着她的呼吸与心跳,游子岩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奇怪而亲密的异样情感,就象是在注视感受与自己血肉相连的另一半----作为一个随时处在危险中的顶级杀手,对外界保持高度警戒几已成为天性,罗拉却毫无犹疑、毫无保留,如此轻易地就将自己的生命交到了他手上,这种程度的信赖已然远远非是朋友所能概涵。

  他缓缓伸出手去,自然地握住罗拉放在被外纤长光洁如象牙般的玉手,让两人的体温慢慢交融,心境无比的澄和安详,还有隐隐的喜悦,只觉前路永远不再孤寂。

  静静安坐了许久,游子岩忽然想起一件事,起身到外间拨通一个电话。

  “曦,很抱歉,我恐怕暂时没有办法去见你。”对自己的失信,游子岩确实有些内疚,沙婷曦对他的深情及为他付出的牺牲,而他连一个安稳正常的生活都给予不了她,这些,通通都是他所无法去弥补的。

  “啊,没关系。”沙婷曦的语气明显带着浓浓的失望,但她马上又遮掩过去,亦并不追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去找她,只是轻声说:“在外面小心一点,我等你,嗯,我也会想你。”

  一股暖流将游子岩的心紧紧围绕住,沙婷曦的善解人意比她的美貌更让人值得去珍惜疼爱,好一刻后他才拨通另一个电话。

  “威尔逊先生,你好。”游子岩与国际刑警组织的秘书长威尔逊先生已经并非是第一次通话打交道,态度相当随便,不冷,亦不热。事实上,他与任何人的交往亦都是相当之洒脱淡然,高官权贵也好,布衣白丁也罢,皆是一视同仁,并不因为对方身份地位的不同而改变自己的姿态。

  威尔逊先生显然是一个性格不拘小节的人,并不以为意,同时他也是一个办事干脆的人,否则也不会不拘成规火速接纳游子岩,简单的寒喧后,他就直接切入正题:“游,你的电话我已经等得很久了,我认为你在泰国的行动太过火了,虽然没有人就此要求国际刑警组织对这件事负责,但是你如果每一次行动的手段都这样激烈,很有可能会使得我们跟各国政府的协作关系僵化破裂,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出现。”

  游子岩承认这一点,但他又立即指出:“我采取的方法手段虽然的确会很容易发生一些不愉快,但是,威尔逊先生,难道你忘了反恐特别行动处成立的目的了吗?如果温和的方式能够有效地解决问题,那么,这个部门也就没有成立的必要了。”

  “何况。”游子岩紧接着道:“需要我们暴力对待的都是那些暗中用各种方法抵制组织行动,甚至危及组织成员人身安全的政府,前者可以理解,但是后者这样不友好的政府,我看不出有跟他们合作的任何价值,即使关系破裂也根本无所谓。”

  威尔逊亦承认游子岩说得有道理,但他也有自己的顾虑:“游,我不是想命令你必须遵照组织的守则行事,但是,你得理解嗯,请原谅我的冒昧你得理解国际刑警组织不是你之前为之服务的恐怖组织,需要顾及良好的形象及声誉,你所做的如果被媒体公布于众,组织可能会因此被世人所指责,甚至于敌视仇恨,从而被迫解散,这个后果没有人可以承担游,也请你理解我个人的一些私心。”

  他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不奢求仁慈的上帝能够宽恕我的虚伪,可是,我也不想让我可爱的孙女认为我是一个不择手段的老家伙,更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被人唾骂的历史罪人,你能明白吗?”

