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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林平之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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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普通的青城弟子已经追不上他了最强的两人这时愈加犹疑,更连动也未动

  就是那些还在追赶的青城弟子,其实骨子里也开始有些怯了,表面上虽追的仍狂,其实脚步间不觉就有些泄劲,并没拼力追赶可林平之却是真正的用全力再跑出去,那自然一下子便把他们甩了

  这时方人智正在从桌子上倒下,口中还在喃喃的道:“没想到你竟会用那么简单的招式”,林平之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你想不到”,大笑声中,已经从墙上那个大洞中冲了出去,这一次可不像上回出去时那样装镊样的走门了,打开的大洞走起来当然略为方便些,而生死搏斗中,这一点差别有时也是有用的

  就是他刚才以玩心理的手段诈了方人智,也并非那么有把握,但当时情况紧急,方人智其实想的没错,他用任何招式也难免再陷入敌人的纠缠,就算真还有什么别的精妙招式,同样可以一招致胜都一般的会被对方缠赚而对方虽已受创,力量仍众

  但这简单的一剑却不同,最简单的,而且是走最直的路线的一剑,恰恰也是最快的,还有什么招式能比直直的一剑更快结果他刚刚好在方人智中剑后甩开了对方

  奔出小屋,冲上大道,立时便叫道:“苦也!”,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最不想看到的人,林震南两口子骑的马已经被人刺倒,两人正在连滚带爬的摔到地上,而拦住他们的,却不正是烂脸瘸腿的余沧海,那张脸里面不知是怎么包扎的,外面只能罩上片金纸

  是了,余沧喊一场交战,受创极重,失血不少,所以一直在休养,直到今天才终于出门,这时才终于赶到这儿,可他是怎么知道要往这儿来的?这应该不是劳德诺设法通知他的,劳德诺想的当然是一个人设法诈到或抢到剑谱,但不管是谁通报的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要怎么杀出去

  既使不说其他人,如果余沧海一个人与自己单挑,自己有可能赢的了吗?在心中衡量了一下,那还是连想都不要想的余沧海那暗夜搏杀,看来流血不少,受创极重,直到现在也尚未完全恢复,这从他的脸色和动作中能看的出来力气未复,出手的力道动作便要弱一些,而且他既瘸了条腿,那么交手中的身法动作也难免要受影响也就是说,现在的余沧海,战斗力已经差了许多

  可是自己呢,自己确实进境快到自己都觉得惊人,但毕竟功力仍浅,原本的武功也与这对手差距极大,只凭招式的诡异与发力的精巧,能扳的过来那么大差别吗?

  是的,自己是新创了不可思议的低空战法,这功夫的原理说穿了就是把二十一世纪的摔技与这世界内功心法的结合现代搏击技中的一种技巧,在人倒下时,不管这倒下是被对手击倒,还是主动摔倒,倒下的人要将双腿交叉,以便借助交叉双腿之间的扭力,更易于站起,也易于翻滚

  但在二十一世纪,这种技能的价值并不很大,因为交叉双腿中所能产生的扭力是很有限的,这也因为在林天雨的那个世界,少了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内功心法,在那个世界,虽然也有内家修行,却几乎不能真正产生内力

  在这个世界中,并没有人创造出了这种的轻功技巧,而林平之使用这种扭绞发力的轻功技巧时,他是贯注内力的,内力的发力方式不同于肌肉的收缩力,内力运行于身体内外时,是一种“弹”和“涨”的力量当内力运转于林平之双腿之中时,交叉运转的内力,能形成一种“圆”的力道,这种力能够驱使他以远超他人的速度倒下和站起,以及在地面快速的行动与出手,这才是真正厉害的低空战法,也是林平之结合两个世界的武学所创的武功

  但林平之这武功初创,仍难以用之打赢实力差距较大的对手,而这一战还有一个糟糕的问题,那就是余沧海人矮剑长,当他站在地面时,招式控制范围和眼界角度本就有些偏低,可以说余沧衡个人是天生就有些偏向于“低空”的,那么这种招式对于他的诡异性和突然性都不怎么大了真要用了,也极有可能被余沧海一剑钉到地上

