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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神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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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儿……

  魔帝渊赫笑了起来,脚下的阵台正要启动,忽然,一道绿光闪过,直接击碎了他脚下的真题,几乎是同一时间,手中捏着的神族三皇子司璟亓,也不翼而飞。

  荒古禁地之外的神族和魔族也被这一瞬间的变故为止一愣,眨巴这眼睛,不知道是发生了神事情。

  “若华……”

  最先出声的反倒是魔帝渊赫,朝着荒古禁地的更深处看过去,此刻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渐渐清晰显然。

  司璟亓看着身边的人,忘了自己先前被捏的脖子生痛要窒息的境地,硬生生的把要咳嗦的声音换成了另外两个字:“瑶儿……”

  众神族和魔族的人随着两人的话音,也跟着回过神来,才发现一个白衣飘飘的仙子,竟然脚下踩着一片绿色树叶,站在了离开渊赫数十米外的地方,在她身旁则是神族的战神三殿下司璟亓,自然神族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唯独魔族的人顿时心中警惕。

  来人准确的说正如司璟亓所看到的那样,容颜跟亓玥瑶是一模一样,可细看之下有不一样,这个面容不但是成年时的亓玥瑶,而且她身上却没有亓玥瑶笑颜如花的阳光气息,有且只有冷若寒冬的冰寒之气。

  一眼望去,这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冰冷绝色亓玥瑶,然而这个女人的目光,一个眼尾都没有看别人,目光落在那个黑衣的魔帝渊赫身上。

  “渊赫,你该唤我一声风玥,这是现在的名字。”

  风玥素手一抬,战神司璟亓已经落在神族司帝身旁。

  众人立刻朝着司璟亓围拢过来,显然是在检查他的伤势,司帝则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是他们神族司家皇族最后的一个血脉。

  此刻的魔帝渊赫并没有顾及被风玥送走的战神司璟亓,而是用一双充满痴迷的眼睛盯着风玥,然而听到风玥的话后顿时感到恼怒,脸上却又充斥这懊悔。

  “不,若华,你是若华,你听我说……”

  魔帝渊赫的跟风玥的对话,神族和魔族的人都在听着,显然不清楚这两人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凭借这只言片语脑补。

  司帝已经知道儿子伤得不算重,所以这会儿已经把目光转到了荒古禁地上的两人身上。

  大将军看向司帝说道:“司帝陛下,这人姓风,难不成是上一任战神风璃的女儿不成?”

  众人明显看到这个叫风玥的人,从来没出现过神族还是魔族世人面前,完全不知道这个人的过去,而那个仙子说话的中可以得知,这个人姓风,一下子就让他们想到了上一任战神风璃,可是这个人却没有任何风璃是花瑶的半分相似之处。

  凌云神君道:“这神族姓风的就只有上一任战神,陛下,臣以为此女恐怕是风璃和花瑶两人的孩子。”

  司帝摇头道:“不对,若是他们夫妇二人的孩子,又怎么轻而易举的击碎了远古魔帝渊赫结的阵台,你们不要忘了,这渊赫虽然是自称魔帝,可在缘故时期,他可是神魔血统,否则当年又怎么会弄得整个神界生灵涂炭,最后是战神风璃和花瑶两人合力镇压了他,才使得神界平静了数十万年。”

  司帝毕竟是神族的帝君,他存在的时间比那些人要来的久,自然更久远的事情他也知道一点。

  这个救下儿子的风玥,使用的神力比他身为战神的儿子还要庞大,甚至乎他还察觉到了这些神力哪怕是一瞬间消失殆尽,感到一丝奇怪的感觉,可是仔细去琢磨的时候,却想不通那一丝违和感到底是在什么。

  冰美人风玥,入众人视线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直冷冰冰的,就像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般。

  “渊赫,你我当初约定,可还记得?”风玥清冷的声音响起,就像是陈述,不是问魔帝渊赫问题一样。

  “当初,你我二人约定:抹去记忆,浸染凡俗,真心相待相爱,红绳相结,你便许我连理;若是不能,我便不再纠结,同时不得祸害苍生。”

