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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寂寞第7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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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蛭泄逶汗ぷ鞑涣λ斐傻模逶旱闹饕斓加Ω靡檀侵?棋手们应该集体道歉;第三类是理智分析型,认为现在的情况只是突发事件。中。日,韩三国围棋整体水平差距实际并不象比分上表现的那样悬殊。不要过于苛求中国的围棋工作者,他们已经很尽力了。”孙敏说道。对于棋『迷』来信,杂志社每天都会派专人分析整理,编辑们也会参考棋『迷』们地意见组织稿件,故而孙敏不需费多大脑筋,略一想就说出了结果。

  “哦,那对于这次比赛的结果呢?棋院不是已经决定换人了吗?”王子明问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围棋天地》的读者众多,有可说在社会上方方面面,各各阶层都有数量相当庞大的读者群,故而有着众多截然相反的看法不足为奇。

  “大多数人都认为那只不过是为了走个过场,使比赛得以正常结束而已。现在国内棋手里面根本没有可以顶替陈海鹏地人,如果只是一盘棋的话还可以碰碰运气,谁也保不准对手会突然神经短路出个大错,但五盘棋都这样?那就纯属是在做梦了。甚至有些比较偏激的棋『迷』还说,与其被人家打下擂台,还不如主动退出比赛,这样多少还能保存点脸面,省得让人家说不知死活。

  唉,哀莫大于心死,那些棋『迷』们这些年来是被中国围棋的糟糕成绩伤透了心。”孙敏摇头叹道。

  “棋『迷』们这样半不奇怪,那棋手们呢?他们就甘心这样被人轻视?”王子明问道。

  “不那样又能怎样?说到底是实力存在差距,想硬气也得要有那个本钱啊!小林芳美,长谷直一,宫本武雄,金炳辉,李永铉,那都是什么人,超一流棋手不是被别人捧出来地,光嘴头上硬有什么用,下不过人家也是白搭。比方说曹老师,他也是支持中国棋院换人参赛的,但当叶院长他们到家里去请时,还不是怕自已不是人家的对手,输棋之后所要承担的责任太重而疑虑重重,加上师母也不想让他思想上压力太大便给婉言谢绝了。喊喊口号容易,等真轮到自已身上才知道有多难。”孙敏说道,有些事情是瞒外不瞒内,她是曹灿家中的常客,就算曹灿本人什么都不肯说,但他的妻子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呵,看来中国棋院这道坎真的是很难过了。”听到孙敏的讲述,王子明心中想道。

  第一卷第三百七十七章 成果

  第三百七十七章 成果

  虽然时针已经指向五点二十分,早过了正常下班时间,但处于中国棋院三层的副院长办公室依然房门大开,黄家贞在房间内坐立不安,不时走到窗口向外张望,办公桌上烟灰缸里的烟头此时亦也堆成了一座小山,粗略一估,少说也得有十二三个。

  算算时间,叶荣添和程晓鹏从乌鹭社出来已近一个半小时,正常情况下应该早回到棋院了,但现在正值下班高峰期,看着棋院大门外街道上拥挤的车流,尽管黄家贞『性』格一向平和,心中却也难免有些着急。

  楼道里一阵期待已久的脚步声把黄家贞从焦虑中拉了出来,几步走到门口一看,果然,叶荣添和程晓鹏一前一后正向这里走来。

  “辛苦了,看这满头大汗,快进屋里凉快一下。”黄家贞按捺住焦躁的心情向两个人招呼道:楼道里这么多房间,谁知道有哪位棋院的工作人员正在加班赶工。

  “呵,是呀。没想到今天这么热,依我看跟三伏差不多了。”叶荣添也笑着答道。

  “没错,天气预报说今天最高气温是三十三度,可不和三伏一样吗。这种日子在外边跑可真是要命。”程晓鹏也邀功似地说道。

  “呵,知道你们辛苦,我早准好了凉茶,就等着给你们解暑呢。”听到两个人的答话,黄家贞心中多少松了一口气,程晓鹏不好说,但叶荣添却是一个情绪非常外『露』的人,如果今天下午的行程一点收获都没有,肯定不会有闲情逸致讨论天气。

  进到办公室内,三个人分别坐下,待叶荣添和程晓鹏一口气将茶几上的两大杯凉茶一饮而尽之后。黄家贞开始了问话,“情况怎么样?”

