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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得浮生日日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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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武林大会我带他去看你,隔得那么远,他根本看不清。今天认回你,他高兴成这样,我这个当娘的,原来还比不上你。这样也好,我也能安心离开。”

  “不要走。”他比划着,紧紧拉着她的手,眼中的期待如同五前年她离开时那样。

  她淡淡笑着,“今天晚上,你陪他睡吧,我适应一下单身的日子。”

  她想要离开,他的手仍紧紧抓着,眼中的那一抹坚定有些让她无措,她无奈地叹气,“不如一起留下,他应该会很开心有爹和娘一起陪着他。”

  他开心地点头,两人分睡在孩子的两侧。一夜无话,早上小八睁开眼睛时,初闻已经醒了,他傻傻地看着两人,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发现小八看着他,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窘色。小八伸手弄乱他的头发,坏笑地看着他,“快起床吧,迟了他们要抱怨的。”

  也许是听到她的说话声,阿九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看到睡在身边的两人开心地笑笑,“娘,爹。”

  他叫着依次在两人脸上香了一口,小八正得意他先亲了她,他却装着大人的样子教训起小八,“娘,你昨天欺负爹了对不对,我听师叔们说了,娘好坏,欺负了爹爹不负责。”

  “负责?我?”小八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这是哪门子说法,真不知他们跟他说了什么,“娘怎么说也是女人……”

  “娘不是说男人的贞洁也很重要。”阿九一本正经地说着。

  小八一时语塞,这个孩子绝对是她的克星。她苦着脸,看向窗口,假装吃惊地瞪大眼睛,“今天天气真好。”

  “又来这一套。”他小声嘀咕着。

  “哪来那么多废话,快不穿衣服起床。”小八气得吼道。

  阿九缩进初闻的怀里,初闻安抚地抱紧他,看着小八轻笑,小八无奈地叹气,真的要被他们逼疯了。梳洗完到了前厅,他们都一脸暧昧的看着三人,昨天那个绿衣少女不在,大概是搬到山下住了。小八扬着嘴角,一一看向他们,她倒想知道他们中的谁在阿九前面说她坏话,最后她把目光落在流连身上,一定是这个家伙,平常就他多嘴。流连低下头,假装没看到她的目光,她坏笑着,有的是时间收拾他,听说现在他成了妻管严。小八正盘算着要怎么做,坐在辰风旁边的花流静忽然干呕了起来,苍白的脸色更显她的柔美。

  “嫂子,你怎么了?”林语儿关心地问,话音刚落她也开始干呕。

  辰风按着两人的脉,面露喜色,小八微笑地看着两人,“说不定能指腹为婚。”

  她们互看了一眼,开心地捂着肚子。小八朝流连挑了挑眉,“你要加油呀。”

  流连瞪了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小八轻笑着,他们见两人干呕担心地站在身后照顾,小八暗暗叹气,“害喜是这样的,过段日子会更严重,你们多准备些酸得就好。嫂嫂,女人怀孕很辛苦的,这段时间你们想要他们做什么千万不要客气。”

  “就知道你想教坏她们。”流连调侃地说。

  “哪有,孕妇本来就易怒,当相公的自然要事事牵就。吃东西的口味也会变得奇怪。我怀孕的时候忽然想吃烤羊肉,赶了三天的路总算到了塞外,却不想吃了。回去的路上,心里呕着气,还碰到不知死活的马贼,我一气之下扫平了三个山寨。”

  看到她得意的样子,流连不禁皱眉,“怀了孕还到处乱走,你能平安生下孩子,也算是万幸了。”

  “姐姐,生孩子是不是很痛?”语儿紧张地问。

  小八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都有点忘了。当时我寄住一个村庄里正去河边打水,走到半路肚子开始痛,我以为是阵痛,过一会儿就好了,还是旁边的人跟我说羊水破了。他们帮忙去叫了接生婆,我烧好水的时候,她正好赶到。那时大概都痛得麻木了,很顺利就把阿九生下来了,但是坐月子好辛苦,要不是邻居帮忙照顾,我连饭都没得吃了。像我这样马虎都顺利生产,你们有那么多人陪着,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一个人带孩子是不是很辛苦?”流静体贴地问。

