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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很喜欢他,可是、可是那条卫生裤我穿了好几年,都长满毛球了……”
她怎么好意思被心爱的人,瞧见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更何况是女人一辈子
只有一次初体验的重要日子,那么那个“羞耻”势必烙印在她心上,成为永远的
阴影,所以万万不可!
李凉凉的肩垂了下来,彻底被眼前这个无敌女打败了。“拜托!那种时候男
人不会注意那么多好吗?”
男人只会想,如何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女人的衣服剥光,哪有那个时间和脑袋
再去思索更多?真是彻头彻尾的笨女人!
“是喔?”不知哪根好奇的神经被挑起,郝慈恬眨巴着水亮亮的大眼,直在
李凉凉身上打转。“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莫非凉凉有过经验?后!她怎么
都不知道!?
“我……”李凉凉霍地胀红了脸,声音听起来好虚弱;羞极反怒的她以炮火
取代心虚,火大地朝她吼道:“你管我那么多!”
郝慈恬闭着眼瑟缩了下,睁开眼后急忙在店里查看一遍,才慢条斯理地踱回
李凉凉身边。“唉,凉凉,算你好狗运,这时店里正好没客人,不然要是有人向
我们店长告状,说我纵容朋友在店里嚣张乱吠,我一定会被开除的啦!”
“开除是你被开除,关我的狗运什么事?”李凉凉不屑地由鼻孔冷哼了声。
“当然有关系啊!”事关自己的钱途,郝慈恬算得可精了。“你听好喔,要
是我被店长开除,那我就没收入了啊;没有了收入,我就会变得很穷对不对?那
很穷我的日子就会很难过甚至过不下去……”
李凉凉无力地搭着郝慈恬的肩,将身上大部分的重量往郝慈恬身上靠。“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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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算我拜托你行不行?求求你说、重、点、就、好!”
她就说自己这辈子从没发生什么太不平顺的事,唯一的败笔就出现在郝慈恬
身上;认识郝慈恬,绝对是她李凉凉一生中最倒楣的一件事!
“喔。”撇撇嘴,郝慈恬又犯唠叨了。“真奇怪,你怎么跟康立修说同样的
话?”还两人统一全用吼的,她又不是聋子,他们有必要做这么损伤喉咙的事吗?
轻声细语她就听得见了嘛,真是!
李凉凉这次射过来的眼神更是冷到不行——
“废话!那是因为你让人忍无可忍!”好心地,她只是小声嘀咕,没让郝慈
恬听了去,不至于伤到她那颗据说很脆弱的愚蠢心。
郝慈恬超配合地没听到她的低语,但她仍旧打了个寒颤,牙关一阵哆嗦!
“你干么?”李凉凉心虚地以为自己的嘀咕被她听了去,忙反问一句。
“没啊。”郝慈恬摇着头,大眼写着无辜。“只是你可不可以别那样看我?
天气已经够冷了,你那样看我,竟让我从头凉到脚,感觉好像变得更冷了唉!”
她甚至夸张地搓着手臂,仿佛真的冻到了。
李凉凉威胁地眯起眼,比之前的冷眼更为犀利。“郝、慈、恬!我叫你给我
说重点,你是听懂了没有!?”她想咆哮、想河东狮吼,好吼掉满肚子她气撑的
窝囊气!
“好啦、好啦,你别那么凶嘛!”郝慈恬的眼闭得死紧,差点没让她吼破耳
膜,却还不怕死地谴责她几句。“人家要是被开除了,日子过不下去,我只好去
投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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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李凉凉的声音充满惊恐,千料万料料不到自己会是那个
“幸运儿”。
“当然是你啊。”对于这点,郝慈恬从来不曾怀疑过。“谁叫你是我在台北
唯一的朋友。”
“是、吗!”嘲讽地撇撇嘴,李凉凉可不以为然。“那康立修咧?他不是你
的朋友?”故意似的,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是啊。”而且还是她最心爱的男朋友,可是她对他做了那么失礼的事,
万一他怀恨在心怎么办?“可是我担心他……”
“担心他生气?”见她默认地低下小脸,李凉凉这下可忍不住唠叨了。“我
要是他,恐怕不是生气就能解决了!”如果可以,她会乘机与她绝交,以杜绝往
后的任何麻烦!
