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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寂寞第6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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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太幼稚了。”孙敏大笑道。

  “也是,依他以往的作风,搞不好一个星期之后堆在厨房水池里地碗都冒尖了。到头来还是得让咱们来收拾,打赢了和没打赢一个结果。”李紫茵点头说道,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记得上次两姐妹去参加大国手战预赛。孙敏又出差到湖南进行采访,结果先行一步回到乌鹭社的姐妹两人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喂,搞没搞错,谁让你们那次不按时间下午回来,要不然哪有那种事儿,再说,那一次只有五天,又没过一个星期。就算是想打击我也没必要夸张到那种程度吧?!”王子明老脸微红,赶紧抗议道,虽说不喜欢做家务但也不表明他不能做家务,偶尔一个意外情况就让这几个女孩子总拿出来敲打,实在是有些丢面子。

  “切,要是有一个星期,怕我们连厨房门都进不去了。”李紫芸不屑地说道。

  “紫芸,我记得那一次在厨房里收拾东西的是你姐。你可是一直在客厅里吹嘘自已在比赛中有多牛。紫茵说我勉强还有点道理,你说我?嘿嘿。我不服。”王子明反守为攻,努力要化背动为主动。

  “那又怎么样,我姐喜欢做家务,我那是给她表现的机会。”李紫芸理直气壮地说道。

  “好啦好啦,别斗嘴了。你们俩个是老鸹落在猪身上,光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已黑!”见斗嘴又要开始,李紫茵开口拉起了架。

  “呵呵,是呀,子明哥,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你就让小丫头占点上风怕什么。对了,两个多星期后崔钟成就要来北京攻擂了,你觉得紫芸有多大把握?”孙敏也笑着拉开两人,把话头转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可就不大好说了。从这一年的对局棋谱来看,崔钟成和紫芸地实力大体是在一个层面上,胜负在五五之分,一盘胜负中双方机会均等。”王子明想了想答道。

  “你的意思是说紫芸并不占优势?”孙敏问道。

  “对,确切的说可以还略处下风。紫芸之所以今年的比棋成绩这么好,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她的棋序盘变化多端,在中前盘对方就落后很多,而这个优势对韩国棋手来说就没有太大作用了,因为韩国棋手在序盘出人意料地新变化更多。”王子明认真地说道。

  “啊,那怎么办?要不也象对小鹿纯子那样准备个圈套去下套?”孙敏心急地叫道。

  “呵呵,如果是那几位超一流高手还有可能试试,但对崔钟成来说就没办法了。”王子明笑道。孙敏把这种事也看得太简单了。

  “为什么不成?崔钟成的实力总不可能比得上崔世石,李永铉,怎么对他们有可能,对崔钟成反而不成了呢?”李紫茵也有些不解地问道。

  “那是因为崔钟成太年轻,他的棋风还没有定型,而且韩国流本来就是围棋世界的一个另类,强调实战,不循常理,棋手越年青,想法也就越多,事实上,就算他们自已遇到相同地局面,每一次的选择都很有可能不一样,试问这样的情况怎么事先去设套?”王子明答道。

  “咦,可是你和李宽莲那盘棋不就用同一个定式几次让他吃了大亏?他的实力应该说和崔钟成差不太多,为什么李宽莲的棋你就能猜到,崔钟成的就不行?”李紫芸不服地问道。

  第一卷第三百零八 抬杠

  第三百零八 抬杠

  “呵,谁告诉你那几盘棋我是猜出李宽莲的应法的?”王子明笑道。如果说面对李宽莲那种等级的棋手还需要他处心积虑地去谋算,那也太抬举这个韩国人了。

  “咦?别人都这么说呀!而且他也的确是在那个变化中连着吃亏,到最后不得不改了套路。”李紫芸说道,去年那次中韩业余第一人的十番棋战可是影响极大,很多业余高手到现在一提起那四盘棋还赞不绝口,记忆犹新,更何况从始至终,一直在现场观战的她们。

