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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诈(复仇高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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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进来的是李谨然,见了她醒来便将医生护士都喊过来。

  老医生替温虞做检查,末了同李谨然讲:“看样子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李谨然问:“脑子里的血块散了吗。”

  他皱眉:“该是散了。”又问:“她记得多少?”

  李谨然想了一会儿,才说:“我见她的样子,像是不记得什么。”

  医生心里琢磨着,翻着温虞的眼皮子,收了电筒道:“我这里设备也是简陋,差不来什么 ,你媳妇脉象现在有点弱,多吃点补品就行了,没什么大碍。”

  李谨然没接着问什么,低着头看温虞的大眼。她这会儿盯着灰扑扑的房顶,没有表情。

  老医生走了,又折回来说了一句:“有什么事等发生了再说。终究咱们都是普通人,没有能料事如神的本事。做人还是得想开点,把自己往死里逼,自己丢命,别人也就难受一会儿,过后依然过自己的日子,你想值不值得。”

  李谨然也不多理他,不晓得他这话里想表达温虞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想多了他心里跟着烦躁,不想不看才好,眼不见为净。

  想到这儿,他收拾了一下心情,俯身下来问她:“你现在饿不饿?”

  温虞便起了身,摸了下肚子说饿,李谨然这就去把早饭剩余的血糯米粥端来,他每隔半小时热一下,现在还是温的。

  “这是补血的,吃好了喝药。”李谨然捣了粥递给她,然后去拆药。

  温虞接手,喝了两口又觉得没胃口,搁一边问李谨然:“昨天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李谨然拆药包的手迟缓了一下。

  温虞说:“你怎么不说话。”

  李谨然收了手:“我在想怎么跟你说这件事。”他坐到温虞身边,凝视她一会儿后道:“你现在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温虞想了想,摸了肚子:“感觉少了什么。”

  李谨然把被子拉上了点,犹豫道:“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儿。”

  温虞问:“哪个?是昨天的会笑会哭的孩子。”

  李谨然说:“是婴儿都会笑会哭。”

  温虞笑了笑:“那就是它吧。”

  李谨然心里打鼓,暗骂自己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话没说过,眼下也就是做个报告罢了,紧张个什么劲。

  不过,母亲丢孩子的心情,他不能完全了解,但从外边的知识吸取而来看,多数是痛不欲生的样子。

  李谨然先编了几番话,却觉得肉麻得没法从嘴里说出来,温虞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仿佛是一道炽热的火烤着他,很是煎熬。

  过了大半会儿,他才豁了出去道:“你肚子里原本也有个孩子,但是这孩子跟我们没缘分,所以昨天走了。”

  李谨然看着自个儿老婆的神情,眼光里透出点惊讶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这若是旁人也懒得管了,李谨然晓得温虞这外冷内热的性子,怕是心里得接受不了,他立即用了托词:“这事不怪你,是孩子命格弱了点。”

  温虞静静沉默,半晌问了一句:“为什么我肚子里有孩子。”

  李谨然没料到这女人此刻问这些问题,明白过来后,转念一想她问这些才是对的,连夫妻之间的亲密举动还没了解透彻,怎么能懂得男女结晶的自然法则。

  *

  李谨然用了一天给温虞说男女之间的事,温虞听到后头,脸越发红润得像玫瑰花,衬得脖颈更加瓷白,微凸起的锁骨隐隐跳入对面的眼里,李谨然伸手触摸锁头,温虞的锁骨生的漂亮,触感也好,他时常流连忘返于此,屡屡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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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虞问:“是不是上了床就有小孩?”

  李谨然:“对,所以往后不能让别的人上你的床。”又附加:“除了我。”

  “因为是丈夫,所以可以。”

  “对。”

  谈话完毕,时间也不早,不晓得今天老医生和那小护士什么时候回来,李谨然却得将温虞的饭食备好。

  正想离开床,衣角叫温虞拉住。

  他低头去看,温虞便摊了手道:“那你也一样吧。”

  李谨然笑了:“你说的什么?”

  温虞说:“我不能让别的人上我床,你也不能让别的人上你的床?”

