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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寂寞第7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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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的。比如在这一盘棋左上定式地选择上。

  方才已经说过,黑棋地三路并并无不妥之处,也是当前可行的一种选择,但做为对赛前制定方针地实施,这一手棋就显得不是那么如易了。固然在白棋罩的时候黑棋可以采用二路尖的招法保持棋局主动权,但白棋的外势终究是外势,曹宰贤何时发力,何处发力,将形成何种规模的战斗都是难以预料的未知数。

  怎么避免这种情况呢?单从左上角来看,黑棋无非是退回和并两种走法,后者的效果在实战中已经证明,前者将会让白棋在上边三路大飞连回,棋子效率太高,黑棋不满。

  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还是刚才那句话,如果我们能换个角度来思考问题就会有更多的理解。

  为什么黑棋不退而并,原因不就是不满意白棋的大飞吗?现在假如我们先在星位上一路飞呢?假如白棋挡,则大飞连回的好点已经没了,黑棋角上退回,实地极大,白棋不满,不论从气势上还是从保势局面均衡上,白棋势必要扳角占空。如此黑棋三路一爬,右上两颗白子已经受伤,如果跟着应下去很可能会脱不开手让黑棋抢到左上挡下的大棋,所以大体上白棋会从左边三路爬过,如此黑棋右上扳出形成转换,就实空的来说,白棋略有所得,但黑棋右上的阵势整齐,潜力极大,因此双方均势,各有所得。

  这个图和实战相比并无优略之分,但黑棋右上势力连成一片,和右下黑角配合很容易形成巨大的模样,白棋虽然实地占优,但子力集中于左上一角,因此这局棋将会是模样与实地对抗格局,早晚白棋都要投入破空,那时,如何攻击就看你的心情了。

  如果从希望形成大规模战斗的角度来看,这种格局显然更容易达到目的。”桑原秀吉终于从王子明口中听到完全没有想到过的布局构思。

  第一卷第三百四十五章 乌鹭社白金会员

  第三百四十五章乌鹭社白金会员

  离开乌鹭社之后,桑原秀吉是默默无语,一言不发,坐在出租车内只是盯着窗外的街道若有所思。

  “两位先生去哪儿?”黑黑瘦瘦的出租司机问道。

  “昆仑饭店。”工藤武夫简短地答道。

  “好的。这位年青的先生很眼熟,好象是在哪里见过的样子。”出租司机瞟了一眼后视镜问道。

  “哦,他是这次来北京参加三国围棋擂台赛的选手,你可能是在报纸上见过他的照片吧。”北京的出租司机似乎都非常喜欢聊天,而且话题上至国家大事,世界和平,下到针头线脑,衣食住行,几乎没有他们不知道的。经常来往北京,工藤武夫对此已经很习惯了。

  “噢,这么说他就是桑原秀吉八段吧?”果然,只是稍一提醒,这个出租司机便叫出了正确的名字。

  “没错。看来您对围棋界的情况很了解吧?”工藤武夫点了点头问道。从报纸上看到桑原秀吉的照片有了印象并不奇怪,但要是对围棋没有兴趣,马上就能说出正确的名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呵,当然啦,我可是乌鹭社的白金会员,在石景山区有这种资格的人可还不到一百呢,你们刚才那里出来,想必知道那儿是什么地方吧。”出租司机颇为自豪地说道,自来深以这种资格为荣。

  “噢,这么说您对乌鹭社的情况非常熟悉了?”工藤武夫闻言心中一动。

  “岂止是熟悉,当初乌鹭社刚刚成立的时候我就是第一批会员,到现在都已经三年多了,论资历,除了棋社经理赵大叔和管前台的孙老头,没一个比得过我。就连紫茵紫芸姐妹俩见了面也要叫一声‘黑子哥’呢。”出租司机得意地炫耀着。

  “呵,失敬失敬,原来您还是乌鹭社的员老级人物啊。”工藤武夫笑着恭维道。

  “哈哈,员老级不敢讲,那是只有赵大叔才能说的话,我不过是个棋『迷』罢了,除了按时交纳会费,参加活动之外也没别的贡献。对啦。看你们刚从棋社里出来,是去见王子明了吗?”出租司机笑了笑转而问道。

  “对,您怎么知道我们是去拜访王先生地?”工藤武夫奇怪地问道。乌鹭社里有三位高手,他怎么会知道要拜访的人是王子明?

