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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10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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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畹旅髟谖颐谴笏问种校慌滤话凑瘴颐堑匾笏祷啊?”

  夸完江逐流之后,刘太后又问吕夷简、王曾、钱惟演等人,认为江逐流所言之法是否可行,吕夷简等人俱都说可行。

  于是刘太后就说道:“江舟,明日朝堂之上,就由你出面和辽国使臣萧孝穆交涉。 如何?”

  江逐流躬身说道:“臣遵太后懿旨。 不过太后、陛下。 在朝堂上拒绝辽国使臣萧孝穆好办,如何使他们主动提出用燕云十六州交换兴州比较难。 ”

  赵祯就问道:“江舟。 你既然提出这个问题,心中可有什么比较好的解决办法?”

  江逐流说道:“陛下,臣这里倒是有一个主意,只是需要吕夷简、钱惟演等大人的配合。 ”

  赵祯就道:“江舟,你说出来听一听。 ”

  江逐流说道:“臣以为辽国使臣萧孝穆为了要回兴州,必然会对朝中主要大臣进行贿赂。

  吕夷简、钱惟演、王曾等大人都身居高位,深受太后和圣上的宠信,对朝政影响举足轻重。 所以萧孝穆今天肯定会派人去私下和几位大人进行联络。 ”

  吕夷简、钱惟演和王曾面色都非常难看,只是江逐流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没有办法上前辩解。

  江逐流继续说道:“吕夷简、钱惟演等大人见到这等情形,不要冒然拒绝,只要为难地说道,想要索回兴州也不是不可以,我等可以在皇帝和太后面前进行斡旋,只是难度比较大。

  也许辽国拿燕云十六州过来交换,我等在太后和圣上面前也有一个拿得出手的理由。 大致意思如此,至于怎么样说得委婉含蓄,就看各位大人的功夫了。

  总之,要让辽国使臣萧孝穆明白,我大宋皇帝非常看重兴州,绝对不会放手,即使辽国拿燕云十六州来换,还需要各位大人拼命的努力说服圣上和太后才是。

  所以各位大人这个时候可以狮子大张口,尽可能多地向辽国使臣索要金银珠宝的贿赂,只有这样,辽国人才会认为我大宋皇帝和太后其实并不想用兴州换什么燕云十六州,是几位大人拼命地做了很多功夫,才为辽国争取到了这个理想的结果。

  ”

  吕夷简、钱惟演和王曾等人这时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面色缓和下来。

  皇帝赵祯哈哈大笑,刘太后也莞尔笑道:“江舟,你的这个主意太促狭了,不过哀家看着这正是对付辽国那等野蛮人的好主意。 ”

  赵祯就对吕夷简、钱惟演和王曾说道:“几位大人,方才江大人地话你们可曾听清楚?他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你们回去若是辽国人派联系人上门偷偷联系,你们就不要拒绝,按照江大人的言语去做就是。

  至于辽国人送上地金银珠宝,就当是他们替朕赏赐给你们的了。 ”

  吕夷简、钱惟演和王曾几人诚惶诚恐地还要推辞,刘太后就说道:“列位大人,就不要推辞了,只要能促成这件事情,哀家和圣上还另有封赏。 ”

  第二天朝堂之上,辽国使臣萧孝穆趾高气扬地要求大宋归还大辽的兴州,并拿出李德明在大辽至圣二十六年(公元1008年)接受大辽封赏的“大夏国王”回的谢恩书为证据。

  江逐流则迈步出了武将列班,拿出了大宋景德三年(公元1007年)李德明为了感谢大宋朝廷封赐西平王,行夏州刺史的谢恩书,证明在大辽国封赏李德明之前,兴州已经是大宋的国土,并质问萧孝穆道:“兴州、夏州乃是有主之物,尔等大辽又另行封赏,这岂不是和上门抢夺财务的强盗无疑吗?”

