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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乐神-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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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艺考的时候连拿两张通行证,又在网络上发表三首作曲。首首大卖,参加红歌赛一举夺得冠军,在有心人的宣传之下,这些事迹都成为了笼罩在楚扬头上的光环,使得他走在校园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会经常遇到一些仰慕者,或是一些自命水平不凡的挑战者,倒是不至于寂寞。

  楚扬笑着和身边的人打了个招呼,便找个椅子坐下了。他虽然笛子水平很高,但倒还不至于在马迪的课上卖弄自己的笛技。他虽然不是马迪的学生。两个人之间只是类似于爱好者之间的切磋交流。但马迪的公开课,他几乎是每节必听。虽然楚扬的演奏水平要高于马迪,但在对笛子演奏的系统认识,以及笛箫作品的艺术和文化背景等方面。却是他的短板。听马迪的课。恰好能弥补上他的这些不足,所以在内心里,他对马迪还是相当尊重的。对马迪属于亦师亦友的感情。

  大教室里渐渐坐满了人,不多一会儿,郑老和几个老干部局的退休老干部也过来了,见到楚扬在,郑志明乐呵呵地和他打了个招呼。郑老是个笛痴,退休后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钻研笛子演奏上了,以前是佩服马迪的笛艺,两个人是挚友,现在又加上了一个楚扬。虽然楚扬的年龄小了些,但在笛子演奏上的水平真不是盖的,郑老私下里和他交流了几次,都是获益非浅。

  “小扬同学啊,你在网络上那个《新牧民新歌》,我和几个老家伙可是都听到了,还是听的正版哦。”郑志明乐呵呵地走到楚扬身边,一个挨着楚扬的同学,马上见机起身,给他让开了座位。郑老是马迪公开客的常客,这些管乐系的学生也都知道他的身份,虽然是一个退下来的市委领导,但在秦海的文化艺术界,郑老依然拥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只是一点小技巧,倒是让郑老你见笑了。”楚扬笑着冲郑志明点了点头说道。

  “哎,年轻人不用太谦虚,你的笛子水平别人不知道,我们几个老家伙还不清楚?别听报纸杂志上一些人胡说八道,那是嫉妒你,那么厉害的连续吐音,有本事他们站出来吹一个?”郑志明不屑地说道。作为一个笛友,平日里自然少不得关注一些笛坛的新闻,楚扬的《新牧民新歌》最近闹得沸沸洋洋,他也很关注这件事情。

  “就是,楚扬,你那首《新牧民新歌》我们宿舍的几个哥们儿都特别佩服,最后那一段吐音太炫了,就是太难吹,厉害!”后排一个男生也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说道。

  “不是难吹,是你们的手指灵活度和气息的控制功夫没有到家,这首曲子最后那段吐音,要用你们马老师讲的那种舌根断气,似连非连的意境,配合灵活的手指小动作,才能吹得干净清楚,用力过猛,或是手指僵硬,功夫不到家,都是吹不了的。”郑老随口点评着,同时心里也在感慨着那首《新牧民新歌》的技巧难度,他也算是一个半专业人士了,吹了几十年的笛子,手头上的功夫丝毫不输给那些专业演奏家,但楚扬这首《新牧民新歌》最后那段超难的吐音,他硬是吹不下来,连续练几天依然是如此,可见楚扬这首曲子的技巧达到了一个怎样的高度!

  九点整,马迪准时走进了教室,看到郑志明和楚扬,他笑着冲两个人点了点头,随即开始了授课。

  马迪今天讲的内容,恰恰就是郑老刚刚所说的“舌根断气”的吐音奏法。之前楚扬没有听马迪讲过这种技巧,不过他的吐音也是根据自己的领悟,以最舒服的状态演奏出来的,今天听到马迪讲这一课,他倒是来了兴趣,很想听听马迪对于吐音的理解是怎样的。

  “各位同学大家好,我们今天的课,主要来讨论一下吐音的演奏。大家都知道,吐音是笛子演奏中的常见技巧,根据表现形式的不同,又分为单吐、双吐和三吐。在演奏中,这三种技巧经常会混合在一起出现。在座的很多同学都系统地学习过这三种吐音技巧,我就不再一一举例子区分,下面我重点要讲的是吐音的演奏技巧。”