  所以说自己现在打赢余沧海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而且现在后面还有追兵,就算这些人现在有点犹疑也会在几招之间就赶到,虽然林震南夫妻爬起来后也要加入战斗,但他们的功夫却实在有限,就算没有其他对手,他们俩帮着自己一起战余沧海一个人都觉还是根本打不赢,这一战怎么算来也完全没有胜算这两个倒霉蛋艾记得前世里他们就下场凄惨,今世还要再拖累自己

  那也没什么,打就打吧,不就是生死一搏吗,管他敌人有多强大,那又有什么在乎,生死成败,又何足挂齿,忽然间,只觉豪气顿生,但觉一切都已置之度外,还隐约觉得,这种心情其实很熟悉,穿越之前的林天雨就曾有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几乎没有半点犹豫,便持剑直冲向余沧海,余沧海一见他也隐约猜到,这便是夜战中伤了他,以及杀掉他儿子和许多弟子的人,不由的也是怒气勃发林平之一出手,便是华山派起手式“诗剑会友”,这却是极正规的打法了,新创低空招式别说对面前这个矮子,便是对战任何对手,也是不宜于第一招就出手的,因为任何人第一招时警戒必高,而且本来就在揣摩着你会出什么样的招式

  正文 四十六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中)

  第一剑,虽然是非常规矩的起手,但这一招本来变化多端,既然面对强敌,更是不敢怠慢,一动手便已用尽自己功夫的精妙之处,以余沧衡般武功,却也仍如他的弟子一般捉摸不透,咋一接触林平之这变招,也难以反应的过来

  可饶是如此,林平之却完全没占到丝毫上风他的招式变化和较力道的特异,确实另功夫学的和弟子一样死板的余沧海有些无法适应,可惜所有的优势全被实力的差别平衡掉了,对方不止是功力比他强的多,而且正如林晓雨曾经所说的,他的出手很生疏hx

  这便是武功进步过快的结果,像所有自然界迅速生长成的东西一样,那种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直插云霄,却是不能像真正多年生的树木那般盘根错节,那般成熟所谓生疏,一方面是对这世界的武学的适应性还欠佳,另一方面他其实所有招式的动作细节,仍然非锄硬艰涩,也缺少长期习武或交手所带来的那种流畅这方面他比任何最弱的青城弟子,包括比真正的林平之都差之甚远

  他的功夫从大局观上来说自然之极,那是来源于智力的自然,但从武学招式的动作质量这个角度来说,却是非常的不自然,这用最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招没练熟,而且他明明是知道的,但知道也没办法,就好比一个身体很差的人,凭力气扛不起一百斤的包袱,他当然知道自己力气练出来就行了,但力气又岂是朝夕间便能练的出来

  招没练熟,就得花时间慢慢练,短短的几天中,管你是怎么拼命练功也好,拼命战斗也好,缺了足够的时间积累与沉甸,又怎么能熟的了

  当他面对的对手不强时,所有的缺陷都可以靠诡异的招式,灵活的思路,战略与大局观来弥补,青城弟子们往往明明看着他招式生疏,却也一样的力不从心,怎么也抢不到他的破绽可面对一个成熟老练的敌人,实力上出现差距时,缺陷便真的是缺陷了

  略微换了几招后,余沧海已经摸到林平之功夫的特点了,知道他招式变化无可捉摸,万万不能跟着他的节奏,可是余沧海功力武功实在强的太多,根本不需要跟随林平之的节奏,也完全不需要见招拆招,他只要以自己的力量速度压着他,自己发自己的招式,林平之便也无计可施,所谓一力降十会,这便是力量差距下的打法,在这样的对手面前,招式不够熟练,功力也不足的所有缺陷都暴露无遗事实上这还是因为余沧海现在依然状态不佳,才能拼的了这几招,不然林平之早已完了,新创招式在对方强力压迫之下,也觉始终找不到出手的机会

