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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寂寞第9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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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棋过后,日韩棋院的高层就应该有所怀疑呢。”王子明闻言笑了起来。

  “什么?你不担心呀?”程晓鹏吃惊地叫道:他本以为王子明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算不紧张,至少也要惊讶一下,没成想对方不仅没有紧张,反而表现的轻松自如,实在是大出意料之外,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大热的天自已大老远亲自跑一趟,直接打个电话不就完了。

  “担心什么?如果是指备战的问题就大可不必,到了这种等级的棋手,如果在四盘棋中看不出什么,那四十盘棋四百盘棋中也很难看出些什么。所以,既然擂台赛上的四局棋早已众所周知,以前的那些棋谱看不看意义就不是很大了。”王子明笑道:九年的时间过去了,没有谁会原地踏步,如果宫本武雄真的以那时的棋谱来研究现在的他。搞不好反而会弄巧成拙,得不偿失。

  “咳,我说地不是这个,当了这么多年的围棋记者,这种事儿我能不清楚吗?九年前你的棋也没人下过定论,现在的棋就更没人敢说了,所以我担心的不是日本人能从你的棋盘上找出弱点,而是担心他们在棋盘外搞出事儿来。”程晓鹏闻言泄气地说道:棋手的想法和他们这些当记者的地确不一样。

  “搞什么事儿?”王子明问道。

  “我是担心他们会在比赛的前几天把你就是王一飞的事情公之于众。到时候你的心情一受影响,宫本武雄的胜机不就高了许多?!”程晓鹏说道。

  “心情受影响?呵呵,怎么可能。从接受王院长的请求同意登上擂台赛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现在这个身份早晚会被揭开。我既不是人民公敌,也不是在逃要犯,心情为什么要受到影响?如果说以前刻意隐瞒身份有想躲清闲的意思,但刚才你上来时在大厅想必也看到了那些记者,现在到了这个地步。隐不隐瞒身份还有什么意义?”王子明笑道。

  “哦?这么说你真地不再意被别人知道过去的事儿?”程晓鹏吃惊地问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既然事实如此,那么当它发生的时候。我又为什么不能接受?”王子明笑道。

  “哈,那就好,我这就回去,与其让日本人抢个先机。还不如把这个便宜让给我。哈哈,爆炸『性』独家新闻,看不把别的记者馋死。”程晓鹏一拍大腿,站起来就想赶回杂志社写稿。

  “哎,你这个人,怎么听风就是火呀。我只是说不会在意有人把事实公布出来,又没说不在意你把事实说出来。”一把将一门心思想着独家报导的中年记者拉在沙发上,王子明不满地叫道。

  “什么?你地意思是说宁肯把这个机会让给日本人。也不愿意让我占这个便宜?”程晓鹏大『惑』不解地问道。

  “呵呵,当然不是了。说实话,以这个身份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如果一夜之间突然改变,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留恋的。虽然身份被揭穿是迟早的事儿,但晚一天总比早一点好些。再说,怀疑到我是谁和知道我是谁是两回事儿,从你得到的消息来看。并不能说日本棋院已经得到了确实地证据。事实上,小林芳美那天晚上曾经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告诉我在会议上讨论过的问题,山本三十六只是提出了怀疑,而长谷直一和宫本武雄从行棋特点上也赞同这一意见,不过从头到尾,谁也没有提出过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日本棋院是正式机构,公布什么事情必须要有确实的依据,因此,在擂台赛之前日本棋院能不能证实我就是王一飞还是个问题呢。可是你要是为抢独家消息先把事情挑开了,那不等于替他们解决了个大问题?”王子明笑着问道。

  “啊?噢,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啊?怪不得刚才显得那么镇静呢。何着我是闲吃萝卜淡『操』心,白替古人担忧了!”程晓鹏这才恍然大悟:不管怎么说,小林芳美是实际会议的参与者,从他那里得到的消息比自已拐弯抹角道听途说的要准确得多。

