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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艳情小说合集-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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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探进一指搅动四扇,遂又扶住尘柄,从后猛的入将进去,一搠尽狠,顶住花心,研研擦擦。

  云容欲仙欲死,极力迎凑,程奉又一阵狠力大弄,抽提不迭,入的云容香汗透胸,四肢颠簸,直呼爽快。

  程奉煞是销魂,遂又抽送千馀回,还不见gui头有甚风吹草动,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又干了半个时辰,程奉气喘如牛,骨软筋麻,便威风大灭,云容嫌其力微,急令程奉躺下,自家翻身上马,以牝朝那尘柄,猛地里一桩,秃的一声,套个尽极,直抵花心,遂一起一落,撞个不休,霎时亦是五百馀度。

  程奉受用,又稳心神,尘柄于牝中劲挑,云容滛语喧然,转而呼号,套得不计其数。程奉不觉滛兴大展,冲突着力,那阳精陡至,正欲禁忍,云容梳拢牝户,锁死一般,又双臂紧搂,舌吐丁香,与他丢在一处。两意绸缪。其乐无穷。二人那交爱劲头,直弄得你死我活,哼哼哟哟的声响,也不顾得旁人听见。

  外边同伴窃听的道:“程兄台不知那里私弄个妇女在房里受用。”这等久战,站得不耐烦,一个个那话儿直坚起来。这般同伴听得房里雷声响动,多是出外久事的人,怎生禁得?各白归房,有的硬忍住了,有了放了手铳自去睡了。

  次日起来,大家道:“我们到程兄台房前守候,看甚么人出来。”走在房外,房门虚掩,推半过去。程奉自睡在床上,并不曾有人。

  众同伴疑道:“那里去了?”

  程奉故意道:“甚么那里去了?”

  同伴道:“昨夜与你弄那活儿的。”

  程奉道:“何曾有人!”

  同伴道:“我们众人多听的,怎么混赖的?”

  程奉哄道:“你们见鬼了!”

  同伴道:“我们不见鬼,只怕你着鬼了。”

  程奉辩道:“我如何着鬼?”程奉猜知已泄露,晓得他众人夜来窃听了,亏得小姐起身得早,去得无迹;不被他们看见,实为万幸。一时把说话支吾道:“不瞒众兄弟,小生少年出外,鳏旷日久,晚来上床,忍制不过,学做交欢之声,以解欲火。其实只是自家猴急如光景,不是真有个人在里面交欢,说着甚是惶恐?众兄不必疑心。”

  同伴道:“我们也多是猴急的人,若果是如此,有甚惶恐?只不要看了甚么邪妖,便不是要事。”

  程奉道:“并无此事,众兄放心。”同伴似信不信的,也不说了。

  时日一长,只见程奉渐渐支持不住,一日疲倦似一日,自家也有此觉得了。同伴中有一个姓夏的,名良策,与程奉最是相爱。见程奉如此,心里替他耽忧。

  一日,夏良策特来对他说道:“我与你出外的人,但得平安,便为大幸。今仁兄面黄肌瘦,精神恍惚,语言错乱。及听见晚间房中,每每与人切切私语,他日定要做出事来,性命干系,非同小可,可惜这般少年,有甚么勾当便对小弟说说,斟酌而行也好,何必相瞒?小弟赌个咒,不与人说就是了?”

  程奉见夏良策说得痛切,只得与他实说道:“兄意思真恳,小弟实有一件不敢瞒兄。此间主人张少卿的小姐,与小弟有些缘份,夜夜自来欢合。两下少年,末免情欲过度,小弟不能坚忍,以致生疾病来。然小弟疾病还是小事,若此风声一露,那小姐性命便不可保了,再三叮嘱小弟慎口,所以小弟只不敢露。今虽对仁兄说了,仁兄万勿漏泄,使小弟有负小姐则个。”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巧施计狐魁现原形

  诗曰:

  荣枯本是无常数,问必当风使尽帆?

  东海扬尘犹有日,白云苍狗刹那间。

  且说那程奉见同伴知已甚是关切自家,不觉心头一热,私盘道出事情前因,并一再嘱咐其不可漏泄,使他有负于那小姐。

  夏良策大笑道:“仁兄差矣!张家是乡宦人家,重墙峻壁,高门看守,岂有女子夜夜出来得?说是旅馆之中,众人杂沓,女子来来去去,虽是深夜,难道不提防人撞见!此必那他爱小姐可知了。”

  程奉道:“张家小姐我曾认得的,分明是他,再有何疑?”