  “威尔逊先生,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者。”游子岩难得地用尊称表达了自己的敬意,一个拥有崇高地位的老人能如此坦诚地披露出私念,他已经足以值得所有人去尊敬。

  “威尔逊先生,请你不必担心。”游子岩承诺道:“虽然我不会违背自己的行事原则改变自己的行事风格,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尽力维护组织的名誉,在任何情况下,绝不予人有任何可以攻击组织的口实。”

  威尔逊沉默了片刻,一字一句郑重地说:“游,我代表组织所有成员向你表示最深切的感谢。”

  毫无疑问,游子岩的承诺会使得他在某些紧急时刻无法向组织求助,必须独自面对所有的危险及承揽一切本不应该由他个人承受的罪责。

  “不用。”游子岩淡然一笑,转过话题道:“威尔逊先生,我想为自己再找一个助手,希望你能批准,当然,我不会因此让慕容回去总部。”他要为罗拉安排好一个崭新的身份。

  威尔逊无法拒绝这个要求,其实,能将在杀手界享有盛名的夜归人纳入国际刑警组织旗下壮大实力,他亦是求之不得,需要他担心的是,一个血修罗所能掀起的风浪已然让人提心吊胆了,再加上一个夜归人推波助澜,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事,不知道会捅出什么天大的娄子来。

  不过,他相信游子岩的承诺,实际上,凡是与游子岩打过交道的人都不会怀疑他的承诺,天生,他就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罗拉悄悄将双眸张开少许,刚刚动过心脏手术,她的面色稍嫌苍白,但一双莹蓝明眸仍是无比清澈,更显冷冽如冰,泛着冰凉无情的锐利光芒,象一头潜行在危险丛林的小雌豹,目光悄然警惕地扫视周围环境,尔后冷酷地投注在两个毫无觉察的女警身上。

  游子岩适时进入内室,高兴地微笑道:“罗拉,你醒了?”

  罗拉冷厉如刃的眼神一敛,迅速柔和下来。

  “感觉怎么样?”游子岩近前,握住她的手,感觉到比先前暖和了一些,脉跳亦非常稳定,喜悦道:“嗯,你的身体很棒,恢复状态比我想的还要好,也许只要三天,你就可以自如活动了。”

  这种断定很骇人,但以基因觉悟者远超常人的坚强体质,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游子岩仍然低估了拥有双基因属性的罗拉身体的强横可怖。

  第27章 风雨满城(中)

  罗拉的眼睫忽闪了一下,低声说:“我想起来走一走,扶我下去。”

  她的话不仅让一旁的两个女警吓了一跳,连游子岩亦觉有些意外,但他只是稍稍迟疑便微笑道:“好,适量运动一下对身体更有好处。”

  望着罗拉在两个女警的搀扶下榻慢慢行了几步,然后竟又推开了她们,自行稳健有力地在房里转了一个圈子,动作轻灵,毫无不便,游子岩的漆眉深深地皱了起来,眸底闪出难以察觉的震讶。

  作为一个失败的双基因属性实验体,罗拉的肉体自愈能力就已经如此恐怖,比自己这个战斗型基因觉悟者不知高出多少倍,若以此类推,新信仰组织中,那些已然成功融合两种基因属性的家伙岂非更是骇人听闻至不可思议的地步?

  游子岩面色渐渐凝重,忽然对那两个女警道:“你们,立即撤回去,让外面守卫的小组也离开这幢住所,远距离警戒。”

  既然罗拉已经能够生活自理,那么就不需要她们再留下来照顾,否则万一预感成真出现什么突发状况,只会无谓地让这两个女警身陷险境,而敌人强大到这种级别境界,外面的守卫小组不善加利用亦是派不上用场。

  两名女警应命而去,游子岩再拨通何汉良的电话,慎重道:“何警司,我需要你的帮助,从现在开始,请你集合精锐反恐部队随时待命是的,非常紧急,谢谢。”

  在事实面前,游子岩现在不得不承认,单凭他个人的力量,恐怕很难对付得了新信仰的任一一个双基因属性觉悟者,他必须借助外力来应付即将来临的危机。

  罗拉默默看他打完电话,低声说:“岩,你其实不必要这么做遥感器已经摘除,他们即使能找到我也应该会有距离上的局限,我可以马上离开香港,也许能够摆脱他们的追踪。”

  游子岩皱了皱眉,摇头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你不可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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