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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诡事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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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坐在那里待喝完这壶茶,便离开茶楼,找钱八共商大事。

  那边的独眼龙依然豪万丈地喊着,做着号令南七省绿林的美梦,这边的陈四和刘瘸子便欲抽身离去。俩人心想,从那位独眼龙的嘴里也听不到什么东西了,估计这个二百五只知道这么多,再留在此地也无用了。

  二人站起来刚要走,打外面又进来一伙人,这伙人可不像独眼龙他们看上去那么面善。为的一个大汉提着大刀转了半天,看到了那边的独眼龙。独眼龙回头看到那个大汉,急忙抽身就逃。他哪逃得了啊,那大汉的手下已将茶楼团团围住。

  大汉上前拿刀抵住了独眼龙的脖子说道:“独眼龙,我们金爷可是让弟兄们找了你好久了,为这事金爷可费了不少周折,也折腾坏了我们弟兄。今天不想跟你废话,把东西拿出来,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那大汉说道。

  “这位爷,有话好好说,小弟不知那儿得罪了金爷,还望指点。”独眼龙求饶似地说道。

  “指点个屁,快把令牌交出来,今天爷心好,给你留个全尸,要不然等爷火,到时候把你削成肉泥,可别怪兄弟没跟你把话说在前头。”拿刀的这位爷在独眼龙的脖子上划破了一道口子警示道。

  独眼龙疼了一下,哭爹喊娘地叫了起来,刚才那股威风荡然无存,合着这位独眼龙也是孬种,刚才的那番话就是糊弄手下的虾兵蟹将的。

  “这位爷啊,我真的没有令牌啊,我要有令牌,还能坐在这里啊,早就号令七省绿林了。我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拿出来糊弄人的。”独眼龙被摁倒在桌子上,头抵着桌面,就差在桌子上磕起头来了。看来这独眼龙一定是在江湖上说了不该说的话了,惹得江湖上的人都在找他。

  旁边的陈四爷和刘瘸子将眼前的这一幕幕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看来这掌眼令牌是各路好汉都在寻找。眼前这位大汉嘴里的金爷就是找令牌的主儿。陈四和刘瘸子看眼前的人是来者不善,即便陈四爷有着一身的本领,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想着陈四爷与刘瘸子就要离开此地。

  刘瘸子刚站起来要走,就被那位大汉看见了。大汉朝陈四爷和刘瘸子怒吼道:“你们两个给我坐下,今儿个我走之前谁都不准走,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陈四与刘瘸子见状,心想,好啊,既然你不让走,那就留下来看你能玩出个什么花样。

  陈四爷艺高人胆大,既然走不了,那就留下来陪你玩玩,这掌眼令牌既然在四爷手里,你就别想把他拿回去。四爷今儿把话撂这儿,这南七省的绿林总瓢把子非四爷不可。

  陈四虽然手上无一兵一卒,但俗话说的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陈四爷虽不像那位金爷一样,手中有千军。但却是龙生二翼,文有人称“判官”的刘瘸子,武有钱八爷,心里丝毫不惧任何人。

  “独眼龙,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令牌交出来,不然我就要你脑袋搬家。”那位大汉见陈四和刘瘸子坐下了,又把目光对准了独眼龙。

  “爷,小的真没有令牌啊!我之前听说附近银号的老掌柜见多识广,就去打听了一下,但是也没有拿到令牌啊,不知道江湖上哪个挨千刀的说我独眼龙得到了令牌,我可比窦娥都冤啊,您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去见金爷。”独眼龙哭腔都出来了。

  想不到这个独眼龙还看过书,连窦娥都知道,这可让四爷我刮目相看啊,陈四爷心想。

  那位大汉可管不了这么多:“金爷有令,拿不回令牌,就拿你小子的人头回去交差。”说罢就要抬刀将那独眼龙的脑袋砍下来,就在这时,刘瘸子突然感到茶楼外面一股杀气在蠢蠢欲动。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刀要砍在脖子上时,突然刀光一闪,一把刀挡住了那位大汉的刀,两把刀撞在一起,砰的一声,大汗的刀被砍落在地。还没等那位大汉看清是何人,一把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出手的是何人啊?是陈四爷,在场的人,除了四爷还有谁能有如此大的本领啊!

