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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相公甩不掉:休书无效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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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敌是友。

  “哎呀,你这就不懂了吧。”叶美荷拉住了孙彩衣的手,笑的和善,“你每天都在邀月轩里不怎么出去,可能不知道。

  其实那个费公子一直喜欢着咱们的大嫂,知道今天的出游不?

  就是他最先提出来的,说是因为大哥纳妾的事情,大嫂心情不好,所以要带着大嫂出去散散心,我呀不过是去凑个热闹,捧个场的。”

  孙彩衣听的似懂非懂,“二嫂这样的话可不好说出来的,万一是你误会费公子,对大哥大嫂都不好。”

  “什么误会啊?那会儿在马上,你没看到大嫂的手都搂着费公子了吗?这说明什么,说明早在一起了。”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可孙彩衣不禁摇头,“我不信!大嫂不是那样的人。就算大哥纳了妾,大嫂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我相信她!”

  叶美荷看她表情坚决,明白她是说真的,旋即眸光一闪,“三妹,其实我也是相信大嫂的。”

  “既然是这样,那就请二嫂以后再别说那样的话了。

  那费公子可是大哥的朋友,他对大嫂好,是因为他作为朋友的想安慰安慰大嫂,绝不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感情。”

  “嗯,我不说了!”

  没想到孙彩衣这么的维护肖月红,叶美荷意外之余,松开她的手,走到一旁的座位坐下,不经意的瞥见旁边桌上放着的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不由起身走过去,拿起一两件,

  身怀有孕

  没想到孙彩衣这么的维护肖月红,叶美荷意外之余,松开她的手,走到一旁的座位坐下,不经意的瞥见旁边桌上放着的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不由起身走过去,拿起一两件,

  “三妹,既然孩子没了,何必再看着这些小孩衣物徒增伤感。”

  “可我忘不掉!”

  “三妹,你还年轻,以后会有的。”

  “大嫂也这么说,可是,我已经失去了两个孩子,我真的怕了,我怕自己怀上后又会失去……”

  如今,她再也不敢想什么孩子的事情了。

  “怎么会呢?只要以后三妹好生养着身子,是不会再失去的。”叶美荷放下衣服走了过来。

  孙彩衣摇头,“多谢二嫂好心。”

  不想再提那些伤心的事情了,她在美人榻上坐下,看着放着的葡萄,“延城给我买了些新鲜的葡萄,我也吃不完,二嫂你要不要吃一点,晚点,我叫人送一些过去给你。”

  “是吗?好啊!”叶美荷又惊又喜,“三弟可是会买东西的人,这葡萄肯定好吃。”

  “我也这么想,不过吃着吃着还是觉得没味。二嫂若真喜欢就都拿了去,我现在吃什么都没味道。”

  “别这样三妹。”

  叶美荷说着伸手拈了棵晶莹剔透的葡萄送进嘴里,旁边站着的丫环走了过来,忧心的看着她,

  “二少奶奶,如今你身怀有孕,这葡萄吃了没关系的吗?”

  “身怀有孕?”一听这四个字,孙彩衣大吃一惊,转而看着叶美荷,惊喜道:“二嫂,你有喜了?”

  “哎呀,香菊你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三少奶奶正在为小产的事情伤心嘛。”

  叶美荷不满的斥责,孙彩衣莞尔,“不碍事的,香菊,这葡萄是水果,吃了对孕妇有好处,你不用担心,我是过来人。”

  “可是你这个过来人还不是小产了!”

  香菊撇了撇嘴说着,孙彩衣闻言一怔,心中有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发作,叶美荷先一步瞪着香菊斥道:

  会好起来的

  “可是你这个过来人还不是小产了!”

  香菊撇了撇嘴说着,孙彩衣闻言一怔,心中有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发作,叶美荷先一步瞪着香菊斥道:

  “你给我闭嘴!谁把你教的如此口没遮拦。”

  “奴婢该死!”

