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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寂寞第6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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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棋盘上摆的是什么,以为不过是两个女孩子在做每日例行地训练对局,只有小林芳美发现了问题。

  见小林芳美沉思不语,曹灿他们也意识到棋盘上的情况并非简单,要知道小林芳美的实力和两个小姑娘有着质的差距,能让他陷入沉思的地方肯定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曹老师。这是实战对局还是死活棋呀?”对着密密麻麻摆满了棋子的棋盘端详了半天,孙敏小声地问道:做为死活题,盘上的棋子显得有些太多;做为实战对局,有些棋子地位置又有些太怪了。

  “是死活题,超难解的全局『性』死活题,先不要说话。”简短地答了一句之后,曹灿在桌子边坐下,象小林芳美那样。双眼死死盯着棋盘,一语不发。象他们这样的职业棋手,对于围棋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热情,如果发现了还未解开的难题,那么在没能找到解答的方法之前。便是连饭也会吃不下去的。

  两位职业高手陷入沉思之中,孙敏和工藤武夫自是不敢多说话,虽然对棋盘上的情况越看越是头晕,但也只能忍着好奇心慢慢等待。

  时间在难熬地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渡过。随着一阵脚步声,到三楼泡茶的两个李家姐妹已经回来了。

  “嘘”,孙敏赶紧迎上去阻止二人大声讲话。

  “怎么了?”李紫芸小声问道。

  “曹老师和小林先生正在研究你们俩留下来的死活题,别打扰他们的思路。”孙敏解释道。

  “呀,王大哥说那本书里的内容不想外传地,这可怎么办啊!”李紫茵心中一惊,不安地叫了起来,刚才事出突然。两个人虽然把书收了起来,但棋盘上摆着的棋子却没来得极抹『乱』,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可这二位都是职业高手,怎么会看不出那道题的程度?

  “什吗?不就一道死活题吗?为什么不想外传?”孙敏奇怪地问道,这道死活题虽然难度极大,但终究是属于围棋基本功方面的训练,对真正地高手而言。意义并不象布局新手之类的大。

  “唉。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总之王大哥就是这么说的。”李紫茵叹口气说道。百密一疏。看来挨说是一定的了。

  “好啦,姐,就别叹气了,反正他们都已经看到了,后悔也没用,正好问一下答案,有一失必有一得嘛。”李紫芸倒是看得开,心中暗自得意,反正不过是挨几句训,她早就习惯了。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没有办法,这个世界上卖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进到屋中,把茶水一一放在几人面前,姐妹两人也在棋盘边上悄悄坐下。

  “是不是这里?”又过了几分钟,曹灿在棋盘上放下一子,抬起头来向小林芳美问道。

  “不好说。”轻轻地摇了摇头,小林芳美同样放下一子。

  “嗯,是不成。”沉思半晌,曹灿点点头,伸手将两颗多出的棋子拿掉。

  “这里呢?”这回是小林芳美落下一子。

  “大概不行。”缓缓说道,曹灿摆出另一子。

  “噢,是我疏忽了。”小林芳美收回了棋子。

  如此这般,两人个在棋盘上反复探讨着棋局的变化。他们二人都是高手,对方方一落子便很快能找到应对地办法。

  “看来第一手棋只能如此了,非此不足以争胜负。”终于,两个人的意见一致了:和一般的死活题不同,全局『性』的死活题除了要完成作活或是吃棋的目的,而且必须在终盘时目数占优,否则子活棋输,没有任何意义,这就是为什么这种类型的死活题极为罕见的原因之一。

