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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丫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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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在门前微微顿了下步子,似乎在等待什么,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请求他再留片刻,只有费研小心翼翼却十分平顺的呼吸声,他心下不知怎的,忽然泛上一阵落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古怪,实在是太古怪了。

  难怪大家都说,最难猜测帝王心。

  难怪大家也说了,伴君如伴虎!

  这些话全部堆积在杜子腾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费研拍拍小胸脯,异常笃定地下了总结性结论。

  正式下午,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雪白窗幔,满室清辉,温暖明媚。

  “哎呀,娘娘,您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以出来呢?见着风可不得了呀,您需要什么?直接和奴婢说,奴婢帮您置办了就是。”

  小丫鬟诚惶诚恐扶住她,费研摸摸自己的脸,有些奇怪。

  “我长得很吓人吗?”

  “怎么会,娘娘您生得国色天香,一笑倾城,二笑倾国……”

  “好了好了,我长成什么样,自己还是清楚的,别用那些话来糊弄我。不现实!”她闷闷摇了摇手,异常的奇怪。

  这些小丫鬟们怎么一个个都转性了?

  “奴婢该死。”小丫鬟们吓到了。

  “好了好了,都别提这些死啊活啊的,你们让开吧。”

  “可是王上说您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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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杜子腾还软禁我?太过分了!”费研出离愤怒。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王上有多宠夏侯娘娘,城主府的丫鬟们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秀秀小姐因为在娘娘面前公然勾引王上,结果王上下令将她拖出去被人轮暴。

  小丫鬟年龄不大,可处事经验可是十分老练,什么事儿先认了错再说。

  费研笨拙地爬下床,费力地拿起衣服穿戴整齐,然后强忍着浑身上下散架似的疼痛,心里颇有些郁闷起来。

  地上的小丫鬟还长跪不起,不迭求饶,费研忍不住头疼起来。

  “你起来吧,我又不吃了你。”稚气的清嗓脆亮亮的。小丫鬟偷偷抬眸瞥了眼小费研,的确是没有看见她脸上有任何生气的模样,一颗心稍稍放下。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呢?”

  小丫鬟利索地爬起来,悉心地为她系上扣子,然后翻好领子,小心翼翼并不弄疼她,费研的眉毛渐渐舒展开了。

  “药铺。”

  清秀眉眼,笑起来露出一对白白的小虎牙,很可爱。

  但怎么看都是个半大的孩子,并没有秀秀小姐那么漂亮,更比不上小夫人的妖娆妩媚,小丫鬟不明白王上为什么会喜欢这么青涩的小姑娘。

  可是,夏侯娘娘身份那么高高在上,却没有小夫人的刻薄,秀秀小姐的刁钻。

  “娘娘用的这些药,都是王上请青城最好的大夫调制的,为什么还要到药铺去?”

  这个问题着实难住了小费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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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眉毛皱了起来,忽然转了话题,“你叫什么呢?”

  “奴婢名唤暖晴。”

  “唔……暖日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暖晴,暖晴……很诗意的名字,非常好听!暖晴读过书吧。”

  “娘娘笑话奴婢了,奴婢哪配读书,爹说,弟弟读书能考状元,光耀门楣,女儿家纵然读再多的书,也是枉然,最终都要嫁做人妇……”

  声音涩涩的,暖晴的动作越发的小心轻柔,一点点帮她理好袖子上的边褶,然后拿梳子一下下梳着费研的长发。

  铜镜被磨得分外明亮,从镜里,费研看见身后的少女,穿着洗得泛白的绿襦裙,一张乖巧讨喜的脸蛋,面上无肉,纤瘦见骨,这样的模样丢在人群中就找不着,但她身上却有一股清雅的书卷气息,让人禁不住心生好感。

  “女儿家怎的就不能读书了,谁说的!”

  小丫头怒上心头,拍案而起,动作太大,结果扯动被鞭子抽伤的地方,直痛得“咝咝”抽起了冷气,眼泪哗啦一下夺眶而出。

  直吓得暖晴心中都漏跳了半拍,“娘娘您别激动,身上的新伤还没结疤,万一出了血,可怎么了得。”

  “呜……可恶的风陵南,下那么重的手,不要让我看见他,我要血债血偿!”她稚气的尖嚎声此起彼伏,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

  门外守着的侍卫们听见里面此起彼伏的哀嚎,那声音还一波接一波的,稚气可爱,众人忍不住掩唇而笑。

  “娘娘精神可真好。”

  “可不是嘛,寻常的姑娘被打成这样,哪还顾得着嚷呀。”

  “呵呵……”

  侍卫们含笑议论起来,禁不住同情起可怜的夏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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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费研叫够了,终于想起来自己带着重伤爬起来的目的,“小晴帮我,我想去药铺,可是外面那些门神,很讨厌的。”

  “王上请娘娘好好养伤……”

  “说说而已,瞧他把我打成这样,就知道他恨不得我早点挂掉,说着是让我养伤,指不定想把我闷死在房里呢!”

