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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寂寞第7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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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不会看不出这两手棋的交换实空受损,所以在她想来。崔世石如此行棋必是早有图谋。

  “我同意紫芸的观点。镇头以后这块白棋只要肯补棋,那么黑棋在中腹的收获就不只是三目,要不是预见不到这一点,崔世石是不能可先走损招的。”李紫茵也点头赞同道。

  “呵呵,你们做出这个结论是依据是白棋脱先这块棋被吃掉了,可如果这块棋没有死你们还这样认为吗?”王子明笑道。

  “活棋我们也看到啦,可如果是那样两眼活棋,黑棋在边上地官子不就等于抢回来了吗?这样黑棋也没有损啊。”李紫芸说道。那步棋的技术含量并不高。她能看到,做为对局者的崔世石当然也能看到。

  “谁说是那种活法了?”王子明反问道。

  “不那么活还怎么活?白棋的反击你也看到了,中间你不也没有说白棋有哪里走的不对啊?”李紫芸不服气地反驳道。

  “呵,白棋扳下之后这里地攻杀难度不亚于一道实战发阳论,想要得出最终结论没有三四个小时的深入研究根本没有可能。不过事实上白棋完全可以避免这种双方均无把握的的局面。”王子明笑道。

  “怎么可能?!白棋顶出来到扳下之间每一招棋都是命令式地。白棋哪儿有避开对杀的机会?”李紫芸吃惊地叫道:如果白棋反击,那么顶出是唯一的一手,她实在想不出黑棋哪里还有被利用的地方。

  “哈哈,如果白棋在长出前先在右边压一手。你认为黑棋该怎么应对?”王子明微笑着提醒道。

  “啊!”两位女棋手闻言大吃一惊。

  一经提醒,她们才突然意识到面对白棋看似松缓的一压,黑棋的应手居然极为困难:

  如果为防右边的扳下而四路顶住,则白棋中腹长出,由于向右的拐出成为先手叫吃,黑棋来不及在里面接住,攻击已经无法进行;若黑棋下定决心中腹兜打,非要灭此朝食不可。则白棋扳下后接住,因为没有之前地几步交换,付出高昂代价之后的黑棋局部棋形远没有实战中那样厚实,杀棋的成功率大概连百分之十也到不了,真成了这样的局面,不要说宋玉柱那样的超一流高手,就算是让她们两个接过来下后半盘,对于获得最后的胜利信心也是大大的。

  “呵呵。现在清楚了吧?如果白棋真的走出这一手。崔世石大概用不了多少时间计算就会放弃杀白地念头吧?终究现在地局面还没到不吃掉这块棋就非输不可的程度,虽说黑棋镇头地意图有落空嫌疑。但这步棋对中腹成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作用,并非全无价值,棋局将变得极为漫长。”王子明总结道。

  “呀,原来还有这样一手棋!王大哥,你可真厉害,连宋玉柱都没发现的棋你都看到了。”两个女孩子赞叹道,对于王子明治孤实力她们当然十分清楚,但居然能看出超一流棋手都没有留意到的招法,这种实力就不是仅仅用一个强字所能形容的了。

  “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算不了什么。不过从杀棋的角度来说,这盘棋崔世石的表现的确非常出『色』,尤其二路的空弯称得起是绝妙一手,有这一招妙手的出现,宋玉柱这盘棋输的不算冤枉。后天小林芳美出场了,当今世界棋坛最富盛名两大攻击手的对决一定是如火星撞地球般的火爆,这一场砍刀对重锤的激斗还真是令人期待啊。”看着窗外远处随风飘动的白云,王子明轻声说道。

  第一卷第三百五十六章 病症

  第三百五十六章 病症

  位于长椿街四十五号的宣武区医院是一家以神经内科为长的综合『性』三级甲等医院,一九六零年,中国神经科学的第一个机构——北京市神经外科研究所就诞生在这里。因为地处市区,每天前来就诊的患者数以千计,候诊大厅内人头攒动,情形比普通的商场还要热闹几分。