郝慈恬恐地抬头瞪她。“那……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跟你老死不相往来。”抠抠眉尾,李凉凉纳凉地说道。
“嗄!?”她听得心肉跳,嘴角微微抽搐。“有、有这么严重吗?”
“怎么没有?”顺手拆开一条薄荷口香糖,李凉凉丢了片到嘴里去,老实不
客气地咀嚼起来。“呐,你想想,是你主动去接近他的喔,然后也允许人家绐你
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等到人家认为时机成熟了,该跟你再进一步时,你却毫不
给面子地打退堂鼓,是圣人都会抓狂。”她事不关己地分析道。
郝慈恬花了三分钟让自己消化李凉凉传递而来的讯息,小脸也随之垮了下来。
“那、那怎么办?”不要啊!她不要跟康立修分手!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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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怎么办?”吹了个口香糖泡泡,李凉凉熟练地没让破掉的口香糖
黏上自己上了唇膏的红唇。“或许负荆请罪是个不错的方式。”将口香糖嚼回口
里,李凉凉又嘴痒地吹了个泡泡。
“不好吧?”郝慈恬惊恐地瞪大了眼,看她像在看恐龙。“负荆请罪是要脱
光衣服的唉!那我不就准备上新闻头条了!?”天!她吓得发抖呢!
“啪!”地一声,李凉凉这回没闪过口香糖泡泡的攻击,完美的圆形口香糖,
不留情面地复盖住她的大半张脸,看起来好生狼狈。
讪讪地挥挥手,李凉凉连动手处理脸上口香糖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走出便利
商店的店门,决定从此离郝慈恬远一点,免得终有一天让她给气死!
“凉凉?凉凉!?”不安地看了看时钟,下班时间还没到,她又不能丢下店
面不管,跑去追李凉凉,郝慈恬只好呆愣地站在柜台里,目送好友离去。“唉…
…怎么说走就走啊?”
不过凉凉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唉,她到底为了什么事不高兴呢?难道就因为
她觉得负荆请罪这个方法不适合?
会吗?会是这样的吗?
郝慈恬原先还心存侥幸,准备静观其变,妄想康立修可能会假装什么事都不
曾发生过,然后打电话或到她店里,好歹跟她联络一下,让她知道他离职后的近
况;但在经过无消无息的数日之后,郝慈恬失望了。
好吧,她承认自己这次是过分了点,下回跟他见面,她一定要用个红色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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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包裹成大礼物,直接送到他身边。
“叮咚!”
便利店的门开启,郝慈恬惊跳了下,被自己满脑子的春色思想惹红了脸,稍
嫌心虚地大喊:“欢迎光临!”
“这么有元气?”进门的男人有点眼熟,引起郝慈恬多看两眼。“嗨,你怎
么都没打电话给我?”
喔!是那个宅配公司的副总。郝慈恬想起来了,可就是记不得他的名字,只
好虚弱地扯开僵笑。“呃……我、我最近没有送礼的打算……”
男人愣了下,陡地愉悦地笑了开来。
“你、你笑什么嘛!”讨厌!人家还是想不起来这家伙的名字,他一个人在
那边爽个什么劲儿啊?简直莫名其妙!
“对不起。”男人笑岔了气,连咳了两声稳住发痒的喉咙。“你误会我的意
思了;请你打电话给我,绝对不是想要赚你的钱。”天,这女孩真是可爱极了!
“不是想要赚我的钱?”她的眉心打了结,想不起任何除了这点之外的理由,
关于他要自己和他联络一事。“那你……”干么要她打电话?
“我想跟你做朋友。”或许是一直等不到郝慈恬的消息,所以男人不再迂回,
直接表达心意。“你可以跟我交往吗?”
