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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林平之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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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基本所在,只不过不像那些武林门派有个山门限定进出罢了可话再说回来,就是那些真正武林最大门派,除了门禁森严之极的日月教黑木崖,一般门派谁又是拉道围墙将整门整座山圈起来的

  只不过这种门派的身份,更接近于普通居民,或是混迹于世间的黑帮之类,他们虽是武林门派,平日里却也要如普通人一般营生,以致于门派所在,看上去便如普通市镇一般,那大宅却是门派的中心或分舵之类,而林平之这般纵马直入,确实是有擅闯禁地之嫌

  不止是这些人,转眼之间,这小镇上四面八方各处都是零零散散的三个一群,五个一组的人向这聚了过来,院落之中也已有多人涌出,个个也是一般的身携单刀,这门派叫快刀门,果然如五岳缴中人人带剑一般个个携刀

  一转脸,便看到一个满面虬髯,身材高大,浑身横肉,身着锦缎的男人自那大宅中施施然踱出,看神情态度,和指挥众人的架势,却正是这一众刀客们的首脑,此人是典型的塞北威武雄壮之士,就是一身华服穿在身上,怎么看都有些滑稽,他若是穿一身粗布或兽皮,或者反而合适,这个样子却让林平之觉着像是一位大个的小丑

  一见到这个人,林平之立时便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这笑声中颇有轻蔑之意,同时又眼望对方,全不加半点掩饰,却原来他人虽斯文儒雅,谦恭忍让,那不过是待人接物的态度罢了,若论性情,其实强悍之极,哪里是个随便被人欺负的人,先前只是不想随便惹事,本来只是陌生人,何必找事可现下对方一上来便将他当盗贼一般,还摆出那么大的驾势,这是来捉贼的吗?这样的态度却让他再不想那么客气了

  这一声笑果然颇让人有些不快,一时间便已有数人想要拔刀出手,但这当先之人,反倒不像看门小卒那般狂妄无礼,当下以目光制止众人,冲林平之一拱手道“在下快刀门掌门吕正操,不知阁下高姓大名,来我这荒僻小帮有何贵事?只是本门虽鞋此地却不是通衡大道,不便让他人随意来往,阁下此来何意,还请示下”

  林平之虽并不打算再有多尊重这些人,可是别人明白的问及姓名,却不便不答,要知武林之中的规矩,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若干人等觑面相逢,却连名字也不报一声,实是极大的污侮,哪怕你就是说个假的,哪怕别人明知是假的,也胜于当面拒绝,“就不告诉你”的游戏在小孩子虽然可以玩玩,但当真在武林之中交往,却是万万行不通的,有时杀人尚可,不通一声名却不行

  可我应该说自己是什么人?林平之心中暗道,好笑的是,这个问题他还没想好,他既已易容改扮,自然是打算隐姓埋名,不再以林平之自称的,可是易容刚完成,还没来的及想好自己的假名及身份,就被武侠上帝召去,一下子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姓名之事便抛之脑后,这两日来不是在钻研武学,就是思索着自己身在何处,甚至是身在何时,在哪个宇宙之类的事他只想赶紧找到几个活人,浑没再多想姓名这般小事,可一遇见了人,却发现这事却并不太小

  可是他又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再慢慢沉思,那不明显着是在当面想假名吗,真那样作也太过份了,“林平之”这个名字又不便出口,结果他想也没想,便随口答道:“在下林天雨,山东人仕,平日里不过聚些兄弟,干些没本钱的买卖罢了,也不是什么好路数,说来并不好听”

  林平之原曾打算杜撰个假身份,可现在这些话倒真没一字谎言,他本自以为自己是林天雨,他确实是二十一世纪的山东人,记忆中的自己,好像确实也曾经作过些抢劫偷盗的勾当,那也都不是假的,说真话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谁都不疑有他,吕正操便随口应了几句,什么“久仰”,什么“如雷灌耳”之类的话,其实“林天雨”这个名字,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听到,可这种人说这一类套话也是早就习惯了的