  李谨然不妨她的这一句话,从前他哪曾禁欲过,需要了就找个妞。但这类事不多,他大把的时间都用在公事上,一旦陷下去了就没精力再想别的,经常通宵达旦,第二天继续上班开会,有时候满世界的飞,停下来喝口茶的时间也得像海绵一样的挤出来。

  再仔细想一想,碰上温虞以后,别说找外边素未蒙面的女人,他甚至推掉不少没必要的会议和场子,无非是觉得既然得了空,就得去会一会她的想法作祟。

  感情这事没法骗人,有时候一心想躲避,会发现每当夜晚悄然降临,脑子里梦里想的人都会在里面敲醒你,隔天一大早醒来,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李谨然也不是爱装糊涂的人,既然看清了,就应该大大方方承认,男人要有男人坦荡的模样,——从前,是见了温虞开始,老子就特别注意她了。问老子特别注意什么意思,就是中意的意思,再白儿一点,就是喜欢的意思。

  他想了一阵,自我剖析表白了一阵,随后把女人拉进怀里猛亲,有些不顾三七二十一的行为,亲得两人满脸都是。

  他却笑道:“就是这个意思,我不会让旁人近我身。这些日子里,你见我还亲过谁?”

  温虞摇头:“好像是没有。”

  “把好像去掉。”

  温虞照办说了一遍。

  李谨然一笑:“对,这就对了。”

  有句话怎么说,你如果不离开不放弃,我也会生死相随保护你。

  拥抱片刻,怀里的人轻轻出生:“以后还会有孩子吧。”

  “当然会有。”他说:“你别想太多,把身体养好了,有个孩子还不容易。再不济,现在科技节节高升都飞跃到人工授精的地步了,想要孩子的渠道很多,不必担心。”

  温虞迟钝半天,应了一声,不再多言。

  李谨然见她倦色泛起,也不忍让她挺着吃饭,索性就让她先睡了。晚上她要是饿了,大不了他起来再热一热。照顾人的事情做多了,就越来越顺手,心眼也增加许多,倒是喊苦喊累的时间越来越不见踪迹了。

  *

  掉孩子的事情过去一阵,也就快大半月了。

  回去的事情依然没着落,李谨然却不像当初那么着急,慢慢耐下性子住在这里。乡下地方穷,但是有几点比城里好。

  第一,空气质量好,很清新。

  第二,悠然自得,这儿的人没有头痛的毛病,有空打太极,什么脊椎病冠心病,一点都碰不到。

  第三,江南好地方都是养人的,但看这儿的老祖宗的平均年纪都在一百十多岁左右,就知道这里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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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天气越来越暖,身上最后一件单薄的绒衣都褪下来了,有些男丁已经大胆穿起了断袖去田里除虫。

  南方这边的春天一向很短,不一会儿就见到夏季带了一波蝗虫过来,他们忙着要保护稻田,以保今年初秋的产量,和一年的收入。

  李谨然见温虞的病情好了许多,开始考虑起两人的生计,原本想去找点工作,这天却忽然下了雨。

  早晨还见晴空里有几只大雁飞过来筑巢,这会儿不晓得从哪里飘来了一片白云,把太阳一遮就觉得寒冷笼罩了这里。

  李谨然带温虞进去穿衣服,再出来看的时候,外边下起了绵绵细雨。想是快到清明节的缘故,所以这些天的气候会反复无常一点。

  下午只能呆在家里,温虞睡了午觉,李谨然便闲了手。

  恰巧这时候杨女婿撑着伞火急火燎回来,见了李谨然就道:“你赶紧跟我走。”

  李谨然倒是不紧不慢,放下笤帚问:“什么事情那么急。”

  杨女婿说:“你不是前半月问怎么能出城吗?偏巧咱们的会计亲戚那边走了个人,他今天收到消息就准备去城里走一趟。”

  李谨然一顿:“后半月就不去了?”