  马迪说到这儿,看到下面很多同学都露出了专注的表情,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许多笛子教材上讲到吐音,都强调舌尖的重要性,但根据我多年的演奏经验来讲,过分强调舌尖的吐音,虽然可以做到短促、富有弹性的效果,但却略显刺耳,不圆润。”

  马迪说到这儿,从笛包里拿出一支f调的梆笛,调了调笛膜之后,开始吹了一小段三吐。

  这段三吐,是笛子名曲《五梆子》中的一段经典三吐音,马迪吹了一遍之后,当真如他所说,每个音都短促、弹性十足,带着一股跳跃的感觉。

  一小段演示很快结束,面对台下响起的掌声,马迪做了一个双手虚压的动作说道:“别鼓掌别鼓掌,我刚刚示范的这是错误的吐音,你们鼓什么掌,你一鼓掌我教错了回头学校扣我工资。”

  马迪的幽默,顿时引得台下响起了一阵轻松的笑声。等到笑声平息之后,马迪才继续讲道:“刚刚这段吐音,就是全部用舌尖的部分演奏出来的。有的同学可能觉得这样吹也很好听,但实际上这个声音是很噪的,而且在意境上不连,它是断的。大家再听这一段。”

  马迪说着,再次横起笛子,吹的依然是刚刚的那段《五梆子》,这一次,他的唇形比起之前松了许多,风门也似乎大了许多。依然是那段吐音响起,但比起刚刚那种短促、跳跃的笛声来,这一次的笛声却显得自如、连贯了许多,跳音依然是跳音,但每个跳音之间,却仿佛多了一丝似连似断的意境,比起之前那一遍,显然这次的乐句更富整体感,也更有表现力!

  “这是吹的是对的啊,想鼓掌的可以鼓了。”马迪笑着放下笛子说道。

  教室里又是笑声一片,同时笑声之中也掺杂了热烈的掌声。显然,马迪这种幽默的授课语言,深得学生们的喜爱。

  楚扬鼓着掌,却没有笑。他在思考着马迪刚刚讲的那些东西。

  以他对笛子演奏的认识,马迪刚刚演示的两遍吐音,他自然是一下子就听出了区别在哪里。

  笛子教材里,吐音部分舌的动作,一般用字母“t”和“k”表示,但发音发的是汉语拼音的音,而不是英文字母的音。比如单吐就是“t”,双吐就是“tk”,三吐是“tkt或ttk”,其中t就是主要用舌尖发力,而k主要用舌根发力。

  刚刚马迪后面那段的三吐演奏,显然是把t这个主要用舌尖发力的音,也加上了舌根的力量,而且主要以舌根为主,这样一来,舌尖的动作就小了许多,而主要用舌根部的运动来截断气流。比起舌尖动作来,这样演奏的好处是使吐音的断奏更为自然,楚扬几乎瞬间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接下来,我用这种演奏方法,给大家演奏一小段。”马迪说着,横起f调梆笛,下一刻,一股如同万马奔腾般势不可挡的连续快速吐音,从笛子中传出!

  楚扬一震,当即便听出来马迪吹的,正是自己前不久创作并上传到网络上的《新牧民新歌》,而且是最后那段最难的部分!

  听到马迪吹这段最近被网络上笛迷们热炒的“超级吐音”,所有的听课学生也都瞬间兴奋了起来,集中精神伸着耳朵听着,生怕错过了哪怕一个小小的细节!(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改良“超级吐音”

  马迪演奏的这段《新牧民新歌》中的超级吐音,瞬间吸引了教室里数百名学生的注意!

  楚扬认真倾听着马迪的这段吐音,同时和自己的演奏相比较,顿时,他便品出了些味道!

  “连绵不断,绵延若存,似断还连,原来吐音,还可以这么吹!”听着马迪的笛声,再看着他演奏的姿态,楚扬一下子便把握了马迪吐音的精髓!

