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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寂寞第6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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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棋有点难受吧?”黄妙龄说道。上方白棋局部一手棋不能做活,因此必须要补住外边的断点,但无论是虎还是粘实,黑棋只要在四路单关跳就行了。通常认为在布局阶段,三路和二路的交换是便宜,四路和三路的交换是互不吃亏,五路和四路的交换则稍损,现在的交换是六路和四路,如果白棋中腹以后围不成大模样,那么到了后半盘实地上可能就要闹饥荒了。

  “是啊,现在大概也只能先把断点补上,虽说有些难受,但棋还可以下。或许白棋的三路挂有些问题,改成四路高挂会好一点。”曹灿点头说道。对于业余棋手来说,这个参考图并没什么不好,双方之间的差距只是微乎其微,根本不足以影响胜负,但对职业棋手而言,搅尽脑汁,费尽心机,为的就是那一点点的不同。

  第一卷第三百一十三章 封棋中的花招

  第三百一十三章封棋中的花招

  “紫芸怎么不走了?”孙敏奇怪地问道,十多分钟过去了,方才一直落子如飞李紫芸一反常态,半晌没有动静。

  “是不是发觉形势不利要走强手?”黄妙龄想了想说道,对于李紫芸的奇巧之招她可是领教的太多了。

  “应该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按道理当初在象步飞的时候她应该能够预计到现在的图形,这个时候再花时间去想是有点奇怪的感觉。”曹灿也是有些不解。

  “王先生,您对李小姐的棋最了解,讲问您觉得李小姐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长考呢?是不是她也认为局势已经不利?”工藤武夫『插』口道。虽然他的围棋水平不行,但因常常参加棋手们的研讨会,故而对于职业棋手所惯用的那些术语含义非常清楚。

  “呵呵,也许你们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感到不太舒服有可能,想要变招也在情理之中,但我不认为这是她现在才长考的原因。”王子明笑道。有的时候看的太远,反而会忽略最简单的问题。

  “呃?王先生,如此说来说你已经猜到李小姐的用意了?”工藤武夫认真地问题,虽然不是职业棋手,但在座的诸人当中,没有一位敢忽视这位与世无争的当代隐居者所表达的意见。

  “呵,在二十世纪中期,日本的重大棋战实行的还是每方十小时的两日制对局,因此大多数棋局会在第一天的比赛下了几十手棋后,到傍晚五点半左右暂停,待得第二日重新再战 ,也就是说当比赛到规定的封棋时间,而对局尚未结束,已下过子的一方应立即退场。轮下子的一方思考后,把准备下的点写在记录纸上,然后密封交裁判员。续赛时,裁判员当场启封,按所标记地位置下子,比赛继续进行。

  对于比赛中的暂停,有些棋手非常反感,比哪正好碰到一方叫吃的时候遇到暂停。本来另一方只能赶紧束手就擒,这么一暂停,对方便可以有充裕的时间来仔细考虑,反正下一手棋得到翌日早上才下。

  因为有这个问题存在,所以在围绕着由谁来最后下封手这一招上曾经发生过不少有趣的故事。

  其中最有戏剧『性』的一幕是发生在一九六二年九月十三日的第二届日本名人战第六局中,当时挑战者坂田荣男本因坊和卫冕者藤泽秀行先生之间的关系极为紧张,而他们二人都是很不愿意轮着自已去当封棋,可是从挑战赛地第一局到第六局。封棋的总是藤泽先生,对此,藤泽先生心中极为不快,后果最终反应到了棋局上。

  据当时的观战记录,在执黑的藤泽先生走到第五十一招时是四点二十分。之后轮到坂田先生来下,坂田先生长时间一声不吭地思考着,到了五点十分左右才忽然瞟了一眼手表,轻轻嘟哝了一声‘怎么办呢?’。然后依然盯着棋盘,身子一动不动。从以往的先例来看,大致上下到第五十二手便至了封棋的时间,谁到了这个规定的时间轮着走下一着棋,谁便是封棋者。然而到了这种关键时刻,由于名人和本因坊之间平素的关系就不太融洽,于是他们谁也不发一言,都只是默默地盯着棋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转眼间已是五点二十八分了,本因坊看了一眼手表上地时间,很快打出一招五十二招。见此情景,名人的脸上腾地一下就涨得通红了。或许是由于看到对方硬是将封棋推给自已,心里很生气吧。接着他冷不防便打出一招五十三,可是本因坊也随既下了五十四。于是名人抱着胳膊嚷了一声‘岂有此理’,正在这时,证人宣布时间到了。