  几招拼过,林平之便发现,自己现在就来与这个对手交战,还是太勉强了一点,总算林震南夫妻一爬起来立时便已加入战斗,两个家伙相比之下本来武功微弱,对战余沧海他们哪里能插的上手去,可又好在余沧海现在有一个致命问题,他的一只脚瘸了,这矮小的道士本来以轻功及纵跃之技见长,这个打击对他可是相当大的,再加林平之拼力纠缠之下,余沧海便更是难以转折,两个人刀剑齐上,多年的夫妻却也配合默契,这才终于有了插上手去与余沧海交手的可能

  可就算这样,还是艰难无比,两个家伙靠着林平之的拼搏,方能出手交战,林平之靠着这两个并不够份量的砝码,才能勉强维持战斗,可这样不平衡的打法,却依然是难以为继

  再拼的数招,反而倒是余沧海渐渐越来越适应了,在绝对力量的差距下,还在摇篮中的林平之,确实是太嫩了林平之很快便已越来越被动,他要照顾到父母这两个实力不济的家伙,结果反而只能越打越是凶猛,着着抢攻,余沧海却是处于守势,因为只要让余沧海缓过手来认真攻击父母中任何一人,无论林震南,还是王夫人,是绝对捱不起他认真的一剑的

  可是这样表面上一面倒的狂攻,本来往往是力量较强的一方,想要将人一举压服的打法,林平之这样打却实在无可奈何,起先是仗着余沧海对自己的招式有所顾忌,但那是撑不下去的,余沧海在他的攻击中,已经越来越游刃有余了要知他在这短暂的狂攻中,连一式“有凤来仪”,都已前后使过三遍了,他思路再灵活,一时哪里又有那么多变着可玩,终究学武才不过几天啊

  一眼撇到余沧海的剑,那如吐芒的眼镜蛇般颤动的剑,那上面随时可能发出迅快的强招,心知这时对方只要坚决的的出招,自己必死无疑,一切都如出手之前所预料的那样,可是本来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本来也没多想,或许在林平之心目中,本来是指望着是不是还能再出什么奇迹的,但奇迹却并没有来找他

  已经在等着对方要如何一剑刺中他了,这一次要是再中剑,可就不像上回夜战那样,只是两个浅浅的口子了林平之甚至已经在等着自己什么时候中剿可是却没有,交战至今也还没有,甚至他站到对方的角度去想,随便想下,都能想的清应该怎样出手,自己就完了,但却一直没有

  难道我的境界竟然真的比他高了那么远吗?不对,不可能,如果是什么特别的变招,或者这样的对手想不清,那也罢了,可现在他可能用的招式,却只是常规艾只要他敢于坚决的一剑,就能解决问题可现在余沧海却越打越像温开水,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间听到了些细碎的脚步声,从眼角的余光中瞟到那几个人影,才记起对方还有帮手,对了,他们早该来了,怎么拖到现在?他们若是早一点到,这一战只怕也早就结束了

  忽然明白了,余沧海只是在求稳罢了,为什么决胜的还击一直不来,只是因为他怕了,而且又明知自己的弟子就在左近,随时可能出现援手,所以他一直不肯有丝毫拼搏,只是在等着援手可怎么该会是这样的?他不是也很勇敢吗?这个妄自尊大的家伙,不是敢于深夜独自前往敌人的高楼,和自己夜战吗?那时自己可还有些佩服他的勇气的

  再说了,凭这场战斗打成这样,要坚决的攻击自己,能算的上多大冒险吗?用的着这么小心稳重?事实上,太过谨慎,完全不敢有丝毫冒险,也是武学大忌之一,谁又能像成|人打一个三岁孩童那般完全压倒对方,连一点险都不需要冒的就算你有弟子可以指望,就能这么必了吗?这还是不到两天前才和自己交手过的那个既妄自尊大又勇敢的对手吗?