  “呵,这还不好猜。紫茵去昆明参加比赛,要下个星期才能回来,紫芸今天到电视台录制节目,乌鹭社里够资料让你们这种身份来的人当然只有王子明啦。”出租司机果然对乌鹭社内部的情况了如指掌。

  “原来如此。先生由小及大,真是精明过人啊。”工藤武夫恍然大悟道。可不是,象桑原秀吉那样的职业棋手到北京拜访一家地方棋社,如果不是冲着棋社里的重量级人物还能是为了什么。

  “呵,我这点小聪明算得了什么。耍耍贫嘴。斗斗闷子还差不多,真遇到大事儿就抓瞎了。”出租司机笑道。什么人都欢喜听顺耳话,就算明明知道这个日本人的夸张之词颇为牵强,但听在心里却仍是非常舒服。

  “哪里哪里。你太谦虚了。对了,听说王先生在乌鹭社深居简出,很少和外人打交道,对于生人的拜访是能推就推,可经过今天一番深谈,感觉他并不象是那种喜欢把自已完全封闭起来地人,您对乌鹭社的情况这么了解,不知道我的感觉是不是对的?”工藤武夫开始有意识地将话题引到了王子明身上。

  “呵。说他喜欢把自已封闭起来到也不是没有道理,实际上除了管平,纪长风等有限几个人,别的人想要见到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们大概也注意到二楼和三楼中间的那道铁门了吧?平时那道门总是锁着的,钥匙只有五把,王子明,李家姐妹,孙敏还有赵大叔一人一把。如果是不知内情地人来乌鹭社来找他。前台的孙老头很肯定会说他出门办事。让来人吃个闭门羹,这种事儿光我亲眼看到的就不下二十多回。”出租司机笑道。

  “咦。那来找他的人会信吗?”工藤武夫不解地问道。如果只是一位两位,被乌鹭社的工作人员蒙过还有可能,但几十,上百都这样就不大可能了。

  “不信能怎么着?乌鹭社地人谁不知道他这个习惯,不是熟人,你问谁还不都是这个答案。三人成虎,一个人说你不信,两个人说你不信,十个八个都这么说你还能不信?”出租司机理所当然地答道,显然这种情况他本人也经历过不少次了。

  “呵呵,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没有事先打招呼便直接上门拜访居然没有吃到闭门羹,真是万幸啊。”工藤武夫笑道。虽然自已早就知道王子明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但要是真的听到十多个人都说他不在家,怕也一样会自认倒霉来错了时间。

  “呵,你们当然不一样了。乌鹭社的人谁不知道桑原先生和王子明下过棋,只要你们说出了自已地身份,就算真的出门有事赵大叔也会打电话通知他,怎么说桑原先生也是职业高手,而且还是外宾,哪儿能和那么上门挑战的各地业余棋手和采访报道的记者一视同仁。”出租司机笑着答道。自王子明在前年参加业余围棋大赛之后,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十番棋战胜韩国业余第一高手李宽莲的一两个月中,媒体记者的采访几乎天天都有,在日本挑战赛回来以后,前来拜访的人更是上了一个数量级,而且来访地目的也是五花八门,各式各样,因此,象他这样常常泡在乌鹭社的老资格棋『迷』对于王子明的待客标准早就耳熟能详。

  “原来我是拜托了桑原君的福,要不然说不定也吃了闭门羹啦。呵呵,照您这么说王先生很少出门吗?”工藤武夫问道。

  “没错,棋界的朋友都知道他的习惯,有什么事一般都直接来乌鹭社。依我看如果不是孙敏和紫芸她们拉着,估计一个月出门过不过三次都难说。”出租司机答道。

  “哦?难道他真的只和棋界地人打交道?”工藤武夫奇怪地问道。

  “差不多吧。不过他好象有一个朋友是当医生地,似乎和他的关系相当不错。”出租司机想了想答道。

  第一卷第三百四十六章 探问

  第三百四十六章探问

  “是吗?这到是很有意思的事。你知道他的那位朋友是谁吗?”工藤武夫心中暗喜,故意装出不经意的样子随口搭音地问道。关于医生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人说起,也许这将是了解王子明真实身份的一条重要线索。