  “当当当。”黄家贞带着黄妙龄直接来到了医院三层的神经内科主任办公室。

  “请进。”屋里传出了声音。

  推门进去,宽敞的办公室里布置非常简单,一张大号办公桌,一排资料柜,一组会客沙发加上一张茶几几乎就是全部的家当。

  “呵,黄院长,来的真快呀,我还以为得再过半个小时呢。”办公桌后穿着白大褂的老医生站起身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呵,你张主任可是大忙人,我们哪敢耽误您的宝贵时间呢。”黄家贞笑着答道。

  “哈,说什么呢,再怎么忙这点时间还是挤得出来的。小黄,坐。”这位张医生就是宣武医院神经内科的主任医师,同时也是黄家贞的老熟人。

  “好啦,都是自已人,也别客气了,直话直说,小陈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三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黄家贞开门见山地问道。

  “呵,你还是那样的直脾气,先等一下。”张主任笑着回到办公桌,从抽屉中取出一份资料递给了两人。

  翻了翻资料,一大堆的专业术语加上图符号看的两个外行头晕脑涨,不知所谓。

  “小陈现在得的是神经『性』头痛又称精神『性』头痛,是临床各类头痛中较常见的一种。主要是由于长期的神经活动处于紧张与疲劳状态,或强烈的精神刺激引起大脑功能活动紊『乱』,造成疼痛耐受『性』地阂值降低与头部肌肉紧张。从而引起头痛。经流行病学调查,这类头痛占神经科门诊头痛病人的百分之十九点二到百分之六十二。”见两个人一头的雾水,张主任在旁边解说道。

  “这种病对病人的身体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严不严重?”黄家贞问道。

  “神经『性』头痛,主要包括神经衰弱引起的头痛和因癔症引起的头痛。

  神经衰弱引起的头痛多见于青壮年。头痛多为胀痛、钝痛或刺痛。头痛部位多见于前额、头顶、后枕、半侧头部或全头痛。可在疲劳、用脑过度、睡眠不足或情绪不好时加重。同时伴有头晕眼花、失眠、多梦、注意力不集中、工作能力下降、记忆力减退、心慌气短、腰膝酸软、手足颤动、情绪急躁、焦虑多疑等其他神经衰弱地症状。尽管病人主诉很多,但神经系统检查无异常发现。

  癔症又称歇斯底里。癔症『性』头痛多见于女『性』。发病前多有较明确的精神因素。头痛突然发作,多为局限『性』或全头痛。疼痛多为钝痛、串痛、胀裂痛或头部紧缩感,有时头痛的『性』质可十分离奇。少数病人疼痛剧烈,常以头撞墙或用拳头打击头部。同时伴有躯体和精神方面的症状。如麻木无力、四肢抽搐、瘫痪不起、感觉异常、哭闹无常等神经精神症状。

  无论神经衰弱引起的头痛还是癔症引起的头痛,均属神经『性』头痛。它的防治是一件非常复杂而细致的工作,必须采取心理、『药』物及其他疗法相结合地原则,充分调动病人和医务人员两方面的积极『性』,综合治疗才能取得较好的疗效。”张主任详细解说道。

  “张主任,那我们应该怎么做?”黄妙龄有些紧张地问道,就算再怎么没有医学常识的人也知道人的大脑是人体最为复杂地器官,一旦受到伤害几乎没有有效的恢复办法。

  “呵呵。小黄,你也不要太紧张。神经『性』头痛自古就有,三国演义中就有华佗想为曹『操』开颅治疗的描述。数百年来,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不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一直为治疗这一顽疾而进行研究,虽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根治的办法,但减轻病症地方案还是有很多。包括电针灸疗法、神经肌肉电刺激疗法、电兴奋疗法、经络导平治疗以及按摩推拿治疗等等都可以有效地控制病情。这些都属于综合物理『性』疗法,一般病例一个月一个疗程。住院综合治疗一个月后回家继续服『药』治疗,基本就不会再有复发情况。许多慢『性』病例,病程十——二十余年,住院治疗时间需要适当延长,可以连续治疗两至三个月,多数病人可以出院。住院治疗除了上述综合治疗措施外,最主要的是心理调整,因为这种疾病属于神经心理疾病。配合心理治疗会取得更好的效果。”张主任介绍道。

