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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皇后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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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中无辜的孩子喃喃自语。小孩子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反而好,她有心事便都可以对他倾诉了。

  卓翼飞现下的情势功高盖主,拓跋铎仁已经对他有所忌讳了。如今将人困在京城,不发兵权,恐怕是想削弱他的羽翼,不让他继续在南疆做大势力。谢娴妤有些迷茫,看不清这其中的局势。究竟是卓翼飞狼子野心,觊觎皇位,还是拓跋铎仁猜忌多疑,心胸狭窄?

  谢娴妤满心的想要相信拓跋铎仁,站在拓跋铎仁一方,只是眼中见到的事实又总让她感觉卓翼飞才是那个可怜之人。她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场争斗,却没有勇气帮忙任何一方。

  田嬷嬷接过了她怀中的皇子智,皇子智便眨巴眨巴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睡了,好像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最安全的地方那般。宫中的孩子天生都要比其他孩子警醒么?谢娴妤淡淡叹了口气,心里头拓跋铎仁那深沉的眼神刺得她有些心疼。

  晚上拓跋铎仁又摆驾凤鸣宫,谢娴妤规规矩矩的接了圣驾,伺候着拓跋铎仁洗漱更衣。

  谢娴妤摒退了众人,寝宫内烛火静静地摇着,将两个人的影子恍惚的映在屏风之上。拓跋铎仁低头看她为自己解着盘扣,突然开口道:“梓童是在生气朕今日的做法,所以连个笑容都不愿意给朕了吗?”

  谢娴妤抿了抿嘴唇,低着头道:“臣妾不敢。”

  “那为何不笑?”

  谢娴妤嘴角抽了抽,根本笑不出来:“皇上日理万机,早点歇着吧。”

  拓跋铎仁眼神暗了暗,低低的啐了一声:“吃里扒外的东西。”

  谢娴妤吃惊的睁大眼睛,还未开口便猛地被拓跋铎仁推倒在了榻上。拓跋铎仁气势汹汹的压上来撕扯她的衣服,把谢娴妤吓得想叫都叫不出来。

  “皇上,放开臣妾。”谢娴妤被拓跋铎仁钳制住双手动弹不得,单方面的承受着来自拓跋铎仁凶狠的掠夺。

  谢娴妤还搞不清楚拓跋铎仁为什么要对她生这么大的气,拓跋铎仁便毫无预兆的冲入了她的身体。

  “啊……”谢娴妤疼的眼泪直在眼框中打转,连忙死死咬住了下唇,身体因疼痛而瑟瑟发抖。

  拓跋铎仁疯狂的顶动起来,手指紧紧的捏着谢娴妤的手腕不容她有一丝反抗,低低的喘着责问道:“让你抱着智儿给卓将军过目这么一会儿的时候你也要跟他眉来眼去?怎么,看来朕平日里还是没有满足你。”

  谢娴妤咬牙承受着莫名的不白之冤,心里比身上还疼。她眼前金星闪烁,断断续续的说:“臣妾……没有……”

  “你就只会说这一句话不成?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怜爱,背地里却暗度陈仓,瞒着朕和卓翼飞勾搭成j……”拓跋铎仁咬住谢娴妤的肩头,留下一个赤红的血印子。

  没有爱抚和亲吻,拓跋铎仁对她做的完全是最单纯的体罚。谢娴妤浑身散架一般,心中对拓跋铎仁失望无比。她沉默的闭上眼睛,不吭气的任拓跋铎仁在她身上逞凶。等拓跋铎仁喘息着从她身上退开,她才默默的攥了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住,感到一阵强烈的耻辱弥漫全身。

  “不要忘记,这个天下是朕的,你也是朕的。”拓跋铎仁霸道的宣告。

  谢娴妤的身体还不听使唤的抖着,即便围着锦被也通体冰凉。眼前这男人早已不是若干年前对她伸出援手的那个温柔的人了,残忍、霸道、j□j,让她心灰意冷。

  “臣妾和卓将军之间是清清白白的。”谢娴妤淡淡的说,语气却坚定。

  “哼。“拓跋铎仁冷笑一声,背对着她披上了中衣,手中蓦然多出一张纸条:“那这一纸飞鸽传书上的字是朕看的眼花了?”