  “呵,花了二十分钟才找到解题地头绪,设计出这道题地人真是个天才。”曹灿品了口茶说道。

  “是呀,我想大多数的棋手如果第一次见到这道题,大概摆上两三个小时也未必能找出正确地切入点吧。”小林芳美赞同道。

  “哎,紫芸,这道题你哪里找来的?这不是《发阳论》里的题呀。”曹灿一抬头,这才发现两个女棋手已经回来了。

  第一卷第二百七十六章 推测

  第二百七十六章推测

  “是王大哥让我们做的,出自哪里我们也不清楚。”李紫芸摇头答道。

  “呵,藏私是不是?”曹灿笑着说道。

  “冤枉啊!真的,王大哥只是把题摆出来让我们做,又没说从哪儿找出来的,我们上哪儿猜去呀。”李紫芸就差指天发誓了。

  “真的?”曹灿怀疑地问道。

  “真的,我发誓!”这下子李紫芸真的发起誓来。

  “呵呵,瞧把你急的。对啦,看样子刚才你们已经研究了很长时间,是不是已经把题解开了?”见小姑娘的表情不象是在撒谎,曹灿转而问道;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两个小姑娘实力虽然和自已相差很远,但在具体问题上未必就没有出人意料的好想法。

  “哪儿呀!我们从中午吃完饭就开始拆解了,到你们来之前足足研究了快两个小时,现在还在为第一步是右边粘住对杀还是逃出中腹的那颗棋筋正确地而头疼呢。”李紫芸叫道,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种超大型的全局『性』死活题,第一步的着手极为重要,一旦开头失误,后面便不可能有好的结果。

  “嗯,很不错了,两个小时就站到了大门口边,对于女子棋手来说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曹灿点头称赞道。

  “哈,这么说您已经解开这道题了吗?”相较于曹灿的称赞,李紫芸对问题的答案更为关心。

  “当我是神仙吗?现在我们能肯定的只是第一步棋必须是粘住右边的残子进行对杀,后边的变化不很复杂,离解开还早着呢。”曹灿笑道,从看到棋势到现在不过是区区十几分钟,除非是棋神。否则没人有可能把这样的超难题解开。

  “这样啊。”听到曹灿地回答,李紫芸不由泄了气,本来还指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提示,没想到也没差多少。

  “小妹,注意点!”李紫茵从旁边偷偷拉了一下,提醒着小妹不要太情绪化。

  “不用怕,曹老师脾气好着呢,他才不会生气呢。是不是,曹老师?”李紫芸笑着给曹灿戴起了高帽,这一招她可是非常擅长的。

  “呵,王子明没给你们一点提示吗?”曹灿怎么会和个顽皮的小姑娘生气,笑着转开了问题。

  “有是有,可是姐姐不让看啊!”李紫芸答道。

  “哦?这是怎么说呢?”曹灿不解地问道。

  “他把题和答案都写在一个本子上,本子就在我姐手里,但她就是不让看。”李紫芸怄气般地揭发道。对于姐姐死守着那个小本本,她可是意见大了。

  “真的吗?紫茵,能不能让我看一眼?”听到李紫芸的话,曹灿向李紫茵问道。

  “嗯,给您。”心中虽然不想把本子递出去。但她这样的女孩子怎么能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曹灿的要求?

  曹灿当然不知道两姐妹之间地故事,现在他的心思已经全放在那个薄薄的记录本上。

  随着翻阅的页数越多,曹灿的脸『色』越为凝重,时不是的还侧头默念。好象是在回忆着什么。

  “小林先生,看来这道题是谁设计出来的已经清楚了。”当把前面的习题集翻过一遍之后,曹灿长出了口气说道。

  “是谁?”小林芳美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地话,应该就是王子明本人。”曹灿答道,话音虽然平淡,但平淡的却不是内容。

  “何以见得?”小林芳美问道,和其余几人相比,他的神情最为正常。

  “您看看就明白了。”曹灿把手上的记录本递了过去。

  如同方才的曹灿一样。翻阅着薄薄地记录本,小林芳美也是越看越为凝重。

  “果然如此,您说的没错。”良久过后,小林芳美合上了手中的小本递了回去。

  “曹老师,倒底是怎么回事?”在旁边看了半天的孙敏心急地问道,她地视力很好,记录本虽然不是在她手中,但是也能看出那上面除了用红黑钢笔记录着的图形和几个数字以外。一个成型的汉字都没有。更别提人的姓名了。