  “这位好汉,既然这位独眼龙兄弟已经说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了,何必还要取人性命。”陈四爷说道。

  “你是何人?竟敢挡我的刀,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大汉怒气冲冲地说道。

  “在下陈四,今日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陈四爷说道。

  本来陈四爷是不想出手的,但令牌毕竟是在自己身上,他也不想看着有人为自己挡刀,所以才救独眼龙的。

  “你可曾听过金爷大名,他可是川粤二省的瓢把子,今日我也是奉金爷之命前来的。”大汉说道。

  “金爷大名如雷贯耳,不过,今日陈四不想有人为我而死,你告诉金爷,就说他想要的东西如今在陈四身上,还望他不要为难这位独眼龙兄弟。”陈四爷说道。

  那位大汉听后大吃一惊,想不到今天在这里遇到高人了,此人在这里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是大有来头。

  “四爷既然有令牌,还烦请四爷随我走一趟,在下也是奉命行事,拿不到令牌,在下回去不好向金爷交差。”那大汉看了看四爷,估计打不过他,便想带四爷回去交差。

  “只要你放过这位独眼龙,陈某愿陪你走一趟。”陈四爷说完把刀放下。

  独眼龙见自己保全了性命,连忙谢道:“多谢四爷搭救,多谢四爷搭救。救命之恩,在下永世不忘。”

  “你不用谢我,要谢就去谢钱庄的老掌柜吧,如果不是他指点我来茶楼找你,今日谁都救不了你。”陈四爷说道。四爷此话不假,若不是贾掌柜让他来这儿,他就救不了独眼龙,只是没想到,这位独眼龙如此窝囊,老掌柜深明大义,怎么会认识这等败类?

  独眼龙没说什么,灰溜溜地跑了。跑到楼梯口还不时地回头看看,看有没有人追上来再杀他。想不到陈四爷在这里放过了独眼龙,却为日后留下了一个大祸害。

  陈四走到刘瘸子面前低声了几句:“师爷,陈四此去你大可放心,师爷不要惊慌,你回去找钱八,我去会会那位金爷。师爷回去要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刘瘸子听完后说道:“四爷此去小心,交代之事,小可一定尽力而为。”

  陈四爷交代完后,走到那位大汉面前:“这位兄台,不知金爷在何处,还请带路。”

  “金爷此时就在平州城内,四爷请。”说罢陈四爷便要去会会那位金爷。

  刘瘸子出门便换上了白衣服,去寻钱八,想要完成陈四爷交代的事。

  真可谓是“陈四爷单刀赴会,刘瘸子白衣渡江。”欲知陈四此去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0第十章 金烟杆(上)

  上回书说到陈四与刘瘸子在茶楼之内遇到两伙人,两伙人都是为了掌眼玉牌而来。陈四从独眼龙嘴里得知,掌眼玉牌乃是掌管南七省绿林好汉的令牌,是南七省响马盗贼总瓢把子的信物。

  陈四救独眼龙一命并打算去见那位金爷。究竟这位金爷为何人,他是何方神圣,为何对掌眼令牌如此着迷?咱们马上分解。

  陈四在与刘瘸子分别时曾在刘瘸子耳边低语几句,陈四爷艺高人胆大,刘瘸子胸怀韬略,此二人商榷之事,必是一番大事。究竟这里面暗藏什么玄机,需从陈四爷见金爷说起。

  前面咱们已经说过,这位金爷乃是川粤两地的瓢把子,在南七省绿林中是响当当的人物。说的好听点,是瓢把子,说的直接点,金爷在南七省绿林中已经算是掌眼级别的人物了,只差那一块令牌了。

  这位金爷手持一根纯金打造的烟杆,走南闯北的时间长了,道上的人都叫他“金烟杆”。此人在川粤两地劫富济贫,挖坟掘丘,手下弟兄众多,在绿林中乃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此人的名号是威震天下,就连官府的人都不敢抓他。

  咸丰年间,官府的人曾打着他的“金”字大旗去剿匪,让道上的人以为是土匪火并,并想借其他绿林好汉之手灭了金烟杆。结果官兵走到半道上就被金烟杆给灭了,没有一个官兵活着逃出来。自此,金烟杆威名满天下,四海之内没有人敢冒充金爷的名号。金烟杆手下的人一个个消息灵通,据说官府里都有他的眼线,要不然那次金爷可就真的被官府给收拾了。

