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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丫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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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惶。

  她的骇然让他心头一阵阵抽痛,只能一遍遍的诱哄着,试图放松她的情绪。

  “乖,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娘……娘亲……”

  稚气娇柔的嗓音深深地抽噎着,她绝望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浑身瑟瑟发抖。

  曾经的回忆太过痛苦,她几乎能感觉到即将而来的拳打脚踢,带动了身上隐约的疼痛,这孩子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

  “不要哭……”

  他温柔地拭去她眼角晶莹的泪水,克制住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对……对不起,不要打我,灵儿以后会很乖,再也不会乱跑了,不要打我好不好?”她吓得习惯性地蜷缩成一团,把自己往木桶里缩。

  漫天匝地的热水蜂拥而来,眨眼间没顶。

  可怜的孩子在水桶中第一次尝试倒了没顶的灾难,口鼻中漫上了水腥的气息,她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在水桶中慌乱地拍打着双手。

  “不……不要……”

  风陵南第一次看见被木桶淹没的人,苦笑不得,伸手把她捞起,一直到离开水面,小家伙依然在不停地挣扎在,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一滴滴滑落。

  他被她无意中的挣扎打到,但一点也不觉得疼痛。

  可是她的泪,却让他心口无预期地一下下抽痛起来。

  “绛儿,不要哭,没事了,乖,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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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重复地哄劝着,小家伙剧烈地咳嗽起来,满脸的眼泪纵横,那张苍白无比,血迹未涸,分不清是记忆还是现实,风陵南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阵破空的鞭响。

  “第一鞭,是恼你胡闹任性,不分轻重。”

  “第二鞭,是怒你罔顾闺礼,混乱九流。”

  “第三鞭,是警你好赌无知,扰乱军纪。”

  “第四鞭,是恨你轻薄放诞,不守规矩。”

  “第五鞭……”

  “……十三鞭,是教你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恪守本分……”

  少女尖锐嘶哑的哭声,比鞭子抽在身上的疼痛更甚更烈,他心口忽然泛上一股说不出的疼痛,须臾间化成惊涛骇浪,淹没了他全部的思维。

  “绛儿,不要怨我,不要离开我……”

  他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只知道一阵阵的疼痛,逼得他无法喘息,几乎就这么晕厥过去,冰凉的薄唇,猛地吻上身前的少女。

  仿佛要吻入她的灵魂,小家伙完全惊呆了,只能任由他掠取。

  红烛滴泪,软帐轻垂。

  这一夜,谷思灵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被他吻得手脚发软,从洗浴的木桶,一直迷迷糊糊地翻滚到床上,她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风陵南的人。

  窗边,一道挺拔的黑影一闪,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公式化的声音,一板一眼地汇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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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风陵大人一更天时,在屋顶喝酒,二更天,教训了几个府上的家丁,顺便救了个小丫鬟。三更天……”

  直到三更天时,那声音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吞吞吐吐的,三更天如何?”

  杜子腾冷厉的眼眸淡淡扫去,朝颜浑身一个哆嗦,立刻回答。

  “三更天,他要了那个小丫鬟。然后一直到现在,依然在春闺暖帐,不曾出来。”他说到这儿时,杜子腾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即面色稍舒,带着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虽然不言不语,但朝颜感觉的出,王上的心情极为舒畅。

  他心下稍安,继续汇报:“在此之前这三天,属下日日跟着风陵大人,没有看见大人和娘娘的逃宫任何关系。”

  “啪!”

  清脆一声裂响,青花茶盏被人狠狠捏碎。

  朝颜登时一怔。

  “王上,您的手……”在流血。

  杜子腾面色,蓦然间阴冷逼人。

  “连个人都找不到,真是饭桶!”

  “属下该死!”

  “继续给本王盯着,找不到夏侯绛,提头来见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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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遵命!”

  朝颜领了命,却不急着走,只是犹豫了下,抱拳续道,“王上,暖晴姑娘求见。属下知道王上对娘娘用情至深,您看是不是拒了暖晴姑娘……”

  他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说。

  可一句话下来,却震怒了杜子腾。

  杜子腾心里一把怒火忽地燃起,他狠狠拍桌,勃然大怒,“谁说本王喜欢夏侯绛!没有夏侯绛,后宫的女人多得是!”

