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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玄蛇第5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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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头瞧见白鼋一脸期待的看过来,便笑一笑,道:“我不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不须这般变着法儿提醒,虽然你还未有将唐僧师徒驮过通天河去,不过这套法术也可以现在传授于你!”说话声中,康摩言伸手一指,便把化形之术印入白鼋的识海中。

  白鼋得了法术,欢喜不尽,忙不迭的叩谢,又听康摩言说道:“这几月来我沉心修炼,却也是有意着你父子二人多处一些时日,不久之后我便要离开此地,再要相见,可不知是何年何月!小乌龟,你可是准备好了?”

  丑陋青年神色略略黯然,答道:“这几个月已经是天赐,怎还敢要求更多?属下已经准备妥当,随时能为仙长效命,只是还请仙长别叫我小乌龟,我为自己起了名号,叫做玄武!”

  绿背鼋玄武准备好了,康摩言也不多发一言,直接挥一挥袖子,将其收入戍土金钟内,这才转向白鼋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通天河一夜之间被冰冻数百里,傻子也知道有问题。不过那和尚从东土而来,一心去西天拜佛求经,不肯耽搁时日,说不定便要忍不住踏冰过河,你且带我出去瞧瞧先!”

  白鼋心中喜悲参半,缓缓抓水,引着康摩言出了洞|岤,一路上浮,片刻之后,便顶到冻住的冰层。

  白鼋脑袋朝上拱了拱,发出咚咚的声响,他忧心忡忡道:“此处距离金鱼精的水府有百里左右的距离,那厮担心东土大唐的几名和尚从旁处驾舟横渡,干脆把上下几百里的水域一齐冻上,通天河可是有八百里宽阔,也不知他哪里来的这般神通!”

  康摩言心中亦是同样困惑,这小白脸可不认为法身境界之中,有人法力在自家之上,那头金鱼精出身佛门,虽有金身,定然没有证得菩提果位,连猪八戒都比不过,更不可能有多少法力!

  “是什么法力,竟然有如此作为?”

  康摩言伸手触及上方的冰层,寒气丝丝入体,不由得打一个机灵,心中喜道:“果然有古怪!这厮分明是借助了什么宝贝,居然催生处如此大的法力,也该是俺老康发个利市,这些法力却是无主的也!”

  骤然遇到好事,康摩言心中欢喜不尽,便对白鼋道:“不用说,这金鱼精是打算引唐僧渡河,待得几个和尚走到一半的时候,再撬开冰面,把人掳走!我既然是为那几名和尚而来,便不能让他们落入虎口,你在一旁替我掠阵,瞧我如何破他法术!”

  白鼋赶忙答应下来,忙催起法力,在一旁警惕观望。

  康摩言双掌朝上一拍,便印上冰层,催动七转玄水诀,立时便有道道寒气,顺着手臂经脉,从上方传递下来,沿着经脉窍|岤汇入丹田。这些冰寒之气一落入丹田,便被重重法力包裹,转化为七转玄水诀第三转的玄妙力量。

  康摩言吸收了小半个时辰,头顶的冰层便自薄了一分,他体内力量却已经增大两三成,有股澎湃之意欲要从四肢百骸冲将出来。这小白脸一声断喝,体内积聚的力量缓缓溢出,在冰层下渐渐聚成一团如墨黑云,滚滚蔓延开来,笼罩百余丈方圆,把上方冰层牢牢吸附柱,这道黑云一成,吸收寒气法力的速度,顿时快了数倍不止!

  白鼋在一旁瞧得心惊肉跳,忖道:“仙长的法力竟然这般雄浑,我当初却不知死活,竟然想把他擒住!亏得他有用得着我父子的地方,否则我几千年道行,便要毁于一旦!”

  康摩言不知白鼋心中想法,此时他体内法力流转几块,七转玄水诀疯狂运使,将新吸收而来的寒气转化为本身力量,同时又将这些力量,源源不断从窍|岤之中排挤出去,汇入上方的黑云之中。

  黑云的体积迅速扩大,不消顿饭工夫,已经有两百丈方圆,康摩言感受到头顶的力量,亦是增大数倍不止!这小白脸不肯放过大好机会,便发了猛劲,一鼓作气,大有将上方冰层之中蕴含的法力,尽数吸收的趋势!