  萧孝穆则强辩道,李德明先是依附大宋,后来受我大辽皇帝仁化感召,就归附了我大辽,这实在是你们大宋德政出了问题,不能使臣民归心,与我大辽何干?我大辽封赏李德明比大宋晚,更证明兴州乃我大辽地国土。

  江逐流就道,既然大宋大辽各执一词,争执不下,看来需要李德明亲自出马来说明兴州是属于大宋还是大辽了。

  李德明早就被押解在殿外,此时被带上大殿,自然知道该怎么说话。

  他当场就告诉辽国使臣萧孝穆,兴州一向就是大宋的属地,至于当初大宋景德四年他接受辽国皇帝的封赏,乃是因为辽国皇帝用武力胁迫,他没有办法之下勉强做出的违心之举,根本做不得数的。

  李德明还当场写下了西平府所辖十五州俱都是大宋国土的字据,签字画押安上指模,功夫做得十足,大辽使臣萧孝穆哑口无言。

  序 第三百四十二章 汴京盟约

  第三百四十二章 汴京盟约

  这一切萧孝穆都隐忍下来没有发作,他知道,要想索要兴州,不是在朝廷上几句空话就可以,必须给大宋一点切实的压力才行,让大宋知道,假如不给大辽兴州的话,后果会非常严重。

  于是萧孝穆就打算派心腹回辽国,让大辽皇帝耶律隆绪立刻调集兵马,聚集在燕云十六州,做出一副大兵压境的态势,告诉大宋,如果不给兴州,那么只有一战。

  萧孝穆这边刚把书信写好交给心腹,这时候他的随从就递过了潜伏在大宋京师的细作递过来的消息,大宋皇帝已经下令,调集各路禁军往河北路集中。

  萧孝穆倒吸了一口冷气,辽国铁骑出战就胜在突然迅速,攻其不备,假如大宋提前把军队集中起来进行防守,大持久战,辽国人并不见得一定能取得便宜。

  关键此时大宋军队和当初澶渊之盟时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据大辽皇帝耶律隆绪陛下所言,在兴州时曾经看到大宋军队守城器具非常犀利,非战士血肉之躯可以阻挡的,而大辽兵力在攻打党项时又损失了将近一半,此消彼长之下,大宋军队又提前做了准备,真的要开战,后果如何还不好说。

  这边萧孝穆正在盘算究竟该如何应对,那边随从又过来禀告,说另一个大辽细作要求紧急面见燕王大人。

  萧孝穆就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否则大辽细作不会要求亲自面见。

  一般都是把消息写在绢帛上或者书信里找个机会偷偷地递给接头人传过来了事,现在既然要求亲自见面,说明事态非常严重,而且这件事情之后,这个细作就不在留在大宋了,他的身份已经曝光了。

  萧孝穆连忙让随从把细作引了进来,细作一见面就着急的说道。

  大宋朝廷内又传来消息,为了绝了辽国对兴州的念头,大宋皇帝下了诏书,准备一弘扬佛法的名义在温泉山上修建一座庙宇,并在庙宇里建造高塔。

  这件事情表面看着没有什么,但是实际上大宋朝廷是想借着修建庙宇大兴土木的时候掘断契丹龙脉,而那个高塔其实就是镇龙塔,死死地压在契丹龙脉上面。

  而且宫内已经传来密诏,让大宋各地官员寻找一种叫做“降龙木”的神木,准备压在高塔地地宫,让契丹龙脉从此烟消云散。

  萧孝穆听了大吃一惊,如果大宋真的这样做了,那么大辽即使夺回兴州,还有什么用途?于是萧孝穆连忙派人到大宋宰相吕夷简、枢密使钱惟演家里去,再送出一份厚礼。

  让他们务必要拖延大宋皇帝这个诏书,同时让吕夷简和钱惟演尽量想办法说动刘太后,说大辽使臣正在考虑用燕云十六州和大宋交换兴州,并尽量让刘太后明白,燕云十六州对大宋非常重要。

  远比占领兴州,掘断辽国的龙脉对大宋更有利。

  昨天萧孝穆已经送过一份厚礼给大宋这两位权势滔天的大臣,可是吕夷简和钱惟演都为难的说道,照眼下的形势。

  如果单纯让太后和皇帝把兴州送给大辽,谁也不敢说这些话,唯一有机会的就是用一些大宋也比较在意的土地来交换,如果辽国人能拿出燕云十六州,他们这边再去向刘太后陈情,或许还有一丝可能性。

  但是也并不保证能说服太后和皇帝,因为太后和皇帝都认为契丹人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有契丹龙脉之故。