  套话说完,吕正操还是直入正题:“林兄虽是武林中有名望的人物,可毕竟与本门素昧平生,不知今日来我快刀门却是为何,想来当是有些善意,我也不知是不是本门中有何人与林兄本有来往,抑或是谁受了林兄的恩也未可知,只是若有缘故,林兄似乎还是说明为宜”

  林平之见他这个形貌,听他这般说话,心中暗惊,这人长相看着十分粗犷,若是摆个卖肉的摊子,让他戴个围裙,拿个杀猪刀站在前面只怕正合适,可不曾想人却是如此圆滑,他周围众人早已一副磨刀霍霍的架势,他却还如此淡定,看他年纪足有四十多岁,就是照林平之现在的扮相,也小了他至少二十岁,一声“林兄”却随便就叫了出来而他说话时先戴高帽,再把姿态放低,话却先都说在前面,既防林平之有什么大背景,又怕是有什么误会,当真心思慎密,滴水不漏

  可是事情本来极简单,林平之与这个以前连听也没听过的门派着实全无关系,可对方既然规规矩矩说话,他便也不好太无礼,于是答道:“我与贵门本无瓜葛,只是我现在有些事还是不太明白,你们这座城却是你们的门派所在,现在我是知道了,可远远望来,就是座城市,自古来城市之中的大路本就是过客行走之地,就是有城墙的所在,只要城门一开,也是任人来往,你们一无人警告,二没在哪儿挂上什么旗牌之类的警示,三又没人练习武功,摆列兵器之类的事显示出你们是个门派我只不过一不小心走了进来,到了你门前,这就犯了多大的事吗?要摆出这般阵势来欢迎我?”

  林平之这话让吕正操有些诧异,便问道:“林兄此言倒也有理,只是林兄自山东北行至此,难道没听说过我快刀门的诸般事情规矩吗?若是先知会本门一声,就算是从未谋面的朋友,我们又岂能无礼”

  “没有,我从没听说过”林平之答道,又指了指先前那看门大汉:“刚才听这一位言及,是我这辈子头一次听到‘快刀门’这个名字”

  这话一说,不由的让周围众大汉个个勃然怒发,说不得便有人想要动手,吕正操又赶紧制止,只是他脸上也渐现不愈之色,又问道:“本门僻处关外,武功低微,中原武林中人确实多有不知,若是在下去了山东,自不会怪罪谁未听闻本派的大名,只是你人既已到了此处,若说连‘快刀门’三字也没听过,未免是欺人之谈吧?”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我并不是北来,我是从北方南来的”林平之手朝着他来时的方向一指道:“从那边一路走来的,直到在这儿之前,活人都没见到一个,又有谁来告诉我什么”

  林平之所言确是实情,他刚被武侠上帝扔下时一片迷惘,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甚至是不是又被穿越了,可是他至少知道自己是在北方寒冷之处,无论他是在什么样的世界,要找到人类也得向南走,结果他就这么一路南行直到撞上了这么个帮派

  吕正操一听就只觉有些迷惑了,从此地往南,便渐渐繁华,可是北方却是千里荒原,村落稀少,猛兽出没之地,连猎户都少有行走,若他真是从那边过来,什么都未听说自然在情理之中,可是?这怎么说也有些不太对劲

  忍不住又仔细打量了林平之几眼,他第一眼看见林平之便觉此人衣饰华贵,极像是身份尊祟之人,所以如此客气,这也是原因之一,这时再看时,只那一身貂裘,品色之佳,怕已是世所罕有,全身衣服的质料精美,也非寻常富贵人家可及,再看那匹马时,他是识货的人,一眼便知是何等神驹,而那银鞍金蹬,宝石的嚼头,却也比林平之当初在福州给小雪龙的行头更贵重了许多

  这样一个人会是从北方南来的?若是叫他出现在北京城中最奢侈糜烂的场所倒还挺像,像这样一个人会在此苦寒之处就已经很不对劲了再说从中原至此,却没经关外诸地,怕不绕行了万里之遥,便是世上大高手,孤身一人也未必能够,何况还是眼前这个人

  吕正操的疑惑,其实林平之自己都能大致猜到,可是这话却怎么也没法解释,告诉他们我是被穿越的,上帝把我扔到这边的,这话说来有人信吗,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一时有些冷超周围群集的帮众却越发不耐烦了起来,旁边跳出一人,斜眼瞟着林平之道:“这小子欺我快刀门无人,不好好教训他一顿,怕他连自己是谁都认不得了!”