  香菊急忙施了一礼,叶美荷这才看向孙彩衣,“她是早上,娘派来照顾我的丫鬟,所以比较不听话。”

  “没事!”孙彩衣浅浅一笑,“不知道二嫂是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是前几天!是我不好,一直没说,因为想着跟大嫂他们出游玩玩,怕爹娘担心。

  后来去不成了,延庆就把这个事偷偷的告诉了爹娘,所以这个早上,我都在爹娘那里听他们说教。

  这会儿好不容易出来,就来你这儿了。”

  “是嘛,真是恭喜二嫂了。”孙彩衣淡淡的笑着,不禁想起了自己刚刚失去的孩子。

  多可惜啊。

  大夫都说他快成型了。

  想着,不觉间黯然神伤起来。

  “三妹,你别这样,你看我都能怀上孩子,你以后一定还可以的,别忘了我也失去过一个孩子。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孙彩衣抬头,眸中闪着泪光,“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失去了我的孩子。”

  “彩衣……”叶美荷见状,脸色微变,起身过去搂住她,“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谢谢二嫂!”

  孙彩衣安慰的抱紧了她。

  “都是自己人,谢什么,三妹,你呀以后就给我好好养着身子,以后我那里有什么好吃的补品,我都分你一些,只要你能好起来,一定能一胎就生好几个孩子。”

  孙彩衣“扑哧”一笑,“二嫂,你就会取笑人。我又不是猪。”

  “这就对了,笑一笑十年少!”叶美荷低头,用丝绢擦掉她眼角的泪水,颇为苦口婆心的劝告,“不要每天都愁苦着一张脸了,好吗?”

  喂,你干什么

  孙彩衣点头。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有事没事,多去我的晴苑走动走动,知道吗?”

  “好的,二嫂。”

  送走了叶美荷,孙彩衣回到房间,抚摸着桌上那些孩子的衣服,心里跟扎了针一样,深刻的疼。

  她才失去了孩子,叶美荷又有了孩子。

  难道说,她死去的孩子又跑到叶美荷肚子里去了吗?

  如果是这样,她多少可以有点安慰。

  只是,她什么时候才能再有一个孩子。

  下意识的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孙彩衣愁眉不展,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从邀月轩出来,叶美荷不由回头看了眼邀月轩,嘴角浮现的是一丝冰冷的笑容。

  眼下,肖月红不在,正是她解决孙彩衣的时候。

  然后,就该轮到裴家的人了。

  她,要一一招呼好他们。

  夜幕降临,树林里漆黑一片,唯有清荷小筑里透出些许烛光,费若吉看着依旧昏睡的肖月红,已经不止一次焦灼的看向对面的树林了。

  裴延诺早就已经抓够了二十只大蟋蟀,现在正跟沙玛在林子里少了一团火,不知道干嘛。

  夜风呼呼的吹过,丛林里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他感觉到冷,便伸手抱起了胳膊。

  他想他应该生一堆火。

  肖月红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多,她应该也会觉得冷的。

  起身,他朝对面的树林走过去,远远的就看到裴延诺和沙玛手里各自拿了好几根细细的树枝,树枝上攒着刚才抓到的大蟋蟀,一根上面就有好几只的样子,此刻悬在火焰上方,烘烤着。

  他不知道他们烤蟋蟀干什么用,走过去,他抱起旁边放着的一堆柴火便要往回走。

  沙玛发现的时候,不由起身走过去,“喂,你干什么呢?为什么要抱走我的柴火?”

  中原人不经吓

  沙玛发现的时候,不由起身走过去,“喂,你干什么呢?为什么要抱走我的柴火?”

  费若吉不以为然的看着她,“什么叫是你的柴火,明明刚才是裴兄捡的。”

  “可他那是捡来给我烤蟋蟀的,你抱走了我的蟋蟀怎么办?”沙玛不满的望着他,心有不快,伸手就要去抢回来,哪知道他及时躲开了,

  “那我问你,你烤蟋蟀做什么?”

  “吃啊,这还用问?”

  “吃?”费若吉当即傻眼,随即笑起来,“你别开玩笑了,蟋蟀你也敢吃,恶不恶心啊!”

  “恶心?你敢说我的蟋蟀恶心?”沙玛顿时横眉竖目,大叫起来,“叮当,叮当你给我过来!”

  那头刚才还躺在草地上休息大老虎果然就跑了过来,费若吉见状,吞了口紧张的口水,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沙玛双手环胸的盯着他看,“你不觉得肚子饿吗?”