  “对,不去了。所以你过了这店,往后就没那村了。”

  李谨然想了想,温虞这会儿也睡着,他走一会儿应该没大碍,便收拾了一下,进去又看了看人,确定是睡熟了,才拿了把雨具对杨女婿道:“走吧,我先去问一问情况再定。”

  毕竟这边还有个人,让他日夜都挂着心。

  这一走要是走上小半月……就算两三天,没有他,她又该怎么办。

  第92章

  两人去的路上,李谨然向杨女婿咨询了情况。

  杨女婿老家也不是恒旸市里头的,不懂银行置办的手续,所以不好说。

  李谨然只觉得心里压了块石头,就好像等在海岸边上的人,想出船去瞧一瞧远方的情况,却又顾恋身后养在渔网里的活鱼。

  李谨然心道: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商人不该犯的大忌,我都犯了,只不过战场不同而已。

  都说情场商场如战场,这话他有点不以为然。到底是两个有着大区别的一战,商场上的手段,情场上用不了。情感上的曲曲折折,用在商场就是死无全尸。

  *

  两人到四合院似的行政大屋那边,那小会计已经喊上了一辆三轮货车,跑来给杨女婿哈腰:“杨哥,车叫好了,那人正好去市里头卖陈醋,顺路带我们一程。”

  杨女婿在这儿的官职比会计大了两阶,辈分也喊得对。他摇了手,给会计介绍:“这是李总,我一朋友,前些日子来做客忘了代步工具,这会儿劳你一起捎去。”

  小会计乖觉,含笑向李谨然点头弯腰。

  他虽然无功不受这拜,眼下也没心思礼尚往来地客套推辞,他直接问了来回的脚程。

  小会计道:“车到关卡只需要半小时,接下来就看李总你要怎么走。恒旸市面积不小,如果是去市中心,又坐车又乘地铁,回来的时候也要连夜赶,才能在明天早饭前回来。”

  李谨然一想,别说我走一天,就算不在那女人跟前一小会儿,她就开始找人,找不到我她不会睡。不吃不睡怎么得了,她又不是金刚铁骨,况且病若缠丝,身体还没好透。

  他直摇头:“不行,太慢了。”

  小会计道:“哎哟李总,这算是快的了,幸好有车拉着我们,要照走路的速度,得一个小时候才能到。那林子里的雾常年都重,不是经验老道的舵手还得在里面绕很多弯子才能出去。况且这几天到清明,雨只会越来越浓密,更难进城。”

  李谨然两难,却不点头:“还是不成。”说完便去拿伞,撑开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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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杨女婿留的快,出了主意:“直接把你媳妇带来一起去吧,省的来回还浪费一天。你媳妇早点进医院也早点好。”

  他提到点儿上,李谨然这才答应。

  杨女婿陪着李谨然一同回去一遭,让小会计将拉三轮的人把持住。

  乡下的小路平时还行,就忌讳下雨。下了雨,这泥地就开始泞巴,十分难走。

  李谨然刚才出来的时候着急,没换雨靴,这凉鞋犹如钉耙,走一步得用力拔出来,踏得再轻也会陷下去。

  才离开几十步的脚程,他已经满头大汗。

  这雨朦朦胧胧的,清颖里有好像带了烟尘,雨滴柔化,滴在脸上就像她的荑手抚摸他的脸,从脸颊滑倒下巴。

  李谨然才提起鞋,人字拖上的结绳却断了。

  他心里一阵灰,暗骂起拖鞋来,什么手工的破玩意儿,一点也不结实!

  杨女婿却推他的胳膊:“看谁来了。”

  李谨然一抬眼,烟雾密雨里走出个袅袅的人影,身形窈窕,眉眼涂抹了山水。

  她没有撑伞就来了,手里抱着双鞋。

  李谨然一把丢开伞,赤脚迎上去。

  “你怎么回事啊!”他粗了喉咙,“不是在睡觉,怎么来这儿的?”

  “我醒了,就来给你送鞋。”温虞几乎抹不开眼睛,只张了嘴,“你带我来过一次,我记得这路。”

  这女人的记路的能力倒是一直很好。

  李谨然伸手替她抹眼睛上的雨水,脱了外套兜她头上。

  “先走。”

  温虞却道:“鞋,你先穿鞋。”

  “不就是双鞋,等会儿穿,你先跟我进屋。”

  “不行,你先穿鞋。”

  “脾气!”

