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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放手!我是你妹-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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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温温和和的模样,听到月神的话,也没有多大反应,抬眸对着阿尔忒弥斯笑了笑:“怎么是你来说?”

  其实就算没有阿尔忒弥斯做这个说客,萨拉尔心中也多少有数,她不清楚宙斯他们的计划,却也多少窥见了一点动静,他们筹划了几千年,总不可能因为自己而错过一个最佳的时机。

  她现在的战斗力只能说一般般,当初全盛时期都没讨得了好,固然有被偷袭的原因,可也说明直接上阵完全就是送菜,还特别吸引盖亚的火力,若是神体恢复的快,说不定她苏醒后还能赶上一个战争的尾巴。

  之前是不知道神体在哪里,后来又参加了圣杯战争,留在自由女神神庙倒是有一段时间了,可萨拉尔出于自己的原因一直不愿意回到神体里,只是现在……好像不容许自己继续拖延了呢。

  她倒是想等战争结束了再说,但那个时候已经不是好时机了,而她也无法在有能力的情况下,真的眼睁睁看着战争进行自己却出不了一点力。

  萨拉尔想着自己的心事,将眼底浅浅的苦涩藏起,就听得阿尔忒弥斯嗤笑一声:“一个两个胆小鬼,自然不敢亲自来说了。”

  看见月神眼中的调侃,萨拉尔无辜的眨了眨眼,知道好友指的是什么:“我有这么无理取闹吗?”

  不过想着此时奥林匹斯山上宙斯和波塞冬可能出现的苦瓜脸,萨拉尔就觉得一乐,这种诡异的成就感当真是佛曰不可说。

  长久未见,阿尔忒弥斯再冷清也不会坐坐就走,但也没有像赫拉等人一样追问不休,只不过略问了几句,看到萨拉尔坐在这里已然安心,阿尔忒弥斯更多提及的是这三千年来的变化。

  比起游历在外的赫斯提亚与莫名失踪的神后赫拉,德墨忒尔这三千年来倒是安分,但这段时间姐妹们叙旧,话题都不在这一方面,此时阿尔忒弥斯的叙述正好弥补了这一点。

  “我在哪儿觉醒?这里吗?”萨拉尔玩笑似的提出这个关键问题,却知道如何自由女神神庙不可能成为她觉醒的场所,究竟会是海界还是奥林匹斯?总归不是塔尔塔罗斯,那里的确是最安全的地方,可也是最不可能的地方,因为她觉醒的场所,必定是隐秘却必须让宙斯几个知晓的地方。

  神体的下落她可以糊弄过去,毕竟世界这么大,可有些事情是如何都不能糊弄的,在这个前提下,萨拉尔更偏向海界,斟酌来讲,海界的可能性也更大一点。

  如果是她的自由女神神殿的话,在塔尔塔罗斯觉醒也能瞒天过海,不过估计这个想法铁定是通不过的,当年的事还摆在那儿呢!

  “海皇陛下的提议是……”阿尔忒弥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萨拉尔的脸色,说出了奥林匹斯山上的最终决定。

  萨拉尔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想到,阿尔忒弥斯所说的会是那个地方……

  心情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微妙。

  阿尔忒弥斯待了几日便走了,萨拉尔托月神转告波塞冬和宙斯,她取来神体后会直接前往海界,只不过还没有等萨拉尔做好心理准备,再次向塔尔塔罗斯进发,一位不速之客就先找上门来了。

  虽然是深夜,但是萨拉尔尚未入睡,就察觉到自由女神神庙禁制被触动了,她略一挑眉,目光安静的看向了窗外,金发男人笑容邪肆的搭着窗沿,妖孽的容颜丝毫不逊色她的兄弟们,只见这位男神冲她挥挥手,一点都没有客人的自觉:“晚上好啊,萨拉尔!”

  这是一个无比危险的神明,萨拉尔知道,但她并没有露出任何敌对的意味。

  “硬闯也就罢了,有门不走,何必爬窗呢?”

  萨拉尔坐在椅子上,淡淡出声。

  “萨拉尔,你还真是越来越不好玩了。”金发男人跳窗进来,笑容意味深长,“听说你失忆了?那还记得我是谁吗?”

