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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有外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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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他就开始找她,问岳父他们喻音可能去的地方,岳母一听说是他签了“离婚协议书”才闹得喻音失踪,就拿着扫帚把他赶出家门,叫他以后再也别去他们家了。问喻音的朋友,熟的和不熟的他全问遍了就是找不到她。

  他找了喻音五个月,五个月中,岳母他们一直瞒着他不让他知道喻音的下落,他们不能原谅他,在喻音和陈璎之间他做不下决定,更不能原谅他,是他让喻音伤心的离家出走。周妈妈现在讨厌他到连一眼也不想看到他。他自己也不能原谅他自己,在空闲下来时他就会喝酒,喝酒喝到麻痹。

  直到最近喻心才告诉他,喻音已经离开家乡,去了另一个城市。但喻心没把具体位置告诉她。原因是她也不知道,知道喻音具体下落的就只有周妈妈一个人,她怕其他人会心软的告诉他喻音的去向。一听喻心告知他喻音在哪里,他就急着赶来了。也不管会不会找到她,他就是急切的想知道她现在所住的地方。

  “因为这样你就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害我被吓得……”喻音说不下去,既因为生气,也因为羞愧。胆小的被吓得昏了过去,这让其他人知道了她还不被笑死。

  “对不起!”想到喻音被吓得差点摔倒,甚至后来晕了过去,余冬文脸上出现一片惨白,他为自己的行为后悔。

  “算了。”喻音转过头,不再看他,她不忍心看到他被她吓得惨白的脸。

  余冬文真的陷的太深了,喻音眼眸深处浮现余冬文不解的眼神。这是她的错,当初她不该在打算等怀上余冬文的孩子就和他离婚后,还和他接触太多。让他爱上她这个假冒的“周喻音”。

  虽然一开始会打算和余冬文离婚是因为余冬文不爱“她”,余冬文不爱那样的“她”。既然他有所爱,她也不想勉强他,所以她想成全他和陈璎,趁“她”还没回来之前,所以她才会有这个打算。但后来,性质慢慢地变了。余冬文爱上她了,是她而不是“她”。这个发现让她慢慢地变得害怕,她不是瞎子,她从他的眼神中,他对她的包容和爱护,她就已经知道了。“她”不是他的所爱,而是她。所以她一定要离开他。她不知道她还能当多久的周喻音,更不知道她自己将何时会陷入他的柔情里,无法自拔。

  她不想去爱余冬文,更不想借着周喻音的身子去爱这个男人,他是“她”的丈夫,她不想趁人之危,不想当个不为人知的第三者。如果她爱了他,那她和背叛“她”又有什么区别。这是她心中解不开的结,她也不愿解开。她生活的初衷本就不应该包括他。她不可以爱上余冬文。

  爱,会使人变得贪心。世间就有千千万万个例子在说明着。

  “喻音,跟我回去好吗?”余冬文走绕到她眼,语气里带着企求。

  “鱼尾纹,陈璎呢?”陈璎是余冬文抛不下的责任,也许她能再拿陈璎来逼迫他,她宁愿他因恨她而让她离去,也不愿他因爱她而心痛她的离去,对余冬文,她有愈来愈多的不忍。

  “璎璎她已经和奇瑞结婚了。”

  “什么?怎么会?”喻音不相信的凝望着余冬文,陈璎那么爱余冬文,怎么会突然和奇瑞结婚。

  “她怀了奇瑞的孩子,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余冬文望着她的眼回答,表示他没说谎。

  余冬文是真的不清楚,他只知道喻音走后两个多月,璎璎突然说她怀孕,怀了差不多一个月的身孕。那不是他的,他知道,因为他们俩个已经好久都没有过亲密了。他有问过璎璎孩子是谁的,但璎璎一直不肯告诉他。他也不好再问。会出现这种情况,璎璎是最痛苦。她肯定是在不知道的情况被逼迫的,所以才会隐瞒他。