  所以把兴州给了辽国之后契丹人就等于如虎添翼,大宋朝可不愿意辽国继续强大下去。 所以纵使燕云十六州对大宋再重要,恐怕刘太后和皇帝也舍不得用兴州来交换。

  当时萧孝穆还不愿意答应这个条件,毕竟燕云十六州对辽国来讲也非常重要,可以随时跃马中原,给大宋以实质地威胁。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由不得契丹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这边萧孝穆立刻换了一封口气,写了一封十万火急的书信。 派手下带了两匹快马。 火速赶回南京(幽州)。

  此时大辽皇帝耶律隆绪正在南京急不可耐的等候消息,自从亲眼目睹了契丹神龙显身之后。 耶律隆绪恨不能立刻收回兴州,好生祭祀契丹神龙。

  收到萧孝穆的书信后,大辽皇帝大吃一惊,立刻召集身边近臣商量对策,此时辽国重臣多数还驻守上京,跟随他来南京的都是他倚重的心腹近臣。

  这些心腹近臣包括大辽皇帝耶律隆绪当然明白燕云十六州是一块好地方,归还大宋之后,以后再想进攻大宋就要比现在艰难的多了,但是兴州也是契丹的龙脉之地,契丹国力之所以兴盛,也许就是因为龙脉兴盛。

  以前龙脉未曾显现,别人不知道。 现在大宋既然知道龙脉所在,掘了契丹地龙脉,契丹还能像现在如此昌盛吗?

  那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信超自然力量的存在,相信神灵的保佑、龙脉的保佑,所以大辽君臣任谁也不敢保证大宋掘了龙脉之后契丹人会怎么样,而这个时候大宋朝廷上下已经有了准备,调集重兵往河北路驻防,防止辽国人突然袭击,而辽国如果把所有军队都调集过来,那么西北一线又出现空虚,若是大宋军队从兴州出击攻击辽国地兵力空虚的上京,恐怕辽国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而且大宋人更可能在得知辽国出兵的情况下恼羞成怒,立刻在温泉山动土,掘了契丹的龙脉。

  耶律隆绪和手下大臣商量了数天也没有一个最后结果,最后他横下心里,就用燕云十六州来交换兴州,有亲信大臣耶律髹就冒死出来阻拦,说如此做万万不可。

  耶律隆绪就不耐烦地问道,为什么不可以?

  耶律髹说道,失去了燕云十六州,辽国就失去了对大宋地威胁。

  耶律隆绪怒声道,现在燕云十六州在辽国手里,也没有对大宋有什么威胁,倒是大宋用朕的龙脉来威胁朕。 燕云十六州对大宋虽然有军事之利。

  但是澶渊之盟以后,宋辽两国已经是兄弟之邦,已经息兵止戈数十年,这军事之利还有什么用处?现在不换,难道眼睁睁看着大宋在温泉山上修建镇龙塔,插上降龙木,断了朕的龙脉吗?

  耶律髹说道,陛下。 我们可以出兵……

  “耶律髹,朕看你是混了头了!”耶律隆绪怒喝一声,“朕这边还没有出兵,那边大宋人就会断朕的龙脉,你如此阻挠朕,难道是想毁了朕的国祚,不想让朕的子孙永永远远地为契丹圣主,驰骋与塞外草原乎?”

  此言一出。 耶律髹打了一个寒战。

  耶律隆绪继续恶狠狠地说道:“耶律髹,朕若不是看你是朕地宗叔的脸面上,必将以车刑待之!”

  耶律髹俯身在地连连告罪,耶律隆绪这才息怒。 耶律髹狼狈地退下,他知道再多一言句。 他这个皇帝侄儿说不定真地会对他施以车裂之刑。

  其他契丹大臣谁还敢多言一句?契丹神龙在皇帝陛下眼里已经是不可亵渎的圣物,谁会在这个是触霉头啊?

  耶律隆绪何尝不知道燕云十六州的重要,但是大宋的轰天雷神炮给他造成的威胁太大了,还有大宋那些巨型投石车和飞轮水炮。

  虽然杀伤力不及轰天雷神炮,但是契丹铁骑都无法抵挡,所以冒然进攻大宋,若是契丹铁骑遭到更大的伤亡,那战场形势就会逆转,大宋说不定会挥兵北上,进攻契丹。

  再者说来,大宋又捏着契丹人地命门。 随时可能发狠掘断契丹龙脉,这让耶律隆绪如何能承受的起?