  “那是十番棋战,棋手不仅要在棋盘上拼算路,同时还要比拼气势,在刚刚下出的变化没有最终结论的时候,往往当一方走出和上一局相同的招法时,另一方也会不甘势弱地应以相同的招法,所以,那并不是猜出来的,而是气势使然。但在擂台赛这种一局胜负『性』质的比赛中,此种情况就太少了,因此,对象崔钟成这样棋风远未定型的陌生棋手进行猜测纯属费力不讨好的事,其结果还不如用平常心去应战,以实力一拼高下。”王子明答道。照葫芦画瓢当然没错,但画虎不成反类犬,形而上学,机械照搬,搞不好很可能会适得其反的。

  “好,算说的有理,可是为什么说象崔世石,李永铉那样的高手反而更容易被算计?照你这么讲不等于说崔钟成比他们还难对付?!”孙敏质问着。崔钟成在韩国职业棋手中的排名是第二十二位,只能算一流,二流之间,和超一流棋手的差距可谓巨大,要是有谁说他居然比崔世石和李永铉难对付,那才叫见鬼了呢。

  “哈哈,被算计和好对付是一回事吗?在棋盘上。算计和被算计是相互的,谁说只许你算计别人,而别人不可以算计你?那几位超一流棋手的风格特点都是众所周知的,针对他们的特点制定出相应地策略并不是难事,但问题在于没下出喜好的布局他们就不行了吗?

  超一流棋手是从普通棋手一级一级打上来的,如果只会下一种棋,他们可能取得现在的地位吗?超一流棋手的强是全方位的,别人眼中所谓的缺陷和弱点只是相对于他的长处和优点。实际上,那些缺陷和弱点对于别人来说依然是极为可怕。

  众所周知,武宫正树是以气势恢弘地宇宙流闻名天下,他执黑棋时布下的三连星独步天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很多棋手都为如何破解他的大模样布局伤透脑筋。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和他同时候的几位超一流棋手实际上并不是很怕武宫正树的黑棋。因为宇宙流威力虽大,却是有迹可循,总能找到对抗的办法。他们真正感到不好应付的是武宫正树的白棋。

  或许你们会奇怪,走大模样布局先手地价值比贴子的价值要高的多,为什么他的白棋反而更难应对?

  其原因就在于当武宫正树走黑棋时。他会非常执著于宇宙流,三连星乃至四连星,而当他走黑棋的时候,虽然依然喜欢大模样战法。但却不象执黑棋时那样过于执著,而是依照当时地具体情况灵活变化,什么样的棋都可能去下。

  这也就是为什么武宫正树的黑棋被称之为武宫宇宙流,而白棋被称为武宫自然流的原因。

  与武宫正树同时代地超一流高手赵治勋曾经评价武宫的棋:如果在执黑时不再只下宇宙流,那么他的胜率至少提高百分之十。

  从这个侧面可以反映出超一流棋手实力的全面,这种等级的棋手不下别人认为他不擅长的棋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不擅长,而是因为个人的喜好。

  所以,就在你成功地算计了对方。以为让对方掉入了你的陷进的时候,也许对方心中正在高兴,因为你也掉进了他的算计之中。”王子明笑道。把超一流棋手和一般棋手同等看待,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错误的问题。

  “噢,照你这么说超一流棋手岂不是根本没法战胜了吗?因为他们全知全能,无所不行,怎么会输呢?!”李紫芸不服气地叫道。

  “呵,你这可就叫抬杠了。我说的意思是面对实力强大的对手。把希望寄托于对方跳进自已的陷阱是非常危险地事情。原因就在于下套便要设饵,如果对方识破了你地真实意图。那你就很可能落入偷鸡不成反失把米的境地,就象我和李宽莲地的三局,他想用变招在右下角取得决定『性』的优势,结果被我反弃子成功,反而一举陷入败境。

  记住,非常规下法如能成功,通常会取得常规下法所难以取得的好处,但如果失败,损失也不是常规下法所能比拟的。因此,只有当你的实力足以驾驭这些招法时,它们才是你得以取胜的利器,否则就会沦为对付下手的欺招,骗招,也许能成功一时,但却难以持久。”王子明答道。

  “哼,那要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教我那手棋?照你刚才的意思,岂不是不该对小鹿纯子使诈?”李紫芸依然不能赞同。

