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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千金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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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忙着跟人谈生意,暂时顾不上跟她叙旧,况且他们也没有旧可叙,这八年这小子来来回回不知跑了多少次美国,殷勤之态丝毫不逊于石于阗,跟她们,正确来说是小瓦从没有断了联系。只是不知为何他一直没有采取行动,和小瓦维持在暧昧不明的纯纯的友谊阶段。那是他们两个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情,容不得旁人置喙,她从来不曾参与,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看着,不推波助澜,也不横加干涉,任其自生自灭。

  “美女,可以请你跳支舞吗?”一个身材瘦削高挑的男人穿着看似随意却是精心搭配的休闲装半弓着腰伸出一只手静静等待她的回应。由于男人低着头,她又是迎着光,看不真切他的脸,只觉得似曾相识。

  “美女可以请你跳支舞吗?”男人年轻的声音不疾不徐,透着些说不出的暧昧,隐隐有愉悦的笑声传来。

  江若岩有些迷惑了,她确定曾经听过这个声音,见过这张脸的轮廓,可是到底是谁呢?她有短暂的迷失。

  “怎么?八年不见不认识朋友了吗?”男人的脸缓缓抬起,眼神中闪烁着戏谑和讥诮,冲着江若岩顽皮地眨眨眼。

  那是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有着阳光的笑容和青春的颜色,白白净净,既有儒雅端然的高贵又充满亲和力,仿佛周身都沐浴在阳光之中。比韩国那些号称“花样美男”的奶油小生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那双带电的桃花眼,媚眼一飞就让人心头小鹿乱窜,已经不下十个女人频频往这边看了。

  “陈默?怎么是你?”江若岩欣喜地看着已经由当初那个嘻哈少年长成男人的陈默,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来。兴味盎然地打量着陈默,多年不见,他变化之大令她都要认不出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吗?我也是这富联的一员呢!请多多关照!”陈默伸出手主动地握了握她的手,笑呵呵地走到她身边,若有似无地贴着她腰臀,拿过她手上的酒杯凑近唇边一闻,陶醉地就着她的口红印一饮而尽。

  这是做什么?这小子几年不见开始犯浑了!江若岩拍了陈默的手一下以示惩戒,却被陈默趁机抓住手。

  天哪!这孩子怎么啦?该不会对她余情为了吧?

  难道她当年说的不够清楚吗?

  如今她已经是三十岁的离婚女人,而且身边还有一个拖油瓶,怎么还会有男人趋之若鹜。江若岩想想就头疼。一个石于阗从她离婚起追了她整整八年还不够,如今又冒出来这个比她还小六岁的小家伙,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你这小子不是当初出国留学了吗?怎么样?跟姐姐讲讲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找工作?”江若岩揉了揉陈默那头梳理得整整齐齐,看看去打了半瓶弹力素的头发,加重姐姐这两个字,想提醒陈默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

  对于陈默她始终是喜爱的,就如同喜爱小瓦那种姐弟之情,非关男女,打心眼里疼爱。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要掐灭他刚刚萌芽的爱情,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注定是场悲哀,她不想让未来的悲哀湮灭他的此时的意气风发。

  陈默耸耸肩,又在印着她唇印的杯子沿上吻了一下,看得江若岩尴尬地撇过脸。这样明显的调情动作被这个阳光美男做出来说不出的风情和诱惑,令她也忍不住心里痒痒的,不过飘在眼前的却是雷厉风的脸。

  “拜托!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好不好?我是一个男人!”陈默显然非常介意江若岩仍把他当做小孩子看。似乎是在申明:“我早就毕业了,在英国航天局工作了两年,前年回国,现在在九泉卫星发射中心工作,担任电脑控制中心主任。所以,我有能力养你,若岩,嫁给我吧!”陈默拉着江若岩的手郑重其事的说。

  咳咳!刚从侍者手里接过来一杯红酒喝了一口的江若岩被这突如起来的求婚惊得一半吐在陈默脸上,含在嘴里的半口梗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胀得脸一阵红一阵紫,像个圆圆的茄子。

