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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诡事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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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杆听完此话,怒火中烧,想我金烟杆这些年在外面树义旗,杀富济贫,竟被人说成是丧尽天良之人,金烟杆想着就要站起来去教训那两个胡说八道的小子。

  刘瘸子按住了金烟杆,示意他不要动粗,且听旁边的人把话说完。金烟杆忍住了怒火,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又慢慢放下。

  “听说连镇上去看宅子的人都没能活着回来,后来有一个算命先生说,那处老宅是个凶|岤,活人占了死人的地方,你说家里的人能得到安宁吗?”旁桌的人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没了。

  刘瘸子与金烟杆只是细细地听着,并没有说话,只等茶水喝得差不多了,刘瘸子走了上去,前去打探一下虚实。

  “这位小兄弟,不知你所说的那位阴阳先生长得什么样,此人现在在何处啊?”刘瘸子上前打探道。

  那人见刘瘸子上来打听,看了一眼刘瘸子,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人,听说他云游四海,也没什么名号。”

  “那你可知此人穿着打扮什么样,他经常在哪儿出现?”刘瘸子继续问道。

  “这个我就更不清楚了,听说那人穿一身道袍,看上去年过花甲。”那人说道。

  一听说身着道袍,刘瘸子立刻想起了在树林搭救陈四爷的那位老者,莫非他已提前一步去过金家老宅,反念一想,这天底下穿道袍出来行骗的人多了去了,一个个都说自己是神仙转世,动不动就要踏上西天跟玉皇大帝谈判,好给你们消灾解难,就跟现在某些电影里的台词一样,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

  刘瘸子在湘军大营给曾国藩当门生的时候,就曾遇到过这样的事,不过那是粤寇(太平天国)的事。

  那时候洪秀全动不动就封王封侯,封这个王管西天,封那个王管南天。好家伙,一共就打下了三个城镇,连玉皇大帝都快被他管了。

  更叫刘瘸子好笑的是,洪秀全说自己是上帝的次子,这传教士的小册子,刘瘸子也看过,心想,这家伙可真会忽悠人,搞得自己跟耶稣很熟似的,上帝就一个儿子叫耶稣,难不成他是上帝的私生子。

  话说回来,刘瘸子想要上前打探事的虚实,却没有打听出任何一点消息。

  金烟杆这哥们在一旁,可是把这些话一句不漏地听了进去,越听心里越急,合着自己的老宅子下面是一个墓地。下面睡死人,上面睡活人,听着就瘆得慌。难不成我金烟杆真的是祖上没积德,落下了这么一灾祸。

  刘瘸子走了回来,没等张嘴呢,金烟杆就问上了:“师爷,此话何意啊,莫不是我家老宅下面真的是一墓|岤,这可如何是好啊?”

  刘瘸子心想,我这还没去看呢,怎么知道下面是什么啊,人云亦云你就信了,就那几个家伙还人五人六的说风水,他们配吗。

  “金爷,此事不可当真,现在市面上挂羊头卖狗肉的江湖术士多如牛毛,还是等咱们去了老宅子看一看再下定论。”刘瘸子说道。

  话正说着呢,陈四爷从楼上下来了。看上去咱们四爷气色好多了,不像是刚解了毒那会了,看上去蔫巴巴的。

  “四爷,怎么不在楼上多休息会,不急着出。”金烟杆说道。

  “是啊,四爷,你身体虚弱,还是多歇息些日子再走吧。”刘瘸子也跟着说道。

  “师爷,金爷,还是早日出吧,如今已离开云台山多日,山上境况不明,还是早点办完事回山吧,再说金爷之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家中变数极大,还是速速了结此事吧。”陈四说道。

  金烟杆与刘瘸子见陈四爷主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随着四爷前往金烟杆老宅。

  这金烟杆老宅离此处不远,陈四爷他们走上几个时辰便到了,至于在镇上滞留,也是为了四爷的身体着想,要不三人早就到了金家老宅了。

  在路上,刘瘸子把今日在客栈之事告诉了陈四爷,陈四爷的第一反应与刘瘸子一样,莫不是那位老者已先行到过金家老宅,这一路上陈四爷总感觉像是被人盯着一样,走到哪儿都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看着。

  尤其是那位神秘的老者,当日刘瘸子已算出他是四爷的克星,所谓“克星冲煞可救主,亦可灭主。”刘瘸子虽然佩服老者的本事,但内心里还是有一丝忌讳,这三人武斗斗不过他,论起文斗,刘瘸子更是自愧不如。