  他这般摆弄两三个时辰,上方的冰层便薄了一半有余,而七转玄水诀所炼出的黑云,变化却越来越大,已经铺展开,有原本的十余倍大小。随着黑云的面积越大,吸收法力的速度便更快,每过一个呼吸,康摩言体内力量,便更盛一分。

  便在这小白脸大肆获取好处的时候,忽然远远有人大声喝道:“我道这冰层为何融化的这么快,原来却是你这个妖人,在此处坏我法力!且看我如何杀你!”

  声音在水中荡漾开来,白鼋惊道:“仙长小心,是那头金鱼精来也!”

  康摩言转头瞧看,见一头妖精眼如明星,牙如锯齿,身穿金盔金甲,腰系红云宝带,手中提一条九瓣铜锤,从冰下排开水势,骂骂咧咧的冲了过来。

  康摩言笑道:“他有神兵在手,莫非我便没有么?”说罢,将一头黑云祭起,施展大力,砰的一声巨响,撑开厚实的冰层,跃上冰面。

  那怪也破冰而出,远远看见康摩言,便大声嚷嚷道:“你是哪里来的妖人,竟敢坏我好事?我用了一夜工夫,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水面结冰,只待这两日拿住东土来的和尚以后,才肯化去!你如今给我弄的薄了,还破了一个大窟窿,若是坏了好事,该当何罪?”

  康摩言喝道:“分明是个吃人的妖精,还敢来怪罪我!我知你要做害人的勾当,这才把冰层化去,免得让你的手,我正是要坏你好事,还能怎的?”

  那怪怒火大炽,一抡手中铜锤,大喝道:“不消说了,看锤吧!”将身一跃,便冲了过来,手中铜锤刮起隆隆风声,迎头轰下。

  康摩言眼神一凝,伸出两根手指遥遥一点,袖中忽然飞出一道金光,随着他所指的方向,呼啸而出,也不管那铜锤快要到了面前,只疾冲出去,使出青城剑法一招“毒龙出洞”,威风赫赫,携着风声,直奔金鱼怪的咽喉。

  那怪身在半空,不得不扭转身形,架起手中铜锤格挡,当啷一声,康摩言送出的金光,便被一股巨力架开,弹到半空中去,竟是一把铮铮长剑。

  青锋七星剑被人架开,康摩言感受到铜锤上的力道,心中大惊道:“这怪好大的力气,我这手剑法犀利无比,竟被他随手挡住,他手中锤子似乎也大有来历!”

  金鱼怪占了上风,哈哈大笑道:“小贼,如今可知道本大王的厉害?”

  天劫篇 水神大会 二二零 金鱼怪

  二二零 金鱼怪

  康摩言扬手将青锋七星剑招回袖中,略一思索,便自明白过来,自家法力在大罗金仙之下绝无仅有,却在力量上比拼不过对方,只怕不是金鱼精法力雄厚,而是他手中的兵器有些古怪。

  青锋七星剑尚且吃亏,康摩言便不打算使用桃木锤、金锏、金鞭等物,而是一摆手把戍土金钟召唤出来。这口金钟一经飞出,顿时溜溜直转,绽放出七道彩光,上下缭绕,异彩斑斓。自从被重新祭炼过之后,戍土金钟上的七彩光芒更盛,隐隐有与原本的金光抗衡的趋势。

  金鱼精被戍土金钟在眼前一晃,顿时蒙了心智,高声叫道:“这宝贝不错!若是我没看错的话,该是一件法宝!你这小白脸身子太弱,命又薄,不该得这口大钟,待我取了你的性命,把它收来做压箱底的宝贝!”

  金鱼精眼光不错,戍土金钟也是康摩言压箱底的宝贝,这小白脸手段极多,平素与人斗法,若非万不得已,倒是不常用这件法宝。之前几次运使,多是用来逃跑,真用来弄人,却是好久不做。原本金鱼精这般道行,也不需得动用戍土金钟,但一来这怪手中神兵了得,二来康摩言也想试一试戍土金钟的威力,这才将其唤出来运用。

  听到金鱼精所说,康摩言呵呵笑道:“修炼之人,该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否则便要惹祸上身,死都不知怎么死的。不过,我看你是佛门出身,只怕也学得那些秃驴一般目中无人,竟敢打我这口金钟的主意!今日贫道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低调!”