  耶律隆绪一边快马传书给燕王萧孝穆,又立刻派了第二个使团赶往大宋京师。 这第二个使团多事携带金银珠宝,供燕王萧孝穆贿赂大宋重臣。

  耶律隆绪此刻担心地就是刘太后和大宋皇帝赵祯如果铁了心不换兴州,那么辽国只有一战了。

  耶律隆绪最不愿意看到地就是和大宋开战,尤其是大宋百胜将军江逐流担任了副枢密使,指挥大宋军队,其战斗力可不是一般大宋武将所能比拟的。

  萧孝穆有了大辽皇帝耶律隆绪地秘旨。 又得到了从辽国送来的大量金银珠宝。 就开始贿赂刘太后和皇帝赵祯最亲信的大臣,足足做了近半个月地功夫。

  大宋皇帝这才吐口,派江逐流过来与萧孝穆谈判交换燕云十六州的具体事宜。

  疆土谈判本来是一场艰苦的拉锯战,但是江逐流这边占尽了优势,动不动就摆出一副甩袖子怒气冲冲走人的姿态,萧孝穆只能受尽百般委屈,在江逐流的压迫下一让再让。

  最后宋辽两国地条件终于趋于一致,达成了条约,辽国把幽、蓟、瀛、莫、涿、檀等燕云十六州全部割让给大宋,而大宋则拿出兴州、定州、怀州、白马强镇军司、黑山威福军司、右厢朝顺军司和黑水镇燕军司这些党项人的属地划给契丹。

  从面积上来说,大宋拿出的土地是燕云十六州的七八倍,但是这些土地都是江逐流经过精心计算地,都是长城要塞之外的土地,多数都是草原和沙漠。

  而党项人那些在长城之内的富庶之地比如夏州、银州、盐州、龙州、灵州、甘州、凉州、瓜州等地仍在大宋的控制之下。

  这样大宋就把中原到西域的交通要塞牢牢的控制在手中,而且还有大片的草原可以用力放牧战马,可以说李德明控制下的西平王府辖地地精华都被江逐流为大宋保留下来了。

  而且大宋还如愿获得了燕云十六州,让整个长城要塞连为一体,把契丹人牢牢地挡在了关外!

  由于条约是在大宋国都汴京签订的,所以后世史官将这个条约称为汴京之约,并认为汴京之约是宋辽两国战略力量对比的转折点,并感叹说:“宋之所兴,辽之所衰,在此一约!”

  条约签订之后,大宋朝廷上下并没有表现出欢天喜地的场面,而是很多大臣纷纷上书谴责江逐流卖国求荣。

  最先上书的是范仲淹,当然这是江逐流和皇帝赵祯、刘太后事先安排好的戏码,因为现在仅仅是签下了条约,并没有真正把土地交换过来,所以一定要做足戏份给契丹人看,让他们觉得签订了这个条约是契丹人赚到了,大宋人亏死了。

  范仲淹上书慷慨激昂,在奏折中激烈地谴责了江逐流,认为他是国之佞臣,竟然将契丹龙脉之地割让给契丹,这不是让契丹人如虎添翼吗?如果辽国国势就此强烈,那么罪责全在江逐流一人身上。

  接着参政知事王曾也上奏折弹劾江逐流,说江逐流此举有以大宋之土地,资他国之嫌疑。

  既然有两个人起头,很多大臣也就纷纷上奏折弹劾江逐流。 他们之中有一些不明真相的迂腐官员,认为契丹龙脉如此重要,断不可还给契丹。

  燕云十六州要不要无所谓,但是契丹龙脉被辽国人拿回去,那么辽国以后“几无可制矣!”

  如果说这一部分大臣还是出于堂堂正正的“爱国之心”地话,另外一部分大臣就居心险恶了,江逐流立了这么大地军功,擢升如此迅猛,他们心中一直不平衡,而和辽国使臣谈判的重任太后和圣上又托付给江舟,看见其圣眷日隆。

  此时既然有人攻击江逐流,他们如果不趁机落井下石,那么江逐流这个黄口小儿以后就会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了!