  陈四爷心想,这个可恶的老头,既然知道一些事,还不跟四爷说,害得四爷现在还糊里糊涂,别让我逮着你,要不然四爷要你好看。

  赶了几个时辰的路,三人就到了金家老宅,只见金家老宅气势堂皇,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威风凛凛,张着大口镇守着金家的宅邸。

  两丈高,八尺宽的大门上面有一牌匾,牌匾上挥毫篆刻“金府”两个鎏金大字。

  三人心想,总算到了金家宅邸了。金烟杆上去便要敲开大门,迎接陈四爷和刘瘸子入内。谁知金烟杆上去一敲大门,门就自己开了,大门没锁,金烟杆大吃一惊,怎么连门都没上锁,难不成里面出了什么状况?

  这可真是“历尽艰辛到金宅,侧敲大门已自开。”欲知金宅到底生了什么事,且听下回分解。

  3第三章 三角龙脉

  上回书说到,陈四爷与刘瘸子、金烟杆三人到达金家老宅,陈四爷与刘瘸子见金宅威风凛凛,霸气十足,刚好配上金烟杆这等豪杰。金烟杆回到老宅,便上去敲门,但不曾想到门居然没锁。

  这哪有不锁门的事啊,再说了眼下时局动荡,天下大乱,就不怕贼人来抢啊!

  金烟杆反念一想,自己就是最大的贼人,金爷我就是贼人他祖宗,谁敢来强啊。话虽这么说,但金烟杆还是吃了一惊,想罢,立刻推门而入。

  进门后,只见家中一派颓废,连佣人和丫鬟都不见了踪迹。陈四与刘瘸子放眼瞧去,虽然家中遭难,但依稀可以看出,金宅很是豪华。屋里的人听到动静,立刻出来相迎,只见打里面出来一个老太太,想必这位就是金烟杆的老母亲了。

  老太太上来抱住金烟杆:“金儿啊,家里都快变成坟地了,今天你总算是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这个家就要败了,前几天赵管家逃了,家里连个主事的都没有了。”说着老太太就哭上了。

  “娘啊,孩儿不孝,让娘受惊了,今天孩儿给娘请罪来了。”说罢金烟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娘俩抱头痛哭。

  金烟杆虽说是川粤二省绿林的瓢把子,但却是一个十足的孝子。在江湖上,认识金烟杆的人都知道他义薄云天,侠肝义胆。但此刻的金烟杆,早已没了江湖匪气,只剩下一片孝心。

  看着金烟杆与老母亲抱头痛哭,陈四爷的心里十分酸楚。他想起了自己的生母,在母亲把自己过继宋九一之后,就没了消息,也不知道母亲现在过得怎么样,在什么地方。

  “老夫人受惊了,今日有我陈四在,老夫人大可放心。”陈四爷上前劝慰道。

  此时金烟杆才想起陈四爷和刘瘸子,忙给老夫人介绍。

  “娘,这位是陈四爷,这位是刘师爷,这两位是孩儿的挚交,今日是来帮孩儿处理此事的。”金烟杆擦了擦眼泪说道。

  “陈四爷,刘师爷,金儿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啊。”老妇人看了看陈四爷和刘瘸子,这俩人真是英气逼人,乃人中之龙凤啊。

  “老夫人放心,陈四爷此次带我们前来,就是来破此宅邸煞气的。”刘瘸子在旁安慰起了老夫人。

  说话间,几人已到了内堂,内堂里装饰朴素,但却不失雅致,一看便知,金母是个讲究的人。金烟杆吩咐人上茶看座,令人将老夫人搀回去休息,免得因伤心过度,哭坏了身子。

  “四爷,师爷,家中出此事,真是让二位见笑了。”金烟杆说道。

  “师爷,你可看出什么来了,此处有何不妥?”陈四爷问刘瘸子。

  “四爷,我已将金爷的宅邸看了几分,并无不妥。但煞气不一定在内堂,须将宅邸丈量一番。”看刘瘸子成竹在胸,陈四心里也吐了一口气。

  刘瘸子将金烟杆的宅邸仔细丈量了一番,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反而觉得这处宅邸倒像是一处风水宝地。