  小妮子皱了皱鼻子,忍不住对杜子腾恶劣的行径嗤之以鼻。

  小人呀,太小人了!

  她代表月亮鄙视他!

  “娘娘真是冤枉王上了,王上只是希望娘娘的伤能够快点好。”

  “哎呀,不说那些扫兴的事儿,你知道城主府有什么小门可以出去吗?只需要一个时辰,我一个时辰就能回来了。”

  “小门没有,不过奴婢在城主府呆了十年,早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十分熟悉,娘娘真的想出门,奴婢倒有好办法,不过……王上万一怪罪下来,奴婢一条小命可就没了。”

  惹恼王上的后果,她不敢想。

  可娘娘想要出去,她也不敢不听。

  暖晴为难地看着费研,费研咬着嘴巴,纠结起来,她不想连累暖晴,可是今儿个这趟门,却是非出不可。

  满室忽然陷入了奇异的平静,连守在门外的侍卫们都忍不住好奇起来,夏侯娘娘今儿个怎的这么安静起来?

  半晌后,“哗啦——”

  茶盏落地,发出脆裂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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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传来费研生气的声音,“你这奴才,让你帮本宫煮杯茶,你煮成了什么?本宫要你何用,滚出去,滚!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暖晴啜泣的声音不迭传出来,“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给您去换热茶来……”

  “滚,本宫气都气饱了。”厉声分外气愤。

  大门咯吱一声开了,侍卫们看见暖晴捂着小脸,披头散发嘤嘤抽噎着跑了了出来,她衣衫凌乱,哭得分外伤心。

  里面的门砰的一声关紧了,摔杯子摔碗伴随着诅咒怒骂的声音不绝于耳,众侍卫心下一凛,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谁也没胆子往里面凑头看一看。

  谁说夏侯娘娘脾气好的!

  这样的脾气,简直可以称得上可怕!

  宫里的娘娘都是这样,众侍卫早也已经见怪不怪,对费研的印象立刻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暖晴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到个无人的角落,她捂着小脸的五指一叉开,前后左右仔仔细细看了圈,没有一个人,这才停下步子,松开手。

  阳光照耀下,她的小脸清秀可爱,一笑就露出了一双小虎牙,如果看门的侍卫们在这里,一定会失声惊叫。

  原来,暖晴竟然是换了身衣服的小费研。

  两人身材相仿,声音也有点相同,长发披下,再换身衣服,不看脸蛋,竟然也有九分的相似。

  小费研跑得气喘吁吁,身上的鞭伤火烧火燎似的疼着。

  “呼哧……呼哧……”

  她郁闷地擦擦额上的汗珠,左右张望,发现果然如暖晴所说,这儿是城主府的死角,一般没有人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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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墙那么高,怎么能翻出去呀?

  她抬头看着高高的墙,郁闷地呵口气,搓了搓掌心,双手拔在墙上就准备强行翻跃。

  忽然,从她身后传来个笑呵呵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不安分吧,果然被我猜中了。说,你换了身下人的衣服,偷偷摸摸地不走正门,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胖胖?”费研吓了一跳,一转身,居然看见故做风流的胖胖老爷清央羽,摇着扇子,一双精光灼灼的小眼瞅着自己。

  “胖胖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胖什么胖,都说了不要叫我胖胖,这是福气,你懂啥,本老爷现在姓清央,名羽,可是青城最有权,最有势的大老爷,谁见了不巴结巴结我呀。”

  “我要出去!”

  “出去有什么好呀,你现在伤都没有好,真想留疤呀,一道一道的,多难看呀,姑娘家家的……”

  眼见着清央羽又要发挥他喋喋不休的废话功能,费研连忙喊停,“够了够了,你的废话我听多了,别再和我说。你来这儿干什么?”

  “找你。”

  “找我怎么找到这么偏僻的角落了?”默默地,他难道会算卦吗?