  后来还是孩子的父亲奇瑞自己来他面前承认,说他是酒后乱性,他当时愤怒的就要将凑奇瑞一顿,可是奇瑞说了一句话,让他盛怒中的他被震慑住“我爱璎璎,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在震惊的同时他也吁了一口气,奇瑞至少是爱璎璎的。

  第二十九章

  “奇瑞,他爱璎璎爱了将近五年了。”

  “……”喻音惊得说不出话,那个要么就不开口,一开就只会将她气得半死的奇瑞,居然将对陈璎的爱隐藏了五年。

  “但陈璎她……”不爱奇瑞呀,下半句被喻音吞回肚子里,她不能拆散奇瑞得之不易的幸福,或许陈璎现在还爱着余冬文,但她相信,时间能够冲淡一切。她不能因为她自己的私念而毁掉他们三个人。更何况陈璎还怀了奇瑞的孩子。

  “喻音,我们回去吧。”

  “哼,我才不要。”喻音像个耍赖的小女孩拒绝他。这是她的面具,她当“周喻音”的面具,听余冬文的口气似乎还并不知她早就打算好要离开她了。既然他不知道那就让她暂时再戴上吧,反正她也不会在乎多戴那么几回。反正只要使得她能离开他。现在陈璎不能再用了,她就再想点别的办法吧。

  “喻音……”

  “鱼尾纹,我肚子饿了,去买点宵夜给我吃,行吗?”喻音转移话题。

  “好!”余冬文牵起喻音的手,就要去找还在营业的小店。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还在营业的店少之又少。

  “你只要从这儿走一百米左右,再往左拐一个弯,那儿就有一个小餐馆,你自己一个人去吧,我有点累,不想走了。”

  喻音挣脱的他手。

  “你想吃点什么?”余冬文掩下眼里的失落。

  “随便!”

  “不可以,你是孕妇,不能随便乱吃东西,告诉我你可以吃些什么?”他没查阅过书籍,孕妇哪些东西可以吃哪些东西不能吃这些他都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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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去买些清粥吧!”如果她不说,恐怕余冬文会缠问到底,在他眼里,她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嗯。”

  “那边有个亭子,我先去那儿等你。”喻音指着不远处的凉亭说道。

  “好吧。”应完之后,余冬文就照喻音说的路线走去,不一会儿身影已经消失在喻音的视线中。

  叹口气,喻音才挪动步伐,不是往她刚刚指的亭子,而是背道行去。说要吃宵夜是假,支开余冬文是真,她想先回去好好想想,该怎样才能让余冬文不再爱她。她不担心余冬文会找不到她,她相信余冬文这一次能碰到她,就必然会有第二次。

  “喻音……”余冬文阴冷低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喻音惊的身体僵直,心里紧张的不敢转过头去看余冬文此刻脸上的表情。余冬文不可能这么快就把宵夜买回来了,他为什么又倒过来,余冬文不是不知道她早就打算好要离开他了吗?难道他已经在怀疑什么了?

  “喻音!”嗓音再一次响起,已是在她耳旁,这次不再是阴沉,而是低柔的让喻音以为她刚刚听错了。

  “鱼……尾纹。”喻音心虚的舌头打结。

  “我差点忘了,这么晚了让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所以我就倒过来了。”余冬文的语气和表情还是像往常一样只是紧张喻音的安全,似乎没怀疑到喻音刚刚想趁他不在要离开。

  “哦!”喻音暗吁口气,紧张的心就此松弛。

  “我们走吧。”余冬文再一次牵起喻音的手,稍微用力的紧握了下喻音的手,让她痛得皱下眉,但她没出声。

  喻音任余冬文牵着,眼睛望着余冬文,像是要把他看透,刚才余冬文所做的小举动是什么意思,是无意的吗?还是在惩罚她?!