  费若吉点头,的确出来这么久没吃过东西,有点饿,可这跟他把叮当叫过来有关系吗?

  “所以,我的叮当肚子也会饿啊。”

  “然后呢……”她到底想说什么?

  沙玛笑的意味深长,“然后嘛,就是我刚才没给他做什么吃的,你说用你来喂它怎么样?”

  她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看着对他虎视眈眈的叮当,费若吉心中一紧,强自笑道:“不是吧,不就是一堆柴火嘛,不给就不给,我还给你不就是了!”

  说着赶忙走回去,将柴火放在原地。

  沙玛见状,咯咯笑了起来,“你们中原人真是不经吓!”

  一句话说的费若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可是真的老虎又不是纸糊的老虎,哪个男人见了不害怕啊。

  也就沙玛生活的那个国度才会有驯养野兽的风气,所以走在大街上很多人都不是骑马,而是骑着许多野兽。

  豺狼虎豹都有。

  给点面子

  他们司空见惯的事情,到了中原就变得稀奇古怪起来,他能不怕吗?

  “呵呵呵……”

  旁边的裴延诺见了,也忍不住笑起来,这让费若吉更加觉得窘迫,“都是男人,你给点面子好不好!”

  居然敢笑,真是可恶。

  “没关系,我也怕过!”

  裴延诺坦白的说着,起身走到火堆旁边的那堆柴火旁,俯下身,抱起来,往前走。

  沙玛见此急忙过去拦住,“你干什么啊?”

  她才刚刚搞定一个,没想到裴延诺又出来凑热闹。

  “山里风冷,所以我要给月红生火,要是等会儿柴火不够,我再帮你捡一些就是了。”

  裴延诺说着走向前,看也没看沙玛一眼。

  费若吉见此,暗道高明,跟着他一路走向肖月红的身边,沙玛见此,气得直跺脚。

  中原人就是不听话!

  想想在藩国的时候,哪个男人哪个勇士敢违抗她的意思,可一到了中原,他们一个个嚣张了不少。

  居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还跟她对着干。

  真是可恶。

  “这里是什么地方?”肖月红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漆黑的树林,问着走到面前来的两个男人。

  “你醒了?”裴延诺和费若吉异口同声的问,脸上无不流露出惊喜的表情,“真是太好了。”

  “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感觉浑身上下都是那么的疼,“是不是我病了啊?”

  “不,你没有病,你只是从马上摔了下来,你没有事的。”

  放下怀里抱着的木柴,裴延诺走过去,推开费若吉,“月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明明是他的妻子,费若吉跑来凑什么热闹!

  “我没事!”肖月红看着他毫发未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安心了不少,“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呢?”

  “这里是一片树林,那个喜欢骑老虎出门的女子就住在这里。”费若吉起身走过去,抢先说。

  你对我真好

  “我没事!”肖月红看着他毫发未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安心了不少,“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呢?”

  “这里是一片树林,那个喜欢骑老虎出门的女子就住在这里。”费若吉起身走过去,抢先说。

  肖月红抬眼看他,“那个女子呢?”

  能带走裴延诺的女子应该不简单吧。

  “她……”费若吉刚想说话,裴延诺回头瞪了他一眼,“月红你放心,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的。”

  该抓的蟋蟀他已经抓了,而且已经在进行烘烤了,相信过不久,那些大蟋蟀就可以变成沙玛口中的美味。

  如此,他所承诺的事情算是完成了。

  “延诺,那个女子…她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她会伤害你吗?还有那头老虎,会不会咬你?”

  迎着她无比忧心的目光,裴延诺心中一动,抓住她的手,“你追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些吗?”

  肖月红点头,“不然,我该问些什么。”她记得,是那个女子把他弄上老虎背上的。

  而非出自他的自愿。

  如此,她岂能放心。

  “月红,你对我真好!”

  裴延诺不由感到安慰,握紧了她的手,“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还是在乎我的。”

  “你们两个不要这样好不好?我还在这呢?”费若吉一把拉起裴延诺,没好气的指了指对面的树林,

  “沙玛还在等你,你赶紧去吧。”

  待在这里,真是碍眼!

