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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千面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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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我还当你们乐府什么时候进来了歹徒呢!”

  “乐大哥!”他的眼神除了痛苦外还有着愤怒,“上次分手前,你并不是这样喊我的。”你喊的是乐郎!

  “对喔,你瞧瞧我这记性!”她俏皮地拍拍额头,轻吐小舌笑咪咪的,“我该改口喊你‘姊夫’了。”

  “够了!铃铛!”乐无欢着恼地攫紧她的手腕。已经管不着会不会不小心弄疼她。“如果这又是一场一捉鬼一游戏,那么我已经逮住了你,游戏到此为止。”

  “我听不懂!真听不懂!什么铃铛铃鼓的,我全听不懂!乐大哥!姊夫!”

  她乱喊一通,挣扎着想抽回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回我一来就发现你有些不太对劲,难道你真的同那些下人所说的中了妖术?你看清楚点,我是月影!是你未来妻子的小妹!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呀?”

  “不是我不认得你,而是你不该输了还不认帐!”

  乐无欢沙哑低吼,愤怒控诉。

  “铃铛,别再演了,我知道是你!你的画皮术再精也无法再骗住我了,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或许扮得不错,毫无破绽,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你是铃铛!是那个让我爱得刻骨铭心,爱得神魂不属的铃铛,你既然又再来找我,显见也是放不下我的,也是放不下那一夜的,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肯认我?

  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就是铃铛?“

  “够了,乐大哥!”眼神里虽是惊惧交集,但她毕竟没失了名门风范!表情还算沉稳。“你再这样对我夹缠不清,可别怪我不顾你乐家的面子,要大声喊了。”

  “你喊吧l大声地喊吧!”

  乐无欢一把将她扯至胸前,不论是眼神或是语气,都清楚明白写着豁出去,不顾一切的蛮横及怒气。

  “我一点也不在乎会唤来多少人,让他们看见我是怎样爱我的女人的!我更是一点也不在乎,你该死地给我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你……”她来不及再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他将她拥进铁臂里,低下头用力吻住了她。

  他的热情像海潮,像那泼蛮使坏,一心只想将人给弄沉甚至灭顶的海潮,牢牢地,一点缝隙也不给地用嘴包含住她,不在意她是否会乘机咬伤他,即便直的在两人口里尝到了血腥味。

  他吻得她除了发出呜呜咽咽声外挤不出个完整字句,也逼得她除了认命领受外,全然无计可施。

  这个笨蛋!

  这个不听话的小鬼笨蛋!

  这个冥顽不灵、只会往死胡同里钻进去的笨蛋!

  铃铛在心底痛骂并后悔,昨日那姓曲的术士说得没错,她真是不该来的,如果真心想放开手,就不该忍不住地想来瞧瞧他过得好不好,其实说要放心不过是个借口,实情是不只他放不下她,她也是的。

  这个霸道的吻被不断地加深着,彷佛永无终止之时。

  她被他吻出了咸咸泪水,被他吻到了晕头转向,被他吻到了不得不投降,对他,也对自己。

  她双膝无力,小手紧揪住他的衣服,否则极有可能会被他吻到腿软撑不住自己。

  她安静地任由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拨开她衣服下摆,将手爬进衣里。

  就像那一夜一样,放纵着他经由亲吻抚摸,来纡解他对于她的强烈渴望。

  即便此时的她,罩在衣服底下的身段只是个孩子,削瘦平坦正待发育,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只想藉由实际的触碰来证明,她是真真实实地又在他的怀里了。

  虽说外表变了,但她仍是她,是以她压根就无法抗拒他的进犯侵袭,她的所有感官,早已恋上了他的长指。

  见她似乎是投降了不再挣扎。乐无欢才肯将嘴移开,改用鼻端摩掌着她的颈窝,并不时吮吸着她雪白的颈子,一只邪肆任性的大掌则仍是在她衣服底下忙碌着。

  他就像是个在拨弦的琴师,将她那压抑不住,溢出口的娇喘呻吟,如同琴音般地经由他的长指操纵着他想要的节奏,软甜地、娇沁地饱餍着他的耳朵。

  片刻之后,在她终于能拾回些许理智时,她开口求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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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太过分了!你别再这个样了!乐大哥……姊夫!”