  “呵,我也不认识,只是见过一面,好象是姓彭吧。”出租司机笑了笑答道。

  “咦,只见过一面,连姓什么还不能确定,您怎么知道他们的关系很好呢?”工藤武夫奇怪地问道。

  “呵,去年十一月中旬,好象就是桑原先生和紫芸下棋的前一天,王子明大雨天的还要出门,刚好我下完一盘棋正打算出车,所以就顺路把他送到了地方。当时到了一家医院门口他打了个电话,结果他的那个朋友没在医院里,而是在医院门口不远的餐馆里吃饭,所以可以肯定那个朋友是在医院里工作。后来到了餐馆门口我看见他的那个朋友,稍稍有点谢顶,肚子不小,满脸红光,一看就是个身份不低,联系到是在医院工作,那少说也得是位科室主任的职务。”出租司机答道。象他这样从事服务行业的人,每天都要和从事各种职业的人打交道,因此每个人都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猜起人的身份来虽不能说十拿九稳,但大体也错不到哪儿去。

  “噢,原来是这样,您还记得是哪家医院吗?”工藤武夫问道。

  “这我到是没太留意,大体在建国门附近,医院的规模不小。”出租司机答道。他每天在北京城里不知要跑多少地方,哪可能记得住每一次的出车情况,要不是话赶话说到这里,怕他也不会记起那天送王子明的事情。

  “明白了。”工藤武夫略感失望。北京的医院很多,建国门地处二环路边。医院肯定也不会太少,想要找出一个人看来少下了一翻工夫。

  “对啦,昨天桑原先生和曹宰贤那盘棋我看过直播了。黑棋输得真是有点冤,要不是下边的死活看错了,曹宰贤赢得也不会那么轻松。”出租司机转变了话题。北京的侃爷就是这样,脑子极为活跃,天南海北什么都能当成话题。

  “呵,对于昨天地棋我们也很感遗憾。不过曹宰贤是世界超一流高手,桑原君输在他手下也是在情理之中。不知道中国的棋『迷』怎么看待这样的结果?”工藤武夫笑了笑问道。职业高手和业余爱好者对于围棋的理解可谓天差地别,虽然几乎所有见到过的职业棋手都认为昨天的比赛桑原秀吉没有占到过上风,但业余爱好者们觉得他曾经一度领先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终究在棋盘下半部分的攻杀极为惊险刺激,白棋只要一招走错便会大龙横死,爱好者们最喜欢地就是这种心跳的感觉。

  “我们也知道曹宰贤赢面大,不过要是在桑原先生和他中间做出个选择的话。当然是桑原先生好些啦。”出租司机笑道。

  “这是为什么呢?桑原君可是把你们乌鹭社的李紫芸小姐打入擂台的直接责任人,并且连胜中国队冯贺,周强两位高手,难道你们心中就一点也不记怪吗?”工藤武夫奇怪地问道。

  “记恨什么?这是公平的比赛,桑原先生实力高强。状态又好,获得五连胜的成绩又不是暗箱『操』作,靠的全是他自已地本事,有什么理由记怪他?就算这次擂台赛的成绩不好。要怪也只能怪中国棋手不争气,中国棋院没有尽到自已的职责,光知道赖对手发挥的好有什么意思。”出租司机答道。

  “呵呵,没想到中国的棋『迷』这样理智,不因自已一方成绩暂时不佳便怨天尤人,真是值得钦佩。”工藤武夫笑着赞叹道。

  “哈,那是,中国人地『性』格向来是宽容大度。严于律已,宽以待人,习惯于从自已身上找问题。就象中医和西医的不同那样,我们一向认为只要自已身体强壮了自然就会外邪不入,百病不侵,而不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到最后拆东墙补西墙。顾前不顾后。”出租司机自豪地说道。