  谢娴妤心里猛地一抖,差点停了呼吸,她坐起身来缓缓从拓跋铎仁手中抽出纸条,摊在眼前,里面竟是卓翼飞龙飞凤舞的笔迹,与曾经递她的锦帕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冷宫你好

  谢娴妤陡然间全身如坠冰窖,被冻在当场,字条上除了落款外只有“我信你”三个字,而这三个字背后却藏着揣摩不尽的意味。

  拓跋铎仁回头看着谢娴妤僵硬的面容冷笑:“朕的梓童真是有本事,是用什么轻易换到卓大将军的信任朕也想要跟着学学。”

  谢娴妤手心的汗将字条上的字迹都氲的花了,她故作镇定的吸了一口气,强辩道:“这字条并非是给臣妾的,臣妾是冤枉的。”

  “哦?信鸽飞进的是凤鸣宫,落的是你寝宫的窗口,若不是给你的,难不成是个这里哪个奴才的?”拓跋铎仁自然不信。

  谢娴妤惊讶于拓跋铎仁说出此番话来,她想问拓跋铎仁是怎么会在她的寝宫之外抓住信鸽,但这行为无异于不打自招。

  拓跋铎仁见谢娴妤语塞,冷哼一声,眯眼道:“起初有人和朕说起朕还不愿相信梓童是这样的人,如今真的被朕查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娴妤到了此时只剩目瞪口呆,原来是有人通风报信,只是她曾经和卓将军的私情甚是隐秘,怎么可能还有他人得知此事?谢娴妤脑中闪过淑妃的影子,但立即便否决掉了。不可能是淑妃,她怎么可能陷害自己的亲大哥呢?卓翼飞有罪,连她也会被株连。

  谢娴妤仍在震惊惊慌中无法回神,拓跋铎仁却俯下身来用拇指蹭了蹭她的脸,重新柔和了语气:“朕这些年对你可好?”

  谢娴妤一怔,缓缓的点了点头。拓跋铎仁喜怒无常,温柔缱绻的时候令她心醉,但发怒之时又着实可怕,时至今日,她仍旧看不清他的心中有没有藏着一点她的分量。只是此时此刻,她除了点头,又能做什么呢?

  拓跋铎仁笑了,英挺的容貌带了一份邪气,反倒更让人移不开眼睛。他在谢娴妤耳边轻轻诱惑道:“朕可以再给梓童一次机会。毕竟我们夫妻多年,朕也不想多年感情付之一炬。梓童为朕生个龙儿,朕将太子之位传于他,一家人和乐融融,岂不是好?”

  谢娴妤被拓跋铎仁说的迷惑了,他描画给她的生活太过美好,让她瞬间感觉一切都过于不真实了。

  拓跋铎仁却继续道:“梓童,你和卓将军可以继续来往,不过你要将功补过,将卓翼飞跟你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告知朕……”

  谢娴妤心里猛地一沉,适才瞬间的心动立刻被打成碎末散在了空中。她连指尖都渗的冰凉了,抖着声音说:“你这是要利用我对付卓翼飞?”

  “大胆!”拓跋铎仁被谢娴妤不恭敬的顶撞激怒了:“朕才是你的男人,你竟然心里向着一个外人!卓翼飞能让你做一国之母吗?卓翼飞能让谢家的后代坐拥这大祁江山吗?朕对你百般忍让,你竟然还敢如此不识好歹?”

  谢娴妤怔怔的瞪着拓跋铎仁咆哮,有冰凉的水汽溢满眼眶。拓跋铎仁对她的好原来不是出自真心,而是想着和她交换条件?

  “臣妾和卓将军是清白的,所以臣妾没有办法向卓将军打探任何消息。”谢娴妤固执道:“皇上若不能相信臣妾,那臣妾也无计可施,请皇上将臣妾打入冷宫好了。”

  拓跋铎仁惊讶的望着谢娴妤肃然的脸,怒气慢慢累积,咬牙冷笑道:“你以为有国丈撑着,朕就真的不敢办你么?”

  一提到谢候昌,谢娴妤立刻愣了一下,心中浮出几分愧疚。她若真的被打入冷宫,谢家恐怕立刻就会遭到连累,只是她心灰意冷,实在是无法再继续看拓跋铎仁那张无情的面孔了。她身为男子之时就无法为谢家争光,光宗耀祖,如今贵为皇后,仍然不争气的到最后什么都留不住。看来这辈子她都要辜负父亲对她的期望了。

  谢娴妤忍住心中的浮动,缓缓的挪下榻来,也不顾自己还衣衫不整,笔直的跪在了拓跋铎仁眼前。

  “求皇上将臣妾打入冷宫,臣妾自问无德无能,这宫中事务应对臣妾处理不来。”谢娴妤低着头,一颗豆大的泪珠滴在地上,落下一点氤氲。

  拓跋铎仁看谢娴妤虽跪伏在他脚边却毫无认错之意,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大声吼道:“你想去冷宫是不是?好,朕这就成全你!来人!都给朕滚过来!”