  “呵,不错,他承认自已就是王一飞了。”叶荣添笑道。他的心情的确是非常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黄家贞闻言也兴奋起来。他最担心的就是王子明和王一飞不是同一个人,那样地话昨天所做的一切设想都要推倒重来。

  “是啊,我也没想到那么顺利,我原以为他还在记恨着我。要么死不承认,要么事情挑明后把我推出门外,看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低估他的气量了。”叶荣添感慨地说道,压在心里八九年的石头被一朝搬开,任谁也会感到轻松许多。

  “呵,叶院长,不是我吹。我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了。您想,所谓棋如其人,王子明如果不是心胸开阔,凡事拿的起来放得下去,懂得站在别人的立场看待问题。又怎么可能在棋上达到那种高度,下出那么多高招?您那时所做的决定虽然欠妥,但做为刚接手棋院院长位置,着急出成绩的心情也是人之常情。以王子明地心胸自是不可能总记在心里的,否则的话他也就不是王一飞了。”程晓鹏得意地说道,似毫没意识到如此地表述很有马后炮的嫌疑。

  “哎,既然他已经承认自已是王一飞了,为什么你俩还叫他是王子明?”黄家贞奇怪地问道。

  “噢,他说自已已经习惯了现在这个名字,不想再叫原来的名字。”程晓鹏答道。

  “啊?这么说他没有再出度出世的想法?”黄家贞心中一沉,管中窥豹。可见全斑,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也可以反应出一个人的心态。

  “是啊。他现在的生活地确很好,吃不愁穿不愁,烦了可以满世界旅游,闷了有美女相陪,闲下来读读书,看看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心所欲,逍遥自在。当然是不愿意自找烦恼了。说实话,我要真能过上那样的日子,给个皇帝也不换呀。”程晓鹏颇有些妒忌地说道,当然,如果按他的『性』格,真让他过上这种生活能坚持多少天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什么?!老叶,小程说的是不是真的?”黄家贞着急地问道:如果王子明不肯出山,那十几天后地三国擂台赛怎么办?

  “是真的。从交谈中可以看出他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足,并不想有所改变。我也觉得这种生活非常适合他,虽然很难理解为什么他能忍受长年过着如此平淡如水的日子且甘之若饴,但相较之于咱们这些一天到晚为了功名利禄而绞尽脑汁地世俗凡人,他的确是快乐得多。”叶荣添点头说道。人生而静,其情难思,在官场打滚苦熬了几十年,要说他从来没有羡慕过平常人的生活那根本就不可能。

  “没错,大多数人的平凡人之所以平凡,是因为他们没有创造辉煌的能力,而王子明是拥有这种能力却甘于平淡,这才是咱们这些真正的凡人所难以理解的。”程晓鹏补充道。

  “嘿!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你们忘了这次去的目地了?”黄家贞见这两个人满口人生道理,一个比一个更象思想家,一时间不知道该是夸他们还是损他们。

  “呵呵,老黄,我们不就是感慨一下罢了,至于这样数落我们吗?”叶荣添笑道。

  “这也算数落呀?好好,那就不数落你们了。我问你,小王他到底肯不肯出场三国擂台赛?”黄家贞问道,看叶荣添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斗嘴,似乎这次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那倒是还没有。”叶荣添答道。

  “什么?没有你还这么笑?”黄家贞气道,今天的叶荣添是有点反常。

  “呵,小王虽然没有答应,但也同意要认真考虑一下,最迟三天之后做出决定,换句话说,就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叶荣添笑道。

  “只是百分之五十?那就是说还有很大的可能不出山?嘿,真亏你还有这样的好心情!”面对坦坦然然的叶荣添,黄家贞是苦笑不得。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已经做了我们所能做地,剩下地就只能看小王自已了。”叶荣添道。