  李谨然弯腰胡乱把脚塞进去,起身见温虞嘴唇发白,心里一滞,拦腰把人抱起来,奔向不远处的大屋。

  身后的杨女婿喊了两人几遍,他俩都没听见。

  他倒是一个人还得收拾残局,低头歪歪得跟上去。

  *

  进了屋先是替温虞擦了手和脸,她刚才淋了雨,现在应该洗澡取暖。

  但是外边的车不等,买卖的人说了,约好的时间,逾期不候。你是生意人,应该懂!

  李谨然瞥那粗汉子一眼,心里嗤笑:人家真心要跟你谈生意,你迟了一会儿对方自然会等。等不了也会给个时间再约。若没诚心谈这笔生意,对方千方百计,什么花样手段都有,一句话,就是让你走!

  他说:“实在不行,这回我们还是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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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虞擦干头发,听了道:“我们去哪儿?”

  李谨然:“原本想带你回家。”

  “回去能看见高楼?”

  “能。”

  “能吃到排骨年糕?”

  “能。”

  温虞:“那就回。”

  李谨然看窗外,风的势头猛烈,地动树摇。远处的云还是浓密,缓缓呈晦暗色,青色的信子隐隐在里头,过不久大约会雷霆万钧

  他摇头说:“今天天不好,你又淋雨,下次。”

  温虞问杨女婿下次的时间,杨女婿也说:“难说,快一点也得下个月,再同那会计走,你们俩不知道会迷在哪里,总得有个熟悉的人带路。我偶尔进城也是跟着他走的,可靠可信。”

  “那就回,早点吃排骨年糕。”

  温虞的臭脾气在这时候发挥得淋漓尽致,谁都拿她没办法。

  李谨然只能带她回去,指了指车棚:“再放点草上去,除湿。”到底在这里呆了大半月,有了很多基本的生活常识。

  小会计照办,一切准备好才上车走。

  *

  因为下雨,路难走,原本半小时的路,多了一小时才到关卡。

  进城直到市中心,花了半天的时间,赶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午后。

  李谨然一直怕温虞生病,一进门就急忙带人洗澡换衣服,谁知没多久温虞还是发了烧,很烫,手摸一下也觉得有38度。

  李谨然只得把人先送进医院打点滴,拖了医护人员照看,他则连夜回公司视察情况。

  副经理晚上正巧有个会议,开完会,天上都挂了月亮,他人还没走,整理资料。

  他怕老总不在,他这副总没亲自把事情料理好,万一人回来发现出纰漏了,他这职位和品格都要不保。

  这刚整理好,预备和警卫大声招呼就走,忽然就见那瘦了一圈儿的人走过来,依旧是西装革履,满身气场跟着人走,就是深肃威严里多了点东西。

  老副也不清楚多了什么,整体感觉老总精神有点欠佳。

  他急忙迎上去看人,又惊又喜:“头儿,你这都不见二十来天了!玩失踪也不带这样的。”

  李谨然简洁:“公司情况。”

  老副赶紧做了报告:“小合同每天都有,有两份厂家那边联系不到,等您回来再置办。北边的两个服装公司有两桩生意要和您详议,派了人过来,我暂时稳住了,这会儿还在酒店里住着。前些日子发出去的地产商有回信,你给定个时间和他们见面。最后,前不久您说看上西南证卷股份挂了st……”

  两人一路说,一路又进了办公室。

  李谨然大有连夜挑灯做事的意思,老副也没说什么,跟着做就是。

  他又陆陆续续问了几个问题,老副从细里说。

  如此几乎到了深夜,李谨然还不觉得,因为在那边都习惯大晚上爬起来伺候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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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副忍不住要去看时间,走刻滴答地响,正指向凌晨三点。

  他对着电脑,手上敲着报告,打了哈欠的时候,李谨然偏这时抬起头看时间,对老副道:“手机带了没。”

  “带了。”

  “给医院打个电话,说是家属。”

  老副正糊涂为什么给医院打电话,这刚拨通,李谨然又说:“转接2013的病房。”

  老副照着说,那边的小护士语言简练:“稍等一下,接2013号房,温小姐的家属。”

  老副这边一愣一愣的,摸不着头脑好一会儿,才回悟过来,这不是两人一块儿失踪的嘛!致电问候一声,正常的范畴。

  李谨然却把电话接过去,等一会儿才道:“怎么这么慢。”

  那边的护工声音迷糊,一听就是睡了:“什么事儿。”

  李谨然带了怒意:“我请你来是照顾人的,你照顾不了就给我走人,钱也一分拿不到!”