  看着猛然凑近自己,甚至呼吸都能轻易感受到的金发神明,萨拉尔不动声色的回视,仿佛没有察觉到任何一丝暧昧脸红,扬起的指尖凝聚着神力,金色的光芒闪烁着,很醒目,格挡在两人之间。

  萨拉尔身上的力量,除却神秘的灰色神力,还有来自冥王的慷慨馈赠以及海皇波塞冬的祝福,剩下的只有一抹金色,此时尤为活跃。

  如今将它展现在来人面前,萨拉尔虽然没有说话,可姿态已经足够。

  眼前的金发神明,就是她神力中金色的原主。

  金发神明慵懒的轻笑,妖孽的容颜让人难免脸红心跳,此时他并没有探究萨拉尔是真的记得他是谁还是在唬他,这种小事完全无关紧要,便见他懒洋洋的挥着手,被封印着的水晶棺木自窗外漂浮入了大殿。

  萨拉尔瞳孔微缩,那里沉睡着她的神体,而神体是无法放入神明的异次元空间的,只能这样携带,但她依旧没有说话,安静的注视着金发神明。

  索性男人也不罗嗦,一次性说完了来意:“想必你也需要这个,我就干脆送过来了,现在我也该走了,免得萨拉尔你的小跟班把我瞪出花来。”

  朗声笑过,金发神明又跳出了窗,瞬间不见踪影,珀罗普斯这才从暗中走出,有几分不安几分心忧:“殿下……”

  在察觉到有人入侵时荣光战士们就分头行事,珀罗普斯自然直奔萨拉尔这边,结果就发现了萨拉尔正同那位神明交谈,珀罗普斯没有上前打扰,还打发了其他前来的荣光战士,只是客人不请自来,珀罗普斯无法完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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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事,回去吧。”萨拉尔轻轻挥手,安抚一下自家荣光。

  “那位大人……”珀罗普斯并没有依言退下,萨拉尔扭头注视着他,很快听到了下文。

  “便是当初将我送去寻找您的陌生神明。”

  原来如此。

  把这消息告诉萨拉尔后,珀罗普斯便离开了,留下萨拉尔一个人站在宫殿里,静静的注视着水晶棺内的神体,窗外的星辰今夜尤为明亮。

  338深海的宫殿

  萨拉尔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再次来到亚特兰蒂斯。

  从波塞冬准备的惊喜,到重伤时的伤心地,现在成为她觉醒的场所,心情微妙不是没有道理的。

  为了瞒天过海,萨拉尔并没有走6路,但单靠飞的要相当一段时间,一味追求速度的话,要消耗很大的力量,虽然梭罗家的船运盛行,可一艘像样的游轮要备的人手可不少,再加上速度慢,而亚特兰蒂斯所在的是海界的内域,萨拉尔忧郁的叹息了好几声,把该交代的都交代给荣光战士,最终还是克服了自己的拖延症,独自一人背着水晶棺上路。

  自己背着自己的身体……听起来就超级诡异,如果不是水晶棺上的封印能隔绝气息,哪怕是公主抱也可以啊!

  萨拉尔这一路特别小心,生怕自己的神体在棺内被磕着碰着了,到最后受苦的还是她自己,更何况,好不容易美貌加成了,怎么忍心出差错?

  这里不得不提到一点,萨拉尔的神体在这三千年的修养中,已经从当初十三四岁的女童成长为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虽说看着还□□了些,不能说完全成年,但总归不会被当做孩子看待,至少身高上已经同成年时期差不多了。最多认为是一张娃娃脸,不过比起全盛时期还差了点。

  任何一个小美人成长为大美人都是心存得瑟的,如果不是心里藏着事,萨拉尔说不准还能愉悦的哼点小曲。

  才进入内域海洋没多久,就见波塞冬寻了来,此时他也不再用朱利安的人类壳子,而是这海洋真正的王者。

  “萨拉尔!”波塞冬小心打量着萨拉尔的脸色,心中有些没底,他不知道萨拉尔的记忆恢复了多少,若是没多少,萨拉尔也许不会记得亚特兰蒂斯的地址,波塞冬才特意出来接人的,若是记得多了……海皇陛下表示从现在开始思考求原谅的方法。

  只不过萨拉尔依旧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油盐不进,眼角瞥着波塞冬焦急委屈的脸色,难免觉得好笑,但她面上仍然不远不近,由着波塞冬各种胡思乱想。

  萨拉尔还背着包裹黑布的水晶棺,波塞冬想要接受,结果被萨拉尔拒绝,那可怜巴巴的目光让自由女神都无法直视了……海皇陛下,节操何在?