  “还不是王上,他不让我进去找你,我只好守株待兔,等着你自投罗网……”

  “停!你怎么知道我要出来?”奇了,实在是太奇了。

  费研的嘴巴张得何不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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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肺炎呀肺炎,我唾弃你的智商。你以为你摇几下骰子,吆喝一下,宫千九那么容易就被你放走了吗?办法的确有效果,可惜变数太大,如果不是我和风陵南暗中推了一把,宫千九那小子早被射成了刺猬!”

  他吸引住云皇的目光,风陵南暗中放水,只要是联系前因后果,稍微想想就能想明白的事儿!

  啧啧。

  “这和你来这里等我有什么关系?”

  “人是你要救的,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还不了解你这丫头呀,伤还没有好,肯定先要去管宫千九。”

  “我要去药铺。”

  “我知道,你不用出去了,我已经在各个药铺都看过了,云皇早就在药铺设下了点,只要有人去买金疮药或者治疗剑伤的药,就会有近卫军悄悄跟过去,看买药的人到底是谁。云皇是什么人,他才不会放过宫千九呢!而且他绝对比你想象的更可怕,同学一场,我劝你呀,还是少管点闲事,挨鞭子事小,小命真要玩完了,那才是game over呢!”

  清央羽说得气定神闲,十分薄凉。

  费研只觉天空轰隆隆滚过一波接一波的闷雷,然后在她头顶轰然炸响。

  “可是你也知道,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如果连药都没有,一定撑不过去的。”

  “宾果!答对了!云皇就没准备让他撑过去,他自己自然死亡了最好,自然死亡不了,只要是去买药,就有人顺藤摸瓜,把他剿灭。”

  清央羽一拍手掌,笑眯眯地点头,直气得费研忍不住一拳砸在他胸口,分外气愤。

  “臭胖胖,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无情?”

  “错,这可不叫冷血,宫千九的事儿你最好别管了。你已经帮了一次,这就够了。他的身世比你所能想象到的还要复杂,他对云皇的仇恨根深蒂固,根本没有办法改变两人敌对的立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很正常。”

  清央羽此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冷酷,圆圆的脸上神情非常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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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议论这些时,明明生死存亡的事儿,在他的口里道出,就好像在说“天气很好”“小姑娘你长的好漂亮”之类没有营养的话题。

  费研愣了愣,身上的疼痛越发的剧烈起来,温润的液体缓缓淌出,浸红了裹着伤口的纱巾,一点一点,连外面的衣服都浸红了。

  点点鲜血,宛如红梅。

  忽然,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一种不可抑止的疼痛与不舍剧烈地袭上心头——

  第十七章(4)

  “别看我,我可帮不了你。”

  一见她看着自己,清央羽立刻摇头,想也不想一口拒绝。

  “十三鞭!”

  “嘎?”

  “十三鞭,我可是被风陵南抽了整整十三鞭,你在旁边看着很高兴,是不是?当初谁说的,要做我干哥哥,一定会站在我后面,做我坚实的后盾。如果我有危险,就一定会士当先卒,替我挨刀。”

  “不过是玩笑话,何必认真……”干笑,小心翼翼地后退。

  “棋品看人品,你当初可是输了的,难道你让我怀疑你的人品?”她张着晶亮的眸子,不怀好意地盯着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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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终于,在费妍数到第十下时,清央羽跺着脚,抓狂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分外郁闷地瞪着她,“算了算了,算我怕你,我帮你还不成!”

  “我被鞭子抽怕了,这事儿是你自愿帮宫千九的,我可没有逼你。而且,我一点也不知情呀!”她撇嘴,把事情推了个干干净净。

  清央羽急了,“肺炎,不带你这样耍赖的呀!”

  “你不帮我?那就是小人!人口非常糟糕,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青城首富,博学多才的清央羽,清央老爷其实人口低劣,反悔当……”

  “好了!我自愿的!”

  他咬牙,开始反悔自己没事儿跑到这儿提醒她干什么,这只小白眼狼,压根就拿他当机器猫了,她以为他什么东西都能变出来吗?