  “属下多嘴了!”

  朝颜一惊,知道触到了云皇的逆鳞,登时不敢多言一句,慌忙请辞,“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属下先行告退。”

  “慢着!”

  杜子腾深不可测的目光淡淡掠过朝颜的脸,忽然间,冷冷命令道:“今晚传暖晴侍寝。”

  这句话,有多少真心的成分,朝颜不知道。

  眼前的王,暴怒中,却像个别扭的孩子,恐怕连云皇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找暖晴侍寝,还是只是想证明没有夏侯绛,他的世界依然如昨——

  第二十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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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晴站在门外,仔细弹了弹衣角不存在的灰尘。

  从光可鉴人的白玉地板上,倒影出的少女,绿裙翩跹,眉目中透出楚楚可怜的气息,环顾上下,无懈可击。

  朝颜笑了笑,“姑娘进去吧,王上已经等候多时。”

  她眸光流转,小手捏着衣角,深吸两口气,朝他做了个福,“多谢大人。”

  她伸手推开门,房内的光线赫然一暗。

  王上召寝。

  说实话,暖晴直到现在,都被一种绝大的喜悦所笼罩着。

  王上没有忘记她。

  还在召她侍寝。

  这让她心里泛上阵说不出的甜蜜。

  “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伏身扣首,软榻上的男人语气淡漠,轻轻恩了一下,大门在她身后“咯吱”一声关上了,此起彼伏的黑暗立刻蜂拥而来。

  暖晴一时无法适应这样的黑色,双瞳禁不住陷入一片漆黑中,她下意识找到了桌上的火折子,刚准备点燃蜡烛,床上传来个男子低沉的嗓音。

  “放下火折子,过来。”

  “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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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太冷,暖晴的手僵在半空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关桥地在黑暗中摸索过去。

  短短的一段路,她走得极是艰难。

  黑暗暗的一片中,她看不清床上的男子,只能借着依稀的方向摸索过去,当纤秀的手指摸到一具温热坚硬的胸膛时,后者忽然将她猛地拉了过去。

  男人冰冷的唇准确而冷酷地欺上了她柔软的唇,暖晴只是一声惊呼,立刻知道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谁,她眼底浮上了骄傲的笑意。

  一双手轻轻勾住云皇的脖子,她迫不及待送上了自己的红唇,任君享用。

  男人的手抚上了她浑圆的双峰,但欺上的唇,却无比地冰冷。

  “王上……王上……”

  暖晴被他吻得神魂颠倒,娇媚的嗓音在暗夜中,带着说不出的滛靡气息。

  不知怎的,杜子腾听见这个声音,动作陡地一顿。

  在他身下,这具诱人的女体,他忽然间没有任何触碰的欲望,只觉着一股深浓的挫败感袭至心头,只要一闭眼,就是费妍单纯的笑容。

  暖晴还沉浸在热辣逼人的情欲中,雪臂柔柔地搭上杜子腾的肩,吐气如兰,“王上,怎么了?”

  后者松开手,一双冷厉的眸子,在夜中依然能贯穿一切的黑暗,他冷静地发出命令。

  “取悦我。”

  “王上……”

  暖晴一愣,不明白王上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但是既然他说,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立刻抚摸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挑逗般划着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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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皇的衣衫被一双灵巧的小手缓缓褪尽,女人饱满的红唇贴在他的胸膛,用唇舌来膜拜着这么一具完美的男性身体,丁香舌卷起了他胸前艳红色的茱萸。

  暖晴的动作挑逗勾魂,云皇以为自己会有反应,可是脑海中闪过的,却只有费妍可爱的笑容,即便是中了暖云香,在床帏间,费妍的反应依然是生涩的。

  绝不是现在他身上的这个女人,如此娴熟的动作。

  杜子腾心里忽然说不出的烦躁,刚才召她侍寝的命令,在此时看来也说不出的无聊。

  “够了,你退下吧。”

  暖晴被他的命令吓住了。

  “王上,奴婢哪里做错了吗?”

  “下去。”

  他的声音冷厉下来,听到她的声音,不住想起费妍,娇媚的,可费妍的声音却是稚气的。

  她在床帏间的反应娴熟而挑逗,可费妍却有本事在他几乎要占有她时来那么一句,“这就是传说中的乔客秀吗?”