  夏良策道:“闻得此地惯有狐妖,善能变化惑人,仁兄所遇必是此物。仁兄今当谨慎自爱。”

  程奉那里肯信?夏良策见他迷而不悟,踌躇了一夜,心生一计道:“我直教他识出踪迹来,方才肯住手。”只因此一计,有分交:

  深山妖牝,难藏丑秽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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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室香魂,陡复温柔之质。

  用着了那神仙洞里的千年草,

  成就了卿相门中百岁缘。

  且说程奉心神惑乱,那听好言?夏良策劝他不转,来对他道:“小弟有一句话,不碍兄事的,兄是必依小弟而行。”

  程奉道:“有何事教小弟做?”

  夏良策道:“小弟有件物事,甚能分别邪正。仁兄等那人今依来时,把来赚他拿却。若真是张小姐,也自无妨;若不是时,须有识得他处,这却不碍仁兄事的。仁兄当以性命为重,自家留心便了。”

  程奉道:“这个却使得。”夏良策就把一个粗麻布袋袋着一点东西,递与程奉,程奉收在袖中。

  夏良策再三嘱咐道:“切不可忘了!”程奉不知何意,但自家心里也会有些疑心,便依他所言,试一试看,料也无妨。

  是夜云容到来,欢合了一夜,将到天明去时,程奉记得夏良策所嘱,便将此袋出来赠他道:“我有些小物事赠送与你,且回闺阁中慢慢自看。”那云容也不问是甚么物件,见说送他的,欣然拿了走,自出店门去了。

  程奉睡到日高,披衣起来,只见床面前多是白粉。程奉忙跟上,见那白粉一路出去,到外边。

  程奉恍然大悟道:“夏兄对我说,囊中之物,能别邪正,原来是一袋白面。白面是哪里辨别得邪正的?粗麻布为袋,洒将出来,就此可以认得他来踪去迹,这个就是教我辨别邪正了。我而今跟着这白面踪迹寻去,好歹有个住处,便见下落。”

  程奉不说与人知,只自己心里明白,逐暗暗看地上有白面处走去,眼见得不到张家门上,明知不是他家出来的人了。

  纤纤曲曲,穿桥过野,白面不断,一直跟寻到大别山下,见山中有个洞口,白面从此进去。

  程奉晓得有些诧异,担着一把汗,望洞口走进。果见一个牝狐,身边着一个麻布袋儿,放倒头在那里鼾睡。正是:

  兀转雌雄坎与离,皮囊改换使人迷。

  此时正作阳台梦,还是为云为雨时。

  程奉一见大惊,不觉喊道:“来魁吾的,是这个妖物呀!”

  那狐姓极灵,虽然睡卧,甚是警醒。一闻人声,条地把身子变过,仍然是个人形。

  程奉道:“吾已识破,变来何干?”

  那狐走向前来,执着程奉手道:“郎君勿怪!我为你自破了行藏,也是缘份尽了。”

  程奉见他仍复旧形,心里老大不舍。那狐道:“好教郎君得知,我在此山中修道,将有千年,走与人配合元阳,无门可人。却得郎君钟情张家女子,思慕真切,故尔效仿其形,特来配合。一来助君之欢,二来成我之事。今形迹已露。”欲何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苦肉计间离娇小姐

  诗曰:

  恩深似海恩无底,义重如山义更高;

  百年好事从今定,一对姻缘天上来。

  且说那狐见程奉己识破形迹,当下凄然道:“今形迹已露,不可再来相陪,从此永别了。但往来已久,与君不能无情,君身为我得病,我当为君治疗。那张家女子,君既心爱,我不假托其貌,邀君恩宠多时,我也不能忽然。当为君谋取,使为君妻,以了心愿,是我所以报君也。”

  言罢,便在洞中手撷出一般奇奇的草来,束做三束,对程奉道:“将这头一束,煎水自洗,当使你精力气足,壮健如故;这第二束,将撒在张家门口暗处,张家女子即时害起瘌疮来,然后将这第三束煎水与他洗濯,这瘌疮自好,女子也归你了。新人相好时节,莫忘记我做媒的旧情也。”