  那护工暗骂他有病,但又不能跟钱过不去,只能道歉赔笑。

  李谨然便说:“这会儿盐水应该快没了,你喊护士换一瓶。”

  护工抬眼去看,果真快没了,心想这人是算计好的吧。

  她按了分付做,又听李谨然骂了几句,这边才肯挂了电话。

  李谨然还没熄火,只道:“拿了钱还不给人办好事的混账。”展眼却又见老副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他想可能是回来的时候洗澡没洗干净,光顾着那女人了,脸上大约还有泥巴。

  但是一抹脸,没什么脏东西,他道:“你看什么。”

  老副嘴上狐疑:“头儿,你和温师这段时间做什么去了?”

  第93章

  老副清楚自家老板的为人,公私也算分明,处理公务的时候从来不会分心做别的事。

  这会儿当着他的面,在工作途中停下打电话,就为了给那女人换一瓶盐水儿,摆谁面前谁得质疑。

  两人的关系本来就不清不楚,眼下几乎是透明化了。

  李谨然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多事了。”

  老副笑了:“关心员工和老板。”

  李谨然收了文件,示意完工,又说:“就是去乡下走了一遭,没什么事。”

  老副哦了,嘴上不讲,心里暗诽:这话说给谁谁能信,反正我不信,你俩这一去大半月,二十来天里一定发生点事儿。什么事说不上来,总之没去乡下旅游玩耍那么简单。

  老副讷于言敏于行,利落收拾了一会儿,忽然想到前两天发现股票上的疑点,又拿出来问:“利源的里面有哪个董事姓君?”

  李谨然想了想:“在我认识的几个里倒是都没有。”

  “小股东呢?”

  “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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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谨然回答得快,看老副神情古怪,多嘴便问:“现在的股份变动得怎样。”

  老副道:“何董那边少了苏总监的支撑,又收不回彦总那边的。任何人的股份都没超10,您和何董差不多比例。就是有个君x的股份持有者莫名上升了5个百分点,如今持有的股份排在第三个,要是再有人在股市上抛售被他纳进……”

  李谨然不做声,心里算着市场上利源的股票状况。因李彦的事儿,确实跌了不少,他离开那日正巧跌停,这会儿应该开始呈回暖状态,照理说没什么担忧的。

  他又问起其他人的状态。

  老副只道:“会计那儿一直盯着,重份的几个人是您的秘书和他现任,连范晟博陆续开始抛售,最早的是安经理,他手里的股都用最低价抛了。”说到这儿停顿一会儿,看了老板的脸色,接着道:“巧的是,姓君的同一时间买进。”

  他叹气:“老板,安经理这手几乎是做了内部转让。我这会儿不好查他,要动真格,或许还能查出张转让协议。”

  李谨然沉默了,站在灰暗的办公大厅里望着外边依旧灯火辉煌的夜,只有繁星明月显得寒冷。

  老副说:“老板,查不查?这事里面有鬼……”

  李谨然却拉了窗帘,提脚走人:“不查,那人有本事,就尽管使。”

  叶瑧夫妇,安经理,范晟博……跟这些人有关系的,其实很好推测。

  他不想费力查,心里也不愿意去查她。

  这些事真要查出来,不晓得会有些什么事儿。办公室里的人口风从来不紧,要是提前漏出来,明天呃报纸头条就是xx集团出了个演技派妓女,踩着男人往上爬,稳坐了集团第一把交椅的夸张报道。流言如剑,三人成虎,要是个男的,覥着脸顶过就算了,若是一个女人家遇上总是最吃亏的。

  这事儿也许早晚会被有心的记者弄出来,可他护得了她一时就一时。

  *

  温虞睡着的时候,晚上渴的想喝水,但是眼皮子很沉,勉强只能睁开一条缝儿,身体压根起不来。

  她往前看,恍惚有一个人趴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她哑着喊了几声,那人好似睡得更沉,不应她的话。