  陈默对她的反应没有太过吃惊,仿佛是意料之中,只是微笑着拿出纸巾擦干脸上的酒液,然后轻轻拍着江若岩的背帮她顺气。

  “谢谢!”江若岩咽下那半口酒,对陈默的好心刚说了声谢谢,转而一个巴掌甩上陈默的脸,动作之快如奔雷如闪电。那清脆嘹亮的一声如同孙悟空的定身法一般,将所有忙碌的人定住,齐齐看向他们。

  陈默抽回放在她臀上的手,抚着火辣辣的脸向周围瞪了一圈,将那些好奇的、吃惊的、批判的眼光都瞪回去,若无其事地再度面向江若岩。而那些人也真奇怪,被他这一瞪居然都各自回归本来,好像对他有着某种程度的忌惮。这些自视甚高的公子、千金们一样下巴扬的高高的,曾几何时这么低眉顺眼过,江若岩有着短暂的迷惑,一眼不眨地看着陈默,等着他解答。而沉默只是对她眨了眨眼,若无其事啜了口酒。

  “陈默,我说过,我只当你是小弟弟,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要再逾矩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我一个离婚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你这又是何必呢?不然我把我妹妹介绍给你吧!她跟你年龄差不多,而且比我漂亮、聪明,在美国航天总署工作……”江若岩看着他脸上紫红色的五指印,讪讪地说。心中默念:拓疆,对不起了,这就当多是对你的考验吧!毕竟以小瓦的美貌,你的保卫战才刚刚打响,至于陈默是能不能得到小瓦的芳心就看你的堡垒坚不坚固了。

  正说着,李拓疆仿佛有心电感应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硬着头皮笑笑,李拓疆好像没有听到,也对着她笑了笑,有继续谈生意。

  还好!江若岩抚着怦怦乱跳的心脏,看到唇边的玫瑰色红酒在灯光里摇曳着潋滟柔光,并未细想,低头轻抿。唇刚贴上被子边缘就发现陈默那颗放大的脸在眼前晃,而他的手正握着她两片唇之间的杯子。

  江若岩怔了怔,立刻想到他用自己的杯子在——喂她!而且用的是他刚喝过的杯子。

  江若岩立刻将杯子推到一边,瞪了陈默一眼,抽出纸巾擦了擦唇。想到手机里有小瓦和两个宝贝蛋的合照,于是翻出手机来打算将妹妹推销出去当挡箭牌。

  照片里的江弄瓦只穿着简单的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和白衬衫,扎着高高的马尾,和雷诺、江啸锐蹲在花圃里给花锄草。极简单的居家照,却有说不出的灵动娇俏,尤其是那张与江若岩有些形似却更精致的脸,美得令人屏息,那巴掌大的小脸如北极雪落在瓷器上,莹润而微微透明,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脸颊上的那抹嫣红是被太阳光晒出的苹果红,令人想啃上一口。她和江若岩气质完全不同,江若岩是狂野怒放的美,而江弄瓦则是精灵聪慧的美,各有各得美,各美入各眼。

  陈默点点头,啧啧两声,“是很美,不过,我只爱你!”如果先认识的是江弄瓦他也一定会被她迷倒的,可惜,偏偏让他遇见了江若岩。

  她的个性太鲜明,一下子就牢牢抓住了他的视线,让他这些年的青春岁月里再也不曾心动。见过那最亮眼的一个,其他女孩再美也入不了他的眼了。

  “我说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江若岩气得用手机敲了他的头一记,又将手机凑到他面前,“你看!这是我女儿,她都已经七岁了,你想做现成爸爸吗?以后都没有自己的孩子?”江若岩搬出搬出雷诺来。

  陈默笑得阳光灿烂,以不变应万变,打定主意不松口,“不错!挺漂亮的。这样很省事啊,少养七年得省不少钱呢!我听说养小孩子很费钱的!”

  这孩子疯了!江若岩收回手机,决定一个人去外面冷静冷静,刚才听到打雷声,想必是要下雨了,正好可以浇灭她身上怒火,她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就拿酒瓶子砸碎陈默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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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默长手一勾,将她捞了回来,大力地箍着她腰将她带往舞池,并俯身在她耳边轻喃:“我早就想跟你一起跳支舞了!”