  吕正操本还想阻止,但转念一想,话越说越不对劲,难以收超若是自己再不让门人动手,怕是手下都要不服自己了,何况他既自承作的是“没本钱的生意”,就是说也是武林中人了,那么挑战比武并不为过,何况又是单挑,没打算占他半分便宜罢了,先伸量下他是不是真有什么惊人艺业吧本来手都快要抬起阻止,却又悄悄的放了下去

  “在下快刀门三舵主王六,特来领教阁下高招,阁下是用兵器,还是比拳脚,划下道来吧”

  呕?凭你?王六身形一动,林平之立知他武功底细,不过多长了几斤肌肉,有几百斤力气,练了几手三脚猫的拳脚刀法,便敢来挑战我?林平之几乎忍不住又要笑出声来,但此时实在也不便发笑,只是抄着一双手冷冷的瞅着对方,并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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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六十二章 关东刀客(中)

  王六有些不解,便又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是不敢应战,只需跪下给爷爷磕三个响头,爷爷不为己甚,也不为难你”

  这话一说,周围众人齐声喝彩,还有人应道:“老王只叫这个小子磕三个头便饶了他,当真菩萨心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就该叫他给大伙儿每人磕个三个头才好”,一时间叫嚷的,吹口哨,怪笑的,什么样的也有,那王六还大大咧咧的笑道:“唉,何必,又不是真有什么仇怨,也不用那么过份,只要这小子肯服,饶了他也算了”,这话一说,又是叫好声一片2

  要知道林平之十岁少年,身材本来单爆虽然现在的扮相年纪要略大一些,相貌也不再那么清秀,但并未改变身材,加之衣饰又漂亮,在别人眼中,也不过就是个二十出头的花花公子罢了,常人简单的思路,自然把他往柔弱上想,谁又不像吕正操那般想那么深的

  吕正操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并不太认同部下如此嘲骂,但此时也不便出言干涉,只是冷眼观注着林平之,总猜测他是真的有什么厉害武功,难不成当真如手下一眼看去的那样,什么本事也没有吗?莫不成真是个疯子?可不对艾不管他是从哪条路来的,一个不够厉害的人,怎能直闯到我大门口才被发现?

  听着那么多嘲骂,林平之全无一丝反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冲王六说道:“我已经应战了”

  “什么?你?”王六大惑不解,周围众人也没一个明白的,林平之又解释道:“我说你已经可以打了,用拳脚也好,兵器也好,只管来招呼就是,我就在这儿站着不动,不出手,不躲闪,不移动脚步,让你打一百招,随你怎么攻我,只要你的拳脚,兵器,身体碰到了我的身体或兵器一丝半点,或是我出手还击了,或是我的脚移动了,就是我输了”

  “你说什么?”王六大惊,众人听到这话,个个脸上也都有些惊诧神色,虽然还有几人出言嘲讽,但声音也不怎么响亮了,这些人虽然见识并不广,毕竟也是习武之人,多少懂得一些,通常既出大言,必有广学,敢夸口的人,除非真是傻了,否则总是要有些本事的而眼前的林平之,无论像不像高手,至少不像白痴

  “你要使什么暗器?你是暗器高手?”吕正操忽然想到,立时便问了出来,林平之笑道:“我没打算用暗器,我也不是暗器高手,大家习武之人,不用玩文字,我也不会和谁讲文学,我说不出手,拳脚兵器,发暗器,使内力,口咬脚踢,肩撞股碰,但凡用任何手段出手,那也是出手,这还有什么疑问吗?”