哇咧!原来这个人打的是这个主意!郝慈恬惊讶地瞠大杏眼,不由自主地多
看他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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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怎么样?”男人也不忸怩,扯扯衣领大方地接受她的审视。“我应
该还可以吧!?”他有白知之明,虽然称不上是帅哥,至少还满耐看的,相信她
看久了就会顺眼的;而且他的条件也不赖,如果她够聪明,不会放弃这么优质的
好男人。
“啊?”有人这么问的吗?每个人的外在都有优缺点,她也不是那么精明的
女孩,只看外表就能断定一个人的好坏,只是她的心还挂在康立修身上,对眼前
这个男人突兀的请求,她顿时不知该如何以对。“唔……”
“怎么了吗?”男人发现她的犹豫,心情开始起伏不定。“是不是我没过关?”
他试着用诙谐的语气来排解心头产生的些微紧张。
“……”不安地偷瞄他一眼,郝慈恬脸上泛起为难。“对不起……”
男人蹙起眉,脸上写着浓浓的失望。
他深深凝睇着她低垂的发线,过了半晌,浅浅地叹了口气。“不,别道歉,
你没有错;只是,我能知道你拒绝我的原因吗?”是因为他不够好?还是她有什
么特殊的要求,或许他还有少许的机会可以化危机为转机。
“这……”她闭了闭眼,为难的神色加重几分。“不是你不够好,是我……
我有男朋友了。”所以他慢了一步。
“男朋友?”这显然是男人没料到的回答之一,他明显地愣了下。“你跟他
……交往很久了吗?”既然已经有男朋友了,为什么当初她还会去参加那种联谊
聚会?这不是耍人吗?
郝慈恬摇了摇头。“不,我们交往没多久……”
何况,这场恋爱到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谈下去?如果康立修对那件事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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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于怀,恐怕前途不很乐观。
“没多久啊……”男人点了下头,表示明白她的难处,他轻敲柜台桌面,让
她将头抬起来面对他。“那表示我还是有机会喽?”
“啊?”郝慈恬又愣住了。怎么这个人听不懂人话吗?她都说已经有男朋友
了,他怎么还不放弃?“我说我已经有……”
“我知道。”男人笑着打断她的重申,不想再听见任何拒绝的话语。“但你
不是才跟他交往没多久吗?只要还没进礼堂,我想,你不要太早下定论比较好。”
“你……”她明白他的意思,心头微微挣扎。
老实说,郝慈恬目前的心情是很复杂的。虽然她明白地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
康立修,可是没有女人不爱听甜言蜜语,加上这一点又是康立修所欠缺的弱点,
一旦有人像眼前这个男人般,向自己表白如此强烈的追求企图,要完全不心动几
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不能做个脚踏两条船的女人,那不仅对不起康立修,也对自己的感
情交代不过去……
“先别拒绝我,我们不妨由普通朋友开始做起。”男人霸道地再次打断她的
思绪,并发出新的问题。“你几点下班?”
“嗯……四、四点半。”不假思索地,她据实以告。
“那你下班后我来接你,我请你吃饭。”他自作主张地提出片面邀约。
郝慈恬吓一大跳。一般公司哪有四点半就下班的?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啊?
“可是……你在上班……”咦?不对,她应该拒绝才是,怎么会反问他这么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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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
“没关系,我的工作时间很有弹性。”他只负责内务,而那些事情花不了他
多少时间。“就这么决定了,下班我来接你!”然后转身便往门外走。
“喂!”郝慈恬被他的来去匆匆弄迷糊了,怎么他不是来买东西的吗?还有,
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啊?反射性地,她喊住他离去的脚步。
“怎么了?”男人显得有点不确定,略带踟蹰地回头看她一眼。
“你……对不起,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由于老板井太郎极力挽留,并为了井钊瑶的莽撞而深表歉意,因此康立修允
诺重回工作岗位,在咖啡厅找到新的蛋糕师傅之前,他答应续任半年。
而趁着这段时间,他正好可以规划一下将来自己开店的细节和寻找店面,时
间上配合得完美无缺!
一切都看似顺利,目前唯一让他觉得烦心的,就是那个爱吃甜食的小麻烦。
“康师傅。”
不是没想过找她确认她的心意,可只要一想到那天上,她明白地拒绝他的求
欢,受伤的自尊心就令他拉不下脸,着实很难教自己主动去找她。
“康师傅?”