  “是啊。中国是有着五千多年的文化大国,东方文明的发源地。以您一位从事出租行业地普通人都能讲出这样高明的见解,实在是太让人惊叹了。”工藤武夫感叹道。

  “呵,话是那么讲,不过要说我们一点没有私心也是不可能的。说到底,三国擂台赛终究是世界第一棋战,我们最希望看到的当然还是中国棋手能够获胜。我们也知道从整体实力来说,中国队只能排在第三名,想要获得这次棋战的冠军难度很大,因此也没觉得中国队拿不了天就塌下来了,只不过是希望中国队的成绩不要太差,只要最后的比分不是差得太悬殊也就说得过去了。从这个意义来说,还是桑原先生胜出对我们有利一些,实话实说,桑原先生最近的表现极为出『色』,但和曹宰贤相比还是略为逊『色』几分,如果桑原先生留在擂台赛上,那么后面上场地中国棋手胜机就会增加几分,抱歉,当着桑原先生的面说这些,他不会见怪吧?”出租司机略有歉意地问道。不管怎么说,在当事人面前讨论他的水平不如别人总不是件有礼貌的事情。

  “哦,没关系,您说的是事实,桑原先生是不会见怪的。所谓两国交兵,各为其主。三国擂台赛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没有哪位棋『迷』不希望自已国家的棋队能够取得最好地成绩。您是站在中国棋『迷』地角度来看待比赛,有这样的想法当然是理所当然,可以理解,而且就算是为了你们自已地棋队,对我们来说也没有区别,终究在这种『性』质的比赛中不存在可能的问题。”工藤武夫微笑着说道。桑原秀吉虽然也能说几句中文,但程度不过是打打招呼问问好的水平,想要听懂出租司机那口流利的北京话谈而容易。

  “呵呵,您说的对,成者王侯败者贼,如果可以改变的历史就不叫历史了,总想着过去是没有用的。”出租司机笑着点了点头,手中的方向盘一动,红『色』夏利转上了三环主路,融入滚滚车流。

  第一卷第三百四十七章 最新战况

  第三百四十七章最新战况

  “据最新得到的消息,今天下午四点三十七分,中国棋手宋玉柱九段在上海金伦大饭店执黑以四分之三子的优势战胜日本棋手菊池康夫九段,取得了中日韩三国围棋擂台赛第八轮比赛的胜利。这是自中国女子棋手李紫芸六段第二轮败给日本棋手桑原秀吉八段之后中国棋手在三国擂台赛中重新取得的第一次胜利。此战过后,中国队棋手还有两名,而韩国和日本均还有三名棋手未曾登场,虽然此局的胜利使得中国队落后局面有所缓解,但总体形势依然不容乐观,中国棋手在夺冠的道路上还需要继续拼搏。”

  中国棋院的一间小型会议室内烟雾缭绕,墙角电视柜中的电视频道定在了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五十三吋的电视屏幕上显示的画面是两位棋手静坐棋盘苦思冥想的镜头,旁白则是央视体育播音员那标准得无可挑剔的普通话。

  “好啦,小张,把电视关上吧。” ,眉头紧锁的叶荣添把快烧到指头的烟蒂按熄在烟灰缸内低声吩咐道。

  “是。”围棋部主任张志民从会议桌上拿起遥空器轻轻一按,屋内顿时安静了许多。

  “哈,老叶,形势虽然不是很好,但说起来和咱们比赛前估计的相差不多,你也没必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吧?要是不知道情况的人见看你的脸『色』,怕还得以为小宋这次输了呢。”黄家贞笑着开解道,身为老搭当,他自是知道对方在为什么烦恼。

  “呵,话是这么说,不过想不发愁谈而容易。别看你表面上嘻嘻哈哈的,要说你心里一点也不担心,那只有鬼才信呢。”叶荣添苦笑一声答道。对于黄家贞的做事风格他自然也很熟悉,知道表面的轻松和内心的轻松完全是两回事:虽说谁都知道官越大越好做,但又有几个人知道官大也有官大的难处呢?