  江若岩正要开骂,冷不防看到和岳靓一起出现的石于阗,扬了扬脸,石于阗立刻过来。

  “我男朋友来啦,你不要再纠缠我啦!”江若岩本想石于阗怀中,像是故意要让陈默死心,搂着石于阗的腰在他脸颊印上一个浅粉的唇印,并亲密地将脸贴着他胸膛。没有发现他们身后的岳靓脸色变了变,原本就有些落寞的脸上染上一层寒霜,将自己冻结在他们三人暧昧的气息里。

  石于阗乐得享受美人恩,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趁势将手臂搂着她肩膀,唇在她眼角轻吻了下,姿态倨傲地看着这个不死心的情敌。

  “小毛孩子不好好在学校里念书跑来这里装大人,还学人追女孩子?你家大人呢?”石于阗轻蔑地笑着讥讽陈默,却舍不得怪江若岩。

  “小毛孩子总比老牛吃嫩草的大叔你好吧?今年贵庚了?五十有了吗?还不回家抱孙子跑到这里来不嫌跟不上节奏吗?”陈默比了比石于阗眼角和眉间细细的皱纹,反唇相讥。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在面前却不敢追求的小男生了,对于石于阗的挑衅有招接招,没招出招,毫不相让,表明自己绝不退让的立场。

  “小子,我和你追求的女人同年,你嫌我老不就是嫌她老,既然知道彼此的差距何必还要苦苦追求,去找那些年轻的小姑娘吧!若岩要的幸福你给不起!”石于阗没有用舌灿莲花的律师利嘴来对付这个意外的情敌,只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却忘了他自己也给不起她要的幸福。

  “我追求谁是我的自由,就如你追求谁我也不在乎一样,我们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你没有资格说我。唯一有决定权的是她,而不是你。当年她嫁的不是你,以后她要嫁的也不会是你,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陈默自是有备而来,将江若岩的资料收集得非常完备。

  “哦?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石于阗没有看陈默,而是以专注的眼光看着江若岩。

  一个就已经招架不住,现在倒好,两个一起来。江若岩将额头抵着石于阗的胸口闷闷地由他带着跳起了华尔兹。不是她突然对石于阗产生好感,纯粹是为了重创陈默的需要。虽然不想太过残忍,但也只能让他知难而退了,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追求。

  陈默不死心,拉过一个女孩子追着他们跳,始终在他们周围。趁着交换舞伴的时机前先一步把她拉到身侧,将自己的舞伴还给石于阗。

  江若岩被他带着继续跳,如木头娃娃一般有他主导着舞步,旋身、转圈半点不由她。陈默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相貌不俗,舞步流畅而优雅,如一只翩然的白天鹅在华丽的灯光下展翅飞旋,独揽万千华光。而她亦是如一朵盛开的红玫瑰,怒放着炽艳的色彩和夺目的芳华,红色的摺纱低胸长裙每一旋动都如一朵花开,身姿轻盈如蹁跹如彩翼的蝶,似灵巧的雀儿,在这衣香鬓影、冠盖云集里依旧挽住所有目光。

  “陈默,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只是把你当成弟弟,你要是再继续苦苦纠缠我们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江若岩俯在他胸前低声说。

  陈默低下头,凑近她耳边,状甚亲密地跟她咬耳朵,“小岩,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八年,这八年里我每时每刻都盼着和你重逢,为此我付出了常人十倍的努力完成学业,完成家族对我的要求,现在我终于能够以相守的姿态站在你面前了,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如果你是在乎那些闲言碎语那大可不必,只要我们相爱就好,其他都不必去计较!我会给你幸福,让我守护你!雷厉风做不到的我可以!”

  “你……不要再一厢情愿了,我对你没感觉,我不爱你,你懂不懂?”江若岩着急起来。

  陈默温柔地一笑,“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爱上我!你没有理由不爱我,今天的我有资格和任何人争!”