算了,就让彼此都冷静一下也好,至少给她时间,让她想清楚她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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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师傅,可以打扰你一下吗?”女服务生阿丽在烘焙室门口站了好半晌,
也喊了康立修好几声,不过他显然没听到她的叫唤,所以她耐着性子,像只鹦鹉
般喊个不停。
助手阿正抬头睐了康立修一眼,发现康立修根本人在心不在,他玩心大起,
举起沾满肥皂泡的双手在康立修面前左右乱晃;他们已经准备收工了,正在善后。
黑影在眼前不停晃动,康立修怔愣了下,总算将注意力拉回现实。“你干么?”
他瞪了阿正一眼,有点老大不高兴。
“阿丽在叫你。”阿正憋住笑,难得看到师傅尴尬的表情,心里真是乐透了。
“嗯?”康立修这才发现阿丽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你今天不是休假,
怎么又跑到店里来了?有什么重要的事?”而且赶在烘焙室要休息前才来,该不
会是临时要他弄个生日蛋糕什么的出来吧?
“呃……”小心地看了眼阿正,阿丽向他招了招手。“康师傅,能不能借一
步说话?”
康立修挑起眉。什么事这么神秘?虽然心头有些嘀咕,他还是依言走向她。
“到底什么事情?”
“那个……是这样的。”阿丽看起来有点紧张,且带点不安,反正就是跟平
常很不一样就是了。“你上次说,那个一次可以吃很多蛋糕的女生,她是你的朋
友对吧?”
一次可以吃很多蛋糕的女生?完全不需要考虑,郝慈恬那张圆润的笑脸立即
跃入康立修的脑袋,他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往座位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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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该不会是她来了吧?没有啊,没看到她的人影。
“我想……你最好去这家店看看她。”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pub 的名片,
阿丽将之塞进康立修的手掌里。
“她?”莫名地睐她一眼,康立修看了看手上的名片。“她怎么会在这种地
方?”恬恬那家伙在搞什么鬼?怎会去那种龙蛇杂处的地方鬼混?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在那里,可是我看她好像喝了不少酒……”
“她喝酒!?”康立修的声音扬高了起来,只差没揪住阿丽的领口。
阿丽被他这一吼,有点欲哭无泪,慌慌张张地解释。“呃……你知道,那种
地方很多调过的鸡尾酒,喝起来甜甜的,可是后劲很强。”
其实她可以不必淌这浑水的,可是就因为她今天休假,到朋友服务的pub 里
玩,好死不死让她看见那个令她印象深刻到不行的女孩,又见那女孩喝了不少酒,
基于好心,她认为还是向康立修说一声比较好,没想到现在倒像在被人逼供了,
实在好冤。
“我管它后劲强不强!”康立修快昏了,又是个抓不到重点的麻烦女人!
“还有什么人跟她在一起?”会不会是李凉凉跟她在一起?如果李凉凉是她的同
伴,那他就放心了,因为李凉凉一定会送她回家。
“一个……人……”阿丽顿时吃了颗大螺丝,漏掉了一个最重要的字。
“女人?”那丫头单纯得紧,平常跟她混得最熟的非李凉凉莫属,他在确定
同行的只有一人之后,更加认定是李凉凉;不过,他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省得
整晚为她牵肠挂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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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阿丽愣愣地重复一次,见康立修松了口气,转身欲走回烘焙室,
忙又出声喊住他。“不是啦,康师傅,跟她在一起的是个男人唉!”