  先不说他根本不知道宫千九到底在哪里,就算知道,宫千九经历了众叛亲离的打击,现在的戒心一定非常强,恐怕他还没把药送到,先被掐死了。

  可怜的清央老爷呀,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某个胖老爷抹着眼泪,忍不住悲戚起来。

  “胖胖,等一下。”

  “不要和我说话,可怜又无辜的清央老爷,已经被你伤透了心,再牛x的肖邦也弹奏不出我此时的悲伤,我的心如水中的月,镜中的花,支离破碎,再难修复……就算你打消注意,我依然会唾弃你的……”

  “你废话好多呀,我是说云南白药喷雾剂,你那里还有没有,如果还有,再送一点给我,真的很疼呢!”

  费妍笑眯眯的,笑得好灿烂。

  清央羽惊讶地眨眨眼,她也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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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清央羽一声惊天动地的恸哭声贯穿云霄,“白眼狼呀,好大的一只白眼狼呀!呜……可怜又无辜的清央老爷,这么的善良,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只披着人皮的白眼狼,还穿着肺炎的衣服……”

  他哭哭啼啼地越走越远,费妍心情却忍不住大好。

  清央羽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她,可是他没有反驳,就说明没有事情了。

  然而,云皇正在厅里,面色却并不见得好。

  “禀王上,青城大大小小的药铺一共有七家,必下按着王上的吩咐,乔装成路人守在药铺前,来抓金疮药的只有三个,一个是八旬上下的老太太,一个是年轻的妇,还有一个是中年汉子。”

  “嗯?”挑高的声调,带着不辨喜怒的威压感……

  “属下一路跟踪过去,发现那老太太是为自己上山采药,不慎摔伤的儿子抓药。少妇是因为儿子的头嗑在地上,血流不止而抓药。那中年的汉子把药抓回家,并没见着用,也没有看见其他可疑的人。”

  “继续查。”

  “属下遵命!”

  “王上,微臣以为宫千九受伤”严重,若是没有药,很难撑过,但如今上天下地,寻不到他的踪迹,说不准他早已曝死尸荒野,不足为奇。”

  “啪!”

  拍桌的声音惊响耳畔,杜子腾面色森然冷峻,狭长而犀利的眼眸似笑非笑掠向发话的青城城言鲁碧邻,发出淡淡冷笑。

  “好,十分的好。”

  后者汗流夹背,骇然地抖着双手,战战兢兢。

  “王……王上觉着好,微臣自然也觉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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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无脑的青城主,宫千九是什么人,当世枭雄,本王虽恼其逆反,却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人才。鲁碧邻,你脑子长到猪头上了!滚!”

  疾风骤雨似的怒喝,鲁碧邻双腿打着颤,捏一把冷汗立刻退开。

  “王上,您早已在这青城撒下天罗地网,任他插翅也难飞!”

  朝颜递来热茶,杜子腾接过一饮而尽,冰亮的眸子犹如锋锐的剑锋,目光所及处,众人皆是一颤。

  “风陵南呢?”薄凉的嗓音淡淡透出。

  “风陵大人昨夜和清央老爷一起到酒肆喝酒,大概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吧。风陵大人的洒量,一向很薄。”

  左右心惊胆战地回答着,生怕龙颜大怒,倒霉的还是自己。

  “宿醉?”

  两个字在唇齿间溜过,杜子腾冷峻的容颜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并不进一步追问,众人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各自垂首不语。

  好半晌,他起身。

  “王上……”众人抬头,讶然看着他。

  “本王去看绛修容,你们不必跟来。”

  他话音落下,众人纷纷顿住足步,踌躇不敢上前一步。

  ***

  一路小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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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费妍左右张望了下,偷偷摸摸地避过侍卫们的目光,好容易溜到房外的窗户边,虽已是秋天,草木依然葱茏无比,她轻轻敲了敲窗。

  窗户开了,暖晴探出救脑袋,立刻惊叫起来。

  “啊……”

  门外的侍卫警觉起来。

  “娘娘,怎么了?”

  “没事,本宫不小心碰到伤口,很痛的。你们不要进来。”

  “是。”

  费妍听到侍卫们的回答,这才满意地把捂住眼睛嘴巴的手给松开了,“嘘,小声点,把他们引来,我们都不好过了。”

  “呜……娘娘你总算回来了,再不…………”

  “我才走一柱香的功夫,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你还不得急死。”捂着嘴巴,偷笑不已。

  “您别打趣奴婢了,奴婢一颗心可吊在这儿,噗通噗通的!您摸摸!”

  “哈哈……别怕,别怕,我这不就回来了。”

  “那些侍卫在外面守着,那您怎么进来呢?”