  “你这个自大的偏执狂!”江若岩无语,她可以接受石于阗的默默守候,可是却无法忍受陈默的猛烈攻势。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嘻哈少年,如今的眼神已经如海般深沉,叫她看不清楚。

  他们的窃窃私语在旁人眼中看来不啻于小情侣之间的甜蜜互动,脸上的表情生动而活泼,脚下的舞步轻巧而灵活。

  舞池里的人都停下来贪看俊男美女的完美舞蹈,不时发出阵阵感叹。石于阗放开女孩子,大步流星向着他们走来,如摩西分红海般分开人群,像个解救被围困公主的王子,来到她身边,硬生生将她拉了过去。

  陈默怎么肯放手,拉住她左手,石于阗拉着她右手。

  两个男人各不相让,用力拉扯着她,忘了她是人,不是他们争夺的玩具或是布娃娃。所有人的都被突然出现的状况惊呆了,沈容白早就被妻子拉到楼上进行家庭教育,李拓疆跟未来客户到小客厅继续谈生意。只有安琪和岳靓来给她解围,但两个女孩子怎么拉得动两个大男人,任凭她们怎么拉都纹丝不动。

  就在舞池上气氛陷入一片紧张的僵持不下时,一个声音横插了进来,带着不容忽视的霸道,穿过层层的人群,穿过空气中暗自流动的脂粉烟酒味道,穿过僵持不下的形势,如霹雳一般震荡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放开我老婆!”

  听到这个声音,江若岩心中一凉,低垂下眼睫,努力寻找着光洁的玻璃地面,看看有没有缝隙好钻进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凑到一块啦?他来就来吧!把女儿带来做什么?让她看到她的窘样吗?

  雷厉风左手牵着女儿,雄赳赳气昂昂地从门口站出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他来到三人面前,先是睇了江若岩一眼,然后才看向石于阗和陈默。

  石于阗的手松了松,但只是一瞬间又立刻握紧,仿佛急噬欲抓住那不属于他的。迎着雷厉风灼灼的目光,无惧亦无谓,心中抱定再打一架的凛然。不妨就不放!

  不期然一个小小的香馥的身子撞进他胸怀里,小人儿甜甜地叫了声“干爹!”立刻让他的防线土崩挖机、一溃千里。石于阗放手,倾身抱起比天使更可爱的小小人儿,在她粉嫩的苹果脸上亲了又亲。抬起鹰眸瞪了狡猾如狐的雷厉风一眼,埋怨他使用国际禁用武器——雷诺。

  “小宝贝,你怎么来啦?到北京也不知道来找干爹,干爹真是白疼你啦!”石于阗加重干爹两个字。他这厢看到小丫头美得冒泡,以为小丫头舍雷厉风而就他,殊不知这正是雷厉风的过人之处,因为小家伙是他带来扰乱军心的。

  “爸爸说要带我来赶走情敌?干爹你是情敌吗?”雷诺童言童语地问,她虽然聪明,但对大人之间这些词多少还懵懵懂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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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于阗在小丫头的注视下点了点头,“那小诺是支持爸爸还是干爹做小诺的新爸爸?”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一眼不眨地瞅着雷诺,期待她的反应。

  雷诺先是看了看黑着脸以眼神警告她不要乱说的江若岩,然后看了看充满期待的雷厉风,接下来是屏着呼吸的石于阗,最后看向猛吞口水的陈默。认真地想了想,以童稚的嗓音开口:“其实我是比较喜欢容白干爹了,他比较有趣,这个漂亮叔叔看起来也不错,带出去很拉风的。当然干爹你也是很疼小诺的,小诺也喜欢。还有爸爸,他可是小诺的亲爸爸,又酷又有型,好像cs里的战士,小诺也举双手支持。不过……这要看妈咪的意思了,只要妈咪喜欢小诺就喜欢……”

  说了半天,一个都不得罪,又把皮球踢给了江若岩,当真是遗传了雷厉风的腹黑和狡诈。在场的三个男人被她整的团团转,忽喜忽犹,而不在场的沈容白打了个阿嚏。小丫头却知道没她的事了,向岳靓张开双臂。

  安琪和岳靓自雷诺回京也还是第一次见她,自然忙不迭把她接过去。

  被雷诺拱上前的江若岩已然成了众矢之的,谁也不选,连同女儿和安琪岳靓坐在实现最好的卡座上等着看好戏。

  100 生命的游戏

  “这?小岩,你不用去看看吗?他们好像要打起来了……”岳靓忧心忡忡地看着对峙中的三个男人,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其中的一个。江若岩招手要来一杯甜甜的椰汁酒,给女儿要来一杯鲜榨果汁,母女两人闲适地喝着东西,点评三个雷诺老爸候选人谁更出色。