  她仍是执意要这样喊他,想藉此点醒他也顺带点醒自己。

  乐无欢原已略消了气,却让这句“姊夫”给再度撩拨上火了。

  “过分?你若敢再喊我一声姊夫,我就在这里做出更过分的事情给你看。”

  为了显示他绝非恫嗡,乐无欢伸手蛮横地扯低她的襟口,露出她的雪白肩头。

  接着他低下头毫不留情地吮吸着她的肩头,害她无法克制地全身起颤,脚心奇痒难耐,脚趾头一忽儿蜷曲,一忽儿放开,就像是身上爬满了蚂蚁。

  “你好坏的……”无助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小声地哭了出来,“这样欺负人家……”

  “只要你承认你是铃铛,我就不欺负你了。”他的嗓音放柔了,毕竟他舍不得见她哭。

  “我不是铃铛!我不是铃铛!我才不是那什么见了鬼的铃铛!”她将头摇得像博浪鼓,试图做最后挣扎。“我是枫月影!你听好!我是枫、月、影!你欺负我——当心我去……”

  “天哪!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毁掉了正在假山后上演的春色无边,也叫出了乐无欢一肚子火。

  他不是气让人撞坏了“好事”,而是气他险些就要逼她承认了,只要再给他一点点时问,偏偏在这紧要关头有人来坏事,只怪他太沉溺于“逼供”的气氛里,忘了该留意外头的声音。

  但即便再火闷,他也没忘了用身子挡住她,在确定帮她将衣物给拉妥了后,他才满脸不悦地转过身,面对发出尖叫的女人——

  飒枫堡的大小姐枫月明,以其虽未发出尖叫,一双美眸却燃着怒焰的枫家二小姐枫月澄。

  不用解释,不消辩清,枫月影的脸上、颈上都还留有方才乐无欢曾经干过什么“坏事”的证据。

  被吻肿的嫩唇,被吮出吻痕的肩脖,以及她衣衫不整的身子,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刚刚在假山后面做了什么,更别提她们亲耳听到的“我是枫月影!你欺负我!”的控词。

  “禽兽!”

  一个箭步上前,枫月澄先扬手给了乐无欢一记巴掌后,才从他身后拉出表情有些被吓僵,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枫月影”。

  “大姊,我要去告诉爹这件事情,这门婚事我绝不许你再想!”

  话说完,枫月澄另一只手拉起发出尖叫后便陷入失神无助的枫月明,然后对着乐无欢吐了口不屑的唾沫后,紧捉着姊姊及妹妹,愤怒地大步离开。

  第九章

  坐在房里的两个男人,一个拍案大笑,一个面无表情。

  那个大笑的男人笑了很久很久后,面无表情的男人才终于淡淡启口了。

  “你笑够了吗?”

  “呃,我想差不多了吧……”

  曲无常好不容易才总算收起笑,却在瞧见乐无欢左右脸颊上各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时,一个忍俊不住,再度大声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这真的不能怪他!就真是很好笑嘛!

  一个向来冷漠骄傲,脸上鲜有多余表情的绝世酷男,此时一张俊脸上却挂着两个巴掌印,这叫人看了怎么会不觉得好笑?

  “很高兴我取悦了你。”

  丝毫未受曲无常笑意感染,乐无欢依旧维持着没有表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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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左脸颊的巴掌印是枫月澄给的,至于右边脸颊,则是他那好不容易甩脱了旁人劝阻的手,终于能够如愿地给了他老大一个巴掌的父亲。

  畜生!

  打完后乐仗义还没忘了加上这一句,然后就叫人将他关进屋里,而曲无常此时的出现,则是来“探监”的。

  看也没看向曲无常提来的食篮,乐无欢只是在等他笑完,好让他能问问题。

  “飒枫堡的人呢?”

  曲无常笑着一手抚着胸口,“全走光罗!连同一整队的护院仆从,阿猫阿狗,一个也没留,都急着快点离开这里有个喜欢小女孩的怪怪男人的地方,即便你爹拚了命的想挽留并槌胸陪不是,对方还是坚持要走,枫堡主还说呀……”

  他圈嘴轻咳,压嗓沉声学了起来。

  “我说老乐呀,现在在这节骨眼上,即便咱们有着多年交情,我看还是少说两句好,省得大家撕破脸,日后难再见面,我只能说……只能说……唉!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会看错无欢那孩子!”

  “那么‘她’,有说什么吗?”