  躲在寝宫之外的宫人原本都战战兢兢的听着,这时听到拓跋铎仁的怒吼,都鱼贯而入,瑟瑟发抖的跪了一片,等着拓跋铎仁发落。刘继忠也随着进来,一看寝宫内的状况也不觉一愣,连忙躬身过去劝慰拓跋铎仁道:“皇上息怒,皇后娘娘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待老奴开导开导娘娘。”

  “不用开导了,她要去冷宫就让她去待个够!”拓跋铎仁宽袖一甩,怒气冲冲的大步离开。

  谢娴妤还梗着脖子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双眼死死地瞪着地面。馨竹傻了,哭叫着过来摇晃着谢娴妤道:“娘娘,您和皇上这是怎么了啊?您怎么能和皇上赌气呢?您快追去哄哄皇上吧,冷宫那种地方,娘娘这万金之体怎么能受得了呢?”

  谢娴妤眨巴眨巴眼睛,眼中的水雾已然干涸了。她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一起风干变硬,再也融不进任何滋润。她轻轻吸了口气,摇晃着站了起来,双腿跪的有些发麻,走不动路。

  “馨竹,将本宫的衣物收拾一下,本宫要搬到冷宫去。”

  “娘娘,馨竹求你了,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了。皇上是一国之君,纵使有些薄厚之分,对娘娘总归算是不错的,娘娘就去哄哄皇上吧。”馨竹苦苦哀求道。

  谢娴妤主意已定,无论馨竹再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她的心意。她原本就是痴心妄想,如今梦醒了,也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了。她原本就是个走到哪里都不受人待见的无足轻重的人而已。

  “算了,你不帮本宫,本宫自己收拾。”谢娴妤果然行动起来。

  馨竹在一旁叫苦连天,适才在门外听着二人不知为何事争吵起来,才捏一把汗,岂料形势却急转直下,一步到位,吵架吵到冷宫去了。皇上惹娘娘不高兴了,她倒是看得出来,但娘娘也不能因为躲不回娘家,就跑到冷宫去啊?冷宫那种地方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谢娴妤动作倒是利落的很,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往外走,俨然一副真的要去冷宫的架势。身后跟着一批茫然无措的宫人,一个一个的都不知是去是留。冷宫之中不能有宫人伺候,自然也难享荣华富贵。

  馨竹知道这一刻在气头上是劝不动谢娴妤了,只得暗暗叹了口气,对身后跟着她们的一队宫人摆了摆手,轻声道:“我陪娘娘上冷宫去,你们都回去吧。做好自己的本分,每日勤于打扫,千万不可因没了主子就懒散怠慢。娘娘不知什么时候还要回来的。”

  宫人们止住了脚步,一个个伏跪在地磕头恭送谢娴妤走远。

  谢娴妤在冷宫落了脚,冷宫那一片落魄的小屋荒废已久,其中只住着两个位前朝被废的妃子,如今已然两鬓斑白,神智不清了。谢娴妤不顾门口看守的侍卫阻拦,一意孤行的进去找了间房就把东西放上了。侍卫慌忙跑去禀告皇上,结果回来时却灰头土脸的,不敢再拦着谢娴妤住下,想必也是被拓跋铎仁抢白了一顿。

  馨竹无奈的陪着谢娴妤打扫灰尘蛛网,谢娴妤非要自己动手,馨竹想拦都拦不住,看她一个人干的热火朝天的一刻不得休息。

  谢娴妤只是不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只要一停下来,拓跋铎仁的种种便会钻进脑袋,再次将她气晕。谢娴妤自认自己脾气极好,任何事都能默默地忍下来,但这次拓跋铎仁却令她太过伤心。与其整日忍受心爱的人不拿自己当人看,不如再也不见的好。

  冷宫不错啊,清净简朴,与世无争,不用再强求无果的感情,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处处防人,正适合自己原本就安静软弱的性子。每日望望天,看看云,待到秋天再随意撒些野花野草的种子,自己种出一片地来也好。就这么蹉跎岁月,将她这白白捡来的余下的岁月都安逸宁静的过了吧。