  这支撑脖颈一久就累的不行,既然托了旁人无果,只能亲自动手,自给自足。

  那厢,她动身体的时候,眼睛几乎是闭着的,凭着感觉找一旁的水杯,偏巧那时候不晓得谁进来,门开了一点儿,外边的亮光直射进来,温虞一时间不能让眼睛适应,用手遮了遮,意识都糊了。

  她现在想了想,也只记得有那么个轮廓,抱了她喂水。水的温度刚好,那轮廓的动作也轻慢,她迷糊中感受到他的目光和呼吸,像是男人的大掌拂在额头,身形像是夜里的精灵,连体温都如烫得像火炉,恰好给她取暖。

  昨个儿晚上她睡得很轻松,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护士给她换了盐水瓶,她要了体温计,测下来退到了37。3,还有三分的热度。

  护士笑道:“你今天就能出去。”

  温虞点头,问:“昨天送我来的人你看见没。”

  护士说:“没看见。不过他请了护工过来看护,眼下人好像已经走了。”

  温虞道了声谢谢,心里有点疑惑,却又好似饶了结一样,又或是走进了迷宫,她想了想觉得脑壳疼,便也罢了。

  再晚些的时候,温婉和叶瑧一前一后过来看她。

  叶瑧带了两盒脑白金,笑吟吟的样子。

  温虞瞥了眼,脸上没表情,也不作声。

  叶瑧揶揄了:“听说某个人失忆了,带点补脑子的东西来。”

  温虞说:“那应该带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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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瑧笑了:“会开玩笑,不像是失忆的。”

  温虞不说话,温婉则上来问:“姐,你真的没事?”

  温虞好久没看见妹妹,这会儿才见到,心里开心,笑着把人拉到眼前看:“我们家婉婉瘦了。”

  温婉一听,两颗大眼珠子一下就掉眼泪,断线珍珠似得往下滚,她朝温虞身上一扑,含着哭腔道:“我和妈急死了!真以为你出了事,爸爸走了,家里再没你可怎么办。”

  温虞拍着小姑娘,难得笑得情意绵绵:“我这不是挺好的。”

  “你伤了哪里没有。”

  “没,哪里都没,就算有,见了你也都好了。”

  温婉抹眼泪,声音嚅嚅:“姐姐。”

  “嗯?”

  “咱们都好好的。”

  温虞心里越发甜:“我们会好好的,姐还要看着你出嫁。”

  小姑娘破涕为笑,躺在家姐怀里撒娇。

  温虞和她闹了一会儿,一旁的叶瑧被凉了下来,语气也酸凉道:“看来我应该明天来。”

  温虞留人:“多谢你看我,脑白金就不用了。”

  叶瑧斜眼:“买都买了,你留着呗。”又问道:“你怎么跟他一起消失的?绑架?诱拐?”

  温虞说:“是车祸。”

  “车祸?”叶瑧吓一跳,“你这可是在玩命儿!”

  温虞不以为然:“我没十足把握不会做这事儿的,当然是事前都演练过。”

  叶瑧嘴里不屑,半晌又笑着说:“姓李的被你骗的团团转了?”

  温虞则摇头,“这我吃不准。”李谨然何许人,十年壮大了一家公司,靠着家里仅有的一点儿人脉,就将ua变成本市最大的服装龙头,谁见了都要在他面前恭谨上三分。有这点能耐的男人,铁腕可见一斑,洞察能力也非寻常,她有没有叫他看出来,她还真不能确定。

  要知道,有些人被骗过一次很难再骗第二次,有些手段用了一次就难以再用第二次。

  她用了第二次,是在赌博,赌他的心,博他的情。

  温虞问了叶瑧利源最近的情况,叶瑧也是替她做幕后操盘手之一,另一个是安宋。

  她道:“你回来的当天,我把从服装比赛内部事宜和米兰机票都交给范晟博了,她当下也抛了最后的股份,安宋那头收进了,今天就会公布你挂名手里的股票数。”