  康摩言说罢伸手一点,戍土金钟呼啸飞出,速度竟比先前还快了许多。这件法宝一来浑实,不怕同人硬撼,二来速度极快,常能用来逃脱大神通者的馈压,康摩言将其重新祭练之后,运使更加顺畅,金鱼怪还未反应过来,便觉眼前一花,一口磨盘大笑彩光闪闪的金钟,已经对准脑门,迎头落下。

  急切间,金鱼怪紧忙擎起手中九瓣铜锤,朝上去顶。当啷一声!随即冰面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破开十丈方一大窟窿,水浪滔天,金鱼怪被一道巨力兜头砸进通天河中。

  戍土金钟溜溜一转,七十二道符篆条条垂下,在水下编织成一道金色大网,金鱼怪尚不及缓口气,便被紧紧兜住,拉扯上来。

  连试几次都挣脱不开,金鱼怪这才慌了手脚,在网中失声叫道:“你凭了法宝取胜,不算真能耐,有本事把我放开,咱们真刀真枪的斗上一场!”

  康摩言对这等话只当没听见,伸手一指,顿时垂下两道符篆,将金鱼怪手中的九瓣铜锤牢牢锁住,传递出大力拉扯起来。金鱼怪见状大吼一声,亦是发狠拼命握紧锤柄,只是他自己也被符篆锁住,力量大多使唤不上,被一道符篆绕至腋下,猛的一撞,这怪登时整条手臂发麻,被戍土金钟把九瓣铜锤扯走。

  金鱼怪夺宝不成反而失了神兵,不由得惊怒交加,大喝一声,浑身绽开道道金色佛光,无数佛咒绕身盘桓,只呼吸间,身形便暴涨百倍,成了一头数十丈高下的昂藏巨汉,头顶一颗鱼头,两边鼓起一对金鱼大眼,好似灯笼一般。

  康摩言察觉戍土金钟降下的符篆上传来道道大力,大有束缚不住的感觉,心中忖道:“这怪道行不错,金身已经接近道门法身的水准,把他拿下却要破费周章。不过我此行不是为他而来,既然收了兵器,索性由他去罢!”

  康摩言想到唐僧还未遭难,便有意放金鱼怪一马,他刚想把符篆弄得松些,那金鱼怪却不进反退,大吼一声,双腿蹬地,猛的跃起竟要投入戍土金钟内,把自家兵刃取出!

  康摩言见状微微一愣,动作却不慢,手掌一翻,戍土金钟登时调转,钟头朝下,跟这头金鱼怪的脑袋狠狠撞在一起。

  一声闷响过后,康摩言一指被撞得头晕眼花的金鱼怪,大声喝道:“无知小妖,此时不走,莫非等我下杀手么?你这兵刃我且暂收,他日你有本事再来取吧!”

  金鱼怪被喝的脑袋一清,顿时明白自家远远不敌,一对金鱼眼狠狠瞪了康摩言一眼,方才闷吼两声,催起金身佛咒勉强震开符篆,划一道金光从远处破冰入水。

  康摩言将戍土金钟收起,心中想道:“这怪失了兵器,也不知还会不会打唐僧的主意,我且关注一下这件事情,看看最终朝了什么方向发展,不要失去控制才好!”康摩言亦是担心坏了佛门的事情,便暂时不去吸收冰中蕴含的法力,转而随地盘坐下来,把念头沉入戍土金钟内,查看刚刚收起的九瓣铜锤。

  这件神兵一入戍土金钟内,便被七十二道符篆重重裹住,虽然跃跃欲动,几次都要挣脱,却总是不能得逞。康摩言可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不会真个等那金鱼怪回来取宝,这小白脸见这件铜锤不凡,早便起了心思,此时到手,便把自家法力不住的往戍土金钟灌去,沿着符篆打入九瓣铜锤之中,欲要把金鱼怪的法力抹去。

  水下的白鼋见战斗结束,便缩着脑袋爬上冰面,见康摩言席地而坐,似乎正在运练法术,赶忙抖动背甲,圈出几道白光,将这小白脸牢牢护持在当中。

  却说金鱼怪狼狈万分的回到水府之后,心中万分憋闷,他自逃出落伽山莲花池,到得通天河中已经有九年时间,这段时间仗了本身道行极高,在通天河没有敌手,作威作福惯了,便是原本的河君也奈何他不得,在这一方天地中,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受过这等怨气?