  序 第三百四十三章 李顺容

  第三百四十三章 李顺容

  宋朝这边的动静自然传到了辽国,辽国皇帝耶律隆绪生怕再出什么变故,就在城防交换上对宋朝百依百顺,也不管什么城防交换的先后顺序,只要大宋最后能把契丹的龙脉之地兴州交给大辽国便成。

  眼见燕云十六州一州一州落入大宋的掌握之中,江逐流心中很是高兴,虽然在外面担负了一些骂名,但是比起中原地区能够长期免受北方胡人侵扰之苦,江逐流还是觉得值得。

  只要燕云十六州能控制在汉人的手中,日后女真人和蒙古人的铁骑就会被阻挡在长城之外。

  这天,江逐流在朝堂上又受了一通保皇党和太后党的联合抨击,灰头土脸地回到府内,刚进了书房,忽然间人影一闪,一个老太监出现在书房内。

  “陈公公,你怎么神出鬼没啊?”江逐流吓了一跳,以前陈琳也来过府内找他,但是都是通过门人禀告,从来没有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房内的。

  虽然江逐流知道陈琳武功高强,具有一身神出鬼没的本领。

  陈琳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然后反身把房门插好,对江逐流说道:“江大人,洒家有紧要事与你商量,因为事涉机密,故而不得不如此隐起行藏。 ”

  江逐流态度就严肃起来,说道:“请问陈公公有什么事情?”

  陈琳踌躇了一下,这才小声说道:“为先皇看守陵墓的李顺容昨日薨了。 ”

  “李顺容薨了?”江逐流一怔,不知道陈琳说这个消息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陈琳说起李顺容是替先皇看守陵墓的,他肯定想不起李顺容是何许人也。

  当日江逐流去督造皇陵时,就听看守陵墓的公公们说起过。 李顺容本是宋真宗才人,宋真宗死后,她被封为顺容,到永定陵为宋真宗守灵。

  江逐流此时已经不是当初刚穿越过来对古代规矩一窍不通的年轻人了,他对当时的皇家规矩已经有很深的了解。

  像李顺容这种先皇地嫔妃,说白了跟宫女的地位差不多,老皇帝如果在的时候,还能得到老皇帝的眷顾。

  老皇帝一死,这些人就被归入冷宫,根本没有任何人会想起她们,也不会有人去关心她们的死活,不知道这个时候,陈琳为什么会忽然间说起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陈琳叹了一口气,说道:“江大人,这件事情洒家本来还想继续隐瞒下去。 但是李顺容既然薨了,洒家就不得不说出真相了!”

  见陈琳说得如此严重,江逐流不得不打起精神,说道:“陈公公,若是太紧要。 就莫要让我知道。 ”

  陈琳说道:“江大人,这件事情还必须你知道,因为你对皇上忠心耿耿,却又娶了太后两个义女。 与太后关系也算密切,所以你能居中说话。 换了其他人,恐怕都不合适。

  ”

  江逐流心中又紧张了一分,依照陈琳这么说来,李顺容之死竟然和皇上和太后都有关系,看来这件事越来越大条了。

  “既然如此,还请陈公公讲来。 ”江逐流说道。

  陈琳闪身到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这才又来到江逐流身边。 小声说道:“刘太后本非当今圣上的生身之母。 ”

  “什么?”江逐流浑身一颤,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如果处理不好,这种宫廷秘闻肯定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说不定有多少人地人头会因之落地。

  陈琳继续说道:“李顺容才是当今皇上的亲身之母。 ”

  江逐流大吃一惊,说道:“陈公公,此事当真吗?”

  陈琳正色说道:“江大人,你什么时候见洒家说过玩笑话?”见江逐流还有点不信。 陈琳咬了咬牙。 毅然说道:“江大人,洒家今日就把这里面的事情全部告诉你吧。

  洒家本来是先皇的贴身内侍。 负责保护先皇的安全。

  当今圣上出生以后,先皇害怕有人会害他,所以就给洒家下了一道密旨,让洒家负责保护当今圣上的安全,算起来,已经二十年了……”