  “是么?你的意思是咱们这三天只能耐心地等待,就不用想些别地办法?”黄家贞不解地问道。

  “对,一个人不应该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九年前我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九年后,我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叶荣添郑重地答道。

  第一卷第三百七十八章 争求意见

  第三百七十八章 争求意见

  彭定远擦了擦头上冒出的汗水推开了建国门外那间小餐厅的玻璃门,一阵冷气立刻迎面扑来,让在烈日下走了三四分钟的医院院长精神为之一振。

  “呵,彭院长,您来啦。”前台的老板娘见是熟人立刻站起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是啊。今天的太阳可真是厉害,刚这几步路就把我晒得一头大汗。”彭定远答道。现在的空调使用非常的普及,医院那样的公共场所自然也有安装,从二十几度的室内突然在三十三四度的大太阳地里走上几分钟,象他这样长年从事案头工作,很少有时间进行体育锻炼的人感觉比常人更加明显。

  “是呀,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太阳好象下了火似的,谁都不愿意出来,连上门的客人都少了很多。”老板娘附和道。

  “呵,白天生意少了,晚上客人就多了,里外里你也亏不了本。我朋友在哪个包间?”彭定远笑着问道。

  “噢,就是五号包间,您的朋友已经等您半天了。”老板娘抬手指着方向。

  “好,那我就先进去了。”彭定远点了点头,向餐厅后通道走去。

  转过了两个弯,五号包间的门牌已在面前,推开房门进去,王子明正好放下手中的报纸。

  “哈,等着急了吧?没办法,正碰上一个病人来复查,耽搁了一点时间。”彭定远解释道。

  “没什么,我又不是急诊病人,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关系。”王子明答道。

  “呵呵,就知道你不是小心眼的人。对啦,今天怎么突然有兴致请我的客了?”彭定远坐了下来指着桌子上的各『色』小菜笑着问道。

  “哦,怎么?上次你请了我。这次我请你,礼上往来不是很合情理吗?”王子明反问道。

  “哈,那到是。不过这种大热的天气你还大老远的跑到这里请客,要说没有事情我才不信呢。”彭定远笑道。

  “呵,就知道你这个家伙心眼多。是的,昨天叶院长到乌鹭社来了。”王子明答道。

  “咦?他怎么会去呢?”彭定远奇怪地问道。他虽然不是棋界中人,但身为超级棋『迷』,对棋界地情况也是非常熟悉。因此才会奇怪事物繁忙的棋院院长怎么会突然造访五环路外一家普普通通的棋社。

  “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王子明轻声答道。

  “啊?他是怎么知道的?”彭定远吃惊地叫道:王子明回到北京已经住了两年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人认出,怎么会突然间就被识破了呢?

  “和他一起去的还有程晓鹏,据他说去年我从日本回来的时候,是郝主编最先在照片中发现了疑点,之后再加上一点推理便得出了结论。”王子明答道。

  “可是现在离你从日本回来的时候已经一年了,要说被发现也早发现了,为什么现在他们才来找你?”彭定远明白了一个问题又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以王子明地身份。一旦被棋院的人发现,肯定会立刻找上门了,要知道世界虽大,会下围棋的人口数以亿计,职业级高手也有千百之众。但超级棋手却廖若晨星,曲指可数,每一位超级棋手的出现,几乎可以马上改变三国围棋的实力格局。以这些年世界棋坛的现状,中国棋院绝不可能放着这样一位超级棋手埋没民间长达一年之久。

  “呵,这个我也问了。郝主编在发现了疑点之后并没有把这个消息通知棋院,而且还叫程晓鹏严守秘密,以免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之所以现在说出,是因为三国擂台赛到了关键阶段,由于陈海鹏的突然病发,中国棋院一时间无将可派。所以郝主编才将我地事情告诉了叶院长和黄院长,希望我能代替陈海鹏出任擂主。”王子明如实答道。