  言毕,那狐把三束草一一交付程奉,程奉收好。那狐又吩咐道:“慎之!慎之!莫对人言,我亦从此逝矣。”言罢,依然化为狐形,跳跃而去,不知所往。

  程奉又惊又喜,谨藏了三束草,走归店中来,叫店家烧了一锅水,悄地放下一束草,煎成药汤。是夜将来自洗一遍,果然神气开爽,精力陡健,沉睡一宵。

  次日,程奉将镜一照,那些萎黄之色,一毫也无了。方知仙草灵验,谨闷其言,不向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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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夏良策来问昨日踪迹,程奉推道:“寻至水边一往,不可根究,想不料是个怪物,我而今看破,不与他往为便了。”

  夏良策见他容颜复旧,便道:“兄心一正,病色便退,可足个妖魁。今不被他逮住了。便是事,连我们也得放心了。”

  程奉口里称谢,却不把真心说出来。只是一依狐精之言,密密于自己的事。将着第三束草守到黄昏人静后,走去张少卿门前,向户槛底下墙角暗处,各各撒放停当,自回店中,等待消息。

  不多两日,果真纷纷传说张家云容小姐生起瘌疮来,初起时不过二三处,虽然嫌增,还不放在心上。渐渐浑身瘌发,但见:

  腿燥遍体,臭味难当。

  玉树亭亭,改做鱼鳞皴皱;

  花枝袅袅,变为虫蚀累堆。

  痒动处不住爬搔,满指甲霜飞雪落;

  痛来时岂胜啾唧,镇朝昏抹泪操步。

  谁家女子怎般撑?闻遣先儒以为瘌。

  张家小姐忽患瘌疮,皮痒脓腥,痛不可忍。一个绝色女子弄成|人间厌物,父母无计可施,小姐求死不得。

  请个外科先生来医,说得甚不值事,敷上去就好。依言敷治,过了一会,浑身地刺像剥他皮下来一般疼痛。顷刻也熬不得,只得仍旧洗掉了。

  又有内科医家前来处方,说明内里服药,调得血脉停当,风气开散,自然痊可;只是不用敷药,这叫得治标,决不能降概括的。听了他把煎药口服两三剂。落得把脾胃烫坏了,全无功效。

  外科又争说是他专门,必需要用擦洗之药。内科又说肺经受风,必定要吃消风散毒之剂。

  落得做病人不着,挨疼痛,熬着苦水。今日换方,明日改药。医生相骂了几番,你说我无功,我说你没用,总归没帐。

  张少卿大张告示在外:“凡有人能医得痊愈者,赠银百两。”这些书生看了告示,只好咽唾,真是孝顺郎中,也算做竭尽平生之力,查尽秘藏之书,再不曾见有些小效处,云容已是十死九生,只多得一口气了。

  张少卿束手无策,遂对夫人道:“女儿害着不治之症,已成废人。今出了重赏,再无人能医得好。莫若舍了此女,待有善医此症者,即将女儿与他为妻,倒陪妆整,招赘入室。我女儿颇有美名,或者有人慕此,献出奇方来救他,也未可知。就未必门当户对,譬如女儿害病死了,就是不死,这样一个病人,也难嫁着人家。还是如此,庶兀有望。”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三束草为媒成姻缘

  诗曰:

  当年一见如花,便欲谋她到我家;

  即与潘生糖伴蜜,金银出入锦添花。

  且说那张少卿见无医生治好他女儿之病,遂出此一高招:“凡能将吾女儿医好者,便可娶其为妻,并可招赘入室。立此为照。”

  程奉在店中,已知云容小姐病瘌出榜招医之事,心下暗暗称奇。然未见分说到婚姻上边,不敢轻易兜揽。只恐远地客商,他日便医好了,只有金帛酬谢,未必要把女儿与他。故此藏着机关,静自他家事人本。果然病不得痊,换过榜文,有医好招赘之说。

  程奉抚掌道:“这番老婆到手了!”即去揭了门前榜文,自称能医。

  门公见说,不敢迟滞,立时奔进通了。张少卿出来相见,见了程奉一表非凡,先自喜欢。遂问道:“有何妙方?可以医治?”