  金鱼怪在洞府中苦逼了好久,便有一头鳜鱼修炼成的妖精,踽踽走了过来,这妖怪化形时已经老迈,化形之后就成了一名老乾婆模样,瞧起来不比金鱼怪好看多少。

  这鳜婆见自家大王正愁眉苦脸,便上前询问,了解经过之后,心头大骇,但她素来狡猾,冰冻通天河捉拿唐僧的主意,都是出自他手,此时转过几个念头之后,便开口分析道:“大王休要恼怒,这怪虽然不好应付,却不是大问题。他只是收了宝贝,而没有伤大王的性命,想来是不欲关心这件事情,却不影响捉拿唐僧的大计也!”

  金鱼怪愁道:“我如今连趁手的兵器也没了,更不是那和尚三个徒弟的对手,此事只怕不成。我先前同他们遇上一遭,这三人都是凶神恶煞般的人物,若是抓了他们师父,他们非同我拼命不成!”

  金鱼怪不肯再弄,鳜婆自家也有盘算,先前金鱼怪采纳了她的建议,曾答应把唐僧肉分润一份,并且跟她结为兄妹,可谓得一大好处,如今眼见计划将要失败,鳜婆心中合计道:“大王有金身道行,已是不死之身,金蝉子的肉身对他的吸引力便不算太大,此番遇到挫折,他便要放弃,着实可惜。但我连结丹修为也无,不久便要经历生死大劫,我本就是老迈之身,哪里经受得住,非得身死道消不成,这唐僧肉可是要弄到手不行!”

  鳜婆心思j猾,也知凭了自家本事,万万不能成功,还得靠金鱼怪出手才能做到,心中便自思虑,如何打消自家大王的顾忌,正自沉吟,忽然金鱼怪大叫一声不好,猛的喷出一口金色血液,满脸愤怒的叫道:“我那口兵器,被人抹去法力也!”说罢仰头便往后倒!

  鳜婆赶忙上前扶住,心思一转,登时有了主意,在金鱼怪的耳旁吹风,道:“如此一来,大王非得抓了那金蝉子,吃他的肉不可!”

  金鱼怪神色凄惨无比,有气无力道:“我丢了宝贝,又被人坏去三分法力,哪里还敢乱打主意?那金蝉子便是抓来,也没命享受,莫要替我乱出主意,你我做不成兄妹!”

  鳜婆肃容道:“大王说的哪里话,我何时惦记这般无用的事情?我只是不愤,大王受了这等怨气,却忍气吞声!金蝉子乃是十世修行的好人,凡人吃他一块肉便可得长生,大王本就是佛门中人,若是吞了他的肉身,岂不会功力大进?说不得法力大进,已经能够夺回宝贝也!大王怎好垂头丧气,不做眼前大事?”

  金鱼怪被人提醒,顿时眼睛一亮,但他转而又想起一件事来,顿时丧气道:“你说的不错,我该取那和尚的肉来吃!但你有所不知,那怪能把我冰封的河水化开,我没了宝贝,可没有本领再冻上一回,此事还得另寻办法!”

  鳜婆笑道:“大王不必担心,头顶的冰层完好无损,想是那怪虽然伤了大王,自家却费了许多法力,此时定然在运功,想必日内不会有什么动作。我猜那金蝉子早已按捺不住,明日便要试着踏冰过河,他铁定逃不出大王的手心!”

  天劫篇 水神大会 二二一 包在小弟身上

  二二一 包在小弟身上

  康摩言并不知道金鱼怪回到水府之后,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此时这小白脸正盯着空戍土金钟,满脸惊骇!

  便在几个呼吸之前,九瓣铜锤还好好呆在在戍土金钟的禁制之内,但当康摩言将铜锤中,金鱼怪的法力尽数抹去之后,这把兵器却迅速发生了变化。原本铜打铁造的兵器,忽然间变成一枝尚未开全的怯生生的荷花骨朵!