  刘瘸子看完后,感觉此宅是,前屋乌鹊成群,后屋池塘水清,左屋古井生韵,右屋磨盘呈祥。古人讲“井青龙,磨白虎。”意思是井中住着青龙,磨盘前能栓白虎。此处宅邸真可谓是“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是一块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师爷,可曾看出什么来了?”金烟杆焦急地询问刘瘸子。

  “恕小可直,金爷的宅邸龙凤呈祥,乃是一块风水宝地。”刘瘸子说道。

  “莫不是有人带了煞气,冲了此处的祥瑞?”陈四爷说道。陈四爷虽然对看宅邸的风水学知之甚少,但跟随宋九一这么多年,也是略知一二。

  “四爷所正是,依小可之见,冲煞气之人乃是金爷。一块风水宝地,怎可容一江湖中人落此?”刘瘸子说道。

  “师爷,可有什么破解之法啊?”金烟杆问道。

  “破解之法,只要将宅邸颠倒阴阳就行,不过要先看看这里的风水位。”刘瘸子说道。

  “师爷有何吩咐请直说,金某为家人死,死而无憾。”金烟杆豪万丈,更是一个大孝子,既能说得出此话,必定做得到。

  “金爷多虑了,此事不需金爷拿命相抵,只需在下看一看宅邸座势,颠倒阴阳即可。”刘瘸子解释道。

  这颠倒阴阳是要将宅地附近的风水看一遍,看出这里是什么风水局,然后再想办法破解。既然刘瘸子话已经说到这里,想必是有办法破解了。

  说完,陈四爷三人便来到一处高地上,刘瘸子看起了此处的地势,看完之后,顿时明白了这里的风水位。

  “四爷,金爷,你们看这里的地势,左面山坡正处金爷宅邸的古井附近,这是一龙脉。右面的山坡正好处在一块凶地上。金爷宅邸正好处在两地之间,地处龙的第三角,金家老宅刚好是在一三角龙脉上。龙头上多了一个角,龙脉就没了价值,这样就变成了独角龙。”刘瘸子说道。

  “独角龙,师爷此话何意?”金烟杆问道。

  “独角龙乃是龙子貔貅,此物性残暴,常做恶事,但貔貅以金银为食,可广纳四方之财。”陈四爷说道。

  “四爷所极是,但凡是三角龙脉,其下一般是有尸骨。”刘瘸子说道。

  看来今日在客栈之内,那些人所不虚,的确是有人曾经来看过宅邸。

  “难道说真的是有人来看过宅邸?”陈四爷心想,莫不是那位老者已提前到来。

  话刚说完,金烟杆便去求证母亲,果然家中曾经有一位老者来看过宅邸,不过金母也说不出那位老者是何人。

  待问过母亲之后,金烟杆又想起家中老宅该如何办理,便立刻去问刘瘸子。

  “师爷,既然这里地处三角龙脉,那此宅可有破解之法?”金烟杆问道。

  “金爷只需换宅邸,将家人移至别处即可。”刘瘸子说道。

  “家母已居此地,又怎可换宅邸,还望师爷另寻他法。”金烟杆说道。金家刚搬到此处,又要老夫人搬离此地,便是怎么也不答应。金烟杆了解母亲,家中所有布置乃是其一番心血,如此讲究的一个人,早已将此地当作是养老之地,只等将来百年之后葬于此地。

  “办法不是没有,不过需下一番功夫,还望四爷出手相助。”刘瘸子说道。

  “莫非要深入地下?”陈四爷问道。

  “不错,三角龙脉的破解之法就是要深入地下,取其龙角,此处风水一破。家中便可无事。”刘瘸子肯定地说道。

  陈四已明白刘瘸子的意思,既要深入地下,便需入地下的本事,陈四爷一双“入地耳”,正是探听地下、破风水局必不可少的本事。

  金烟杆看着陈四爷,希望陈四出手相助。

  “金爷放心,你的事便是我陈四的事,这件事陈四一定鼎力相助。”陈四爷豪气地说道。

  “多谢四爷,师爷。”金烟杆此时已不知该如何表达对两位的感激。

  说罢,三人便回府准备深入地下,取其龙角,破凶地。破凶地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因为地下的事,并不是刘瘸子所能决定的。运气好,下去就能找到挡祥瑞的龙角,如果像刘瘸子所说下面有尸体,这可就不好办了。

  话说乾隆年间就有这么一档子事,当年京城里有一恶霸,名叫白五爷。这人是个旗人,在京城开一家药铺。白五爷生性残暴,专卖假药,在京城更是因为卖假药害死多人,更有轰动一时的假药案。