  可是,她在余冬文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悦的神情或是惩罚的意味,也许是她猜想错了吧。

  “鱼尾纹,你现在住在哪里?”俏脸展现出在遇到余冬文后的第一个笑容,喻音选择忽略她之前的猜想。她的笑容似乎让余冬文的心情大好,说话的语气变得轻快。

  “这几天我都是住在这附近的宾馆,你呢?”

  “我也住这附近啊。”喻音含糊着,还是不让余冬文知道她的具体地址,左胸的心紧张的跳个不停,脑子里也在不断思索接下来该怎样应付余冬文的追问。

  “哦!”余冬文没继续追问下去,继续拉着喻音往前走。

  空着的手拳掌紧握,可是喻音没注意到。

  听到余冬文只“哦”一声,就没再有下文,这不但没让喻音紧张的心松懈下来,反而更加紧绷。她终于发现,此刻的余冬文不是她轻易就能看透的。

  余冬文身上带有一股危险的气息,隐隐约约的,不易发觉。

  “鱼尾纹,你怎么不吃?”坐在小店里,喻音手里拿着盛了粥的小勺子就是吃不下,余冬文望着她的眼神太过专注,让她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就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我不吃,你吃。”他只想看着她吃,可是他看喻音好像吃不下的样子。“不好吃吗?

  喻音摇摇头。

  “那……来,我来喂你!”余冬文强硬的接过小勺子,递到喻音嘴边。

  被店老板观望着,喻音不得已只好吞下喂到嘴边的食物。

  “很好,再来!”余冬文再捣了一勺喂给她吃。

  这还有完没完,喻音翻个白眼。感情他是把她当成三岁小孩来喂了。

  “鱼尾纹,你有病啊。”喻音口气不自觉的带冲。

  余冬文的黑眸暗闪了下,宽阔的肩膀微垂,不言不语,神情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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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她说的话伤到了,喻音懊悔,忙找理由安慰他。“你这样喂我,我不好意思了啦,旁边还有人看着呢。”用眼指了指一直看着他们微笑的店老板,

  “真的吗?”余冬文黑眸瞬间变得闪亮,嘴角的弧度大增。

  喻音看傻了眼,他他他……他学用起她的招术了,甚至还把她的招术演化的更上一层楼。他萎靡的样子逼真的可以和演员媲美了。

  “老板,给我也来一碗粥吧。”余冬文对着老板道。

  结果他吃了四碗,余冬文的心情好到胃口大开了。

  喻音苦恼的瞪着坐在床上望着她的余冬文,吃完宵夜后,她试过叫他先回去,也试过再度甩掉他,可是都没成功,他总是寸步不离的跟随着她,所以她只有跟着他一起进他住的宾馆。她还不想让余冬文知道她的住址。

  “喻音,你还不睡吗?担心明天会变成大熊猫。”

  “我不要,你才会变大熊猫呢。”他还说她,他眼睛下边黑黑的一大圈,不知道有多久没睡好了,他脸颊的两块肉也向里凹了,他瘦了好多,是为了她吧。

  “鱼尾纹,你先睡吧,我现在睡不着。”就算她睡得着,她也不会睡,这里只有一张床,她不会和余冬文同床睡。

  “你不睡,我也不睡。”余冬文眼里写着坚持。

  “你……你明知道我不和你同床的。”

  “……”

  “鱼尾纹……”喻音的语气近乎哀求,她既在担心他的身体,又在坚持自己的原则。

  余冬文沉默的望着她,并不打算放弃他的坚持。

  喻音苦恼倍增,余冬文变了,变得强硬了。他的眼眸深处好像总是在藏着让她看不清的暗黑地带。

  “那就算了。”转身,喻音走向房内预设的单坐沙发。

  “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哼。

  那是余冬文发出来的。

  “鱼尾纹,你干什么?”喻音跑过去,查看余冬文一拳砸向墙边的手,看着他手指关节处在流血,喻音就知道余冬文这一拳砸的有多重。

  “你……”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做,难道就因为她不和他睡同一床吗?他以前不会这样做的。不会这样的坚持,这样不理智的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沉默的替他包扎好伤口,喻音开口:“你先去冲凉吧,我不想跟一个全身都是汗臭味的人一起睡。”第一次,他打破了她一直坚持不变的原则。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为代价。