  很明显地不论别人如何评论他,乐无欢都没放在心上,他唯一在意的,只有那个人罢了。

  “你问的是枫月明?”曲无常故意装傻,看也不看乐无欢地继续往下说:

  “枫家大小姐恐怕尚未从震惊中清醒,眼神迷迷茫茫地捉不回神,我想她一定很懊恼,无论是脸蛋或是身材都远不及她,基本上只算是个孩子的亲亲小妹子,竟会夺去她痴守多年的男人的全部注意力,所以她很震惊,也非常的伤心。”

  “你该清楚我想问的不是枫月明。”

  伤心也好,至少今后她不会再对他存有不当的期盼了,这倒也算是个阴错阳差的收获。

  “哼!就算你不想听我也还是得讲的,你害了那么多人也总得知道一下苦主吧,这桩事还有个受害者,你的堂弟乐无羁,因为枫家二小姐已明明确确地和他一切八段一,且言明这辈子绝不会跟家里出了个一变态一的男人联姻,所以可怜的乐无羁他……失恋了。”

  “该说的苦主都说完了吗?”乐无欢声冷如冰,“能够轮到我想知道的人了吗?”

  “你问的是枫家三小姐?那个被你轻薄了的可怜女娃娃?”

  “她不是小女娃,她甚至不是枫家三小姐,我就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是呀,我是看得出来的……”_曲无常摇头贼笑,“只可惜光我看得出来毫无用处,那些人眼力太差,又一个比一个手劲大,打你打得很爽快,没人看出她是妖精不是人,所以呢,阁下的冤屈除非是女主角自己招认,否则想来难以平反。”

  “我根本就不在乎能否平反……”乐无欢眼神里透着玄思,“所以我的判断并没有错?她真是铃铛?”

  “现在才想到要问我会不会嫌太迟了?”曲无常懒懒没好气,“你都已经一吃一了人家了。”

  “我并不是在怀疑我的判断,只是她始终不肯承认。”

  “如果她不是那种以耍人为乐的画皮精小坏蛋,那么她不肯认你就一定有她的苦衷,或许她只是想保护你。”

  “可笑!她能保护我什么?”

  “保护你别跟着她,别对她抱太大的希望,以免受妖魔所伤。”

  “免受妖魔所伤?”乐无欢掀唇冷笑,手掌压在心口上,“她现在才考虑到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晚了?我早已是个深受妖精所害的受害者了。”

  “你果真是个妖精受害者,连心都被偷走……”曲无常嘻嘻笑着,“所以才会天不怕、地不怕,连你老子的巴掌都不怕,居然为了测出她到底是不是铃铛,就连个小女娃都动手得下去!请恕在下好奇,如果今日她不是个小小姑娘,而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婆婆!你还会去试吗?”

  “为何不?”乐无欢冷声反问。

  若是个麻子脸?是个有张血盆大嘴的?是个满脸刀疤的女寨主?甚至是个……男人呢?“

  “只要她是铃铛,我就什么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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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究竟该算深情还是白痴?曲无常已经有些分不清楚了,只能啧喷摇头。

  “你呀!根本不只是被偷了心,连魂都快被盗走了。你刚刚的问题我还没答完,枫家三小姐是哭着离开的。”

  她……哭了?乐无欢冷眸中浮现了心疼。

  “在别人眼里会当她是因为被‘欺负’才哭的,但我知道她是自觉把事情搞砸了,没早点听我的劝离开,所以才会哭的。”

  “你曾去找过她?”

  “那当然!我是你娘花钱请来看着你的,而我,像是个不尽责的人吗?”

  乐无欢冷哼,“我该为此而痛哭流涕吗?”

  “那倒不必,像阁下这种冷心冷肝的人肯定腹中水量有限,省着点用吧。”

  曲无常笑嘻嘻的继续往下说:“她哭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你,原本是想来帮你的,怎知反倒帮了个倒忙,既害你名誉受损,又害你和枫大小姐没戏可唱,但她又不能说出实情,不能让人知道你对她的不寻常是因为爱上了个妖精,所以罗,这不能讲,那不能说,那么她除了哭外,又还能做些什么?”

  “她跟着枫家的人走了?”乐无欢失落微怅。

  “嗯,戏总得演到一个段落才能下台吧,但想必她会在归途中找个机会开溜……呃,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前些日子她就潜伏在你乐家了,整日变换着不同的面貌。以免让人察觉出不妥,不过她一直很小心,始终避着不敢让你瞧见她。”

  “真的!”乐无欢跳起身,面容满是懊恨,恨自己镇日沉浸在自怨的情绪里,没费神去检查出现在他身边的人。

  他早该知道她也是放不下他的!