  “你想办法把他们支开。”

  “奴婢哪有那么大能耐?娘娘您别开奴婢玩笑了,奴婢现在怕得不得了,万一被人瞧见了,王上会打死奴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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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嘘……小声!小声!”

  费妍拼命把食指竖在嘴边,拼命拍着她的肩膀,想让她平息激动,“哈哈,没有事了啦,你说你想喝皮蛋瘦肉粥,让他们给你端。”

  “皮蛋瘦肉粥?”

  “是呀,快说吧,他们不会怀疑的。”

  费妍笑眯眯地催促着。

  暖晴清清了清嗓音,拿着官腔,细声道,“本宫要喝皮蛋瘦肉粥,去端一碗来……”

  “还有糖葫芦!”费妍继续补充,“要西街老徐家的!”

  “啊?”什么?

  “别啊了,快说。”小妮子眨眨眼,继续催促。

  “还有……西街老徐家的糖葫芦……”

  “是,请娘娘稍候。”

  两个侍卫无奈地分头行事,小费妍勾着脑袋,直看见两人越走越远,这才打开门,哧溜一下窜了进去。

  “呜……又流血了……娘娘,怎么办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让您出去……”

  “嘘……不要哭了,快来帮我换衣服呀。”

  小丫头一解衣服,痛地呲牙咧嘴,一回头,笑的森森露出一口小白牙,焦急地催促着,还真是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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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奴婢这就来了。”

  暖晴抹着眼泪,小心翼翼地为她解开衣服,小丫头咝咝抽着冷气,苦中作乐,“我觉得,我直接可以到染房了。”

  “为什么?”

  “人家一说要染朱红,我只要到染缸里直接过滤一遍,绝对简单又快捷,染的颜色绝对鲜鲜艳艳的,多正呀!”

  “啪嗒啪嗒……”

  暖晴的眼泪掉的越发厉害了,她原来只当费妍不过是一个不知深浅的小丫头,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娘娘都已经痛成这样了,还在安慰她。

  “娘娘……”

  “别哭了,多漂亮的一张小脸呀,哭成这样可就不漂亮了。”

  “哪里,娘娘取笑奴婢,奴婢长成什么样,自己可清楚着呢!”暖晴破涕为笑。

  费妍这才松了口大气,也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打起趣了,“你今儿个还不是也打趣我,说我倾国倾城,可不要被别人听到,要不还不笑死了呀。”

  主仆俩相视而笑。

  “娘娘其实很好呀,王上可是很宠您呢!”

  “他?如果你说母猪上树,我不比较相信,王上恨不得把我抽得半身不遂,会宠我?”小丫头瘪瘪嘴,有些郁闷。

  “王上为了您,可是……”

  她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笃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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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吓,动作立刻迅速起来,“快快,我上床躲着,你快点把衣服穿好。”

  “是!”

  两人速度越发敏捷起来,当暖晴重新换好衣服,费妍吃力地爬到床要躺好时,大门咯吱一声也被打开了。

  费妍躲在床铺里,咝咝抽着冷气,

  呜,好痛!

  又带动伤口了。

  她今年一定命犯白虎,不要被她知道是什么人这样害她,否则她一定让他好看!——

  第十七章(5)

  “肺炎呀。门神不见了。刚才还两大尊堵在这儿呢。”清央羽墨墨迹迹地跨了一步,发现很安全,索性把整个肥嘟嘟的身子全部挤了进去。

  费研一看到是他,明显松了口大气。

  “你又来做什么?”

  “还不是你要的药,我给你带来了。别让王上知道我来了,否则又要训我了,我就不明白了,见个人还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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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不能让王上知道?”一个清冷的嗓音淡淡扬起。

  “自然是我来了不能让他知道,王上知道我来了,还不把我拖出去呀!”他想也不想地白了眼,斩钉截铁的回答。

  “王上其实……”就在你后面。

  费研话还没有说完,清央羽已经截断她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肯定要说王上其实很关照我,我明白,哈哈,那是自然喽,我是谁呀,清央大老爷嘛……”

  “不是……”

  “哎呀,肺炎同学,我知道你嫉妒我受到王上宠爱,你很吃醋,可是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吃酷吧!”

  讨厌,真没有他清央老爷的风度呀。

  千万别说他们是同学,不然他清央老爷的形象可要打个折扣了。

  “清央羽!”