  虽然心中各种嫌弃吐槽,但有了同伴的旅途也不再那么无趣,再加上萨拉尔有意提速,没过几天就看到了亚特兰蒂斯。

  这曾是海皇陛下费尽心血打造的宫殿,也曾是自由女神觉得伤心讽刺的回忆,美丽的宫殿自海底浮起,在阳光下呈现着缤纷的神秘。在三千年前它也曾经历战火,但完美的修缮将痕迹抹去,只是发生过的事情烙印在记忆深处,谁都无法否决。

  因为动静不能太大,连赫拉和阿尔忒弥斯都没有来,而此时此刻,金发的神王站在宫殿前对她微笑,宛若骄阳,黑发的冥王望着她碧眸柔和,安静清冷,萨拉尔忍不住扭头看向波塞冬,蓝发的海皇陛下迷惑的回视,深邃的蔚蓝瞳孔,酝酿着始终如一的深爱温柔。

  这样的画面太过美好,萨拉尔用力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热泪盈眶,才抿嘴露出灿烂的微笑,看得海皇陛下又一阵眼热吃醋,为毛又是宙斯和波塞冬享受这种待遇?明明刚才萨拉尔看到他的时候都没有笑!

  这时候谁去理会波塞冬的小心思,宙斯笑着走近萨拉尔,偏偏要抢波塞冬的位置,明明萨拉尔另一边还是空着的,这两兄弟明争暗斗幼稚到萨拉尔都不忍直视,干脆走快了几步,站在哈迪斯面前又变回局促乖巧的小妹。

  也没说几句,更提不上叙旧,这时候关键,宙斯也不能离开奥林匹斯山太久,见到了人宙斯就暂时心满意足了,谁叫奥林匹斯山上还有个更难搞的神后妻子在?宙斯最近精疲力竭,总是泪流满面。

  总之很快进入了正题,宙斯和哈迪斯可不是为了特意见萨拉尔一面而来到亚特兰蒂斯,因为三千年前的噩梦心有余悸,就算萨拉尔在亚特兰蒂斯也不能让人全然放心。

  不过亚特兰蒂斯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了,隐秘,防御也上档次,萨拉尔归来的消息还流传不远,一时半会也没人注意到这里,宙斯他们要做的,就是增加亚特兰蒂斯的防御。

  萨拉尔自己设下一层,哈迪斯与宙斯、波塞冬各设下两层,再多气息就隐匿不住了,亚特兰蒂斯被重重包围着,一旦有人触动禁制,三个人能立马感受到,攻破结界需要足够的时间,也好叫他们及时赶来,而亚特兰蒂斯之外,萨拉尔的小海豚黛瑟芬会一直待在附近的海域,方便通风报信。

  看着这一切,萨拉尔觉得太夸张了,但看见波塞冬紧绷着脸无比认真的模样,最终什么都不曾说。(《 href=〃www.lwen2.com〃 trget=〃_blnk〃》www.lwen2.com 平南文学网)

  依照波塞冬的意思,萨拉尔应该带几个荣光战士来,真发生什么事做炮灰也能抵挡个几秒,不过在萨拉尔的瞪视下,波塞冬还是讪讪闭嘴。

  萨拉尔站在结界内,笑着挥手同波塞冬三人告别,她观察过自己的神体,这一次沉睡应该不会太长,却是针对神明来说,而人间的一切,也当同她斩断羁绊了。

  亲爱的表哥宫崎耀司,傲娇的表弟赤司征十郎,冷淡的好友浅井慕夏,还有用心血浇灌的梭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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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

  美丽的亚特兰蒂斯在隐形结界的笼罩下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缓慢的沉入了深邃的海底,连带着冲他们微笑的小女神一起,不知怎么波塞冬始终觉得有些焦躁,无论如何都无法让自己放宽心,明明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也许是关心则乱?

  波塞冬不自觉的踱步,时不时望向深海之中,才刚抬头就听见宙斯凉凉的出声:“留在这儿是想都别想了,你当我乐意对着你那脸?”