  余冬文还是望着她一言不发,他不相信她。

  “我不会离开的,我保证。”喻音给他一个放心的笑。

  望着她,余冬文似在思考她说话的真实性,喻音眼睛毫不避讳的直视他。似乎过了一世纪那么久……

  “好!”余冬文终于答应,像个成功要到糖吃的小孩,飞快的往浴室冲去。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急速的流水声,和刚刚冲入浴室的余冬文形成正比。

  喻音坐在床上,打量这间房。这间房并不高级,只是单纯的单人房,虽只是单人房,但宽敞的空间比起她住的小套房要大上三、四倍。看了看敞开的浴室门板,门没被余冬文关上,再看了看进来时就已被余冬文反锁的门,如果要她从这里走出去,就得经过浴室门口,在里头冲凉的余冬文就一定能看到,他还是没有百分之百的相信她。

  轻轻叹口气,喻音身子倚着床头,一边安抚着腹中突然变得不安静地宝宝,一边安静地等着余冬文出来。她的心,出奇的平静,一点也不为即将和余冬文下半夜同床而混乱。

  才过去几分钟,余冬文就从浴室出来了,手里还在绑着浴袍上的腰带,眼睛盯着喻音摸着肚子的手,走到她身旁,站立。

  “喻音,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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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只是刚刚宝宝好像醒了,我现在在安抚他睡觉。”喻音眼里泛着母爱的光芒,那是做母亲的天性使然。

  “疼吗?”大掌盖上她的纤手,余冬文的脸染上担忧。

  轻摇头,喻音手指了指余冬文脚下的点点湿印道:“你的头发还在滴水,怎么不擦干?”

  她知道余冬文是怕她趁机走掉,所以才心急着连腰带也不绑头发也顾不得擦干就出来了。但她还是问了,只为了转移余冬文的注意点——她的肚子。

  “我忘了!”

  “我去拿毛巾帮你擦干。”才要离开床的身子,被余冬文按住。

  “不用了,你躺着,我自己擦干就行了。”

  喻音不依,还是要起身。

  他的手仍固执的按着她。

  喻音轻扳开他的手,笑道:“你忘了吗?我还没冲凉呢。”

  余冬文傻愣住,喻音轻笑出声。

  第二天,喻音醒来已经是晌午了。

  睁着眼,她观察着余冬文熟睡中的脸,可能是他已经好久都没睡好的关系,此刻的他睡得好安详。他脸上的线条没有醒着时的冷硬,看起来多了份柔和。嘴微张着好像是在吸气,他睡着后到底是用鼻子还是嘴呼吸,喻音想伸手捏住他的鼻子查证结果,但又怕惊醒他。

  余冬文侧躺着,一手被她枕着,一手抱着她的腰,正确来说是环着她身上的球,这是她第二次睡着后从余冬文怀里醒来,从灵魂进入周喻音的身体后,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的第一次、第二次。余冬文的胸膛是宽阔的,这是源自于他长得高大,他的胸膛很温暖很安心。让喻音忍不住将脸靠上去摩挲。她这样的小动作丝毫没有惊扰到余冬文。他仍是在闭眸熟睡着。

  轻轻挪开余冬文抱着她腰的手,喻音轻手轻脚的下床离开。

  第三十章

  “鱼尾纹,你不要再跟着我啦。”喻音不耐烦的甩掉拉着她手臂不放的大掌。余冬文已经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好多天了,就因为她趁着他还在熟睡时不声不响的离开,她估的没错,余冬文能有机会碰到她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然而第二次碰到比喻音想像的来得快多了。在她离开后的第二天早上去上班的路上,她和他又一次凑巧的碰上了,他再次把她带回他住的宾馆。有了上一次的不告而别后,他把她看得更紧,他甚至不许她走出宾馆的房门。不得已,她只好让他住到她租的小套房中,但他还是不放心的缠着她。这些天,她几乎什么事也做不了。她要上班,余冬文跟在她屁股后面,让她上不成班。她去家人那里,余冬文也跟着她,让她去不成,她又不能让亲人知道余冬文来了,如果他们看到他,那她对他们说的谎言将会不攻自破,她不想亲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喻音……”

  “你都不要上班了吗?”