  程奉道:“小生原不业医,曾遇异人传仙草,专治瘌疾,手到可以病除,但小生不慕金帛,惟求不爽榜上之言,小生自当效力。”

  张少卿道:“下官止此爱女,德容皆备。不幸忽犯此疾,已成废人。若得君子施展妙手,起死回生,榜上之言,岂可自食?自录以小女馀生奉待箕帚。”

  程奉道:“小生原籍浙江,远隔异地,又是经商之人,不习儒业,只恐有沾门风,今日小姐病颜解,所以舍得轻许,他回医好复旧,万一悔却前言,小生所望,岂不付这东流?无须说得明白。”

  少卿道:“江浙名邦,原非异地,经商亦是善业,不是贼流。看足下器体,亦非以下之人,何况有言在先,远迈高下,皆所不论,只要医得好,下官恭在缮绅,岂为一病女就做爽信之事?足下但请用药,万勿他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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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奉见说得的确,就把那一束草叫煎起汤来,与小姐洗澡,小姐闻得药草之香,已自心中爽快,到得倾下浴盆,通身洗澡,可熬作怪,但是汤到之处,痛的不痛,痒的不痒,透骨清凉,不可名就。

  那小姐把脓污洗尽,出了浴盆,身子轻松了一半,眠在床中一夜,但觉疮痴渐落,粗皮层层脱下来,过了三日,完全好了,再处处清汤浴过一番,身体莹然如玉,比前日更加嫩相。

  张少卿大喜,却问程奉下处,原来就住在本家店中,即着人请来程奉过家中来,打扫书房与他安下,只要捡个好日,就小姐赘他。

  程奉不胜之喜,于大店中把行李搬将过来,住在书房,等候佳期,张家小姐心中感激程奉救好他的病,见说就要嫁他,虽然情愿,未知生得人物如何?遂中丫鬟梅香探听。

  不探则已,一探则知是曾到家里卖个绫绢的客人,多曾认得他,面庞标致的,心里就放得下,吉日已到,张少卿不负前言,主张成婚。

  两下少年,多是美丽人物,你贪我爱,自不必说。但程奉未成婚之先,先有狐女假扮,相处过多时,偏是他熟认得的人。

  一日,张小姐道:“你是别处人,甚气力到我家里?天教我生出这个病来,成就这段姻缘,那个仙方;是我与你的媒人,谁传与你的,不可忘了。”

  程奉道:“是有一个媒人,而今也没谢他处了。”

  小姐道:“你且说是哪个?今在何处?”

  程奉不好说是狐精,扯个谎道:“只为小生曾瞥见小姐芳容,朝思梦想,寝食俱废,心意志诚了,感动一位仙女,假托小姐容貌,来与小生往来多时。后被小生识破,他方才说,果然不是真小姐,小姐应该目下有灾,就把一束草教小生来救小姐,说当有姻缘之份,今果应其言,可不是个媒人?”

  小姐:“怪道你见像旧识一般,原来曾有人假过我的名字,而今在哪里去了?”

  程奉道:“他是仙家,一被识破,就不再来了。岂知他在哪里?”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为生计寒夜受苦楚

  诗曰:

  一夜夫妻百世思,弃旧怜新情倍深;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且说那张少卿之女张云容喜被程奉治愈,遂结为百年秦晋之好,云容小姐百感交集,深谢那仙女为媒,不禁道:“几乎被他坏了我名声。却也亏他救我一命。成就我两人姻缘,还逢做个恩人了。”

  程奉道:“他是个仙女,恩与怨总不挂在心上,只是我和你合该做夫妻,遇得此等仙缘称心满意。但愧小生不才,有屈了小姐身。”

  云容小姐道:“夫妻之间,不要如此说,说我是垂死之人,你起死回生的大恩,正该修身奉侍夫君,妾无所恨矣!”

  那程奉一班儿同伴,见说他赘在张少卿家了,多各不知其由,唯有夏良策曾见程奉所说着张小姐的话,后来道是妖魁的假托,而今见真个做了女婿,也不明白他备细。

  夏良策来与程奉庆喜,私下细问根由,程奉瞒起用草生瘌一段话,只说道:“前日假托张小姐的,是大别山狐精,后被夏兄粗布白面之计,逢寻踪迹,认出真形,他赠此药草,教小弟去医好张小姐,就有姻缘之份。小弟今日之事,皆狐精之力也。”

  众人见说,多称奇道:“一向称兄为程附马,今仁兄在马口地方作客,住在张口溪后,竟为张少卿家之婿,可知也是天意,生出这狐精来,成就此一段姻缘。驸马之称,便是前谑了。”