  康摩言当时心中一动,立刻猜到这枝荷花的来历。金鱼怪既然是落伽山紫竹林莲花池中逃出的,顺手牵羊折下一枝莲花,也不足为奇。只是这朵莲花骨朵威力巨大,倒是让康摩言颇为震惊,心中胡思乱想着,不知道莲花池中是否开满一池类似的宝贝。

  康摩言心中震惊尚未平复,这枝九瓣莲花骨朵便已经再次生出变化。戍土金钟内的符篆,在这一刻忽然疾速流转起来,把九瓣莲花层层包裹住,连康摩言不曾祭练过那三十六道符篆,也掺和其中,一百零八道符篆尽数飞出,把戍土金钟内的禁制变化全部牵动起来。

  康摩言还未来得及将九瓣铜锤过过手,便眼睁睁看着这件神兵,被一百零八道符篆,从四面八方拉扯,迅速肢解,最终化成两道彩光,一道是浓郁无比的青气,另一道是耀人眼目的金光,在符篆的包裹中团团打转。

  青气之中透出的,是一道醇厚的木系灵气,浓郁程度,堪比五行山的木系主峰,康摩言还在瞠目结舌时,这道法力又被一百零八道符篆,从四面刮过,层层盘剥,渐渐融入戍土金钟内。

  而那金光却是一道艰深无比的佛门经咒,乃是常年累月积聚而成的佛法智慧所化,戍土金钟却不接受这道金光,一百零八道符篆各自一震,顿时敞开一道门户,将这道佛咒排垃圾一般推了出来。

  这道佛光起在空中聚而不散,康摩言可不认为是什么垃圾,连忙伸手一捞,抓在手心。感受到金光中无穷的经咒之力,康摩言心底暗暗震惊,忖道:“观音菩萨在紫竹林讲经,泽被整座落伽山,连一头金鱼都能修炼成精,这朵青莲虽然未有生出灵性,却也已经有大法力,容纳了大智慧,再加上它本质不凡,怪道青锋七星剑不是对手!”

  康摩言修炼道法,道心坚定,也不贪多佛法,便把袖子一拂,将金眼雕召唤出来,说道:“你自从修炼六字大明咒之后,虽然初时也有长进,如今却遇到难关,许久未有进步。我先期也曾想过着你四处游荡,或者去庙宇中听经,来解决这一难题,可一来二去总被事情耽搁,虽然事出无奈,其实却是害了你的修行。这里有一道刚刚得来的佛法,你且收去炼化吧!”

  金眼雕修持佛法许久,眼光也是不差,见了康摩言手中的金光,顿时大喜道:“多谢老爷成全,媚娘日日欺我修为不如她,如今有了这道佛法,我便可压她一头!”金眼雕言罢,欢天喜地的接过康摩言手中的金光,就地打坐修炼起来。

  白鼋正在一旁护法,见到这副场景,心中大是震撼,忖道:“这名小和尚的道行实在一般,不堪大用!可这小白脸却不吝啬,肯把刚刚得来的佛法赐下,看来我儿随在他的身边,也不全是坏事。”

  康摩言也不曾想到一番举动,连白鼋也受到影响,他同金眼雕交代完毕,猛然发现戍土金钟又生出变化。

  这时,青莲的木系法力已被吸收完毕,戍土的表面忽然泛起一道浓郁无比的青光,这道青光从七道彩光之中的青气容在一处,顿时大放异彩,压过了其余的光气。与此同时,七道彩光之中,一道金色光气猛的一震,忽然融入戍土金钟本身的金光之中,亦是耀目万分,这道金光一出,马上有一道水蓝色的光气跟随,光华连闪,这三道光气稳稳压住其余四道光芒,成了戍土金钟内最为浑厚的三道法力!

  金眼雕正自炼化佛法,看也不看这个方向,白鼋在一旁瞧看许久,心中惊骇无以复加,但他虽然活了几千年,眼光却是有限,手中连件神兵也不存,法宝更是没有见过几件,却也不知眼前的法宝发生了什么变化。

  而作为戍土金钟的持有者,康摩言这个时候,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自从得了这件法宝之后,对其依仗极多,但却一直没有彻底把戍土金钟的来历弄清楚。康摩言目前尚且没有能力将其彻底祭练,也不能向旁人问起,关于戍土金钟为何能吸收各种法力,变成了这小白脸心中的一大疑问。

  康摩言抬手召唤,戍土金钟表面流转的各色光气便自忽然消失,这件法宝溜溜一转,就缩入袖中。将其纳入元神,康摩言稍加体会,不由得大喜过望,虽然还未有彻底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件法宝的威力,却是横生一个档次,乃是一件大好事,这小白脸顿时把了失去九瓣铜锤的失望抛在脑后。

  在元神中查看一番,康摩言心中警惕道:“戍土金钟初时,似乎只有五行之中金系的属性,威力虽然不错,跟现在相比却有天壤之辈。先前见过这口金钟的大神通者不少,真正打它主意的,只有黑风山的熊罴怪,尚且算是安全。如今戍土金钟有这般好处,威力更是大涨,我却要谨慎使用,免得被人看上眼红!”