男人!?康立修顿住脚步,心一提,将手上的名片捏成球状,脸色变得十分
难看——第七章
就在康立修由店里赶到pub 的期间,已经足够让郝慈恬由原先的微醺,喝到
醉得头昏脑胀、眼冒金星、疯言疯语……呃,没那么严重,充其量只能算是胡言
乱语。
一张小嘴叨絮张合个没完,而且更恐怖的是,每个不经意晃进她眼里的人,
全幻化成不在场的康立修。
“喂!立修,你说!”粗鲁地拉着倪定茂的衣领,郝慈恬一副理直气壮的模
样,全然无视倪定茂脸上的难色。“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郝小姐,我真的不是康立修啊!”倪定茂重复着不知第几十次的事实,可
惜郝慈恬一次都没有听进耳里。“我是倪定茂,记得吗?倪、定、茂。”他一字
宇仔细的发音,不曾如此认真地“叙述”自己的名字。
“骗人!”郝慈恬压根儿不信,直揪着他的领口拽紧,差点没让他提早升天。
“倪什么你!你装肖仔喔!就算你……化成了灰,我还是有办法在那堆、灰里面,
看出你的脸——嗝!”她末了还很没气质地打了个酒嗝。
倪定茂苦笑着,苦哈哈地拔开她的小手,以防真被她失手给勒毙,并对她的
醉态感到莫可奈何。“你喝醉了,郝小姐。”
原想带她到熟识的pub 玩个畅快,没想到这妮子酒量这么差,几杯酒精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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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的鸡尾酒就足以将她摆平,还闹得整间店所有客人和服务生皆向他们行注目
礼;他从来不知道受人注意是件如此尴尬的事情。
“我才没醉呢!”她皱皱小鼻子,娇俏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你为什么要
叫我‘好小姐’?我一点都不好,坏、坏死了!”她突然数落起自己的不是。
“不会啊,我觉得你很好。”倪定茂认为她不错,除了她有男朋友一事,和
喝了酒吵吵闹闹的醉态之外,他真的认为她很不错。
“喔~~你偷吃糖后!”她眯了眯眼,不记得他甜言蜜语得那么溜;她伸手
将他晃动的头颅扳正。“不用哄我了,我知道我惹你……生气了!”
可是她有认真在反省喔,所以虽然最近冷得令人发狂,恨不得像只小乌龟一
样缩进龟壳里,但她还是认分地没敢再穿上保暖的卫生裤,就怕又惹得他生气。
“呃……”原来小俩口吵架了,难怪他有机可乘,让她答应跟他出来。“没
有,我没有生气。”他好风度地挤出微笑。
老实说,她的表现真的很让人气馁。虽然他不是令人一眼就惊艳的那种男人,
可好歹他也算颇受欢迎的黄金单身汉,没想到却让她视之如敝屣;即使人是跟着
他出来了,但她满心满脑想的全都是那个康立修,甚至连他的名字都记不得。
他是不是该考虑放弃呢!即使他很欣赏她带点傻气的个性。
“没有吗?”她显然不是很相信,顺手就抓住正好由身边经过的一个女服务
生。“唉,他说他没有生气,你相信吗?咦?”指着倪定茂的鼻子,她眨眨眼盯
上眼前陌生的女人。“立修?你怎么变到这里来了?”刚才不是还在那个位子上
吗?
“对不起,小姐。”女服务生好生尴尬,她正想越过这个属于麻烦二字的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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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到更里面的那桌点餐,没想到好死不死就抓个正着,她是满脸哀痛。“我的
名字不叫什么‘立修’,你认错人了。”她僵笑地解释着。
“又骗人!”郝慈恬的眉心打了个死结,努力想看清眼前那张脸的线条。
“你明明就是我的立修,为什么不、承认?”她哭丧着脸,突然了双眼。“我就
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
“恬恬!”康立修好不容易找到名片上的地址,一进pub 很快便找到他的目
标,三两步便跨到郝慈恬的身边来。
“谁……在叫我!”头一转,郝慈恬不甚清明的眼总算对上正牌的康立修。
“唉?你怎么又换位子了!”挣扎地再看了眼“第一号”、“第二号”的康立修,
她傻傻地笑了。“什么时候……你去学分身术了?嗝!”