  “这上面的死活题实战『性』非常强,象现在棋盘上摆着的这个一样。就算是职业棋手深思熟虑也不敢说一次便能完全做对的,原因在于它们是取材于实战对局,比如这个图形,就是当年施襄夏和梁魏今在游西湖时那一局的右下角,再比如这个图形,和第一届日本棋圣战第二局地左边非常相似。当然,作者并非是原样照抄,而是进行了适当的修改,除去无用的棋子,加上更多的障碍,使得难度更大。

  或许你会觉得从前人的棋谱中找到合适的题材,然后进行加工做成死活题是很简单的,这是错误的看法。当然,如果你指地是杂志和初中级围棋读物上刊登地那些大体是没错的,不过对于可以难住职业棋手地死活题,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围棋发阳论》是举世公认的围棋死活题方面的最高经典著作,它的作者桑原道节是当时棋界最高领袖,其中的很多内容便是摘自实战中的棋形,而且在几百年间,后人不断地补充,修改,光公开发行的版本就有四种,但就是如此,在后世的研究当中仍然不断有些题目被发现是失题的,由此可见,创造一道高级死活题的难度有多大。

  可以这么说,如果本身没有职业棋手的实力,便不可能创造出让职业棋手感到困『惑』的难题,而即便拥有职业棋手的实力,也未必就能创造出一道难住职业棋手的死活题。

  所以,现在的职业棋手虽多,但精力大多要放在比赛上面,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用于死活题创造,就算有,大多也是小型的。象这样全局『性』,超复杂的大型死活题根本不大可能,因为那不仅需要高强的实力,还要有充裕的时间去反复验证,这二者,缺一便不可行,况且,职业棋手的圈子很少,如果有人创作出这样的精典死活题,我不相信会没有人一点不知道的。

  反之,王子明恰恰具备这两个条件,论实力,他不下于职业九段;论时间,更没有一个职业棋手能比得了,因此,答案如何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第一卷第二百七十七章 见面

  第二百七十七章见面

  脚步声从楼下响起,不久之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正是方才几人谈论的主角——王子明。

  “王大哥,你看谁来啦!”李紫芸抢先邀功似地叫了起来。

  “赵叔已经告诉我了。小林先生,曹先生,你们好,真没想到你们会来这里。”王子明微笑着向两位棋手点头致意。

  “事先没有通知便冒昧登门拜访,打扰之处还请原谅。”小林芳美和曹灿站起还礼。

  “哪里哪里,我平时也没什么时,根本谈不上打扰。两位都是大忙人,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到这样偏僻的地方,应该感到荣幸的是我。”双方寒暄着坐了下来。

  “王先生在围棋上的造诣超凡脱俗,我原先一直就想来拜访,可总没有恰当的时间,今天正好碰到小林先生在棋院访问,聊起天来谈到了你,所以一商量就拉上小敏跑过来了。”曹灿说道,这是早和孙敏商量好事情,以避免让她两头落埋怨。

  “呵,那真是很巧了。小林先生,祝贺您获得中日名人对抗赛的冠军。”王子明瞟了一眼孙敏,转过头来对小林芳美说道。

  “惭愧惭愧,棋虽然赢了但问题很多,实在是虽胜犹败啊。”小林芳美答道,如果说以前类似的话大多是出于谦虚,但现在他可是出自真心。

  “小林先生您可不要太过谦虚了,那盘棋除在最后没能走出最强手外,全盘几乎找不到不妥之处,要是您都这么谦虚,那象我这样动不动就走出昏招的人以后哪儿还敢再下棋了?不过话说回来,王先生的棋感真是敏锐,这么多职业棋手都没注意的地方都被你找了出来。实在是令人钦佩。”曹灿笑着说道。