  神族和魔族的人都为之一愣,这样的约定,不难猜测是什么意思。

  “渊赫,你输了,你改不了杀戮的心性,没有一颗真心,接天神木会枯萎的缘故,你很清楚,同时你心里比谁都明白,魔本无心,哪怕给你了一颗真心,你也无法用那个心,真心真意的去爱一个人。”

  “不,不……若华,我爱的,你知道,我心里是爱你的,要不,我们重头再来,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现在有心,哪怕我是魔,你不是把一颗心给我了吗?你不是……”

  风玥摇头道:“再来多少次都一样,渊赫,你本是混沌之海中的一缕魔气,夹杂这一丝善念,产生灵识,因为花瑶的一滴泪,从此脱离了混沌之海,以远古魔灵之体苏醒。你相当于就是远古魔灵,远古魔灵的苏醒,我只能借助风玥重临于神界。”

  “若华,你是为了我,我知道的,你一直都是为了我,我知道混沌之海有一个掌管终生的神,你看着我从一缕魔气,再到如今的渊赫,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为什么我不过是错过了一次,你就把我彻底的否决了,我只是第一次错过而已,下一次我绝对不会了的,若华,你信我,下一次我再也不会了。”

  风玥看向远方说道:“渊赫,你还记得唤我一声若华,你就该记得,给你的从来就不止一次机会。”风玥清冷的面容看向渊赫说完前面一句顿了顿,看着渊赫脸色惨淡,继而继续说道:“自欺欺人,你有心为人的时候都懂,不需要我再重复一次。”

  无论是神族的人,亦或是魔族的人,他们听着风玥和渊赫的对话,全部都震惊无比。

  唯独司帝目光复杂的看向风玥,显然荒古禁地的事情他并非一无所知,但是他却不知道是把这个人当做是荒古的混沌元灵这个的神只,还是神族的风玥。

  恒古的神只,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在远古的神籍记载的也不多,就一句,恒古之神,唯一的名字就是恒古之神,出现的每一次都不会不同的人,神界在它的力量中维持,还有大千世界小千世界都是它的力量维持,就上远古的神都不知道这个神只到底存在多久,只有神界生灵动荡不安的时候,它才会苏醒过来。

  “恒古之神,世上所有神都会身归混沌,唯有恒古之神混沌元灵才会不生不死不灭,只会沉睡,动荡的神界里才会出现。”

  “她在五十六万年前就出现过了。”

  一个声音猛地出现在司帝众人身后,自然所有人转头看过来,轻是惊讶的瞪大眼睛,因为他们都看到了两个以为死了的人,神族的上一任战神风璃,还有魔族曾经的公主花瑶,说话的就是花瑶公主。

  “见过司帝陛下。”

  “免礼。”司帝抬手扶住二人。

  “风叔叔,到底怎么一回事?”

  司璟亓他知道一些事,可是却不知道神界的事情,他知道远古的魔帝渊赫,就是下界的冥府魔主周川生,在瑶儿消失的时候,知道了这个人另一个身份赫连生德,一个曾经杀死了瑶儿的人!

  然而眼下看到的又是另一回事,这神界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年的和平是怎么换来的?又是怎么突然就陷入了神族和魔族斗争的漩涡。

  “说来,这件事因为而起,是我让神魔两族引起的纷争……”花瑶叹息道。

  众人看向欲言又止的风璃,随后没有多问,就连司帝都示意他们不说话,所以众人更加不敢开口。

  “不是的!若华,我……”

  风玥冷眼看向渊赫,并没有说话,又似乎在等着他说下去。

  魔帝渊赫看着风玥,眼里的倒影看到了自己,一身黑色的魔气萦绕,遍布红黑魔纹的脸,猩红的眼眸,光是看着就觉得无比的狰狞。

  “若华,这就是我现在的我吗?”渊赫看向自己的双手,看自己的一身黑色的衣袍,红色的魔纹在衣袍上显得格外刺眼,口中不由得喃喃到:“一个……面目狰狞的魔。”

  风玥依旧是那个那冰冷的面容,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渊赫,其实,你已经成为一个人了,魔无心,而你……有心。哪怕你与我的赌约,你输了也是不能否定你就是已经不再是无心的魔,所以,不要被魔性所使,释放那些杀戮的气息,让魔族的子民嗜血杀戮。”

  风玥话音刚落,她站着的跟前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道庞大的屏障抵御了来自神族三殿下的攻击。

  “渊赫,你想做什么!”