  “不要!”他请假了,如果喻音不跟他回去,他的假期就会无限期的延长。

  “你不要我要,你放开。”再度甩掉不知何时又爬上她手臂的大掌,喻音厉声道,心口剧烈的起伏着。

  “你是孕妇,乖乖待在家里就行了,为什么还要上班,再过两个月你就要生了。”余冬文拍着她的背,帮她顺顺气。

  “你还知道我是孕妇,那你为什么总是要惹我生气。”她现在快怒火攻心了。

  “我没有要惹你生气的意思,喻音,跟我回去吧。”

  “我不会跟你——”喻音倏得住了嘴,惊慌的看着余冬文的表情,果然……

  余冬文脸上的表情马上发生变化,这几天喻音发现只要她不小心说出关于要离开或不跟余冬文回去的话,余冬文的神情刹时就会变,那些绝对不会是装出来的。他有时会变得萎靡不振,有时会变得心浮气燥,乱仍东西,更甚者他还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但不管他变成什么样,除了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外,他对她说话的语气从没变过,他还是那样紧张着她,包容爱护着她,更没伤害过她。

  “鱼尾纹,你别这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余冬文脸上此刻浮现的是不安的表情。

  “我不去上班了,我们现在就——”

  接下来的话,被包包里传来的手机铃声打断。喻音翻开包包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接起。

  “谁打的电话?”喻音才通完话,余冬文就迫不及待的追问喻音,黑眸中有着不轻意发现的惊慌与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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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余冬文的追问,喻音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些天她每接一个电话,余冬文就问她一次。

  “是喻心,她叫我早点回去,好参加她的婚礼。”再过一个月就是喻心结婚日子,她并不打算参加,她现在只想快点摆脱掉余冬文。

  在过去她不在他身边的那五个月来,余冬文变化太多了,变得不再像他,现在他变得似乎离不开她了。如果她再和他相处下去,她怕余冬文会越来越离不开她,更怕她会越来越不忍离开他。

  “哦。”余冬文吁了口气。

  “走吧,我们回去吧。”

  “你答应跟我一起回去了。”余冬文惊喜的问,喻音终于要跟他回家了。

  “我是说回我租的地方。”

  “哦!”失落浮上余冬文的心头。

  喻音在她的小套房的中,忽忙的收拾着行李,她终于找到机会离开余冬文了,前两天她去做了每月的历行检查,医生说今天可以要去拿检查报告,可是她的肚子大得让她实在走不动,脚也慢慢的浮肿起来了,所以她努力的说服余冬文,让他独自一个人去。说让倒不如说求,盯她盯的可紧的余冬文怎会放心让她一个人待在小套房里呢。

  这一个多月来,她的工作丢了,家人那里也没去了,他们打过好多次电话要她去吃饭,但她都拒绝了,都是因为她身后总是跟着余冬文。她每天都是掩掩藏藏的,尽量不让她的家人发现余冬文的存在。余冬文从来就没放心过让她离开他身边超过五分钟。哪里有周喻音,哪里就会有余冬文。余冬文实在很怕她再离开他,怕的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一步。她和他都快成连体婴了。弄得她只能大部份时间待在小套房里和他大眼瞪小眼。

  被喻音仍在床角的手机不适时的响起,瞪着手机良久,它似乎没停下的迹象,喻音只好顺手接过。

  “喂!”