  她的一切对比费妍,总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云皇第一次发现,这两人竟然是没有一分的相似之处。

  对于暖晴,他竟然连半点的胜利反应都没有。

  “王上……”

  暖晴从床上爬到地上,泪眼朦胧地哭诉着,“王上,奴婢做错了什么吗?您罚奴婢吧,王上宁愿您罚奴婢,也不想被您冷落……奴婢是那么地爱着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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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杜子腾的心中却说不出的烦躁——

  是了,还是有一点相似的。

  都是一样的好哭。

  他记得第一次在光明殿上,见着的小丫头抱着个奇怪的盒子,就那么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见着那么双纯净的眼睛时,心里那隐约的一动,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只知道,她让他有危险的感觉。

  他宁愿用厌恶的目光,来掩饰自己一切的情绪。

  可是,他忘记,心动如酒,越压抑,却会被醺酿地越发浓郁。

  注意到暖晴,是因为当初她在他面前那么娇楚可怜的模样吧,可是现在听见她抽噎的声音,杜子腾心里却只剩下一片淡漠。

  “出去,把门关紧,让朝颜过来,为本王净身。”

  他躺在床上,冷漠地闭紧眼。

  暖晴大哭起来。

  “奴婢也可以为王上净身呀,奴婢什么都能为王上做,奴婢……”

  “出去!”

  他猛地厉声命令,磅礴的压力随即压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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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杜子腾,当下被吓得连哭泣都忘记了,仿佛是一泼冰水迎头浇下,她忽然想起了被拔舌的金玉,王上……

  生气的时候,是不容忤逆的。

  她吓得浑身哆嗦,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能落荒而逃。

  大门咯吱一声紧闭的声音,让杜子腾忍不住闭了闭眼,又想起了费妍。

  夏侯绛……

  从来都不会说喜欢他,她的喜欢,在肢体的语言中,她不排斥他的亲近,那时的自己竟然如个青涩的少年般,说不出的满足。

  可是那天晚上,她居然避开了他的手。

  她居然避开了他!

  杜子腾心里陡然一片冰冷,痛地几欲窒息。

  夏侯绛,你果然是本王的克星。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这样狼狈地想念着,明明那么生气,可是越生气,却越是想念,想念地无法自拔。

  为什么要离开?

  他猛地捏紧了拳头,强烈到几近窒息的想念,让他几欲抓狂,眸底燃上一片浓浓怒焰。

  夏侯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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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1)

  清央府邸,碧池残荷。

  当日荷花宴的奢侈繁华,在秋风飒爽中,渐渐染上了分凄凉。寒风正劲,呼啸着卷起飘零枯叶,一片片打着旋儿铺满一地。

  乍一看,金灿灿地有些晃着眼眸儿。

  “啪嗒——”

  一个清脆的闷响,小厮狠狠地跌倒在地上,发出哀嚎的声音。

  “哎呦,痛痛死我了。洒扫的粗使丫鬟呢,这一地枯叶的,怎的也不清扫干净!人来人往的,跌出个什么毛病怎生了得!”

  那一跤,跌得叫一个惨。

  地面上扬起了纷纷的枯叶,发出喀嚓的枯叶脆裂声。

  旁边的同伴们纷纷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自个儿不小心,还怪人粗使丫鬟。这还不是老爷下的命令,不准扫。”

  “别家的大院都金壁辉煌的,咱们家老爷不穷呀,连个粗使丫鬟都雇不上吗?”

  跌跤的小厮一个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容易找齐刚才抱在怀里的物什,忍不住嘀咕起来,满脸的怨愤。

  “老爷觉得这一地金灿灿的,很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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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下来,众人全部缄默起来。

  老爷对福气的理解,匪夷所思,他觉得弥勒有福气,于是转瞬把自己养得胖如弥勒。他觉得黄金有福气,于是地上多了这么多的枯叶。

  好半响,小厮发出了疑问。

  “最近府上是不是遭偷儿了?我好几次夜间小解,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窜得那比耗子还快……”

  “得了吧,老爷身上可是半点值钱都不放的。青城谁不知道咱们老爷喜欢金子银子,所有的东西都兑换成那些在钱庄里,在府上哪里能捞到油水。”