  自此,二人如鱼得水,天长日久,程奉感觉身为男儿,应有所成就,不应这般儿女情长。

  遂辞了妻子丈人,归家与兄程建携了数千金,到辽阳地方为商,贩卖人参松子、绍皮、车珠之类,往来数年,但到处必定失了便宜,耗折了资本,再没一番做得着。

  徽人因是专重那做商的,所以凡是商人归家,外面宗族朋友,内里妻妾家属,只看你所得归来的利息多少为重轻。得利多的,尽皆爱敬起奉;得利少的,尽皆轻薄鄙笑,犹如读节求名的中与不中归来的光景一般。

  程奉弟兄两人因是做折了本钱,怕归来受人笑话,羞惭流泪,无面目见江东父老,不思量还乡去了。

  那徽州有一般做大商贾的,在辽阳开着大铺子,程奉兄弟因是平日是惯做商的,熟于帐目出入,盘算本利,这些本事,是商贾家最用得着的。

  他兄弟自无本钱,就有人出些束修,请下了他专掌帐目。徽州人称为二朝奉。兄弟商人,日里只在铺内掌帐,晚间却在自赁的下处歇宿。

  那下处一共两间,兄各位一间,只相隔申间一垛板壁,住在里头,就如客店一般狭隘,有甚快活?也是没奈何了,勉强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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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奉一头经商,一头往来与张家,少不得与云容相几日。

  如此过了数年,那年是戊寅年秋间了,边方地上,天气早寒,一日晚间暴作,程奉与兄各自在一间房上,拥被在床,想要就枕。

  因是寒气通人,程奉未能成寐,翻来覆去,不觉思家乡起来。只得重复穿了衣服,坐在床里唉叹数声,自想如此凄凉情景,不如早死了倒干净。

  此时灯烛已灭,又无月亮,正在黑暗之中苦挨着寒冷。忽地一室之中,豁然明朗,照耀如同白日,室中器物之类,纤毫可见。

  程奉心里疑惑,又觉异香扑鼻,氤氲满室,毫无风雨之声,顿然和暖,如江南二三月的气候来。

  程奉越加惊愕,自想道:“莫非在梦境中?”不免走出外边,看看是如何。他原披衣服在身上的,亟跳下床来,走到门边开出去看,只见外边阴风雨,寒冷得不可当。慌忙奔了进来,才把门关上,又是先前光景,满室明朗,别一般境界。

  程奉道:“此必是怪异。”心里慌怕,不敢移动脚步,只在床上高声大叫,其兄段建止隔一层壁,随你喊破了喉咙,莫想答应一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夜逢美人杯酒把盏

  诗曰:

  同舟吴越犹怀想,况遇天仙隔锦屏;

  但得玉京相会去,愿随鸾鹤入青冥。

  且说那程奉宿歇房间忽的变得和暖无比,心里慌怕,便着了急,没奈何了,只得钻在被里,把被连头盖了,撒得紧紧,向里壁睡着,图得个眼睛不看见,恁他怎么样了。

  虽是如此,却是心里明白,耳朵里听得出的,远远的似有车马喧闹之声,空中管弦金石音乐连奏,自东南方而来。

  看看相近,须臾之间,已进房中。程奉轻轻放开被角,露出眼睛偷看,只见三个美妇人,朱颜绿鬓,明眸皓齿,冠披盛饰,有像世间图画上后妃的打扮,浑身上下,金翠珠玉,光彩夺目;容色风度,一个如天上仙人,绝不似凡间模样,年纪多只可二十馀岁光景。

  又见前后侍女无数,尽皆艳丽非常,各有执事,自分行列。但见:

  或提炉,或挥扇;或挽盖,或掌剑;或持节,或捧琴;或秉花烛,或夹图书;或持宝玩,或荷旌幢;或拥衾腰,或执巾悦;或奉盘碟,或擎如意;或举着梳,或陈屏障;或布几筵,或陈音乐。

  虽然纷纭杂沓,仍自严肃整齐,只此一室之中,随从何让数百。

  说话的,你错了,这一间空房,能有多大,容得这几百人?若一个个在这扇房门里走将进来,走也走他一两个更次,挤也要挤塌了。

  看官,不是这话,列位曾见《维摩经》上的说话么?那维摩居士止方文之到,乃有诸大皆在室内,又容得十万八千狮子坐,难道是地方看得去?无非是法相神通。今程奉一室有限,那光明境界无尽,譬如一面镜子能有多大?内中也看了无尽物相。这只是个现相,所以容得九百个人,一时齐在面前,原不是从门里一个两个进来的。