  “啊,需要一个月?这么长时间?!”黄家贞心中一紧,吃惊地问道。

  “呵,一个月时间还算长?你可真是看人挑水腰不疼,你当这是伤风感冒吗?”张主任笑道。正所谓隔行如隔山,医学专家们用了上百年的努力才将原本需要半年到一年才能控制的病情缩短到一个月,到了对方的嘴里居然还觉得时间太长。

  “黄院长不是这个意思。您不知道,小陈在三个星期之后有一场非常重要的比赛。别的比赛可以推掉。但这场比赛意义重大,小陈如果不参加地话就等于中国队自动弃权认输。黄院长是因为这个才着急的。”黄妙龄赶紧解释道。

  “什么?老黄,你没搞错吧?!你知不知道神经『性』头痛发作时患者所承受的痛苦有多重吗?想一想,如果有一根钢针在你头上『插』来『插』去,你会受得了吗?陈海鹏患上这一病症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神经长期处于紧张和疲劳状态,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进行大量脑力活动,做为有着四十多年临床经验的神经内科专家,我敢肯定介时发病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因此,他现在应该做的是马上住院治疗,而不是什么比赛。”老医生严肃地说道。

  “好吧。这个情况来的太过突然,我们原先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样吧,我们回去之后立刻开会研究,争取明天作出决定。”黄家贞想了想答道。事关重大,他不能不慎重对待。

  “嗯,这还差不多。对了,患者在经过一个月地疗程之后还需要两到三个月地巩固期,这段时间也是不能进行过量脑力运动,你们研究的时候一定要考虑进去。”见黄家贞急着要走,张主任最后提醒道。

  “谢谢,我知道了。”带着沉重地心情,黄家贞带着黄妙龄走出了主任办公室。

  第一卷第三百五十七章 往昔

  第三百五十七章 往昔

  坐在棋院办公室里的叶荣添自早晨上班以来右眼皮便总是不停地在跳,贴上张纸条也压制不住。老话讲: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叶荣添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中,日,韩三国擂台赛第九轮第二场的比赛昨天已经结束,世界公认的两位最强攻击手在棋盘上表演一场精彩的对攻大战,终局时,双方的死子累累,总数居然达到四十五枚之多,此局的惨烈程度由此可见一斑,然而大杀小输,日本超一流棋手小林芳美幸运地以一目半的优势将韩国超一流棋手崔世石打下擂台,最终取得了下一轮比赛的参赛权。

  至此,留在摆台赛上的棋手还有六人,其中日本队为三人,小林芳美,长谷直一,宫本武雄,形势最优,韩国队为两人,金柄辉,李永铉,紧随其后,而中国队只余陈海鹏一人,处境极为险恶。

  比之擂台赛上的凶险局面,陈海鹏的身体状况更让他忧心。

  自大前天陈海鹏在研究宋玉柱同崔世石比赛时头疼病发作至今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两天里叶荣添可是度日如年。

  在一九九一年举行的第四届富世通杯世界大赛上,中国的年轻棋手钱宇平九段劈荆斩棘,从预选赛开始起连胜羽根泰正,林海峰,石田芳夫三位著名棋手,并在半决赛中力克当时日本围棋第一人小林光一棋圣进入决赛,要和韩国籍日本高手赵治勋九段争夺世界冠军的桂冠。

  九十年代初,钱宇平是中国最年轻的九段,国内战绩非常骄人,实力仅次于巅峰期的聂卫平,马晓春,并隐隐有超越之势。事后多年还有了一种说法---就是要是钱宇平还在一线。同时期的李昌镐世界第一人地位便没那么稳固。可见当时钱宇平在中国围棋的地位。

  以当时钱宇平的实力和状态,中国围棋第一个世界冠军很有可能由他获得,但在比赛地前昔,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主动放弃了这一所有职业棋手为之羡慕的机会,原因就是头疼。