  “这样的演奏,使得吐音的发出更为容易,同时也没有了那种突兀、尖锐的感觉,这种处理方法,当真奇妙,却是以前我没有注意到的。看来,尽看书和凭着以前音修士的经验,果然还是不够!”楚扬品着刚刚马迪演奏的这小段吐音,心里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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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笛子这种乐器,既和“摄魂梭”相通,又是自己到地球来之后,所研究的第一种乐器,从制笛,到吹笛,一切的技巧手段都已经穷尽,剩下的只是对个别作品意境上的把握和心境的修为,却没想到,马迪这番吐音的演示,再度让楚扬明白了“学无止境”的道理。

  “马老师的综合技术肯定是在我之下,但他这一手舌根断音,却是深得连绵不绝的意境,可以说单就表现力上,的确比之前我演奏的《新牧民新歌》要高了一筹啊。”楚扬听着马迪的演奏,心里不由得叹服道。

  听着马迪完美地吹出了这段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超级吐音”,教室里顿时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马老师真厉害啊。这段超级吐音我怎么吹都吹不下来,没想到马老师轻松就吹下来了。”离楚扬不远的一个男生一边鼓掌一边兴奋地说道。

  “那当然,没看原奏都在这儿坐着听马老师的课嘛,好歹马老师也是华西笛王,超级吐音自然不在话下。”另一个男生附和道。

  听着两人的对话,楚扬也不由得哑然失笑。所谓的“超级吐音”,不过是《新牧民新歌》大火之后,在网络上笛迷们给结尾的一句快速吐音起的绰号。就本身的技巧来讲,只要是演奏家级别的乐手,吹奏起来都没有太大的难度。只不过这段吐音因为听起来很酷很炫。又因为《新牧民新歌》这段时间在网络上引发了风潮,这才被炒了起来,有了这个叫法。

  刚刚听了马迪的演奏,想明白了“舌根断气”的技巧。楚扬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再吹这段《新牧民新歌》的吐音。肯定会比照以前,再上一个台阶!

  刚好在他手痒,想要试手的时候。马迪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笑着点了他的名字。

  “楚扬,你上来一下,这首曲子是你创作的,你给大家讲讲你的感受。”

  听到马迪点自己的名字,楚扬笑了笑,拎起座位上的笛包,走上了讲台。上马迪的公开课还带着笛包的,除了楚扬,基本上也就没别人了。因为别人不会有机会在马迪的课上现场演奏,除了事先安排好的示范。但楚扬不同,自从他上马迪的公开课以来,几乎每节课上,马迪都会不定时喊他上台做示范,同时关于授课内容,马迪也会在这种公开场合和楚扬进行探讨,完全不是那种老师教学生的口气。

  这也使得楚扬在这个教室里的地位十分特殊,说他是学生,但却隐隐有着助教的身份。

  走到讲台中央,楚扬定了定,笑着说道:“其实创作这首曲子,也是即兴之作,大家知道的,之前有个叫曹行之的家伙在报纸上说我不懂技巧,所以一时生气就写了这首曲子。当然后来他又说我这是技巧堆砌,没办法,嘴长在他身上,只得由他说了。”

  听着楚扬的话,听课的学生们顿时发出了一阵善意的笑声。底下坐着的大多数都是笛箫专业学生,有不少都是楚扬的晴迷,对于楚扬和那个乐评家曹行之之间的过节,自然是一清二楚。

  “不过刚刚马老师的讲解,也给了我很好的启发,舌根断音的技巧的确是笛子吐音的一项了不起的突破性技巧,比起传统的ttk或是tkt式发音,这种方法更省力而且更便于掌握,演奏出来的旋律也更为连贯动听。说老实说我也是第一次听马老师讲这个技巧,不然我那首《新牧民新歌》的结尾,就不是那么吹了。”

  楚扬说着,从笛包里拿出了e调曲笛,转身看着马迪说道:“马老师,不介意我在这里试下吧。”

  “没事没事,你吹你吹!”马迪乐呵呵地说道。他的课堂气氛本来就很宽松,对于楚扬更是有一种近乎放纵的味道,基本上在他的课上,楚扬只要在场,就算他自己不要求,马迪也要让他上来吹上一段的。听楚扬吹笛子,马迪总是感觉自己的收获特别大。

  看着楚扬调好了笛子,马迪也很想看看,就凭着自己刚刚那么一小段的讲解,这个年轻人到底领悟到了多少!