  “你们刚才听大盘讲解了?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注意到小林先生在场,言词上多有不当,还请小林先生不要介意。”虽然说的都是实事,但在数百人面前当面批评超一流棋手的不当之处,于礼貌上终究是有些不妥,王子明赶紧道歉。

  “噢,不。不,王先生的点评使人茅塞顿开,这样地批评我是求之不得,可惜今天来的太晚,前面的点评没有听到,深感遗憾,希望王先生不悯赐教,将您对此局的看法告之一二。”小林芳美认真地说道。

  “小林先生您太客气了。您是当今世界棋坛曲指可数的超一流棋手,我的那点不成熟的看法哪儿入得了您的法眼。”王子明微笑着婉言谢绝:和这种等级地棋手谈论围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在不知不觉当中自已对围棋的真实理解便会体现出来。

  “王先生,或许在别处我是位超一流棋手,但在这里。我只是位普普通通的人,请王先生千万不要拒绝。”小林芳美弯腰行礼,态度之诚恳完全出乎在场人们的意外。

  “啊,这我怎么敢当!”没料到小林芳美会做出这样的举止动。王子明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呵,先不说那个了。对啦,这些死活题都是你创作出来的吧?”见屋里的情景有些异常,曹灿转移了话题。

  “这是紫茵给你们地?”脸『色』微微一变,王子明转头看了一眼两姐妹。

  “是紫芸说出来的。”满脸愧疚的姐姐此时也不能再象往常那样护着妹妹了。

  “哦,谈不上创作,最多只能算是整理。”瞪了一眼偷偷往孙敏背后躲的李紫芸,王子明转过头来淡然答道。现在还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等客人走了之后再找她们算账。

  “刚还说小林先生太谦虚,现在又改成你了。王先生,我可不是小敏那样地半瓶子醋,这本死活题集的不少棋形虽然大多摘自于实战棋谱,但围棋之道,博大精深,差之毫厘便会谬以千里。说是整理。但难度比凭空编出还要高出几分。怪不得在和桑原秀吉的比赛中敢走出四块孤棋,原来是对死活问题上有着精深的研究。我敢说。如果这个本子上地内容公开发行,《发阳论》的死活题世界最高精典的地位就会受到冲击了。”曹灿笑着说道,王子明的说法等于说他是记录本上内容的最终确定者。

  “呵,曹先生您过奖了,《发阳论》有两百多道死活题,其中精彩之作比比皆是,这个本上不过区区几十道题,哪里有资格摆在一起比较。”王子明答道,他可从来没有想把这些题公之于众的打算,否则也就不会让李家姐妹保密了。

  “哈,王大哥,曹老师,你们一个死劲夸,一个拼命推有什么意思,我说不如你们下一盘棋,好歹也不枉见一次面呀。”也许是气不过曹灿那句半瓶子醋的评价,孙敏开始了挑拨,要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半年来老往乌鹭社跑,虽然王子明没有象对待李家姐妹那样专心传授,但不经意间听到的那些便足以让她进入业余高手之林,最起码现在程晓鹏便已经不敢轻易向她挑战了,因此,就算在屋里这些人面前,孙敏地实力也许真的只能算半瓶子醋,但要说会心甘情愿地接受,那是绝无可能。

  “还是再找机会吧。听说曹先生也是昨天刚参加完比赛回北京的,身体一定很累。”王子明说道,他可不想在这些职业棋手面前表现太多。

  “呵,这个小丫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怪不得要当记者呢。”曹灿也笑着说道,他是国内知名的棋手,王子明只是位业余棋手,虽说心里对对方极为佩服,但真要下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说别的,倒底该不该分上下手呢?让先固然何常理,但以对方的水平显然是自找苦吃,但要是分先平摆,于脸面又说不过去。

  “哼,当记者也是您推荐的,现在又说上我了!”孙敏不服气地做了个鬼脸反驳道,小姑娘的怪象引起了满屋人开心地笑声。

  “王先生,我有一件事情想问您,不知道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待大家地笑声落下,小林芳美正『色』对王子明说道。