  “呵,怪不得女棋手很难进入到一流棋手的行列,思想太容易走极端,都这么大了还象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以为这个世界非黑既白,而没有中间的过渡。

  棋经十三篇中说道:棋虽小道,实与兵合。兵本不尚诈,谋言诡行者,乃战国纵横之说。

  孙子兵法中说道: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

  使诈本身并无对错之说,其本质在于如何使对方因判断错误而走出失招,好与不好完全是结果论。

  而那一招棋只是在试应手,并非是使诈,即便小鹿纯子应对正确,黑棋也没有不好的地方,这和欺招,骗招有着本质的区别。

  记得哪部电影里好象有这么一句台词:欺负人为快乐之本。

  看到对手因为你而愁眉苦脸,你心里不觉的很开心吗?”王子明笑道问道。

  “哈,想不到你这个人心理这么阴暗,原来我们都看错人了!哼,咱们走,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开心去吧!”孙敏闻言叫道,做势就要拉李家姐妹出门。

  “喂,搞错没,我说的是在棋盘上啊!”方才还乐着的王子明一下子傻了眼:开玩笑,今天的晚饭还没吃呢。

  第一卷第三百零九章 二十天后

  第三百零九章 二十天后

  有道是一场秋雨一场寒,连续三场大雨之后,北京已经进入了深秋,太阳的光线虽然还是那么明亮,照在行人身上却早失去了往日的威力,秋风吹过,街道两旁树木上本就不多的发黄树叶便不时落下,有的满天地飞舞,有的则翻滚着跑到墙角路边。

  上午八点左右,在北京南三环的主路上,一辆黑『色』奔驰车正在飞速地向着东方驶去,刚刚打过蜡的车身不时反『射』太阳的光芒。

  “王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是睁不开眼的样儿?!”坐在后座的李紫芸推着副驾驶上闭着眼睛的男人嗔怪道。

  “困啊,能有什么办法。”王子明没有睁眼,换了个姿势靠在椅背上随口答道。

  “昨天你几点睡的?”李紫芸问道。

  “确切地说应该是今天凌晨两点半。”王子明答道。

  “怎么还那么晚!不早就跟你说过今天是比赛日吗,为什么不早点睡?!”小姑娘不满地质问道。

  “呵,是你的比赛日又不是我的比赛日,我怎么知道你们非要拉着我去看比赛,电视台又不是不转播,在家里看和在那里看有什么不同?都那么大的人了,也不是第一次比赛,还用得着拉这么多人壮胆吗?”王子明笑着答道,日本东京都去过了,在家门口比赛还有什么可心虚的。

  “哼,什么叫壮胆,管大哥,你说句公平话,我是那么没用的人吗?”李紫芸气道。

  “呵呵,这种问题你可别问我,你们一位是抗日大英雄。一位是帼国女豪杰,给我两个胆子也不敢对你们评头论足啊。”开着车的管平笑着把皮球踢开,李紫芸他当然惹不起,这个小姑娘没事还想找事儿敲他两下,有了借口不更危险了?至于王子明,虽然其本人不会因为这个找他的碴儿,但万一让孙敏知道也未必容易对付,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哼,胆小鬼。”小姑娘没有拉到同盟军,气的狠狠一捶椅背。

  “好啦,紫芸,马上就快比赛了还耍什么小『性』子。王大哥那是在逗你玩呢,你看,他说是说,这不一样也来啦。”李紫茵劝解道。

  “哈。他倒是想不起来,要是能在那么吵地条件下还能睡得着我就算服了他啦。”李紫芸得意地笑道:在乌鹭社里,谁会比她能闹?