  “噢,我明白了,原来是临时抱佛脚。那你是怎么想的呢?”彭定远点了点头问道。如果知道了王子明的真实身份之后,中国棋院的如此做法可以说是天经地义。

  “呵,我还没有表态,只是说自已还要考虑一下。今天跑来就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现在北京城里可以商量地人只有你了。”王子明笑了笑说道。

  “怎么。孙敏她们还不知道吗?”彭定远不解地问道。

  “是的。这么叶院长来她们还不知道,在没有作出最后决定前暂时我也不想让她们知道。我所担心的就是一旦参加擂台赛的话。原本平静地生活便会被打破,如果现在她们已经知道,这种担心也就没有意义了。”王子明答道。

  “哦,也对,如果她们知道你就是王一飞,就算你最后不参加擂台赛,对你的态度肯定也不会象原来一样。”彭定远点头道。

  “是呀。所以防患于未然,干嘛先瞒着她们,等有了决定之后再看要不要告诉她们。”王子明答道。

  “问题是瞒得住吗?孙敏不是程晓鹏的同事吗?李紫茵,李紫芸也是三天两头要去棋院,叶荣添如果想通过她们来做你的工作不是很容易办到吗?”彭定远问道。

  “叶院长他们已经答应我,关于我的身份不会对其他任何人讲出,也不会对我再施加任何压力,否则的话我将拒绝参加擂台赛。”王子明答道。

  “咦,这么说你已经原谅叶荣添了?”彭定远自然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故而有此一问。

  “呵,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当初我也只是不想再过那种身不由已地职业棋手生活,又不是对叶荣添本人有多大意见,况且,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九年,再揪着那些小辨子不放还有什么意思。”王子明笑道。

  “到底还是你气量大,要是搁我头上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去。”彭定远叹道。

  “哦,不放过又能怎样?”王子明好奇的问道。

  “哈哈,也是,不放过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打人家一顿。”想了一想,彭定远不由得哈哈大笑。

  第一卷第三百七十九章 不同的角度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不同的角度

  “好了,别光在那里笑了,说说你的看法。”王子明用杯子底敲了敲桌面,示意对方谈正事。

  “呵,那还用说,当然是举双手赞成啦。说实话,从知道你回到北京起我就希望你能重返棋坛。这些年来,中国围棋一直被日韩两国压在下面,和你在时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去年的成绩更是惨不忍睹,如果不是宋玉柱在亚洲杯快棋赛上拿了个冠军,中国棋手在世界赛场上差点就被剃了个光头,堂堂世界围棋三大强国,居然沦落到这种局面,你说哪位中国棋『迷』心里会不感到难受?

  子明,你和我们不同,我们这些人再怎么样的着急,难过,也只能发发唠『马蚤』,骂上两句,然后就该干嘛就干嘛去了,中国围棋的现状并不会因为我们的不满而改变;

  但你,却是拥有改变这种情况能力的人。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同中国和日本相比,韩国围棋处在很低的水平,虽然单以围棋人口所占比例而言,韩国的围棋普及率比围棋王国日本还要高些,但高水平棋手却是极少,两位代表『性』的人物赵南哲在日本只能算是二流,金寅也很能难挤入一流棋手的行列,在那段时间里,说韩国早高水平棋手和日本最高水平棋手实力相差一先并不过份。

  随着一代霸者曹薰铉的归国,韩国围棋在不长的时间内便有了长足的进步,不仅以首届应氏杯曹薰铉夺冠为标志,一举将原本中日双雄争霸的世界围棋格局改为中日韩三国鼎立各领风『马蚤』,之后更是培养出了被称为五十年一见的天才棋手李昌镐,一统天下十数年,将世界围棋最强国的荣誉牢牢地把持在韩国手中。

  韩国围棋那几十年的辉煌完全归功于曹薰铉头上当然是不对地,至少是不完全的。但不可否认,正是因为他在归国后十几年的努力,才使得韩国的职业棋手们实力迅速提高,正是他在应氏杯夺冠才让韩国棋手首次走上了世界围棋的舞台,成为当时棋界的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也正是在以他为首的四大天王带领下,韩国棋手才爆发出了惊人地战斗力,屡屡在世界大赛上夺冠折挂。这才造就了几代韩国围棋的兴盛。

  和那个时期的韩国相比,中国围棋现在的根基要好的多,不仅职业棋手的数量众多,而且一线棋手的水平和日韩两国也相差无几,后备力量之充足更是让人羡慕,那中国围棋还缺什么呢?