  谢娴妤不哭不笑也不大进食,每日便盯着院中的一颗苍天大树愣神。几日悠悠转去,馨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娘娘如今看似温和,脾气却犟的很,她嘴皮子说破了也不肯服个软。拓跋铎仁那方也不见有何行动,任由谢娴妤独自闹脾气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谢氏不守妇道、言行狂佞、有失身份,贬为下妃,打入冷宫,责其反省。其父谢候昌有功于国,特免其疏于管教之罪,责成其尽忠职守,为国效力……”拓跋铎仁眯着眼独自审视着手中还未盖上玉玺的圣旨,半晌烦躁的啧了一声,刷刷两下将那黄绢撕的粉碎。

  “刘继忠。”拓跋铎仁高声叫了一句:“备酒,宣苗侍中进殿。”

  ☆、43后位危机

  贤妃娇柔的靠在拓跋铎仁身上,纤纤十指擎着酒杯巧笑嫣然的递到拓跋铎仁的嘴边:“皇上,再喝一杯吧。消消气,万万不能为了那种女人伤了龙体。”

  拓跋铎仁皱眉,微微侧开身子问道:“哪种女人?”

  贤妃明眸一转,风情万种:“皇上对皇后姐姐有情有意,姐姐却还不知足,和卓将军不清不楚,有伤宫中风化,此事臣妾本不该多嘴,只是实在是替皇上不值。”

  “皇后说那字条并非卓将军递给她的……”拓跋铎仁缓缓的啜了口酒。

  贤妃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故作不解的说:“皇上难道相信姐姐说的吗?臣妾宫中的奴才亲眼所见,否则臣妾怎敢在皇上面前妄言?卓将军与姐姐一直飞鸽传书,常侍卫守在凤鸣宫外不也一下就抓到了二人私通的铁证了么?”

  拓跋铎仁悠悠的望了贤妃一眼,突然笑道:“幸好还有爱妃陪着朕。”

  贤妃面上一红,略带娇羞的靠进了拓跋铎仁的怀里,拓跋铎仁便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亲吻着将她压在了龙榻之上。

  一番的之后,贤妃趴在拓跋铎仁的胸口吐气如兰的撒娇道:“皇上,姐姐如今铸下大错,入了冷宫,这皇后之位皇上可有人选了?”

  贤妃此时心中喜不自禁,但面对拓跋铎仁却仍然要装出一副天真无争的样子。谢娴妤这次是真的栽在了她手上,不枉她这么长时间唯唯诺诺的对她假意逢迎。

  原来与谢娴妤交好之时,经常在一起谈天说地,那时言语之间,贤妃便隐隐嗅出谢娴妤对卓翼飞与其他臣子的态度不同,因而早对那些龌龊的事所有怀疑,也没少在拓跋铎仁耳边暗示。幸而上次赏荷之时被她碰巧抓到了机会。她将谢娴妤邀去了自己宫中,不料不出一刻,卓翼飞也跟了过去。她宫内的宫人亲眼见一个酷似卓翼飞的黑影自谢娴妤所在的房中跃出,一闪而逝。她岂能不将这么好的见闻添油加醋的向皇上禀告一番。那两个人明明就是该死,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勾勾搭搭,如今被抓个正着才是报应。

  淑妃恰巧因早产又半死不活的,生了个儿子又能如何?将来也无非是替别人作嫁衣裳。现下宫中她的地位无人能及,后位悬空,她自然手到擒来。真是天助于她,那些狐狸精想要和她争宠斗法,果然都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拓跋铎仁眯着眼睛,似乎还在回味适才的余韵,他抬手拨弄了一下黏在贤妃脸上的被汗水打湿的秀发,轻笑道:“爱妃很想要做皇后是么?”

  贤妃心里突地一跳,忙低头伏在拓跋铎仁胸前蹭了蹭,乖巧的说:“臣妾只是随口问问,皇后的人选是皇上决定,臣妾哪里有愿或不愿,皇上只要心里想着臣妾,哪怕臣妾就是皇上身边的一名小宫女,也绝无怨尤。”

  拓跋铎仁呵呵的笑起来,胸腔跟着回响,他拉起贤妃来亲了亲她的脸蛋,满意道:“果然你才是朕最贴心的那个人。”

  贤妃羞涩的低下了头,身子又往拓跋铎仁怀里偎了偎。拓跋铎仁喘息渐粗,猛的一个翻身又将那具白嫩的身子压在了身下。

  拓跋铎仁在软成一滩春水的贤妃身上驰骋,耳畔丝丝环绕着媚人入骨的呻吟之声。他发狠加快了速度,将贤妃弄的又哭又叫,好不热闹。只是那声音渐渐抽离,慢慢的耳边响起的却是白日里饮酒时苗少庭悠扬懒散的声音,

  “皇上,女人是要用来疼爱的。你一味猜忌多疑,任谁都是受不了的。”

  “放屁,人证物证俱在!那女人就是不守妇道!”