  自二月中旬擂台赛第五轮韩国棋手曹宰贤登场之后,擂台赛的形势急转而变,曹宰贤不愧为韩国四大天王之一,久负盛名地世界超一流高手,方一出手便将当时风头正劲的日本年轻棋手桑原秀吉打下擂台,然后连胜吴波。井口浩二,赵峰,前田小太郎,闻茫等五位中日一流棋手,虽然最后以半目之微惜败给于日本棋手菊池康夫,但六连胜的战绩已经无愧于超一流棋手的威名。

  转天出场攻擂的是中国棋手宋玉柱,此时中国队已是连败六阵仅余二人,如果他再输掉的话。那么中国队便只剩下主帅陈海鹏一个光杆司令,形势可称得上极为危险。好在宋玉柱顶住压力,在重压之下表现出『色』,充分发挥了自已的实力,在棋局里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先手优势。最终以不到一子的差距获得胜利,扳头成功,没让中国队落入背水一战地绝望之地。

  如果仅从比分来看,中国队的处境还算不上太差。终究三国赛中余下的棋手是二比三比三,中国棋手与日韩两国相比只不过是少了一人,谈不上差距很大,但这只能说是外行人的看法。

  现在留在擂台赛上的棋手虽然已经不多,只有区区不过八人,但这八个人无一不是当今世界围棋的顶尖人物,不论在实力,经验。战绩等等方面都难分轩轾。

  这八个人之间,不知道曾经交手过多少次,每个人的棋艺风格,弱点强处彼此都是熟悉之极。

  因此,这些人之间的交锋完全是依靠各自真实实力地全面较量。

  虽然有棋风相克,互为苦手的说法,某些人对某些人的成绩相对好些,但在这种想要取得最终胜利则必须战斗到底的比赛中。苦手的意义已经不大了。因为早晚你都要碰上。

  比如现在正站在擂台赛上地宋玉柱,他的下一轮对手。被称为当今世界棋坛两大攻击手之一,有着疾风之狼美称的韩国超一流棋手——崔世石,就是他的苦手之一,在世界大赛地正式对局当中,崔世石以十二比五的成绩占有压倒『性』的优势。

  但假若宋玉柱能闯过崔世石这一关,那么他的对手就将是另一位闻名世界的攻击手,号称天杀星的日本超一流棋手——小林芳美,而他们之间的比分为九比三,宋玉柱占有压倒『性』优势。

  可是这著名两位攻击手之间的成绩为十二比十一,可谓是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这一组数据说明,超一流棋手之间地胜负对比也不能简单地用实力来预测,就如不能简单地说宋玉柱比不上崔世石,或是小林芳美比宋玉柱弱。

  如果是在分上下半区或是分成几组的常规比赛当中,棋手也许会因为运气好,没有和苦手分在一起而顺利地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在擂台赛中,参赛棋手只有一轮一轮地挨着个碰下去,直到比赛结束或是被打下擂台,而不管对局时是自已的苦手还是自已是别人的苦手。

  问题宋玉柱下一轮的对手偏偏就是崔世石而不是小林芳美,这是世界大赛而不是选秀拍电影,一旦比赛开始,就由不得人挑选对手。

  而一旦宋玉柱守擂不成,那就意味着中国队要想取胜,陈海鹏必须要五战全胜!

  桑原秀吉的五连胜已经让人称赞不以,但那里面包括一名女子棋手和一名年轻棋手,虽然成绩不错,但对于一流棋手在状态好时并不是太难做到。

  相形之下,曹宰贤的六连胜含金量要高出不少,面对中,日两国六位战斗在第一线地一流棋手,其中不乏闻茫,前田小太郎那样离超一流棋手一步之遥地准超级棋手的轮翻进攻而稳如泰山,这种成绩怕是没有几个人敢说再来一次自已还能做到。

  但想要连胜五位超一流棋手,而且是在万众瞩目地擂台赛上?怕是只会被人当成给自已打气鼓劲的大话吧?