  这位白五爷家大业大,生怕自己的家人受到仇家暗算,于是在关外买了一处宅邸,将家人全部安置到那里,就如同金烟杆一样,毕竟自己是出来跑江湖的。话说,这一家人搬到关外后,怪事就不断生,家中接连传来死讯,这白五爷在京城坐不住了,欲回趟老家看看,但自己又不懂风水相地之术,只好在京城里找了一个阴阳师,陪同自己回去。

  这位阴阳师深知白五爷生性残暴,如若不肯助他,自己的小命恐怕不保,因此在白五爷的威逼之下,答应了他。

  到了关外,阴阳师一看此宅,便知是一块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只是宅邸下面多了煞物,才会生命案。阴阳师找来白五爷,命其在院中打个洞,然后进入地下取出煞物,此局便可破。白五爷听后,立即找来人在院中打洞。但白五爷生性狡猾,怕下去会有什么危险,因此只让阴阳师带人下去,自己则在上面等他们的消息。

  这阴阳师带人下去后,在地底下找了半天才现了煞物,煞物乃是一具裸尸。这尸体是俯着身子埋在地下,这平常人的葬法一般是脸迎面朝上,而这具尸体却是脸面朝下。

  这种葬法也有讲究,此葬法名为“俯身葬”,这是一种非常邪恶的葬法,意为死者紧紧抱住这处风水宝地,绝不松手。这回阴阳师可碰上难缠的事了,于是只好先将尸体抱了上来,再想其他方法破除凶地。

  白五爷一看抱上来一具女尸,以为是天下太平了,还没等阴阳师说完便大摆筵席,宴请众人。阴阳师没法,只好在宴席上偷偷地告诉了白五爷,白五爷听后勃然大怒,想要杀掉阴阳师,但苦于除去了此人,便无人可破此局,才收了怒火。

  阴阳师派人将院中的地洞填好,将女尸重新安葬在了一处老林子里,便返回了京城。临走时,阴阳师告诉白五爷,此局已破,望万事小心。

  风水师走后,白五爷听闻关外老林子里有一种鹿角乃是珍贵药材,便想抓头野鹿回来,以便作假药材,回京城贩卖。于是当天便带人进了老林子去抓野鹿。谁知白五爷等人在老林子里迷失了方向,就再也没有走出来。

  事后,有猎人在老林子里打猎时,现了白五爷的尸体,白五爷的尸体跪在一座坟前,熟悉的人现,那座坟正是从白五爷的宅邸下面抬出来的那具女尸坟。

  白五爷死后,白家树倒猢狲散,家也就落败了。在白家分家产的那晚,天降一场大火,将白家万贯金银烧了个精光。有人说,阴阳师在临走的时候就已料到白五爷会进那老林子。也有人说,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阴阳师设的一个局。总之,以后就没人见到过白家人了……

  真可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今日不报明日报。”欲知陈四等人如何破此风水局,且听下回分解。

  4第四章 瘸子破|岤

  上回书说到,刘瘸子已判断出金烟杆家中犯煞气,金宅处于三角龙脉处,其下必有尸体挡煞。刘瘸子更是想起了,今日在客栈之内听人所的阴阳师,便想到是不是在树林里搭救陈四爷的那位老者。

  金烟杆不愿母亲年老受搬家之苦,便打算入地下、破凶地取出龙角,破除此地的风水。

  “四爷,金爷,你们可知这三角龙脉出自何处?”刘瘸子问道。

  陈四与金烟杆哪知道这个,要说陈四爷知道,那是跟着宋九一学的,但金烟杆对风水学是一窍不通。

  “还请师爷指点。”陈四爷说道。

  “不瞒二位,听说这三角龙脉是苗区的独特风水,这地下的东西是深不可测。四爷,金爷,此去必定是十分危险,所以在下建议,四爷尚未痊愈,还是由我和金爷下去吧。”刘瘸子说道。