  话分两头,陈四爷去见那位金爷,刘瘸子便回去找钱八。二人兵分两路,表面上是分道扬镳,实则是想靠着令牌重新统一南七省绿林。

  陈四与那位大汉来到了一家客栈,此客栈名为“长生”,金爷取得就是个吉利名字,“长生客栈”。

  进入客栈,陈四见屋内摆设有序,想来那位金爷是个讲究的人,屋里摆满了花,看来这位金爷是个爱花之人,虽然对花草如此爱惜,但对人可就差远了,陈四心知肚明,在客栈的一幕,就已经看出了金爷的为人了,此人一定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不可小觑了此人。

  “金爷,您要的人小的给您带来了,此人说身上有令牌。”大汉上前说道。

  还不等大汉退出去,金爷自己就出来了。陈四上前一看,这位金爷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彪悍,而是颇带几分秀气,如果在大街上遇到,肯定不会把他与响马联系在一起,而是想到他是一个秀才或者举人。金爷上前看了一眼陈四,见此人内藏玄机,五官端正,体格中等。二人相互对了一眼。

  一番打量之后,金爷先开口说话了:“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在下姓金,只因手上常拿一杆烟杆,道上的朋友都叫在下金烟杆。”金烟杆指了指手上的烟杆说道。

  “在下陈四,乡野之人,金爷大明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陈四上前客气地说道。

  “四爷,金某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在下已找寻令牌多时,想不到令牌竟在四爷手中,今日金某真是要大开眼界了。”“金烟杆话里有话,对令牌仿佛是势在必得。

  “难道金爷只是想开开眼界?如果只是想开开眼界,那陈四愿意拿出玉牌,让金爷见识一下。只是金爷手下在茶楼内持刀杀人,陈四实在看不下去,便出手相助,决定来见金爷一面,看样子金爷对令牌是势在必得啊!”陈四爷一针见血,并未与金烟杆拐弯抹角。

  “四爷重了,如今南七省绿林里除了我金烟杆,恐怕再无人可以执掌掌眼一职了,所以在下只好委屈出来找寻令牌了。”金烟杆话说得滴水不漏,话里有话,语间霸气十足。

  “金爷,你怎么知道这南七省没有人可以执掌掌眼了,难道南七省绿林好汉没有一人可以担当?”陈四爷步步紧逼,丝毫不把金烟杆的话放在眼里,可谓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这掌眼我陈四是当定了。

  想不到天底下还有比孙寡妇的脸皮更厚的,今儿算没白来,也算开了眼界了,陈四爷心想。

  “在这南七省绿林之中,金某如说不肯职任掌眼,恐怕是无人敢出来担当啊?”金烟杆一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别说来一个陈四,就算官府的人来了,他都不放在眼里。

  “那陈某就要与金爷争他一争了。”陈四爷说完此话面不改色,风轻云淡。想我陈某人当年追随宋九一的时侯,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这话陈四爷到是没有说错,金烟杆虽说是现在名满天下,但十几年前也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金烟杆也是近几年才展起自己的势力的。别看金烟杆一脸的秀气,但此人心肠极硬,除了自己的老母亲,谁都不放在眼里。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金烟杆既然能拉起自己的势力,必是有一定的手段。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与我争?”金烟杆面带愠色,盯着陈四看了起来。

  “金爷,容兄弟问你一句话。”陈四爷说道。

  金烟杆心想,还问我一句话,想不到你陈四也是如此有趣,今日我就陪你玩玩吧。

  “请讲。”金烟杆连头都没抬地说道,很明显没有把陈四放在眼里。

  陈四爷对此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决定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金烟杆一点颜色,让他瞧瞧四爷的厉害。

  “金爷,你说现在咱们两个谁的势力大?”陈四爷一甩衣袖,靠近金烟杆坐了下来。两个眼睛盯着金烟杆,神色里充满了杀气。

  金烟杆一看陈四坐了下来,起初还对陈四的眼神有些畏惧,但一听他问起了这么一个世人都明白的问题,当即笑了起来,心想:你陈四还真是不怕死,敢跟我这么说话。不过金烟杆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蔑视地笑了起来,毕竟金烟杆也是川粤两地的瓢把子。