  中国围棋现在所欠缺的就是一位领军人物。

  宋玉柱状态起伏太大,难以担当重任,陈海鹏又身体欠佳。无法寄予厚望。

  至于其他一线棋手,以现在地情况来看,暂时还没发现谁具备成为超一流棋手的气质。

  所以,子明,这样的重担除了你。现在没有别人可以扛的起来。

  以前因为担心你和叶院长的心结没有解开,所以在你面前我从不说这样地话,但实际上我是多么希望你能再次走上世界围棋的最高舞台,将你的才华展现在每一个人面前。而不是躲在小小的乌鹭社里,把时光消耗在枯燥地文山字海当中。”彭定远表情认真地说道。

  “呵,话是不错,但如此一来,平静安宁的生活就再也不会有了。身为棋手,是应当为维护中国围棋的荣誉而出力,但做为一个自然人,追求个人生活的质量也无可厚非。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其中的取舍才是问题的所在。”王子明答道。类似的话叶荣添和程晓鹏没有少说,而且就算他俩不说,王子明又怎么会不清楚曹薰铉之于韩国围棋的作用?

  “你说地也是实情,不过猛虎之于山林方显其威武,良马之于草原方显其神骏,雄鹰之于蓝天方显其苍劲,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棋手,平静的生活固然可以让你感到安逸舒适。但我不信。你会从来没有过孤独的感觉?!

  我不是说你生活上的孤独,那种意义上的孤独很容易解决。只要多认识几个人,多参加些活动就行了;我说的也不是感情上的孤独,虽然没见过孙敏,但从你地描述中我也知道她是个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地好女孩儿,我说的是在内心深处地孤独,一种只属于棋手的孤独!

  当你发现了一招新手可以将流行已久的定论推翻,当你发现了一记妙手可以将一局必败的输棋转危为安,当你发现了一种新的构想可以将棋局导入一个全新的局面时,你难道就没有想和人一起探讨,研究,分享的心情?

  不要说从来没有过,就连我这样的一个普通棋『迷』在下出一步自以为得意的妙手时候都会逢人就吹,发现有哪步棋没错就不会输棋也会急着跟别人解释,你这种在围棋上沉浸了二十多年的真正高手要说从来没有类似的心情那叫睁着眼说瞎话。

  也不要说李家姐妹可以完全解除你这种感觉,我虽然棋下的不行,但好歹也知道棋手之间有着境界高低的区别;李家姐妹的棋下的是不错,在大多数男子棋手中也有一拼之力,但要说以她俩的境界可以完全理解你的构思着想,打死我也不信。

  你是超级棋手,你在棋上的知音也只可能是超级棋手。

  这些年来你研究,发现出了不少新手,新型,这从李家姐妹在比赛中屡屡走出的新变化中可见一斑,看到她们使用你发现的招法战胜强敌,取得胜利,想必心中也是有一点点的遗憾,遗憾这些招法不是从自已的『『138百~万\小!说网』』?