  司璟亓红了双眼,他发现,他再快也快不过魔帝渊赫。

  风玥抬眼扫了一眼站在屏障外的吐了一口鲜血的人,却是没有说话,就连脸色都没有丝毫动容。

  司帝看向风璃和花瑶,有些事情只有他们才能够结实。

  “神尊的记忆只有结局,没有过程。”风璃开口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凌云神君出声问道。

  花瑶解释:“她没有下界的详细记忆。”

  “若华,我为你而生,也可为你而灭……”渊赫说完,一颗心从他的胸口飞出,朝着风玥飞去。

  “你这是何苦?”风玥看着那颗在跳动不已的鲜活的心脏。

  一身魔气的渊赫,因为心口出现了一个窟窿,身体开始消芒,然而他却是看向风玥笑道:“我生而为魔,希望死后可以入轮回,若华……待我为人时候,我还有机会吗?”

  渊赫充满希冀的眼睛盯着风玥,然而看着的人神色一如既往的冰冷,那是从他生出灵识第一眼见到的她一样,没有任何的温度,没有一丝的情感。

  “若华,我明白的,我……都明白,渊赫……就不该生于这天地间。”

  这一句话的余音还在,可渊赫的身体已经化作点点尘光,最后消失殆尽。

  风玥目光落在那颗依旧跳动的心脏上,片刻后,伸出手,心脏便被她收了起来。

  “瑶儿?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我是……”

  “神族司帝三殿下。”已经转身的风玥,此刻清冷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回答,又像是打断他的话。

  “神尊。”风璃带着花瑶到了司璟亓身边,朝着神尊喊了一声。

  风玥道:“神族与魔族本同源,光与暗其实就是相伴而生。数十万年前,我的苏醒,让神界遍地充满神木的生机,却又因我而断绝生机,神魔之战再度随之而起。”

  “神尊,是我等饶了你的清梦,还望神尊降罪。”

  “神界没有动荡,我不会苏醒,远古魔灵之体已经消失,魔族不会再有远古魔灵诞生。神界是统御万千小世界的始,也是终。今日起,我会让神界再没神魔之域,是神,是魔,不过是尔等一念之间。”

  风玥声落,脚下一道绿色的光开始描绘一个阵台,显然是要做什么。

  风璃和花瑶不说话,显然神尊说这句话无疑是给他们当初求的一个结局。

  一股庞大的灵力四散开来,从风玥脚下的阵台开始,花草苗从地下长起,紧接着就像是魔幻一样的越长越大,随着神力四散的蔓延,朝着四面八方四散开来。

  司璟亓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目光依旧盯着那张冰冷的面容,从刚才见到一刻起,从来没有笑过,甚至一个正眼都是如此的奢侈无比,她是一点下界的记忆都没有了么……

  “你真的是瑶儿吗?”

  “风璃和花瑶唤我……风玥。”

  显然是答非所问,不过却是又是变相的告诉了司璟亓,她不是。

  阵台发出刺眼的绿光之后,风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阵台上,可是四散开去的拿到庞大的灵力没有消失,而是像一只手一样,片刻之间就把整个世界都种上了参天的树木五颜六色的花草。

  “风叔叔,花婶婶,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殿下。我们都不知道神尊住在哪里,虽然她是借着我死去的孩儿身体出现,可她的出现,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不过是因为魔灵而已复苏,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风璃说完,看了失魂落魄的三殿下司璟亓一眼,低声又劝了一句,随后两人便离开了。