  就是不想看到他们两个卿卿我我的样子。

  裴延诺看了一眼那边正在烘烤的沙玛,不满的说,“你干什么?她现在是我妻子。”

  就算他看了不舒服,他也必须承认这一点。

  既然还是不舒服,他又何必还对肖月红有那种念头。

  费若吉朝他翻了个白眼,看向书靠在树上的女人,“月红,你还记得吗?你从马上摔下来是我救的你,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现在怎么样了,就知道担心裴兄,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不会把她让给你

  费若吉朝他翻了个白眼,看向靠在树上的女人,不满的说:“月红,你还记得吗?你从马上摔下来是我救的你,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现在怎么样了,就知道担心裴兄,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同样是男人,凭什么她就对裴延诺多了一份担忧。对他就漠不关心的啊。

  “我……”肖月红有口难言,“这……”

  “唉,我就知道,不管我替你做多少事,你心里没有我就是没有我,你只喜欢他!”

  费若吉难过的说着望向裴延诺,“可是,我不会轻易认输的,裴兄,我不会把她让给你。”

  “费兄,我不需要你的谦让,因为月红的心在我这里,你是抢不走的,我相信自己也相信月红。”

  “呵呵,自信过头可就是自负。”费若吉不以为意的看了看他,走到一旁的草地上,开始生火。

  裴延诺看着,望了眼肖月红,“我那边还有点事,等忙完了就来陪你。”

  “你去吧。”

  目送他离开,肖月红看着蹲在地上烧火的费若吉,“谢谢你,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如果不是他,也许,她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见到裴延诺。

  费若吉闻言,朝她走过去,把脸凑上去,“真的要谢谢我的话,就亲我一下怎么样?”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这家伙就知道占她便宜。

  “我是很正经啊,是你,每次都这样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我喜欢你,是真的。”

  他不想在掩饰了,明明他对肖月红的喜欢不亚于裴延诺,为什么就是得不到肖月红的回应?

  他不想继续这样沉默的喜欢她了,他要她知道。

  “你就不能尝试着接受我。”

  肖月红垂头,避开他热切的目光,转移了话题,“这树林里好冷啊,你赶紧烧火吧。”

  “月红,不管你怎么想,我会一直喜欢你。”

  费若吉岂能不懂她的心思!可他却想努力的争取,不管结果如何。

  找个好姑娘

  说着,走过去烧火去了。

  肖月红看着,心里说不出的无奈,为什么,她想要的感情不停的在变化,把她伤害的体无完肤,她不需要的感情,却来的越发凶猛,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大家都是朋友,你应该不想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吧。”

  肖月红冷不丁冒出来的一句话,惊得费若吉回头,“你的意思是…你不接受是吗?”

  肖月红点头默认,“你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人,但那人绝对不是我。”

  “不,我要的只是你!”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已经嫁人了。”

  “但你可以改嫁。”

  “不,我不会改嫁,所以你不必在我身上白费功夫,因为我不可能给你些什么,你要的,我也给不起!”

  如果一个人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又怎么去容纳其他的什么人?“对不起。”

  “你,这是再拒绝我。”费若吉眸光深邃的瞅着她,有些意外,有些惊讶,“你觉得我在纠缠你是吗?”

  “若吉,找个好姑娘吧,我不值得你为我做任何事。”

  不管裴延诺怎么对她,但她都不会跟他扯上任何关系,朋友就是朋友,不可能变成情人。

  “够了!别再说了!”

  费若吉喝止她,拿了木柴生火,两颗石头相碰,撞出火花,火苗便慢慢的烧着了架起来的木柴,也烧起了他心底里的火。

  火光在他的眼里跳跃,也在肖月红的眼里跳跃,偶尔噼啪作响,气氛十分的压抑,却彼此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向爱说爱笑的人,忽然不言不语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么怪异,就像是现在的费若吉,他忽然沉静下来,让人感觉十分反常。

  “若吉,我不是有意这么伤你的,我只是不希望你喜欢上我,因为像我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啪啦”

  费若吉折断了手里的一根树枝,两眼紧盯着面前的火堆,一眨不眨,也不言语,恍若没听见一样,心,好像碎裂了。

  抓玛莎公主

  “啪啦”

  费若吉折断了手里的一根树枝,两眼紧盯着面前的火堆,一眨不眨,也不言语,恍若没听见一样。

  是,他是希望没听到刚才肖月红所有的话。

  可是,他听见了。

  而且,也放在了心上。

  他没想到肖月红一醒过来就对他这么的残忍,亲口拒绝了他的心意,且告诉他,她配不上他!