  继黑五十一之后。下白五十二这一招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本来这一招并不需要用那么长时间,但坂田本因坊却一直将藤泽名人『逼』到最后一刻。才把封棋推给对方。

  很显然,坂田先生是想在停局前的几分钟内扰『乱』对方的心情。

  而藤泽先生显然受到了影响,在第二天的比赛中失去了冷静,以大败告终。

  本来故事到这里就可以告一段落了,由于第六局地失利,双方打成了三比三平,双方重又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藤泽先生并不落后,完全以对等的姿态冷静地进行最终局的较量。

  但名人并没有这样做。

  在九月二十九日的决胜局中,藤泽先生有意看准了封棋时间,到了下第六十三招前特意向公证人问:‘还有几分钟?’

  ‘大概十秒钟左右。’公证人回答。

  ‘那我就到了关键时候才下。’

  听到了这样地对话,坂田先生只有苦笑了。

  藤泽先生成功地在心理战中将封棋推给了对方,然而,名人的那一着下得并不妙。甚至有人以为正是由于这一着,导致了黑棋的失败。

  从整个七番棋的进程来看,藤泽先生由最早的三比二领先,到最后的三比四失利,原因并不是出在技艺上,而是出在心境上。

  一般人很难在一周或是十天之内便换一番心境,而坂田先生却在这几天工夫内重新冷静下来,并和藤泽先生展开了心理战,因此就算第七局中的封棋也没破坏他内心的平静,反之,由于失去了平常心,过于想在封手战中报一箭之仇,结果藤泽先生没能把他地真正实力施展出来。

  因此,正是由于这种心理控制能力上的这种差别造成了比赛结果的逆转。”

  王子明娓娓道来,讲了段日本围棋史上有趣的一幕。

  “噢!我明白了,王先生您的意思是李小姐是在使用心理战术?”工藤武夫恍然大悟,除了桑原秀吉还不明所以,其他人都是点头赞同。

  “呵呵,现在是十一点二十分,距上午封盘时间只有十分钟,这种可能『性』应该说还是很大。”王子明笑着抬头示意大家去看看墙上的时钟。

  “哈,没想到紫芸还会玩这个花招,看来这个小丫头内心实际上也是很阴暗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知道了李紫芸的计划,孙敏不再担心,转而意味深长地和李紫茵说道。

  “呵,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不过是前几天和紫芸讲过这个故事,谁知道她会现学现用呢。”听出了孙敏地言外之意,王子明是哭笑不得。

  第一卷第三百一十四章 名手?欺招?

  第三百一十四章名手?欺招?

  果然,在十一点二十六分,白棋的下一手传来:右边四路的外碰。

  “啊!怎么是在这里?!”看到这明显带有挑衅『性』质,令人心跳加速的一手,研究室里响起了一片惊叹声。

  “异想天开的一手,王先生,这是不是又是出自您的手笔?”黄妙龄惊叹之后问道。

  “不是,这个招法我没有见到过,可能是紫芸一时的灵感吧。”王子明摇了摇头,他是人,不是神,不可能预料到所有的变化。

  “哦,真的吗?可看起来很象是您的风格呀。”黄妙龄怀疑地问道。

  “我的风格?呵呵,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自已是什么风格呢。”王子明笑了。

  “呵呵,不管是不是你教的,但如果紫芸的意图真是为了『逼』对方走封手的话,那么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崔钟成肯定想不到这一手,恐怕中午饭都吃不塌实了。”黄妙龄笑着说道。