  “我也看见了。”

  当另一个声音发出附和时,其中一个颇通灵异的小厮忍不住凉凉冒了句。

  “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这后院春夏天还好,清清静静的,如今话音一落,这么小凉风一吹,众人的颈后都窜上了股寒意,偏偏不巧的是,好些年没有住人的红阁房里,忽然传来“喀嚓——喀嚓——”的诡秘声音。

  众小厮冷不丁一个寒颤,相互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往后一抛,“救命呀……见鬼呀……”他们登时撒丫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红阁房里,大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门里冒出个戴着瓜皮帽的清秀少年,“他”大大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睡眼,郁闷地看着众小厮绝尘而去的身影,忍不住嘀咕起来。

  “大清早的,叫什么叫呀,扰人清梦!”

  原来,这瓜皮帽少年,正是逃宫到清央府上的二品修容夏侯绛。

  此时,她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声,正以光电传播的速度“风靡”清央府,红阁房闹鬼的谣言,从此沸沸扬扬地人皆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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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之际在于晨,这话不错。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期的虫儿被鸟吃。

  费妍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吃虫的鸟儿,还是被鸟吃的虫儿。

  总之,看到角落昏迷过去的人是,她是踌躇了,顺带着迷茫了。

  俗话说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只猫,当费妍不自觉地移动着脚步,往那里挪去时,显然把这句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角落昏迷的男子很年轻,从他的身形上可以很容易地看出来,他的长发凌乱,掩盖住了大半张脸,只见着坚毅的一个侧面。

  眼熟呀,十分的眼熟。

  眼前这位也不像是大众脸的人物,怎么会给她这么眼熟的感觉?

  小丫头疑惑重重,好奇地伸出手指,戳。

  没有反应。

  可他身上还有温度,说明是活人。

  这个知觉让费妍的胆子大起来,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把他的长发往旁边拨拨,可手上的动作刚到一半,当刀刻般俊秀的五官,以及那明显的烙痕印入眼前时,费妍忍不住小手一僵,整个人,下意识就要往后跳开。

  “鬼……鬼呀……”

  居,居然是宫千九!

  有什么能比这样的画面更让人震惊,明明已经昏厥的男子,忽然间睁开如电双眼,霎时间墨丝飞舞,流光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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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妍的手腕,被他牢牢扣在了掌心,连带着整个人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噤声!”

  他把她的头,牢牢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声音沙哑而虚弱。

  “宫,宫千九?”

  “嗯。”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她浑身打起了寒颤,呜,闹鬼了,真的闹鬼了。这世上真的不能不信邪,瞧吧,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过往的神仙们,发发慈悲放过我吧,我发誓该供奉香油钱的时候,一定再也不偷懒了!

  小丫头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头顶忽然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

  “城门上的首级,不是我的。”

  “那你没死?”

  她战战兢兢地问着,耳边传来男人擂鼓似的心跳,一下下,搏动有力。宫千九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仿佛要把她揉入血肉。

  他的唇,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

  “有温度……”

  “我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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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千九对她的迷糊彻底没辙,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眼角,鼻子,一路而下,想要亲吻她的嘴唇,费妍如梦初醒,想也不想地侧过脑袋,忽然抱着他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他们说你已经死了,首级挂在了城门上,我不敢去看。你没有死,真好……呜……”

  她哭得稀里哗啦,宫千九浑身先是一僵,然后紧紧地拥住了她。

  “别哭。”

  “我,我忍不住呀,你没有事,真好!”她一遍遍重复着,哭得毫无形象,宫千九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温暖。

  那一晚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连他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那个被易容成自己的男人其实早就死了,但脸上的烙痕,包括身体上的热度与受伤的程度,居然和自己都是如出一辙,难怪连精明的风陵南都被骗了过去。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设计了这么一场精心的计谋,无疑那个人可怕到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连自己都忍不住有一丝后怕。

  能算计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怕的是,那人居然能算计人心,算计一切可以算计的事情,然后设计了这样一出偷天换日的戏码。

  所有一切珠联璧合,完美地看不出半分的破绽。

  但宫千九心里,却禁不住浮上了阴霾——

  第二十一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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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妍哭完了,连日来的郁气一扫而空。

  她用力拍着宫千九的肩膀,豪气万千,“走,我们大吃一顿,今天我请客。”宫千九挑了挑眉梢,在他促狭的目光中,某人厚颜无耻地道出请客的内容——

  “我请你吃牛肉面。”

  宫千九哭笑不得,费妍却兴奋地拉着他往外跑。

  “我和你说呀,清央羽虽然一无是处,家里的厨子却是一等一的,王大娘做的牛肉面,绝对鲜地让你连舌头都要咬掉呢!”