  “舌根断奏”虽然是一门将传统吐音进一步改良,使之简单、省力,同时增强表现力的技巧,但吹起来虽然好听,想要短时间内学会,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楚扬之前在《新牧民新歌》里的演奏,马迪也听过,可以说技巧上的确无懈可击,但论到这个技巧的运用,却是一点也没有,毕竟通过了解知道,楚扬之前那些东西只不过是从教材上学的。虽然规范,但却也失了一些特点。

  但凡是成了名,成了家的大师,每一个人的演奏都是有特点的,就像是冯子存的剁音天下最强,陆春龄的江南水乡风韵无人能及一样,说到华西笛派,“碗碗腔”,没有人敢说自己比马迪吹得更有味道!

  就像这个“舌根断音”,就是标准的“马氏风格”,作为笛子演奏中的基本技巧,吐音在不同大师的手中,意境也是不同的。就像是马迪的好友张延武,他的吐音就以轻盈、灵巧著称,和他的独家“小鸡啄米”一样,一粒一粒的音,听着就透着一股子灵劲儿!

  台下的几百名学生,就像是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幕一样,静静地看着舞台中央的楚扬,等待着他演奏这段“超级吐音”。虽然早已经在网上听过了,但真人版的还是头一次,看着原奏亲自在他们面前吹,这种震撼自然比网上要强得多。

  横起笛子,左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分别轻轻覆盖住六个音孔,似搭似盖,不多用一份力气,却将六个音孔闭得严严实实的,单是这一个架子,就深得竹笛演奏的“松”字的神韵。

  很多人吹笛子好多年了,按孔的六根手指还僵硬无法,要用力地按着,生怕按漏了孔吹不响,但真正入了门的行家,按孔的手指根本不是“按”的力气,而完全是用指肚“盖”住、“搭”住音孔,这样才能在快速的演奏中随时保持手指的灵活。就是这么一个小细节,有些人吹了几十年笛子,都做不到传神到位,但楚扬却完美地掌握了这个窍门,可见其在竹笛上的天赋之高!

  横笛,覆唇、吐气、运指!

  随着一连串细密的手指小动作,“超级吐音”瞬间在阶梯教室响起!

  连绵细密、均匀流畅,楚扬起音的时候,本来是头微微向下低垂,随着“超级吐音”吹起的时候,他整个人以腰为轴,均匀地由左下到右上,起伏了一条流畅的弧线,同刚刚奏出的乐句完美的契合到了一起!

  六根手指起落如雨打芭蕉,快速而有节奏,每次抬指,都不超过笛孔上方一公分,以至于乍一看上去,六根手指好似在笛身上细密地蠕动,着实好看!

  一气吹完这句“超级吐音”,楚扬意犹未尽,兀自还在回味着刚刚那种舌根发力的余韵!

  “好技巧!又学了一手啊,这种吐音,深得轻、松、连的意境,说是舌根发力,实际上还有对气息的控制在里面,却是印证了之前马老师在课上讲过的呼吸之法,看来这些技法都是相通的啊,结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他的风格。”楚扬双手持笛,心里暗自想着。刚刚这一实践,他由这么一个小小的吐音技巧,悟到了马迪的演奏风格,对于马迪的音乐理念,也就是“乐道”,已经窥到了真容,可谓收获不小!

  “厉害!只听我说了几句而已,拿起来就吹,居然将我这点东西,学了个九成神似,只差了那么一点点韵味,这个楚扬的悟性也太高了吧!”耳听得楚扬刚刚这段吐音,马迪虽然早就知道楚扬的竹笛水平已经是大师级,依然免不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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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越是成就大、水平高的演奏家,演奏技巧和演奏风格就越是定型,就越是不好改变。楚扬的竹笛水平,可以说是不亚于他,甚至在流行笛子的领域,还要高于他,但却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演奏技巧,包括演奏风格学得神似九成,这~~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这种妖孽级的天才吗?