  “嗯,这手棋的确很有意思,白棋是想寻找步调吗?”纪长风问道。

  “白棋要是单粘上是有些呆板,心情上不好,但只为了找步调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曹灿轻轻摇着头说道。“黑棋第一感是五路上长,白棋如果粘上,黑棋就拐出,碰上去的一子被伤,几乎无法动弹,有点得不偿失的感觉。”

  “这么明显的反击紫芸不应该看不到,估计黑棋在上长的时候白棋不会去粘,有可能会跨下反击吧。黑棋的角角上的味道也不是很好。”王子明说道,尽管一时半会无法把这一局部的变化完全算清,但直觉告诉他,这里有棋。

  “黑棋大概会三路夹,白棋二路立。黑棋冲断,白棋反断,黑棋粘三三,白棋二路爬,嗯,果然,黑棋角上也很危险。”桑原秀吉在棋盘上摆出一个参考图。

  “这么说长不行,那上扳呢?”把多余的棋子抹掉。曹灿又换了另一种应法。

  “白棋还是跨下,这样黑棋就可以直接冲断,待对方三路时简单吃掉一子后转到角上做活,白棋左右无法两全,已经崩溃。”黄妙龄摆出了另一个参考图。

  “为什么白棋不直接断?棋从断处生,黑棋外边一子不是也被分开了吗?”孙敏不解地问道。

  “呵呵,你这是没有策略地表现,职业棋手是不会这样下的。这一断看似找到的头绪。但黑棋只要往角上一退,白棋自身形状上的破绽就全『露』出来了。为了防止上边白棋被恰打分断,白棋只有团住,这样黑棋的五路长变成先手,再转回头来吃死四路白子。黑棋非常满意,其结果比白棋单粘时好的太多了。”曹灿笑着教育起曾经的记名学生。

  “呃,明白啦。”吐了一下舌头,孙敏不好意思地做了个鬼脸。

  “要是断不行的话那白棋该怎么办?白棋不行了吗?”纪长风托着下巴问道。刚才地两个变化都是白棋不利,难道说李紫芸是看错了棋?

  “如果黑棋是扳的话,白棋可能不是直接断,而是先四路虎。黑棋敢断在外边,白棋就三路穿下,这个转换黑棋不便宜。所以黑棋只能三路挡,如此白棋先手打吃后六打吃后罩住,虽然黑棋可以在右边得到很多实地。但白棋得至先手后从左上三路打入,右边损失完全可以从这里得到充分的补偿。由于白棋在这边的外势太厚,我个人的感觉黑棋在以后的战斗应该很头疼。”王子明摆完棋说道。

  “呵呵,王先生的大局观真是出『色』,这一虎真有些哥伦布竖鸡蛋的感觉,简简单单地就把黑棋地攻势化解了。”曹灿点头夸奖道。能够心来气和地走出六路和五路的交换而毫不再意,王子明的气魄就算在职业棋手中也是难有几位能比。

  “难道说黑棋只有从下边应?”桑原秀吉皱着眉头说道。如果反击没有好结果的话,那么只能忍耐。但让对手如此欺负而无力反抗。换任何一位职业棋手的话心情都不可能会好地。

  “怕只能这样吧,虽然让白棋压迫在三路。心情上有些不大好,但黑棋还可以下。看来白棋的这记碰是招好手,黑棋难以反抗。”曹灿总结道。

  “嗯,紫芸这一手棋的确漂亮,说不定可以成为擂台赛中的名手。”黄妙龄也是点头赞同道,围坐在棋盘边地众人也是啧啧称赞。

  “咦,王先生,您为什么会那样笑?是不是不同意大家的看法?”一直注意着王子明的工藤武夫忽然问道。

  “呵呵,那倒不是。其实我不是在笑这招棋本身,而是在笑紫芸走出这一手棋的时机。”王子明微笑着答道。

  “哦,为什么呢?难道您认为这步棋并不好?”曹灿敏锐地问道。

  “是的。白棋这招棋看似凶猛,实际上破绽百出,黑棋越是在局部纠缠,白棋就越是如鱼得水,但黑棋如果能冷静下来老老实实地四路呆并,干干净净地补住角上的弱点,那么白棋下一手怎么办?”王子明在棋盘上摆上一子,抬起头来向众人问道。