  神族和魔族的人本就是对打的,可是因为那个神邸的绿光遍布之后,他们身体上的神力和魔力竟然全部混杂了,魔本是只有魔力的,然而此刻竟然身上有了神力。还有原本的杀戮之心竟然直接平息,只想回到家里好好过日子。

  因为顷刻间的改变,神族的司帝和魔族的魔尊离席,两人对望一眼后竟然各自带着人离开。

  司璟亓自然也是跟着自己的父神离开,他虽然想要寻找亓玥瑶,不对,风玥才是,可他得先跟这父神回去说清楚他遇到的事情,然后再去找她。

  自此神界的神族和魔族,不再有明显的区分,恒古之神用她的神力,让神界所有的土地满上了可以供给灵气的参天神木和奇花异草,那些生意盎然的绿意布满神界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寸草不生的死气之地也开满了赤红一片的死亡之花。

  对于神魔荒古之地大战的事情,并非是每个人都需要知道,所以关于荒古禁地发生的事情,除了参战的人,几乎神魔两族都有不同的版本纷纷传出,知道的听到一笑置之,不知道的听到,当然是当做有一个话本在听,对于过去的一切,或许他们希望和平比起战争来的更开心,至于缘由,却不觉得是最重要的。

  由于子那日开始,神界没有神族和魔族之分,神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造就了开天辟地以来最宁静的景象。

  还有很多,很多……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风玥一身白衣出现在一处桃林里,面色一如先前帮冰冷,目光看着前方。

  一直雪白的拳头大小,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物体,忽然从袖子滚到了地上:“主人,你既然不打算跟三殿下一起,为何还要留着记忆珠?”

  “球球,你跟了我多久?”风玥没有回答小东西的话,而是答非所问的问了一句。

  小东西闻言道:“主人,球球跟着你看这神界的沧海桑田,都已经看过七次了。”

  “连你都不记得有多久了……但是这一片桃林跟我诞生灵识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风玥的话似乎是有着一丝惊讶,然而说出的话却带了一丝无奈和叹息的意味。

  小东西似乎一时间不明白主人的意思,问道:“主人,这桃林是跟你一样共生的,无论过多久,都会是你希望看到的一样。亦或是……主人希望像下界那时候那样活着吗?”

  一阵风吹过桃林,风玥脚步停下,抬手接住跟前落下的一朵桃花,轻轻了的说了句。

  “主人,你方才说什么?”

  小东西是仰着头的,显然是听到主人回它的话,可是它却因为刚才一阵风吹过桃林,响起的风呼声混杂一起也就没有听清主人说了什么,然而下一瞬却发现主人握着手中那朵桃花,朝着桃林深处消失了。

  “主人,等等球球!”

  小东西看着主人走了,连忙蹦蹦跳跳的朝着桃林深处走去。

  手中抓住了桃花的风玥,唇微微勾了勾,稍纵即逝的一幕,小东西却是没注意到。

  风过桃林,漫天飞舞的桃花,只接一朵桃花即可。

  三个月后。

  一质七彩的鸟落在桃林外,一个白衣公子从彩鸟身上跳下,站在桃林前。

  “小七,你确定是这里没有错?”

  显然说话的人正是神族的战神三殿下司璟亓,如今已经是神族的太子。

  七尾彩雀此刻已经把身形缩小,飞了起来随即答道:“主人,绝对不会错的,我前些日子贪吃,追着一只赤尾鱼从东面的灵溪湖一路追到这边,好不容易就要追上来着,却冷不丁的杀出一只毛球来,半路把那肥鱼抓了,气得我差点第一时间出去跟它抢来着,幸好我那时候因为一身泥泞,那亓灵倒是没有认出我来,虽然那家伙现在变形了,它头上虽然长了角,但是它的气机一点都没变,我可以百分百肯定,那就是亓灵不会有错的!”

  “嗯,这桃林不简单,这气息带着混沌之气,瑶儿定然在里面……”

  司璟亓看着桃林,回了一句七尾彩雀,随即朝着桃林走去,脸上泛起了浓浓的笑意。

  白衣如雪的公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桃林深处走去,一阵风吹过,掀起散落的花边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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