  费研悲叹摇头,不是我不帮你,你自己那么笨,我都已经暗示你好几回了。说人坏话呀,千万不能在别人后面说,绝对比孙悟空叫土地还准。

  一叫一个准。

  那冒的,连她都忍不住胆战心惊起来。

  “你说话可不可以一口气说完?断断续续的,你不累,我都累了!”清央老爷终于开了金口,把说话的机会让给费研。

  “你回头看看好不好?”她闭上眼晴,不忍再看。

  回头这一看,清央羽立刻小寒风嗖嗖地起来了,“王上吉祥!”一个一百二十度大礼,清央羽小心脏又开始“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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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央羽,你倒是比泥鳅还滑溜,本王才走了多会儿的工夫。”

  “王上您辛苦了,先喝盏茶。”

  清央羽从暖晴手中接过茶盏,乖巧地递了上去。

  “王上吉祥。”

  费妍想起来行礼,被杜子腾不动声色按了下去,“伤还没好,先歇着吧。”旁边随侍的小丫鬟慌忙叩头行礼。

  “王上您很闲?”

  真不是她想多嘴问那么句,可是云皇明明早晨才来过,怎的那么快又来了?难道他愧疚打了自己那么多鞭子?

  这想法一出来,立刻被费研暴力镇压下去。

  开玩笑。

  而且开的是国际玩笑。

  云皇怎么会愧疚,他才不是心思柔软的人呢。

  难道是来看她有没有挂掉?

  她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非常大,肩膀忍不住耷拉下来,脸上也没了好颜色,“臣妾一时半会儿的,还挂不掉,让王上失望了。”

  “挂?”杜子腾的眉峰拧了起来。

  “挂,就是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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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胆!”

  清夹羽正笑眯眯地解释着,忽然被杜子腾这么一声怒喝吓住了,整个人都颤了颤,惊惶地捂了嘴巴,“微臣该死!”

  “胆小。”费研小声嘲笑起来。

  “你有胆子,现在躺在床上!”清央羽不甘示弱,反声讥讽。

  “我这是知时务者为俊杰,才不像你那么濡弱呢!”她压低声音,语气凉凉。

  杜子腾见两人嘀嘀咕咭,心头忍不住燃上了一把火苗,“夏侯蜂,本王让你好好养伤,可没有让你招蜂引碟的!”

  “嘿,被训了吧,招蜂引蝶,好一顶大帽子。肺炎呀肺炎。我看你这辈子要不就穿越回去,天天被这样管辖压制着,你不难过我都为你难过了。”

  某人斜晚她一眼,几句话下来,费j立刻抓狂了。

  开始的火气就在胸口闷闷的,如今被这么一激,当下跃起,拍着床板发起飙来,“我和人说话,就是招蜂引蝶,你后宫三千佳丽,你又是什么呢?一夫一妻是最墓本的,你连这个都无法做到。”

  小丫头不发飙则已,这一发飙,气势强烈的,连杜子腾都忍不住震了震。

  “本王身为沧原云皇,理留下后嗣,传宗接代……”

  “骗什么人,花心就花心,还找那么多理由。老婆那么多,一夜睡一,最最可恶的是全天下漂亮的女人都在你家后宫,一颗心可以分成多少份,个个都要管,每一个都喜欢,难道不会累吗?”

  她打断他的话,气势汹汹,声势退人,小脸上满是不屑。

  清央羽完全看呆了,“肺炎”居然发飙了,云皇不发威,她当云皇是hello kitty吗?

  胖老爷惊了,呆了,骇然了,慌忙寻了个理由,匆匆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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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了疯了,老鼠变成猫,猫变狮子了。

  肺炎同学又恢复了曾经的气魄,赶快走,不然被迁怒可就惨了。

  “夏侯绛,你……”杜子腾气的脸色发青,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修容,居然还有这么好的口才。

  “王上直接把我贬进冷宫,多痛快。”这句话可不是气话,她是真希望进冷宫,然后三两个月捣腾下来,等王上把她忘记,她再来个诈死,不就可以成功混出宫了。

  话一说完,随侍的小丫鬟们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费妍昂起脑袋,不屑地看着杜子腾,似乎根本不知道她这句话的后果到底是什么。

  “夏侯绛,本王已经很容忍你了,你不要逼本王发火。”杜子腾语气再加重一层。

  “我根本不需要王上的容忍,与无数的女人共享一个人,我夏侯绛做不到。现在做不到,以后也做不到,永远都做不到。”

  问题好像完全转了过来。

  他们不是在谈夏侯绛的作风问题,什么时候转成研究他的后宫了?