  闲话休说,且表正事。那三个美人内中一个更觉整齐些的,走到床边,将程奉身上抚摩一阵,随即开声吐燕语,微微笑道:“果然睡熟了么?奴非是有害于人的。”

  那美人顿了顿,又道:“与郎君有夙缘,特来相就,不必见疑。且吾已到此,万去无理,郎君便高声大叫,必无人听见,枉自苦耳。不如作速起与吾相见。”

  程奉听罢,心里想道:“这等灵变光景,非是神仙,即是鬼怪。他若要摆布着我便不起来,这被头里岂是躲得过的?他既说有夙缘,或者无害,也不见得。我且起来见他,看是怎的。”

  程奉想罢,遂一咕辘跳将起来,走下卧床,整一整衣襟,跪在地下道:“程奉下界愚夫,真仙降临,有失迎送,罪该万死,伏乞哀怜。”

  那美人急将纤纤玉手一把拽将起来道:“你休惧怕,且与我同坐着。”言毕,挽着程奉之手,双双南面坐下。

  那两个美人,一个向西,一个向西,相对侍坐。

  坐定,东西两美人道:“今夕之念,数非偶然,不要自生疑虑。”言毕,即命待女设酒进馔,品物珍美,生平所未曾睹,才一举箸,心胸顿爽。

  美人又命取红玉莲花厄进酒。厄形绝大,可容酒一升。

  程奉不善酌饮,竭力推辞不饮。美人笑道:“郎怕醉么?此非人间曲菜所酝,不是吃了迷性的,多饮不妨。”言毕,手举厄,亲奉程奉。程奉不过意,只得按了到口,那酒味甘芳,却又爽滑清冽,毫不粘滞,虽醒泉甘露的滋味有所不同。

  程奉觉得好吃,不觉一厄俱尽。美人又笑道:“郎信吾否?”一连又进数厄,三美人皆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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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奉越吃越清爽,精神顿开,略无醉意。每进一厄,侍女们八音齐奏,单调清和,令人有超凡脱世之想。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幸运郎巫山云雨欢

  诗曰:

  破布衫巾破布裙,逢人惯说会烧银;

  自家何不烧些用?担水河头卖与人。

  且说那美人软硬兼施,多劝程奉饮酒,酒后,东西二美人起身道:“一夜已向深,郎与夫人可以就寝矣。”随起身拂枕,叠被铺床,向南面坐的美人告去,其馀侍女一同随散。

  眼前几百具器,霎时不见,门户皆闭,又不知打从哪里去了。当下止剩得同坐的美人一个,挽着程奉道:“众人已散,我与郎解衣睡罢。”

  程奉私下想道:“我这床上布袋草褥,怎么好与这样美人同睡的?”举眼一看,只见枕席帐褥,尽皆换过,锦绣珍奇,一些也不是旧时的了。

  程奉虽有些惊惶,却已神魂飞越,心里不知如何才好,只得一同解衣登床。

  美人卸了管用,徐徐解鬓发终辫,总起一窝丝来。那发又长又黑,光明可鉴。脱下黑衣,肌肤莹洁,滑若凝脂,侧身相就。

  程奉挟着七分酒气,两手捧住那对雪白的|孚仭蕉械溃骸坝腥ぃ∮腥ぃ№グ闳馀钆畹奈锛纫挂钩锻嬗谑郑嘈穆庾阋樱 br />

  美人不语,任程奉胡乱揉摩,口中亦伊伊呀呀唤不止,程奉两手着力,将|孚仭蕉眯群煲黄执展诙珅孚仭酵繁ズ换兀廊说溃骸靶∨油燃潢蚨缫严憬蚝嵋纾蔚ビ雦孚仭蕉嫠#俊br />

  程奉正磨得兴起,亦只管揉弄,不去顾那牝儿。美人虽心头不悦,亦不再多语,任他所为。良久,程奉酒力发作,手上力儿竟弱了,终歇了下来。却虎扑上去,抱住美人肥臀,抖擞尘柄,照准情|岤,凌空射入,cao得美人yin水长流,温透绣被。

  美人觉得爽极,遂抽身扒起,捻住阳物道:“你这家伙粗大无比,说不准受用起来,另是一番滋味哩!”言毕,又坐将起来,手捻尘柄,掳扬不止。惹的程奉周身趐软,不能自持,遂对美人道:“娇心肝,尽握他做甚?速速与我这乌将军对阵!亦让你知他的厉害。”

  美人嘻笑道:“命根儿,尽管cao罢,勿要多言。”言毕。欲将身仰下,忽的又止了,向程奉道:“我儿,你倒玩个甚么姿势儿?”