  康摩言想了一回,抬起头,正看到白鼋在一旁护法,便道:“我授你那道化形之术十分玄妙,你也亲眼瞧见过,用不多少时日,便能化形成|人。我猜想东土大唐来的几名和尚跟金鱼怪之间的事情,明日便要见分晓,你且回洞|岤好生等待,待得听到召唤,便浮到岸边,驮他们师徒过河!”

  白鼋应下之后,也不多言,收了法术,回身沉入水下。康摩言见金眼雕正自炼化佛法,便把袖子一拂,将其纳入元神之中,自家却在冰面上缓缓运起七转玄水诀,把四周的冰层开始炼化起来。

  这般修炼一日一夜,天光放亮时,他已经把下游冰层吸收的只剩薄薄一层,上游的冰面却一丝未动,专给唐僧留着。此时,七转玄水诀第三转的变化又精进许多,生出的黑云呜呜咽咽,体积增大数倍,康摩言将其纳入掌心,便觉出内中力量,横生十倍不止,距离第三转有所小成跟近了一步!

  这小白脸心道:“此时我若是全力施展,即使不能弄起一条大河,也能把一条中等河流搬动,水神大会在即,却不能再有耽搁。此间事了之后,先回一趟黑水河,同黑水河神问个明白,最好能叫这老儿带路,我跟他结伴同行,省去东奔西走浪费时间。”

  康摩言正合计水神大会的事情,猛的听到远处一声脆响,却是冰面被人大面积坏掉,抬头看时,只见前方百里开外,有三道遁光闪过,狼狈不堪的落到岸上。这小白脸那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即嘿嘿一笑,身形一晃,催了一道云气,大摇大摆飞了过去。

  行不多远,便见行者三兄弟正在岸边打商量,康摩言也不招呼,在河边按下云头,自来熟的便凑了上去。

  行者看了康摩言一眼,面无表情道:“我之前要你做了一回替身,如今却有许多后悔,我发现几次老和尚有难的时候,总有你在其中搅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还要跟着我们到几时?”

  康摩言呵呵笑道:“猴哥太见外,正所谓干一行爱一行,我对于保护老和尚西天求经这件事一直念念不忘,故而才躲在暗地里出一把力。不过此番之后,我有要事在身,只怕后面的路程便不能奉陪了!”

  猪八戒哼哼道:“有你跟着,老猪心里总有许多不自在,你真要帮忙,就明里动手,不要偷偷摸摸,把我们当傻子对待。此番,那老和尚一意孤行非要在冰上过河,又被人掳了去,连带白龙马也遭了秧,我兄弟正商量何人下水,既然你来了,便效一把力,下去将他拿住好了!”

  康摩言笑道:“我此时现身,正是要给三位哥哥献策来,不过有件事情,却想跟天蓬元帅先问询一声。天蓬元帅是天庭水军统领,不知道可有听说天下水神大会在什么地方举行?”

  猪八戒呸了一口道:“既是来帮忙,却提什么条件,哪有这种道理?我只掌管天庭水军,地上的事情不大去管,水神大会更是没有参加过,只听说是在东海的某处。不过,这件事情要弄明白也很简单,天下的水君水神,都是水神大会选出,他们若想保住自家的位子,便要去这趟大会上露一露脸,你随意结伴一个水君,便能到得!”

  康摩言闻言大喜,道:“哥哥这般给力,小弟在此谢过了,今日之事包在小弟身上,保证把水中的妖精拿住,回头还安排一得力之人,送三位哥哥过河!”

  天劫篇 水神大会 二二二 鱼篮观音 女人都一个样

  二二二 鱼篮观音 女人都一个样

  康摩言也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猪八戒听后,居然说出十分管用的消息,这小白脸心中一喜,立刻拍胸脯将眼前之事,大包大揽下来。

  康摩言对行者说道:“此怪有些来历,我先前同他斗过一场,才知他是落伽山紫竹林莲花池里的一头金鱼,因为日日浮头听了菩萨讲经,这才修炼成精,有了金身的道行。九年前前他趁了海潮,顺流而上,来到通天河作怪,若要将其收服,还得请菩萨出面才好!”