  “看你情绪这么好,是不是对棋局很有把握?”管平笑着问道,小姑娘的情绪变化极快。对于这点他早就习惯了。

  “当然,我还想和桑原秀吉斗一斗呢,要是连崔钟成都赢不了还有什么可吹的。”李紫芸自信地答道。

  “有志气,果然名师出高徒。师傅厉害,徒弟也不含糊。”管平大声赞道。

  距上一轮三国擂台赛结束已经过去了三个星期,第二轮第一场的比赛将在北京位于东三环十里河的金玉大厦开战,李紫芸将执白迎战韩国年轻的六段棋手崔钟成,时间定于上午九时,此时,他们几人正在赶往赛场的路上。

  南三环的交通比北三环顺畅地多,二十多分钟之后。黑『色』地奔驰车已经开进了金玉大厦的停车场,一看手表,还没到八点半。

  几个人刚一下车,早已等候多时的媒体记者便马上迎了上来,闪光灯频频闪烁,照得人眼睛都难以睁开。

  “李小姐,请问你对今天比赛有信心吗?”有记者伸着话筒提问道。

  “目标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崔钟成是一位很有实力的对手。比赛可能很艰苦,但我对自已有充足的信心。”李紫芸满面笑容地答道。

  “据传你在日本的时候曾经说过想要取得两连胜。当时指地是和日,韩两国女棋手的比赛,现在比赛对手已经改变,你是否还坚持当时的想法?”另有记者问道。

  “当然,作为中国队的先锋,我当然想赢得越多越好,虽然以后面对的棋手越来越强,胜利也会越来越困难,但我只会更加努力。”李紫芸答道。

  小姑娘面对媒体地采访毫不怯场,言来语去,谈笑自如,仿佛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演艺明星一样。

  “管平,紫芸说话越来越见水平,脸皮的厚度好象快追上你了。”跟在后面的王子明和管平开起了玩笑。

  “嘿,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脸皮厚度!那叫大将风度。”管平不服地叫道。

  “还大将风度呢。说实话,那些话是不是你教她地?”王子明笑道。

  “呵呵,别管是不是我教的,你先说说,她回答的怎么样?”管平得意地反问道。

  “很谦虚,本来我还以为她会说想要和宫本武雄,李永铉请教两盘,但现在只说要更加努力,实在是让人意外。”王子明笑道,如果在乌鹭社里有人问李紫芸同样的问题,大概没人敢保证她不会说出这种惊人之语吧。

  “哎呀,这样的话我早上怎么没想起来!嗯,下次比赛再有人问她同样的问题,一定要让她这么回答。”管平闻言一拍脑门懊恼地叫道,看样子是为自已的失误在自责。

  “喂,管老大,是我没睡醒还是你没睡醒?以她现在的实力说这种话,你就不怕她被人批得找不着北?”王子明吓了一跳,这可是三国围棋擂台赛,参赛棋手无一不是本国精英,就算是超一流棋手也未必敢说这种大话,以李紫芸一个二十刚出头地,实力不过一流二流之间的年轻女子棋手要是敢出此大言,怕不让人当成精神病才怪。

  “呵,子明,下棋你行,搞宣传,我行。现在的社会讲求的就是眼球经济,不怕水平不够,就怕声势太小,所以成不成放一边,先把牛吹说出去再说。老百姓嘛,喜欢的就是这种火『药』味儿味。”管平笑道。

  第一卷第三百一十章 研究室门口

  第三百一十章研究室门口

  简短的采访之后,一行数人乘坐电梯来到了八楼的赛场,这里原本是中国东方远洋集团下属分公司的一个高级会所,为了此次的三国擂台赛特意重新进行了布置,不仅单独设置了对局研究室,而且还在大型会议室安排了大盘讲解,曹灿和黄妙龄再次被骋请为解说嘉宾出场,中央五套现场进行实况转播,虽然正式转播是下午一点开始,但已经有棋『迷』早早赶来抢占位置。

  “不知道赵叔看到这个场面会怎么想,大概是忙着算又能挣多少钱吧。”王子明笑着低声说道,吹了阵凉风,呼吸了半天新鲜空气,他的困意早就没了。

  “肯定啊。一张入场券可是五十块,这一个大厅少说也能坐下三百多人,加上站票,怕这一天净收入就得小两万吧。”管平点头说道,对于这类情况他比王子明可是清楚的多。

  “那倒是。不过这些棋『迷』来这么早干嘛?上午又没有大盘讲解,干坐着三四个小时不觉得无聊吗?”王子明问道。

  “放心吧,你想到的主办单位也早想到了,没看见大挂盘后面的棋桌吗?等会国少队的小棋手会先下一盘限时两小时的快棋表演赛,这样早来的棋『迷』就不会无事可做,而那些小棋手也有了点额外收入,一举两得,皆大欢喜。”管平笑道。