  什么疑问?疑问简直太大了,就算大家都看走了眼,你当真是什么不得了的大高手,又能怎样,若是能跑能躲,那也没什么,轻功高明到能闪的掉这王六的攻击的人,在整个武林天下中怕也不见得少了,可你再怎么厉害,脚步既不动,那轻功便无从施展,一交手总得互相碰撞到啊退一步说,就算是用最笨的法子,如果人家直扑上来抱你的双腿,你不闪躲,不出手,难不成是你有本事发出无形气劲,没听说当世还有这般高手艾就算有,会是眼前这个年青人?

  一时间人人呆若木鸡,林平之又补充道:“我本来没想赌什么,不过你既然说了磕三个头,那就这样,谁输了谁磕三个头,不过有件事得说明白,我不出手,不移动,就不能追击你,你若躲开了不敢攻我,那可就是你输了”

  王六勃然大怒,拔刀大呼扑上:“爷爷三招砍不掉你的脑袋,给你磕一百个响头!”

  第一刀,非常简单,不过就是举着一把刀对着林平之脑门,用尽了平生之力直劈下来,全无什么招式,技巧可言要破这一招本来简单,他的破绽原本不少,要躲开也只需侧身一闪,这刀自然落空可问题是既不能出手还击,那么所有的破绽便等于全不存在,若是侧身闪开,脚就移动了,照林平之的约定,这也是输了

  在这样的条件下着实没多少招好用,林平之头往右一偏,身形肩膀全都扭向右侧,这刀便擦肩而过,自然的划向林平之左股旁边众人毕竟也是习武的人,先前虽心存轻蔑,但这时看林平之动作反应,便个个心知他武功之高,至少总是比王六强的多可这一刀正正的对着林平之劈下,他若不移动脚步,又有何办法,刀可正砍向他大腿呢

  铛的一声响,刀已经劈到了林平之脚边的路上,将地面的石块撞破了一道裂缝,显然这刀下去,明显的偏向了一旁难不成王六这第一刀是手下留情,故意砍偏的?甚至就在此时,还有少数人只当他就是留情,还在叫好但多数人都已默不作声,心知有异,这些本是王六的熟人,知道他本是粗俗直率的人,又是这样盛怒之下出手,哪里可能会有这种计较

  只有吕正操心思最细,在仔细留意着林平之的动作,一眼便看到当王六举刀劈下时,林平之右手已经慢慢的按到了身上那把剑的剑柄,可那又怎样,剑并未拔出来,更未出招,仅仅只是按着而已,又有什么用

  只有王六自己,却知自己一刀将要劈下之时,忽觉心惊肉跳,胆气全无,就觉眼前所在的,不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却不知是什么恐怖之物,让他只想赶紧逃闪心中所想,自然反映到动作上,自然而然的就用力将一把刀带到了侧面

  吕正操这种混迹江湖的帮派掌门,武功虽然有限,但见多识广,他知道有些兵器虽看似刀剑,其实是暗器,刀柄剑柄中暗藏机关,寻常人往往不注意别人剑把儿对着自己有何危险,然后持剑之人趁对手不防悄悄发动,暗器立射,最是难闪难躲

  “林兄先前不是说好了不用暗器的吗,虽然林兄的条件确实不太寻常,可总也不能言而无信吧”吕正操开口道,他这时已经认准了林平之必定还是像他猜想的那样发了暗器,听他这一说,周围好几个人只当林平之真的已经发了暗器,被逮了个正着,早已齐声附和着大骂了起来,什么“暗器伤人,不算好汉”,什么“言而无信,卑鄙小人”,这一阵乱叫,反倒把正主儿叫晕了,王六一时愣在那儿,心道,什么暗器?

  林平之淡淡的笑道:“污陷人也要先打好草稿,似你这般含血喷人,也不怕被江湖上好汉耻笑你说我用了暗器,我发了什么暗器了?暗器在哪儿?”

  一句话把吕正操质问的哑口无言,他本来仅是猜测,又哪里看到什么了,不曾想话一说出,便有手下跟着叫喊了起来,反倒有些让他下不了台林平之又指指王六补充道:“问他,问问他中了什么暗器没有?”