  “哈哈,我金某统领川粤二地的绿林好汉,在江湖上是鼎鼎大名,你一个平州城草野之人又怎么能跟我比。你说咱们两个谁的势力大?”金烟杆语之中略带嘲笑,丝毫没有把陈四放在眼里,又将陈四爷的话给返了回去。

  “金爷说的对,不过这也正是我陈四想要问的。就因为我陈四是平州城的一个草野,所以我才问金爷咱们俩谁的势力大。我的意思是,说在平州城内咱们俩谁的势力大?”陈四爷说的不显山不露水,故意又将最后一句话重复了一遍,并将语气加重,说得金烟杆先是没有缓过神来,然后惊愕。

  陈四语义却很明显,这是在告诫金烟杆,在川粤两地你金烟杆说一不二,但到了平州城内,你还能像以前那样再呼风唤雨吗?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山高皇帝远,皇帝老子来了也得给我陈四几分薄面,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金烟杆,既然来到了我陈四的地盘,那就得守规矩,按我陈四的话来办事。

  金烟杆也仿佛从语句中听出了玄机。但此人好面子,到哪儿也绝不可丢了份,如今被陈四这么一说,脸面更是掉到了地上,下不来台。

  金烟杆暴怒,起身摔碎了杯子,“从来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四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不要怪我金某翻脸不认人。”说罢,从外面进来金烟杆的手下,将陈四团团围住。

  “哈哈,金爷,你想要杀人灭口再从陈四身上拿去令牌。但金爷有没有想过,这令牌如此重要,我又怎么会放在身上。”陈四爷说道。

  “就算你不带在身上,那你今天也别想活着离开客栈。”金烟杆大雷霆,说着就要喝令众兄弟上前,将陈四剁成肉泥。

  “慢着。金爷,你如果杀了我,你觉得你能活着出了平州城吗,我的弟兄们会放过金爷你吗?”陈四说道。

  “那就更好办了,既然令牌不在你身上,那你就留下陪我下下棋,养养花,直到你的兄弟把令牌拿来为止。”金烟杆这话说的很明显,要留下陈四做人质,等刘瘸子把令牌送来再放陈四走。

  不过金烟杆要是打这么个算盘,那他一辈子也别想得到令牌,此时此刻令牌就在陈四身上,如何叫刘瘸子拿来啊。

  “金爷可真会说笑,我的兄弟把令牌拿来的那一天就是我陈四的死期。不过话说回来,我陈四所结交之人都是侠肝义胆,让他们用令牌换我,你还不如自己先备好棺材。”陈四爷说道。

  陈四爷手上无一兵一卒,今日他既然敢来见金烟杆,靠的就是胆气,如果在语有丝毫松懈,那他今日是必死无疑,陈四此时深知这一点。

  “好大的口气,我金某走南闯北,还未曾遇到你这样的人,不过我倒是对你多了几分欣赏。”金烟杆在语中已然落了下风。

  “金爷过奖了,俗话说得好‘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像金爷这样的英雄豪杰,陈某也是十分佩服。”陈四最会见风使舵,见金烟杆落了下风,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要不今天这局面又要变得一不可收拾。

  金烟杆半晌没有说话,略微沉思一会儿。

  “你想跟我和解,我金烟杆可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人。”金烟杆说道。

  “金爷一向是光明磊落,做人行事令陈四十分佩服。今天陈四前来,并不是要与金爷火并的,而是有事要与金爷商量。”陈四循序渐进地说道。

  “不知四爷有何事要说?”金烟杆问道。

  陈四看了看周围的人,金烟杆心领神会,令众人退下。

  “金爷,眼下天下大乱,正是你我大显身手的好时机,如今朝廷,贪官当道,民不聊生。如若在太平盛世,我陈四不过是一乡野草民,金爷也不过是一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可眼下这局势正是你我大干一场的时候。”陈四爷循循诱导地说道。

  “不知四爷有何高见还请讲。”金烟杆说道。

  “这南七省绿林本是一家,如今却四分五裂,陈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如若你我联手整合七省绿林,大干一场,必定会扬名史册。”陈四爷最会笼络人心,面对金烟杆这样的大鱼他怎会轻易放过呢。