  彭定远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些话在他心中憋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以前因为怕触到王子明心里的伤痛而不敢直言,此时得到机会当然是直抒胸意,一吐为快了。

  听罢彭定远的肺腑之言,轻轻抿了一口杯中淡黄『色』的酒『液』,王子明陷入了沉思。

  第一卷第三百八十章 异国来电

  第三百八十章异国来电

  日本东京的一间高档公寓内,小林芳美正在训斥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儿。

  “真是笨蛋,这么简单的死活题都解不出来,你有没有长脑子?!”横眉立目,常言道望子成龙,另有一句叫做恨铁不成钢,虽然面对那些年轻的后辈棋手,小林芳美可以称的起和颜悦『色』,耐心善诱,但当教育起自已的独子时反而难以保持平和的心态。

  “嗯”,小男孩儿在父亲的面前低着头,虽然心中不服,却也不敢还嘴辩驳。

  “怎么,你还不服!我问你,杀棋的第一要诀是什么?!”小林芳美看见儿子反应厉声问道。

  “从外围压缩对方生存空间。”小男孩儿答道,这种常识问题,他当然是烂熟于胸。

  “知道了为什么不用,黑棋只要二路扳完立下,白棋里边就没法再造出第二只眼来,这么简单的两步棋你为什么想不到!”将两粒棋子摆在棋盘上,小林芳美声音更加严厉。

  “我以为白棋反扳之后黑棋只能接上,那样白棋里面一虎就做出两只眼,没想到黑棋还能立在一路。”小男孩儿为自已辩解道。理论是理论,它只能指导棋手的思维方向,却无法替代棋手的思维,没有强大的计算力做后盾,再高明的理论也只能是一纸空文,而这个小男孩儿此时的计算力显然和他的父亲差得太远。

  “笨蛋,我不是和你说过,在做死活题的时候一定要把所有的变化都要考虑到,就算是看起来根本不可能的招法也要计算到对方摆出两只眼的时候才能放弃,你为什么就不长记『性』!今天罚你把这二十道死活题必须做完,做不完就不许睡觉!”把一个小册子扔到小男孩儿身前,小林芳美依然是声『色』俱厉。

  “是。”默默地把小册子从桌上捡起。一男孩起身走回了自已的房间。

  “我说小林君,你对秀敏也太严厉了吧,他还这么小,有必要这么着急吗?”卧室地门打开,小林芳美的妻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刚才的客厅里的声音那么大,虽然关着房门她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唉,不急能行吗。如果现在不把基本功打扎实,以后怎么继承我的事业呢。”小林芳美叹道。

  “话是这么说,可他终究只是个八岁不到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已经成了东京地区小学比赛的第三名,和那些十几岁的高年级学生同场比赛能得到这样地成绩已经很不简单了。”小林芳美的妻子在丈夫对面坐了下来耐心劝道,严父慈母,做母亲的总是不愿意看到自已的孩子吃苦。

  “八岁?我小林芳美的儿子在小学比赛里得到个第三名有什么可炫耀的。那不过是个虚名,基本功打不扎实。光靠那些花拳秀腿早晚还不是让人给打趴下。同样是八岁,人家王一飞连《发阳论》都独立作过三遍,他现在连棋校高年级的练习题还不能全部解出,这样的差距你叫我怎么能够放心。”小林芳美说道。

  “呵,小林君。你这么说可就有些不讲道理了。你平时不是常说王一飞是百年难得一见地真正天才棋手,论及棋上的才华,不要说是你,就是长谷先生。宫本先生,韩国的李永铉,金柄辉等人也要差上许多,如果非要拿他来做标准,那对咱们的孩子来说不是太不公平了?”小林芳美的妻子笑道,作为超一流棋手地家人,自是经常能听到丈夫对各位棋手的评论,此时信手拈来却也极为贴切。

  “那倒也是。好吧。一会你告诉秀敏,让他只做前十道题好了。”小林芳美并不是不明道理的人,刚才只不过是才布下了那么重的作业,此时经过妻子地劝解,心中也感到自已确实是有些『操』之太急。

  “哎,好的,我这就告诉他。”小林芳美的妻子站起来笑着向儿子的房间走去。

  “唉,慈母多败儿。真不知道该不该听她的。”小林芳美心中叹道。所谓医不自医。尽客他自身便是曲指可数的超一流高手,向他请教的年轻棋手可谓不计其数。但对于如何教育自已的孩子还真是拿不定主意。