  陈四一听这话,当然不答应了。合着你刚才让我用入地耳,就是为了打我啊,我陈四是什么人啊,能在这种地方掉链子,不可。

  “师爷是瞧不起陈某了,认为陈某下去会给二位拖后腿不成。”陈四爷有些怒道。

  “四爷,在下绝无此意。只是四爷身肩南七省绿林的命脉,如果这里出了差池,那我和金爷怎么向云台山的众兄弟交代。”刘瘸子说道。

  “四爷,师爷说得对,四爷尚未痊愈,还是由我们二人下去吧。”金烟杆也在一旁说道。

  “不用多说了,这事我定了,陈某今日非下去不可。”说罢陈四从腰间取出掌眼令牌,以掌眼之令压制二人。

  刘瘸子与金烟杆见陈四爷拿出了令牌,也就没再说什么,只好遵命了。

  陈四爷用入地耳听了听下面的动静,觉得下面的东西非比寻常,不是金银碰撞的声音,也不是弓弩暗器出的声音,仿佛地下有活物,莫不是下面有死尸已经尸变?陈四爷又想起那日在树林里遇到的僵尸,顿时毛骨悚然。

  “师爷,金爷,下面有活物,并不是弓弩暗器,我们还是带上些防身的家伙。”陈四爷对二人说道。

  金烟杆就不用说了,一把腰刀是从不离身,陈四爷带上了防身的短刀,刘瘸子一个文人,就算手上有兵器,也是舞不起来,索性不带了。

  三人在金宅之内打通了一个通往地下的甬道,三人说着便要下去看地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挡着金爷的宅邸。

  三人打通的甬道并不是很长。

  “四爷,金爷,你们可知这三角龙脉为何是苗区的独特风水吗?”刘瘸子问道。

  “师爷所何意,还请指点。”陈四爷问道。

  “四爷,据说当日白鹤门遭遇劫难之地,就是在三角龙脉处。自那以后,就再也没人见到过白鹤门人和千鹤门人。”刘瘸子说道。

  “莫非咱们所处的地方就是当日白鹤门人消失的地方?”陈四爷问道。

  “不错,依在下之见,这里可能就是白鹤门的劫难之处。这里本是苗区的地界,但自从白鹤门失踪之后,原本这里的苗人也没了踪迹。”刘瘸子说道。

  金烟杆一听,原来自己的宅子是处在赶尸人的地界啊。想着想着,心里不由得胆战心惊,怪不得家中出了变故。

  听到这里,陈四爷来了精神,既然这里与白鹤门有关,那就有可能解开我心中的谜团,为何白鹤门人在树林之内追杀我,还有那个神秘的老者,为何出手相救。看来这里或许就是陈四爷的解惑之地。

  三人在漆黑的通道里走着。透过火把,但见石壁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壁画,上面画得尽是一些男人女人。只见壁画上面有一男的,手中持一个铃铛,后面跟着一些身着寿衣的人。陈四爷看到这里,当即明白了,这就是湘西的赶尸人。看来这里的确与赶尸匠有关。再往前走,便见到了另一幅壁画,这上面画的便是一女人了。画面上有一个男人躺在地上,仿佛是中了毒一样,倒地不起,旁边有一个女人正从袖口里取出一个瓶子。

  陈四看了一眼,大体明白了,大概是这个女子,将那个男子毒死了。各位看官,苗人最厉害的就是赶尸和用蛊。赶尸一般是男人的事,虽然赶尸匠可以召回魂魄,但有的时候必须用蛊,才可以使尸体听从摆布。那日在树林里的矮骡子便是用此法对付四爷的。

  要论到用蛊,还是苗区的女人最擅长,她们常把蛊毒放在袖子里,以便随时下蛊。那位神秘老者曾说,蛊毒分为植物蛊和动物蛊,此不假。但这两种蛊到了女人嘴里就换了称呼,女子是将用蛊的方法来区分的,例如这幅画上的用蛊方法,女子的称呼就是用“蛊”,苗区女子对那些不忠于自己的男子便会用蛊,用蛊将男子毒死,这也是一种比较毒的用蛊方式。

  陈四心想,果如刘瘸子所,这里的确与苗人有关,单看这壁画就看出来了,要不然谁闲着有病来这里画这么几幅壁画。

  三人越往前走,便隐约听到前面有动静,金烟杆走在最前面,觉得前面好像有东西,而且不像是人的动静,而是活物出的声音。

  这声音连走在后面的刘瘸子和陈四爷也听到了。只听陈四爷提醒道:“师爷,金爷,小心,陈某方才已用入地耳听过,这下面的确是有活物,只是陈某耳拙,没能听出是何物。”