  “人说捉j在床,只是写几封书信皇上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发乎情,止乎礼,皇后娘娘有一两个知己好友,皇上一国仁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不是你的女人你当然说得轻松!”

  “臣倒觉得皇后娘娘不错,温文有礼,眼睛像小鹿似的干净,怎么会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皇上切不可冤枉了好人,害皇后娘娘伤心。”

  “你来干什么的?怎么净帮着她讲话?”

  “咦?皇上邀臣来对饮,不正是为了让臣来劝架的?难道臣会错意了?”苗少庭狐狸一般的醉眼闪着狡黠的光芒,就好像将他整个人都看透那般。

  “皇后娘娘是个好女人,若是一辈子囚在冷宫之中,不如皇上将她贬为庶民,臣便替皇上收了这谢家的姑娘如何?”

  好你个苗少庭,谢娴妤也是你能觊觎的了的?

  “嗯……皇上!”贤妃一声惊叫,被拓跋铎仁最后的冲刺弄的力气全失。

  拓跋铎仁瘫在龙榻之上喘息,内心深处火焰却越燃越旺。虽然知道苗少庭自小便口无遮拦,肆意洒脱,但这句玩笑话却怎么听怎么不顺耳。邀他来饮酒解闷的自己,才是那个天大的傻瓜。

  贤妃还软软的腻在他的身上,让拓跋铎仁心里一阵烦躁。女人太过攻于心计又不擅隐藏,只会让人觉得更加厌烦。这大祁的皇后之位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来坐一坐的。

  拓跋铎仁不禁又忆起那双喜欢毫无保留的直视着自己的黑眸,看上去那么正直可信的眼神,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总是在欺骗他。这朝上朝下每日里多少人在他面前各怀鬼胎,试图蒙蔽他的双眼,他已经被骗的很累了,却仍然找不到一块可以放松全身,安心休憩的净土。

  谢娴妤,朕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武夫呢?

  拓跋铎仁睡了过去,谢娴妤这厢却还异常清醒。她坐在卧房门口的台阶之上,仰头看着夜空中影影绰绰的点点繁星聚成一条长长的银带。

  冷宫中的日子果然凄清,一切打点好之后便只剩下发呆的时间。谢娴妤不由自主的想到拓跋铎仁,想到谢候昌,想二个人是否此刻正在为她的事或怒或怨,不得安宁。

  “咳……”冷宫院外想起一声细微的咳嗽声,谢娴妤来不及惊讶,便眼看着一个黑影已稍显笨拙的动作翻墙而入,摔在了地上。

  “啊!”谢娴妤惊声一叫,忙捂住了嘴,瞪大眼睛警戒的看着进入她庭院之内的神秘人士。

  “嘘……是我……”声音清隽淡雅,透着书卷之气。

  谢娴妤仔细辨识,立刻吓了一跳,向前走了两步,不可思议的压低声音叫道:“你怎么会跑来这里?”

  苗少庭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来粲然一笑,月光下露出一口白牙:“臣来探望皇后娘娘,娘娘千万不要声张,臣一介外臣,贸然闯入冷宫,可是大不敬的死罪一条。”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章~感谢亲们的一路支持o(n_n)o~

  忘说了,写长评的乖孩纸俺会送分滴~捂脸~

  ☆、44月下影成双

  苗少庭未作官服打扮,只一袭月牙白的长衫在身,清俊修长,由月光衬着,好像天界走下凡尘的仙人一般。谢娴妤满腔疑问,只觉得在这冷宫之中看到故友,更像如梦似幻的一场幻觉那般。

  “这里是冷宫,你……”谢娴妤直打结巴。

  苗少庭浅笑,翩然从她身边擦过,一扬下摆像她前一刻那般坐在了台阶上,晶亮的眼睛注视着她:“臣自然知道,正因为知道这是冷宫,才半夜时分,待人都睡熟了才偷偷溜进来。”

  “可是为什么?”谢娴妤也随着他在台阶上并排坐了。她虽然意外于苗少庭的出现,但却没有一点害怕,毕竟苗少庭是现下她唯一还能称得上信任的好友了。他的人品她了解,所以知道苗少庭绝不会对她做出不利的事来。