  “啊,居然还有这样的手段!”几位职业高手略一愣神之后,不约而同的惊呼起来。

  “怎么了?白棋不是粘在外边就可以了吗?那手碰地交换起到了阻碍黑棋在右边扩张的作用,白棋没什么不好呀。”管平不解地问道。

  “呵,小管呀,你和王子明的水平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得实在是太远了。”曹灿轻轻摇着头苦笑道,不知道是在说管平,还是在说自已。

  “曹老师,您就别损我啦,我有几斤几两自已还不知道吗?要是有他那两下子我还会猫在石景山那个小地方吗?您就别卖关子,直接说为什么不行吧。”管平苦着脸说道。虽然曹灿讲的并没有错,但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就算以管平的脸皮厚度也感到微微有点发热。

  第一卷第三百一十五章 因人而异

  第三百一十五章因人而异

  “你看,假如现在白棋粘住,黑棋马上在二路扳粘,由于存在挤断,白棋不得不后手接上,之后黑棋再从五路扳出,和白棋什么都不做单是粘上相比,黑棋的二路扳粘先手获利极大,不仅如此,重要的是,白棋在边路上的眼位被破坏,整体大龙不活,左右难以兼顾,今后必将付出更多的代价,两者之间的差别可谓极大。”曹灿最终还是将问题的关键讲了出来。

  “啊,噢,我没看到二路的扳粘。那既然被黑棋二路扳粘不行,白棋直接立下不行吗?”管平一计不成,又生二计。

  “哈,你这是拆东墙补西墙,防住了边路上的扳粘却不管外边的断点了。白棋二路立,黑棋就直接断,白棋打吃,黑棋就恰打,白棋被分断之后局部是劫活,初棋无劫,黑棋直接动手没有成算,但他可以借此在别的地方挑起激战制造劫材,从全局来看,白棋面临崩溃的危险。”黄妙龄摆出了随后的变化。

  “立也不行,粘也不行,白棋难道就没办法了吗?”纪长风担心地问道。

  “唯一的方法就是五路退回一子,当黑棋恰打时粘在里面,这样当黑棋拉出一子后白棋上边可以两眼净活,但黑棋先在中腹连压两手形成厚势之后再转向右下守角,虽说白棋避免了马上崩溃的危险,但从全局来看,黑棋优势明显。”王子明摆出了最终变化。

  “啊!这么说紫芸不行了?”孙敏惊叫道。众所周知,李紫芸的棋强在中前盘,弱在后半盘,方一开局就明显落后,那岂不是说这一局凶多吉少?

  “当然不是了。”王子明说道。

  “怎么会?刚才的几个变化图明明都是白棋不行吗?”不只是孙敏,包括曹灿。桑原秀吉和黄妙龄这样的职业高手都是大『惑』不解。

  “呵,这就是为什么方才发笑的原因,不是因为这手棋本身的问题,而是走这一手棋的时机。”王子明笑道。

  “哦,为什么这样讲呢?”孙敏问道。

  “呵呵,黑棋这手呆并不能肯定紫芸看没看到,但她是在中午封盘前两分钟才走出地碰,如果执黑棋的是一位头脑冷静。经验丰富的棋手,那么只要静下心来,不被对手的心理战术所动摇,那么经过深思之后,很可能会发现这一冷着。可问题在于崔钟成是这样的棋手吗?”王子明笑着问道。

  “从以前的比赛棋谱来看,崔钟成是一位冲击力很强的年青棋手,活力有余,稳健不足。可这场比赛非常重要,他应该会非常慎重的,紫芸就不怕万一没上当吗?”孙敏担心道。

  “呵,首先,并这手棋紫芸在下之前未必注意到了。其次,如果她看到了仍然要走那就是在赌博,最后,假若她是在赌博地话。现在她可能赢了。你们没有留意到吗?就在黄老师说这手棋有可能成为擂台赛名手时,崔钟成已经离开对局室了。”王子明笑道。