  “紫芸,这么早就到啦?我刚想到楼下去接你们呢。”正行走间,孙敏从一间屋子里走出,恰巧迎上了他们。

  “什么早呀,要不是王大哥磨磨蹭蹭的耽误时间,可能不到八点钟就到了呢。”李紫芸撇撇嘴先告起了状。

  “哼,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十点钟起床就算早的啦,现在八点半不到就跑来给你捧场打气,你就该知足了。”瞟了王子明一眼,孙敏枪里加棒,哄着小姑娘的同时还不忘讽刺了一下夜猫子。

  “好啦好啦,看到一会就要比赛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见小人怪,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了。小敏,紫芸她们就交给你啦。管平。走,咱们去研究室。”王子明笑着把两个女孩子推了过去,转身拉着管平就走,这里是公众场所,他自是不能和几个女孩子为这样的问题争来辩去。

  “哼,先别理他,等晚上回家以后咱们再说他。走,我带你去休息室。”孙敏笑着和李紫茵一起拽住一脸不服。还想再说上两句的小姑娘向走道另一端走去。

  顺着竖在走道内地指示牌,向右转过一个弯便到了对局研究室,因为大多数职业棋手习惯于等下午棋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才来观战,所以现在屋子里并没有几个人。

  “哟,是老纪。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我还以为咱们来的就够早的了,没想到他来的更早。”刚一进屋。管平就看到了熟人。

  “我也是刚到没多久,也就比你早进来几分钟。咦,子明也来了?真是有点出乎意料呀。”纪长风笑着和管平打起招呼,待看到王子明的出现,不由得一愣。

  “怎么出人意料了?好歹紫芸也是我的挂名徒弟,没必要这么惊讶吧?”王子明见状奇怪地问道。

  “在北京下棋的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让你出一次门有多难,为了看盘棋就大老远跑到东三环。这可以点不大象你平时地作风呀,是不是别有隐情?”纪长风笑道,

  “哈,到底是纪老大,真是火眼金睛,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你是没看到早晨李紫芸的架势,只怕他要不肯起来,房门都得给拍破喽。”管平笑着揭底,没有那几个小姑娘在场。他说起话来也少了许多顾忌。

  “呵呵。我就说嘛,这个原因还是比较合乎常理。”纪长风点点头说道。

  “哎。那不是王子明吗?哈哈,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徒弟出马,师傅压阵啊。”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顺着声音看去,一位四十来岁的高大男士和一位身材娇小的中年女子正从楼道另一端走来,正是这次大盘讲解的两位主持,曹灿和黄妙龄。

  “呵,没办法,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呀。曹老师今天打扮的可真是精神,怕是当封面模特都绰绰有余了。”王子明笑着应道。

  “哈哈,王先生您可是太会说话了,要不是得上镜头,我才懒得穿这套衣服呢,别别扭扭的,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对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黄妙龄,中国现在唯一地女子八段棋手,这位是王子明,李紫芸的老师,同时也是她背后的黑手,据我所知,你这一年来在棋盘上吃的不少苦头都是源自他的策划。”曹灿笑着将身边地女士介绍给王子明。

  “王先生,你好,常听紫芸提起你,说她走出的那些新手有很多都是你教给她的,这样说来,我得丢掉的名人位挑战权你可是负主要地责任呢。”黄妙龄笑着向王子明问候。

  “哪里哪里,事情的真象并不是那个样子。实际上大多数情况下,我都是只提出一个构想,具体的招法都是她自已研究出来的,所以,就算是有责任我也只能算个帮凶,您可别把那么大的帽子扣在我头上。”王子明谦虚道,显然,对方和之前的其他人一样都没有认出自已。