  小妮子兴致勃勃地为王大娘打着免费广告,拉着他不由分说地走。

  早饭还没来得及吃,一想到王大娘做的牛肉拉面,大块的牛肉,香喷喷的劲道拉面,她忍不住两眼发光,小短腿划动得飞快起来。

  “绛儿……”

  “院门呀,门在这里,奇怪,怎么找不到了!”

  竹林和青石,让短短的一段路变得分外漫长,每当费妍以为自己踏着正确的步伐,即将找到院门时,景色换转,他们又回到了原地。

  费妍喃喃自语,跑了一阵,忽然顿了步子,累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双乌溜溜的圆眸里,满是懊恼,“我可不是不想请客,才故意带你在这里转圈圈。”

  “我知道。”

  他回答的没什么诚意。

  小费妍急得满头大汗,踮起脚尖想看清楚院落的大门到底在哪儿,可是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看明白,她忍不住有些绝望。

  “其实王大娘煮的牛肉面也只是一般般,不吃也罢,要不我带你到我房中来,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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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口倒是飞快,典型的吃不到葡桃说葡萄酸。不过今天的院子,也的确是诡秘了点,门呀,就这么消失了!

  宫千九的面色带着些许的虚弱和苍白,低低应了声,“嗯。”

  “喂,宫千九,你怎么了?”

  费妍抬头,这才发现他的面色不大正常,她忽然大叫一声,只见宫千九原本挺拔笔直的身影,一个晃荡,软软地压在了她的肩上。

  男人的重量太过于沉,小丫头跟着一个晃荡,整个人重重地往后跌倒下去。

  脑门嗑在了石头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费妍的眼泪哗啦一下就出来了。呜……好痛……

  跟着惨叫而起的,是一个明显倒抽冷气的声音。

  “哇塞,偷情?正点呐!”

  乱没正经的话,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出是谁。

  费妍的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了下来,“好痛,痛死我了,清央羽,快来帮我呀!”

  “啧啧,肺炎不愧是肺炎,你才刚从王上身边逃出来,这么快就找到j夫了!牛呀!”

  清央羽闲步踱来,圆圆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然而,当他整枚脑袋凑过来,看到压倒在费妍身上的年轻男子,又是一个倒抽冷气的声音,不可置信成功晋级成了尖叫。

  “哇靠,肺炎,你怎么把这个灾星弄到家来了!”

  所有人都以为宫千九死了,可正主儿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好端端地躺在这里,身下面还压着个费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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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麻烦,全部都是麻烦!

  清央老爷胖胖的脸忍不住皱成了一团,郁闷地咬起了指甲。

  他倒是悠闲,直把费妍看了满肚子怨气。可恶的胖子,可恶的胖子,快点来帮我呀。他昏倒了。”

  某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动着庞大的身躯,郁闷地把他推到一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把昏迷过去的宫千九弄到房里。

  两人一阵忙乎,一个事体虚身胖,一个事力气不大,一个个累得像猪似的,拼命喘着大气。

  “清央羽,站住,你要到哪儿去!”

  “本老爷日理万机,事务繁忙,自然是要处理公事去呀。这清央府那么多张嘴,可全靠着本老爷养着……”

  他偷溜的脚步到底不如费妍的声音快,当场僵在了半空。

  费妍朝着他嘿嘿冷笑。

  “忙,是呀,你多忙呀,忙着在外面布阵,困住我。这红阁房外的院子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连路都找不着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费妍一拍桌子,语气逼人。

  清央羽的脑袋登时耷拉下来,“人家本来就不知道嘛。”

  “编,继续编!包括宫千九没有死,你也不知道,是不是?”