  波塞冬气笑了,阴阳怪气的回道:“难得神王陛下求一次,不给面子岂不是太伤感情?”

  宙斯顿时炸毛,求?求个鬼!

  又吵起来了……哈迪斯漠然的扫过两个兄弟,这两个家伙其实都知道这种关键时候谁都走不开,就是想要吵架,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幼稚。”

  冥王陛下冷冷的甩下一句话,转身走人,正互瞪就差动手的两兄弟顿时不乐意了,追着哈迪斯的脚步,一致对冥王陛下开炮,谁幼稚了?不说个明白是不肯罢休了。

  这偌大的宫殿只剩下萨拉尔一个人了,挂在脸上的笑才缓缓的收起,萨拉尔慢慢走到了寝宫,轻轻抚摸着水晶棺面,却并没有急着打开它。

  水晶棺中的蓝发女神安静的沉睡着,除去战衣后留下的裙子还沾染着血迹,萨拉尔看着自己的神体陷入沉眠时定格的表情,疲倦苍颓,又带着希冀信赖,觉得很神奇,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脸上也能这样丰富。

  原来那个时候的她,是这样子的。

  打量完后,萨拉尔倒在了软绵绵的床榻上,闭目养神,似乎忘记了她来到亚特兰蒂斯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而这里没有第二个人,自然也不会有人催促她做什么。

  深海之中,又结界重重,无法看到阳光,自然也不知时间的流逝。

  外界宙斯等人一定已经开始了行动,只是萨拉尔目前帮不上忙,连可能发生了什么,都因为时间的混乱而无法准确估算,在这里发呆其实一点意思都没有,可萨拉尔依旧没有打开水晶棺的意思。

  寂静能把一个人逼疯,找不到打发时间的方式,就算是神明也是一样。

  窝在房间里的吊椅上,当秋千晃悠,对面就能看见水晶棺,萨拉尔突然开口,轻声自言自语:“其实很多人都说过,包括我自己在内也曾这样想,若是当初我去求援时,波塞冬没有中厄洛斯金箭,那么我也不会失落了三千年才归来……不过想着想着,我觉得,三千年也许本来就注定了,毕竟这么重的伤,没失踪也要修养几千年,真正的区别不过在于,究竟要不要承受那种心伤绝望。”

  好像真的只是对自己说的,萨拉尔说完后就住了嘴,出神的发着呆,整个宫殿只有吊椅轻微摇晃的吱呀声。

  “波塞冬一直担心我不原谅他……心中的确有些芥蒂吧,可这种事斤斤计较起来也没有意思,反正到了最后我不可能真正怪他,这本来就不是他的错。但我的伤心委屈,难道是我自己的错吗?大概出于这种心理,才一直恶劣的不愿意给波塞冬好脸色吧!”

  说着萨拉尔自嘲的笑起来,而想到波塞冬哄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笑容又缓了下来,她一直觉得自己还算有分寸,其实早就被宠坏了而不自知。

  “想着多了,我却想到了另一件事……”

  萨拉尔的声音愈发的轻了,连空旷的宫殿都无法有太大的回声。

  “如果,当初盖亚大神没有动手,我也是要往特洛伊去的,那样的话,我见到被金箭射中的波塞冬后,事情又会怎么发展?”

  “那个时候的我……会怎么做?”

  339最后的真相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如果萨拉尔有精力同身中厄洛斯金箭的波塞冬折腾的话,那最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往往人在无法反应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才是最真实的,任何经过了思考的决定都只能成为一种可能性,所以即便是萨拉尔自己,都不太确定会怎么做。

  那时的伤心离去,多半抱着“他不可靠”,“不想再看到他”,“绝对不向他求助”之类的想法,负气离去,当然也是因为她并没有到绝境,还孤注一掷的抱着那位深渊神明也许会帮助她的念头。

  如果她是一路游玩到了特洛伊呢?是会同样离去,还是上前质问?说不泛酸绝对是假的,可萨拉尔也不会致波塞冬于不顾,作为妹妹,她不会插手兄长的猎艳,作为爱人,她却无法容忍一点点出格。

  更何况她本来就对爱情抱以敬而远之的怀疑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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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最后的结果,无非是她拒绝爱情,推迟婚礼,以及不计较三种可能性,而究竟是哪一种可能性会大一点?