  “得知娘娘自己跑来冷宫的消息,臣特地来表示安慰。”苗少庭笑。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谢娴妤一惊,这几日并没有拓跋铎仁正式将她打入冷宫的消息传来啊。

  “呵呵,皇上今日召臣来对饮,发了一通牢马蚤,臣自然也就这么知道了。好在皇上准臣今夜落宿宫中,臣才能避人耳目来见娘娘一面。”苗少庭笑意盈盈的看着谢娴妤,提到拓跋铎仁时眼中有几分戏谑。

  谢娴妤也果不其然在听到拓跋铎仁这个名字时怔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去,暗了神色。

  “娘娘这是何苦呢?人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皇上纵使再多不对,娘娘念在这些年的情分之上,也该多加忍让。自古哪有臣子与天子顶撞的道理?”苗少庭规劝道。

  “你是来怪本宫的?”谢娴妤有些不平:“你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能说得这么轻松。”

  “臣哪里敢教训娘娘?只是今日见皇上烦躁,娘娘也满面愁绪,才不得不当这个多事之人,免得好好的一桩姻缘就这么散了。”苗少庭仍旧慢悠悠的道,突然从怀中拿了把折扇打开轻摇。

  谢娴妤瞥他一眼,叹气道:“你胆子还真是大,若是被逮到了,你本是好心也难逃责罚。”

  “哈哈,娘娘放心。皇上此时恐怕在和贤妃娘娘把酒言欢,被翻红浪,哪里会有闲情逸致理会微臣在做什么。”

  谢娴妤一听到这里,刚刚显出些笑意的脸上立刻又蒙了层寒霜。苗少庭歪着头观察谢娴妤黯然的表情,轻叹笑道:“这就是了。娘娘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可谓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谢娴妤瞪他一眼,却已经无言以对了。

  “娘娘,皇上是君,所谓伴君如伴虎,老虎可是要顺着毛摸的。既然娘娘对皇上真心实意,何不表现出来让皇上知道?”苗少庭循循善诱着。

  谢娴妤心中泛起些酸涩,只觉得故友的一切都是那么亲切而熟悉,温柔祥和的,立刻便能抚平她心中的不安,也能给她强有力的鼓励,甚至让她产生一股冲动,想要对她的好友坦诚一切。

  “子……”谢娴妤差一点便唤了他的字,忙收了嘴摇头道:“苗大人有所不知,本宫……已经彻底死心了。与其见了面还要伤心,不如不见的好。”

  苗少庭的眼睛亮了亮,突然抬手向谢娴妤的脸颊拂去,手指伸到离脸颊未及一寸的地方却又堪堪停住,快速的收了回来。谢娴妤正自顾自的出神,待她后知后觉的朝苗少庭望去时,苗少庭已然微笑着递了一条素色绣帕到她眼前。

  “娘娘,拭下泪水吧。”

  “本宫哪里有哭,只是有风……”谢娴妤脸上一红,忙背过脸去拿袖子快速了抹了抹眼角的湿痕。

  苗少庭始终望着她笑,用那很难不令少女怀春的风流意味,直把谢娴妤看的有几分尴尬,才满足了似的重新开口道:“臣能感觉的出来,皇上是在意娘娘的,否则也不至于为了娘娘喝的大醉,嘴里念念叨叨的全是他哪里比不上一个武夫。娘娘,您还不明白吗?皇上只是在喝醋而已。”

  谢娴妤这下真的怔住了,半晌才不信般的摇了摇头,抗拒道:“若只是喝醋,又怎么会让本宫假装与卓将军继续往来,暗地里套卓将军的话呢?”

  这下反倒是换苗少庭吃惊了,他严肃了神情,似乎思酎了半刻,才掂量着词句开口道:“臣是风花雪月惯了的人,官场之事一向不爱涉足,也无从评断卓将军的为人。但臣自跟着皇上做太子伴读之日起,便知道皇上是个疑心极重的人。当年皇上也百般刁难过臣,臣却用机智谋略频频化解,这才赢得如今皇上的信任。”

  谢娴妤听着苗少庭跟她自吹自擂,不由得还是弯了嘴角,笑了出来。苗少庭笑眯眯的继续道:“虽然皇上一开始不信任臣,臣却始终知道这并不是皇上的错。是这天命,是这大祁的错。皇上做太子时夜夜都自恶梦中惊醒,少年登基后,一路上更是战事不断,未有过一日太平。皇上为了保住大祁江山、祖宗基业夜不能寐,纵使多疑薄情,但在朝中却是位仁君。自古多情的皇帝甚多,为了美人将江山拱手让人的也不在少数。娘娘明理,难道希望看着皇上也变成那样一味多情昏庸的天子么?”