  “是呀,那么多事,我哪里通通知道呀。”

  清央羽死鸭子嘴硬,深吟了蚌壳不开口的奥义,该不露口风,半点口风也不露,费妍被他气得牙齿直磨,忍不住狠狠踹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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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胖子,说,为什么要困住我?还有宫千九,你既然早知道他没有死,为什么不告诉我?”

  眼前的同桌,曾经的同窗,在现在却是说不出的遥远。

  她不知道他还隐瞒了自己多少的事,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生气。

  “原来石头阵真的这么管用,嘿嘿,说明我试验还是挺成功的。别那么生气啦,放心放心,我保证不会困你太久,谁让你时不时半夜跑出来晃悠,所有人都在传言清央府闹鬼。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见隐瞒不住,清央羽只好摊开了说。

  只是最后那一句“我是为你好”,还是惹怒了小丫头。

  “可恶,你自己想拿我当实验品,还好意思说是为我好,死胖子,你皮痒呀!”

  “打人不打脸!”

  “我管你呢,反正你脸再肿也是胖子,不肿依然还是胖子!”

  “我怕你了,投降投降!我招供,我招供还不行吗?”

  “快说!”

  小丫头气喘吁吁地停止了“满屋子怕蟑螂”的动作,一脸狐疑地瞅着直接坐倒在地的胖胖老爷,后者粗气喘得比她还厉害。

  “我拜托童姑娘去救宫千九,只要童姑娘好好的,宫千九就绝不会有事。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

  “第一个问题不过关,你怎么知道风陵表哥带回来的首级不是宫千九?”

  “我相信童姑娘的能耐,她承诺的事情,一定做到。”说道这儿,清央羽颇有些得意洋洋。他的眼光,就从来没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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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你不惊讶宫千九出现在这里。”

  费妍恍然大悟,随即问到了另一个让她气得牙齿痒痒的问题,“闹鬼的传言,这个解释太没说服力,快说,为什么要困住我?”

  清央羽陷入了一片沉默,好半响才回答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王上很快就要回白玉城。而你,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了差池,被王上捉住,否则这清央府邸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将是你逃宫的殉葬品,这个风险,我绝不能冒。”

  第二十一章 (3)

  这几天,费妍的眼皮一直跳得很厉害。

  连带的倒霉事儿也不少,比如说出了院落踩到莫名其妙的陷阱,吃饭的时候发现狰狞的大蟑螂,睡觉的一醒来以为自己晃晃悠悠在树干上,可是睁眼,依然是雪白的帐篷和柔软的大床,除了浑身散架似的疼痛,没有任何异常。

  灵异事件出现的太叵测。

  小妮子吃了就睡,睡了再吃的良好“猪”质生活遭遇到空前的打击。

  她托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端着个镜子左顾右盼,冲着镜子里的人做一个大大的鬼脸,镜中回她个更大的鬼脸。

  清央羽吃着不合时节的紫玉葡桃,惬意地长叹一口气。

  “别照了,再照也照不出个西施貂蝉,还是省省吧。哎,宫千九终于走了,我这颗心呀,总算是放了下来。”

  “你猜我是左眼跳,还是右眼跳?”

  后者忽然冒出一句毫不靠谱的话儿,清央羽一愣,吐了葡萄皮,脱口一句,“右眼!”

  话音一落,费妍一声哀嚎,趴到在桌上,满脸的绝望。

  “错了,是左眼呀!呜……有人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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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信!”

  清央羽狠狠吐槽,转瞬工夫,再拈一颗水灵灵的大葡萄,吃得一脸的快活。

  “迷信迷信,不能不信,我今天肯定要倒霉了!”

  穿越之前,她眼皮也在跳来着。

  然后可不就是跳下小二楼,穿越几千年!

  小丫头泪眼朦胧地扒拉着房里的古瓷陶器,双手扒拉的那叫一个利落,清央羽这一看,登时急了,满身的肥肉都颤了起来。

  “住手,你这是干嘛?”颤音,尖声。

  “好东西,收起来,改天就算流落街头,换点银子,没准还能换几两银子度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费妍回答的理直气壮,清央羽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有被她气得昏厥过去。

  “强词夺理,放了,快给我放了!”