  当日宋真宗在位的时候,郭皇后和杨淑妃等人曾先后为宋真宗生了四个子嗣,奈何都是出生后不久就夭折了。

  景德三年,郭皇后去世,这时候刘娥(刘太后)身为德妃,在后宫重地位最高,距离皇后的位置最近,但是她卑微地出身,成为她当上皇后的最大障碍。

  这个时候,前宰相沈义伦十四岁的孙女进宫被封为才人,因为出身高贵,朝中很多大臣都赞成封沈氏为新皇后。

  刘娥这时候已经三十七岁了,也没有子嗣,她深知如果让沈氏当上皇后,对她会有多么大的威胁,于是刘娥想了一个李代桃僵的计策,让她地侍女李氏去服侍宋真宗。

  李氏出身大家闺秀,年轻貌美,很快就取得了宋真宗的喜爱,并生下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日后的小皇帝赵祯。

  刘娥立即把赵祯据为己有,对外宣称是她生的孩子,并禁止她身边地人向外说明真相。

  宋真宗因为宠爱刘娥,加之老来得子,生怕李氏太弱势,不能保证赵祯的安全,所以对刘娥的行为也就默认了,但是却悄悄的派陈琳过去保护赵祯。

  既然有了子嗣,刘娥就顺理成章的称为大宋皇后,继而在宋真宗死后,称为手握大宋权柄的强势女人。

  不过刘娥也不算是太心狠手辣的人,宋真宗死后,刘娥把李氏封为顺容,派遣到永定陵替宋真宗守陵,虽然被彻底赶出了京城,但是却给李顺容留下了一条活命。

  到了昨天,永定陵忽然来人禀告,李顺容病薨,陈琳这个时候不得不过来找江逐流。

  江逐流听得虽然惊奇,但是却不惊心动魄,说实话,比起他没有穿越之前看的那些血雨腥风地宫廷斗争,刘娥和李氏之间的故事还多少显得有些温情脉脉。

  “陈公公,原来如此啊!”江逐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陈公公这次来找我,是需要我办什么事情?”

  陈琳说道:“昨天洒家听刘太后说,要以普通宫人的葬礼安葬李顺容,所以希望江大人向太后进言,务必要给李顺容以厚葬,毕竟她是圣上的亲生母亲,若是日后这件事情暴露出来,圣上亲生母亲竟然下葬如此寒酸,这岂不是让圣上寒心,让人笑我们做人臣的没有尽到礼节?”

  江逐流点了点头,说道:“陈公公,我知道了。 待我准备一下,立刻进宫觐见太后。 ”

  陈琳微笑着点头,“江大人,此事若成,有你江家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

  江逐流苦笑道:“荣华富贵是以后的事情,我这边先能保住身家性命再说吧。 ”

  刘太后听说江逐流求见,倒是很给面子,立刻让内侍把江逐流领了进来。

  “江大人,不知道你匆匆忙忙求见哀家,所为何事?”刘太后和颜悦色的说道。

  江逐流躬身说道:“臣听说昨日尤为先帝嫔妃去世了?”

  刘太后脸色一变,拂袖说道:“江大人,一个宫女病死,是皇上地家事。

  你身为当朝枢密副使,不为军国大事操心,反而过来过问皇上地家事,不觉得管得太宽了吗?”

  江逐流说道:“臣身为大宋枢密副使,大宋的任何事情,都应当过问。 ”

  刘太后凤目圆睁,紧紧地盯着江逐流道:“江大人,你知道些什么?”

  江逐流垂目微笑道:“太后以为臣知道些什么?”

  刘太后勃然大怒,喝道:“江舟,你大胆!难不成你要离间哀家与圣上之间的母子关系吗?”

  江逐流躬身在地,口中说道:“启禀母后,儿臣不敢。

  只是儿臣想到,如果母后不想保全刘氏一脉,儿臣就不敢多言;如果母后还顾念刘氏家族,那么李顺容的葬礼就应该从厚。

  无论如何,李顺容此时已经故去,厚葬李顺容对母后只有好处,没有弊端啊!”

  刘太后乍然间闻得江逐流口中吐出一句“母后”,不由得浑身一颤,想起江逐流的两房妻子都是她的义女,江逐流的举措必然是顾念到这层母女之情。

  她也是聪明异常的女子,不然也不能铁腕统治大宋二十余年,她转念一想,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点头说道:“驸马,以你之见,这件事情如何处理最为妥当?”

  序 第三百四十四章 饮马燕云(大结局)

  第三百四十四章饮马燕云(大结局)

  江逐流心中早就考虑清楚,此时见刘皇后问他,遂躬身回答道:“母后,儿臣以为既然办这件事情,不如就办得风风光光的,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切忌犹犹豫豫,办得似是而非,最后花了很大的力气,却还没有落到好。

  ”

  刘太后沉吟片刻,便决然道:“好,就依驸马的意思,哀家这就下旨,以一品礼仪将李顺容殡殓,并在皇仪式殿为其治丧,驸马你看可好?”