  “还好了,除了开始的一年要换尿布还要半夜哄他很烦之外,别的都还好。”她不以为意地笑笑。

  “一个人在外面那么辛苦还不回来。”辰风微恼地看着她,眼中分明是心疼。

  “不辛苦,”她淡淡笑着,“现在孩子大,也就不用再担心了。”

  初闻坐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这样的她,他是留不住的。他以为她在外面生活得很好,这样他忍受思念之痛也变得有价值。他没想过她同样也辛苦,一个人独自养大孩子是多么不容易。五年来他懂得很多,那天晚上他要了她那么多次,她一定很疼,如果他再多挽留她一次,她或许不会离开,他想到无数的可能,不安、自责、惊慌……想去找她,又怕她生气,静静等她,又怕她不会回来。思念疯长,连心疼都没有时间,脑中堆着地都是她的样子,以及那一晚她叫着他名字的模样。

  她们讨论着孩子的事,不知不觉中小八退出了圈子,离开了大厅。独自一个人坐在屋顶上,她淡淡笑着,回想起五年发生的事,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最开始的时候,她出现害喜的症状以为是自己的胃开始报负她暴饮暴食,一身男装去找大夫,大夫像盯着怪物一样看着她,过了良久才问,你是女的吧。怀了孩子,她不得不离开天罗教,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但是脾气越来越差,根本停不下来,直到生产前一个月才在北方的村落住下。孩子满月后,她又带着他到处走,他的身体很好,就是日夜颠倒,夜上不睡白天睡。但是如果她晚上去劫富济贫,他一定不会哭闹,她还记得他开口叫她时的喜悦。这五年她不觉得辛苦,能够忍下来的都不算是辛苦。

  “又在想什么?”流连坐到她的身边,调笑地看着她。

  “没什么。你怎么来了,也不怕蝶衣吃醋。”小八调侃着,盯着他脸上的羞赧坏坏笑着。

  他瞪了她一眼,“你有空关心我,还不如关心初闻。我的小妹已经下山了,你和初闻又有了孩子,这次来了那么多武林名流,他们知道了你未婚先孕不知会说什么。你的年纪也不小了,难道真的要耗下去。初闻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不给他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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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知道,”小八黯然一笑,“爱了两次,你觉得我还能爱上什么人吗?”

  “初闻不一样,他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我以为司徒风也不会,他不是中了毒忘记了我。世事无常,我不想试了。”

  流连叹了一口气,抬眼望向天空,幽幽说道,“你不知道,你下山后初闻安静得像失了魂一样,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每日总会忽然停下来发呆。我们不管做什么,他都感觉不到。后来,他大病了一场,过了半年才渐渐好起来。病重的时候,我们想去找你,他拉着我们不让我们去,还保证病一定会好。这个痴儿,病是好了,人也有了精神,心思都到了琴上,这几年他写了很多曲子,每一首都少一个结尾,每一首都让人心酸。武林大会的时候,他在人群中找了你很久,你却没有现身,那天,他躲在房里喝酒,醉得不成样子。第二天明明身体不舒服,仍要撑着淡淡的笑……或许你不爱他,至少你心疼他,看到他这样难道你都没感觉吗?”