  众人闻言抬头看去,果然,对局室内只有一位记录员坐在那里整理着棋谱,而其他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王先生真是心思缜密,连对手的棋风特点的问题都考虑了进去,实是是令人佩服。只是您怎么肯定崔钟成的封手不会是呆并?”工藤武夫认真地问道,对于王子明能够在别人之前发现最强招法他并不感到惊讶。因为这样的经历已经太多了,他所奇怪的是为什么王子明会那样自信地认为一个他并未见过人在这里犯错。

  “理由其实很简单,做为观战者,我们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摆就怎么摆,而不用负有任何心理负担,因此,无论是曹老师也好。黄老师也好。我也好,全都可以凭着感觉先把棋摆在棋盘上之后再去想之后的变化。错了之后不过是拿掉棋子重新再去找办法。但是做为对局者的崔钟成可能会有这样地闲情逸致吗?

  呆并这手棋是在否认了上长,扳出,下扳或单立种种变化之后才会被发现,,之前的种种变化想计算清楚是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的,而且就算是第一眼看到了这手棋,后面的变化也不是一时半会完全可以看清楚的,现在,崔钟成在这么短地时间内就做出了决定,其可能『性』只有两种,一种是因为被紫芸硬推封手的心理战术所激怒,只是凭着感觉走棋。另一种则是事先他曾经对这个变化有过研究,所以现在驾轻就熟,短时间内就能找到了正解。

  但就这个布局而言,其流行是从今年六月份崔世石和金炳辉的棋圣战七番棋才开始,距现在不过才四五个月,走成类似局面的实战例我还没有见过,而紫芸地这手碰很有可能是一时灵感之作,事前根本无从预料。所以,由此可以得出答案,崔钟成最大的可能是在下斗气棋,而且封手是上长或是扳出的可能『性』极大。”王子明自然地说出了自已的理由。

  “精彩!原来王先生不仅对围棋的见解有独到之处,对棋手的对局心理也是了解颇深,呵,幸好你没有进入职业棋界,否则的话象我们这样的人都没有吃饭地地方了。”曹灿大声称赞了起来。

  “曹先生,您这是在开玩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王子明微笑着答道,所谓猫有猫路,狗有狗道,如果真有一个人能出『色』得能将所有人都挤出一个行业,那这个行业离完全破灭差不了多远了。

  “哈,王先生,曹老师可不是在开玩笑。看看你教出来的学生,小小年纪还没怎么着就把我这个下了十多年棋的老棋手『逼』到只能站在一边讲棋,现在又开始使用心理战术来对付别人,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女子围棋就成了她的天下。”黄妙龄也是笑着打趣道。

  “呵,黄老师,您说的太夸张了。紫芸的天分的确不错,但围棋不是只靠着天分就能下好地。今年她地成绩之所以非常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的棋风属于进攻型,对上手地冲击力很强,国内棋手对她的棋了解不足,所以才会让她这么风光,一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说明问题。至于心理战术,我虽然非常熟悉,但并不认为那是什么正道。林肯先生说过‘你可是在某些时刻欺骗所有人,也可以在所有时刻欺骗某些人,但你绝不能在所有时刻欺骗所有人。如果把棋局的胜负过多地寄托在对手犯错上,那么围棋也就沦为赌博的工具了。”王子明说道。

  第一卷第三百一十六章 午饭时间

  第三百一十六章午饭时间

  眼看时针指向了十一点四十,对局研究室里的人逐渐离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棋局虽然到了关键时刻,但肚子的问题却也不能忽视。

  曹灿和黄妙龄的工作餐自有远洋集团的人负责,桑原秀吉和工藤武夫不习惯中国的饮食,自已找地方去解决,余下几人也不想太过麻烦,简单地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吃大锅饭。

  大厦的食堂位于地下一层,由于前来看棋的人太多,打饭处排的队伍足足有十几米长,为了节约时间,五个人分

  工合作,管平,纪长风,李紫茵去排队买饭,王子明和孙敏则去找座位。

  “小孙,这边!”就在两个人寻找空桌子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声叫着。

  “啊,程老师,您可真会享受呀。”顺着声音看去,一个中年人正高高举着右臂向这边挥舞,正是《围棋天地》的老牌记者程晓鹏,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又是鱼,又是肉,又是啤酒,菜『色』相当的丰盛。