  “如果,如果你先遇见的人是我,你,会这样像对裴兄一样的来对待我吗?会吗?”

  他没有看她,字字有力。

  “喜欢一个人的事情,不能说先遇见谁就爱上谁的,若吉,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

  “好了,我明白了!”

  放下手里的树枝,费若吉起身离开。

  静谧的树林里,他能听到自己的脚踏在被树叶铺了一地的地面发出来的窸窸窣窣声。

  四处,都是绿树。

  夜风,轻轻的吹拂。

  枝叶飘摇。

  衣袂飘飘。

  他站在树林深处的空地上,清冷的月光淡薄的洒落下来,在地面投下一片光明。

  不喜欢他!

  那个女人说,就算她先遇见的那个人是他,她也未必会喜欢自己,因为喜欢一个人的事情不是说先来后到的。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任何的假设都是多余的。

  可是,他喜欢她!

  这,难道不可以吗?

  就不值得原谅和感动吗?

  肖月红,我在你心里,就真的比不上裴延诺。我自认没有哪个地方会输给他,为什么你就那么残忍的解决我,而不管他对你做了什么,你都去包容他,原谅他,甚至还关心他?

  为什么,对我你就可以残忍到视而不见的地步!

  你好狠的心!

  “少将军!”蓦地,月光下出现了一条黑影,卑躬屈膝的站在费若吉的面前。

  费若吉抬眼看他,“都来了吗?”

  “是的,少将军!”

  “玛莎公主就在树林里,你们必须小心再小心的把她给我抓住,然后带回将军府,我会替你们引开那头老虎。

  一切见机行事

  “玛莎公主就在树林里,你们必须小心再小心的把她给我抓住,然后带回将军府,我会替你们引开那头老虎。

  但是,决不能把玛莎公主已经到了中原的事情传扬出去,否则,杀无赦!”

  “少将军放心,属下明白!”

  “好,一切见机行事。”

  “少将军,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老将军,听说将军的队伍已经离京城越来越近了,属下担心,会走漏风声。”

  “他们已经到哪儿了?”

  “宣城。”

  “好,你们抓了玛莎公主后,我们在将军府汇合,到时,我会跟你们一起去找我爹。”

  “是,少将军。”

  “去吧。”

  那人点头,费若吉看着他的身影在夜色下稍纵即逝,费若吉转身朝树林走去。

  要想让他们顺利的抓住玛莎,必须要搞定那头老虎,只是,要怎么样才能引开那头老虎呢!

  站在一棵大树后,他远远的就看到叮当守在玛莎公主身边休憩,慵懒的眨着眼。

  他犹疑的走出去。

  “你回来了!”肖月红看到他,微笑着问。

  费若吉点头,“我去找裴兄。”

  “我跟你一起去吧!”

  在树上靠了这么久,她早就想起来了,可惜她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腿麻了,所以,费了好大功夫也没站起来,这会儿看到他,她不由看到了希望。

  “好。”

  费若吉答应着,走过去扶起挣扎着起不来的肖月红,“小心点。”

  肖月红点头,“谢谢你还愿意帮我。”

  “我们还是朋友吧!”费若吉望着她澄净的眸子,强自冲她笑笑,“有办法引开那头老虎吗?”

  肖月红愕然,“为什么要引开它?”

  “因为我需要引开它,你不是一直很聪明嘛,帮我个忙好吗?”

  以为他在担心老虎会吃人,肖月红看向那头老虎,见它躺在草地上打盹,很是可爱的样子,不由说,

  “它,应该不会伤害人吧。”

  你不觉得残忍吗

  “但我想把它引开,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它不是很听那个女子的话吗,你要是能让那个女子……”

  “我明白了。”

  聪明如他,一点就通,费若吉转身朝对面的树林走过去,火堆旁,老虎在那里眯着眼打盹。

  肖月红看向那边,发现裴延诺和女子相对而坐,言语间有说有笑的,似乎聊得正欢。

  她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看到他跟别的女人说的那么愉快,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曾经,他们之间是无话不谈!