  再说一看这位金烟杆便是一识大体之人,绝不会听不懂陈四所。

  “四爷所极是,金某一心想整合南七省众盗,只可惜未遇到四爷这样的人,如今遇知己,金某愿听从四爷差遣。”金烟杆说道。

  “金爷重了,陈某势单力薄又有何德何能差遣金爷。陈某愿交出令牌,追随金爷。”陈四说道。

  “不可。令牌即在四爷手中,那便是天意,天意如此,那掌眼之位必然是四爷的,金某愿追随四爷。”金烟杆说道。

  “好,既然金爷话已至此,那陈某不才,便要给金爷下一令了。”陈四刚才所只是试探金烟杆,如果金烟杆真的接过话题,要执任掌眼,那陈四必然是立刻出手,将金烟杆干掉,除去此人,因为掌眼之位陈四爷是势在必得。

  “金爷,此事须小心行事,你我需这般如此,如此这般……”陈四在金烟杆耳边低语几句。

  “明白,四爷放心,金爷一定不负四爷之托。”金烟杆说道。

  这可真是“四爷舌战金烟杆,得一虎将得千军。”欲知陈四爷所施何计,且听下回分解。

  11第十一章 金烟杆(下)

  上回书说到陈四爷与金烟杆在长生客栈相逢,陈四爷虽到了鸿门宴,但却是有勇有谋,舌战金烟杆,三两语便将南七省最大的瓢把子收入帐下。

  这俗话说得好,拿人拿脾气,服人靠本事。陈四爷手上无一兵一卒,就算说服了金烟杆为他卖命,但金烟杆一旦现陈四爷在客栈内是夸下海口,没有势力,那么这反水的事也是迟早的。

  金烟杆混迹江湖十几年,要是没点本事能统领这川粤两地盗众吗?金烟杆与陈四爷分开后,是一边打听陈四爷的势力,一边按着陈四的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开始行动。

  像金烟杆这样的人物,要想让他真心实意的为一个人卖命,只靠着嘴上的功夫是不行的,还需拿出些真本事才行。

  眼下陈四爷的真本事就出来了,要说这陈四爷的后招,那就押在了刘瘸子和钱八身上。当日在茶楼一别,陈四爷在刘瘸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四爷说的是什么啊?说的是让刘瘸子和钱八回平州城内招兵买马。陈四爷料事如神,早已看中了云台山,此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占据了此山就是他金烟杆来打,也休想活着离开此地。刘瘸子回到城内,想起在树林遇到的燕儿姑娘,便请她带路上山。

  与陈四爷比起来,刘瘸子更是技高一筹,他带着钱八,身着白衣,为天下哭丧,为天下办白事。

  “乡亲们,这天下本是我们汉人的,但满人占据了我们的大好河山,如今又令天下如此不堪,我刘瘸子今日是为天下而哭的,是为我们的大好河山而哭的。”说着刘瘸子跪了下来,对着苍天三拜九叩。

  刘瘸子这一举动,引来众多乡亲的跟随,刘瘸子见大事已成,便又加了把火,大喊道:“眼下天下大乱,我等实在难活,大家不如上山落草,只要有我刘瘸子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了你们的。”说着刘瘸子拿出了前朝古银,分与大家。

  话说当年吕蒙白衣渡江,擒杀关二爷。如今刘瘸子是身着白衣,对天骂世,颇有当年吕蒙的气势,只是少了一只船。

  一切都按陈四爷预想的一样,刘瘸子与钱八用古银拉众人入伙,再以掌眼令牌号令南七省绿林,到时候就算是陈四爷此去拿不住他金烟杆,七省绿林也会为了令牌跟随刘瘸子来攻打金烟杆,这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陈四爷的养父宋九一乃是平州城名算,当年收陈四这个养子时也是看了又看,算了又算,他算准了陈四爷是土命,路边土的命格,命里是福大命大造化大。要不然这掌眼令牌如此重要,他怎么会独独留给陈四爷呢?