  “莫非这下面也有僵尸?”金烟杆问道。

  “金爷,不必惊慌,我们只管向前走,取出龙角煞气,便回去。”刘瘸子说道。

  话虽这么说,但这里既然是白鹤门失踪的地方,自然是非同小可,赶尸匠的本事,这三位爷是有目共睹的。

  三人越往前走,声音越来越靠近。金烟杆握紧了腰刀,准备随时应对突来的事件。陈四爷在最后面,也是握紧短刀,以便保护身后的刘瘸子。

  这时,突然听到走在最前面的金烟杆大叫一声“不好”。这一声响彻狭小的空间。只见后面的陈四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刘瘸子拉到了自己后面。陈四爷最担心的就是刘瘸子,现在又在地下,万一出了什么状况,自己和金烟杆还可以应对,刘瘸子手无缚鸡之力,要不及时把他拉到后面,下一秒钟见到的可能就是他的尸体了。

  陈四爷走到金烟杆身边才看清,只见前面出现了一对光的物体,但依然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刘瘸子从后面将火把递了上来,陈四与金烟杆一看,差点连手里的家伙都给扔了。

  在微弱的火光下,三人见前面正趴着一只黑色的毒蝎。那毒蝎看起来有三四岁的婴儿大小。这三位爷哪见过这么大的蝎子,在咱们四爷的眼里,蝎子是什么啊,抬起脚来就可以碾死几十只的东西,眼前这个别说是抬脚了,就算是爬上去,也不一定能把它压死。

  刘瘸子心想,看来这里的确是与白鹤门有关,这寻常的地方哪能养出这么大的蝎子。

  金烟杆见那巨蝎正瞪着两个大眼朝这边看。这下糟了,遇到这么大个家伙,这可怎么对付,光巨蝎的尾巴看起来就得有三尺长。

  还没等金烟杆反应过来,就见那巨蝎已经冲了上来,金烟杆腰刀都来不及使出,就被巨蝎的两个大螯给拿住了,接着巨蝎的尾巴就甩了上来,准备对着金烟杆就来上一针。

  好家伙,要是被这家伙给来一针,这人还能活吗,估计当时就得断气。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黑暗中一个刀光闪了过去,一刀接住了巨蝎的大尾巴,挡住巨蝎尾巴的是何人啊,当然是咱们陈四爷。陈四爷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砍在巨蝎的毒刺上,陈四爷什么力气啊,这一下子居然没把巨蝎的毒刺砍下来。

  被钳住的金烟杆顺势抬起双腿,冲巨蝎的那张大黑脸就是一记重脚,巨蝎挨了这一下子,松开了两个大螯。金烟杆顺势提起腰刀,一刀砍在了巨蝎的身上,想不到,这家伙的壳居然如此坚硬,这一刀下去,好像没什么作用。

  陈四爷一用力,抵开巨蝎的尾巴,顺势往后退了几米。金烟杆顺着腰刀砍下去的方位,转手又一刀砍在了巨蝎的大螯上。这时,巨蝎的尾巴又向金烟杆刺来,还好金烟杆闪得快,要不这一下非刺在金烟杆身上不行。

  两人退了回去,一个手持腰刀,一个拿着短刀,正对着巨蝎。

  “师爷,你先躲一下,这家伙不好对付,小心别让它刺着了。”陈四爷对刘瘸子说道。

  “四爷,金爷,攻其软肋,攻它腹部。”刘瘸子此话不假,这蝎子就跟鳄鱼一样,虽然浑身长满了硬壳,但腹部是它的软肋,也就是它最柔软的地方,要攻就攻它腹部。

  这时候,巨蝎又挥舞着两个大螯冲了上来,陈四与金烟杆兵分两路。陈四爷上去抵住了巨蝎的两个大螯,金烟杆冲到后面想要一刀削去巨蝎的毒刺,对他们来说,毒刺才是最大的威胁,要是不除去那根毒刺,两人的手脚就施展不开。

  但见金烟杆上去,一手抱住巨蝎的尾巴,接着用刀刃抵住了巨蝎的毒刺。金烟杆心想,这下够你老小子喝一壶的了。金烟杆想要用力削去那根毒刺,但不曾想陈四却坚持不住了,巨蝎的身体摇摆起来,把二人甩了出去。

  金烟杆明白,四爷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有些力不从心。此时,二人正对着巨蝎,想着怎么先除去它的毒刺,然后再想把办法,攻击它的腹部。