  温虞心算了一下,即便范晟博都抛了,合起来还是不够,没法把何新禹拉下来。

  叶瑧看了眼她,安静的时候骄人,算计的时候骇人,只有她能跟那男人耍一出攻心计。

  叶瑧一想,提起接下来的安排:“既然你已经有了对付何新禹的证据,后面的事也不用做了。”

  温虞摇头,笑了笑:“这还不够,我要看着他一点点从天上掉下来,一无所有。”

  这人要是被仇恨扭曲了心,任谁劝也劝不动,温虞这会儿在劲头上,叶瑧懒得多劝,她道:“记者那边都安排好了,就等你和那人结婚……”

  话没说完,走廊那边有了脚步声。特等病房周围素来安静,所以一旦有人,动静会听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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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瑧带着温婉道:“看来你等会儿得忙了,我和你妹妹先走。”

  出门的时候,恰巧撞上来人,叶瑧忙收拾笑容,带了恭敬:“哟,好久不见啊李总。”

  李谨然点头,对不熟的人依然言语稀少,光是站在面前就盛威凌人,他开了口,语气重,含义也深:“刚和阿虞叙完旧?”

  叶瑧脑门出了汗,心道这人疑心确实重,肠子曲折也多,不能轻松对付的大角色。一会儿却又掩饰好,脸上笑道:“哪能跟她叙旧,她现在不是记得那些么,我特地卖了脑白金来。”

  说完推了小姑娘,温婉即便不待见李谨然,这会儿也跟着在面前说了两句圆谎。

  李谨然笑着瞧两人,问她们:“要不在坐会儿,姐妹俩好久不见了吧。”

  叶瑧忙拒绝:“不用了,聊得够久的,把人累着不好。”

  李谨然侧眼去瞧里面的女人,眼神里确实透了点丝丝倦意。

  他眉头一皱,也顾不得送人,忙进去倒了茶给她:“连夜叫人买的,去疲倦,美容养颜。”

  温虞接过来,看着里面的玫瑰和茶叶屑浮沉,他却道:“趁热喝了……全喝。”

  温虞心道:你脾气也不比我好哪里去。但又照着他的话去做,完了交还茶杯,他默默收了放一边。

  一时间,偌大的病房又是沉寂,两人均在这会儿讷了言语。

  好半会儿,他还没说,她却趁着这空档道:“我好像记得点了。”

  “从前的,和何新禹。”

  第94章

  温虞说:“何新禹,他好像是我的男朋友。”

  李谨然回答:“你也知道,是以前。”

  “可我只记得以前的。”

  他不发言,她看了看他,快马加鞭:“你认识他?我想找他。”

  李谨然仿若未听,动手替温虞收拾晚上替换下来的衣物。

  温虞看了,心里停滞过一瞬,矫饰神色,又说:“你不联系也行,我自己找他。”说着,动身就要下床。

  那头的水杯突然“哐啷”摔了,温虞吓了一跳,立即去看那人。

  李谨然一晚没睡,微红的眼睛现下显得腥红,他快步走到温虞身边,捉了女人的胳膊,一把擒住:“你他妈的到底跟我玩什么?你信不信我动真格就能玩死你?”

  温虞吓得直往后躲,可是人在床上,再往后也是一堵墙,男人的力气大,况且他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她更不是对手,没反抗几下就被他压制在床上。这个时间段是午饭的时候,护士走了几个,这边的病房正好轮空,温虞又按不到警铃,她满头是汗,焦虑地望着身上的男人,“你放开我。”

  “我对你好点儿,你就得瑟犯贱是不是?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

  他利落地解开她身上的扣子,俯身啃咬,在看不见的地方,熟悉而轻巧地褪了障碍,挂在腿上,没有任何让她适应的前兆,直驱铁马入了皇城。

  入了总阀,原本便该招降安抚,谁知一个倔强,一个逞能,谁也不让谁。她抗拒,他就越发挺进,一手掐住了细致的脖颈,微微发力。

  他的恨,现在不由着心里控制,几乎是靠本能散发出来,许他自己都没能了解这样的潜意识。

  温虞满脸通红,捉着他的手,张嘴寻找空气深呼吸。她刺激到了他,却在心里想不后悔这样刺激他。

  他越是对他毫无怜悯,霸道凶狠,她越会对他心如铁壁,情如薄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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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是熟练之身,只是今天的男人失了理智,凭着野兽的天生兽性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怨气。