  而正在相持中的三个男人各不相让,三个人六道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如电流相撞,滋滋作响。其他围观的人都感到强烈的电流通过,生怕被战火波及,慌忙往后撤了撤。

  雷厉风目光如霜刀似雪剑,明晃晃耀人眼球,犹如天边寒星,带着刺痛人的星芒,剜得人肉疼。又似一块滚烫的烙铁,慢慢地靠近人的肌肤,隐隐听到滋滋的声音那是皮肤肌肉被烫焦的声音,还有焦燎的刺鼻味道。

  陈默却不畏惧,在他杀人似的目光里遥遥对这江若岩抛了个飞吻,然后淡然地笑笑。

  雷厉风目色一寒,一个眼刀飞过,被刀锋扫到的人都倏然一冷,而陈默依旧岿然而立,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勇于面对,勇于担当,昂着头、挺着胸,唇角始终挂着淡然的微笑。

  硬的不行来软的,雷厉风眼睛微眯,唇畔扬起一抹令人猜不透的笑意,倏然转身,大步流星来到江若岩桌前。岳靓和安琪见他过来各自让开位置,而他也毫不客气,坐到江若岩身边,不顾她强烈反对,硬是把她抱坐到自己的腿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双掌捧着江若岩的脸在她娇嫩如花的脸印下一个宣誓性的吻。

  这不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热吻,吻得江若岩晕头转向,几乎要醉倒在他温暖的胸怀里。从脸颊移到鼻尖,从鼻尖到那潋滟着如水波光的樱唇,故意把角度调整到石于阗和陈默都能看到。

  江若岩了解他的用意,虽然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但事以至此只能由着他了,先摆脱掉那两个再说,至于这一个——先缓一缓吧!反正他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于是,跟抱着雷诺的岳靓打了个手势,攀着雷厉风的脖子,决定暂时忘却一切,忘却这里是众目睽睽之下的大厅,忘了两人已经离婚,忘了还有两个男人虎视眈眈地觊觎她,忘了有女儿在看,在雷厉风怀里辗转承宠,随着他的热度燃烧。

  几年不见,他的吻技又进不了。江若岩在他怀里感慨。心中酸酸的,他身边有女人吗?为什么会进步神速,让她欲罢不能,只想沉沦在他的温柔之下?他那天明明说为她守身如玉的,这个说谎的男人——思考到此为止,再接下来雷厉风的吻封缄住她所有的思绪,让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他。

  本来只是逢场作戏,不料两个人却越吻越有感觉,到最后真是难分难舍了。

  石于阗和陈默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手中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能扑上去给雷厉风一拳,将江若岩从狼爪之下解救出来。然而他们受到的良好教育发挥了负面作用,阻止了他们的脚步的还有江若岩那万分投入和享受的表情,他们虽恨却也只能让雷厉风占尽先机。

  好奇宝宝雷诺从岳靓遮在她面前的指缝里看着爸爸妈妈的亲密动作,好奇地问:“干妈,这就是接吻么?好像接吻鱼哦!嘻嘻!跟你们平时亲我的时候不一样耶,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咳咳!正吻得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恨不能到床上好好恩爱一番的江若岩和雷厉风听到女儿的话立刻分开身子,江若岩嗔了岳靓一眼,岳靓检讨地并拢手指。

  才分开一秒钟雷厉风又把她拉进怀里,为她整理刚才激|情时凌乱的前襟,并在她修长优美的颈项上轻轻啃咬,留下一个明显的吻痕,犹如贴着雷氏专有的标签,警告私人专有,生人勿近。

  江若岩娇嗔地捶了他一下,他却不依不饶,凑在她耳边轻轻咬着她红透的耳珠,引来她一阵轻颤。

  这样的打情骂俏看在石于阗和陈默眼里格外刺眼,最刺眼的不是雷厉风的挑逗,而是江若岩的反应,看得出她对他还是余情未了,甚至从来就没有放下过他。石于阗走到酒吧拿过来一瓶红酒猛灌,希望酒精能让他暂时忘却嫉妒。而陈默到底年轻,沉不住气,径直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放开她!”