  “金爷,你作掩护,我上前除去那根毒刺。”陈四爷对金烟杆说道。

  “四爷,小小的一只蝎子,何须四爷出手,看我怎么拔了它的刺。”金烟杆说道。

  金烟杆心想,陈四爷身体还没痊愈,怎么能让他去拔巨蝎的毒刺,万一出点什么闪失,那可就对不起云台山的众兄弟了。

  陈四爷心想,你得了吧,刚才咱们俩都没摁住它呢,你还一个人干掉它,得,还是我跟你一块上吧。

  陈四爷还没说话,就见金烟杆冲了上去,金烟杆一把抱住巨蝎的尾巴,抬刀就要削去那根毒刺,但是金烟杆低估了巨蝎的实力,刀还没出手,就被巨蝎的尾巴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墙壁上,巨蝎转身,挥舞着两个大螯,就要钳住金烟杆。

  刘瘸子暗叫一声,“不好”。蝎子刺人是有步骤的,当它要刺东西的时候,一般是先用大螯将东西钳住,然后尾巴往上一翻,就用毒刺刺中物体。眼下这巨蝎钳住金烟杆,就是要上翻毒刺,刺金烟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洞|岤里一个闪光冲到了巨蝎旁边,一柄短刀抵住了巨蝎的尾巴,陈四爷出手极快,要不金烟杆这条小命就玩完了。

  二人被巨蝎一上一下的给困住了,金烟杆被巨蝎用大螯钳住,陈四爷双手持刀,抵住了巨蝎的尾巴,二人一蝎就这样进入了相持状态。

  这一幕叫刘瘸子在旁看得惊心动魄,他只恨自己不是一只大公鸡,要不就上去啄它一通了。

  金烟杆双臂被钳住,浑身使不出力气,陈四爷更是双臂不能抽出,要不然巨蝎的尾巴就冲金烟杆来一针了。

  刘瘸子心想,这巨蝎常年在地底下生存,定当是惧怕火光。想到这儿,刘瘸子挥舞着火把冲了上去,对着巨蝎就是一通火烧。

  果如刘瘸子所想,这东西的确是怕火,烧了几下子,大螯也开始松动了,金烟杆双臂一用力,挣脱开了巨蝎的大螯。接着,抬脚对着巨蝎来了一个正踹,一脚将巨蝎踹了出去,陈四爷顺势将短刀一收,退了回去。

  这可真是“三角龙脉有奇缘,兄弟三人遇巨蝎。”欲知陈四爷三人如何收拾巨蝎,且听下回分解。

  5第五章 杀巨蝎

  上回书说到,三人一起进了地下,但还未进入深处,便在通道里遇到一个挡路的巨蝎。

  刘瘸子一看便知,这定是苗人的蝎子,寻常的地方哪里出得了这么大的蝎子。看来这三角龙脉的确是与赶尸匠有关。

  三人深知,要对付这只蝎子,必定是要攻其腹部,但眼下三人却不敢冒然攻击,毕竟巨蝎的毒针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陈四爷与金烟杆准备先除去巨蝎的毒刺,然后再收拾它。

  面对这个大家伙,金烟杆与陈四爷必须得有一人先去制住巨蝎,才能有机会除去那根毒刺。金烟杆冲上去想制住毒蝎,却差点连命都丢了。

  还没等三人喘口气,那巨蝎又挥舞着两个大螯冲了上来。金烟杆心想,刚才金爷我一不留神让你给拿住了,着了你的道,这次让你见识一下金爷的厉害。

  金烟杆提起腰刀,一刀砍在了巨蝎的一只大螯上,接着身体一倾,避开了另一个大螯的攻击,再顺势以一招连环穿心腿,对着巨蝎的头部踢了上去。只见金烟杆顺着巨蝎的头部用力一瞪,便借着这个力跳了起来,接着腰刀一舞,便直砍向巨蝎的尾巴。

  金烟杆这些招式一气呵成,毫无半点多余动作。直看得一旁的刘瘸子目瞪口呆。

  陈四爷也在一旁暗暗佩服金烟杆的身手,一个人独战巨蝎,而且毫无惧色。

  只可惜,巨蝎将身体一摆,金烟杆一刀没砍中,身体在空中失了重心,便要摔倒在地,不过金烟杆身手敏捷,他自己更是知道,要是摔在了地上,那就危险了。所以,金烟杆在落地之前,以一招空心连环翻身,避开了巨蝎。