  各位看官不要生疑,这掌眼令牌如此重要,那么这位宋九一又是如何得到的呢,莫非他就是前任的南七省掌眼?在这里先不表这位宋九一,咱们后话再说。

  话说刘瘸子回去寻着钱八,把事的来龙去脉从头讲到尾,这二人一合计,当即在云台山拉起了大旗,拉拢众人入伙,刘瘸子在平州城内风风火火的拉起了大旗,金烟杆的弟兄们也见到了陈四爷的势力,之后金烟杆立马带人回了川粤老窝,一切按陈四爷部署。

  俗话说得好“逢乱世,必英雄辈出,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古有三国周郎火烧赤壁;门庭校尉曹操,夺兖州,智取徐州,火烧官渡。今有曾公湘军大破粤寇,收拾河山;左公兵锋指向,收复新疆。真可谓是“浪花淘尽英雄,天下独领风马蚤”。

  陈四爷回到云台山便按座次排起了众当家的。

  陈四爷见多识广,又跟随宋九一见过不少大世面,兼着祖上是“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这自然而然坐上了头把交椅。

  这第二把交椅乃是人称“判官”的刘瘸子,刘瘸子跟随过曾国藩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阴阳,自然坐了第二把交椅,成为了陈四的帐下军事。

  钱八坐了第三把交椅,还有一事不得不提,钱八的父亲早年曾追随过陈四爷祖父陈尚书,后来二人又在乱葬岗相遇,两家人实在是有缘,钱八后来听说了陈四的身世,对陈四更是忠心耿耿。

  当夜,众兄弟各司其职,陈四爷独自进了刘瘸子的房间。

  “四爷,您怎么来了?”刘瘸子说着赶忙起身迎接。

  “师爷,我有一事相求,请务必答应,此事关系云台山的安危。”陈四坐下慢慢说道。

  “四爷尽管吩咐,刘某一定鼎力相助。”刘瘸子不是江湖中人,乃一食客,在陈四面前也说不出“提头来见”诸如此类的话。

  “师爷,今晚三更时分,你吩咐人将山寨的东大门打开,此事不要惊扰了众人,更不要惊扰附近村民,否则大祸临头。”陈四凑在刘瘸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四爷尽管放心,此事我已安排妥当,并挑好了兄弟在东门附近守候,只等四爷一声令下,就将大门打开。而且,我已经请燕儿姑娘在山下等候,只要是有人前来,便让她把人带上来。”刘瘸子气定神闲地说。

  陈四听完,眉头紧闭,连汗珠都流下来了。

  “四爷不必惊慌,此事刘某已猜出一二,刚才所,只是侥幸猜中。”看着四爷如此惊慌,刘瘸子赶忙解释道。

  “师爷,当日你我茶楼一别后,你便与钱八招兵买马,为我云台山立下大功,不知师爷为何盯着我的行动,快快讲来。”陈四爷虽有些不解,但却坐了下来。陈四与金烟杆商榷之事,关乎云台山的存亡,陈四并没有走路半点风声,但刘瘸子却已知道,因此陈四显得格外紧张。

  “恕小可直,四爷前些日子曾前往长生客栈会见金爷,小可虽不知金爷是何等人物,但已猜出两位见面所之事。像金烟杆这样的人,四爷如果不将其拉拢过来,放在川粤两地,必成四爷的绊脚石。”刘瘸子一针见血地说道。

  “师爷果然好眼力,不愧是‘判官’,事已至此,陈四无以隐瞒。”说罢陈四取出一块玉牌,此玉乃是一块血玉,双面镶金,在烛光下金光闪闪,透着一股煞气,上刻篆书“掌眼”二字。不错,这便是宋九一留给陈四的掌眼玉牌。

  “四爷,这掌眼令牌小可已见过,不知四爷要说何事?”刘瘸子问道。

  “师爷,这令牌曾是金爷追寻之物,如今落入陈四手中,陈某已与金爷约定,今晚三更时分云台山聚义。”陈四拿出令牌,意为告诉刘瘸子,靠着令牌,他已经收服了金烟杆。

  “四爷放心,小可定当帮四爷完成此事。”刘瘸子说道。

  “金烟杆既然是川粤两地的瓢把子,而且又曾多次寻找令牌,此人乃是一虎将。俗话说‘千军易得,良将难求’。今晚,金烟杆如果来我云台山,定当是如虎添翼。不过,师爷,我们也要做好防范的准备。”陈四说道。