  他伤心欲绝地抓住她的手,拼命不让她动自己的宝贝古瓷,却是想法设法,搜刮到府上的,肺炎这家伙倒也识货。

  说不放手,就不放手。

  两人陷入了一片僵持之中,一个眉目凄然,一个两眼冒光,脆弱的古瓷,到底抵不过两人的拼搏厮杀。

  “咣当——”

  一声脆响清晰地传出,清央羽一声尖叫,绝望地瞪着一地碎瓷,咬牙切齿地瞪着某个心虚的小丫头,晴天一声巨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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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的丫头,你死定了!”

  伴随着他嘶哑的厉吼声,门外鬼魅般出现的身影显然更让费妍肝胆俱裂。

  那一袭衣袍猎猎,墨丝飞扬,精光湛湛的冷厉目光让人心寒,更显得说不出的威严霸气,费妍瞠目结舌,双腿一软,两手无力,好半天回不过神。

  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脆响,上好的古瓷陶器,纷纷咋落在地,发出了清脆好听的声音,清央羽只觉得天崩地裂,天寒地冻,几欲昏厥过去。

  “死费妍,我和你有仇吗?我恨死你了!呜哇……”

  他哭得凄厉无比,费妍僵硬地站在原地,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肥圆的脸,呆呆地问出俩字,“痛吗?”

  “废话!”

  新仇旧恨一起涌来,清央羽濒临暴走的边缘——

  第二十一章 (4)

  谁知道费妍眼疾手快,下一步立刻抓住他的肥手,小白牙狠狠地咬了下去,只听得一声倒抽冷气后,清央老爷惨烈的尖叫回荡云霄。

  “真的很痛吗?”小声,轻微地试探。

  不痛,一定不痛,她在做梦,肯定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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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试一试呀!”泪眼,抓狂。

  眼见着费妍往前一步,可怜的清央老爷被打压怕了,伤心欲绝地瞪着她,护着手腕,防小狗似地往后猛地一跳。

  他庞大的身躯猛地撞上了门外的冷峻男子。

  那人也不理会,只是唇角勾起一分冷冽的笑容,低沉的男嗓从费妍头顶缓缓掷下,针尖刺过般,尖锐而危险。

  “别来无恙,绛修容。”

  “鬼呀,快逃!”

  费妍晴天霹雳,脑袋里的弦一根接一根地断裂开来,眨眼间变成一堆浆糊,糊在脑袋里,好半天转化成逃生的本能。

  然而,不等她转身两步,一只大手从后襟把她一把拧了起来,男子的声音霸气十足,浓浓的威迫中,却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感觉,分不清是喜是怒,化作一声清斥。

  “好一个鬼!如此诽谤本王的,从始至今,你绛修容从来是第一人!”

  呜哇,鬼怪开口了!

  要吃人了!

  小丫头的肩膀当下就耷拉下来,脑海中一阵阵的寒意扫过,她单薄的小身子禁不住打起了寒颤,满脸的惊惶。

  “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风头转的快,她的语音转得更快。

  “错?还知道错,你错在哪儿?”男子沉声,怒意隐忍,眸中却闪过细碎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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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您这么英明神武,风靡万千的绝世美男子,怎么会是魑魅魍魉类的鬼怪所能比拟,小的错了,小的诚心的悔过,小的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谄媚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

  初见时,心中一刹那的惊喜过去后,云皇心里只说不出的恼怒。

  他的面色不见好转,反而越发地阴沉下来,霎时间雷霆暴雨,即将倾盆。

  小费妍绝望地被吊在半空中,小风吹一吹,她人也就是晃悠两下。

  那感觉,逊透了。

  再看看清央羽的圆脸上一片惊骇,小心翼翼抬起了一只脚,再抬另外一只脚,一步步如蹑足的肥猫一般,眼见着就要退出大门。

  “清央羽!”轻易发现他的企图,杜子腾一声清斥,狂风骤雨。

  某个肥圆的老爷笑容僵了又僵,好半天转身,五体投地。

  “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眼拙,竟然没有看到王上大驾,罪该万死……”

  “你的确罪该万死。”

  杜子腾漫不经心,冷冷打断他的话,一句话下来,清央羽的背后沁出一层冷汗,干巴巴地笑了起来。

  “王上您太会说笑了,哈哈……”

  他笑得太艰难,连费妍都忍不住替他艰难地咽起了口水,生怕他干的太厉害,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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