  很少有人会相信,没有谁会因为头疼,仅仅是因为头疼就放弃这样的比赛,事过多年之后。钱宇平自已也承认那只是一个顺理成章的借口。

  不管发生什么事,作为一个棋手,我爬也会爬到赛场来的。”赵治勋事后如此评价轰动一时的“弃权事件”。五年前,刚刚遭遇严重车祸的赵治勋坐着轮椅参加日本棋圣战地决赛,他被绷带裹紧的身体活像一具木乃伊。被誉为棋坛斗士的他似乎有资格这么表达费解。不过后来的故事表明,这评价对钱宇平不那么公平,他遭遇的灾难远甚于一场车祸。

  青春期精神综合症,钱宇平当时患上的就是这一种很多人所不能理解的病症。

  “当时身体状况不好,又没把握肯定赢,觉得输掉不好看,面子上下不来。”十六年以后,钱宇平这样解释富士通弃权的原因。某些时候。他对记者强调弃权是“领导同意地,没什么影响不好”,某些时候,他又承认有点后悔。“不下好象不大好,不过下了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在钱宇平的头脑里,一直有一种感觉:每当输了棋,就会浮现很多幅面孔,全是嘲笑的、蔑视的面孔。他太怕输棋了,这不仅耽于外界的重压,他尤其怕被人瞧不起。

  钱宇平说,一些关键比赛中地关键时刻。他往往感到会被巨大的惊恐攥住。棋盘上,该进还是该退,该取势还是该取地,抉择的痛苦其实折磨过每一个棋手,而对钱宇平而言,这痛苦总是大到让人绝望。

  没有经历过那种病症的人是无法评述当时钱宇平地决定是否正确,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以这届富士通杯为分水岭。钱宇平的围棋生涯由此改变。很快便退出了人们的视线,除了在网络上偶尔参加一些不限资格的比赛外。便只能以打谱,教棋来打发那突然多了起来的时间。

  二零零七年一月二十三日,三星杯围棋赛的决赛在上海华亭宾馆进行,钱宇平意外地出现在研究室里,引起一阵『马蚤』动。他不想成为焦点,他更愿意坐下来和大家一起摆棋,然后口无遮拦地发表自己的看法。后来,时任国家围棋队主帅马晓春私下说,从钱宇平地点评中判断,他的很多招法已显得“很不专业”。

  一代棋才,大名鼎鼎的“钝刀”钱宇平就此泯然众人矣。

  现在,同样是肩负着中国棋『迷』殷切期盼的陈海鹏在生死大战即将到来的前昔同样头疼发作,这是否又会成了当年钱宇平不幸一幕的重演?

  “这个老黄,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回来。”看了看桌上电话显示屏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二十八了,叶荣添不由得暗自埋怨。

  中午吃过午饭之后,黄家贞和黄妙龄便马上出发去宣武医院询问陈海鹏的检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按道理早该见过主治医生了。

  “当当当。”门口传来地声音将叶荣添从胡思『乱』想中惊醒过。

  “请进。”伸手将粘在右眼皮上地纸条揭掉,棋院院长大声说道。

  门被推开,满脸严肃的黄家贞走进了屋里,后面跟着地黄妙龄也是一脸的阴云。

  “怎么样?是不是检查结果很严重?”看到两人如些的表情,叶荣添心中一沉,难道自已的预感真的成了现实?

  “唉,如果单从病症本身来说并不是很严重,经过治疗不难控制,但对于现在的中国棋院来说,则不亚于一场灾难。”长叹一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黄家贞语气沉重地答道。

  “小黄,倒底怎么回事?”听到前面半句,叶荣添心里一宽,但后半句话又让他把心提到了嗓子口边。

  “是这样,海鹏得的是神经『性』头痛,张医生讲经过一个月的住院治疗,再加上两三个月的静心调理不难恢复正常,但以现在的状态却是绝对不能再参加比赛,否则的话必将导致头疼发作。”黄妙龄答道。