  “呵,象我这样一个人跑前跑后,累死累活,再不吃好点怎么对得起自已的肚子。对啦,紫茵呢?怎么没看见她呀?”程晓鹏笑道。为了把这场擂台赛方方面面的情况都写好,他一上午在八楼的各个房间跑来跑去,四处旁听,体力消耗并不亚于绕着朝阳公园慢跑一圈。

  “哦,她去打饭去了,等一会就过来。”两个人在程晓鹏把着的桌子旁坐下,孙敏答道。

  “哎,我说小王,这样可不大好吧?你们两个舒舒服服地在这里坐着,只让个小姑娘去打饭。是不是有点太那个啦?”程晓鹏揶揄地说道。

  “您胡说什么呀!什么叫太那个了!纪长风和管平都在那儿呢,我们不过是先过来占位子。”不待王子明回答,孙敏先不满地反驳上了。

  “呵,小敏,你又上程老师的当了。他那么精明的人能不知道咱们不只三个人吗?难道他还会以为紫茵一个人能端三份饭。”王子明笑着劝道。

  “哈哈,小王,太聪明了可不是什么好事,那样为人的乐趣就全没了。”程晓鹏开怀大笑。显见王子明所说完全正确。

  “哼,你们两个真是臭味相投,原来都是奉行‘欺负人为快乐之本’,心理极其阴暗的坏蛋。”孙敏马上明白了中年男人的意图,根本就是想看自已着急生气地样子。

  “呵呵,不说不笑不热闹嘛。对了,你一直在那边的研究室,上午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三句话不离本行。不一会程晓鹏就把话题转到了工作上。

  “也没什么,就是摆棋拆棋,没什么特别的呀。”想了一想,孙敏答道。

  “是吗?看到白棋走那手碰的时候也没有?”程晓鹏提醒着。

  “啊,你这么一提醒我到想起来了。我先问您。紫芸下那一招为什么会用了那么长的时间?”一经提醒,孙敏马上想起了方才的讨论。

  “想棋呗。那招棋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重大的比赛下出新手,自然需要花很长地时间进行计算啦。”程晓鹏理所当然地说道。对大多数人而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回答了。

  “哈哈,您猜错啦!”孙敏得意地笑道,在和程晓鹏的斗争中,她能占到上风的时候并不太多,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杀杀对方的气焰,心中当然高兴。

  “怎么?我哪儿错了?”程晓鹏不解地问道,他可以肯定李紫芸离开对局室后没有进研究室。孙敏怎么会知道对局者的真实意图?

  “呵,长学问吧您就。我先问您,您知道一九六二年九月十三日的第二届日本名人战吗?”孙敏现学现卖,先考起了老牌记者。

  “第二届日本名人战,好象就是坂田荣男本因坊挑战藤泽秀行名人地那次吧?这我当然知道啦,呵,拿这来考我?当我刚入行呀!”程晓鹏的业务的确熟练,稍稍回忆了一下便说出了正确答案。脸上充满了不屑。

  “光知道这个有什么了不起!那您知道这次比赛中的第六局和第七局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孙敏不以为然。一翘鼻子继续问道。

  “什么事?,噢!想起来了。就是关于两个人争推封『『138百~万\小!说网』』?”程晓鹏仔细地想了半天,忽然一拍脑袋大声叫道。

  “答案正确。现在知道紫芸为什么会用那么长时间才下一招棋了吧。”孙敏得意地说道,仿佛这所有地一切都是她策划出来的一样。

  “哦?真的吗?难道你是说紫芸在使用心理战术?”程晓鹏若有所思地问道:如果孙敏说的没错,这倒是值得在棋评中大书特书地一件趣事。

  “当然,难道您还不相信我吗?”孙敏摆出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问道。

  “哈哈,信,信,谁不知道你和紫芸的关系,不信你还能信谁。”程晓鹏仔细打量了一脸‘我是谁’的孙敏,点了点头笑道。

  “哟,这不是程老师吗?什么事儿就信信的?”打完饭的三个人端着托盘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管平和程晓鹏打着招呼。