  江逐流摇头微笑道:“太后,这样还不够。 ”

  “什么?这样还不够?”刘太后就有点愠怒,她凤目圆睁,盯着赵长风说道:“驸马,你的意思,难不成要以皇后之礼,把顺容殡殓吗?”

  江逐流迎着刘太后的目光,丝毫没有胆怯,他微笑着说道:“太后,儿臣以为,一品礼仪固然重要,但是母后不妨再给李顺容以追封,反正其人以驾鹤西去,这些追封只是名义上的虚礼,等于是空头的人情,又不需要母后真正去做什么,也无需消耗内库的帑币,这等便宜事情,母后何乐而不为呢?”

  刘太后脸色稍缓,点头道:“如此也好,哀家就下懿旨,追封李顺容为辰妃,这样总够了吧?”

  “母后果然是女中之凤,做事端是刚毅果断!”江逐流大赞了一声,然后才有说道:“不过儿臣以为,还不够。 ”

  “什么,这样还是不够?”刘太后彻底被江逐流激怒了,“江舟,你不要以为娶了哀家两位义女,哀家就会对你一再纵容!”

  江逐流躬身答道:“母后息怒,儿臣不敢。 只是儿臣一片心思完全为母后、为刘家考虑。 天神可鉴!”

  刘太后见江逐流说得诚恳,就强压着怒气说道:“既然如此,你就跟哀家说说,看看你是如何一个为哀家考虑,如何一个天神可鉴!”

  江逐流躬身说道:“母后,关于李顺容之事,既然儿臣知道,也少不得别人会知道。 那么将来某一日。

  当今圣上也必定会知道,他如果感念生母,这时候再有人趁机落井下石,对圣上进一些关于母后不敬的话语,那样母后如果还在,尚且好说,如果母后也鹤驾西归,这件事情死无对证。

  刘氏家族岂不是要大吃苦头?”

  刘太后怒声说道:“江舟,不是还有你在圣上面前转圜吗?”

  江逐流说道:“母后,儿臣那时肯定转圜,但是很多事情,单凭嘴上说说。 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圣上究竟采信哪一种话语,可不敢保证。

  所以儿臣以为,太后这时既然做了好事。

  不如彻底做好,给李顺容这葬礼可以没有皇后之名,但是一定要有皇后之实,并且还要留下足够的证据,将来圣上检视时,儿臣有证据在手,说起话来也掷地有声!”

  刘太后寒声道:“江舟,你认为需要留下什么证据?”

  江逐流胸有成竹。

  他躬身道:“儿臣以为,可以为李顺容衣皇后衣冠,并用在棺木中灌注水银,养护李顺容遗体,则将来圣上检视时,见李顺容着皇后衣冠,身体相貌栩栩如生,自然会明白李顺容乃自然死亡。

  而母后又待李顺容以皇后大礼。 如此以来,圣上又怎么会不明白母后的一片心意呢?如果不采用这样的办法。

  将来若是有人对母后落井下石,说李顺容乃是中毒死亡,李顺容的遗体说不定已经腐朽,到时候无法对证,母后以为圣上会如此着想呢?万一圣上一时糊涂,听信了别人的谗言,吃亏地岂不是母后的刘氏家族?”

  话说到这里,江逐流长躬在地,对刘太后恳声道:“母后,儿臣身为驸马,亦以刘氏家族自居,此时斗胆冒犯太后天颜,向母后进谏这些不敬的话语,实乃是真心实意为母后着想,为刘氏家族着想!”然后俯身在地,等候刘太后的裁决。

  刘太后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久久不语……

  江逐流俯身在地上,心中思忖,反正能建言的我都已经进谏过了,现在就看太后如此决断。

  人言刘太后是一个极其聪颖的女人,目光远大,究竟是不是,今日就见分晓了。

  刘太后心念千回百转,也知道江逐流说的是实情,这样的建言确实是为刘氏家族考虑,怎奈刘太后心中实在就咽不下这口气,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到后来,这些东西都会随着她地衰老而烟消云散,而李顺容虽然死去,但是她身上的荣光却会逐渐增长,最后很可能会成为和她平起平坐的皇后在皇家宗祠内祭祀。