  “什么?!”叶荣添听到这样的答案有如突然被劈雷击中,头脑中一片空白,心脏仿佛也停止了跳动。

  第一卷第三百五十八章 紧急会议

  第三百五十八章紧急会议

  “老叶,小黄说的都是真的。张主任和我认识有二十多年了,那是个从来不开玩笑的人,做事极有分寸。他既然说海鹏在进行大量的脑力运动时将导致强烈的头疼,那么这种事情就肯定会发生,我们必须予与极大的重视,而不能拿棋手的身体健康冒险。”黄家贞沉重地说道。他当然也希望这只是个误诊,但以张医生的资历和经验,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下意识地点起一支烟,叶荣添皱紧了眉头,虽说心中早有不祥的预感,但当预感变成现时时,依然是困苦万分。

  显然,陈海鹏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他近期内参加比赛,即便他自已坚持,剧烈的头痛也会使他难以发挥出正常水平。

  可是如果一旦不能参赛,那三国擂台赛怎么办?难道也来个弃权,拱手将本就渺茫的一线希望彻底毁灭?

  “老叶,这件事不能拖,还是赶快召开紧急会议研究一下,看看大家有什么好的办法渡过这个难关吧。”见叶荣添陷入沉思半晌不语,黄家贞出言提醒道。

  “啊?好,现在只能集思广益了,看看有什么挽救措施了。”叶荣添点了点头,伸手抄起了桌上的电话,“喂,小李吗?你马上通知下去,让正在棋院的围棋部所有人员三点钟到三层会议室开会。什么内容等会上公布。”

  “海鹏知道诊断结果了吗?”放下电话,叶荣添向黄妙龄问道。

  “没有,离开宣武医院后我们就直接回到了棋院,还没有告诉海鹏。”黄妙龄答道。这样的结果对嗜棋如命的陈海鹏无疑是晴空霹雳,她当然不放心简简单单地用电话来通知。

  “我看这样,你还是先回家陪着海鹏,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家人的陪伴,另外你尽快做好送他住院治疗的准备,医院那边的事情棋院会安排地。等会议结束后,我再和老黄一起到家里探望,你让海鹏安下心来不要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办法总会有的。”到底是做了十来年的领导,经过短暂的『迷』茫。叶荣添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对,老叶说的对,你还是快回家吧。比赛的事情棋院会处理好的,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尽早恢复健康,张主任也说了,神经『性』头痛以现在地医疗手段并不是很难治好,最多三个月就可以重返赛场,不要让有心理负担。”黄家贞也叮嘱道。

  “好吧。这里暂时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叶院长,黄院长,那我就先回去了。”黄妙龄也想着早点见到陈海鹏,见两位院长也是同样的意思。便起身告辞离开。

  “唉,老黄啊,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破船逢遇顶头风。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该着中国围棋倒运啊!”看着黄妙龄走出了房门,叶荣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呵,年年难过年年过,事事难行事事行,就算是流年不利,我们也只有硬撑下去。”黄家贞苦笑道。如果中国围棋在三国擂台赛上的路真的就此走到了尽头,尽管有着种种客观原因的存在,作为中国棋类运动的最高管理者。两人身上的责任是没有谁可以接过去的。

  “好了,咱们两人就别在这里唉声叹气了,要是咱们都没有主见,底下地那些工作人员就更没有信心了。”轻轻摇了摇头,叶荣添说道。古人说‘天将降重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自已现在已经是苦的没法再苦。但‘方成其大任也’却还看不到一点眉目。谁说付出就一定会有收获?自我麻醉罢了。

  李志民的办事效率很高。接到通知没用十分钟便将消息通知道所有相关人员,不一会。三层中型会议室内已是座无虚席,被突然叫到的人们交头接耳,纷纷讨论着到底是什么事件让棋院一反常态大下午的召开紧急会议。

  三点差一分,随着两位院长走出房门,会议室里慢慢安静了下来,不需要任何地提示,叶荣添和黄家贞脸上严肃的表情已经告诉大家,这次紧急会议所要谈论的议题绝不会是一个轻松话题。