  “呵呵,没那么严重。你和郝主编的一片好心我是心领了。不过在这件事上,还是顺其自然地好。该来的就让他来,该去的就让他去,中国的伟人说过: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谈判桌上也得不到。如果在棋盘上宫本武雄无法将我战胜,棋盘以外怎样的动作都将于事无补,换句话说,要是赢不了宫本武雄,在世人心中我叫做王子明又或是王一飞有什么区别?”王子明笑着问道。

  “好好,我不跟你争这个,不抢先报道可以,但你必须把为什么小林芳美早就知道你是谁的事儿和我说清楚。”程晓鹏见对方反对,只好退而求其次。

  “呵,这个没问题。不过恐怕现在来不及了,你听,小敏可能已经回来了。”王子明笑道。

  程晓鹏侧耳一听,果然,楼道里再次响起了闸门拉动声。

  “好,算你运气好。不过下次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你要知道,小孙可就坐在我的对面,要是你敢说话不算数,小心我以后天天给你上眼『药』。”程晓鹏知道今天已经没有了机会,除了故作恶毒地威胁便别无他法。

  第一卷第四百四十七章 合作

  第四百四十七章合作

  “总经理,前台有位朴奉胜先生找您。”前台接待小姐甜脆的嗓音从ncl中国分部总经理办公室宽大办公桌上的免提电话中传来。

  “请让他稍等一下,我马上出去迎接。”正在和客人谈话的井上裕太按下回答键说道。

  “是。”前台接待小姐应了一声,电话挂断。

  “呵呵,工藤君,韩国棋院派的人到了,你先坐一下,我到门口去迎接。”把办公桌上的文件略略收拾一下,井上裕太向坐在会客沙发上的中年男人说道。

  “来的是朴部长吗?”工藤武夫问道:他在这里坐了半个多小时,为的就是等这个人。

  “对,就是他。”说话间,井上裕太走出了办公室。

  前台接待处,一胖一瘦两位男士正抬头浏览着挂在墙上的公司说明,见到有人径直向自已走近,马上转过身来微笑致意。

  “您好,我是井上裕太,请多多关照。”井上裕太躬身行礼。

  “您好,我是朴奉胜,这位是我的助手金正浩。”朴奉胜也是以礼相还。

  “朴先生,金先生,工藤先生已经等候你们半天了。请跟我来。”井上裕太说道。

  “原来是工藤先生,呵呵,大家都是老相识了。”两位韩国人相视一笑,在井上裕太的带领下走进了ncl公司。

  总经理办公室内,工藤武夫早已站立等候,熟人见面一阵寒暄,四个人在茶几旁分别坐下。

  “朴部长,这一次本来山本理事长打算亲自到北京来和您面谈,可是事有凑巧,北美地区有些问题需要马上处理。一时半会抽不出身,所以只能让我来全权处理,希望您不要见怪。”工藤武夫躬身致歉。

  “呵,没有关系。虽然不能马上报前次酒桌上的一箭之仇有些遗憾,但工藤先生精明能干,想必不会让人失望的。”朴奉胜笑道。

  “呵,山本理事长早就猜到您有这么一说,所以特意托我带给您一瓶上好清酒以示歉意。望请笑纳。”从茶几旁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工藤武夫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哈哈,山本先生还真是了解我。这一次来北京太过匆忙,没有来得及准备礼物,无以为报,只有拜托工藤先生回去之后替我向山本先生表示感谢了。”朴奉胜笑着将礼盒接过来答道。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礼物送出,寒暄已毕。会谈开始进入了实质阶段。