  杜子腾看了她一眼,语气忽然平静下来,“你在吃醋?”

  “这和吃酷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就事论事……”

  “你是本王的嫔妃,合该有容人之量,后宫女子那么多,若都像你这样争风吃醋,后宫还不乱成一团。做本王的嫔妃,要先学会忍。”

  他的声音清冷冷的,却含着分上挑的笑意。

  “我忍不了,所以不想当你的嫔妃,这样难道也不行吗?我—要—回—家!”最后四个字,她大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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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6)

  “不可能。”他的脸禁不住沉了下来。

  费j身上的鞭伤一阵阵的疼了起来,都怪风陵南,抽的那么重,疼的她忍不住鼻子酸酸的,“那我想吃面!”

  “面?”

  他有些不能理解她在想什么,这和吃面有什么关系?

  “对,我要吃牛肉面!”

  说了那么久,肚子俄了,自然要吃东西!

  费研一副见到怪物的表情,不屑地瞅着云皇杜子腾,再次重申自己的要求,“要加香葱还有香油,不要香菜,牛肉要大块的,面必须要手工擀的!”

  ……

  吵过一架后,费研觉得自己通体舒畅了。

  连日未的郁气,仿佛这么一吵,纷纷烟消云散。

  费研的气来的快,消的更快,暖晴送上香喷喷的面,她登时感觉天空那么明媚,心情那么灿烂,抓起筷子“咝咝”吸起了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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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父的手艺真好,好香的面。

  暖晴也真好,速度那么快就端上面来了。

  “哧溜……哧溜……”她吃的欢杨,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杜子腾的眉毛忍不住挑了挑,薄唇抿紧了。

  “你不吃吗?很好吃呀。”

  小丫头吃到一半,一抬眼发现杜子腾的目光正若有所思地在自己身上打着转,不由奇怪地分出一只手,重重擦擦自己的脸颊,她咬着面条,含糊不清地问。

  “我毁容了?你干嘛那样看着我?”

  “……”

  沉默。

  得不到回答,费研忍不住悲戚起来。

  风陵南该不会那么狠吧,真把她抽毁容了?

  好半天,杜子腾淡淡道,“那张脸,毁不毁容没什么区别。”

  也是。

  费妍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吃到一半,她忽然咬断面条,一脸不快地抬起头,“你说我长的丑!”

  “呵呵,你继续吃。”

  他笑意蔓延到眼角,原本俊秀的面容绽出微微的笑容,一刹那宛如一股清风,破冰融雪,漫山遍野的流光飞舞,绝美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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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精!

  费研的心忽然剧烈地跳了起来。

  “这么俊秀的脸蛋,总是冰冰冷冷的,难怪别人都怕你。”

  “本王觉得,你可是一点也不怕本王。”

  “谁说我不怕,我还有好多好吃的东西没有吃,好多好玩的东西没有玩,《诛仙》才玩到九十三级,据说完美又出新游戏了……”

  也不知道“水墨天香”的那群妖人有没有想她。

  好想玩呀!

  什么破沧原,连电脑游戏都没有,没有漫画,没有小说,没有电脑游戏,没有电视连续剧,可以玩的东西真是少得不能再少了。

  她都快闷疯了。

  小丫头低下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泄愤般拼命拔着面条,直到一碗面见底了,这才摸摸饱了的肚子,爬回到床铺,倒头就睡。

  “什么什么诛仙?还有完美?那是什么?”

  杜子腾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发现她手脚利落地,几下工夫被子已经蒙住了大半张脸,闭着眼晴眼见着就要睡着了。

  “就是游戏啦,说给你听你也不介明白。”她含含糊糊的吐字。

  “夏侯绛,本王在和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

  “很吵,我吃饱了,想睡觉,你如果也困了的话,这里躺会儿吧。”她迷迷糊蝴地往里面挪了挪,小手拍拍床板,打一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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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子腾的心忽地重重跳了下,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眼角含了分柔和。

  ……

  一定是吃的大多了。

  要不然怎么会看着杜子腾,居然会浑身不正常。

  大概是被鞭子抽怕了,所以才会心跳的那么快,不想还好,一想起来,小丫头脸色忍不住苍白起来,痛得咝咝吸气。

  呜……更疼了。

  一只略显冰冷的手抚在她的额上,又缩了回去。费研心口依然噗通噗通地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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