  他当然是的,他当然是前天夜战的那个人,忽然想起当年还在上中学时就从某本小说上看到的一句话“暴徒的勇敢,其实就像苍蝇蚊子一样,那种既狂妄又无知的勇敢,一旦当他们遭遇挫折,一旦他们变回卑劣的人类,这勇敢是很容易被现实击破的”,是了,余沧海的勇敢,只不过是狂妄的过了头,但这种勇敢,在这两天静养之后,竟已转为畏惧

  对了,身后这些青城弟子,从一向关起门来自以为是,个个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妄转为受挫后的忿恨与不甘,那另一种的表面勇敢也是同样脆弱的,所以他们才会拖拖拉拉到现在,大概本来不是指望自己已经逃了,就是指望自己已经被他们英明伟大的师傅杀了待得看到师傅与自己竟然僵持了下来,才不得不前来助战

  却原来这师傅徒弟,也个个互相没一点诚心,平日里你好我好大家好,真有危难时,便个个原形毕露了,原来都既无勇气,又无道德

  明白了,那么自己就还有机会,奇迹不来找我,我可以自己去找奇迹,前一夜如此艰难,不也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创造奇迹的,奇迹又何尝来光顾过自己

  这时,最先冲到身后的一个人,一把剑已经直刺向林平之后心,六七个青城弟子也都同时在准备出招了,这时余沧海一记“碧渊腾蛟”也已出手了,直指林平之胸腹,这是要一剑将他开膛剖腹,余沧衡是自以为机会到了,可以一举成功,干掉这对手了现在连这掌门自己,也不像开始时想要捉住林家全家了,林平之这个恐怖的对手,很容易就会让人想到,只要让他活了下去,自己就是死路一条的了,就没有将来了,这样的敌人,谁又敢让他活下去

  甚至直到如今,余沧海还在打着如意算盘,反正还有两个老的在呢,自己现在杀了他,剑谱终究还是能到手的吧?可惜,如意算盘打的虽精,世上不如意事却总是十之如果余沧衡一招能早些发出,倒真能干的掉敌人,可是现在,有些事情又在林平之的谋划之中了

  当面的余沧海一烬在攻来,背后一剑也在斩向他的脖子就在这个时候,林平之忽然倒下,他为自己新创的武学一直在等的机会,终于等到了

  背后那人本来已经见识过林平之这功夫,可凭他的能力,就是再见十次,还是会觉得林平之突然消失了,还是会手足无措,然后他便发现自己身上插上了一截狭长的剑刃,剑刃的那一头,却不是握在林平之手中,却竟然是余沧海的那把剑,正中自己前心

  却原来林平之这又是在拿捏对手的心理,面对余沧衡个矮子,交手的任何时候使出他这功夫,也难奏效,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对方自以为同伙大至,心情放松的那一刻,学过现代心理学的林天雨,知道他这时会有一个心理上的空白,在这个空白之中,思维判断各种能力,甚至包括视力,都要受影响更惊人的是,当林平之消失的时候,他身后的那个人却代替了他在余沧痕中的位置,正成了目标,偏偏余沧衡把剑太长,矮个子用长剑,其实是种竭偏锋的异数,既是为了弥补自己对身高的自卑,也有某种招式上的诡异

  只是他那点诡异,在林平之面前当然班门弄斧,全无用处,而长剑的缺陷,却在这一击上显露无遗,若不是这把剑太长,又岂能在正好伤了自己的弟子时来不及收剑

  余沧海急收奖,却已发现一道冷森森的剑气,已经直袭向他右腿小腿,没受伤的那条腿,若是这条腿再中了狠狠一剑,那他以后真的只能拄拐杖使轻功了,急切间将手中剑从自己的弟子身上抽回,却怎么也来不及挡下这一剑,只好猛地跳到空中,随之却发现林平之却正在他身下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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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四十七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下)

  余沧海在林平之一击的威胁之下,不由的拼命跳到了很高的空中,他因身材矮鞋一生苦练纵跃之技,本擅跳跃,就是与个子很高的人交手,也城在空中居高临下战斗的,因为瘸了一条腿,又面对林平之无可破解的招式,所以这一战至今也未怎么跳跃,但心慌之下,既使瘸腿仍然跃到了空中

  猛的一眼看去,林平之并未站起,看上去似乎就是一个人躺在那里,可照理说没有什么特别,除了普通的地堂剑之类的,还能是什么别的功夫吗?普通的地堂剑,照理说是绝对不能这样在地面等着他凌空攻下来的,就算他这一击是仓促间跳起状态并不怎么理想也一样