  “工藤先生,请问你们对王子明的调查进行到什么程度?”金正浩先行问道。

  “这方面的问题还是请井上先生来介绍吧,前段时间的调查是由他亲自负责安排地。”工藤武夫说道。

  “嗯,是这样,在上一轮擂台赛结束之后。我们首先通过出租汽车公司找到曾经送王子明去建国门的那位出租司机,然后派人以找人为借口从他那里得到证实,证明王子明在那个下雨天去找的正是新民医院的院长——彭定远。之后,我再派人以推销办公设备的名义进入新民医院。从各个侧面了解彭定远的简历,爱好和交际圈。彭定远和少年时的王一飞在同一围棋训练班的合影照就是从他地办公桌玻璃桌面下看到的。深入调查下去,从医院的住院处那里得知,王子明前年参加晚报杯业余大赛,在后半程以生病为借口离开个人赛的十几天就是住在这里,中间所有的手续都是彭定远亲自指示办理。由此可见,彭定远和王子明的关系绝非泛泛之交。”井口裕太一一介绍道。

  “井上先生辛苦了,从这些情况看来。彭定远身上的疑点是越来越大了。”朴奉胜点头说道。

  “是的。彭定远和王子明地关系这么深,但自从王子明前年回到北京住在乌鹭社之后,彭定远居然没有去过一次乌鹭社,据我们了解,彭定远这个人非常喜欢交际,一有空闲就去请客吃饭,下棋玩牌,放着王子明这样的一位大高手近三年的时间居然不串一次门。显然是不希望让太多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所谓欲盖弥彰。如果不是其中有鬼,他们作事又何必如此不符常理?”井口裕太补充道。

  “嗯。有道理,确实是有道理。”朴奉胜点着头连声说道。

  “这样的调查彭定远有没有怀疑?”金正浩问道。

  “没有,肯定没有。我派出做这件事情地人是我手下最好的业务员。开拓象医院,机关,学校,工厂这样的长期客户时,业务员想办法了解单位的主管人员地喜好,经历等等,以便投其所好打通关节在中国是很普通的事情,如果业务员不过样去做,反而会让人感到奇怪。况且,这次的推销我是要求业务员以开发潜在客户的态度去对待,这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只不过是比普通案例做的细致一些罢了,凭他们的经验,除非是早有戒心,否则的话根本不可能察觉得到。”井口裕太认真地说道。

  “是呀,有心算无心,商务推销本来就是很正常地事情,ncl公司中国分部在北京设立已经十三四年,这方面的经验应该很多,出现问题的可能『性』不大。”工藤武夫说道。

  “嗯,既然前面的工作基本完成,那么日本棋院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朴奉胜想了想问道。

  “呵,在回国之后,棋院组织宫本武雄,长谷直一和小林芳美三位超一流棋手对王子明擂台赛上的这几局棋进行了详细的研究,从如果仅从棋盘上体现出的技术特点来看,几位高手一致认为王子明和王一飞之间的相似处多地不同一般。故此,综合几方面地结果考虑,我们认为王子明等于王一飞的可能『性』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现在唯一所欠缺地,就是白纸黑字的证据,这也是山本先生为什么要和您联系,希望得到您协助的原因。”工藤武夫正『色』说道。

  第一卷第四百四十八章 讨价还价

  第四百四十八章讨价还价

  “这些我都知道。我想问的是,在有这样的证据之后,日本棋院打算怎么来进行处理?”朴奉胜笑道:大家都是老中医,谁也别想给谁用偏方,日本人脑子是好使,但那并不等于说韩国人便是傻子。

  “理事会的意思是,如果可以顺利地得到相关证据,则应当在最快的时间内对外公布,以便让广大的棋『迷』知道王子明和王一飞之间的关系,免得大家都蒙在鼓里。”工藤武夫答道。

  “呵呵,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吧?”朴奉胜微笑着说道。此时正是讨价还价的时候,没有理由把所有的好处全让日本棋院占走了。

  “呃?朴部长,请问您这句话讲的是什么意思?”工藤武夫不解地问道。他当然也知道和朴奉胜这样的老江湖面对面谈判并非易事,因此心中早就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呵,今天已经是九月四日,五天之后的九月十日,三国擂台赛最后一战就要开始。假设游说车太贤用一天时间,他考虑和查找资料用一天,我们得到资料并进行分析整理又需要一天,那么也就是说王子明真实身份公之于众的时间大体是在比赛前的一两天之间,可想而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类似这样的消息会对马上就要参加本年度最重要大战棋手的情绪将会造成怎样的冲击?而这种情绪上的波动会不会影响到棋手在比赛中的发挥?”朴奉胜笑着问道。