  “四爷的意思是?”刘瘸子问道。

  “不错。师爷,我们现在在紧要关头,不能出现一点差错,如果金烟杆反水,告知官府,官兵前来攻打我云台山,那我云台山大业将会不保。所以,我们还要做好防范的准备,燕儿是一姑娘,我怕她会被人利用,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官兵带上来。”陈四担忧地说道。

  “四爷放心,我已交代燕儿姑娘,如若来人不报字号,则休想紧握云台山半步。”刘瘸子说道。

  不过这回四爷和刘瘸子是真的多虑了,要知道这金烟杆是义薄云天之人,绝不会做出出尔反尔之事,除非他结交之人是小人。但是,咱们四爷乃是宋九一养子,是识大体之人,这俩人走到一起,真是南七省绿林的福气。

  话说回来,咱们四爷得到的令牌是宋九一给爷的,那这令牌宋九一是怎么得到的呢?表面上宋九一是个阴阳先生,但他的真实身份,没几个人知道,四爷只是追随过晚年的宋九一,至于宋九一年轻的时候干过什么,陈四爷也不知道。

  宋九一早年习得风水相墓之术,曾经游走大江南北,盗掘大大小小数十座古墓,晚年间看破红尘,便金盆洗手,挂铺看相,改头换面成为一江湖术士。

  话说有一年,宋九一行走至云南,在此处掘一古冢,当地人称此洞中有不祥之物,入夜后洞中便会出鬼叫,无人敢进。宋九一行走江湖,掘丘挖坟,靠的就是个胆气,岂会惧一洞|岤。

  宋九一仔细一看,这哪是什么洞|岤,这就是一座墓|岤。心想:既然无人敢进,想必是此墓中有蹊跷,九爷今日已到此,便要进去看个究竟。

  宋九一当夜便打好盗洞,潜入墓中。宋九一一进墓|岤,便觉得阴风阵阵,一股凉气仿佛要刺破皮肉,不由得后背起一股冷汗,心想:我宋某自盗墓一来,盗掘无数古冢,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蹊跷之事。越往里走,阴风越强,宋九一左手提马灯,右手握紧“翻山越海梯”,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宋九一虽见多识广,但遇到此事,还是不由得心中生疑,连盗墓至宝“翻山越海梯”都拿了出来,这把梯子可不是普通的梯子,此物乃玄铁打造,可叠可展,可伸可缩,上可挂钩翻山,下可漂浮越海。宋九一轻易不拿出此物,事到如今却把此物握紧在手,看来此墓的确非同小可。

  越过墓|岤耳室,宋九一凭相墓之术,小心翼翼向主墓室走去。此时此刻,宋九一的心都要提至嗓子眼了。进入主墓室,宋九一见墓室中并无他物,只有一金棺在墓室中央。凭一金棺,此人便非同小可,那为何墓室中竟无一陪葬物?宋九一心中顿时生疑,当即向金棺走去。

  走近一看,宋九一悔得肠子都清了,这哪是什么富贵之人啊?这是要尸变之人啊,金棺外面缠着一层墨斗线,这是茅山道士对付尸变的方法啊。此刻,宋九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想罢,撒腿便要逃,刚迈开步子,但见一行字刻在金棺之上。宋九一心想,事已至此,老天要收我,我宋某逃都逃不过,不如留下看他一看。

  宋九一定了定气,慢慢靠近金棺,但见金棺之上刻有“吾乃大明燕小八,今满清入关,吾辈自知祸患已至,遂将古传之宝藏于此,望有缘人得此物,劫富济贫,还我大明河山。”

  原来此人乃是燕小八啊!宋九一当即拜倒,连磕九个响头。“小人宋九一,湘西人氏,今日误打误撞,打扰了前辈,望前辈海涵。”

  这燕小八乃是谁啊?前文咱们已经说过,这燕小八乃是明末的土匪,但前文咱们只说一半,这回接着分解。

  燕小八乃是南七省绿林的最后一任掌眼。明末满清入关,燕小八带领七省绿林好汉参加义军,抵抗满清,后又追随郑国公,其生前充满传了奇色彩。世人传,燕小八随郑国公退居台湾,海上抗清,没想到今日竟在这里见到前辈遗体。