  在作出离开他的决定时,她的痛苦其实并不比他少。

  “够了!一切到此为止!”乐无欢作出决定,“我不要再这样被动地傻傻等她上门,我要主动出门去逮住她。”

  “逮到了之后呢?”曲无常懒洋洋地提出了实际的问题。

  “我要娶她。”

  “你该知道你们两个的身分不太一样吧?”岂止是不太一样,那根本就叫做人妖殊途的好吗?

  “我知道,但关于这个问题……”乐无欢向来冷淡的眸底此时却闪着异样的光芒,“我想身为‘鬼王’的你,一定会有办法帮我们解决的吧?”

  “别开玩笑了,你不知道我是你母亲请来的吗?我有可能帮你而不帮她吗?”

  “有可能!”乐无欢的语气十分笃定,“当我能给你的酬庸是我娘没有的时候。”

  “那么……”曲无常依旧笑着打哈哈,“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七魂之魄’的‘散殃’,不是吗?”别当他真让恋爱给冲昏了头,一点也不知道这男人整天在他身旁转来转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错嘛!那妖精至少还没偷了你的脑子,只是那块玉早已不在你身上了,不是吗?”

  “但铃铛知道它在哪里。”

  “不好意思,不只是你的铃铛,我也是知道……”蚀无常嘿嘿笑着,“东西在她师父崂山蝎魔那里。”

  “既然如此,你就更需要我们联手协助了,我们帮你找到蝎魔拿回‘散殃’,你帮我们促成好事。”

  曲无常微眯起眸子,一手摩挛着下巴,“嗯,听起来这个交易好像还不坏。”

  乐无欢看得出对方已心动,反倒不急了,“你还需要时间考虑吗?”

  “甭!早点把事情办完省得挂在心上。”曲无常跳起身,笑吟吟地走在乐无欢身前,“咱们现在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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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偷摸摸地走吗?”

  “当然不了!我曲无常又非鼠类,干嘛做偷偷摸摸的事呢?此外不论怎么说,我总是你娘找来帮忙的,我如果真的要走,也总得先和她说上一声吧。”

  &&&

  乐无欢由着曲无常,却不知他那句轻松的“说上一声”,竟是这样的意思。

  在光天化日下,曲无常拉着他意态优闲地踱进大厅,然后当着他父母及所有乐府人的面前,吊儿郎当地抛下了话。

  “乐夫人!有关你拜托在下的事情,结果已经出来了,没错!贵公子确实是让个妖精给迷了心窍,且还迷得厉害,是以近来才会有那么多惊人之举,唯一能对症下药的方子,就是带他去走访并且了解妖精魔怪的世界,只有经由这样才能让他断了迷恋,愿意回到现实里。”

  “所以?”乐夫人听了微愣。

  “所以我要带他去除魔。”顺带拿回宝贝。

  “除魔!那不是很危险吗?”乐夫人看起来像是快被吓哭了,她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呀!

  “人生在世,连吃个鸡蛋都有可能被噎住,何处何时能够保证绝无风险?”

  曲无常嘻嘻笑道,“奉劝你别把儿子养得太娇,到时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你放心,我带他走自会带他回来,反正我还有个徒儿押在这里的。”

  “我不要!师父,离儿也要跟着去!”

  洛离冲出人群,面色又恼又气又急,不敢相信师父竟打算将她“押”在这里,只带乐无欢去。

  为什么?他有什么好的?有什么事情是他能做到而她不能的呢?

  她是他唯一的徒儿呀!

  她宁可让他没事时敲敲她的头骂上两句、捉弄两句,帮他扛行李,为他打点身旁大小琐事,甚至还帮他唱催眠曲,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只求他别抛下她。

  袖口被徒儿揪住的曲无常半侧过身,他看着洛离,眼神里却难得的并未带着笑意,真的,一丝一毫也没有。

  “你不听师父的话了吗?”

  “别的我都听,就是这一件我不听,离儿要跟您一块去。”

  “跟我去做什么?”

  “去除魔!”

  “除魔?除什么魔?”曲无常边冷笑边上下打量着她,“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活像是要去登台唱戏一般,除魔不是在玩游戏,更不是闺中小姐用来打发时问的消遣玩意,你清醒点吧!”