  “周喻音吗?”

  是男声,有点熟悉。“我就是,你是?”

  “喻音,我是奇瑞。”

  “奇瑞?”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电话号码,他找她有什么事吗?“你……”

  “你先别问,喻音,冬文在你身边吗?”奇瑞问得小心翼翼。

  “他出去了。”切,找鱼尾纹打她的手机干吗,他又不是不知道鱼尾纹的手机号码。

  “他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奇瑞的问话转为急切。

  “差不多要一个小时。”她早就估计好了时间,一个小时够她收拾包裹离得远远的了。

  “喻音,你赶快收东西离开那里,在冬文回来之前。”

  “为什么?”喻音不解,奇瑞突然打电话给她,就是为了要她离开鱼尾纹。

  “你先别问,听我的就是了。”奇瑞焦急的吩咐,一秒也不许她耽搁。

  “你不说出理由我就不离开。”虽然她今天本来就是要离开,但她还是想要现在就知道奇瑞让她离开鱼尾纹的原因。

  “喻音……”奇瑞对她无可奈何。

  “……”

  “好吧,我说,其实……其实是这样的。”奇瑞在那头挪捏。

  “唉呀,你别再其实来,其实去的了,你快把话说清楚。”再其实下去,她就没时间了。鱼尾纹也许用不着一个小时就会从医院回来。她的东西才收到一半呢。

  “其实是冬文他不再是以前的余冬了。”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用不着你来说。”余冬文的变化她可能比他还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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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音,你没发现吗?”

  “我正在等着你告诉我,你所说的‘发现’是什么?”喻音一脸听不下去的表情,奇瑞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冬文他……他的神精有点失常。”

  “有吗?”喻音反问。奇瑞又想对她搞什么恶作剧吗?难道他忘了他还是她的手下败将。

  “你离开一个多月后,冬文他因为找不到你,所以每天都在懊悔自责,后来……后来……”

  后来余冬文开始喝酒把自己灌的烂醉如泥,第一次喝醉酒的他跑到陈璎那里,责怪着陈璎,说是她害他做出错误的决定,喻音会离开他,她脱不了干系,虽然知道这只是余冬文的醉话,但陈璎仍是被他的话伤得遍体鳞伤,她当晚找上奇瑞陪她喝酒,两人酒醉后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所以才会有后来余冬文所说的陈璎和奇瑞结婚了。

  余冬文不但开始喝酒,他的情绪也变得异常,他有时候冷静的像个冰人,有时候爆燥的不管是谁惹到他,他都会将那个人凑得鼻青脸肿,不分男女、上司或朋友。刚开始时,奇瑞还以为这没什么要紧的,只是当余冬文找不到喻音,所以心里变得焦虑、爆燥。直到有一天余冬文不去上班了,奇瑞在他家里找到了他,余冬文当时躺在喻音曾睡过的床上,他用被子将自己包得密密实实的,那是在炎热的夏天。奇瑞翻开被子一看,余冬文的衣服已经全被汗湿了,身子却在发着抖,他睁着眼看着奇瑞,嘴里念着“喻音,是我不对”,奇瑞这才发现余冬文的不对劲。

  于是他带余冬文去医院看医生,医生说余冬文患的是精神上的疾病。要他最好去找心理医生治疗下。

  心理医生他找了,余冬文确实是患上了神精上的疾病,医生也帮他治疗了一个多月,可是余冬文的病还是时好时坏,不发作时他和常人无异,发作时他会打人,六亲不认。一个月后余冬文的病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已经到了发疯的边缘,时而痴呆,时而爆怒。奇瑞只好把余冬文锁在家里,不让他出门,这事就只有余冬文的父母和奇瑞还有陈璎知道。