  曾经,他们也这样说说笑笑的过日子。

  曾经……

  曾经的曾经,那都是过去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回忆起过去。

  是她对现在的不满还是对过去的眷恋!

  都有吧。

  这个裴延诺已经不是过去的裴延诺了,他身边有了苏妙言,有了那个女子,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也许,他最近犯桃花了也不一定。

  想想,她心里就发酸。

  她要怎么办!

  起身,她也走了过去,不想一个留在这里,对着冷漠的火苗,对着四周不会说话的树木。

  “沙玛姑娘!”

  费若吉走到裴延诺和沙玛面前的时候,蹲下来看着他们手里用细细的树枝攒起来在火上烤的蟋蟀,皱了皱眉,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残忍吗?它们刚才还活的好好的,现在居然就被烤了!”

  “你同情它们?”

  沙玛皱眉看他。

  “不可以吗?”费若吉耸耸肩,显得理所当然,“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动物也是有生命的,你这样对他们就是剥夺了他们生存的权利。”

  什么权利不权利的,她不懂,但她前半句还是懂的,“你有那功夫同情它们,还不如同情同情我呢,我现在很饿你知不知道?”

  她急着想吃东西,恨不能现在就把自己手里烤的给吞下肚子,可惜不熟的话,真的会很难吃的,说到底,还是中原的饭菜她不会做。

  很恶心的好不好

  洗菜择菜切菜,一系列忙活下来,她累都累死,饿也饿过头了,别提再去做了。

  真不知道,中原在饮食上怎么搞得如此繁琐。

  吃顿饭,也得忙半天。

  还不如让她吃他们那里的美味来的方便。

  而不幸的是她拿来的那些美味也已经被她吃完了,若非她费了两天功夫也没抓到多少只蟋蟀,她就不会去找裴延诺过来了。

  嘿嘿,本来是说好十只的,可他既然来了,她当然要让他多抓几只,巧的是他竟然答应了,如此,她不要白不要,以后也好省点力气。

  虽然说起来很过分,但男人嘛,就应该让着女人点。

  不过这个费若吉现在是什么意思?

  居然说她残忍?

  “难道你要看着我饿死,才不叫残忍?”她怒瞪着面前的男人,只觉不可理喻,“让你饿个两天两夜看你还说不说我残忍!”

  美食当前还说残忍不残忍的事情,他不觉得很欠扁吗?

  “瞧你,才三句话没到,你就跟我呛,真受不了你!”费若吉摇着折扇站了起来,无奈的摇头晃脑,

  “搞不懂你们怎么就会喜欢吃蟋蟀这种东西!

  好恶心的好不好!”

  “恶心?”他居然又说他吃的东西恶心?这个家伙不要命了吗?“叮当,给我教训他!”

  “喂,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动手也不必让老虎动吧!”瞧那老虎立时起身,精神百倍的朝他走来,费若吉一脸惊恐状。

  “那你说,我吃的东西恶心不恶心了?”沙玛似笑非笑的问着他,走到他面前,“跟你说。我可是忍你很久了!”

  最讨厌别人说她吃的东西恶心了,可这个家伙居然一连说了两次,不给他颜色看看是不行。

  “不是吧,沙玛姑娘,你每天这样跟一头老虎在一起,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嘿嘿,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要不要嫁人,嫁给谁,根本与你无关!

  人虎赛跑!

  我要不要嫁人,嫁给谁,根本与你无关!

  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嫁不出去,因为我很快就能嫁出去了,而且还是你们中原人地位最高的人。

  所以,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小心哪天我让你灭九族!”

  “灭九族?”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的?“那你还是饶命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说恶心了。”

  “不说了……?不过晚了,叮当,给我好好教训他!”

  随着沙玛的话落音,叮当朝费若吉啸了一声,目光孤注一掷的望着费若吉,冲了过去。

  费若吉惊得睁大眼睛,拔腿就跑!