  “好的,那咱们到三楼吧。”王子明答道。

  第一卷第二百七十八章 证据

  第二百七十八章 证据

  离开热热闹闹的二层,两个人来到了三层王子明的房间,乌鹭社是老式的建筑,隔音效果非常好,关上房门之后,客厅里显得异常安静。

  “王先生,我是个直『性』子的人,说话从来不会转弯抹角,如果一会的问题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要请您多多原谅。”小林芳美郑重地说道。

  “小林先生,您不必这样客气,您想问的问题大体我已经猜到了。”王子明微笑着答道。

  “既然如此,那么请您明确地告诉我,我应该叫您是王子明还是王一飞?”小林芳美双目紧紧盯着对方,呼吸在不知不觉中都停了下来。

  “呵呵,果然还是让您瞧出来了。看来这个世界的确不存在永远的秘密。”王子明苦笑一声说道。

  “啊,你真的是王一飞?!”尽管心中早有怀疑,但当谜底揭开的时刻,心中的震撼依然是无法避免。

  “那是很久以前的名字。至于现在,您还是叫我王子明吧。”王子明点头答道。

  “哈哈,真的是你!太好了,太好了!我还说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小地方见了面,真是太让人高兴了!”小林芳美激动的心情不知该如何表达,最后只能一把抓住王子明的手紧紧地摇动着。

  “轻点,轻点,我这只手到时候还要用来写字挣钱呢。”王子明笑着说道,小林芳美年轻的时候为了锻炼身体,加强自已的精神意志力,曾经在空手道上花了不少功夫,虽说后来逐渐荒废了下来,但基本功还在,情绪激动之下。不自觉中就用上了力气。

  “抱歉抱歉,我是太高兴了,『『138百~万\小!说网』』?”小林芳美闻言赶紧松开了手,关心地问道。

  “没事,我又不是豆腐做的,还不致于一碰就碎。”王子明笑着答道。

  “呵,我还以为你会推三阻四,象在东京的时候编出一大堆理由来否认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承认了,白让我做了半天准备。”小林芳美也是笑着问道,王子明已经承认了身份,两人之间的关系已和刚才有了大大的不同,再说起话来也亲近了许多。

  “否认有用吗?我说不是你会信吗?”王子明反问道,对于小林芳美地『性』格他还是很了解的,这是一位意志坚定,心中一旦形成了自已的想法之后。就是有九头牛来拽也拽不回来的。虽说到上上个月已经有七八年没见面,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了这个年纪,想改大概也改不了多少。

  “难说啊。以你无中生有。浑水『摸』鱼的本领,象我这样脑筋简单的家伙怕是用不了几个回合就得交枪投降,哑口无言了。”小林芳美摇了摇头说道,棋如其人。什么样的『性』格决定什么样的棋风,思想太直线既是他地优点,同时也是他的缺点,如果比起脑筋转弯的灵活『性』,比他强的人太多了。

  “就算让您无话可说又能有什么用?您在心里不一样还是会坚持自已的怀疑,搞不好还会向别人寻求答案,要真是那样,麻烦可就大了。况且。这一次您还发现了关键的证据,我虽然很会编故事,但再高明的故事也无法抹掉事实,与其费尽脑筋去拆东补西,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告以实情,把事情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王子明答道。

  “是呀,我原先对你的身份虽然怀疑,但却没有可靠地证据。要不是看到了你创作的死活题。恐怕这个疑问还要存在很久。”小林芳美感慨地点头说道,的确。凭着对棋风,棋感,计算力等等方面的比对可以怀疑一个人的身份,但那也只能是怀疑罢了,总不能说某个人达到了某种高度之后就不允许另一个人做到同样地程度吧?