  “哦,应该是有一点吧。”工藤武夫答道。虽然明知对方的问话别有用意,但他也不能闭着眼睛胡说八道,终究棋手是人而不是机器,超一流棋手尽管都很擅长于心理调节,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同机器那般完全不受外界的影响,如果无视这一点而信口雌黄。作为在日本棋院工作了十多年的资深工作者,他实在是张不开这个口。

  “所以了,在大战在际的日子里,假如公开这个秘密,无疑对中方参战棋手很不公平,因为他受到了棋盘以外因素的干扰,三国擂台赛是中,日。韩三国围棋顶尖高手地聚会,代表着三国围棋最高水平的碰撞,每一位参战棋手都在用自已的实力和勇气在棋盘上竭尽全力地进行战斗,这个时候,如果对比赛的其中一方造成|人为的干扰,这岂不是很失风度的一件事情吗?

  我没有和宫本先生勾通过,不过以我从前和他的交往经验来看,他肯定不会希望自已的对手因为棋盘以外地问题败给自已。而一向崇尚武士道的日本人民,想必也不会给世人留下这样的口实吧?”朴奉胜话中有话,棉里裹针地问道。

  “呵呵,朴部长说的是很有道理。不知道您的意见是怎样呢?”工藤武夫也不反驳,不置可否地笑着问道。

  韩国人之所以不想在这个时间段里把真象公布。绝对不会是朴奉胜口中所谓公平竞技的体育精神,实际上,是因为他们的棋手在擂台赛上已经全军覆没,正所谓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虽然自已已经颜面全失,但要是和自已竞争了十来年地老对手同样也败在中国棋手手下,那么心理上至少也会好受一些,基于这个理由,韩国人当然不希望将自已称霸世界美梦粉碎的中国棋手输给了日本人。

  因此,韩国棋院虽然在查证王子明真实身份上会与日本棋院进行合作,但实际上双方都是心怀鬼胎,各打算盘。

  “我的想法是。即便找到了王子明真实身份的证据,对外公布也必须是在比赛结束之后,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届时的决战是在公平条件下进行。”朴奉胜提出了自已地条件。

  “嗯,朴部长,其实我觉得您这种担心没有必要。事实上,不论是在日本,还是在韩国、中国。把王子明和王一飞放在一起进行比较的文章。评论都有很多,王子明位于旋涡的中心。没有理由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是一个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心中也应该明白他既然已经站到了风口浪尖,那么这个秘密便不可能永远保持下去。

  因此,我们即便在比赛之前将这件事情公布,结果也不过是让答案出现地更早些,对于他心里上的冲击不可能很大,就象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投下一枚石子,虽然也会击起一簇浪花,但转瞬之间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和王子明打交道,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虽然那里我还没有怀疑到他就是九年前名满天下的棋魔王一飞,但他言谈话语中所体现出来的那份淡然却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不认为这样的人会被这种可以预见到的事情影响情绪,如果您能和王子明多接触几次,相信也会赞同我地看法。”工藤武夫说道。对于王子明的了解,他当然比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有发言权。

  “呵呵,话是如此,我也知道你说的很可能没错,对于王子明我虽然没有正面接触,但王一飞是什么样子我可是一清二楚。但问题在于,我相信你,和王子明或是王一飞接触过的人相信你,但那几千万棋『迷』呢?关心着擂台赛数以亿计的围棋爱好者呢?难道我们能一个个地去解释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大家知道中国棋手的身份,而不是藏有私心,想要借机扰『乱』他的心绪?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啊!无论是日本棋院还是韩国棋院,作为一国围棋运动地最高管理者,我们每做一件事情都必须小心翼翼,考虑周道啊!”朴奉胜苦口婆心地说道,似乎是在谆谆教导着后辈新人。