  “王先生您太谦虚了。名师出高徒,紫芸的天份虽高,但要没有你的教导怕也不会这么快就成为一线棋手。而且你对于那盘挑战棋地看法曹老师都跟我讲过了,称得起气魄宏大,构思奇特,真让我大开了眼界。”黄妙龄认真地说道。虽然对方并非职业棋手,但棋手的实力不是以职业或是非职业来划分的,只要是高手,就值得让人钦佩。

  “呵呵,老师您太客气了。那不过是随便说了两句,意见很不成熟,希望您不要见怪。”王子明笑着答道。

  “好啦,你们都是高手,就别互相客气了。站着说话多累,屋里有的是座位,大家坐下来慢慢聊。”管平『插』口把人往屋里让着。

  “对,在门口站着干嘛,走,进屋去。”曹灿也说道。

  于是几个人走进了对局研究室。

  “啊,是王先生。”刚走进屋内,一个听起来很生硬的叫声传到了王子明耳中。

  第一卷第三百一十一章 再遇桑原

  第三百一十一章 再遇桑原

  “哦,原来是桑原先生,你好。”王子明微笑地向走过来的年轻人打着招呼,来者日本队将要在下一场出战的棋手桑原秀吉。

  “您好,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王先生,真是太意外了。”桑原秀吉的兴奋一眼可见,可以说自今年五月以后,如果说谁是他最想见到的人,那么王子明无疑排在第一位。

  “呵呵,也对,我今天早晨之前也不知道现在会到了这里,这次来北京是一个人吗?”王子明问道。

  “噢,不是,一起来的还有工藤武夫先生,您应该对他很熟悉吧。”桑原秀吉答道。

  “对,记得上一次见到工藤先生还是在六月底,转眼间就到了十一月份,时间过得可真快呀。”王子明笑道。

  “呵,桑原先生,看来您对今天的比赛非常重视,居然比我这个要做大盘讲解的人还来的早,敬业精神真是叫人钦佩。”曹灿笑道『插』言道。

  “啊,曹先生您好,刚才光注意王先生,一时没看到您,请您原谅。”听到曹灿的说话桑原秀吉这才注意到在王子明旁边站着好几位,别的人他并不认识,但曹灿是中国的一流棋士,经常在各种比赛中出场,桑原秀吉当然不会不知道,赶紧行礼致歉。

  “哪里哪里,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黄妙龄八段,这位是纪长风先生,这位是管平先生。”曹灿爽朗地笑着将其余几人介绍给对方,身为棋手,他当然能体会得到桑原秀吉那种突然碰到让自已受到刻骨铭心打击的对手时心中的复杂感觉,自然不会对日本棋手礼貌不到之处感觉不快。

  “您好。您好。”双方一一见礼,虽说纪长风和管平并不懂日语,但这种基本的礼节还是懂得的。

  一番寒喧之后,大家在研究室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咦,工藤先生哪里去了?”四处望望,没有见到那个精明的日本人,曹灿奇怪地问道。桑原秀吉地中国话并不是很好,除了一些基本的日常用语外便不灵光了。而在坐的众人中除了王子明日语,韩语都非常流利外,其他的人就差了很多,纪长风和管平是一窍不通,大概知道的也就是从电影里学的那几句“咪西咪西”“撒由拉那”,他和黄妙龄虽然好一些,但也仅限于日常用语和专业用语,用来探讨围棋是够用了。但坐下来扯闲篇就差远了。