  温虞咬牙忍受,只感觉干涩和疼痛,现在的身体接受不了这样的激烈。曾经和他互相肉搏斗殴地做过一回,但已是日久之事,她几乎快忘了这样的狂野,身心剧烈颤抖收缩。

  李谨然也被绞得紧,额上疼得出了汗,但是自尊心不许一个男人在女人身上落败,床弟之事更是如此。他越是这样想,越是发狠,动的快没节律和操守,只顾着想,如何让她求饶,如何让她原地待命,而不是总想着其他的事情,那张嘴也最好闭上,再不说到某某身边的那些让他心疼的话。

  这一天,有人在害怕谁离开,有人在害怕谁深陷。

  不知多久,他在她身上宣泄而出,留下种子,却不退出。

  两人均是大汗淋漓,喘息如牛,他趴在她洁白的|孚仭缴希凵衩岳耄ひ籼鹄纯斩矗骸拔掠荩惚鹜媪撕貌缓茫俊br />

  她却只顾着呼吸,脑中被他刚才弄得空白一片,无暇再想别的。

  过了一会儿,他整理好心情,终于起身离开,将她收拾好,抱床上,他蹲在她脚边说:“温虞,我怕了你了,你想要什么?你就直说。”

  她只道:“我要见何新禹,我要跟他说话。”

  李谨然怒道:“他妈的有什么好?你真当他心里有你!”

  温虞看他,冷静道:“起码比你好,你会骗我。”

  李谨然一拳砸床沿上:“我他妈的骗你什么了?骗了你的人还是钱,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你别告诉我你在乎什么名誉贞操,老子跟你上床,老子没用力?没让你爽到叫?何新禹那孬种能让你舒服还是给你感受不到的刺激了?”

  温虞瞪他,一语不发。

  李谨然抓头发,闭眼呼吸:“你自己说,你生病的时候谁照顾你?何新禹还是我?”

  “和这个没关系。”

  “你难过的时候想着谁,开心的时候想着谁,我还是何新禹。”

  “……”

  “你晚上做梦的时候想着和谁上床,何新禹,还是我?”

  她咬了唇,“你别问了,我不知道,我也没有想过。”

  他却挥手:“算了。”站起来整理了衣物,红色的眼变回清澄,笑了笑:“我只问你,你选谁?我还是何新禹?”

  她慢慢抬头看他,眼睛里有氤氲的水汽,他又急忙抬手:“你想好了,选我,我立即和你注册结婚。选了何新禹,我们俩从此后就没关系了。”

  双方一时间沉默,温虞这边平复自己的心情,却发现怎么也平复不了,她心里想着,有没有什么地方让我避一会儿,我只求还我一片净土。

  可事实不容她逃避,现实终究会把她拉进这喧嚣的尘世。

  “温虞说话。”他已经忍不了了。

  她深吸一口气:“李谨然,你走吧。”

  她低着头,忍着不去看男人的神情,半晌,只觉得他僵硬着灰暗的脊背,慢慢离他而去,摔门的声音也没有,根本不像平常的李谨然。

  在脚步声悄然消失之后,她终于忍不住留下了眼泪,尽洒在充满他气息的被褥上。

  *

  一个月前,何董办公室。

  何新禹没想到温虞会登门找她,分付秘书倒了茶水,“你最喜欢的蜂蜜柚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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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虞笑了笑,没动,“那是从前,我现在喜欢普洱。”

  何新禹动容了一下,“普洱有点苦,我记得你怕苦。”

  温虞:“从前不知苦滋味,之后尝了才觉得苦是人生的味道。”

  何新禹瞥她:“你懂事很多了。”

  温虞一笑,也不客气多说什么,开门见山,直道今天来的目的:“看来苏裴媛不打算帮村你了。”

  何新禹慢慢拨着茶叶,看了她一眼,故作镇定:“没她也行。”顿了顿,又道:“你的老板应该也没本事继续收股。”

  利源的董事是一半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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