  “好吧,朴部长,您提出地要求在我的权限之外,这样吧,我先和棋院联系一下,看一看松下理事长地意见。”工藤武夫见对方的态度很坚决,便也不再费力去说服:他只是一个日本棋院的中层干部,万一同韩国棋院在这件事情上谈崩了,这中间的责任绝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呵呵,当然没问题。”朴奉胜笑道。

  所谓腰里掖张牌,得谁跟谁来,既然说服车太贤的工作只能由自已来做,那么无论日本棋院怎么样诡计多端,最后也只能答应自已的要求。

  第一卷第四百四十九章 接触

  第四百四十九章 接触

  “叮咚,叮咚”,清脆的电子门铃声响起。

  “来啦,来啦!”,屋内传来一阵拖鞋踏地的声音,几秒钟之后,防盗门里面的红木门向内打开,房间的主人出现在了面前。

  “哈哈,太贤君,没等着急吧?”门外的客人笑着打起招呼。

  “呵,是呀,你可是比约定的时间足足晚了三十多秒呢,我这儿正想打电话问你还来不来,刚要拨号,结果门铃就响了。”屋里的主人笑道。

  “哈哈,你还是那个急脾气。”朴奉胜笑道。

  “呵呵,你也还是那么守时。请进。”车太贤笑着侧身让对方进屋。

  朴奉胜穿过门厅走入客厅,车太贤关好房门随后也跟了进来,两个人分宾主坐下。

  “怎么,弟妹没在家吗?”朴奉胜打量着房间的布置转头问道。

  “噢,她和几个朋友去秀水逛街去了,至少得四五点过后才回得来。”车太贤一边给对方倒着早就泡好的茶水,一边回答着对方的问题。

  “呵呵,你的小日子过的还真是轻松写意,真是令人羡慕啊!”朴奉胜由衷地感叹道。

  “呵呵,普通人的生活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哪儿有你们这些处在风口浪尖的人活得多姿多彩,富于挑战『性』。”车太贤笑道。

  “哈,中国作家钱锺叔写过一本叫做《围城》的小说,里边讲的是婚姻内外的人对于婚姻的看法,放在对待生活的态度上也很有道理:城里的人想要出去,城外地人想要进来,你羡慕我一天到晚被忙得焦头烂额的日子,我羡慕你无忧无虑的平静生活。但真要是交换彼此的住置,只怕用不了半个月就要后悔了。”朴奉胜说道。在社会这个大舞台上打拼了好几十年,哪个人会对自已的前半生没有一番感悟?

  “怎么,这么有感触?该不会是最近碰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吧?”车太贤见老朋友神情黯然,似是心中有事。

  “呵,能有什么事儿,还不就是擂台赛上的事儿吗。”朴奉胜苦笑着摇头说道。

  “嗯,说的也是。自从李永铉输给了王子明以后。就连我这个远离韩国地人都感受到很大的压力,周围那些下棋的朋友一谈起这件事来就长嘘短叹,气李永铉没有用,气韩国棋手不努力,而中国人一说起来就是笑逐言开,眉飞『色』舞,听到我们的耳中,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你身在韩国。又是棋院的重要领导之一,压力更大也在情理之中。”车太贤点头说道。下棋的人大多争强好胜,韩国人尤其如此,奈何自已国家的棋手不争气,无论自已怎么样舌绽莲花。辩才无敌,也不可能将输掉的棋说成赢地,所以当别人得意洋洋的时候除了心中暗自不忿以外又能有什么办法?