  雷厉风充耳不闻,在他杀人似的眼光里镇定自若,挑衅地俯下身在江若岩雪白的颈上再种上一颗草莓。

  “我要你放开她!”陈默暴怒,满脸涨红,额上青筋暴突,手指着雷厉风,似乎雷厉风再多动一下他就要绷不住火焰,将那熊熊烈火烧到雷厉风那张因刚才吻得卖力而潮红的脸上。

  “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我!”雷厉风将江若岩抱坐在一侧,手指关节掰得咔咔作响,站起身活动活动全身的关节,那几声骨头碰撞的声音极其清脆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心惊肉跳。

  “要打架吗?我可以上场吗?自从上次打了汉克之后我一直很怀念打倒大人的胜利感,干妈,你去跟妈咪说说好不好?”雷诺的语气里透着兴奋,在一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娇软的嗓音在静谧的空气里传到没有一个人耳中,让人心头冒汗。

  “那你要帮谁?”安琪唯恐天下不乱地煽风点火。

  “嗯……就帮这个看起来弱弱的叔叔的,万一他被爸爸打死了爸爸要坐牢的,我可不要一个囚犯爸爸!”雷诺的另类逻辑令人捧腹大笑。尤其是雷厉风,刚开始听到她要帮陈默时脸上如罩了一层寒冰,再听到下一句立时冰消雪融,如一池春水,道不尽的春风得意,赞赏地看了女儿一眼,当然不忘看把女儿调教的这般与众不同的江若岩一眼。江若岩回了他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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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琪把雷诺抱在怀里亲了亲说:“我看你还是别上去了,因为你是打不过出身特种兵的你老爸的,这个弱弱的叔叔自愿送死就让他去送好了,我们静静地看好戏就好了,乖!”

  雷诺眼睛亮晶晶,“这样啊!那好吧!救急不救穷,既然漂亮叔叔这么弱那也不值得小诺帮!”

  陈默瞪了瞧不起他的安琪一眼,安琪无所谓地耸耸肩,并抛了一个飞吻。“富联”里什么人物没有,她怎么会怕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陈默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妨碍我们一家三口团圆!对你姐夫要礼貌一点,还有你的小外甥,真是的,第一次见面也不给个见面礼什么的……还吆五喝六摩拳擦掌,不像话!”江若岩的抱怨一出口立刻引起广大观众的侧目,不明白她怎么有本事把情敌争斗硬是扯到见面礼上,还说得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同时也明白为什么雷诺的逻辑如此奇特,完全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遗传基因作祟。

  雷厉风双手环胸,唇畔荡漾着碍人眼的笑意,对陈默勾勾手,“来,叫声姐夫听听!”

  陈默冷哼一声,杀气腾腾地看着雷厉风,牙齿咬的叮当作响。

  眼看大战在即,有的人还下了注买他们谁赢,江若岩把心一横拉住雷厉风,将他拉回沙发上按着。给岳靓打了个个手势,看到岳靓将雷诺带到一边,确定她看不到这边,然后主动吻上雷厉风,非常煽情地。与其看到其中一人被揍到鼻青脸肿,她宁愿牺牲自己,反正一世英名已经毁于一旦了,不介意再毁一次。

  如此明显的表示陈默就是傻瓜也明白了,黯然神伤地走到吧台,叫了一瓶红酒,与石于阗举杯同销万古愁。

  江若岩看到人走了,想从雷厉风身上起来,却被雷厉风死死抱住,一再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咻咻方才偃旗息鼓。

  一边看热闹的人都被他们表演的活色生香场面激的心痒难耐,各自找借口去找自己的伴侣共谱火热激|情,没走的吵嚷着要去赛车降火。

  “赛车?好啊!小岩,我们有八年都没有塞车了,怎么样?要不要比一比?看看我和拓疆有没有进步?”刚下楼的沈容白向江若岩伸出了手,接着就被李菁华打了回去,捂着红肿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河东狮老婆,瞪了笑得贼兮兮的小舅子李拓疆一眼。

  “妈咪,我也要去!”雷诺掰开岳靓的手,率先响应。

  女儿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好反对的?江若岩拉起雷厉风挎着他的手臂跟女儿打了个响指。

  为了争江若岩做谁的车三个男人又展开了新一轮的较量。

  三辆车子,军绿色悍马越野车,宝蓝色法拉利,明黄|色保时捷,齐齐地停在酒店门前,三个男人同时做出邀约的手势,彼此不服气地等带着江若岩。

  “死丫头,你今天命犯桃花,如果消受不了就匀给我和靓靓一个吧,我嘛,就要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帅哥好了,我最喜欢这种花样美男了,至于靓靓,就于阗吧!反正她就喜欢这种闷马蚤型的!”安琪打发走的金发帅哥,将车钥匙交给门童,四个美女,三大一小,等在酒店门口。岳靓的脸腾地一下从脸颊烧到耳根,不好意思地打了安琪一下,“你乱说什么!要接手你就都接了吧!反正你胃口大!”