  洛离心口难受,一双腿像是被人灌入了铅,整个僵住不能动了。

  曲无常没再看向她,拉下仍揪着他袖子不放的小手,举步往外走。

  “不许将我儿子带走!”

  另一个障碍物来了。那无法相信从头到尾被对方视作空气的乐仗义,跳出来发飙了。

  “我的儿子我自会管束,不劳阁下操心。此外那种怪力乱神的东西老夫是一概不信的,别想用那套鬼话来欺骗老夫。”

  曲无常吊儿郎当地笑着,“不论我的话是不是鬼话,但你儿子已经是个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了!他想跟谁走,想来并不需要经过你的点头同意。”

  “就算不需要经过我点头同意……”

  旋身翻飞,乐仗义俐落地由兵器架上抽出他的偃月青龙宝刀,然后再度飞回曲无常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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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得先得到这柄大刀的同意。”

  “这是乐家的规矩吗?”

  曲无常轻哼一声,眯眸瞪了瞪那柄横在他身前的宝刀后,才再将视线转回乐仗义身上。

  “好了,它现在同意了。”

  话一说完,曲无常越过乐仗义身旁,旁若无人地往乐家大门口走去,而乐无欢则是安静地尾随着。

  什么意思?真是不怕死吗?

  乐仗义咬牙切齿昂首举刀,这才看见那柄他用了数十年的成名钢制宝刀,整个刀锋居然卷了起来,瞧那样子,还真是像点头同意了。

  妖术!这个男人会使妖术!

  乐仗义此时才终于领教到他夫人口中的高人的本事了,等他终于由震惊中回过神,想要大喊家仆去栏住人时,一抬起头,哪还有那两人的踪影?

  &&&

  离开乐府后,枫家人找了间客栈落脚,尚在气头上的枫月澄,以及满脸愁容的枫月明,一前一后地走进枫月影的房间。

  原来是两个姊姊见她一路上没说过几句话,怕她会胡思乱想,想和她同房,却让她以想单独一个人而拒绝了。

  “错的人是那个禽兽,不是你,小妹;你千万别胡思乱想喔!”枫月澄安慰她。

  “是呀,小妹。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会保护你,并以你为优先考量的。”枫月明语气依旧温柔。

  化身为枫月影的铃铛终于抬起头,看着枫月澄道:“那其实……只是一场误会。”

  “什么误会!”枫月澄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我和大姊两个人四只眼睛都看到了,还假得了?小妹,二姊知道你心肠好,但对一个禽兽而言,是不需要浪费到好心肠的,那只会助‘兽’为虐。”

  眼见解释不了,铃铛只得叹了口气,将眼神移向枫月明。

  “大姊,在经过这一次后,你对乐……大哥,是否还存有情悻呢?”

  原先只是想来安慰人的枫月明万万没想到妹妹居然会有此一问,一时间刷白了小脸,轻咬着唇,期期艾艾地挤不出一句话。

  说不是骗人,但说是?却又好像罔顾姊妹之情。

  她该忘了他的,因为他轻薄了她的亲人,但……好难!

  虽然没作声,但她的神色却已道出了一切,谁都看得出她的情难自己。

  “这是什么鬼问题?”

  见枫月明始终没出声否认,枫月澄再也忍不住地跳脚吭气。

  “就算大姊真对那个禽兽仍存有心思,但小妹,咱们枫家的女人可不是能让人随意耍弄的,他都那样……那样轻薄过你了,这样的人你先别问大姊,我倒要问问你,你还能佯装一切没发生过地将他视为姊夫吗?”

  “本来就没什么事岭生……”铃铛嘴里依旧这么坚持,眼神也直盯着枫月明,“我还是认为乐大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只要大姊开心他也开心,我当然会很开心能见到他成为我的姊夫。”

  “我真不敢相信,疯了!疯了!一个接一个都被那个男人给搞疯了!这些姓乐的男人,还真是好样儿的!”就连她自己不也一路上老想着乐无羁吗?可是不行!绝对不行的!

  枫月澄用力拉起枫月明往门口走,“不行,我得快点将大姊带走,可别让她被你这些疯言疯语给说动了。”

  在枫家二女走远了后,铃铛拉回心思,喃喃自语着。

  “怎么办?你果真是个笨铃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今看来他和枫姑娘的事我是帮不上忙了,或许那姓曲的说得对,是该放手放心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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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她那双美眸里陡地闪过一抹光芒。

  “如果真想帮他,那就豁出命去为他盗回‘散殃’吧!”