  既然在此见到了燕八爷真身,那掌眼令牌也一定在此了。想到这里,宋九一双手颤抖,满头大汗。要知道这令牌已失传了近两百年,今日我宋某就要在此大开眼界了。

  说罢,宋九一起身开棺,便要取出此令牌,重新执掌南七省绿林。高兴之余,便忘记了,虽然此棺中有令牌,但棺中的尸体可是要尸变的啊。

  宋九一扯掉墨斗网,刚一开棺,当即想了起来,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说时迟那时快,宋九一右手持“翻山越海梯”挂钩便翻上墓|岤顶部。趴在上面,宋九一小心地探头向下望去,没有动静。按说去掉墨斗网,镇尸法宝一破,尸体当破棺而起。但下面依然没有任何声响,宋九一顿时心中生疑,但依然不敢下去,不是胆子小,而是自丘以来,从没遇到过如此怪事,尸变之事遇过,但没遇过用墨斗网缠棺之尸。

  古人讲究“身体肤,手指父母”。即便死后也是拼命护着肉身,恨不得自己死后可以尸变,与那盗墓之人斗上一斗。可眼前的这位燕八爷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粽子一样,生怕自己会尸变。

  难道这其中有诈?宋九一抖了个机灵,壮着胆子从墙壁上跳了下来,慢慢走近了金棺。围着它转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宋九一双臂一用力,推开了几百斤重的棺材盖,打开一看,豁然开朗,此金棺中并无燕小八的尸骨,只有一个血红色锦盒,上面赫然写着一个“燕”字,宋九一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锦盒内有一块血玉,上书篆刻“掌眼”二字。

  宋九一得令牌后才明白,想必是燕小八怕后人盗墓,失去此物,便使出“金蝉脱壳”之计,用金棺墨斗,尸变之事吓唬盗墓者,以护掌眼令牌,然后等有缘人,即敢于开棺之人来取此物。宋九一得令牌如获至宝,拜倒磕足九个响头:“小人宋九一,定当不辱燕八爷的名声,劫富济贫,不与清狗同流合污。”各位看官,这正是燕小八的第二藏宝处,关于第三处咱们后话再说。

  宋九一得到令牌后,重新聚合盗众,自己成了南七省绿林的总瓢把子。但此人生性谨慎,虽为掌眼,但却从不抛头露面,之后挂羊头卖狗肉,开起了卦摊,遮掩身份。宋九一精通易术,很快在云台山一带大有名气,闻风而来的官员也不是请他算命,而是求宋九一为其探|岤盗墓。但宋九一在燕八爷棺前下誓,不与清狗为伍,因此总是闭口不。几年之后,宋九一料定自己命不久矣,便将令牌传于陈四。因此,自宋九一死后,南七省的掌眼之后已经空缺了十几年了。

  陈四爷收好令牌,直到当日遇到老掌柜和金烟杆的手下方才明白此令牌的用处。各位看官应该明白了宋九一之意,为何当日只交给陈四令牌,而不曾将南七省的人马交与陈四。宋九一就是为了历练陈四,假如陈四拿着令牌,做不了掌眼,那就说明陈四没那个本事。如果陈四能单枪匹马智取众英雄,说明他有本事做这个当家的。宋九一对陈四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话说回来,陈四当天舌战金烟杆,将金烟杆收入帐下后,便告诉金烟杆夜晚三更时分带领众好汉进山,切不可惊动官府,否则大势去矣!陈四小心谨慎,思来想去将此事交与刘瘸子办理。但曾不想刘瘸子神机妙算,竟已得知此事。

  真是“前人种树后人凉,七省英雄三更聚。”欲知此次聚义能否成功,且听下回分解。

  12第十二章 小试牛刀

  话说陈四和刘瘸子正商议聚众之事,三更时分如何开门接应众好汉。这时,钱八却从门外闯了进来。

  “四爷,师爷,云台山附近聚合了大量兵马,已经逼近我山寨东大门。请四爷下令,我带众弟兄出去抵挡。”钱八在二更时分,听得山寨外面有兵器碰撞的声音,便赶忙起来去找陈四,听几个看寨的弟兄说,四爷进了刘瘸子的屋,便赶忙赶了过?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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