  但余沧海经过夜战的吃亏,又见识到他刚才的剑法,心知林平之的功夫都不能以常理论,他的招式确实生嫩不错,但人却老练无比,绝对不会用自找死路的打法

  可是就算心中明白,也无其他办法可想,只能按自己的招式凌空击下,一剑下去,却似是实实的刺中了林平之一般,看起来仿佛穿心而过,可随即却觉冰凉的双锋已经扑面而来,正如他第一次见识林平之的招式时那样

  急收剑挡架时,却觉一股强力,已顺着自己收剑的力量流过来,那是再无可抵挡的了,唯一的办法,只有仍向后退,不对,不是后,是上,是借着这力量跳上天空,除此别无他法

  连地面都没沾到,人便已又到了天空,而林平之却仍是在地面,他刚才看似击中,林平之却是毫发未伤,连衣角也未沾到而且他明明飞出去了一大截,林平之却仍是在他正下方,还是刚才那种形势,这时余沧海才发现,他人虽在地面,却似并不是在躺着爬着,倒像是在飞行一般,双腿奇异的扭曲在一起,其中却也有着某种无论无何都看不懂的玄机

  人再凌空扑下,又换了一招,却仍是不得不再跳上天空,几个起落之后,只觉越打越是被动了本来居高临下,从天上扑下去攻击横在地上的敌人,应该是要占到优势才对,可这一战打的,地面上的那个人却占尽了上风,每一次余沧海落下来时,两人之间招式的态势都对他更不利些,虽然一直是他在向着林平之扑击,可是从招式的态势上,却是林平之在步步进逼

  这个时候,本该在交手的人,却忽然又都成了观众,无论林震南夫妻,还是青城弟子,谁又看过如此怪异的交手林震南夫妻这时已是弱势,敌人不动,他们自然不出手为妙,而青城弟子们一上来就有一个自己兄弟反被自己师傅所杀,心中惶惑,都不知是为何得罪了师傅,还道是师傅想要一个人亲手与林平之交战,抑或还想要活捉林平之眼见着这一战打的如此之奇,师傅就像真正的大猴子般一跳一跳,林平之却一直在下面接着,便是武功高的多的人,也难看出谁是优势,又何况他们

  一时间不明师傅用意,哪里还敢多事,结果连还站在那儿的林震南夫妻,他们都不敢再上前攻击了,只是等着师傅的示意可是余沧海哪里有什么意思,他现在深陷林平之的节奏,难以摆脱,实是苦不堪言,想要说话,却发现生死战斗中,只要多花一丝力气用来说话,便可能立即落败

  本来正抽况下居高临下的人为何要占优势,那是占了人体与兵器天然的重量,可余沧海现在却觉自己如飘荡荡的浮萍,全无一丝根基,也无一丝借力之处本来躺在地上的人要处于劣势,可是林平之现在背靠地面,却仿佛整个大地都是他的后盾一般他的样子既不像躺,也不像爬,倒像是在飞行一般

  “好一个‘飞龙在地’!”忽然间,正在观战的余人豪惊叹出来,这一声纯属情不自禁,喊这话时他是作为一个纯粹的旁观者,只是叫出口之后才忽然发觉,自己这不是在称赞敌人吗?师傅知道了岂不会大大的生气?不由的又是噤若寒蝉

  “飞龙在地”?这名字倒不错,看来正可以作我这自创武学的名字,林平之暗道,他自创了这功夫,可还没有一个名字呢

  这一叫却并未让余沧海有丝毫怒意,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余沧哄醒过来,本来林平之是根本没有机会使出这功夫的,会形成现在这样特异的打法也有些偶然,可无论如何,余沧海却已觉危险渐近,心知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这个时候,余沧很算又明白过来,习武者交手,岂能不冒险,现在他是非冒险不可了,否则便全完了