  “是啊。你在中国的体会都是如此,我们这些身在韩国的感受就是更加难受了。这些天来。韩国的报纸,杂志,网络,哪儿哪儿都是对韩国棋院地声讨,哪儿哪儿都是对韩国棋手实力的责难,哪儿哪儿 都是对韩国围棋在世界棋坛地位的质疑,每天棋院门口都是一大堆来挖负面消息的记者,走了一批又是一批。累得公关部地那些同事嘴里都长了口疮,大热的天儿连口冷水都不敢喝。棋院的主要领导上了班时间除了内部办公区,简直连大门口都不敢迈出一步,那份苦啊,简直让人从四层楼上跳下来的心都有。”朴奉胜叹道。

  “事情真的这么严重吗?”车太贤担心地问道。他离开韩国已经有近二十年,对于韩国国内的情况通常只有从网络上了解,而象车太贤这个年纪的人大概没有多少位喜欢上网,故而对于朴奉胜所描述的一切并不清楚。

  “呵。我说地已经算是轻的了。知道吗。在我和李永铉刚回去的时候,机场还有一些情绪过于激烈的棋『迷』打着标语口号在门口堵着。上面写着的是‘国之耻辱,大韩罪人’。”朴奉胜苦笑道。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儿?这也太过份了吧?”车太贤惊讶地叫道:虽然李永铉的败战让韩国从牢牢把持了近九年的围棋最强国宝座上跌落下来,使得国人心中充满怨怼并不奇怪,但要是上升到一国荣辱地地位就有些牵强了。

  “这种事又没什么光彩,我为什么要骗人?事实上在那几天,几乎每天都有棋『迷』自发组织起来到棋院抗议,差点搞得棋院地日常工作都难以正常进行。我是没有带报纸过来。要不然就可以给你看看相关报道了。”朴奉胜答道:的确,这种事情棋院地人想遮掩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自已到处传播呢。

  “啊!那棋院怎么处理的?不会是报警了吧?”车太贤问道。

  “呵,怎么可能呢。这些人虽然行为有些过激,但终究也是为了韩国围棋的未来而忧心,我们怎么可能动用暴力手段制止他们的热心呢?所以,除了吩咐工作人员耐心解释,好言相劝,慢慢等待他们的情绪冷静下来以外便别无他法。”朴奉胜说道。

  “还好,还好,棋院这么做就对了。这些人再怎么说也是韩国围棋的支持者,擂台赛上的失利本就让他们心口淌血,要是不让他们有个地方发泄出来,只怕会有更麻烦的事情出来。”车太贤闻言这才放下了心。

  “是呀,我们考虑的也是这个问题,所以才没有向警方求助。好在这种情况也没有持续的太久,大概过了三天之后,有组织的抗议更没有了,虽然赶到棋院表示不满的棋『迷』依然络绎不绝,但正常的工作总算可以进行了。”朴奉胜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不管遇到多大的挫折和失败,但生活还是要继续。对了,棋院近期有什么挽救措施吗?你们这些韩国围棋的管理总不能这样坐等着风波过去吧?”车太贤问道。

  “呵,有,措施当然是有了,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早赶来北京,还不就是为了找你了解一件事情。”朴奉胜笑道。

  “哦,找我能了解什么事情?该不会是你打算换张脸想让那些棋『迷』认不出来吧?”车太贤一愣,转而玩笑般地问道。

  第一卷第四百五十章 对比

  第四百五十章 对比

  “呵,到底是专业人士,三句话不离本行。不过说实话,这次来找你,还真是想要请教你一些专业方面的问题。”朴奉胜笑道。

  “呃,难得呀。哈哈,你以前不是一听这方面的事儿就头痛吗?”车太贤笑道:韩国女『性』大多喜欢整容,把自已搞成影视明星的样子,朴奉胜的老婆也不例外,为此,他这个当老公的可是没少在这方面花钱,甚至为此还一度戒掉了每周一次的高尔夫球运动。

  “唉,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以前是私事,现在是工作,怎么可以同日而语呀。”听出了老朋友话里的意思,朴奉胜只得暗自苦笑。

  “呵,好,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就不收你的咨询费了。”车太贤摆出坐堂太夫的架式,整整衣服故做大度地说道。

  “切,少来,还敢和我要咨询费,先把以前跟我学棋欠的学费交上来再说。”朴奉胜笑着反驳道。

  “嗯,那倒也是。好啦,就这么办了,虽然我稍稍亏了一点,但谁叫你当时棋下的比我好呢,我这个人再讲理不过了。”车太贤笑道。

  “呵,好啦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了,先办正事儿,来,给你看看两张照片。”朴奉胜转过身来拉开拉锁,从随身戴着的手包中取出两张照片并排摆在茶几上。