  金烟杆还未站稳,陈四爷就短刀一挥捅向了巨蝎的硬壳。只可惜,这一刀并没有刺破巨蝎的硬壳,只是将巨蝎刺倒在了地上。

  巨蝎将身体一甩,那只大尾巴便朝四爷刺来,四爷顺势一躲,退了回来。陈四爷心想,这个蝎子的壳是用什么做的,连短刀都刺不进去,莫不是连刀都中了邪。

  刘瘸子心想,这巨蝎定是被苗人施了术,寻常的刀剑绝对砍不进去,要砍只能砍它的腹部和头部。从一开始,巨蝎就一直缩着头,想必是怕头部受到创伤。

  “四爷,这巨蝎定是被苗人施了术,要砍就砍它的头部。”刘瘸子对陈四说道。

  “师爷说得对,不过得先把它的毒刺拔了,要不然我和金爷的身手施展不开。”陈四爷明白,这家伙虽有两只大螯,但更厉害的是它的毒刺,要是不把它的毒刺拔掉,就得边顾忌它的大螯,边防着毒刺跟它打,这样的话身手定当施展不开。

  都说体大的东西笨重,这话要是放在巨蝎身上可真说错了,这家伙不但身体灵活,而且两个大螯和一根毒刺是运用得如火纯青。仔细一想,这是人家吃饭的家伙,能用得不好吗,这不就跟金烟杆一把腰刀使得出神入化是一样的吗。

  金烟杆看了看陈四,又直冲巨蝎杀过去。只见金烟杆猛然冲过去,一把抓住巨蝎的尾巴,将其摁在地上,接着握紧腰刀就要砍去巨蝎的尾巴。巨蝎将尾巴一甩,以大龙摆尾之势,将金烟杆甩了出去。金烟杆被甩在了墙壁上,这一下子撞得不轻,金烟杆剧烈地咳嗽起来。

  巨蝎见金烟杆没了气力,又挥动尾巴冲金烟杆刺来。这时,金烟杆已来不及躲防了,两个眼睛瞪着巨蝎的大尾巴。就在这时,陈四爷一柄短刀甩了过去,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射中巨蝎的尾巴,将其钉在了墙壁上。

  咱们四爷要是搁到今天,说不定可以当神枪手,一把刀竟能准确刺中巨蝎的尾巴,看来咱们四爷的身手也不是盖吹的。

  看着巨蝎被刺中,金烟杆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四爷这一刀是擦着金烟杆的脸皮,将巨蝎的尾巴钉在墙壁上的,短刀的闪光还在金烟杆脸上晃动呢。

  陈四爷扔这一刀用力过猛,刀出去后,他也是瘫坐在了地上,毕竟陈四爷中了蛊毒,身体还未痊愈,这一下子叫咱们陈四爷闪了腰也说不准。

  那巨蝎的尾巴被固定在了墙壁上,身体剧烈地晃动起来,想要甩开短刀,两个大螯对着陈四爷挥舞起来,估计想上来把咱们四爷给撕了。

  刘瘸子见到陈四瘫坐在地上,赶忙上前扶起四爷。这时候金烟杆回过了神,拿起腰刀,对着墙壁上固定的蝎子尾巴就是一刀,金烟杆这一刀用尽全力,只见手起刀落,将巨蝎的尾巴砍了下来。

  原本以为砍下了巨蝎的尾巴,陈四爷和金烟杆的身手就得以施展了,但天有不测风云,就在金烟杆砍下巨蝎尾巴的时候,巨蝎的尾部喷出了粘稠状的毒液,金烟杆一个躲不及防,被巨蝎的毒液射中。

  金烟杆大叫一声,捂住了左半边脸。巨蝎挣脱开了短刀的束缚,直冲陈四爷而来。但陈四爷丝毫不怕它,巨蝎没了毒刺,对于陈四爷来说,就像没了牙的老虎,要论起打架,这几十年来,陈四爷没怕过谁。

  趁陈四爷与巨蝎对战的时候,刘瘸子赶忙冲到金烟杆身边,只见金烟杆左边的脸像是被硫酸腐蚀过一样,已经面目全非,并且左眼已经瞎了。刘瘸子看了看金烟杆心想,金爷中了巨蝎的毒,没死掉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但受了这一下子,金烟杆痛苦地在地上翻腾起来,刘瘸子按住金烟杆给他把起了脉。

  刘瘸子一把脉,见金烟杆脉象平稳,并无不妥,知是金烟杆没有大碍,只不过左眼可就是真瞎了。金烟杆真是奇人啊,要是寻常人中了巨蝎的毒早就死了。

  话分两头,陈四爷以为巨蝎没了尾巴的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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