康立修、倪定茂和那个不知名的女服务生,三人同时忍不住各翻了一记白眼。
“抱歉,打扰你工作了。”倪定茂先解救了郝慈恬抓住的服务生,让她逃出
生天。“下次请你喝咖啡赔罪。”
女服务生眨眨眼,望着他温文有礼的微笑,顿时有丝赧然。
“不、不用了,那我去忙喽?”临走前,还不忘附赠秋波一记。
“唉。”倪定茂笑眯了眼,借此隐藏自己额上陡然冒出的黑线。
“立修?”郝慈恬见二号分身要走了,霎时有些心急。“你又要去哪里?别
丢下我啊!”下意识举起脚,她差点没跟那位女服务生“私奔”。
“她只是个服务生。”握住郝慈恬的肩,不让她朝陌生人追过去,见服务生
离去后,倪定茂才转身面对康立修。“你就是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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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认识康立修,但因为两人的朋友互有交集,所以偶尔当朋友间不经意
闲聊的时候,他会听见康立修的“大名”出现在他周边;加上郝慈恬“公布”她
男友的身分,所以他对“康立修”三个字如雷贯耳,感觉不至于太陌生。
康立修挑起眉,不着痕迹且独断地由倪定茂手里,接过已呈瘫软的郝慈恬。
“我是康立修,你是?”
“倪定茂。”习惯性地由口袋中掏出名片,倪定茂必恭必敬地双手奉上。
“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
“指教是不敢当。”连扯开笑容的意图都没有,康立修冷着脸,对这个企图
不明的男人没啥好感。“现在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呃,可是她醉了……”
“看得出来。”整个人都半瘫到他身上了,这不是醉了会是什么?
“嗯……还有,她的情绪不太稳定。”
“我知道!”废话!他们两个正在呕气,他的情绪也很不稳定啊?这男人的
闲事管得也太多了点吧!
“你开车吗?”没忽略康立修的手指冰凉,八成是骑摩托车来的。“还是需
要我送你们一程!”哎~~他是担心郝慈恬受寒啊!
“不用!”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康立修咬了咬牙,决定放弃他的酷帅摩托车,
搭乘最便利的交通工具——“我们坐计程车!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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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喝醉酒呈软骨头状态的郝慈恬放到床上摆平,康立修汗湿了衣服,他准备
先冲个澡,回头再来面对这个喝醉酒的大麻烦。
真是奇怪了,他记得上回她喝醉时,话没这么多啊!那次她安安静静的,几
乎让他忘了她的存在。可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她聒噪得吓人!沿途在计程车上
吱吱喳喳个不停,连运将先生都差点没“弃车逃逸”。
他心不在焉地洗好澡,走出浴室,发现她竟直坐在床中央,双眼有丝呆滞。
“你醒啦?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这么点时间够她清醒吗?他很怀疑。
“立修!”眨眨眼,酒精醺红的眼彷佛渗入一丝清醒。“你还在生我的气,
对不对?”她迫不及待地质疑道。
“没啊。”颧骨微微发烫,他实在很不想拿这么不理智的理由跟她呕气,感
觉自己像个未成熟的大男孩。“我哪有生气?”嘟嘟囔囔地,他把话含在嘴里含
糊带过。
“没有吗?”狐疑地斜睨他一眼,郝慈恬满是不信任的语气。“那你……怎
么都不跟我……联络!”这点令她耿耿于怀。
康立修擦拭湿发的动作在颈后顿了下,突然有点想笑的冲动。
什么嘛!他一方面担心她或许会逃避,一方面又拉不下大男人的面子求和—
—毕竟那种事,怎么都不好说出口;没想到她竟抱着“守株待免”的想法,消极
地在等他跟她联络?
那这几天来的思念算什么?唉!两个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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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比较累啊,回来就睡了。”工作是件很好的推托借口,反正它又不会
申诉。“你可以打电话来啊,不然就到店里找我也行……”
哎,这样又违背了他当初订下的规定,可是他实在受不了两人两地相思,所
以偶尔,他可以允许她稍稍“越线”一些些。
“店里?”眼前彷佛有层迷障,令她看不清他的脸,害得她不停地猛眨眼。
“你找到新工作了!”
唉?这妮子干么对他猛放电!康立修咽了下口水,感觉喉头升起一抹干涸的
错觉。
“不、不是。”奇怪了,他结巴什么?“就原本那家店。我答应老板多做半
年,等他们找到人顶替再走。”他解释着,顺便压下心头的浮躁。
“这样喔?”她松了口气,好像真怕他成了无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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