  从旁边桌上取出一副眼镜戴上,朴奉胜先拿起左边的照片举起来察看。

  “这不是王一飞吗?你该不会是问我认不认得他吧?”疑『惑』地抬起头来看着坐在对面的老友,车太贤感到难以理解。

  尽管时间过去了很久,有些事情已经逐渐被人淡忘,但只要棋龄在十年以上的棋『迷』,有谁能忘记当年横扫世界棋坛,单枪匹马。以一已之力独自开创出一个时代的绝世高手?当然在这些人中,欣喜者有之,不忿者有之,庆幸者有之,唉叹者亦有之,不同的国籍,不同的民族,不同地立场。这些棋『迷』们的心情当然不尽相同,但不管这些人有多少的不同,有一点却肯定是一样的,那就是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这位被评价为百年一遇的天才棋手都将深深地刻在脑海中而无法磨灭。

  普通的棋『迷』尚且如此,那么专门从事围棋工作,且有着数十年棋龄的专业人士,堂堂地韩国棋院处事部部长。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

  “呵,当然不是这个问题了。我虽然不才,却也不致于问你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再看看另一张照片。”朴奉胜笑着说道。

  听到老友的提示,车太贤放下第一张照片,再从茶几上拿起另一张举到眼前。

  “咳。这不就是王子明吗?奉胜君,你该不是在拿我开玩笑吧?”看过照片,车太贤真是越来越感到奇怪了:朴奉胜为什么要拿这么简单的东西来考验自已的记忆力?

  “呵,怎么可能。如果真是为了和你开玩笑,我也不会拿两张照片吧。”朴奉胜笑着解释道。

  “那你想问的到底是什么?”车太贤实在是搞不清楚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想请你以专业地眼光来看一看两张照片上的人有什么相似之处?”朴奉胜收拢笑脸,正『色』说道,神『色』严肃的表情说明他的这个问题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王子明就是王了飞?”听到对方地问题,车太贤心头一震,镜片后的一双眼睛瞪得大大地紧紧盯着茶几对面的朴奉胜。

  “对,是有这相怀疑,所以才想找这位专家来查证一下。”朴奉胜点头认真地说道。

  “这会是真的吗?实在是太出人意料地问题。你稍等一下。”心情激动的车太贤从沙发上站起,三步并坐两步地快步走进卧室。忙『乱』之中就连膝盖碰到了沙发扶手上都没有察觉。

  一阵杂『乱』的声音之后,车太贤从卧室中走了出来,左手拿着一盏台灯,右手拿着一个大号放大镜和一个电源『插』座。

  “来,帮我把电源接上。”将『插』座递给朴奉胜,车太贤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朴奉胜反手把电源『插』头『插』入沙发侧后的『插』孔,雪亮的灯光立刻从灯罩中『射』出,将淡褐『色』的茶几照得是清清楚楚。毫尘难藏。

  俯下身来。车太贤把头扎在茶几上,右手握着放大镜仔仔细细地左右对比着两张照片。

  茶几对面。朴奉胜也是屏住呼呼,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自已的呼吸声太重,影响到了车太贤的工作,整个房间里异常安静,可以说落针可闻。

  足足过去了十几分钟之后,车太贤随手将放大镜放在茶几上,脊背靠住沙发,双手抱在脑后一声长叹。

  “怎么样?是不是同一个人?”朴奉胜心里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他实在是害怕车太贤地回答是个“不”,这可是专家的意见,如果这一关都过不去,后面的事儿也就不用再提了。

  “还不能完全肯定,不过从脸形轮廓,五官位置比例来看,两个人面容相似的地方至少有十二处,考虑到年纪的因素,相似的地方会更多。可惜,这只是普通相机拍出的中距离照片,角度拍的不是很理想,无法看到侧面轮廓,单凭这两张照片地话,很难做出结论。”车太贤答道。