  这个时候,刘太后只恨自己不是个男子,假如她是个男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权力揽到手里,在刘氏家族中觅得一个人选,作为自己衣钵的继承人。

  但是现在,她不过是一介女子,纵使大权在握,也不可能把赵宋改为刘宋,假如她如此之作,说不定会引起怎样的血雨腥风。

  再者说来,养子赵祯对她确实是百依百顺,虽然最近和她时有摩擦,那不过是因为年龄渐大,男儿身上天生的权力欲望在觉醒,总得来说,赵祯对她还是非常恭敬的,如果真把权利转交给刘氏家族,即使能够侥幸成功,刘氏家族地儿孙会不会记得她这个刘家的女人?按照惯例,刘氏家族那个幸运儿说不定正忙着追封亲生父母为某皇某后,把她这个为刘家立下汗马功劳的女人早就忘却了。

  所以刘太后心中就断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算了,事情既然如此,就不要考虑那么多了,认命吧!最起码她刘娥在世的时候大权在握,风分光光,两任皇帝都曾依靠她来做出决策,人生如此还不知足吗?至于死后,能够安安稳稳地在皇家宗祠内配享皇家祭祀大礼,又能保住刘氏家族的荣华富贵,也就够了。

  刘太后果然配得上刚毅果断四个字。 她一旦下定决心,绝对不会再更改,她正了正凤冠,柔声对江逐流说道:“驸马,你起来吧。 ”

  江逐流心中一喜,知道大事成矣!

  “儿臣多谢母后!”

  刘太后目光百感交集,落注在江逐流脸上:“驸马,哀家今日就完全依从你的意见。 你必须像哀家保证,待哀家百年之后,一定要全力维护刘氏家族的安全!”

  江逐流立刻举手发誓道:“母后,请您放心。

  江舟在这里以江氏祖先地名义起誓,以后定将全力维护刘氏家族,只要刘氏家族不做出逾规违法地事情,江舟一定会保证刘氏家族不受任何人的侵扰!若违此誓,必遭天谴。

  死后不得进江氏族祖祠!”

  江逐流一向口碑又好,向来说到做到,这个时候又发如此毒誓,刘太后怎么能不相信呢?古人向来重视誓言,尤其是以祖宗名义发誓。

  更是显得异常郑重,所以古人轻易不发誓,即使迫不得已要发誓,也尽量避免用祖宗的名义发下毒誓。 江逐流这样做。 无疑是向刘太后表白心迹的最好做法。

  更况且江逐流前面还加了一个条件,说“只要刘氏家族不做出逾规违法之事”,这个条件和江逐流为人处世的作风非常相符,让刘太后彻底对江逐流放下心来。

  “驸马,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你!”刘太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放下所有的心思,“以后刘氏家族的事情,全都托付给你了!”

  江逐流肃然施礼:“敬请太后放心!”

  江逐流离开后。 刘太后立刻按照江逐流地意思传下懿旨,对加封李顺容为辰妃,以一品之礼,着皇后衣冠,用水银养护遗体,进行安葬。

  同时刘太后还对李辰妃故去地父母进行追封,又对李辰妃的弟弟李用和也晋升了两级官职,算是为以后做好伏笔。

  做完这件事情之后。 刘太后好像大病一场。 浑身的精气神都好像随着李辰妃的故去而被抽走了一般。 接下来两个月内,刘太后天天梦到宋真宗赵桓。

  宋真宗赵桓在位的时候,和刘太后恩爱异常,所以刘太后才能以高龄之躯,战胜那些妙龄少女,最后接着李辰妃的儿子晋升到皇后的位置上。

  宋真宗晚年思维糊涂,所以政事全都放手交给刘太后一手打理,与刘太后可谓是古代帝王家族中很少见地恩爱夫妻,这个时候刘太后接连梦到赵桓,心中就有点异样地感觉。

  随后刘太后请来司天监的官员,经过观星占卜,说天圣年号已经到尽头,需要改元。 于是刘太后和皇帝赵祯召集群臣经过商议,决定改年号为明道。

  下旨颁诏天下。

  可是即使更改皇帝年号,对刘太后地身体?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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