  谢娴妤被苗少庭一番话说的有几分动摇了,她咬咬下唇,强迫自己不要去听苗少庭的如簧巧舌。苗少庭是拓跋铎仁派来的说客,目的无非就是要她乖乖受他的摆布去做引诱卓翼飞的耳食。

  “娘娘是一国之母,是与皇上比肩,共负大祁兴亡之人,理应将大义放于儿女情长之前,全心全意辅佐皇上巩固大祁百年基业才是。”

  谢娴妤被苗少庭说的无比惭愧,亏她也曾在朝为臣,此时此刻却无法从个人的情怀中抽离,单纯的效忠皇上,效忠大祁。

  “苗大人,本宫想请问你,如果……”谢娴妤压了压微颤的声音:“本宫是说如果,有一天苗大人变作了皇后,苗大人能够轻松地领受皇命,不顾自己心意的和卓将军虚与委蛇,只为探听他心中所想么?”

  谢娴妤本以为苗少庭会嗤笑他怎可能变作皇后的荒谬之言,没想到苗少庭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一看就是半晌,差点让谢娴妤慌了手脚,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

  “本宫失言了。”谢娴妤偏开头。

  这时苗少庭却低笑一声,有些释然的仰天轻叹道:“子知自问是可以做到的,只是……子知不爱皇上,也许也是因为不爱皇上,才能如此轻松的领受皇命吧。”

  谢娴妤心中一紧,赶忙挥掉了心中那再次泛上的失落之感。

  “臣明白了,臣一个外人今夜过来果然是越矩了,还请娘娘恕臣自不量力之罪。”苗少庭突然起身,朝着谢娴妤行了个大礼。

  谢娴妤也慌忙起身,扶起苗少庭安抚道:“苗大人的好意本宫都懂的,谢谢苗大人深夜前来探慰。是本宫没出息,做不到大人言语中的‘至大义于儿女情长之前’,辜负了大人一片忠心向主。”

  “娘娘,你不觉得今夜的月色极美吗?”苗少庭突然一转话锋,望向了空中明媚的残月。

  谢娴妤也不禁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痴痴地看着点了点头:“嗯,很美。”

  “月缺月圆,缘分天定,看来臣这月老还是差些火候。只是今日臣爬墙不易,现下脚还酸痛着,不知是否能多留一刻,有幸与娘娘共赏明月?”

  谢娴妤听他说得有趣,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便笑着点了点头,回屋中拿出一柄小茶壶,两个茶杯,为二人倒了茶,复坐在台阶上和苗少庭抬头仰望星空。

  星光月光交相争辉,凉风徐徐吹过,虫鸣阵阵动听,身边又有密友相陪,谢娴妤暂时忘记了心中的忧患,仿佛一时之间又回到了读书时的写意安宁。

  苗少庭不着边际的轻声胡侃,再扭头时谢娴妤已然倚着门框睡熟了。他轻笑,支着头细细看她的眉眼。只是这变化还真是大啊,他险些都认不出来了。

  他痴痴的用眼睛描画了一阵谢娴妤的轮廓,才轻轻的伸出手去,食指温柔擦过谢娴妤微张吐息的双唇。随着手指离开,苗少庭的身子倾了过去,两唇便轻轻的碰触在了一起。

  “启霖……”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我又配角控了,萌shi小苗苗了~~tat

  苗苗多么敏锐,火眼晶晶啊~

  ☆、45醉酒之后

  谢娴妤转天一早是在床榻之上醒来,至于她何时睡去,苗少庭何时离开竟然全不记得。她呆坐了一阵,愈发觉得昨夜一番对谈像一场梦。

  她低叹一声,缓缓起了身,此后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苗少庭的话反复的在心中回响,和自己原先认定的事实天人交战着。

  拓跋铎仁踏入这清冷的如同四季皆冰的地方时,谢娴妤正拿着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不知写些什么。她背对着他弓着身子,团成一团的样子倒显得有几分可怜。拓跋铎仁轻哼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