  “那你不要后悔哦!”岳靓冲着石于阗眨了眨眼,引来岳靓一番捶打。

  江若岩含笑看着这两个好友,隐隐觉得安琪好像想跟她传达什么,又不方便宣之于口,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岳靓,想从她表情里看出些端倪,可惜她掩饰的很好,让她猜不透。静静矗立在风中,以身形替女儿挡去大部分风,她似乎没打算上任何一个男人的车,即使雷厉风一再暗示,甚至跑去诱拐女儿。但是雷诺不买他的帐,紧紧攥着江若岩手不肯跟他上车。

  车子开过来,江若岩上了驾驶座,安琪和岳靓抱着雷诺坐在后排。正要发动车子,一个绿色的人影闪了过来,接着打开车门,上了唯一空闲的副驾驶座。

  “你不是有开车来么?干嘛上我们的车?”江若岩嗔了他一眼,却也没赶他下车,转动钥匙发动引擎。

  “没油了!”雷厉风找了个烂的不能再烂的借口,降下车窗,跟两个愤恨得咬牙切齿遗恨失吞吴的情敌摆摆手。

  石于阗和陈默虽然暗骂雷厉风j诈,却也只能望着江若岩的汽车尾气,奋起直追,加大油门谁也不愿落在后面。

  熟悉的f1专用赛道,熟悉的看台,熟悉的比基尼女郎,江若岩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传来淡淡的梨花香。赛道旁的梨园里,正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那些白嫩的花一片一片压着细细的枝头,犹如飘香的雪,犹如纷飞的蝶,扇动着白色的羽翼翩翩欲舞。早先听到的雷声已然不复存在,天空放晴,蓝丝绒般的夜空里闪耀着几颗寒星,一轮明月低低地挂在梨树枝头,皎洁的月光从花影里洒落,照在地上一地洁白,雪似的白。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惬意了,身边有女儿,有丈夫,有朋友,仿佛以前那日子如过眼云烟,而今天才是生命中的美好。

  拉着女儿走进更衣室,找了套尺寸小的赛车服给女儿去换,江若岩静静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里看到双颊嫣红,美目中波光流转,肌肤如今晚的月光般莹白的自己,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吸引他们,令他们对她念念不忘八年多。若论容貌,她其实是不如大姐和小妹的,大姐才是沉鱼落雁的绝世之容,且娇娇怯怯,最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而小妹更是精致,犹如一尊搪瓷娃娃,比那宋玉笔下的东家之子不差须臾。她不过是性子狂野一些,爱憎鲜明一些,怎么就能让这些出色的男人穷追不舍?

  唉——伤脑筋!她手抚着自己的脸,叹了口气。

  想到今晚给女儿的不良示范,她的脸更红了。

  “妈咪,你的脸好红,你感冒了吗?”换好了赛车装的雷诺站在镜子面前,自镜中看到江若岩嫣红的双颊问。

  “没有,妈咪只是……只是……”江若岩不知如何向女儿解释,将女儿抱在怀里亲了亲。“你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吗?你不会认为妈咪应该和爸爸在一起吗?”