  王六急忙摇头道:“没有,我没中暗器,也没见到暗器,什么也没有”,这话一说,叫喊的那几人才知道自己犯了傻,再说了,这么多人围观,这么多双眼睛,若真是有什么暗器发出,他们却一点都看不出来,连暗器到了哪里都不知道,这也够丢面子的了

  王六却又怒喝道:“不知这小子使了什么妖术邪法,我,我”,哼了半天,可是“我怎样”,他却怎么也哼不出来,林平之心中暗道,这可是真正正宗的玄门剑气,倒被你这不识货的大傻瓜蔑为妖法?

  只有林平之自己知道,当他握奖,强大的剑客风度便会弥漫人心,当初两个青城弟子便因此未能在那天杀了他,他此时武功,比之尚未练剑的当时,差别早已极大,剑客气质也略有进境,兼之现在这把剑又非当初那把可比,整个人便更加恐怖

  只是他这时并未把周围众人当敌人,所有人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但首当其冲的王六,这一刀却毕竟是砍不下去的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无语,林平之却略带些嘲弄的口气催促道:“我说老王,你还打不打了,照我们约定的,你要是不敢上,可就是输了”

  王六刀一抬,这回是横着冲林平之腰间削去,林平之身体一仰,让过这一刀,王六刀锋一转,跟着便向林平之切下来他这招本是想好了要这样变招,只是他武功本有限,变招的本事也平常,为了变这一招,出刀之时,刀挥的既慢且弱,若是正常交战时这样打法,纵是和一个比他更弱的对手打,怕也要被对方抢了先机了

  但这样一刀来了,自然仍是无可闪躲的,可结果自然也还是与上一刀一样,王六自己将一把刀扭了方向,险险的贴着林平之腹部甩了出去接连两刀,在旁观的人看来,明明都是王六自己将一把刀偏折了过去,但看林平之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和王六那气急败坏的架势,就是再怎么头脑简单的人,也很难以为是王六手下留情了

  一刀凌空转了个圈子,险些倒把持刀的人带倒了,赶紧把刀把子握的紧紧的,那个样子倒像是平生第一次拿刀一般定了定神,只觉一颗心狂跳个不停,心知不管之前约定的是一百招也好,还是自己随口叫出的三招也好,其实这第三刀注定也是最后一刀了,这一招再不成功,他也再没勇气出第四招了

  林平之淡淡的看着他,再不催促,王六终于缓过气来,用双手抱着刀把,刀尖抖抖索索的指向前方,慢慢的对着林平之跨出了脚步,刀尖便缓缓的朝林平之挤了过来林平之看着那架势,只觉可笑之极,对了,忽然想起了当年的林天雨曾经在电视上看过的一部战争片里的镜头,一个士兵抱着把上了刺刀的步枪,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那架势和现在这人,便有几分神似

  这哪里还是在过招,根本只是在耍无赖,若真是与人比武,他有十颗脑袋都被人砍了可按照现在的约定,林平之只要出手,哪怕给他一剑,哪怕拔开他的刀,林平之只要碰到他,哪怕兵器碰到兵器,怎么样便也是输了,他这蠢办法却也不失为一种有效方法

  刀尖一寸一寸的向着林平之胸前移动,这回林平之却不再扭动身体闪躲,而且闪躲其实也无用,对方只要把刀慢慢放到他身上,他脚既不能移动,再怎么闪又能闪的到哪去眼见着那一把刀的刀尖已将抵到林平之胸前衣服,再进的半寸便是王六赢了这时他其实也不敢再想什么三个响头之类的事,只求能碰到那么一下,然后说个好话,事情便那么算了

  可是这半寸却犹似千万里之遥,明明脚步只要再挪动个一丝半点,就要到了,可却怎么也到不了,恍然间觉得自己就如同是在无边广阔的雪原上狂奔,早已跑出了不知千里万里,可定睛看时,这半寸还是半寸,还是没跑的过去

  忽然间刀尖开始不听使唤的越抖越厉害,一把刀晃的影影绰绰,再看人时,也如风中的树叶忽然间王六再也忍受不赚将手中刀往地上一掷,人便调头就跑,口中嗬嗬怪叫,如同疯魔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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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六十三章 关东刀客(下)