  谢娴妤听见动静一回头,便见拓跋铎仁站在身后向她走来,慌忙站起身,倒退一步将地上反复刻了几遍的“拓跋铎仁”几个字用脚擦去。拓跋铎仁一见这情景,原本冷静下来的火气腾地又重新冲向天灵盖。

  “你在写什么?”拓跋铎仁沉着脸走过去,谢娴妤却已经将地上划得狼藉,难以辨识字迹了。

  “臣妾叩见皇上。回皇上,臣妾在……练字。”谢娴妤双膝一曲,低头跪在了地上。

  拓跋铎仁默默地盯着谢娴妤一阵,冷笑了一声,并不让她平身,反而转身进了谢娴妤下榻的简陋的小屋。谢娴妤还跪在原地,置气一般的盯着拓跋铎仁的背影将背挺了挺。跟在皇上身后的刘继忠一看这架势,默默的垂首退出了院外。馨竹紧张的想要替谢娴妤求情,却被刘继忠一个眼色,也跟着叫到了院外。

  拓跋铎仁打量了一下屋内清贫的陈设,拿起桌上摆的一本《楚辞》翻了翻,再看谢娴妤还直挺挺的跪在门外,心中烦闷不但没得到纾解,反而更加不悦。

  他特地跑到冷宫来寻她,谢娴妤不但不感恩反省,反而给他看什么《楚辞》?他是昏君,让她郁郁不得志了?

  拓跋铎仁沉着脸坐下,开始翻阅眼前的书,看了一时三刻,直到日头高照,才向屋外瞥了一眼。谢娴妤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跪着,一动不动,只是身形略微有些摇晃。拓跋铎仁觉得差不多了,便走出去,用手指挑着谢娴妤的下巴问她:“你可知错了?”

  谢娴妤双膝已硌的疼痛不已,经受不住的全身瑟瑟发抖,头顶又是烈日炎炎,整个人都恍惚着要摔倒。只是拓跋铎仁这轻蔑的动作语气却让她不能就此低头。她忍住昏眩,咬牙答道:“臣妾不知哪里做错了。”

  拓跋铎仁眯了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点头冷笑道:“好啊,既是如此,那你就在这里继续跪下去吧!”

  谢娴妤额上已然密布了汗珠,眼前拓跋铎仁无情的模样也摇晃起来,她眼前一黑,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谢娴妤悠悠转醒之时,馨竹正在她身边坐着为她额上搭湿巾。谢娴妤望了望头顶帐顶上火红的龙凤齐鸣的图案,有一瞬间的恍惚。

  “本宫这是……在什么地方?”谢娴妤不禁皱眉,扶着疼痛欲裂的脑袋想要坐起身来。

  馨竹忙将她又按回床上,轻声道:“娘娘好生歇着吧,咱们这是回了凤鸣宫了。皇上见你晕了过去便命人将您送回了宫,还交代了要炖些补品给娘娘将养身子。”

  “……”谢娴妤心中一动,随即忙硬下心肠,重新闭上了眼。她现在已然不能相信他对她这些关心示好的举动了,这么做的最终目的恐怕还是让她去设计卓翼飞罢了。

  “娘娘,您就跟皇上服个软吧。”馨竹轻叹。

  谢娴妤仍旧闭着眼睛漠然以对,馨竹只能叹了口气,悄悄地退了下去。

  谢娴妤被送回了凤鸣宫,宫门外把守着数名侍卫,拓跋铎仁下旨命她禁足反省,她虽在宫中,却不得踏出凤鸣宫一步,说到底与冷宫也无甚区别,只是吃住好上一些,平日里多些人伺候罢了。

  皇子智被拓跋铎仁抱走了,谢娴妤除了每日念书练字便只剩发呆。悠悠过了几日,谢娴妤夜间已经歇下,门外突然传来仓皇的响动之声,连唱喏的那声“皇上驾到。”都有几分仓促惊慌之感。

  谢娴妤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看拓跋铎仁步履蹒跚的从外面走进来,一靠近便带着满身的酒气。

  “都给朕退下。”拓跋铎仁言语含糊不清,盯着谢娴妤便开始解盘扣。

  宫人们哪里敢呆下去,忙鱼贯退出,碰上了门。

  转眼间,拓跋铎仁已然衣衫大敞,朝着谢娴妤扑了过来。谢娴妤不禁紧张的汗毛直竖,往里一滚,堪堪的躲过了拓跋铎仁的搂抱。

  “敢跑?快来伺候朕更衣!”拓跋铎仁是真的醉了,动作虽然大开大合,却毫无准头,扑?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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