  行者嘿了一声,道:“说到底,内中还是有许多蹊跷!观音菩萨可是证得菩提果位的人物,怎会让眼皮底下的畜生,轻易走脱?罢了,此事也不该我多想,且去走一趟紫竹林!”

  行者言罢也不啰嗦,架起筋斗云,抽身便走,眨眼间消失在南方天际。康摩言估摸用不了多少时间,观音菩萨便要驾临,他也不打算隐藏,转而原地坐下,同猪八戒跟沙僧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说不多久,这小白脸便发现,猪八戒倒还健谈,尤其是谈到女人时,这厮嘴里的混话一个劲的往外冒,大有收势不住的感觉。反倒是沙僧眼中光芒闪动,偶尔插上两句,都是些不关痛痒的话,好似深有城府,与康摩言心中的憨厚形象略显相同。

  但事情不关己身,康摩言也不去多想,三人聊起不过小半时辰,便见南方天际有佛光映照,祥云扑面而来,猪八戒坐不住,叫道:“这猴子来去倒快,看来日后往西行,也不需多费手脚,只叫他每次都把菩萨搬弄,来回个把时辰,便能把麻烦解决,岂不是好?!”

  康摩言笑道:“若是人人都如天蓬元帅这般想,天下的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起来,只可惜不是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便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人,也有不肯去做的理由。”

  佛光收敛,祥云顷刻间在通天河岸落下,观音菩萨袅袅走出云头,竟是一改往日端庄形象,大有绰约姿态。此番观音菩萨头发散挽,未戴璎珞,亦不着法袍,身上只穿一件小袄,手中提着一个紫竹篮,赤着双脚踏在岸边的软沙上。

  猪八戒沙僧见了,慌忙拜倒,那呆子嘴里嚷道:“罪过,罪过,这猴子太过冒失,竟然把未梳妆的菩萨请来,泄了一地春光,该当何罪!”

  行者正在菩萨身后,闻言骂道:“呆子,就你话多!观音菩萨自有决断,容得你来提醒?”

  康摩言站在旁边也不跪拜,只嘿嘿发笑道:“两位哥哥休要争执,我看这身打扮便是极好。正所谓人生百年,我修炼之人更是不知多少年月,若是总以旧颜面对,今天和昨天又有什么不同?如果能时常改换扮相,自家有所不同,心境也会发生改变,说不定便生出新的感悟。”

  观音菩萨面挂笑容,声音有几分慵懒道:“这番话说的极好,化身万千,才能成就大罗,佛有千面,才能证得菩提,没想到康摩言你居然有这般感悟,怪道有人对你刮目相看!不过你为何出现在这里,可是不记得答应本座的话么?”

  康摩言笑答道:“康某倒还不算健忘,不过菩萨在青城山走的太急,可是差我一个答案呢!”

  观音摆摆手:“此事过会儿再提,且让本座先收伏那孽畜再说!”观音菩萨在腰间一抽,将束袄的丝绦摘下,把手中的紫竹篮栓定,便好似提着打水的吊桶一般,驾起一朵红云,慢腾腾的起在通天河的上空,将紫竹篮垂下。

  河风轻拂,没了丝涤束身,观音身上的衣衫漂浮,紧紧兜出窈窕身形,现出一片玲珑姿态,加上观音菩萨此番未有梳妆而现出的慵懒神态,别有一番风情。

  康摩言观瞧片刻,在心中恶意琢磨道:“便是在强悍的职场女强人,也有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这些人平时看起来端庄,高高在上,不好接近,若是懒散起来,倒也能勾死个人哩!可惜俺老康心智坚定,早有喜欢的人,不吃她这一套!”

  观音菩萨不费吹灰之力,便把金鱼精收入篮中,回转岸上,对行者淡淡道:“怪已经收来,悟空,还不赶紧救师父去?”

  行者领命,带了两个师弟一齐下了通天河。观音菩萨眼波流转,瞥了一眼康摩言,语气继续慵懒,略带嗔意道:“你这小白脸却是贪心,居然把本座莲花池中的宝贝贪去,如今正主在此,还不速速物归原主?”

  九瓣铜锤已经被戍土金钟炼成两团法力,一团被一百零八道符篆吸收,化成一道青气,另一团被金眼雕拿去炼化,慢说已经无法恢复,便是康摩言如今拿在手中,也是不肯还给观音菩萨的。

  鱼篮观音收了金鱼精,康摩言便知这件事情藏不过,不好说未有见过,这小白脸早有主意,闻言也不慌乱,只淡淡道:“这件事情倒是好说,只要菩萨答应我两个条件,我自然奉还那宝贝。”

  观音问道:“什么条件?”