  如果按实力相当的棋手之间胜负各半来计算,连胜五局的概率连百分之四都不到。

  所以,尽管宋玉柱扳头成功,让中国队的处境稍稍有所缓解,但仔细分析下来,实际上中国棋手夺取最后胜利的难度一点都没有降低。

  做为中国棋院的最高领导者,叶荣添对这些当然心知肚明,因此,虽然比其他人更早知道这次中国棋手获胜消息也无法使他把焦虑的心情放松下来。

  第一卷第三百四十八章 现实问题

  第三百四十八章现实问题

  “呵,事到如今,着急又能有什用?难不成你能亲自出马上阵,杀七个宰八个的?”黄家贞笑着调侃道。

  “嘿,你这个老黄!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我犯愁好玩啊?”叶荣添对黄家贞的调侃是哭笑不得:说实话,如果真有那个实力,他还真想冲上擂台拼个痛快,但问题是他能有吗?中国棋院不是武侠小说中描写的江湖帮派,在组织里的职务越高,实力也就越强。在历界的中国棋院院长中,虽说全都是棋手出身,但除了最早的陈祖德九段是曾经代表过中国围棋的最高水准的一流棋手,其后的继任者如华以刚,王汝南等在做棋手时成绩也不过马马虎虎,仅仅是比二流棋手强点有限,到了第四代领导以后,对于领导者的选择更注重于管理才能,宏观把握,政策水平,人脉关系等等,实际业务上的能力已经退之于次。叶荣添也是这样的领导,虽然主持会议,对外演讲时可以不用准备说上一两个小时,而且言之有物,有理有据,表现出很高的领导水平,但要真的上场和人真刀实枪地斗上几个回合,怕是国少队里的那些半大小孩子就能把自已杀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哈哈,怎么可能呢,我这不也是实话实话嘛。比赛到了这个时期,不光是咱们觉得困难,日本人和韩国人就会不觉得困难了吗?”黄家贞笑着劝解道。

  “话是这么说,但说到底现在形势最差的是咱们,着急也有个轻重啊!”叶荣添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三国围棋擂台赛也许会是他最后任期内中国围棋最重大的一项棋战,这一战的成绩将会影响到他将会背着什么样的评价退休,心理自是比别人更多了一份压力。

  “凡事都怕换位思考,你可以这样想想,中国队现在之所以看起来形势落后。原因不就是桑原秀吉的五连胜和曹宰贤的六连胜,从概率学地角度来讲,下一次该爆发的就应该是中国棋手了。打麻将不也是讲究好汉不赢头三把吗,如果这个时候小宋或是小陈来个绝地大反击,那最后的胜利不就是咱们的了吗?”黄家贞说道。

  “居然还有你这么会给自已开安心『药』的。现在比赛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后边的棋手哪个不是身经百战的顶尖高手,哪一个好对付?五连胜?那应该叫做奇迹了吧。”叶荣添苦笑着摇着头。

  “呵,奇迹就奇迹吧。当年聂卫平三届擂台赛连胜九局。六次战胜日本五位超一流棋士的奇迹既然都有过,那小宋或是小陈再创造个奇迹又有什么不行?至于苦手一说虽然存在,但擂台赛地『性』质特殊,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聂卫平在擂台赛之前中国棋手对日本超一流棋手也是一局不胜,乃至有了超一流棋手不可战胜的神化,但最后还不是让聂卫平打破了吗?老叶,心里着急是人之常情,不过因此感到绝望就没必要了。所谓有赌未为输。更何况小宋和小陈的超一流棋手称号也不是靠混日子混出来的,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咱们的工作只要放心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地好好把棋下好就成了,至于最后的结果,只要比赛还没有结束。就还是要朝着最好的方向去努力。”黄家贞笑道。

  “你说地对,我也知道光担心没用,不过身在局中,想要超脱哪那么容易。好了。不说这些虚的了,还是说些实在点的吧。”黄家贞所说的事叶荣添又何尝不明白,但知易行难,说服别人容易,说服自已难啊。

  “就是嘛,你一个大院长都愁眉苦脸的,让别地人看见了还怎么有心情工作。还是笑一笑才显得精神嘛。”黄家贞见叶荣添暂时不再想那些烦心事便又开起了玩笑。

  “呵,和你在一起。就是想发发愁的权利都没有呀。小李,陈海鹏的身体怎么样了?上星期在电视上看他的气『色』似乎不是很好,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叶荣添笑了一笑,转过头来向李志民问道。