  “呵,还能信什么,当然是我这个所谓的学生啦。”招呼着三人坐下,程晓鹏指着孙敏说道。

  “咦,怎么是所谓地学生?她不是一直是由您带的吗?”纪长风不解地问道。

  “不行啦,现在人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问题可比我深多了,这个老师的称号我可是担不起啦。”程晓鹏笑道。

  “哈哈,是什么事让您有这么大的感慨?”看了看孙敏的表情,又看了看程晓鹏的样子,知道程晓鹏只是在开玩笑,管平笑着问道。

  第一卷第三百一十七章 马后炮

  第三百一十七章马后炮

  “你们都看到了白棋上午最后一手棋吧?”程晓鹏问道。

  “当然看到了。”管平答道。

  “那你知道紫芸为什么要花那么长时间才下一手棋吗?”程晓鹏接着问道。

  “呵,不就是在玩心理战吗。”管平笑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是小孙告诉你的?”程晓鹏奇怪地问道,他原本还以为自已得到的是第一手资料呢。

  “怎么成了她啦?这明明是子明的原创,什么时候版权换了?”管平奇怪地看了孙敏一眼,后者正掩着嘴偷偷发笑。

  “好啊,你个小丫头,居然谎报军情,张冠李戴,敢戏耍我老人家!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看到徒弟的表情,眼睛『毛』都是空的程晓鹏当然立刻明白了眼前的一切。

  “嘻嘻,什么时候我戏耍您啦?您是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是我自已最先说的?程老师,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没有证据诬告他人可是要负责任的。”孙敏挤个鬼脸,故做委屈地说道。

  “嘿,这个小丫头,嘴皮子真是越来越厉害,嗯,脸皮厚度也厚了不少。”面对孙敏的耍赖程晓鹏也是无能为力。

  “哈,什么师傅教什么徒弟,我这也是跟您学的嘛,您应该高兴才对呀。”孙敏笑道。

  “狡辩。对啦,紫芸那手棋看起来挺厉害的,是不是你教给她的新手?”无奈地摇了摇头,程晓鹏向王子明问道。

  “噢,不是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应该是她自已想出来的。”王子明摇头答道。

  “这样呀。呵,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教的呢。那边研究室里对这手棋的评价可是相当高呢。”程晓鹏有点遗憾地说道。好象在为这一招棋不是出自王子明之手感到不解。

  “真地吗?韩国人那边认为黑棋该怎么应?”孙敏眼睛一亮,『插』口问道。

  “绝大多数是认为应该扳出去作战,还有一部分人认为暂时忍耐一下为好。但无论怎么应,黑棋都有一点被动的感觉,所以他们一直在反思,崔钟成在白棋象步出头的时候冲击对方薄弱处是不是时机有点过早。”程晓鹏答道。

  “真是好消息呀!”听到程晓鹏的情报,几个人对视一眼,心情大为放松。

  “呵。对紫芸来说当然是好消息了。你们这边是不是也有同样的结论?”程晓鹏问道。

  “哈,如果黑棋扳出来或在边路忍耐的话结论是一样。”管平抢先答道。

  “呃?你的意思是还有别的应法?”程晓鹏吃惊地问道。

  “当然,子明发现了,如果黑棋此时四路呆呆地一并,白棋后边就不会得到好结果。可惜的是,崔钟成显然没有发现这一冷招。所以,这就注定黑棋布局失败。”管平得意地介绍道。

  “四路并?那行吗?”仔细在头脑中计算着变化,程晓鹏喃喃地说道。他虽然也是一名颇具实力的业余高手,但这个地方的计算量太大,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楚。

  “当然行啦,曹灿,黄妙龄。还有桑原秀吉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可见并这手棋是非常好的。”管平肯定地点着头,说服他人有一种很有效的方法,那就是引用权威的意见。在这里,有谁能否认那几位的观点?