  “呵,百密一疏啊!如果早知道你们会来,说什么我也不会今天让紫芸她们去做死活题。这大概也算是天意吧。”王子明苦笑道。

  “天意?哈哈,说得好,要是别的死活题也就罢了,偏偏那两个小姑娘摆得是这道题!哈哈,人算不如天算啊!”小林芳美大笑道。

  “唉,要是当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把和你下的那几盘棋当中的棋形综合在一起,加以变化改为死活题,你也不可能把这当做证据。”王子明点点头说道。

  在创作那些死活题地时候,他曾经研究了大量的实战对局,九年前东京富士通决赛之后和小林芳美的五局棋自然也在里边,由于这五局棋完全摒弃了胜负杂念,双方都把水平发挥到了极致,其中攻杀,治孤,死活,追击,精彩之处比比皆是,所以,王子明便将这五局棋中的几个局部放在一个棋盘上,再通过巧妙地修改,便成了一道可以和《发阳论》中最高水准的死活题相提并论的杰作。

  虽说是把几盘棋集中在了一起,而且棋型也进行了修改,一般人很难会从中看到些什么,可小林芳美是什么人物?职业棋手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其记忆力可以称得上恐怖,棋型再怎么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在看到这道死活题之后,以小林芳美对棋形的感觉,联想起当年地对局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因为那五盘棋不是公开对局,棋盘上的内容除了对弈双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故而,小林芳美由此得出结论,判断出这道死活题的创作者王子明就是当年的王一飞,那便是理所当然的了。

  “要说起来你也真行,居然能把几个毫不相干的棋形搞在一起,结果还就成了一道经典的死活题,要不是亲眼所见,说什么我也不敢相信啊。”小林芳美由衷地称赞道,对于象他这样顶级职业高手来说,只要有心,从实战对局当中截取出一个画面改做成死活题并不是太难,但将五盘棋中地五个精华部分集中到一起,而且相互之间联系紧凑,天衣无缝,丝毫没有半点生硬之处,不论其中技术含量地成『色』,单只这份无拘无束的奇特构思便不是他能想得出来地。

  “那也是无心之举,算不了什么,我也没想到把几个图摆在一起会产生这样的结果。不过还希望您不要把那本棋集中的内容传出去。”王子明笑了笑之后认真地说道。

  第一卷第二百七十九章 隐形的方法

  第二百七十九章隐形的方法

  “啊?为什么?这岂不是明珠暗投,锦衣夜行吗?”小林芳美闻言大『惑』不解地问道,一个人在创作出如此经典的作品之后,多少总该有一些炫耀之心,王子明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出人意料。

  “世界上的有心人很多,但是象您这样好说话的就不那么多了。我不想让别人把我和八年前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而这个题集中参考的实战对局太多,有哪些对局是和您的那五局棋处于类似的情况早已无法记清,所以知道的范围还是越小越好。”王子明解释道。

  “噢,原来如此。对啦,八年前你为什么会突然失踪?”点了点头,小林芳美转而问道,对于对方在棋士生涯的巅峰期突然离开,不仅是在围棋界,在民间也有着众多的传闻,中国棋院虽然也做出过简短的正式说明,但内容却是纯粹的外交辞令,从里面除了知道王一飞宣布退出职业围棋并离开北京外便没有更多的信息,至于什么是他做出这样决定的真实原因,怕是只有中国棋院的最高层才能知道。

  “呵,没有什么,只不过那段时间忽然间感到下棋很没有意思,一天到晚的都是在各种各样的比赛中度过,整个人好象成了台为下棋而存在的机器,完全失去了做为一个社会人的乐趣。所以就做出了那个决定。”王子明笑了笑答道:并不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对别人说起,有些事是只能存在于一个人自已的记忆当中。

  “唉,谁说不是呢。有的时候我也有过你那样的感觉,只不过却没有你份洒脱,说离开就离开,没有半点的留恋,说起来还真是有些羡慕你呀。”小林芳美对王子明的话深有感触:比赛最来最多。奖金越来越高,影响力也越来也大,一流地职业高手有谁不是被比赛压得喘不气来,象今天,如果不是中日围棋名人战进行的异常顺利,他又怎么可能有闲空到中国棋院去参观,如果不是去中国棋院参观,又怎么可能在阴差阳错之下到了乌鹭社并认出了王子明?