  “我怕这样的感觉会给他误会,到最后伤得更深。”

  “他不怕伤得更深。”他淡淡地说,“只要你开心,他什么都不怕。”

  “早知道回来会这么烦我就不回来了,”她翻翻白眼,眼中是掩不住的烦躁,“你们这些家伙,真是不够义气。”

  “你好好想想吧,不用很快决定,他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你。”

  小八瞪了他一眼,他笑着离开。一辈子,她的眉皱了起来,长得有些沉重了。武林大会他也喝醉了吗,她看到的只有司徒风落寞的样子……她看了一眼天色,飞身落到昨天到过的小院,一件事归一件事,司徒风那边还在等着她的回答。他站在院中等着她,看到她前来,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小八黠笑着,淡定的看着他。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他低声问,交织在一起的手透着不安。

  “对不起。我不会跟你在一起,”她淡笑地说着,平静地看着他,“我说过我很小气。哪怕你是中毒才不记得我,我仍然会记恨。我最气的是我开始爱你的时候,你却不爱了,我想要放下的时候,你要重新开始。我没力气继续一个新的开始,倒不如这样结束。”

  他自嘲地笑笑,“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爱上那么小气的女人。”

  “小气归小气,我还是有很多优点的。”小八自恋地说着。两人相视一笑,小八为难地摸着下巴,“要不要来一个离别的拥抱?”

  “当是最后的记念。”

  两人淡笑地抱在一起,她松了一口气,这样的结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有的只几段回忆,她有的是裉色的爱。记挂了五年,她已经累了。

  “娘,他是谁?”稚气的声音带着丝丝恼意。

  小八退出他的怀抱,伸手勾住风的脖子,“司徒风,天罗教教主,你的第二任男友。已经分手了。那是阿九,我和初闻的儿子。”

  司徒风友好地朝他笑笑,阿九上下打量着他,不买帐地转过脸,“还是爹爹最好看。”

  小八淡淡笑着,阿九伸手拉过她,把她推到初闻身边,朝司徒风吐了吐舌头。司徒风扬着嘴角,她和他的孩子果然不同一般。初闻微微皱着眉,开始看到他们抱在一起,他还觉得难过,现在,他忽然觉得不可思议,他们能平静地站在一起,好像是极普通的朋友。他原本也想这样和她相处的,却在重见她的一瞬间,慌得不知道要做什么,也许,是他还没有看透世间的情事,也许,永远也逃不脱她的影响了。

  第一百九章 不是结局的结局

  铺天盖地的红色在素白的苍穹门中分外鲜亮,小八作为掌门,笑着参加这场婚礼。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她对婚姻都没有信心,讨厌束缚,如果两个人真的能长长久久,怎么会在意那一本证书。现代的婚姻至少有法律的保护,古代的婚姻中女人的地位那么低,她才不要嫁,就算遇到好的人也是一样。两个人平静地面对离婚这件事,古人很少做到,同居更是不可能。她小小的色心就在封建制度的摧残下粉碎了。

  婚礼结束后,小八准备离开的事,他们像是合伙好的,软磨硬泡要她留下,特别是几位嫂嫂,一定要她等孩子生下来再去。她跟她们讨价还价,总算说定过了年再离开,等她们生孩子再回来苍山。离除夕还有两个月,她在山上听五年来发生的事,山上原先的弟子不少离开了师门成了侠客,她感觉山上的人少了,暗暗决定离开后要多收几个徒弟。

  一日,他们正在厅里说话,弟子泡了茶一一放在她们面前,小八不以为意地拿起茶杯,正要喝忽然觉得不对。她微微扬起嘴角,戏谑一笑,闪身到了流连身边将茶灌进他嘴里。他委屈地瞪着她,“为什么单单灌我一个。”

  “这样的烂主意就你想得出,两位嫂嫂有孕不能辛苦,玄夜我惹不起,当然只能灌你。”小八把玩着杯子说。

  他气恼地皱了一下眉,拉着蝶衣飞身离开。小八贼贼地笑着,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转头看向他们,“我不在你们都长进了,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如果做了那件事会怎么样,我早乖乖让你们摆布了。”

  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她拂袖而去,他们静静地坐着略有些不安,如果不是流连乱说,他们怎么敢做这件事。初闻追着她的身影而去,她生气了,他便不由自主地追了上去,等沾到她的衣角,他又后悔。小八正要进屋,转身看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她变得极容易生气。他跟她进了屋,担忧地看着她。