  程奉脱口道:“先玩个顺水推舟,何如?”

  美人知他是行家里手,又问道:“适才玩的是何路数?”

  程奉信口道:“是隔山讨火罢了!”

  美人笑道:“真个胡言乱语。”美人将身仰下,程奉见状,精力倍增,忙急纵身床下,立于床沿,掰开其两股,高挑起美人金莲儿,架于肩上,手扶铁硬尘柄,凑近美人膝间,寻那诱人的肉缝儿,自下向上,轻推慢顶,就着了荫门,遂用力顶,秃的一声,连根没入。

  程奉并不抽送,任意研磨,美人哪能熬得,身若柳摆。嘤嘤泣泣,好不动兴。

  程奉登时滛兴大起,紧抽慢送,行那九浅一深这法,或高或低,作那晴蜒点水这势,抽的唧唧有声,cao的yin水直流,只听美人柔声颤语,哼哼唧唧,心肝乖乖,不住乱叫。

  程奉将身子覆于美人身上,搂着美人亲嘴叫道:“娇娘达达,cao的快活否?”

  美人道:“cao的快活!”程奉又亲了几个嘴,说道:“乖乖心肝,你与我玩个羊油倒浇蜡烛罢!”

  言毕,程奉将尘柄抽出,翻身上床,仰于其上。美人腾身扒起,骑于其膝上,牝户照准gui头,狠往下一坐,叱的一声,套了个尽极,忽高忽低,揉了又揉,觉尘柄长了许多,似直抵心上,却感爽极,遂唧唧套桩起来,一起一落,甚是有趣。

  霎时便桩套数百度,美人香汗淋漓,兴动情狂,蹲桩更加得力。程奉抬首,见那牝户套桩之势,见美人马蚤发十足,遂捧住美人肥白的臀儿,着力帮衬起落。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程奉恋战欲罢不休

  诗曰:

  可怜天上娇贵女,权作闺中使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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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宵一刻值千金,闺阁娇娃欲断魂。

  且说那美人套桩不止,双手撑于程奉小腹,又是伊伊呀呀的乱叫,把个rou棍紧吸慢夹,润滋油滑,毫无阻滞,当下便有一个千馀度,亦不觉疲。

  程奉亦愈战愈勇,挑刺磨研,极尽手段,横捣花心,直冲垒壁,不觉又顶他五百馀度。

  美人又手抚|孚仭剑澜粢В延窆赏厦拖泼屯Α3谭钪浼畹奶锏氐搅耍煲徽竺透桑廊嘶肷矶墩剑桶诹思赴冢呓杏猩甑椿攴伞r窬蠖鱿侣砝矗换岫恕br />

  程奉小憩,滛兴复作,那顾美人许多,急扑上身去,上面与美人成那“吕”字,两体相偎,摩擦不止。

  程奉探出舌头,度于美人口中,亲了片时,又自脸至胸亲了个遍。遂双股掰开,紧夹美女两腿。挺了尘柄,照住花心,着力猛捣。撞击生热,阴中丽水渐枯,抽耸变难。程奉遂口吐津唾,涂抹于gui头,冲刺不宁。

  抽送千馀,美人娇喘连连,轻声叫妙,双足对屈,紧控程奉臀尖,往来甚急,亦不多时,已抽送千馀。程奉不觉腰肢一软,阳精又大丢一回矣。

  稍顷,美人被cao得云鬃蓬松,牝中酸趐痒极,遂把腰儿扭个不歇。程奉持尘柄深贯花房,拱拱钻钻。

  美人口吐滛辞荡语,心肝肉麻叫个不止。

  程奉道:“看你马蚤发发的模样儿,恨不得将你cao死!”美人道:“亲亲!缓一些,莫把妾身cao死了。”美人虽是求饶,却馀兴未尽,颠簸摆荡,极尽滛荡手段,程奉受用,度战不休,乒乒乓乓,又大战千回,美人魂灵飘飘,荫精频丢,昏倒于床。

  程奉欲火正旺,哪能罢休。遂去美人牝中捞些浪水儿,涂于gui头上,又扯过美人,仰于床边,提起双腿,扛于肩上,拨开双股,照准后庭孔儿挺身便入,未进半寸,美人大呼痛杀。

  程奉哪肯罢战,腹腰加力,发狠射入,美人受不住,哀声连连。

  可怜美人,直被cao得白眼倒翻,苦苦哀告道:“勿当真cao死妾身!轻些!”