  台下的学生们自然听不出来楚扬刚刚吹这一段和之前在网络上听到的版本的区别,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马迪这种大师级的金耳朵,但这依然不影响他们对楚扬的技巧展示报以热烈的掌声!

  “马老师,谢谢您在电视节目里对我的声援支持。”掌声中,楚扬却是转身,真诚地对马迪道了一声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高大上”的外教

  一堂公开课,就在马迪和楚扬两个人这段不相上下的“超级吐音”中结束,听课的学生自然是过足了瘾,两个忘年之交却也各自收获了不少东西。

  马迪能够感受得出来,楚扬刚刚那段吐音,虽然是吸收了自己的“舌根断音”的技巧,但却另有一种圆融自如、驾轻就熟的味道在里面,却是比自己要更高明一分。只不过,他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风格,要强行去模仿楚扬的东西,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两个人并排走出阶梯教室,随意地闲聊着。

  听着楚扬话里对自己在节目上对他的《新牧民新歌》支持的感激,马迪打了个哈哈,毫不在意地说道:“这点小事,提它作什么。再说我也是看在曲子的确是好作品的份上,才帮你说话的,如果你写的什么也不是,你就算花钱请我,我也不会给你说好话的。”

  说到这儿,马迪似乎是又想起了那个乐评家“曹大师”和青年演奏家唐子乔的事,有些无奈地继续说道:“其实等你以后进入了这个圈子之后就明白了,很多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美好,音乐本身是好的,但这个圈子里面,却是是非多多,一不小心行差踏错,就变成了臭鸡蛋。那两个人,哎,怎么说呢,其实大家也都知道他们在圈子里的名声不太好,但那些媒体们不管这些,现在是眼球时代,只要能吸引关注,怎么大胆离谱的事情都有人写。你现在受的这点委屈,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听着马迪像是在宽慰自己的话,楚扬一脸无所谓的笑容说道:“马老师,其实你不用安慰我,现在这个结果挺好的。你别看那个曹行之和唐子乔说的话不好听,说起来他们还帮了我不少忙呢。就是因为他们两个的骂声,《新牧民新歌》现在下载量特别大,我可是多赚了不少钱呢。”楚扬嘿嘿笑着说道。

  “哈哈,你倒是想得开,不过能这么想最好。和那种人置气划不来。对了。楚扬,中午你去哪儿?要是没地方去,就到我家里随便吃点。”马迪笑着邀请道。

  “还是下次吧,一会儿要去利通艺校上钢琴课。估计要过中午才能学完。”楚扬笑着说道。

  “哦。对了。你的钢琴是要好好补一补,毕竟你之前没有什么基础。利通那里教的还是不错的,趁着暑假休息这段时间多下点功夫。虽然你选修的不是钢琴主业,但钢琴是公共课,太差了也是修不够学分的。”马迪说到这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下个月我有一场华西风情竹笛专场音乐会,是和宝岛著名笛子演奏家张延武合作,你有没有兴趣参加,当我的特邀嘉宾?”

  “华西风情?竹笛专场?张延武老师?”听着马迪的话,楚扬顿时来了兴趣。他现在要探索乐道,就是要多参加高水平的比赛、演出,多和名家交流,马迪的这个提议,倒是正合他的心意,当下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告别了马迪,楚扬驾着车子一路来到纵横艺校。新车的手续都已经办齐备了,楚扬这个拿了两年多驾驶本的“本本族”,现在总算是有了自己的车子了。虽然这辆车过段时间还是要交给老爸来开,让他帮着照看华音阁的事情,楚扬已经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但昌乐那边店里的事情还要处理一下,所以最起码在这几天,楚扬还是可以再继续过把“有车一族”的瘾。

  当然,以他现在的经济实力,想要再买辆车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对于物质享受,楚扬向来不太过追求,他唯一看重的是他的乐道,至于那些外物的种种,一切以舒适、合适为主,倒是不需要一味追求高大上。

  将车子停在利通艺校的门口,楚扬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老邵照例在柜台后,老神在在地翻看着一本小说,看到楚扬进来和他打招呼,热情地和他聊了两句。