  “李主任,人都来齐了吗?”叶容添在位置上坐下,转过头来向李世民问道。

  “除了四个人外出办事,围棋部所有的人都在。”李世民答道。

  “好,会议开始。黄院长,你把情况先介绍一下吧。”叶荣添宣布道。

  “嗯,长话短说,三国擂台赛现在地情况大家都很清楚,这就不用我多说了,按照原先制定的计划,下一轮的比赛应该七月十三号在日本举行,届时由我国棋手陈海鹏出场挑战日本棋手小林芳美,但现在情况出现了变化。陈海鹏由于患上了神经『性』头痛症,在三个月的治疗期内不适合参加比赛。本次会议议题就是讨论这一突发问题的处理方案。”三言两语,黄家贞将问题简单讲述了一遍。

  “什么?神经『性』头痛是什么病?”

  “是什么时候得的?”

  “是不是会影响到以后的状态?”

  “我说这两天没看到海鹏,原来是生病了。”

  “什么呀,早先我就看出海鹏脸『色』不正常,一直怀疑他身体有问题……”。

  听到这一突如其来的问题,会议室内地众人大吃一惊,顾不得会场秩序,纷纷小声地嘀咕起来。

  “静一静,静一静,别老说那些没用的。黄院长已经把情况介绍清楚了,现在大家只要知道陈海鹏无法参加下一轮的三国擂台赛就可以了,至于得的是什么病症,什么时候会好不是这次会议的讨论议题,我们现在面对的问题是如何处理之后的比赛,有什么想法一个个地说,不要七嘴八舌的谁也听不清楚。”叶荣添提高声音维持着会场秩序。

  听到叶荣添地喊声,会场渐渐安静了下来。

  “咦,怎么又都不出声了?叶院长是让你们一个一个地发言,又不是不让你们说话。” 见到会议一时有冷场地可能,黄家贞笑着活跃着气氛,中国大多数的会议都是这样,底下开小会时一个个主意想法满天飞,等真地让他们站起来正式对大家发表意见时,却又来个一语不发,沉默是金

  第一卷第三百五十九章 三种方案

  第三百五十九章三种方案

  “嗯,大家都不说那我就先起个头吧。”马金波举手示意道,出现此种情况他这个负责对外事务的专职人员当然不能当哑巴,与其等会让领导点名,还不如果些发表意见。

  “好,你说吧,不用站起来了。”叶荣添点头说道。

  “哦,我觉得对于陈海鹏不能参加擂台赛只有三种结果:

  一,争得日,韩两国棋院的同意,将下一轮的比赛延期,时间初定为三个月之后陈海鹏的身体恢复正常。

  二,放弃比赛。

  三,同日,韩棋院进行协商,比赛正常进行,我们另行选派棋手代替陈海鹏参赛。

  最理想的情况当然是第一种,只不过这一次的比赛意义重大,牵扯面极广,一旦停战三个月,各国棋院和赞助商们的先期投入损失肯定不小,我们是否能承担这个责任?改期之后,参赛棋手们下半年的比赛计划也将受到严重影响,这些棋手都是当今棋坛的风云人物,比赛对局的密度都非常大,想要协调好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另外,海鹏三个月没有参加比赛,而且估计在治疗期间连可能稍大一些的脑力活动都要避免,届时出战,他的竞技状态难免要打些折扣,这是我们要考虑清楚的。

  第二种方法好似无奈,不过以现在擂台赛的局势来看,却不失为一个非常体面的结局,终究以一敌五,取得最后胜利的机会可谓微乎其微,与其力战而败,还不如借此机会撤身而出,至少在名义上我们没有彻底输净。只不过自动放弃这样的机会,棋院受到广大棋『迷』的批评。指责也是没法避免的。

  第三种方法走的是中间路线,终究不战而退在感情上对很多人来说是难以接受地,但派谁去参战是个问题,现在国内棋界实力与名气能够和陈海鹏抗衡的只有宋玉柱,而他已经登过擂台了,日,韩两国棋院肯定不会同意他再次上台的,如果我们后派去的人等级相差太大。轻而易举地就被打下擂台,则不仅会让世人质疑中国棋院对比赛的重视程度,而且会大大打击中国围棋爱好者们热情,这样的重担,有哪位棋手担当得起?