  总算他还有功力武功的优势,虽然想不出非匙善的破解之道,但还可硬来,若是林平之的武功与他差的不是那么大的话,他可就真完了

  再一次从天而降,这一次余沧海却再不退后躲闪,而是全力拼出一剑,这一剑之下,林平之的剑却已刺中他的左臂,可余沧海双脚终于又沾到了实地同时间,林平之已经从地面弹起,人尚只站起一半,左手按在右手手腕上,再一剑划出,这却是拼尽全力了,余沧海也拼力发出一招,双剑交迸,交战至今,这却是两人第一次真正以实力碰撞

  虽然是双方实力,余沧呵处于极大不利之中,而林平之不止是全力,还有“飞龙在地”所借来的力量,结果本来巨大的力量差距,强力换招之下,竟然半斤八两,不分上下

  余沧海今天来此,本来状态不佳,尚未调养的好,换了这一招后,只觉头晕了一晕,后退了几步,林平之招式一交,这力量却超出了他自身承受能力,右肩忽尔脱臼,也向后退去这时白影闪动,小雪龙竟已在他身后,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两人交战之上的观众,却是谁也没看清小雪龙是从哪儿来的,更没人发觉林平之是怎么招呼的,小雪龙却就已经在这儿了

  林平之左手在小雪龙背上轻轻一带,人便忽然间坐上了马背,如果说他武功尚嫩,这份上马的功夫,却更让人惊叹不已了没等别人反应的过来,他已经纵马冲向林震南,一只左手伸出去,叫道:“上马!”

  看他的意思,显然是要将父母都拉上马来,可一个人骑在马上,单凭一只手,便要将两个人一下子拉到奔跑中的马上来吗?怎么可能?就算他的功力比余沧海还要高也作不到的啊

  不光别人,连王夫人都觉难以相信,但林震南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已经握住了林平之的手,他可是不怀疑的忽然间,两人便已被提的离开地面,如在云雾之中一般,随即便坐到了林平之身后谁也想不到,就算曾经见识过林平之骑着马杀人的人都想不到,林平之现在功力虽然不足,可他却另有在马背上交手的武学招式,他拉人上马,并非完全依靠力量

  从林平之与余沧海交手时,小雪龙突然出现,然后林平之便已上马,迅速把父母拉到马上,这其间几乎没经过时间,青城弟子们是怎么也来不及反应的,余沧横功反应虽高些,但换了那一招后有些迟钝,再加又瘸了腿,哪里又能来的及阻拦小雪龙力大无穷,虽然背上坐了三个人,但奔跑之时,犹比凡马略快,等到众人再去寻马,哪里还有可能追的到人影,早也不知跑的多远了

  三个人在一匹马背上,难免有些拥挤,林震南很自然的便抱住了儿子,林平之却轻轻呻吟了一声,这才发现,儿子的右肩脱臼了,他作为总镖头,本也是多年照顾伤患的人,手法娴熟,赶紧动手将儿子脱了的肩膀接上,只是一动之间,三个原就都坐姿都不太正的人,一时却挤的坐不赚便一起滚了下来

  这时路边却正有片小水塘,三个人连滚带爬,又都一齐滚了下去,一时间三个人都如落汤鸡一般待得爬上来时,便看到劳德诺一张老脸,摆出上了年纪的人脸上那种敦厚老实的微笑,冲着他叫道:“林公子哪里去?”

  唉,避不了的人,始终还是躲不过,虽然见他嬉笑,但林平之却明明感觉到有一股肃杀之意,这是立时便要动手的了,可他的武功犹在先前的余沧海之上,比之今天状态不佳的余沧海,更是不知强了多远,自己这三人就是在完美状态也万万莫想敌的过,何况现在的自己不止战斗之后疲劳,兼且右臂脱臼刚接好,也是不宜再动手的

  那可怎么办才好?忽然林平之想到,自己终究还是穿越者,还是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事,穿越者就要尽可能的利用好穿越者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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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四十八章 弥天大谎