  &&&

  官道上,两匹快马朝向东方奔驰而去,在奔出了一段路后,乐无欢问向曲无常。

  “你的用意无非是不想让洛姑娘以身涉险,干嘛非将话说得那么伤人?”

  “伤人吗?”曲无常不以为意地轻笑着!“想当我的徒儿就得将心脏给练强点,这么容易就被人打倒,那还有什么未来可期?”

  “你现在是想顺便警告我吗?”

  “没!虽然你曾说过要去修术当妖精,但我可没打算收你为徒,只是这一路上我会找机会教你些速成术法及咒语,以备不时之需。”

  “咱们这就直接上崂山?”

  “没错!不入虎|岤,焉得虎子。”

  说完这话后,曲无常没再作声,迳自将目光调转向前,专心地策马奔驰。

  崂山历来被誉为“神仙之宅!灵异之府”。

  远在秦代,方士徐福率童男、童女各三千,赴瀛洲三岛,为始皇寻求长生不老之药,即是从距此不远的“徐福岛”而履程入海。

  汉唐以来,屡有道士真人来唠山栖居修行,自宋代起,唠山开始建起大批形势宏伟的宫观,著名的有太清宫、上清宫及太平宫等等。

  由于山上宫观甚多,为了挖出蝎魔栖身所在,想必到时两人还得多费神。

  快马奔驰,数日后他们来到距离唠山不到百里的南泉座。

  由于时近黄昏,两人原想借宿休息,却岭现天都还没全黑,却已无一户人家是开着门的,甚至家家户户都在门前,插上了可用来辟邪的茱萸。

  乐无欢翻身下马,找了户人家叩门,好半晌后才终于有人战战兢兢的来应门,可虽是来应门,却只敢将门打开一条小缝,露出一双饱含惊惧的眼睛。

  “方便借宿吗?咱们要上唠山,明儿个一早就走。”

  “不方便!不方便!一点也不方便!”屋里那人拚命挥手,“为了你们好,奉劝你们千万别选在咱们这附近落脚休息,快点走!”

  “我要原因。

  “还能有哈原因?”门里的人叹了口气,“若非咱们世居于此,所有家当根基都在这,否则也就早跑了,你不知道咱们这里……”那人左顾右盼,压低嗓音的吐出两个字:“闹鬼。”

  “闹鬼?”

  “没错!”门缝中的那对眼神满载着恐惧。“专门挖掉人心、人肺等脏腑的鬼!不……我不说了,要不若让鬼嫌我话多!跑到这里来,那咱们家可就惨了。”

  话说完,砰地一声,门不但再度关上,还赶紧落锁,再也没有声音了。

  “闹鬼?”

  跟着下了马的曲无常,站在乐无欢身后,满脸含笑地在掌中抛着缰绳。

  “这个有趣!只不过多半的鬼没这么大本事,反倒是妖或魔还较有可能。”

  一点也不有趣!

  当两人循线找到村民们埋葬受害者尸体的地方!铲开了土!挖出死尸时,只见那些死尸就连死了都还骇睁着大眼,眼皮无法闭紧,果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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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他们的身躯,胸腹之际露出个大洞,里头都已经开始长虫生蛆了。

  在面对一般人看了肯定要作呕的尸体时,曲无常却只是啧啧称奇。

  “好本事!狠!准!快!干净俐落!毫不犹豫,就像是已经做过了上千次,连开膛剖肚都不需要,隔着肉骨就能确定对方脏腑位置,且更本事的是,对方的工具,是手。”

  “肚子里少了什么吗?”乐无欢跟着蹲下身审视着,却在问出口时心底陡生一阵凉意,因为他联想到一件事情。

  “心、肝、肠、肺、肾!”曲无常侧首笑咪咪的看着他,“怎么?想到熟人了?”

  果然!