  “是地。我听黄妙龄说他这些日子里晚上常常失眠,有时甚至到了凌晨两三点钟还睡不着觉,而且稍有响动就会醒过来,睡眠质量很差。”李志民答道。

  “那小黄有没有给他买些理气安神的『药』品来用?”叶荣添问道。下棋是一件很费脑子的事情,职业棋手除了用脑量超出常人以外。经常还要承受沉重的比赛压力。很多棋手或多或少都有些失眠症,为此而退出职业围棋的人并不在少数。所以这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买了,除了『药』品还有睡眠仪,刚开始还有一些作用,但最近效果越来越不明显。海鹏又怕这种『药』吃的太多会对脑子有害,不敢多吃,一直硬挺着。小黄心里也很着急,总催着他去医院看一下,但他最近的比赛太多,很难抽出时间来。”李志民如实答道。

  “啊,这怎么行!身体是革命地本钱,没有好的身体怎么去打硬仗!小张,一会你把小黄叫我,我得好好批评一下她,海鹏比赛再紧张,抽出一天半天总该是没有问题的,肯定是她这个贤内助监督不力!”黄家贞闻言指示道。

  “黄院长,您这可就是冤枉小黄了,小黄可没少催海鹏去检查,但您又不是不清楚海鹏的脾气,他那个人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小黄越是催他他就越是不去,刚开始还是用比赛忙来当借口,后来干脆一提上医院就装聋子,您让她有什么办法?”李志民为黄妙龄解释道。

  “嗯,说的倒也是,海鹏这个人就是主见太强,小黄『性』格那么温顺,管起他来确实是很难。这样吧,还是等海鹏回来我亲自去和他谈谈,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可不能出一点问题啊。”叶荣添点了点头决定道。每一轮比赛间隔只有三个星期多一点,万一宋玉柱下一轮比赛不敌被打下擂台,那么一个半月之后陈海鹏就要出场了,如果到时身体状态不能保持最佳,怎么去和那些顶尖高手一争高下?

  第一卷第三百四十九章 临战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临战

  六月十一日是星期三,碧空万里,阳光明媚,温度不高也不低,正是室外运动的好天气。日本棋院的室外网球场上,两位男人正挥动球拍你来我往打得热火朝天。

  “不行了,不行了,我认输,我认输。”当又一次接球失误后,左边的选手站住脚步双手扶腰边喘着粗气边叫道。

  “哈哈,宫本君,还不到三十分钟你就认输啦?我这里还没活动开呢。”右边的选手也停下了笑着说道。

  “那是,也不看看你体重多少,我体重多少,能一样比吗。不行,我得先歇一会。”左边的选手边向球场边的休息桌走去边自嘲地答道。

  “宫本先生,累坏了吧?小林先生的球技连宫崎,山下那些年轻棋手教抵挡不住,现在您该相信了吧?”工藤武夫将一瓶饮料递了过去笑着问道。

  “呵,信了。不行了,这些年体重增加得太快,跑不动啦,要是搁六七年前,我才不会认他这么得意呢。”宫本武雄接过饮料喝了一口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哈,宫本君,你六七年前身体是没这么胖,可那时我的体力比现在也好多了,两相比较,你还是占不到上风啊!”小林芳美已走了过来,一边用『毛』巾擦去头上的汗水一边笑着反驳道。

  “呵呵,好汉不提当年勇,跟你比那些也没有用,有胆量咱们比比酒量,听说银街最近新开了一家酒馆,今天晚上正好去试一试,怎么样?”宫本武雄拍了拍肚子发起了新的挑战,的确,他的腰围比常人超出一圈有余。就是喝凉水也比别人要多不少。

  “哈,喝酒可以,比试就免谈了,在日本棋界谁不知道论酒量你是横纲级的,我的酒量虽然也算不错,但最多也就是大关级的,咱们级别不同,赢了我也没用。”小林芳美笑着拒绝了对方地邀战。

  “呵。你肯自认不如我也就不欺负你了。明天你还要去首尔,把你给灌趴下了也不大合适。”宫本武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笑道。