  这一下变起仓促,谁也想不到,但王六奔出去二三十丈,忽然又调头直奔了回来,跑到林平之面前,翻身拜倒,头撞到地上咚咚作响,确是真在用力,只几下脑门上便开始红肿,微有一点擦破了皮林平之赶紧伸手扶向他,内劲暗发,这个一身蛮力之外并无多少功力的人又怎能抗的住

  “我?我”王六的话说的依然语无仑次,林平之笑道:“本来又不是有什么过节,何苦如此,刚才是你先开出了三个响头的条件,我才不得不随兴而已,并非有心,这个还望勿要见怪现在你也已清帐了,不打不相识,虽然以前从未相识,现在还是作朋友好吗?”hxe

  确实,本来不是敌人,又何必逼的人那么过份,这也可说是种退让,但这种退让是要掌握好时机的,若是这场特异搏斗之前,他说任何退让的话,除了给人笑话,是绝不会有用的

  “可是?我说过了”王六还记着自己出第一招前说过的一百个响头,林平之摇了摇头:“若是我输了给你,当然只有三个,一个也不会加的,这本是约定,你那句话又何必当真”

  “罢了,罢了”这条粗犷汉子连叹了好几句,然后调头转身,慢慢的拾起了自己的刀,慢慢的走了开去,林平之心知这种人其实很老实,输了便是输了,就算丢人他也会认的,并无什么危险,真正危险的,还是那精明稳重的吕正操

  吕正操望着这场面,有些不是滋味,这算什么事艾如果是一场正式比武,就是再怎么不堪一击也无妨,输的再简单,也就是输了而已,武林之中,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又比一山高,何况这快刀门在武林中地位本不甚高,原也没自居高手

  可现在这一场到底算不算比武艾连怎么回事都没弄清,只知道自己的手下连人衣角都没碰到,就当众磕头磕的头皮都破了,可还怪不得人家,本来是自己人太狂太无礼,对方明明占了场面却还礼貌有加,简直丢人丢尽了,可还哑巴吃黄连,无话可说

  殊不知林平之本来就是要一举震慑当超就是要给他们些难看,而且他还想测试一下自己的剑气,和手中这把剑,这样的机会也并不太好找现在看来,第一个目的,似乎不足够成功,要命的是,这些人看不懂这一战

  但再怎么难看,吕正操这个帮主总也得把场面撑下去,再叫人与他比武吗,或者自己上?刚才的情况虽没看懂,但越是不懂,越是可怕,已隐隐觉得眼前这个年青人不知有多少底细,叫他上是绝对不敢的难不成召集全派一拥而上,可那不仅破坏武林规矩,传出去会让帮派名誉扫地,甚至就连自己手下这些粗豪汉子都会看不起自己了

  没奈何,只好硬着头皮道:“这个,林兄果然艺业惊人,佩服,佩服,好吧,照林兄所言,不打不相识,现在也算是朋友了,我这门派本来也只是乡下村庄罢了,这也没什么,只是林兄此来何意,总也随便交待一下,不然在下恐怕对这些兄弟们也不好交待”

  林平之笑道:“我来这儿的意思本来很简单,其实只是有些小问题不清楚,想要来问一问而已,只要随便谁来回答我几句,那也就可以了,就算诸位不想理会我,我自去别处找别人问就是,本也没想与谁争执,只是实在想不到竟会弄成现在这样”

  “不知林兄想问些什么?”

  林平之想要开口询问了,但却不觉间有些犹豫,本来以为随便问几个问题而已,但经过刚才的事情,忽然意识到,这几个问题恐怕又不太好玩,想了想才说道:“我的问题本来简单,说也不妨,只是怕你们误会?”

  误会?问个问题还误会,大不了我们不知道,还能有什么误会?吕正操道:“林兄但问不妨”

  “好,那我得说明白,我的问题太过简单,所以一般来说一个人不可能不知道,但我是真不知道,也真需要问,不是在跟谁开玩笑,我问了之后,你们千万别误会,别生气,可以吗?”