  “噢,他在隔壁房间向韩国队的领队了解下一轮比赛的准备情况,一会应该就过来了。”桑原秀吉答道。

  “呵呵,想不到工藤先生想得真远,这一轮比赛还没开始就已经准备下一轮地事了。看来他对这一轮的比赛结果很有信心啊。”黄妙龄笑道。

  “是的,工藤先生对待工作的认真程度在日本棋院非常有名,而且对很多事情都有独到的看法,深得棋手们的信赖。

  “桑原先生。后天的比赛您就要出场挑战了,不知道您更希望和哪位棋手交手呢?”管平『插』口问道。

  “如果从实力对比来看,双方谁进入下一场比赛的可能『性』几乎一样,但要说更希望和哪位棋手交手,那肯定是李紫芸。”经过曹灿地翻译之后,桑原秀吉想了想认真地答道。

  “呃?为什么呢?”管平追问道。

  “很简单,上次在东京和王先生手谈一局之后,我对王先生高超的棋艺深为钦佩。一直想再找机会向王先生再请教一盘,可惜王先生自回国之后便深入简出,不再参加任何正式比赛,所以总是不能如愿,而李紫芸小姐是王先生的高足,自今年年初正式参加职业棋战以来状态极佳,所向披靡,不仅在个人赛中夺冠。而且在女子名人战中挑战成功。体现出强大的实力,显然是得到了王先生的真传。因此。我很希望能在她地棋中看到王先生的影子。”桑原秀吉答道。

  “呵呵,桑原先生的斗志很旺盛呀,看来就算紫芸过了崔钟成这一关,在您这里也要碰上大麻烦了。”黄妙龄笑道。

  “是的。这次来北京之前我已经和朋友们打了赌,如果不能进入下一轮地比赛,我就要把头发全部剃光,所以,不管后天的比赛对手是谁,我都必须要取得胜利。”桑原秀吉郑重地点头说道。

  “哈哈,桑原先生,就怕人算不如天算,下了这么大的赌注万一不慎失手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北京的天气很冷,突然光着头不小心会感冒。对了,我有一个朋友是做帽子生意的,要不要先替您联系一下,免得到时候来不及?”管平闻言大笑道。

  “老管,来者是客,人家是年轻人,别开这种玩笑。”曹灿怕把气氛搞僵,赶紧提醒着管平:棋手在比赛开始之前免不了会说上几句大话,或是吹吹牛皮好给自已打气,尽管有的时候会让别人感觉很难接受,但那也是人之常情,作为年长者且又是地主,没必要如此斤斤计较,显得中国人没有容人之量。

  “呵呵,抱歉抱歉,一时没管住嘴巴。”管平也感到这么说话有些太过尖刻,熟悉自已的人会当做为开玩笑,不熟地人怕是会引起误会。

  “曹先生,管先生刚才说了什么?”桑原秀吉的中文水平不足以让他听懂管平的发言,看到刚才还在开怀大笑的管平转眼间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所以好奇地向曹灿问道。

  “呵,没什么,他就是在说你有胆量有魄力。”曹灿当然不能实话实说,现在他有点庆幸工藤武夫没在旁边了。

  “噢,谢谢管先生的夸奖。”被蒙在鼓里的日本棋手向着管平致谢,气氛重新融洽了起来。

  时间在几个人的闲聊里一分一秒中渡过,很快研究室里的人越聚越多,三国围棋擂台赛地第三场战斗几分钟后就要开始了。

  第一卷第三百一十二章 难受之形

  第三百一十二章难受之形

  挂在房间四角的闭路电视同一时间亮起,屏幕上的男女两位棋手正隔着棋桌闭目养神,不远处的长桌后,两位记录员忙碌地整理着稿纸,坐在中间的裁判长则不时地看看手表,显见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曹老师,黄老师。”李紫茵和孙敏从房门外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围坐一团的几人。

  “呵,你们来啦,趁着人少,快搬两把椅子过来。”黄妙龄笑着招呼着二人。

  “是。”应了一声,两个人从别处找来两把椅子,分别坐在黄妙龄旁边。

  “孙敏呀,紫芸进对局室的时候状态怎么样?”管平问道,他还是有些担心李紫芸会因刚才的斗嘴影响了情绪。

  “哦,很好啊。”孙敏应道,对于李紫芸的『性』格她很了解,早就知道刚才的斗嘴只是李紫芸转移压力的一种方式,故而根本不以为意。

  “哎,小敏,你怎么不去拍照呢?”王子明奇怪地问道。通常重要的职业比赛规定记者只允许开局后五分钟内在对局室内拍照,之后,对局室里将严禁与比赛无关的人进入,以免影响到棋手的思考。