  “那到底是同一个人地可能『性』有多大呢?”朴奉胜知道医生们也有自已的常用术语,就象职业棋手们对于棋局地描述,如果不是行家里手,只怕会越听脑袋越晕,所以,他想要的只是一个结论,而不是其中的分析过程。

  “嗯,如果只是这凭着这两张照片的话,大体应当存在九成以上的可能。”车太贤沉『吟』良久,最后还是慎重地点头答道。

  “呼。”听到老友的结论,朴奉胜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原处。

  第一卷第四百五十一章 介绍

  第四百五十一章 介绍

  “奉胜,你是怎么发现王子明和王一飞有可能是同一个人的?这两张照片上的正面像从外观来看区别还是很大的,象我这样天天和这些东西打交道的人也要仔细对比才能发现那些相似之处,如果说以你的眼力能分辨出来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车太贤从思考中醒过神来,转而对朴奉胜如果发现这一问题产生了兴趣。

  “你说的对。我的确不是从照片中发现的问题。其实最早对王子明身分产生怀疑的是日本棋院副理事长山本三十六,就是上一次你见到的那个日本老头。”朴奉胜答道。

  “哦,是他呀,据说去年那次田村平治朗中国大陆巡回挑战赛就是出于他的手笔,所以才导致王子明四月份赴日回访,搞得日本棋院颜面尽失,而他也受到牵连,不仅在随后的棋院理事长争夺中败于松下小五郎之手,更被贬罚派去欧美等地区进行围棋普及工作,呵呵,受到这么沉重的打击,也难怪他会对王子明格外注意。”车太贤笑道。去年上半年的那件事在棋界闹得是沸沸扬扬,尽管日本棋院想出种种办法来减少负面影响,但各种小道消息还是不径而走,难以杜绝,其中,自然也包括这一条。

  “是的,山本三十六的确在那一次的事件事遭受了沉重的打击,所以,即便他远在欧美也不忘查找让自已落到如此地步的王子明真实身份。实际上,不仅是他,包括日本,韩国乃至中国,很多人都不相信王子明只是位单纯的业余棋手,也要想方设法地去查寻他的身份,但相对而言。没有谁能比山本三十六花的心思最多。”朴奉胜点头说道:他是韩国棋院的高层主管,所了解的事情当然比一般棋『迷』多地多,也准确的多。

  “那么他又是怎么发现的疑点呢?”车太贤接着问道。

  “呵,黄天不负苦心人,你还记得那天王子明和李永铉赛后在大盘讲解现场举得的抽签仪式吗?”朴奉胜笑着反问道。

  “记得,当然记得,那天的情景大概这辈子我都忘不了。”提到那一天发生的事情,车太贤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能比快乐更让人记住,那无疑就是痛苦,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但没有哪位亲临现场的棋『迷』会忘计当曹灿宣布韩国棋手战败时那一瞬间心中地失落。

  “那次抽签仪式上,你和你的同事分别牵头发动现场棋『迷』的热情,你坐在下面也许没有留意,你的同事在喊完口号后曾经向王子明很亲密地挤了一下眼睛,而这个动作。恰恰被讲台边上的山本三十六看到了。”朴奉胜表情严肃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游说的关键部分才刚刚开始。

  “什么?你说的是彭定远?”车太贤大吃一惊,他实在是想象不到王子明居然和自已天天处在一起的同事扯上了关系。

  “对,就是他。”朴奉胜认真地点了下头,表明对方听到地没有错误。

  “这又能说明什么?彭定远本来就是王子明的铁杆棋『迷』。这一点他从来没有否认过,当时现场的气氛那么热烈,有了和自已心目中的偶像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有些表示亲密地动作应该很正常吧?”车太贤问道。他现在还不明白朴奉胜为什么要旧事重提。

  “呵,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个成天一门心思想着要某件事情的人眼中所看到的事物,当然和毫无准备的人不一样。山本三十六早在认识你?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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