  “噢,他们要是说没问题应该就是没问题了,可是你们怎么肯定崔钟成不会走这一招呢?”三位职业高手都没有异议,程晓鹏当然也不会认为自已能比他们高明,转而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呵,你不是听小孙说过了吗?紫芸那是在使心理战术,崔钟成在她离开对局室不久后就下了封手。这等于说他因为对局心态失衡,没有细想便做出反应,那样走出来地必然是第一感,而象呆并一下的这种冷招,不经过深入计算想到的可能『性』非常之小,所以韩国人走错的可能『性』就会很大啦。”管平也是现买现卖,不以剽窃他人知识产权为耻。

  “啊,原来是这样?呵呵。看来紫芸对心理战术的使用很有心得嘛。要是下午地封手证明崔钟成没有走出最佳应手的话。那这个回合完全可以大书特书一番了,成为擂台赛中的精典战例了。”想起对局室内的情况。程晓鹏不由得击案叫好。

  “那是当然,这说明紫芸不仅棋下地好,而且有勇有谋,智勇双全!一点不比男棋手差。这次说不定就要来个三连胜,下个月去首尔当擂主去了。”孙敏夸起人来是不遗余力,自做主张就把李紫芸自订的目标又加了一级。

  “呵,要是那样当然最好了。呃,对了,你们说这些的时候桑原秀吉是不是就在旁边?”正说笑间,程晓鹏不知忽然想起了些什么。

  “在呀,比赛开始之后他一直就和我们一起在研究,直到中午封盘吃饭的时候才离开。”孙敏答道。

  “唉,可惜了,可惜了。”听闻此言,程晓鹏一个劲地叹惜。

  “程老师,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管平不解地问道,这种国际棋战的场合,身边下一局出场挑战者的桑原秀吉在对局现场出现是理所当然的事,程晓鹏为什么会有如此地表现?

  “如果桑原秀吉不知道紫芸使用心理战的这件事,等后天的比赛时候,紫芸就可以照方抓『药』,给他也来这么一招。可惜,现在他全都知道了,再用这招就不灵了。”程晓鹏叹道。

  “说来也是。当时子明在说紫芸有可能是在使心理战术的时候,我也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但没想得那么多,现在经您一提醒,还真是不该让那个日本人听道。”一拍大腿,管平一脸懊悔地叫道。

  “啊,对呀!真是的,你干嘛非得当着他们的面说,刚才那个工藤武夫歪着脑袋瞪着眼睛听得那么仔细,现在肯定正在和桑原秀吉说这件事呢!”马后炮人人会放,孙敏推了王子明一把,恨恨地质问道。

  第一卷第三百一十八章 开封手

  第三百一十八章 开封手

  “喂,搞没搞错,刚才是谁问我紫芸为什么不落子的,现在又来翻旧帐,这个世界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王子明自感比窦娥还冤。

  “我那时又不知道,当然要问啦,但问不问在我,答不答可在你,我也没『逼』你非答不可,你甭想推卸责任。”孙敏理所当然地反驳道,紧抓一点,不及其余,这是口舌交战时抢到上风的不二法宝。

  “呵,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什么怕让桑原秀吉知道这些呢?心理战术说到底也只是一种辅助方法,起决定作用靠的还是棋手自身实力。”王子明笑道,在女孩子不想讲道理的时候还要去讲道理,这不能不说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

  “可心理战术终究也是有用的,你不也说了,要不是坂田荣男在第六局时使出封手战术,那届比赛很可能就是他输吗?”孙敏举出王子明自已讲的例子来反驳王子明。

  “问题是谁能保证心理战术只要使出来就一定能成功呢?藤泽秀行在第七局的时候也用出了封手战术,但结果呢?”王子明反问道。

  “坂田荣男是谁呀,那叫剃刀,一代宗师级的人物,桑原秀吉怎么比得了!”孙敏也是围棋记者,坂田荣男的威名当然一清二楚。

  “呵,桑原秀吉当然是比不了坂田荣男,但你千万别告诉我紫芸比藤泽秀行厉害,那样我的肚子可是会被笑破的。”王子明笑道。

  “哼,就会狡辩!”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对方一脚,孙敏不满地哼道:藤泽秀行何许人也?首届的日本天元,日本名人战冠军,棋圣战六?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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