  “就象钱钟书的小说《围城》中所描述的那样。外面的人想要进来,里面的人想要出去,虽然他讲说的只是婚姻,不过放在其他地方却也非常适用。”王子明说道,一天到晚为了食物而四处『乱』飞的麻雀最羡慕笼子中被人精心照顾地金丝雀,但养尊处优的金丝雀最羡慕的又何尝不是能够自由飞行的小麻雀?

  “钱钟书?他是谁?”小林芳美是职业棋手而非文学家,不知道的人很多。

  “那是一位作家,曾经写出过很多非常有影响力的作品。”王子明答道。象他这样有充足时间去做自已感兴趣的事的职业棋手可谓少之又少,不要说是已经故去地作家,就是当代文人的作品又有多少人去读呢?

  “明白了,真是非常形象的比喻,有空一定要好好读一读这位作家的作品。”小林芳美点点头说道。能让王子明推荐的作家必是有其独到之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日文译本,否则地话读起来就有些麻烦了。

  “呵,就怕是有心无力。想读却找不到时间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以小林芳美现在的比赛频繁程度,这样的话大概也只能是说说吧。

  “嗯,想想还真是这个样子。”小林芳美和王子明会心一笑。

  “这些年你是怎么生活的?”笑过之后,小林芳美又提出了就地问题。

  “生活?就象你看到的这个样子,找个地方住下来,看百~万\小!说。读读报,有时候写点东西,赚点生活费,住烦了就的再找换个地方住下来,四处流浪,随遇而安,呵,算起来中国大陆三十多个省市差不多我呆过了。只是去年年初才在这里安定下来不再走了。”王子明答道。

  “这么长时间就没人认出你来吗?对了。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只看外表,相信不光是小林芳美。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把现在的王子明和八年前的王一飞联系到一起的。

  “脸吗?呵呵,那是我一个朋友的杰作,他是世界级整容整形专家。你也知道我曾经出过车祸,在额头上留下了一块疤,本来这位朋友就一直想给我作个手术,好掉去这块痕迹,但一直找不到合适地时间。离开中国棋院之后,时间有了,结果这件事又提了起来。我一想,反正也是做手术,要做就干脆做得彻底些,所以便来个全面,没想到效果还真不错,连他自已都视为凭生最为得意的手术。”王子明说道。

  “哦,明白了。可相貌虽然能够改变,你的身份呢?据我所知,在你们中国大陆生活做很多事都离不开身份证,更何况在到处旅行。你该不会是自已伪造吧?!”小林芳美问着问着连自已都吃惊了。

  “怎么可能?那可是违法的事呀。”王子明笑道,谁说小林芳美脑筋简单,有的时候还是挺明白的。

  “哈,也对,假证件在国内使用还有可能,但上上个月你曾经来日本比赛,要是假的肯定就不可能通过检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拍额头,小林芳美想起了关键『性』地问题。

  “呵,小林先生,我知道您对金钱一向看得是很淡地,但在这个世界上并非人人都是如此。我那个整容专家朋友有很多客户,里边五行八业,做什么工作的都有。其中就有一位女士地丈夫在五处工作,那是个专门处理北京市重大刑事案件的部门,所以,通过这层关系,很简单地就以保护证人的名义变更了身份资料,而且一切都是合理合法,除了上级单位,没有人有权查看更改前的资料。当然,做到这一点是有一些付出,但和这么多年得到的安静生活相比,还是非常值得的。”更多的东西王子明不能再说了,制度是死的,但执行制度的人是活的,只有人不敢想的,没有人不能做的。

