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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你真的是个疯子。”
喝多的窦铭昱躺在沙发上，一个女声在旁边低喃：“现在荣杰应该找到晓艺了吧？”
他不吭声。
“为什么明明你先找到了却让他去？”
良久，还是不吭声。
“铭昱！”
“好了elias，我累了，你走吧！”
茶几上酒瓶很多，被压在最下面的是一张化验单，尿液化验为阳性。所有的不理解在看到这张化验单之后都明白了。
因为有了他的孩子所以才离开，他对于她而言，不配做那个孩子的父亲。
第七十四章
时间2013-09-07 07:54:10.0字数：2234
段荣杰陪她去中介看房子，逛商场买些衣物，还特意买了个相机只为拍她。一开始晓艺很不配合，不喜欢照相，但后来被告知是为拍孩子成长过程，才勉为其难答应。
“是不是有点太早了，才几天而已。”
“不早，要让他将来从第一个月看到最后。”
才怪，就是没好意思说实话，为了拍她的借口。
“我发烧那次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应该没事，当时只给你做了物理降温，没用药。”
鉴于她从这么早开始就出现各种不良反应，买了很多孕妇营养品，叶酸、蛋白质、维生素等等，还买了本孕妇食品菜谱。
“要不，雇个阿姨，负责做饭和打扫。”
“这真是大小姐的待遇！”
她现在就过早见不得油腥和肉，菜里面调味料除了盐之外全都不能吃，就连看见米饭都会恶心。
“怎么会这么矫情呢？”
“别这么说自己，”摸着她头，细心安抚：“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都不一样，这是不可避免的。”
在来这里之前他去过她老家，那是最先怀疑她可能回去的地方，敲门没有人应，问了邻居才知道没人回来过，同时得知另外一件事。
晓艺父母早已过世，亲属都不在这里。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一个人撑到现在，所以当听说她怀了窦铭昱的孩子，特别能明白为何非要离开的理由。
可以失去窦铭昱，但绝对不能失去这个孩子，那已经是这个世界上她心中无可比拟的血缘。
“有些话想跟你说，能冷静听我说完嘛？”
商场楼顶，两人坐在旋转木马旁的椅子上休息，晓艺点点头。
“铭昱应该知道你怀孕的事了。”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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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惊讶是有理由的，毕竟自己没说段荣杰都不知道。
“我走之前跟他说要走的时候，在他家里茶几上看到过一张写着你名字的化验单，当时事情太急迫，我刚得到你的消息所以什么都没在意，现在想想，应该就是了。”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怔，惊呼：“啊！我把化验单放在茶几里了！”
“其实说实在的，客观角度讲，你这次做的事情已经不是用过分可以来形容的，更像是报复。”
晓艺沉默。
“你把他的孩子带走了，等于完全不肯承认他是你孩子的爸爸。”
“我没想那么多。”
“对啊，所以我说是客观角度讲，站在主观角度上讲，你做的很好！”
到底该夸奖他，还是贬低他呢？这时她才明白，为什么说不希望这个世界上再出生一个段荣杰，因为本身就是个很矛盾的人，想的太多，实际上很累！
“再一个，你觉得就身边女生数量来说，我跟铭昱谁比较花？”
“以前觉得是你，现在……”
垂下眼睛，心知肚明却不肯承认。
“其实我俩一样。”
“怎么可能？”
“因为他对你而言身份特殊，他是你男朋友，你有期望、有希望在他身上，所以只要跟任何一个女孩有一点点意外联系你都会感觉受伤，我对你而言就没有那么在乎，所以你只是会觉得不舒服，而不舒服的成分不是来源于你的期望，而是我口头上给予的承诺。”
“他现在不是我男朋友！”
“对，是你孩子的爸爸。”
“只是生物理论上的爸爸！”
激愤的言语连她自己都震惊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激动到这种程度，不知何时站起身冲着荣杰吼着。
“所以说……”手在她头上轻轻抚摸，像安慰一只受伤小动物，柔声安抚：“你的行为更像报复，因为在生气，在愤怒，无法接受照片里面的事实，自己又不肯承认。”
徒然蹲下的晓艺趴到他腿上，嘤嘤抽噎起来。
“铭昱无论做什么样的弥补，你都无法原谅他了是吗？”
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真正导致她如此的原因是累积了太多恨，5年之间积攒多少怨念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不明白为什么跟窦铭昱在一起没办法开心，不是不爱，不是没感觉，喜欢在一起，可就是太疼，太痛苦，无法忘记过去，心像被荆棘缠绕总在被刺伤。
总是在哭，总是在伤心，无论他怎么安慰，怎么说，都无法填满心中那份怨恨导致的空洞。
“我觉得自己受够了那种生活，荣杰，我总是在哭，总是在伤心，无论他说什么，说什么都很难过，后悔答应在一起，还不如当初不在一起，”不知所措的问着：“荣杰，我可以自私一次吗？不去为他着想，可以自我一次吗？不想再哭了，哭够了！”
“当然，主观上，我认为你做的很好！”
段荣杰建了一个半封闭网站子链接，只有能够输入密码的人才能进入，里面记录着日期，和对应日期那一天晓艺照片。
写着不知道给谁看的留言。
“她终于又笑了！”
小乔找不到晓艺，给她工作电话打了好长时间，结果被无意间开机的窦铭昱接到，那一刻真的体会到段董事长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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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绝不姑息！
只不过，他是窦铭昱。
“我完全可以说你把照片公布出去吧，什么结果都不会有，但我不想这么做，连照片带底片，你想要多少钱？”
“哈哈！”小乔在对面笑开了花，“你以为钱就能解决一切吗？我要的是晓艺。”
“你不可能得到，她怀了我的孩子，是我孩子的妈妈，听清楚吗？是我窦铭昱孩子的妈妈，她已经不可能再跟你和好了，劝你还是拿钱的好。”
“窦铭昱！”
对面咬牙切齿的声音让他听得很爽，虽然他说的这段话里面没有假话，可还是隐藏一丝苦味。
深深吸一口气，小乔很快认清事实，“你把她藏起来是吗？”
“安胎而已！”
“很好，真好，窦铭昱你够绝，你比段荣杰还绝，25万！”
“10万。”
“25万不能少！”
“10万，多一分都不可能！”
用钱来买这件事的安宁对于他而言太重要了！不能再让这些照片伤害到晓艺，那上面每一张都沾着片片泪水遗留下盐迹，能想象得到，她拿着这些独自落泪了多久。
“丫头，我知道，知道你恨我所以惩罚我，我不会逃避，这些都是该受的！”
酒后迷离的时候，他都会恍惚间听见电话响起，里面有三个字：“我恨你。”然后不住喃喃：“我知道。”
9个月之后的一天，网站上不再是晓艺一个人的照片，多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段荣杰给其起小名为：“小宝，”还问道：“大名叫什么好呢？”
后来上面多出从未有过的留言，写着两个字：“窦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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