  乐无心头一沉。面色难看地将有关于蔡氏小栈的名菜卤五杂,告知曲无常。

  “这样听起来,嘿嘿……”曲无常一脸等着看热闹的坏笑,“你那小铃铛对于此案,绝对涉有重嫌。”

  乐无欢不说话了,面色颓然地跌坐于地。

  他虽没吭声,曲无常却很清楚他在想什么。

  “你虽曾说过只要她是铃铛,你就什么都不在乎,就连她变成男人你也能接受,但乐无欢呀,你终究是无法接受你的心上人,可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的事实吧?毕竟你身体里流的呢……”曲无常伸指戳戳他的胸口,“是名门正派,江湖世家子弟的血统,不用人家开口求,自然而然就会将卫道除魔,拯救万民的重责大任往自己肩上扛去。”

  乐无欢抬眸看着天上的月亮,一脸深受困扰样。

  “你呀,当日还在你父亲面前夸口说要入深山修术当妖精,却不知其实妖术易修,妖心难求,要想当个成功的妖王或魔王,心肠一定要够狠,手段一定要够辣,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借牺牲无辜生命。当日听你那样说时,我只想大笑,倒不是瞧不起你!而是我太明白你只是外表看来冷情,若真遇到了事情,那些早已在你观念里根深柢固的侠义为怀性子,就会跑出来了。

  “想想看,如果我们找到你的铃铛时,正好看见她在尸堆里挖人心、人肝,且还边挖边露出得意的邪笑,你会怎么做?杀了她?还是为了爱,假装一切没看到?”

  “我不知道,但……不!”脸上的迷惘扫去,乐无欢转头直视着曲无常,“铃铛不会这样的,就算她真是被她师父逼着去干坏事,但我想她绝不会用上如此残忍凶暴的手段去屠害人命的。”

  曲无常点头浅笑,“算你对她有信心,也还没慌得失掉判断力,这些人都已经死了几天了,她只比咱们早半天离开乐府,就时间这一点来说不可能是她。此外,若按你方才所形容的卤五杂,我虽没能亲眼见着,却已隐约能猜着,那里头该是掺进了‘辨恶散’,好方便她行事。”

  “辨恶散?那是什么?”

  “那是一种以术法提炼出的妖药,会自动辨识出人心深处的善恶,心善的人闻了会嫌臭会不敢吃,但心恶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不但觉得芳香可口,且还会一吃上瘾。

  “你说那些新客会上门都是手握传单来的,想必是已事先让你的铃铛给筛选过,只将传单发给那些看来像是坏人的人罢了,他们被引去小栈后,如果并非真恶之徒!顶多吃过一次就不会再来!但若是真恶之人就不同了,他们只会愈吃愈上瘾,无法不再来吃,而一辨恶散一入腹后会在人类的脏腑中累积,并让这些脏腑渐渐失去活力及知觉。

  “等到时日成熟,你的铃铛就会出门去一采收一成果,她会先挖出那些人的五脏,再用她最擅长的一画皮术一缝合并修补还原,让那些人隔日被人发现时,只会以无故暴毙论定。此外,‘辨恶散’早已噬去了那些人的脏腑痛觉,所以他们在死前是不会感受到痛苦的,自然也就不会像这些人一样,留下如此骇人的死状了。”

  “所以……”听完这长长的一段揣测叙述后,乐无欢终于能松口气了,“不是铃铛?”

  曲无常点头,“我猜应该是她的师姊。”

  “能够证实吗?”

  “当然!”曲无常笑了笑,“并且不难。”

  第十章

  是的,对曲无常而言这一点也不困难。

  在设下陷阱等了几天几夜后,他逮到了元凶——多姣,铃铛的大师姊,一只蜈蚣精。

  曲无常原可灭了她的妖形,毁了她的道行,但他给了她一个选择的机会。

  “如果你愿意助我去捣毁你师父的巢|岤,我就给你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多姣连考虑都不用就点头答应了,并不全是为了怕死,而是她早已厌倦这种当杀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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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或许不如小师妹铃铛心地善良,但至少她尚未丧尽天良。

  那每年得交一回的“功课”——百副人体五脏,以供蝎魔修炼“炽天魔潜功”的活儿,一点也不让她觉得快乐。

  若真的让蝎魔练成了魔刹功,那后果定是赤地千里、哀鸿遍野、生灵涂炭。

  如今眼看师父的魔功修炼已进入尾声,再不想点办法阻止,那她也只能跟着永不翻身了!是以明知这个头一经点下,后面定当危机重重,但她还是点头了。

  “那么你知道铃铛在哪里吗?”