  “是呀,早上八点半的飞机,时间是有点早。”小林芳美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哎,工藤君,怎么订那么早的机票?不是比赛后天才开始吗?”宫本武雄转过头来问道。

  “噢,六月份是韩国的旅游旺季,机票很紧张。如果不坐这一班的话只有下午六点的,那样就有可能赶不上赛前的欢迎晚会,对主办方显得不够礼貌。”工藤武夫答道。

  “哦,那倒也是。对了,小林君。你觉得你这一次的对手会是谁?”宫本武雄点了点头,向小林芳美问道。

  “崔世石,最近他地状态不错,上个月刚刚以四比二的战绩从李永铉手中把王位夺了回来。气势正盛,他又是攻击型的棋风,状态好时谁也挡不住。宋玉柱本来和他对阵时就很少占到上风,现在这种情况下就更难了。”小林芳美答道,这个世界超一流棋手就那么几位,彼此之间的长处和弱点当然都非常清楚。

  “嗯,和我想的一样。这次的比赛顺序对你很有利,宋玉柱虽说对崔世石的成绩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全无反击之力,两个人之间必定有一场恶斗,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崔世石就算胜面偏大想必也要大费周章,元气大伤,这时候你再出手,精力和体力上必定占有一定优势。”宫本武雄说道。

  “呵。你说的不错。不过光指望这个也没多大用处。崔世石今年三十二岁,正是棋手精力和体力最充沛地时候。多下一盘棋虽说会对状态有所影响,但程度也不会太大。总之,无论宋玉柱还是崔世石都是非常难以对付的棋手,我必须竭尽全力才能获胜。”小林芳美说道。

  “嗯,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多了。现在擂台赛的形势已经逐渐明朗,日本,韩国都有三人,形势相当,不分高下;中国队还有两人,理论上虽然还有获胜的可能,但这一轮宋玉柱碰上苦手,败多胜少,陈海鹏人单势孤,独木难支,连胜五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在事实上已经可以排除。

  这和咱们在擂台赛前地分析结果基本一样,最后胜利的争夺将会在日本和韩国之间进行。

  如果说桑原秀吉的五连胜标志着擂台赛前哨战的结束,曹宰贤地六连胜代表着擂台赛进入了三国实力棋手的对抗,那么擂台赛真正的高『潮』就是这一轮。

  如果宋玉柱两连胜,那就等于中国队搬回了形势,重新进入到争夺冠军的行列。

  如果崔世石两连胜,那就等于说中国队已经离开了竞争舞台,而韩国队占据了比赛的最高点,反之,要是你能进入下一轮,同样是中国队出线,但占据比赛最高点的是日本队。

  所以,这一轮的比赛可以说极其关键,其重要『性』并不比最后的决战相差多少。

  小林君,这一局棋你一定要以决战地心态来面对!”宫本武雄郑重地说道。

  “放心吧,我小林芳美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经历过的棋战大小不下数百,虽然擂台赛这种『性』质的棋战还是第一次参加,但只要我能保持住一颗平常心,就不会轻易地败下阵去。”小林芳美笑着说道。他从十四岁起参加职业棋战,至今已有有近三十年的时间,大赛经验之丰富可称无以附加,如何调整比赛状态自有独到之处,这一点宫本武雄作为和自已打交道三十多年的同时代棋手当然不会不清楚,现在他之所以会一反常态,反复强调这一轮比赛的重要『性』以至于表现得有点婆婆妈妈,显然是因为对这次比赛的结果太过看重了。

  “是地,宫本先生,您就放心吧。这几年我陪小林先生到国外参加比赛还从来没有输过地时候,这一轮相信也不会是例外。”工藤武夫也笑着『插』言道。

  “呵,这一点我原先还没注意到,原来您是小林君的福将啊!哈哈,时间差不多了,走,一起去银街,我请客,为工藤先生地好运和小林君的胜利好好干一杯!”宫本武雄开怀大笑起来。

  第一卷第三百五十章 检查

  第三百五十章检查

  “海鹏,妙龄,回来啦,快坐,快坐,结果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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