  “我受重伤,和波塞冬中暗算,时间未免太过巧合,所以赫拉她们一致认为是一个阴谋——毕竟,若只是恶作剧,厄洛斯根本没有必要躲起来,不是吗?”

  “可是我却在想,厄洛斯为什么要帮盖亚?”

  “同我的神体一样,厄洛斯也不知所踪,那我为什么不能认为,他也藏匿在塔尔塔罗斯?”

  “厄洛斯为什么要藏起来暂且放到一边,我更在意的是他为什么要对波塞冬出手?阿佛洛狄忒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厄洛斯……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

  “所以我一直在想啊想,好像被我想到了。”

  “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你还不愿意出来见见我吗?”

  萨拉尔露出笑容,可眸光闪烁着盈盈的水色,声音也有轻微的颤抖,宫殿之内没有任何动静,好似自由女神突然发起了癔症。

  “觉得我在诈你?那好,不提厄洛斯。”

  “会失忆的神明,听起来就很可笑……而我一直惴惴不安的原因却是,我究竟是简单,还是萨拉弥西亚?失去神明的记忆,又为什么偏偏留下简单的记忆?”

  “谁……又会是想让我失忆的那个人?”

  “而在见到慕夏的时候,我就在想,慕夏既然在这里,我的哥哥,是不是也在这个世上的某一个角落?”

  “更有趣的是,德累斯顿石盘让我看见了一个有趣的预言,预言里有波塞冬,也有哥哥……”

  对于萨拉尔来说,哥哥这个称呼从来只属于一个人,哪怕面对波塞冬,甚至哈迪斯,都是加了前缀的。

  萨拉尔眨了眨眼,几滴泪珠坠落在裙上,晕染出一抹深色,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想要不那么狼狈……

  她不想这么早揭开的,一切的真相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了,可是……没有人给她这个机会!

  “我其实很好奇,究竟什么方法能让神明失忆?后来我问了一个人,他告诉了我答案。”

  “你能让我失忆一次,就能有第二次……所以在回到神体前,我如何都想要见到你——简易……”

  “又或者我该叫你……”

  萨拉尔闭上眼睛,泪水蜿蜒留下,正如萨菲罗斯猜测的那样,她不仅仅是为了把伊菲忒墨尔送走,她还“顺便”去了另一个世界拜访路西法,那位地狱君王一定早就看出了什么,她从他口中得到了答案。

  水晶棺上的封印流转,一丝灰色的气流淡淡流溢,空气轻微波动着,最终凝聚成一个飘渺的人影。

  “别哭。”

  冰凉的手指轻轻触碰着沾染泪珠的眼睫毛,突然出现的黑发男人面容平静淡漠,那双墨色的瞳孔凉薄到没有一丝人气,似站在云端般出尘的九天神佛,他可以是天山上的雪莲,可以是悬崖上的寒冰,可以是天边漂泊的浮云,却惟独不该是这尘世间的人。

  唇边沾染着微笑,可却无法察觉到他的喜怒哀乐,仿佛只是为了笑而笑,他淡薄冰冷,飘渺宛如烟气。

  “哥哥……”一直压抑的眼泪和哭声终于崩溃,萨拉尔朦胧着泪眼,怎么都止不住,是哀伤还是喜悦,她都不知道,她就想哭,在这个人面前流尽一生的眼泪——大概是因为她猜到,这一次以后,她再也没有机会在这个人面前哭泣了。

  只有此时此刻,是真实的。

  漠然的瞳孔微微闪烁,简易看到萨拉尔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扯着他的衣服,倔强的姑娘眼泪一直没停过,却还要努力睁大眼睛望着他,怎么不让人伤脑筋?

  哪怕是不惹尘埃的仙也要无奈的,那淡薄寂静的眸终于有了波动的温度,低头看着萨拉尔已经揪着他的衣服擦眼泪,犹豫了一下,苍白的手覆上了那头长发。

  察觉到简易的动静,萨拉尔哭的更加大声,同时也不忘记运用神力,把容貌改成简单的模样,这样看起来,更像是兄妹。

  简易僵硬了一下,难免更加苦恼起来,哪怕这些年他都有关注萨拉尔的成长,但还是不得不说,女孩子的心思怎么都做不了准,太难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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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可能是他的举动让萨拉尔太激动了,简易本来准备抽回手的,没想到萨拉尔哭声更大……耳朵被荼毒暂且不提,怎么能哭这么长时间?眼睛都要肿的。

  “不哭了?”