  “对不起。”他比划着。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也没有生气。不摆出这副样子,他们更纠缠个没完了。”小八调笑地说着,想要倒杯茶喝,犹豫着不敢动手。辰风用毒厉害,她这次也是从他们的脸色上发觉茶的古怪,要是再下几次,她不保证有这么幸运。

  初闻知道她心里有疑,动手倒了茶先喝下了一杯,小八暗笑,如果他中毒结果还不是一样。她喝下那杯茶,手指醮着茶水在杯口处画着圈,良久,她停下手,抬眼看着他。

  “初闻,世上有些恋人因为性格不合或者相爱不深,不能成亲。他们会同居,彼此生活在一起,夫妻间可以做的事他们都能做,但是随时就潇洒地分开。这样的关系,你能忍受?没有名份,也没有未来,甚至,连爱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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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点点头,握紧她的手,她暗暗叹气,这样的关系都能接受,她还能怎么样。原本了断的人重新纠缠在了一起,会提出那样的问题,她也不懂是为了什么,大概是呕气,想要向他们表示就算她真的和他发生了什么她也不会和他在一起。自己主动总好过受药物控制,她是很要面子的。牵手、拥抱、热吻……缠绵了一个下午,他紧紧地搂着她,她安静地躺在他怀里,好像回到那年在皇宫的日子。他依旧青涩,却爱得热烈,她多少有点不同了,其实想要平静,每当平静下来心里总是空得发慌,想要找东西无上填满,或者找点事让自己忙地忽略那空洞。

  他们知道她和他的事,更加热心两人的事,流静和语儿私下聊天时常常提醒她该成亲,她们说了一大堆,还说如果不成亲,等她容颜老去悔之晚矣。不知是不是听她们说多了,她做了恶梦,梦里他们都有各自美满的家庭,她却一个人衣衫褴褛在街上与人争食。为了这个梦,她足足烦了两天,后来想到她还有儿子,总算是安心了些。她终于知道五年来最大的不同,他们有了各自的家,有了新的圈子,想法也不同了,她却一个人停在原处,不和任何人接近。

  过了年,她准备好一切想离开,他们拿众多原因拦她,阿九也和想多和爹爹呆在一起。他不知道小八想要留下她,她想要拖几天,没想到竟到了月底。再呆下去怕是等她们生下孩子了,她淡笑地想,离意一定,他们再怎么想拦也拦不了。终于,在正月的最后一天,她独自拿着包袱下山了。初闻知道她要离开,并没有说什么,她一定会回来,有几个月的回忆,他能撑上好几年,况且现在他的身边还有她的孩子。阿九知道娘抛下他走了,闷闷在房里哭了一天,谁来也不开门,到了次日,他顶着红通通的眼睛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嘴角挂着和小八一样的狡黠的笑,他们没来由的一寒,这个孩子比小八还能祸害人。

  三个月后,苍穹门一如往昔的平静,迎面相见的人的都淡笑地行礼,脸上有莫明的轻松。门中某个安静的院落里传来暖味的呼吸,庞飞五花大绑被扔在床上,潮红的脸上显示着情欲,阿九笑地站在他身边,用羽毛扫着他身上的敏感部位,庞飞呻吟了一声,愤愤地瞪着他。

  “飞,人家轻轻碰了一下你就叫了,好没用。”

  庞飞无奈地皱起眉,盯着阿九探向他私|处的手,“好,我答应你。”

  “早答应不就好了,免得我浪费那颗药。”阿九嘟着嘴抱怨,脸上是邪邪的笑,“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明天我就要去找娘回来。”

  “能不能再等一个月?”庞飞说着,妩媚的声音令他的脸烧得更厉害。

  “不行。”阿九重重地说。

  庞飞认命地叹了一口气,阿九稚气的笑着,爬到床上替他解开绳子,软绵绵的身体压在庞飞身上令他体内的欲火烧得更旺,他扭了一下身体,阿九皱起眉,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别动,这些结好难解。”