  康摩言沉声道:“白素贞是梨山老母的徒弟,亦是敖青的大师姐,如今落入佛门的手中,生死不知,康某放心不下,故而第一个条件,便是把白素贞交给我!”

  观音菩萨缓缓摇头道:“白素贞已经皈依佛门,如今正潜心修炼,以求正果,本座并未有将她如何,这个条件不算。”

  康摩言冷笑道:“那么第二个条件,菩萨便不须听了,那九瓣铜锤恕康某胆大,这就昧下了!”

  观音招招手,浑不在意康摩言的顶撞,温婉道:“康摩言你不须得如此急性,且说来听听,若是第二个条件容易的话,说不定本座会考虑一下!”

  康摩言寒了一个,有些承受不住鱼篮观音这副姿态,沉吟一下,便道:“第二个条件只怕更难,便是把降龙罗汉交给我,由我来处置!”

  观音菩萨温和一笑,道:“这个条件本座也不能答应,你跟降龙罗汉有仇隙,难以容他,若是降龙真个落在你的手中,莫说金身,只怕连命也保不住。不消说了,看来康摩言你是不打算归还本座的九瓣莲花了!”

  康摩言沉声道:“菩萨心中早已有数,还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这番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鱼篮观音听罢,也不加呵斥,只笑眯眯的盯着康摩言,一句话也不说,目光看似柔和,在康摩言的面上流转,但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深远难测,莫名的恐慌,康摩言忍不住暗暗扣住戍土金钟。

  便在此时,通天河中浪头骤起,猪八戒沙僧二人左右架着唐僧的胳膊,行者牵住白龙马,赫然跃出水面。身子还未着地,唐僧便自双膝一屈,遥遥拜道:“弟子惶恐,一心往西天求经,反累菩萨屡次现身搭救,请受弟子一拜!”

  观音菩萨笑容仍在,忽然伸手一指,淡淡道:“康摩言你且记住,下次见面,本座便不会有这般好的脾气,是一尊怒目金刚也说不定,到时候,别怪本座不给你留情面!”言罢,理也不理跪在地上的唐僧,径自纵了祥云,袅袅娜娜回转南海。

  唐僧从地上爬起来,疑惑道:“今日菩萨怎个这副打扮,行止让人琢磨不透。”

  猪八戒笑道:“师父你是个好和尚,有所不知,便是再端庄的女人,也有风马蚤的一面,这菩萨更是有千面之多,你先前撞见的只是她的一个扮相而已。”这呆子说罢,不待唐僧呵斥,便转向康摩言,伸出粗壮手臂,一把揽住这小白脸的肩膀,嘿嘿笑道:“我方才在水下听得真切,康兄弟跟菩萨有提起过白素贞,想问一句,可是地界第一美人白素贞么?”

  康摩言抖肩弹开猪八戒毛茸茸的手臂,没好气道:“天蓬元帅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是只在天庭当差,不大去管地界的事情么?”

  猪八戒笑容一敛,叹息道:“我就是想管天庭的事情,也已经回不去了,如今身在地界,怎能不随波逐流?我听说有人夸赞,天仙许飞琼,地仙白素贞!那许飞琼是王母娘娘的贴身女仙,当真是倾国倾城,撩人心弦,我猜想白素贞必然不差,不知道贤弟可有见过?她年芳几许,可有许配过人家?”

  这厮连贤弟都叫了出来,康摩言不由一阵恶寒,指着猪八戒的鼻子叫道:“先把你的口水收起来吧,瞧着让人恶心!那白素贞我自然见过,只知他是梨山老母的徒弟,天蓬元帅若要亲近,先得去骊山拜见过老母再说!”

  行者在一旁听了,嗤嗤笑道:“这呆子向来做的是强抢民女的勾当,让他去拜见梨山老母,老母知道他名声,只怕要把他的腿打断!不过,白素贞有什么好聊,天底下的女人不都长一个样么?”

  康摩言跟猪八戒听到此话,同时打了个激灵,看向行者的目光之中,便有许多同情。就连站在行者背后的沙僧,原本一直默默不语,此时也悄无声息的挪开几步,目光复杂的盯着行者的背影。

  唐僧浑然不觉气氛尴尬,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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