  暂时就想到了,意见很不成熟,请领导和大家参考。”长期从事外事活动的人脑子就是转得快,短短几分钟就形成了系统的论述。虽然没有说出他自已想要采取地方案,但却将众人五花八门的想法集中在有限的三个选择之中。

  “我认为第一种方案可以首先排除,虽然棋院可以尽力去争取,但实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不说协调棋手改变比赛计划的难度,单只因时间延后造成赞助商广告投入的损失。预定电视台转播协议失效的损失,比赛指定当地组织机构先期投入的损失就是一笔相当大地数额,日,韩两国棋院没理由为此买。但要是全由我们来负担的话,那中国棋院的财政就要面临崩溃的边缘了。”最先表态的是棋院地会计主任,三句话不离本行,在他脑子里最先蹦出来的就是钱。

  “我觉得还是选择第二种方案好,我不是对陈海鹏不放心,而是后面五个对手的实力太强大了,在国内没有合适的替换人选,而获得最后地胜利机会又非常渺茫的情况下。让棋院的财政陷入困境显然是很不明智的做法。”发言的是国少队的教练何云波,两利相衡择其重,两害相衡择则轻,既然坚持继续比赛会有很大的困难,还不如干脆退出,也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李主任,你什么意见?”见李志民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黄家贞点名叫道。

  “啊!噢。我比较倾向于第三种方案。虽然不知道比赛延期造成的经济损失会有多大,但想必不会是个小数。会计主任说地对,如果因此使棋院陷入经济危机,那就得不偿失了。可要就此退出比赛,很可能会留下话柄,被舆论评价为因为害怕失败,所以才故意找借口退出。终究现在的情况和以前钱宇平的情况不同,那时是他自已凭个人的实力打入的决赛,因个人身体问题无法出战,别人尽管可以有种种猜测,但却也无法指责他的决定。而三国擂台赛是团体赛,棋手的出场是按照事先商定的顺序,在登上擂台之前,每一位棋手地资格都是一样地。

  可以设想一下,要是类似的情况发生在比赛刚刚开始地阶段,某位参赛棋手因个人原因无法参赛,棋院会怎么处理呢?我想大概会是和另外两国进行协商,或者改变棋手出场次序,或者变更出战棋手人选,但有没有可能放弃比赛呢?肯定是不会的。

  如果比赛的初始阶段会这样处理,为什么在比赛的后段就不这样处理了呢?

  这不是等于承认自已不行,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选吗?

  我不同意不战而败的方案,中国棋院拥有在册职业棋手四百多人,一线棋手一百多名,八段以上高手四十多人,没理由连战斗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吧?

  虽然战而失败并非是一件可以值得骄傲的事情,但如果连战斗一下的勇气都没有,那便只有悲哀可言了。

  比赛总有输赢,这次输了,下次可以赢回来,但失去的荣誉呢?

  我们是可以自欺其人地对自已说,只要没有被别人打下擂台就没有输,但我们真的需要这种表面的光鲜吗?鲁迅先生在《阿q正传》中创造出一位被他人欺负,只敢背地里用‘儿子打老子’来平衡心理的愚昧村民形象,难道在这么多年之后,我们还要用这种掩耳盗铃的精神胜利法来安慰自已吗?

  三军可夺其帅,匹夫不可夺其志。

  力战而败,是实力使然,非战之过也,就算输了,广大棋『迷』也会理解。

  但不战而败,只能说我们连战斗的勇心都没有,而失去了勇气,我们还可以用什么来获得棋『迷』们的支持?