  “说啊”吕正操随口催促,林平之道:“那我问了,一定不能误会啊”

  “没事的,快说啊”吕正操又道,心中还有些疑惑,什么问题不能乱问,还这么婆婆妈妈夹缠不清,殊不知林平之的问题在不明就里的人听来确实怪异,极易误会

  林平之点点头道:“第一,此地是什么地方,我不是问具体地名,我只问这是在哪道哪尸中原的东北,西北,还是正北?第二,当今天下,都有哪些武林大门派,门派首脑都叫什么名字?第三,今天是几月几日?第四,武林之中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几个问题对于林平之当真都是至关重要,因为他首先要确定武侠上帝有没有改变自己的时空座标,是完全移动了他所在的世界,还是仅仅把自己放的远了一点点但这些问题在不明白的人听来,简直是胡言乱语,你既跑到这儿,连哪省都不知道,你是山东大盗,会不知世上有哪几个大门派,几月几日又有谁会不知道,只有那什么武林中的大事,或者还像个问题,但什么叫大事,这种事还不都各有各的理解,我们又一定比你知道的多吗

  “这小子是消遣我们来着?”

  “这等辱我快刀门的小子,大家快上前将他砍成八块!”

  “这小子存心是要来挑了我快刀门艾不宰了这种上门找碴的家伙,本门日后还用这此地立足吗”

  一时间叫嚷之声纷起,但叫归叫,毕竟没谁敢于直接出头,个个却都将目光投向别人,自己不敢上,却指望同门,林平之冷眼旁观着吕正操,就看他是不是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命人围攻自己了

  忽然又一人跳出,拔刀冲林平之道:“在下快刀门二舵主张金彪,特来领教高招,我就不信你能有什么真实本领,快拔剑!”

  果然,刚才那一战,他们既没看懂,也不太服,林平之冷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要和我打,你不如多叫几个人帮忙的好”

  张金彪大怒,立时挥刀直扑上来,林平之左脚向略退半步,腿上使力,身形一旋,便已让开了这一刀,这用的是青城无影幻腿中的半招,右腿疾扫向张金彪小腿,这却是华山豹尾脚中的半招同时右掌已搭到了张金彪持刀的右手小臂,这个动作是来自于泰山派八卦游身掌中的半招,前世里林平之不过在嵩山派太室山见天门道士使过一次随后左掌按到了张金彪右肩,这用的却是林家翻天掌中的半招根本想也没想,四个半招自然融为一体

  张金彪被转轮般的三股力道一绞,哪里还能控制的住身体,立时整个人向前疾扑出去,面前正是一棵大树,一把刀正砍在树上,立时陷了进去,深可尺余,赶紧用力一拔,却未能拔的动,要知这一下可是两个人的合力,直劈进树干里,力量之巨,他却哪里有力气拔的出

  忽然一回头,林平之当然就在身后,还在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心知他若是真要杀自己,自己哪里还有命在,且林平之还尚未拔剑他刚才气势虽凶,却和王六相同,也是条爽快汉子,既已输了,当然是认帐的,双手抱拳道:“在下一败涂地,输的口服心服,林公子好神功夫”

  说着他又去拔刀,但那刀实在嵌的甚紧,他双手抱着拼命用力,却说什么也纹丝不动,林平之笑道:“你闪开”,张金彪退在一旁,林平之上前,右手攥住刀柄随手一扯,那刀便立时被抽了出来众人又是一阵惊叹,其实单论力量,林平之并不是当真如此之大,就算他有内力可以转为力量,可毕竟功力尚浅,论力气是略胜过张金彪一畴,却也绝非有那么大的优势,但林平之内家功夫有特别的高明之处,手上力道刚柔相济,运转自如,这却不能纯以力量的大小而论

  随手将刀扔还给张金彪,他便还刀入鞘,满面羞惭的走回人群,躲到众人身后林平之转向吕正操,笑问道:“怎么样?吕兄打算赐教吗?还是你们要联手和我一战呢?”