  终于有止歇的趋势,简易忍不住出声,早知道萨拉尔的反应这么大,他怎么都不该出现的……只是他终究自私了,想要最后一次站在妹妹面前,听她喊一次哥哥。

  幽深的黑眸凉意一点点蔓延,又被压制下去,这点轻微的气息变换并没有让萨拉尔察觉,而简易一开口就有点后悔,因为顶着一双兔子眼的萨拉尔嘴一瘪,有种再战的趋势。

  这绝对是让人头皮发麻的经历,让简易连自己衣服湿透都懒得理会,看着萨拉尔抽抽鼻子,努力压制自己情绪的模样,简易也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再哭下去绝对要落荒而逃。

  “都,咯,都怪你……”萨拉尔断断续续的抗议,时不时还夹杂着打嗝声,着实有些狼狈。

  等到终于平复了情绪,像点模样时,又是好长一段时间,萨拉尔的眼睛微微红肿,声音也还沙哑着,一直拽着简易不放手,小心翼翼的看着黑发男子淡薄的脸色:“哥哥,我能抱抱你吗?”

  简易并没有作声,凉薄的墨瞳静静的注视着萨拉尔,仿佛穿梭过这世间的尘烟,直刺人心底最深的地方,整个人都无所遁形,周身没有一丝温度,存在感如空气般渺无踪迹,而无形的疏离似乎已经说明他的态度。

  萨拉尔却当他默认,顿时从吊椅上跳下,扑到简易身上,黑发的男人并没有闪躲,寂静的瞳孔沉默的注视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时的他无法看到萨拉尔的表情,也不愿意去猜。

  如果时间能停滞在这一刻该多好,也许此时兄妹俩心中都有着这样的想法,但这种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去希冀反而徒增伤心。

  除却之前萨拉尔大哭时的那一丝无奈与苦恼,简易仿佛再没有别的情绪,手指微微颤动,但还是打消了再次覆上女孩头发的想法,清朗的嗓音温润,却无法叫人觉得暖和:“简单,你长大了。”

  男子能察觉到怀里的姑娘身子微颤,只是他没有丝毫的动容,以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口气,浅淡淡的开口:“所以,不能再这样孩子气了。”

  “哥哥?”

  萨拉尔咬着嘴唇,只觉得内心冰凉,男人苍白的手掌轻轻推开了她,好像不知道这样的举动让萨拉尔多么受伤。

  失去了支撑的力气,萨拉尔重新倒回了吊椅,嘴唇几乎要被咬出了血,却仍然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淡薄的男人。她又想要痛哭,但这个时候却如何都不敢。

  “不知道就不会觉得难过,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明明话语的内容近乎叹息,可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的永远是波澜不惊,“没想到你还是猜出来了。”

  “那是因为,因为哥哥你根本没有想过要隐瞒!明明是我太笨……”不能哭,绝对不能哭,萨拉尔用力擦了擦眼睛,抿着嘴唇,好像这样就能杜绝眼泪的出现,而事实上,只让人觉得惨兮兮的。

  “把我和慕夏带到这个世界的是哥哥,赠予我神格的是哥哥,一直以来保护我的人都是哥哥!”

  “而把我送往异界,让我失忆,又让我转生的人……也是哥哥。”

  “如果没错的话,让厄洛斯射出金箭的人,也是哥哥对不对?”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这么多……”简易面色不变,轻声道,“但有一点你错了,你本来就属于这个世界,慕夏是因为你才被卷入了时空隧道,与我无关。”

  简易微微一顿,眸光略微闪动:“厄洛斯的事,是我指示的没错。”

  “但三千年前的事,的确是巧合。”

  340故人杳无踪

  萨拉尔睁大眼睛等着简易的下文,就好像幼时等待睡前故事一样乖巧,简易微微撇过头,目光注视着虚空,似乎正在斟酌怎么开口。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是我?”沉默了一瞬,简易并没有解释那个巧合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让厄洛斯对波塞冬出手,而是重新起了一个话头。

  萨拉尔脸一垮,很失望,然而幽怨的目光怎么盯着简易都无法改变男人的主意,虽然心中有数,可她就是想亲耳听到他的解释。简易历来冷淡,这一次尤甚,她却明白,这个哥哥对她向来的疼爱。

  简易在逃避,萨拉尔无可奈何,而她也不可能当作没听到,只能神情恹恹的回答:“这种问题根本没有意义不是吗?”她也闹别扭了,为什么她问的他不答,他问她就要说?