  劳德诺面上虽有笑容,其实心知已经是要撕破脸皮了,跟明白人本来不必多说,所以他并不准备再多罗嗦什么,笑容之下右手早已稳稳的按在较,这个时候出手再好不过了,虽然和预想的不太一样,但反而更好,林平之一家如果这个时候不明不白的消失了,世上真没人能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但终究还是对林平之这个特异的大男孩有些心存疑忌,因为他今天的武功,明显就和上一次见到时不太一样了,实在弄不清他有多少底,尽管林平之心知自己是完全没有消的,但稳重的劳德诺却全然不敢有丝毫怠慢,当下功力凝聚,全神待敌,可是却发现林平之全无一丝想要战斗的意思,只是笑眯眯的冲着他轻轻张开口

  要说什么?指责自己背信弃义,违反承诺?还是痛骂自己卑鄙无耻?但当林平之开口之后,说出的话却几乎让他僵掉了,可以说,林平之便说出任何古怪的言语,也不至于能让他这般惊诧莫名从林平之口中只说出了五个字,非常简单的五个字:“左盟主有令”

  什么?这句话实是让劳德诺大惊失色,但他还有些不敢相信,便回问道:“你说什么?”,林平之又重复一句:“左盟主有令,左盟主,你耳朵不好吗?没听清?”

  劳德诺的耳朵当然没问题,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可实在是没法相信,便又追问道:“你说的是哪个左盟主?”

  “当今武林天下,还有第二个左盟主吗?”林平之笑嘻嘻的回问道,这句话说的真的是再明白不过了,但劳德诺还是有些不明白,这话听起来确实是匪夷所思,左冷禅与眼前这个大孩子当真还有什么关系不成?又怎么会是他来下左冷禅的命令?可话既然这么说了,还是不能不问清楚点,于是又问道:“原来林少侠是真的加入了我五岳缴了,就是不知你与左盟主有何关系,他又为何要你来指示我华山派什么?你是什么时候见到过他的?你又有左盟主任何信物吗?”

  林平之当然什么也没有,他也不可能见过左冷禅,无论是以前的林平之,还是现在这个刚穿越来几天的人,却上哪儿去见左冷禅艾根本就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他更不可能有何信物了,他唯一所有的,就是穿越者的优势,他知道一些事情

  林平之踏前两步,靠近劳德诺,压低声音,让林震南夫妻听不见,其实他当然不打算瞒父母什么,但他现在必须得让劳德诺知道他说的话是瞒着这两人的

  “左盟主是我师傅艾也是你的师傅,传授了你一身神功不是吗他对我说,劳师兄为了我嵩山派合并五岳大计,为师傅监视岳老儿行踪,不惜假意投入华山派,卧底十余年,真是劳苦功高,小弟见了师兄,可是要万分尊敬的”林平之现在所说的是随口编谎,这谎话能不能骗的过去,可是性命悠关的大事啊但至少他的话绝大部分不是谎,而是一语中的

  劳德诺心中大震,一时有些混乱,随口又问道:“可是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左盟主又要你告诉我什么?”

  是艾如果林平之真是左冷禅弟子,又知道劳德诺所有底细,自然早就该说了艾甚至在劳德诺刚到福州时就该联络了,但他没有,骑马撞破了酒店墙壁的那次,他也该对劳德诺暗示什么的,尽管当时有岳灵珊在,尽管她是在监视,但这个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傻丫头,怎么不好骗,结果林平之几乎话也没说,却莫名其妙的丢下了一把宝石溜了

  总而言之,林平之怎么该到现在才想起和他交流,这不正常,可事情本来很正常,林平之这么骗是临时想到的,他原又没这个打算,可现在既然已经骗了,还是只能想想该怎么把谎说圆了:“我从本门其他师叔那儿知道你和岳老儿的女儿之事,所以知道你们在此,但我昨夜才刚刚得到师傅飞鸽传书,告诉我所有关于劳师兄的事,说真的,我还觉得这事情有些难以想像,刚才我认师兄时,自己还有点不相信呢对了,你?你真是师傅的弟子?”