  所以,我的意见是无论如何不能自已放弃比赛,不管派谁上阵,都要坚持到最后一刻。”三十几岁的李志民身上还未失去年轻人的血『性』,一番陈词慷慨激昂,发人深省。

  第一卷第三百六十章 决议

  第三百六十章决议

  “李主任的看法非常有道理,不过实行起来却是有一定的困难,首先这次擂台赛的参赛名单是三国反复确定过的,临时变更日,韩两方是否同意尚存疑问,终究站在他们的立场,如果兵不血刃就能扫除夺冠路上的一个阻碍总是件好事,我们不能光打自已的如意算盘,也要考虑一下我们对手的想法。

  第二,就算日,韩两方同意了,我们能派谁代替陈海鹏出战呢?八人名单已经集中了我国当前最优秀的棋手,我实在想不出有谁够实力,够资格出任中国队的主帅。

  第三,谁都看得出现在擂台赛的形势对中方极为不利,不论谁出战都在面对五位世界级超一流棋手的挑战,如果说可以全胜,那可以称之为奇迹,可一旦输棋,则意味着前面七位棋手这半年多的努力全部成为无用之功,中国万千棋『迷』的期望化为泡影,而做为最后一位出场棋手,势必要承担绝大部分的责任,请问有哪位棋手愿意接手这样的重担?

  我们这些从事后勤,组织,管理工作的人喊喊口号容易,但在赛场上进行战斗的终究还是棋手。

  所以我的意见是先要急于下结论,而是应当马上和日,韩两国棋院取得联系,先看看他们的态度,同时征求一线棋手的意见,寻找恰当的出战人选,如果找到了,就争取第三种方案,如果没有,就选择第二种方案,免得到时那边达成了谅解,这边却无人可派的情况,那样棋院的处境可就比主动弃权更尴尬了。”何云波提出了他的修正方案。

  “黄院长,你看大家的想法怎么样?”见大家的意见已经趋于一致。叶荣添低声向黄家贞问道。

  “小李说的不错,如果自动弃权,很可能会引起国内爱好者地不满,但云波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海鹏的病发还可以归之于难以预测的意外事件,但协商之后却派不出人选便只能归结于棋院工作的不力,那样对我们棋院的形象将是个极大打击。依我看还是按云波的想法,在了解一下棋手们的看法之后再做决定。至于日,韩两国棋院协商地事情我觉得难度不是太大,终究在这么重大比赛中出现一方主动弃权的情况对比赛权威『性』影响极大,他们应该会慎重考虑的。”黄家贞答道。

  “嗯,和我的想法一样,那咱们就这样决定吧?”叶荣添点了点头向黄家贞征求意见。

  “好的,你来做总结发言吧。”黄家贞答道。

  “好,大家的发言都很有道理。方方面面考虑的也很周到,在综合大家的意见之后,我们决定努力争取用其他棋手代替陈海鹏出战,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刻,不到万不得已地情况绝不主动弃权。现在我来分派下任务。

  何教练。了解棋手想法,就由你来执行。时间紧张,你必须要在两天之内把所有一线棋手的意见汇总,任务量很大。有问题吗?”叶荣添问道。

  “没问题,散会后我马上开始调查,不会耽误时间的。”何云波大声应道。现在的通讯技术这么发达,一线棋手虽然人数众多,但棋院的闲人也是不少,一个人负责七八个不成问题。

  “嗯,马金波,你负责和日。韩棋院地沟通工作,争取他们接受换人的方案。”点了点头,叶荣添分派了第二项任务。

  “好的。”马金波应声答道。这是他的本职工作,自是责无旁贷。

  “李主任,媒体方面地问题就由你来处理,另外注意收集一下民间的反应情况。”叶荣添布下了第三个任务。

  “是。”李志民应道。

  “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有任务的同志马上开展工作。没有任务的同志要尽力配工作。散会。”随着叶荣添最后一个命令,棋院围棋部的工作人员开始了紧张的工作。

  同一时间。日本棋院的一间小休息室里,一胖一瘦两个人正在棋盘上拼斗,双方各自棋盘边上翻开地棋盒盖儿里堆积的黑子白子有如小山一般,足见这局棋的撕杀有多么激烈。

  “呵呵,山本理事长,您可真是老当益壮,几个月没有交手,您的棋力似乎更厉害了。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下次见面我怕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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