  “噢,今天负责采访比赛的是程老师,我是放弃休息来为紫芸打气的,用不着为那些事『操』心。”孙敏答道。

  “曹先生好,王先生好,三位女士好。”方才去隔壁讨论问题的工藤武夫在比赛开始前也回来了。

  “工藤先生好,来,请坐。”曹灿拉过一把椅子让工藤武夫在桑原秀吉旁边坐下。

  比赛在裁判长的命令下准时开始,执黑的韩国棋手布下了错小目,李紫芸则应以星小目对抗,由于现代围棋理论认为双方如果都各自守角。则右边的大场和上方的大场黑棋难以选择,所以崔钟成抢先高挂对方左上小目,准备视对方的应手再决定自已地走法。

  李紫芸平易地三路托,要是黑方走小目托退定式的话,白棋今后三路跳出的一子远远地限制着黑棋上方的发展,一般认为白棋子效较高。

  韩国棋手当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星位顶,扳。将黑棋的发展重点定为上方。

  三路长,白棋准备走成大雪崩定式,在大雪崩定式中李紫芸早就准备好了不少新手,如果对方照着正常定式变化应对的话,她就打算让韩国棋手尝个鲜。

  思考良久,韩国棋手最终没有选择复杂的变化,二路打吃之后再在星位下拆四,看来在这二十多天里。崔钟成没少研究中国女先锋地棋艺特点,知道在边角定式和对方纠缠难有好处,故而准备以快捷的步调迅速抢占大场,尽量避免给与李紫芸发挥长处的地方。

  “一般分寸应该是分投或挂右下角吧?”黄妙龄说道,眼前的布局虽然双方勾心斗角。但还都是在正常的布局轨道之中,均有先例可循。

  “挂右下角在以前有很多棋手喜欢这样下,不过最近比较常见的还是分投,黑棋守右下角。白棋拆二,黑棋上方拆一『逼』住,白棋单关跳起,之后黑棋或抢下方大场,或补强上方黑阵,这样棋局进行平稳,双方都比较容易把握,只是通常黑棋在上方拆边的间隔五路。同右上的小目形成了变相中国流地配置,现在黑棋少拆了一路,分投有些稍缓的感觉。”曹灿说道。在场的众人中以他的年纪最长,段位最高,因此,自然而然地就成了棋局的主讲人。

  “我猜紫芸会挂右下角,那种平稳地布局不大符合她的风格。”黄妙龄说道,作为李紫芸国内棋战最主要的对手。也许除了王子明和李紫茵。就属她对李紫芸的了解最深。

  “难说吧?上一盘和小鹿纯子,紫芸地布局就很中规中矩。而且效果非常之好,这说明对于平淡的局面她也有非常深入的研究。”纪长风摇头说道,在布局阶段往往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很难说走在哪里是唯一的选择,故而高手之间意见完全相左的时候并不少见。

  “紫茵,你说呢?”曹灿转而问向李紫茵。

  “分投应该不会的。她也许会挂右下角,不过最有可能的是在上方的黑阵想办法。”李紫茵想了想说道,虽然对妹妹地棋风了如指掌,大体行棋方向不会有大错,但要猜测出具体的下一招就千难万难了。

  “王先生,您的看法呢?”桑原秀吉不失时机地问道:就是在这种怎么下都是一盘棋的地方才最能体现出一位棋手的棋风。

  “紫茵说的应该是最接近,白棋左上三路的打入是个要点,可以借着攻击左边三颗黑子将棋局导入急战,但是否应该在右上角做些准备工作以免以后黑棋在右上角形成大空还需要进行深入计算。”王子明答道。对于高手而言,棋子之间一路之差足以造成天翻地覆的变化,如果没有充分地准备便轻举妄动,便很有可能陷入困境。

  李紫芸给出地答案是右上角三路小飞挂,黑棋尖顶,白棋挺头,黑棋四路飞起,白棋拆二,黑棋从左边飞攻,这是此局部棋型的最常见变化,白棋取得了根据地并破去了黑棋右上地阵势,但黑棋也借机把右上角走实,同时也间接补住了左上的打入,双方均可满意。

  再往下,白棋象步飞出,以免被黑棋将头封住,黑棋从内侧靠住,白棋扳,黑棋四路长头,白棋三路拉回,黑棋双补住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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