  “我当然是了,可是你?”劳德诺微微瞟了瞟林震南夫妻,林平之会意,随即便举起手作了个“斩”的手势,示意自己并非林平之,真正的林平之已经被杀了,他明白劳德诺会有疑问,自己就已赶紧解释道:“我有师傅传授的手段,自能骗的了他们两个,只是现下还没得师傅允准,却是不能对师兄你说明了”

  心知劳德诺必然还要有点疑惑,林平之又解释道:“师傅新创神功,挑了我这个弟子,专门传授了我一人,虽然我使的功夫是脱胎于华山派武功,使出来看上去很像,但根基却完全不同,并非同一门武功,师傅命我来此,既是打探辟邪剑谱的下落,也是种特殊的修行,不过林震南这家伙嘴好紧,秘密连儿子也不肯告诉,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查到半点消息,先前对你说我得到了剑谱,那不过是骗华山劳德诺的,现下我只好说对不起了”

  林平之所说的关于武学上的事倒真的很像,左冷禅一代武学宗师,确实喜欢钻研创造新的功夫,劳德诺也曾将他所能得到的华山武功,悉数交予左冷禅,如果左冷禅融合其他武功,借以创造了一门新武学,教授了一个年轻弟子,这也极有可能,要知林平之的武功,确实功力的根基已经完全不同,与真正华山派武功也根本不是一回事,这却不是说谎

  可是其他的方面就破绽很大了,如果真是左冷禅命他来此,嵩山派人才侪侪,强手甚多,又岂能让一个专门培养的未来大高手这般独自一人以身犯险,何况辟邪剑谱这事何等重大,嵩山派的人不来便罢,只要来了,怕也要有一大群人物和几个高手的

  可是劳德诺却已不再怀疑了,所有的事都信以为真,这倒不是林平之编谎的水平怎么样,无论如何,这些临时编造出来的谎话,是怎么都编不圆的,真要细细追究,其实破绽还多的是,单单今天的事情都没法完全解释,可是最关键的问题是,林平之知道他与左冷禅的关系,知道他是嵩山派打入华山的内j

  要知这件事连左冷禅的师兄弟们也没一个知道,他昔年曾受左冷禅大恩,然后被收为弟子,但整个嵩山派都没一人知道此事,他与左冷禅向来也只是单线联系,这件事机密的程度,几乎与辟邪剑谱藏在何地这样的秘密都差不多了

  林平之既然知道此事,那不用说也是左冷禅真正最亲信人物,所以无论他现在说的谎中有多少破绽,那也没多少关系了,甚至劳德诺自己心中都能给出解释,事出必有因,凡事总都有理由解释的不是吗?

  所以他的话题已经立刻转到另一件事上:“你打算怎么办?”,这句话自然是指怎么处理那两个人了,林平之心中一凛,这个才是关键,至少现在得把他稳赚反正谎也扯到这样了,再接着扯吧:“千万另轻举妄动,他们到现在也还没怀疑我,也一样的没怀疑你是不是?”

  劳德诺答道,“当然,我骗他们说,你已身陷险境,我是你的朋友,要带他们回来救你,他们两个关心则乱,也没多想”,林平之装镊样的点点头:“那就好,你记赚他们俩现在还当我就是他们的儿子,这可千万不能说破了要知他们两个骨头都硬的很,万一什么都知道了,可是宁死不屈,什么办法也未必有用的”

  劳德诺点头道:“全听师弟安排”

  安排?要怎么安排?林平之心中转眼间便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当然最好的便是骗他离去,自己一家三人那便逍遥远循,可是这样能骗的了吗?绝对不行,林平之当然知道,这一堆破绽的谎话所以能让这般老j巨滑之辈都信以为真,也只不过因为他说出的秘密太秘密了可若再显出急于甩脱他的样子,那就非露馅不可

  思量了几秒之后,林平之道:“为今之计,只能由我来骗他们一起前往嵩山,一路上有师兄护架,到了我嵩山绝顶,峻极禅院之中安赚见了师傅,就总有办法了就是不知道,师兄若现在远走,不知会华山派一声,在岳老儿父女那边,好交待吗?”

  最后一句话说出时,林平之装出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心中却一个劲的期望着,你最好是说确实有问题,需要回去见华山派诸人,把事情留给我一人,那我们可就溜了

  岂知劳德诺答道:“不碍事,师傅派遣我前往华山,本来也交待我,万事都可便宜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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