  程奉那肯依他,忙一个回旋,将美人相拥而抱,并将尘柄插入牝里猛捣一气,熬止不住,gui头一痒,精儿狂泄而出。

  美人滛兴正浓,花心跳荡,遂探出纤纤玉手,捻那尘柄,一连掳了百十回,那话儿熬不过,忽的暴跳而起。美人喜极,立时扯过来,导引那话儿入内!

  程奉亦不做客,挺枪便刺,美人且是早谙牝中滋味,此番cao进cao出,更觉爽利无比,当即浪叫迭迭。

  程奉拱上钻下,挑拨花心,美人玉股仰挺,迎凑不歇。

  那程奉忽的将尘柄抽出,美人猛觉|岤中空荡,探手一捻,那话儿不翼而飞,大骇道:“亲亲,不及鏖战,缘何鸣锣收兵?”

  程奉道:“正当尿急,你且忍耐一时,返转来再与你干则个!”

  人不忍,手捻尘柄不放。程奉告道:“速放手,不然尿在你那牝里,便汪洋一片了!”言毕,跃下床套了鞋儿,出了房门。

  少顷,程奉复转,也不上床,立于床前,推起美女玉股,挺尘柄一搠尽根。

  美人正当马蚤痒难熬,登觉那话儿比先时粗茁了许多,亦长了两寸,胀得难过,不及细想,极力迎凑,欢声不绝。霎时又是一百馀抽。那尘柄威风凛凛,大冲大撞,美人口中咽唔有声,牝中急紧,荫精迸丢,似睡着了的光景。

  程奉滛情勃勃,不及唤醒,又是一阵狠抽狂送。美人被cao得起死回生,被那话儿连刺不宁,花心方露,便被刺回。

  美人口不能开,牝中似火炭烘烧,口舌冰冷,不意又大丢了一回。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遂欢情方悟南珂梦

  诗曰:

  杨柳风吹何大怠,桃花雨骤苍苔冷;

  今宵倦把银缸照,千金难抵驾鸯配。

  且说那程奉喜得美人相伴,不禁使出浑身解数,恨不得将其点点吞食,尽消滛兴,真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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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若有馀,柔若无骨。

  云寸初交,流丹浃藉。

  若远若近,宛如转娇怯。

  伊如处子,含衾初坼。

  程奉客中荒凉,不意得了此味,真个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实出望外,喜之如狂。

  那美人也自爱着程奉,枕上对他道:“世间花月之妖,飞走之怪,往往害人,所以世上说着便怕,惹人憎恶。我非此类,郎慎勿疑。我得与郎相遇,虽不能大有益于郎,也可使郎身体康健,资用丰足。”

  程奉听得惊诧,那美人仍道:“郎君倘有患难之处,亦可出小力周全,但不可漏泄风声。就是至亲如兄,亦慎勿使知道。能守我戒,自今以后便当荐奉枕席,不敢有废;若有一漏言,不要说我不能来,就有大祸临身,我也救不得你了。慎之!慎之。”

  程奉听了,不觉忆起当年张月溪店的那狐妖来,今这美人莫非也是甚妖怪不成,只是听了这美人说能携来康健与丰资,当下合掌罚誓道:“某本凡贱,误蒙真仙厚德,虽粉身碎骨,不能为报!既承法旨,敢不铭心?倘违所言,九死无悔!”

  誓毕,美人大喜,将手来勾着程奉之颈说道:“我不是仙人,实海神也。与郎有夙愿甚久,故来相就身。”

  语话缠绵,恩受万重。不觉邻鸡已报晓二次。美人揽衣起榻:“于今去了,夜当复来。即君自爱。”说罢,又见昨夜东西坐的两个美人与众待女,齐到床前,口里多称:“贺喜夫郎君!”

  美人走下床来,就有捧家伙的诗者,各将梳洗应有的物件,伏侍梳洗罢。仍簪穿冠披,一如昨夜光景。

  美人执着程奉之手,叮咛再三不可泄漏,徘徊不忍舍去。从女簇拥走,尚回顾不止,人间夫妇,无此爱厚。

  程奉也下了床,穿了衣服,伫立细看,如痴如呆,欢喜依恋之态,不能自禁。

  转眼间室中寂然,一无所见。看那门窗,还是昨日关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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