  不久后,余冬文突然失踪了,奇瑞好不容易才得知,余冬文是去找喻音了,是喻心告诉余冬文喻音的去向,他们都以为喻音走后,没人知道她的行踪,想不到周家人却瞒着余冬文,不让他知道。可是现在让余冬文知道了又如何,一切已经太晚了。他们担心余冬文的病在遇见喻音后,会更加严重。还好喻心没告知余冬文的喻音住的具体位置,这让奇瑞他们暂时松了一口气。

  “奇瑞,你撒谎。”喻音情绪激动的朝奇瑞大吼着,她不相信余冬文会变成那样。余冬文一直都是冷静的人,他头脑清晰的很,又怎么会因为她的离开而……发疯。

  “喻音,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是事实,我现在正在赶过来,我会接冬文回去,你先收拾东西离开那里,我怕冬文会伤害到你。你快点离开!”

  “……”喻音沉吟,这让奇瑞更加着急。

  “喻音,冬文他真的变了,他现在连璎璎都会伤,到时候也可能会伤害你,你是孕妇,应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不用了,奇瑞,你不用赶过来了。”喻音相信了,情绪慢慢的恢复平静。奇瑞的担心是不会骗人的,再说奇瑞再怎么喜欢惹她生气,也不会把余冬文说成是疯子来当作惹她生气的引子。而余冬文的行为也确实近乎疯狂,还有他的一些神情。原来余冬文那些乱扔东西,还有伤害自己的行为,都是因为他病情发作,可是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她分毫。

  “喻音……”奇瑞为难,虽然他和喻音表面看起来挺不和的,但说实在的他也挺关心她。

  “奇瑞,我在一个多月以前就已经和鱼尾纹碰上了。”

  “你们……”奇瑞不敢相信,余冬文居然那么早就遇见喻音了。“那他——”

  喻音打断他道:“他没有,如果他有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举动,今天我就没机会接你这个电话了。”余冬文在她接完电话后,总是会紧张的追问她是谁打的电话,就是怕她知道他得了那种病,会更加想要离开他吧。

  “可是,他还是有可能会——”

  “不,他不会,他不会伤害我分毫,你放心吧。奇瑞,我挂电话了。”

  “等等!”奇瑞叫住她。

  “我叫你放心你就放心吧,奇瑞,请你答应我,永远不要让鱼尾纹发现我已经知道他生病了。”喻音给奇瑞一个微笑,即使奇瑞看不到。

  不等奇瑞回话,喻音就已结束通话,继续收拾未完的行李。

  “喻音,你在干什么?”余冬文愤怒的吼声从门边传来,接着喻音拿在手里的衣服在转瞬间就被撕成碎片。

  喻音错愕的看着地上的碎料,再看看余冬文,他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鱼尾纹,你干吗撕我的衣服?”

  “你收拾东西要去哪里,是不是又要离开了?”余冬文脸色既愤怒又阴沉,但更多的是局促不安,他的黑瞳混浊慌乱。他的脑里一直在害怕的想着,要是他再晚点回来,喻音是不是就已经走了。他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是要离开啊。”喻音似乎没看到他的脸色和眸,只是继续收拾着她的衣服。小嘴也没停下过,“鱼尾纹,你再磨磨蹭蹭的还不开始收拾你的东西,可别怪我不等你哦,也不会帮你收拾,我是孕妇,我连动都不想动一下,你别想让我帮你收拾。”

  她说什么?余冬文的眼慢慢转为清明。她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愿意跟他一起回去了。“喻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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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不去收拾,后天就是喻心的结婚的日子了,你想害我不能准时参加她的婚礼是不是?”喻音双眼瞪着他,只差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不,我……我不是,我这就去……去收拾。”余冬文高兴的语不成调,喻音肯跟他回家了。

  “笨蛋!”喻音轻骂。

  一声笨蛋,让余冬文的心更加飞扬,三两下就把自己的行李全部收拾好,再帮喻音整理剩下的衣物。

  “收拾完了,我们走吧!”余冬文双手各拖一个行李箱,走出门外,等不及要快点带着喻音上路,怕她会临时反悔。

  “等一下。”喻音喊住他。

  余冬文顿住,转过头,慌乱又一次爬入他的眸。“你又不想走了吗?”