  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是赵雪松老师的“亲传弟子”,邵德生曾经不只一次听到赵老师亲口夸奖楚扬,说他是“学习钢琴的天才”,一来二去之下,老邵对楚扬的态度也由一开始的高傲冷淡,变得热情起来。

  上了二楼,楚扬直接穿过两侧的十多间音乐教室,走到了最里面,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赵雪松的专用音乐教室。

  里面还在上着课,楚扬为了不打扰别人,悄悄站在门口处等了一会儿。

  紧临着赵雪松的专用音乐教室的,是“柴可夫斯基音乐教室”,名字起得很有艺术范儿,不过楚扬却知道,在这间教室里教课的,可不是紫可夫斯基本人或是他的学生,老柴早就过世不谈,他的学生现在一般也都是活跃在国际钢琴舞台上的大家,自然不会来这家小小的艺校上课。之所以叫“柴可夫斯基音乐教室”,不过是因为这里有一位来自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的外籍教师而已。

  外教的一节课非常昂贵,半个小时要人民币500元,比赵雪松的一节课三百还要高得多,不过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乏有钱的主,外教的课虽然贵,不过来上外教课的学生却是一点不少,相反还比其他普通老师要热门抢手得多,一天到晚排得满满的。

  对于这种情形,楚扬觉得有些不以为然。他是不相信“外来的和尚会念经”那一套的。老实讲这个叫妥罗耶夫斯基的外教,楚扬也旁听过他几次课,对于他的演奏水平,楚扬觉得只能算是一般般,甚至同赵雪松比起来,也有着一些差距。真不知道那些家长为什么要花大钱,让孩子跟着这个外国老师学,更不用说还要单独付一笔翻译费!

  看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儿就坐在外教妥罗耶夫斯基的教室里上课。她弹奏的是一首库劳的小奏鸣曲,属于音乐考级中四级的小型奏鸣曲片断。按理说这种难度的作品,只要一个科班音乐教育的正规音乐老师,就可以教得很好了,让外教来教这种程度的曲子,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楚扬无聊看了一会儿,发现那个妥罗耶夫斯基基本上就是坐在椅子上不动,很少出言指点正在回课的小女孩,只有当她回完了一遍曲子之后,才动手在钢琴上弹上一句或两句他认为有毛病的地方。

  而且因为语言不通的关系。这名外教说一句话。往往需要翻译用两、三句话的时间才能和琴童解释明白!

  楚扬看了十多分钟,发现这段时间基本上只讲了一个乐句,反过来倒过去也就是那一个地方的毛病,手腕不稳。上下晃动。这个毛病。其实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事情。结果现在这么一搞,足足用了这么长时间。如果按照半个小时五百元标准来算,这个小女孩儿规范这一个乐句的技术动作。学费就高达一百六十多块钱!

  所以说钢琴是一项“贵族化的教育”,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像这种花冤枉钱的情况,比比皆是。楚扬虽然说有些看不惯,但也不能上去砸别人的饭碗,所以并没有上去说破。

  “好了,时间到,下课了。”妥罗耶夫斯基老师看了一眼摆放在钢琴上的闹钟,时间刚好距离上课过去了半个小时,几乎是在秒针刚过的一刻,他就宣布了下课,多一秒都不讲!

  楚扬分明看到,刚刚这个小姑娘的曲子,才通了一大半,还剩下几句没有讲,但显然这位外教并不准备占用额外的时间,来完成剩下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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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完了课,妥罗耶夫斯基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转身走出了音乐教室。今天他在这家艺校的课已经上完了,二十分钟之后还有另外一家艺校等着他去上课。来到华夏一年多的时间里,妥罗耶夫斯基一直在感慨自己选择的正确。毕业于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钢琴系的他,虽然也算是名校毕业,但在学院里的钢琴水平就是一般般,放到俄罗斯国内也就是一个二流的钢琴家都勉强,不过来了华夏以后,他这个外教的名头倒是大大了吃了香,好几家琴行艺校聘他授课,每个月光是学费收入就高达三、四万华夏币,可比他在国内做二流钢琴家要强得太多了!