  “铃铃铃”,一连串地电话铃声将天杀星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出来。

  “喂,我是小林芳美,请问您是?”小林芳美随手拿起身旁的电话对着话筒说道。

  “小林先生,您好,我是王子明。冒昧打来电话,没有打扰到您吧?”话筒里传来从遥远的北京发出的声音。

  “啊,是王先生呀,您好您好,真没想到您会打来电话,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小林芳美欣喜地叫道。

  “呵,是呀,我本来也没想到会再次主动和您联系,没想到世事难料,该来的还是避不开。”话筒的另一端王子明苦笑道。

  “呃,出了什么事了?”小林芳美关切地问道。以王子明现在的心态,如果不是真的有事,肯定不会主动打这种跨国电话。

  “呵,是这样,我地身份已经被中国棋院发现,叶院长前天亲自到了乌鹭社,希望我能代替陈海鹏出战三国围棋擂台赛。”王子明答道。

  “这是真地吗?”小林芳美心中一喜,连忙追问道。

  “是的,我希望是假地,但那的确是真的。”王子明确定道。

  “哈,太好了!我早就知道那间小小的棋社容不下你这条蛟龙,现在果然变成了事实。哈哈,终于在九年之后又能和你一起在棋盘上掰掰手腕了。”小林芳美兴奋地叫道。

  “呵,是呀。九年了,真是时间如电,日月如梭,那次棋王战上的激斗仿佛还是昨天一样,我也很期待能再次领教一下您这位天杀星的铁腕呀。”王子明微笑地说道。

  “什么时候正式通知过来?哈哈,消失九年之久的棋魔重出江湖,不知道有多少棋『迷』将会为此举杯欢呼呢!”小林芳美笑道。

  “不,小林先生,通知上的名字将会是王子明。王一飞代表的是一个过去,我希望您可以为我暂时保留这个密秘。”王子明说道。

  “咦,为什么?只要你出现在擂台赛上,你原本的身份早晚都瞒不住的呀?”小林芳美奇怪地问道。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三国擂台赛上,不论最后结果如何,参赛者本人都会被全世界所瞩目,在这种情况上还想将真实身份永远保密下去无异于掩耳盗铃。

  “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在和您的比赛中不能获胜,也许我还可以保持现在平静的生活呢。”王子明淡然答道。

  “哈哈,未战先言败,这可不是你原来的作风呀。”小林芳美笑了起来,对他来讲说不说出王子明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论叫王一飞还是叫王子明,对手始终是那个让每一位同时代棋手为之胆寒的棋中之魔。

  “呵呵,棋是下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如果说大话就可以赢棋,这个世界比你我水平高的人有的是。”王子明闻言微微一笑。

  第一卷第三百八十一章 怒火

  第三百八十一章怒火

  工藤武夫快步穿过长长的楼道,左手握着的深蓝『色』文件夹随着他的脚步移动而不停地摆动,黑『色』皮鞋后跟和大理石地板撞击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棋院大楼内显得异常清晰,所过之处不时有棋院的工作人员不解地回头注目:什么事会让一向以沉着练达著称的日本棋院干将表现得如此失态?

  “工藤先生,您好。”理事长办公室外的女秘书礼貌地站了起来向工藤武夫施礼。

  “你好,请问松下理事长在吗?”匆匆还了一礼,工藤武夫开口问道。

  “是的,松下理事长刚刚回来。”女秘书点头答道。

  “好,请马上告知理事长,就说我有重要事情要向他汇报。”知道要找的人就在办公室内,工藤武夫松了一口气。

  “嗯,是的。”女秘书应了一声接通了内部电话。

  “松下理事长,工藤先生有重要事情向您汇报,请问现在可以进去吗?是。”女秘书放下了话筒。

  “怎么样,可以进去吗?”工藤武夫心急地问道。

  “是,您请。”女秘书伸左手示意道。

  “谢谢。”道了声谢,工藤武夫跟随女秘书走进了理事长办公室的那道暗红『色』的大门。

  宽敞豪华的办公室内,松下小五郎正坐在办公桌后翻阅着本月最新出版的《棋道》杂志,看着那上面一篇篇称赞日本棋手近来在世界棋坛上的优异表现和对未来美好前途憧憬的文章,脸上不自觉地便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松下理事长。”走进办室公的工藤武夫鞠躬行礼。