  喻音上前踮脚拉下余冬文的头,舌尖轻点他的眼睫……

  “不,我们去跟‘人家’道个别。”

  结局

  四年后——

  汽车上,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一个侧着脸盯着窗外看的女人和她腿上坐着的大约四岁的小孩身上转悠,女人长的很漂亮,高挺的鼻梁比动过手术的还要完美,尖俏的下巴加上皮肤白皙就像从杂志里出来的封面女郎。坐在他腿上的小孩有七分像她,帽子歪歪斜斜的戴在头上,圆嫩嫩的小脸蛋让人忍住想走上前去咬一口,眼睛炯炯发亮的四外观望,对着观看他们的叔叔阿姨们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毫不见羞涩。

  “妈妈,为什么我们要来这个地方呢?”小男孩仰着头问母亲。

  “因为这是妈妈的家乡,所以妈妈才带你来的啊!”女人把从一直放在玻璃窗外的视线拉回到儿子身上,回答儿子的童言问语。瞧见儿子俊秀的小脸蛋上,两只眼睛闪啊闪的,模样好不可爱,女人的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这是她的儿子呵!

  “为什么这里是妈妈的家乡,妈妈的家乡不是外婆家吗?”小男孩眼底充满疑惑。

  “外婆家是妈妈的家乡,这里也是妈妈的家乡,因为这里是妈妈心里的家乡。”

  “什么是心里的家乡啊?”

  “心里的家乡就是妈妈只能在心里思念的地方。”

  “思念?”

  “对啊,思念,就是很想很想的意思,妈妈很想很想这个家乡所以才会带你来。”

  “妈妈很想很想这里啊,嗯……那我也要很想很想这里,和妈妈一样。”

  “乖儿子!”女人轻轻抱住小男孩,在他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啊嗯……”小男孩捂嘴打哈欠,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

  “想睡了吗?来,靠在妈妈怀里。”

  “我不要。”小男孩摇头拒绝。“为什么?”

  “妈妈手上拿了一个那么大的包包又重,还要抱我睡,等一下下车车的时候会拿不起来。”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没关系,星辰!待会下车车的时候呢妈妈再叫醒你不就行了吗?”女人宠爱的摸摸星辰的头。

  “还是不要。”“又为什么啊?”“如果下车车的时候妈妈叫不醒我怎么办?我不要睡,妈妈,你跟我讲讲话我就会不想睡了。”见女人摇头不答应小男孩轻摇她的手。“好不好嘛,妈妈?”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拗不过儿子的坚持,女人投降。

  “妈妈,为什么你不带爸爸一起来呢?”星辰又开始提问。爸爸偷偷跟他说他也想来,叫他在妈妈面前替他求求情,他求了,可是妈妈还是不答应。

  “因为我只想和星辰一起来,所以才不带爸爸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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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为什么只想带星辰一起来呢?”

  “因为这是妈妈心里的秘密,妈妈不想让爸爸知道。”很多事都必顺当成是秘密来掩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小星辰有数不清的为什么要问母亲,在他小小的脑袋里不懂的事还多着呢,他要一个一个地问,直到……

  直到他认为不需再问为止。

  后言

  对于本作的结尾,很多读者都有意见,要么就是看不懂,要么就是觉得仓促,我承认结局是有些仓促,我后来也有稍加改善。但对于看不懂结尾这事,说实话,我也无能为力。

  对于余冬文的病有没有好,不懂的读者可以细想一下,喻音为什么可以独自带着小星辰回家乡。

  所以对喻音他们一家人以后怎么赚生活费这事,困惑的人就不用担心啦。

  此外,这本小说是没有番外的。我觉得如果再写番外的话,就会显得多言,他们夫妻间都有着各自的秘密。

  我相信你们能够理解的,多谢大家的支持和留言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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