  “老虎吃人了,老虎吃人……”

  刚走到附近,看到这一幕发生的肖月红惊得一跳,“姑娘,使不得,赶紧让那老虎停下来。”

  “这关你什么事啊?”那个费若吉得罪她在先,而眼前的女子,跟她又没什么关系,求情做什么?

  她还乐得有人虎赛跑的好戏看呢。

  “他是我的朋友。”

  人,哪里跑得过老虎,眼看着那老虎三两下就追到了费若吉,每次都是要张口咬到费若吉的时候又都没有咬到,好似在逗着费若吉玩儿。

  这样一来,费若吉迟早会跑的累趴下。

  那个时候,岂不是任老虎所为!

  偏偏费若吉还往树林深处跑去,万一真的有事,他们也看不到,多危险啊。

  “请姑娘高抬贵手!”

  “裴延诺,你的女人叫我放过费若吉,你怎么看!”

  裴延诺闻言一怔,没想到沙玛会把问题扔给他,他抬头看向沙玛,“逗逗他就好了,放了他吧。

  现在大晚上的真要闹出什么事,也不好!”

  虽然跟费若吉的关系濒临瓦解,可他也不希望他出点什么事,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和兄弟。

  “逗逗他?我本来就是逗逗他啊。”沙玛眸光闪亮的说着,看向肖月红时脸色冰冷,“你放心吧,叮当不会伤害他。

  第一个让你吃

  说不定,他要是跑不动了,叮当还会把他给驼回来。”

  说着走到火堆旁烤蟋蟀去了。

  肖月红回头,看向没了费若吉踪影的那片树林,心慢慢平静下来,走向裴延诺,伸过手去,“我帮你吧!”

  “不必了,月红。”裴延诺抓住她的手,眸光宠溺的望着她,甚是爱怜,“你刚刚醒过来,不要操劳。”

  “延诺。”

  这种被宠溺的感觉,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了,迎着他温柔似水的目光,她竟有几分感动,眼眶不觉间有点湿润。

  甘愿沉迷。

  “月红,这些日子是我忽略了你,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看到她不顾死活的追过来,看到她一醒来就担心的问他有没有事,他真的好感动,好震撼。

  这个女人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就关心他的安危。

  也许有些事情他真的不该瞒着她的!

  “对不起月红,有时间我会让你知道一切的!”

  肖月红怔住,不知道他所谓的让你知道一切是什么意思,只是很期待的望着他,想知道答案。

  可惜他转头,继续去烤蟋蟀去了。

  她只觉困惑。

  “他不让你烤,我让你烤,月红姐姐,你过来,我这里还有这么多蟋蟀,两个人烤四只手,要烤到什么时候!”

  沙玛说着也不管她答应与否,就过去拉她起来走到她身边,然后按着她坐下来,将手里窜了蟋蟀的树枝给她拿着,

  “来,这个东西要慢慢烤的,要是烤焦了就不好吃了,我答应你,等到弄好了,我就第一个让你吃!”

  “啊?”肖月红讶然,吃别的还行,要是吃蟋蟀……

  “你别吓她了,她怎么能跟你似的吃得惯这种东西,如果你是在想找个人替你试吃,就找我好了!”

  反正他也吃过一次,虽然说不是自愿的,但也算是吃过了。

  不过话说过来,还真是恶心。

  既然恶心,他怎么能让肖月红去吃呢!

  这位兄台

  不过话说过来,还真是恶心。

  既然恶心,他怎么能让肖月红去吃呢!

  “这可是你说的!”

  沙玛不怀好意的朝他笑着,裴延诺笑着垂头弄蟋蟀,肖月红看着,难得今天看到裴延诺笑的这么勤。

  真好。

  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跟他的关系安宁祥和起来。

  中间的那团火熊熊燃烧着,不时啪啪作响,火苗蹿升,惊得他们不约而同的抬起手,才避过了蟋蟀被烧的危险。

  他们自然不知道,在四周正有一批蒙面人,在无声无息的靠近他们所在的地方。

  “月红姐,你和裴延诺是是怎么认识的?他喜欢你吗?反正现在没事,咱们说说话多好。”

  迎着沙玛充满期待的目光,肖月红心头一热,微微一笑,“我跟延诺很早就认识了……”

  “都不许动!”