  沈思妮今年九岁,来利通琴行学琴已经一年多了,她家里条件算是不错的,来到这里之后就跟着赵老师学了半年后,后来外教来了之后,又在艺校的推荐下跟着外教学了半年多,现在的她,已经快要过钢琴四级了。从初学者到考四级,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个进度可算是不慢了,一直以来她都很以这个速度为自豪!

  只不过,最近这首库劳的小奏鸣曲,却成了摆在她面前的一道拦路虎,作为接触到的第一首奏鸣曲类作品,这首对她来说超级“长”的,足足有四页的曲子,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横在面前!

  已经连续上了四节专题课了,就弹这首曲子,可是直到现在,她也只是弹了第一页,还弹得很不连贯,根本找不到一点感觉,这让她的心里有些沮丧,甚至有些不想弹了。

  “妮妮,课上完了吗?今天练得怎么样?”一个穿着黑色套裙,气质成熟优雅的女人眼看着妥罗耶夫斯基老师离开了,连忙从家长休息区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琴房里。

  “不怎么样,这曲子好难啊,不想练了。”沈思妮赌气般拍了琴键一下说道。

  “怎么啦?以前不是练得好好的吗?没关系咱们慢慢练,不急啊!”唐虹连忙安慰女儿道。

  “小妹妹,其实这首曲子很简单的。”楚扬在一旁一直看着这节课,此刻看到这个小女孩一直练得不得法,心下替她着急,忍不住开口说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居高临下,化繁为简!

  “小妹妹,其实这首曲子很简单的”,楚扬这句话,顿时引得琴房里的唐虹和沈思妮齐齐回过头来。

  唐虹打量了一下这个身穿休闲装,一脸阳光的大男孩儿,看到他脸上平淡柔和笑容的时候,顿时心里生出一股亲近之感。

  “好有气质的小男生!”不知怎的,只是看了一眼楚扬,唐虹居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不争气的狠狠跳动了几下。

  沈思妮扭头看了一眼楚扬,疑惑地打量了他几眼之后,又把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开去,回到了琴谱上。

  “简单什么呀,又长音符又多!原来我弹的曲子,一页就完了,可这首曲子,整整有四页呢,而且一点也不好听,不弹不弹,我不要弹这首曲子了。”沈思妮说着,抓起琴谱就要往地上扔!

  “哎,小妹妹别扔,不如这样,你听哥哥弹一遍怎么样?”楚扬笑着拦住了想要扔琴谱的沈思妮说道。

  “给你弹吧,反正我不弹!”听到楚扬要弹,沈思妮一扭屁股从钢琴前站了起来,如释重负地走到了一边。

  唐虹看着这个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小伙子,也没有阻止他的举动,反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楚扬重新整理好琴谱,随即拉了拉琴凳,找到了一个适合自己的位置,随即双手放到琴键上,准备弹奏。

  他的双手呈一个优美的自然弯曲弧度,十指的指肚都轻轻贴在键面上。保持住这个姿式之后,便不再动了。

  库劳,德国著名钢琴演奏家,教育家,作曲家。他的一生,创作了大量的钢琴奏鸣曲,涵盖初、中、高和专业级各个层面。特别是大量初级的小奏鸣曲,可以说为了初次接触钢琴奏鸣曲的初学者提供了生动的范例教材。

  奏鸣曲是一种乐器音乐的写作方式,现代的奏鸣曲,通常是指二十世纪初以后发展起来的奏鸣曲……亦称“奏鸣曲套曲”。由3、4个相互形成对比的乐章构成。用1件乐器独奏或 1件乐器与钢琴合奏。

  小奏鸣曲,是相对于奏鸣曲而言的,因为其相对短小、单纯,所以才被称为“小奏鸣曲”。不过。虽然短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奏鸣曲的一些基本曲式结构,它是一样都不少的。同样有第一主题、第二主题、第三主题甚至更多的结构。每个主题也通常有主部和副部,只不过这些内容相对简单短小而已。