  在确定了彼此结盟后,乐无欢追不及待地问出最想知道的事。

  “二师妹传讯给我,说小师妹跑进师父的宝库里意图窃宝而被逮到,目前她被关在地牢里,极有可能……”

  说到这里,多姣瞥了眼乐无欢。

  “成为师父魔功告成后的第一个试祭品,因为小师妹和她有些心结,所以听来她还满开心的,还叫我记得早些把‘功课’做完后回去看师父表演。”

  散殃!

  乐无欢和曲无常互换一眼,想法一样。

  “事不宜迟,咱们快点行动吧。”乐无欢沉声催促。

  “急什么急?”曲无常却不同意地微笑,“我向来不爱打没把握的仗,去之前还是该先将一武器一给多各些才好。”

  “你想好了该怎么对付蝎魔了吗?”

  一路行来,乐无欢在这男人身上大开了眼界,也很相信他的本事,但只要想到铃铛此时正在地牢里受苦,甚至等死,他的心就压根静不下来。

  “怎么对付蝎魔那就是我和多姣姑娘的事了。”曲无常笑嘻嘻的拍拍他的肩头,“瞧你这副心急又失魂样想来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呢,到时候你就只管负责去搭救心上人吧。”

  &&&

  蝎魔老巢位于唠山巨峰顶上,取号“尚清宫”。

  海拔约莫一千多尺,地势背负平川,面向大海,巨峙巍峨,群峰峭拔,登峰而望之既觉雄伟泓浩,却又不失绮丽俊秀。

  只是无论风景再美,乐无欢都无心欣赏,只惦记着该如何进入地牢救出铃铛。

  尚清宫自外表看来不过是问朴拙简陋的道观,观内连同蝎魔化身而成的“清心观主”在内只有一十五人,而会常上山来参拜的信徒亦约莫百人,在唠山诸多金碧辉煌的道观里显得并不起眼。

  若非是多姣带路,就连曲无常也想不到蝎魔竟会选择这样一座不起眼的小道观,做为他的藏身处。

  尚清宫共分三个独立院落,东南院是三宫殿,殿前院内遍植耐冬及牡丹等观赏植物,意境清宁幽静。

  只是没想到那裸树干粗约双人合抱的千年耐冬,竟是蝎魔的地牢入口。

  多姣先来帮乐无欢打开地牢入口,才要过去帮助曲无常。

  “自个儿小心。”多姣原已要走开,却在想了想后再丢了句:“跟小师妹说,我祝她幸福!”接着就转身走了……

  是的,幸福,她们师姊妹原当今生已然无缘的宝物。

  双手早已染满鲜血的她们,自知由妖转仙已无望,就连个自由自在、不受管束的小小心愿也成了奢盼,自然更别提能找到个爱着自己的情郎了。

  但现在眼看小师妹已经拥有真心待她的情郎,多姣是真心地为她感到开心。

  “你也小心。”乐无欢低声回送去祝福,接着转身走进树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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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内是一条长长的地道,一路上并未布下任何守卫,而是以魔障做着防线。

  乐无欢仗着曲无常在出发前于他周身大|岤灌入的“辟邪真气”,以及这两天为他临时恶补的术法,总算是一路畅行无阻地来到地牢前。

  地牢里,果真有着他魂牵梦萦、念兹在兹的最爱宝物。

  眼神由冷转亮,他一剑挥砍下去,牢门上的大锁,喀地一声被斩断了。

  锁头落地的声响惊醒了坐在里头石床上,正在盘腿冥思的双髻少女。

  只见她先是张开眼睛,却在见着立于牢门外,定定看着她的乐无欢后,懊恼生气地闭上眼睛,低声咒骂起自己。

  “该死了你!铃铛!我现在是让你静心思考如何解除师父加诸在你身上,除去你法力的魔障,不是让你去想些有的没的,我知道你很想念他,想到了不时会看见他的幻影在你眼前飘荡,但现在没时间了,你就行行好别再玩了,快给我认真一点吧!”

  乐无欢缓步走进囚室,暗觉好笑地叹了口气,才喊出了那挂在他心头多年,始终未曾淡忘过的名字。

  “铃铛。”他柔声地喊。

  “完了!完了!这下更惨了!不但是幻影,现在连幻听都出来,这回你真是死定了,你死定了啦!笨蛋小铃铛……”

  叨怨的嗓音消失在两瓣猝然吻下来的热唇里,那炙热的呼吸及熟悉的男性气息吓到了铃铛。

  要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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