  浑厚的男声突兀的如一颗地雷炸开,话刚落音,肖月红只觉脖颈处一片冰凉,看向沙玛和裴延诺时,发现是一把把剑架在了他们脖子边。

  那么她应该也是吧!

  只是,她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

  但见他们一个个穿着夜行衣,蒙着面,身材魁梧,脸色冷峻的样子,似乎来者不善。

  “你们想干什么呀!是要吃的吗,我这里没什么好吃的,就只有蟋蟀,你们要不要吃啊?”

  沙玛大着胆子将手里烤好的蟋蟀朝身后递过去,笑的勉强,没有人比她清楚这些人是来抓她的。

  从她逃离费大将军的队伍的那天开始,她就知道,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一群人抓她。

  “谁要吃你的东西,起来,跟我走!”

  男子说着,一把打翻了她手里的蟋蟀,将她拉了起来,“你们放开我,我不要跟你们走!”

  裴延诺见她挣扎,显然这些人会对她不利,她不禁起身,看向那男子,“这位兄台,不知道你们找这位姑娘所为何事?”

  “这里没你事!”

  跟少将军会合

  裴延诺见她挣扎,显然这些人会对她不利,她不禁起身,看向那男子,“这位兄台,不知道你们找这位姑娘所为何事?”

  “这里没你事!”

  男子不屑一顾的剜了一眼,眸光冷冷。

  “少跟他们废话,我们赶紧去和少将军会合!”

  “是!”

  众人一声,将肖月红和裴延诺用力一推就推倒在地上,转而快步消失在了树林里。

  肖月红看着,扶着自己疼痛的臂膀,只觉担心,“沙玛姑娘不会有事吧。”

  裴延诺摇头,“不会!”

  “你怎么那么肯定!”肖月红疑惑。

  “你刚才没听他们说少将军吗?”

  “这又如何?”

  “要是我猜得没错,少将军应该就是费若吉!”

  肖月红大吃一惊,“他?他抓沙玛姑娘做什么?”

  裴延诺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哦,我想起来了,刚才若吉是有说过,要引开老虎,难道……”转头看向树林深处,哪里还有费若吉的影子?

  “他是故意惹沙玛生气,然后引开老虎好让人抓沙玛?”

  裴延诺点头,“你就是聪明!月红,起来吧。”伸手扶起倒在地上的肖月红,他抬眼看了看四周,

  “眼下,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在竹屋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回去。”

  肖月红点头,“也好。”

  “饿吗?”

  在竹椅上刚坐下,裴延诺关切的问她,“中午的时候你就睡着,也没吃东西,应该饿死了吧。

  我去给你找些吃的。”

  转身,裴延诺在竹屋里四下翻找起来,不过很奇怪,别看这里像是个家了,可是里面什么吃的都没有。

  厨房只有锅碗瓢盆,空空如也,他不知道沙玛是平时是怎么过日子的,就吃那些蟋蟀?

  他想想不禁摇头。

  先让我吃了你

  厨房只有锅碗瓢盆,空空如也,他不知道沙玛是平时是怎么过日子的,就吃那些蟋蟀?

  他想想不禁摇头。

  “月红,我看我还是出去给你早些野果回来给你吃。”回到肖月红身边的时候,裴延诺无奈的说。

  “不必了延诺。外面那么黑,万一有野兽出没怎么办?”她就算饿死也不想他有事。

  裴延诺走到她面前,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可饿坏了你,我怎么办?难道你要我当鳏夫吗?”

  “一天不吃饭,没那么严重。延诺,”拉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住,贴在自己脸上,她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他手心的柔软了,

  “陪陪我好吗?”

  她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想看着他笑的样子。

  这些日子一来,他们之间有太多的沉重,太多的间隙,让他们没办法像以前一样过的开开心心。

  但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你让我陪你,那要做点什么呢?”裴延诺凝眉,“是说话聊天还是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

  “都好啊。只要你开心就好。”

  裴延诺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眸中柔情似水,“傻瓜,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

  这些天,我千不该我不该冷落了你。但是月红,你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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