  雷诺摇摇头,想到学校里有很多小朋友跟她一样只有妈妈或爸爸,说:“小诺喜欢爸爸,可是如果妈咪不喜欢的话,小诺也没关系,只是想偶尔来看看爸爸,可以吗?就像石干爹和沈干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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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江若岩抹了抹眼角滑下的泪痕,有个这么懂事听话的女儿她还能说什么,她又凭什么不准他们父女见面,要知道主控权一直都不在她手里。想到雷厉风手上的婚前协议,她恨得牙齿叮叮作响。

  牵着女儿的小手走出更衣室,迎面吹来徐徐晚风,暗送春的清甜。

  月华如练,照在地上如一汪白玉莹莹的水,荡漾的浅波深纹,春风暗暗送来梨花香,沁人欲醉。赛场上汽车引擎发出低低的呜鸣,为着注定不平凡的夜添上一抹喧闹。

  外面的赛道上有几个她不熟悉的新手已经在热车了,她身着火红色赛车装,手捧着同样红色的头盔,牵着同样一身火红的女儿,一出现就引来了无数赞叹的抽气声,火红的赛车装衬着明若朝霞,灿若晨星的她,英风凛凛,自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巾帼之气,美得犹如虚拟游戏世界里的女战士。

  她这副模样雷厉风和石于阗自是见过,但仍忍不住深深着迷,将那深沉的目光停驻她身上,再也不能收回。而陈默却是第一次见这样英姿飒爽、美若女神的她,幽深的目光如大海般深沉,照得见今晚皎白的月色。

  沈容白和李拓疆早已跃跃欲试,上了自己的赛车,那些热车的公子、千金们也在广播的召唤下各自回归本位,静静等待发令枪响。

  江若岩环视赛场,视线和她的男人们交汇,然后错开,牵着女儿上车。

  “等等!小诺不能上去!太危险了!”雷厉风走上前拉住了江若岩。石于阗和陈默暗骂一声卑鄙,既然是阻止雷诺干嘛要拉江若岩,刚才赚的便宜还不够吗?两个人只把牙根恨得痒,眼睛瞪得比铜铃大,琥珀色的眼珠都要瞪出来了,雷厉风却变本加厉,拉了拉江若岩胸前半敞的拉链,头微微低垂,从后侧放看如同在轻吻江若岩脸颊。江若岩羞窘地转过头去,不想在女儿面上演这种限制级的甜蜜,虽然内心欢喜。

  “爸爸,小诺要去!”雷诺戴上头盔,放开江若岩的手,径自打开车门上了副驾驶座。

  雷厉风只把眼看着江若岩,自然知道女儿的罩门在哪里,江若岩如果说不让她上车,她是不敢上的。同样,江若岩如果点头,以他两日爸爸的资历来看,似乎也阻止不了。

  “没关系,小诺受过专业训练,而且她能已经自己驾车了,这次不过是要她见识见识,我会注意的。”江若岩本不想解释,但看到他眼里的担心和关爱,刚刚竖起的藩篱又自动降下。她的心,好像变软了,经不起他的刻意撩拨。

  今晚的月色皎白如玉,落在他脸上更显温润,如一潭碧水,温柔得似袅袅的轻雾,在两人之间升腾,淡化了那曾经的不快,朦胧了那往日的疏离,只剩下一捧如银的月光。

  八年没有共一片月光,八年没有同一片星空,今日竟恍如隔世,让她心中升起淡淡的,淡淡的清愁。

  如果他当年不是那样的决然和冷漠,不是那样的怨恨和气恼,他们今天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吧?

  还想这些有什么用?

  她是不会再回头了。

  雷厉风也在看着她,这个让他迷恋了一辈子的女人,自从她出现,他的视线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其他的女人都是中性了。如今,她好不容易重回他身边,他说什么也要抓住。即使费尽心机,不择手段,他也认了。

  “你……注意安全……”千言万语都是无力,他只汇作这一句关怀和提醒。

  江若岩点点头。雷厉风为她打开车门,没有急着关上,与她对视。

  两人就这样看着,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广播里传来戏谑的调侃,“我说那对你侬我侬的小情侣,要恩爱请回家或是去开房,这里可是比赛场地,大家都在等着呢!请与比赛无关人员退出比赛场地!”

  雷厉风这才悻悻地瞅了主席台一眼,轻轻地关上车门。

  目送江若岩的红色保时捷跑车如一道红烟一般飞出去,雷厉风回到观众席,视线仍追逐那红影。

  石于阗和陈默走了过来,闷声坐在他身边的座位上。

  “雷厉风,你太卑鄙了,当初说好公平竞争,你现在算什么?拿小诺来争宠?小人!”石于阗轻蔑地啐了一口,用力捶了一下前排的椅背,那塑料椅背不堪如此大力,咔嚓一声,断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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