  反正她都已经见到他了,过程其实没那么重要,不是吗?又不是破案,非要知道凶手的手法,总之萨拉尔一副不配合的模样,思想在她脑子里,剖开也没用。

  “我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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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简单单冷冷淡淡的三个字,瞬间将萨拉尔秒杀,自由女神非常唾弃自己这种无节操的行为,但果然……无法拒绝简易的请求。

  “有点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虽然之前为了逼简易出来,她已经说了很多的话,但在简易看来,那都是确认了他身份之后的逆推,他想要知道的是所有萨拉尔捕捉到的细节,就如同曾经听萨拉尔汇报学校的一切一样。

  萨拉尔眨眨眼,怀念与哀伤的复杂滋味一齐涌上心头,但她并没有因此再次流泪。

  “最初并没有怀疑到哥哥,我只是怀疑厄洛斯身上的秘密吧……或者不该说厄洛斯,而是我一直以来搜集的神秘晶体,我是这么称呼它的,不过如今,似乎换成另一个解释比较好——灵魂碎片。”

  萨拉尔抬眸看向简易,黑发男子脸色微动,示意她继续说,除此之外依旧波澜不惊。

  “而厄洛斯,也不仅仅是厄洛斯对不对?据我所知,在上古时期,同塔尔塔罗斯和盖亚等一同诞生的神明,司掌一切情爱,也叫厄洛斯。只不过不知道这位神明究竟陨落还是失踪,姓名也逐渐鲜为人知。”

  “神明的姓名是一种咒,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美丽而纯真的灵魂,将凝聚爱之精魄……”萨拉尔低声念着,“这是我第一次遇上神秘晶体时出现在我脑海中的话,但后来见得多了,却未必如此,不过爱之精魄这一句,倒没有错。”

  “极情极性,爱欲怨憎,这才是精髓。”

  “其实我一直在想,塔尔塔罗斯与尼克斯两位大神究竟为何对我另眼相看,我自诩人格魅力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后来自以为有了解释,就是为了爱神之魂。有一次塔尔塔罗斯大人在我面前演示了融合魂片的过程,结合我后来搜集的部分,凝聚出的应该是人形。”

  “因此,我也敢大胆的猜一猜,后来发现很多事情都得到了印证,我想,只要正确,就算没有证据也没有关系。”

  “厄洛斯身上的谜题解了大部分,可是我却在疑惑,为什么偏偏是我去搜集厄洛斯的魂片?塔尔塔罗斯大人既然有心,早在过去的多少岁月就能做到,怎么偏生要等我来到这个世界?”

  “原本厄洛斯身上的秘密与我无关,可是这个疑问,让我无法不探究下去。”

  萨拉尔住了嘴,有点苦恼的抓了抓头发,果然是见到简易太激动了,说话都抓不到重点,当然也有心情混乱的原因,简易站在原地,静静的听着萨拉尔的陈述,连她停下来整理思绪时,也没有丝毫的催促。

  如果不是眼中的确有这个人,知道这个人是活着的,那样稀薄的存在感宛如空气,又冰冷似没有生命的石雕,萨拉尔盯着地面,神明若是有心,是能够隐藏影子的,所以真看不到大约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遇见神秘晶体的情景,那时候修普诺斯、塔纳托斯等人都在,可偏偏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看见,很神奇对不对?”

  “可如果是魂片的话,就能解释清楚了——神明能看到灵魂,却无法看到碾为齑粉的灵魂,而我却是例外……因为拥有这样一双眼睛。”

  “我去见了路西法,身为地狱君王,他证实了我的猜测,同样也告诉了我,如何才能让神明失忆。”

  “方法其实并不难——只要……在神体上动手脚就对了,而我的神体,处于深渊之中。”

  “塔尔塔罗斯大人并没有这个必要封印我的记忆,不是吗?”