  “噢,工藤先生,是什么重要事情?”松下小五郎将手中的杂志合上放在一边抬起头问道。

  “中国棋院三国擂台赛地替代选手已经选出,这是正式书面通知。”工藤武夫从文件夹中取出一页传真纸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哦,真不容易。用了一个多星期才把人选确定,也真难为中国棋院的那些领导了,不知道到底是曹灿,徐罡还是刘玉路呢?”接过传真纸松下小五郎并不急于去看,而是饶有趣味地先猜测起来。他是日本棋院的理事长,对于中国棋手自是有着相当的了解,在他的计算中,当陈海鹏因病离开三国擂台赛之后。中国队实际上已经退出了世界围棋最强国的竞争,至于派谁出来继续下面的比赛无非就是走个过场应个景,根本不足为虑。

  “不,中国棋院派出的不是他们,而是一个事先谁也没有想到过地棋手。”工藤武夫答道。

  “什么?难道中国棋院还有比这三人实力更强的棋手?”松下小五郎闻言低下头来一边研读着传真,一边奇怪地自言自语道。可以肯定,中国棋院绝不会随随便便派出个人来应景,否则的话根本没必要拖了一个多星期才选出人来。但问题是中国的一流棋手就那么多人,除去已经在三国擂台赛上已经『露』过面的人,余下来够资格登上擂台赛同超一流高手拼一拼的棋手一个巴掌也数得过来,没理由工藤武夫会说出这样的话。

  工藤武夫站在办公桌前一语不发,静静地等待着松下小五郎的发应。

  “什么!这怎么可能!”突然。松下小五郎那双被满脸地肥肉挤得只剩下两条窄缝的眼睛瞪得溜圆,身子也象安了弹簧一样从椅背上弹了开来,两肘支在桌面上不可思议地紧盯着面前的那薄薄一张白纸。

  “这是真的,收到传真之后我已经和中国棋院打完电话进行过核对。可以肯定这不是笔误。”工藤武夫认真的答道。松下小五郎现在地反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实际上在他收到这份传真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不是随后在电话中进行了反复确认,打死他他也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胡闹,简直是胡闹!”将传真纸拍在办公桌上,松下小五郎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大声叫道,方才地好心情此时早已飞得无影无踪。

  面对大发雷霆的松下小五郎,工藤武夫双腿站的笔直。垂头向下,两眼紧盯着脚下的皮鞋默不做声,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虽然这件事儿和自已一点关系没有,但伴君如伴虎,谁知道怒火中烧的理事长会把脾气发在哪里。

  “你在进行核实时中国棋院方面是怎么回答的?是谁回答的?”足足来回遛了十多圈之后松下小五郎才稍稍把心中的怒气暂且压了下去,重新重重地坐到了办公椅上大声问道。

  “发传真地是中国棋院围棋部主任李志民。据他说。这个人选是棋院院长叶荣添和黄家贞共同签字指定的,之前并没有经过集体讨论。至于为什么会派出这个人选,两位院长没有和他解释,所以他也不大清楚。”工藤武夫如实答道。

  “哼,又是中国式的官僚做风,拍脑袋决定!三国擂台赛是什么比赛,居然派出个业余棋手来混事儿!就算明知道赢不了,也没理由无耻到这个地步!工藤先生,你马上拟文,表明日方对中方将三国擂台赛视为儿戏极为不满,要求他们重新选派棋手,派出符合三国擂台赛级别的棋手进行比赛。”松下小五郎哼道。

  “松下理事长”,工藤武夫迟疑不决地小声叫道。

  “怎么?有什么不清楚的吗?”松下小五郎冷冷问道,他现在心情极度不好,恨不得找个人大骂一顿。

  “松下理事长,这样回文似乎不大妥当,上个星期日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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