  第一卷第二百八十章 过程和目的

  第二百八十章过程和目的

  “是呀,说到这些我的确一窍不通。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还在这个小棋社里做世外高人吗?”猫有猫路,狗有狗道,小林芳美自知在类似事情的处理上,只要认真去想,总是能找到解决的方法,虽然还还能理解为什么王子明说非常简单地便能将一个人的过去合理合法地改变,但从对方八年来不但生活得好好的,而且还可以出国参加比赛来看,显然这种方法是存在的。

  “这样不好吗?”王子明反问道。

  “啊?!”小林芳美没有想到王子明会反问,一时间楞住了,因为在他心里总是认为,有这样的实力就应该表现出来,中国有一句老话: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十多年的艰苦修业为的不就是要将自已的才能展现出来,并得到世人的赞扬吗?

  “昨夜因看蜀志,笑曹『操』,孙权,刘备。用尽机关,徒劳心力,只得三分天地。屈指细寻思,争如共,刘伶一醉。

  人世都无百岁,少痴呆,老成尩悴,只有中间,些子少年,忍把浮名牵系。一品与千金,问白发,如何回避。

  和人类的历史相比,一个人的存在不过是短短数十寒暑,风华绝代也好,默默无闻也罢,到头来不过是一抔黄土,谁和谁能有什么不同呢?”

  王子明笑道,这件事他当然早有答案。

  “用尽机关,徒劳心力,只得三分天地。屈指细寻思,争如共,刘伶一醉。”低声反复细细研读着这两句话,小林芳美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我记得曾经在一本笑话集中看到过这么一个小故事,有两个人。一个商人在海边赶路,中途见到一位渔夫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商人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不去打鱼?’,渔夫反问‘为什么要去打鱼’。商人说‘打到鱼就可以卖钱呀!’,渔夫问‘有了钱又能怎么样?’,商人说‘有了钱就可以买条更大的船’,渔夫问‘买到了大船又能怎么样?’,商人说‘有了大船就能打更多的鱼’。渔夫问道‘打更多的鱼又怎么样?’,商人说‘那样就可以卖更多的钱了。’,渔夫问‘有了更多的钱又做什么呢?’,商人说‘有了更多的钱就可以好好地休息了。’,渔夫问道‘那你认为我现在正在做的是什么?’

  有的时候,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想要去得到的东西,实际上就在我们的眼前,只是因为我们太过于追求过程中的成就感。以至于对伸手可得的东西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王子明继续说道,有些东西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在思想意识方面尤其如此。

  “嗯,有道理。有道理。一个人最难战胜地就是他自身的欲望,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如果真达到了无欲无求境界。那么这个世界有什么是不可以被战胜的。看来,在围棋的境界上你又前进了一步。”小林芳美眼中一亮,心中灵光一现:想想也是,他现在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平时总是在各种各样的比赛中渡过,赢棋时的快乐总是非常短暂的,而输棋时的痛苦却是那样地刻骨铭心,到底这样生活的意义是什么呢?身处局中的他找不出最终答案。

  “呵呵。小林先生,您的联想力很丰富啊!不过真正无欲无求的只有神佛,凡人是永远做不到地。”王子明微笑着说道。小林芳美真是好棋成痴,什么事情都可以往棋上联想。不过有人说过,棋局如人生,小林芳美这么想倒也是没有错误。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不过我始终觉得,以你在围棋上的天分实在是不应该埋藏在民间,你的舞台应该是整个世界。而不是呆在这样一家小小地棋社内讲棋。写书。”小林芳美惋惜地说道。

  “呵,下棋是人生的一部分。但人生却并非只是为了下棋。我不觉得讲讲棋,写写书有什么不好,至于天分?呵呵,江山有待新人出,各领风『马蚤』年,这个地球缺了谁都还是会转的,事实上,我的不在对于世界围棋的发展何尝不是件好事呢?”王子明笑道。

  “哦?我不明白。”小林芳美不解地问道。

  “您想呀,一枝花开不是春,假如当年我一直战斗在第一线,当今的棋界还会出现这样龙争虎斗,群雄并起的局面吗?”王子明笑着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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