  楚扬要演奏的这首库劳的作品,是其非常有代表性的一首,op55, no.3,可以说是所有初学奏鸣曲的学生必弹的一首曲子。这首曲子相对四级水平的钢琴学生而言,比起以前弹的一些简单的中外乐曲、599练习曲和巴赫的一些初级复调作品,要难上一些,但只要掌握了奏鸣曲的曲式结构和演奏规律,其实也没有特别难。

  楚扬现在虽然也是一个初学者,在赵雪松这里一共也没上过几次课,但一方面他之前阅读了大量了专业方面书籍,乐理知识掌握得很扎实,另一方面他本身对音乐的领悟能力也是一般人无法相比的,两个优势结合在一起,使得他学习钢琴,从一开始就站到了一个相当高的起点。就比如这首小奏鸣曲,楚扬在第一次练习的时候,便可以以慢一倍的速度,视谱演奏下来,两、三遍之后,掌握了作品的基本曲式结构和旋律线,就可以以原速视奏,这样的视奏能力,是很多练习了四、五年的专业学生都不具备的。

  看着这个大男孩儿准备给她的女儿示范演奏,唐虹的脸上也浮起一抹好奇之色。她之前没有见过楚扬,看他这个年龄,这个穿着打扮,不知道他是这里的老师,还是同样来上课的学生。

  不过不管怎样,人家主动来指导自己女儿学琴,唐虹心里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这里的老师都是上完了课就走,至于不是自己的学生在练琴,更是看都不会看一眼。

  楚扬的右手,拇指和小指突然贴键一沉,随即整个手腕也不见如何动作,便均匀地向上弹出了一个连续的六度双音。

  同时,左手的大指和二指交替,在每个小节的第二、三拍,轻快地奏着跳音,刚好填补了右手部分的长音,一阵欢快、流畅的旋律顿时从指尖流出。

  “比如一开始这里,所有的右手部分都是六度的和弦,所以我们的手只要保持一个固定的形状就好,来,你试一下?”楚扬弹完了一条乐句,将琴让了出来,自己则是坐到了一旁的琴凳上。

  本来之前心里还有些抵触的情绪,但看着这个大哥哥刚刚弹得那么轻松,好像很简单的样子,沈思妮抱着半信半疑的神态,又坐到了钢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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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我们先把手型摆好,大指和小指,对,就是这样,现在你看,我们只需要这样顺序地向上,嘣嘣嘣嘣,是不是很简单?”楚扬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在原曲高八度的地方做着示范。

  “真的那么简单?可是明明刚刚妥罗耶夫斯基老师弹的时候,看着好复杂的样子啊。”沈思妮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但还是照着楚扬说的试了试。

  小巧的手掌乍开,像一个小痒痒挠一样,贴在琴键上。

  “关节的部分再起来一点,对,撑起来,落下去的时候不用提得太高,就像是在琴键上走路一样,不用跳,只用走的,嘣嘣嘣嘣,一下子就走上去,来,试一下。”楚扬纠正了沈思妮手型上的一些错误之后,又将自己对于这段旋律演奏的力度控制,用浅显的语言来形容出来,他相信,在这样的手把手教的情况下,这样一个相对简单很多的小奏鸣曲,这个小姑娘应该很快就可以弹下来才对。

  照着楚扬的要求,沈思妮摆好了手型,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在琴键上弹了一遍这个乐句,顿时发现,按着楚扬的要求,自己在弹这条乐句的时候,明显简单了许多,远没有刚刚在上那个外国人的课时,那种晦涩难懂。

  “非常好,就是这么简单,接着我们再来看这条乐句,你别看这么一大串,密密麻麻的,还都是十六分音符,看上去很快的样子,实际上它只是我们以前学过的音阶对不对,这里有一个升f,我们可以想象这条句子就是g大调的音阶,从这里下去,然后再上来,然后到这儿,又回到六度,也就是我们刚刚弹的那个位置。”楚扬说着,再次做了一个示范。

  “这么简单?就像弹音阶一样?”沈思妮看着楚扬的演奏,轻松得一塌糊涂,而且从他轻松的口气中受到感染,似乎这条看上去就头疼的旋律,现在也没有那么难了。

  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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