  吕正操一时只觉极为疑难,要打吧,可是心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倘若当真聚众群殴,面子上总觉有些过不去,可若是就这么了结的话,总是有些丢人,正在疑难之间,林平之忽然笑道:“看来吕兄是打算就这么了结了,那在下可要告辞了”

  说到告辞的“辞”字的时候,林平之身形忽动,众人还未反应的过来,便见他已经骑到了马上,本来林平之交谈,比武,人所站立之处,离小雪龙尚有二三丈距离,但一下子便已到了马背上,除了吕正操能隐约看到一点移动的过程,别的人却是谁也看不清这轻功正是来自于林晓雨,当初在福州之时,虽只瞟到过几眼,但那种惊人意境早已深刻在林平之心中,这时使将出来,虽只略得林晓雨一丝神髓,但糊弄这些快刀门人却已将就着够了

  人一上马,并未有一瞬迟疑,便已纵马疾驰出去,他与小雪龙本来心意相通,绝不似平常马匹那般需要鞭策指示,小雪龙也知他的心意,这当真要多快有多快,谁也来不及反应,人马便已远远的在人群之外了

  吕正操眼看着林平之纵马冲出,虽然有些失落,却也觉放松,武林中人在强者手下吃了亏本并不算什么太难看之事,林平之走了便也罢岂料他主意还没打好,却见林平之又已在他面前,又是在众人包围的中心却原来林平之冲出去没多远,竟又冲了回来

  这一下可又让众人大吃一惊,林平之能骑马冲出,或者可以理解为出其不意,可回来时明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却又直闯了进来这些人本是武林中人,武林传说听过的原亦不少,本来一个高手的轻功能够如此也算正常,可林平之却是纵马冲进来的,竟似还没碰到谁,这?这却又是什么武功?

  谁也没想到,小雪龙并非凡马,本来任何神驹,也只是速度快,力量大而已,可小雪龙所有的,却非止于此既然想不到,这些人自然将这又当成了是林平之的武功

  “可是若这般告辞,只怕吕兄对快刀门众兄弟不好交待”林平之接着刚才的话道:“吕兄想好了没有,是不是要联合众位兄弟与在下一战?”

  若是林平之开始时就说到联手,只怕众人早已破口大骂,但这时见识到他摆布张金彪的功夫,拔刀的力气,上马的轻功,这些可都是真实本领,万万不会有假的,甚至连骑马的时候都不知有些什么特异武功,谁还敢有半分轻忽,虽然联手的说法有些伤人,但也没人敢计较了

  吕正操更是恼火,心道,你怕我不好交待,那你干嘛不干脆跑了,至少我以后还能夸口说你畏惧本门威严溜了,现在回来,我才真不好交待可林平之本来就是想要拿这些人实践自己的武功,岂有在乎他是不是好交待的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冲林平之道:“既然林兄如此自信,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想林兄一身神功,在下这小帮还奈何不得林兄”,说着便招呼帮众,要一齐出手了,包括张多彪,王六在内诸人,虽然觉得这般联手甚是不妥,可林平之自己既然如此要求,也只能如此了

  众人个个将刀柄向上,刀刃向内,对林平之行了个起手式,这却是下手向上手请教的意思,随之便布成阵势,吕正操随即极恭敬的冲他道:“林兄请下马一战吧”,林平之淡淡的笑了笑道:“不必,我就坐在马上和你们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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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六十四章 武林霸主的第一步(上)

  冰火!中文 什么?骑上马上?这怎么可能,通常武学高手坐在马背上,那总是要有些限制的,用于战争中的骑兵,那是集团作战,成队列的冲锋践踏,自然威力无比,可就算是那种骑兵战阵,也是有各种优缺点的,至于单个人骑在马上,面对四面围攻的对手,任你是什么样的高手,总是少了轻功纵跃,转折变招的种种手段,不管有多高武功,也是相当不利的所以通斥种行为,就类似于有人绑起一只手与人作战,仅仅只是对人的一种容让而已,这其中甚至于还有污辱的意味

  殊不知林平之的骑术与武功,却是亘古未有的特异战法但这一手初创之时,与青城弟子交战,其实与真正的骑兵冲锋还有几分相似,并不完全像是门武学,也并不太好用,用这功夫的那天情况特?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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