  “而封印了关于深渊的记忆也就罢了,又为什么偏偏封印了同波塞冬有关的一切?还有关于哥哥的许多记忆……”

  “更何况,塔尔塔罗斯大人在盖亚与我之间选择了庇佑我,这种荣幸……”

  “而意外之中,我从修普诺斯口中得知,在宙斯分封神位之前,他去了奥林匹斯——虽然修普诺斯并不知道,但我想定是厄洛斯的魂片,还有我的自由女神神格。这样一来,我同厄洛斯意外联系在了一起。”

  “于是我知道,我被另眼相看,并不仅仅是因为我能搜集厄洛斯的魂片,一定还有其他原因,毕竟那个时候,塔尔塔罗斯大人又怎么会知道我有这个能力?所以一定有什么我没有想到的地方。”

  “其实在我昏迷被传送时,我好像看到了哥哥,可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梦。”

  “可是德累斯顿石盘的预言告诉我,那不是,哥哥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而那种灰色的神力,强大且神秘,还能庇护我穿梭世界,我更无法忘记盖亚那时的眼神……”

  萨拉尔苦笑:“我想到了卡俄斯,想到了哥哥,却如何都不敢将两者等同。”

  简易沉默,方道:“你早就恢复了记忆。”不然不可能联想到这种地步。

  萨拉尔不愿对上简易的目光:“否则,你怎么愿意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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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有没有恢复其实对她的影响也不大,她其实早有预感,明明所有的事实都不足以指向简易,可她就会想到他身上,而当乌拉诺斯将水晶棺送来,看着封印之中流转的魂光,她知道,她没有猜错。

  在第一次前往塔尔塔罗斯之时,她虽然没有去看神体,却和神体有感应联系,在那个时候,她就知道,神体隐约有些不对。

  她失去记忆的事,的确,荣光战士,赫拉,波塞冬等人都知道,却绝不会大肆宣扬,那乌拉诺斯是如何知道的?深渊之行,她不信塔尔塔罗斯察觉不出她的异样,可他视若无睹,究竟是太高傲还是早有所料?

  圣杯战争,最后降临的许愿机污秽重重,她净化了许久才搜集到了神秘晶体,却发现圣杯的力量与灰色神力同出一源……

  再入深渊,她见到了神体,却没有领回去,神体被动了手脚,哪怕再隐秘,不协调就是不协调,等问过路西法后,她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分魂而已,想要恢复记忆,其实也无比简单,就是将自己身上的封印都逼往主体……

  当她记起简单的一生,记起自由女神心中的疑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也只有自己仍然失忆的情况下,简易才愿意出现,否则在这重重结界下,无论是谁都无法不惊动任何人的进入,也只有早就藏身于封印之中的简易可以出现。

  萨拉尔听到简易轻声叹息:“其实……我并不算是卡俄斯。”

  萨拉尔眨眼,一滴泪就落到了地上,她宁可……宁可简易是那位混沌神明,也不想听到下面的话!

  “你果然猜到了。”简易轻轻微笑,这一次的他,总算透出一点人情味来,“当初因你,我意外诞生了别于卡俄斯的神智,就算能用卡俄斯的力量,可我终究不是卡俄斯。”

  “简单,你是我的妹妹,也是卡俄斯的子民。而我同卡俄斯最大的区别,不是思想,而是私心。”

  所以塔尔塔罗斯会对她另眼相看,正是因为这种暧昧的亲缘。萨拉尔咬着嘴唇,眼泪却啪嗒啪嗒的掉,不要说了,哥哥,不要说了好不好……

  “简单,你长大了。”这是简易第二次说这句话,却与之前有着别样的味道。

  “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简易将萨拉尔搂在怀里,言语近乎温柔,手轻轻拍着萨拉尔的后背,就如同幼年每一次哄着妹妹入睡。

  “抱歉,简单,本来想要看着你大婚的……”

  这是萨拉尔失去所有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哥哥……

  黑发少女骤然合目,安静乖巧的伏在简易怀里,明明失去了意识,可眼角的泪水却从不止歇。

  “简单,等你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耐心的擦去每一滴泪珠,简易的指尖那样冰那样冷,炙热的泪珠仿佛熨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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