  阿九嘟着嘴,艰困地解开他自己绑的死结,绳子一解开,他得意地笑着,红扑扑的脸上闪着诱人的香。庞飞呆呆地看着,想要闻一下他身上的味道,等反应过来时,两人的唇贴在了一起。阿九没有反抗,睁着明亮的眼睛淡笑地看着他,等他分开后,阿九摸了摸自己的唇。

  “飞,你轻薄我,你要负责。我娶定你了。”

  庞飞的心里升起一股甜蜜,他想要再一次采撷他口中的甜,一想到自己竟有这样的念头,像猛地惊醒一般,他吓得夺门而逃,阿九坐在床上不解地看着,他要说娶他又不是现在,他也不用那么高兴。阿九悠然自得地出了门,这样的事好平常,娘常常亲那些漂亮姐姐,他也亲过好多人。但是飞不一样,他是他看中的人。慢吞吞地走到小八住的院子,意外地看到门开着,里面还传踢凳敲桌的声音,他微一皱眉,正想教训一下乱闯房间的人,却发现里面怒气冲天的人是小八。

  “看什么看,还不给老娘倒水去。”

  “哦……”阿九呆呆地点点头,飞快地跑了出去,是娘回来了。

  当阿九开心地提着茶回来,门里的人都知道小八回来了,初闻他们赶到她的房里,发现她黑着脸站着,他们看到她挺着的肚子不禁敬佩地看向初闻,初闻欣喜地想要靠过去,却被她瞪了一眼。阿九战战兢兢地提着茶替她倒了一杯,小八一饮而尽,手中的杯子刹那碎成粉沫。

  “娘,不要动气,对弟弟不好。”

  “谁说是弟弟,她一定是女儿。”小八重重地说。

  阿九陪笑着,又递她倒了一杯,“娘,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小八的脸阴到极点,“全都是凤凰岭那个王八蛋。老娘还真是点背,在山上闲逛也能遇到他,他正坐在一间木屋前,屋里有女人要生产。我也是无聊到极点,跟他打赌女人生得是男是女,他都是男,我说是女。结果那个女人生了两个,儿子。本来打赌输了要照对方说的做一件事,他原说要娶我当小妾,还好我怀了孕,他就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当他两个儿子的老婆,要是我生男的,他们也照娶不误。气死人了,更可恨的是他知道我是谁,也不知哪年哪月见过。不行,我一定要上凤凰山灭了他的山寨……”

  她一掌击碎屋内的桌子,气冲冲地要往外走,他们忙拦住她,好心好气地劝她。凤凰山寨主一直住在那里,武林深不可测,好像是在守护宝藏,武林人士皆不去动他。小八跑去大闹,不见得会赢,那里到处都是阵法,小八去了会寸步难行。

  “娘,放心,一定会生妹妹,再让妹妹娶了他们两个,再另处娶一大堆,气死他。”阿九在一边安慰。

  众人一脸异色,小八刚刚说的话已经惊得他们说不出话来,现在阿九还来吓人,他们的心脏实在承受不了。小八扬起坏笑,重重地点头,摸了摸阿九的头,“说的对,我的女儿怎么能吃亏。她不仅娶那对双胞胎,还要娶上一堆,将凤凰山一带的山寨全都变成她的。”

  “嗯,”阿九扬唇笑着,“我一定会教好妹妹的。”

  两人摸着下巴邪笑着,众人无奈地看着这对母子,有她们两个人苍穹门已经鸡犬不宁了,要是再来一个恶魔般的女儿,他们不由打了个寒颤。小八微笑着,将初闻拉到身边,她要从现在开始对女儿进行胎教。

  “亲爱的,你不会怪我把女儿输掉的哦?”她撒娇地问。

  初闻淡笑地摇摇头,轻柔地摸着她的肚子。小八幸福的笑着,未来好像一片光明。

  “如果是男的怎么办?”流连调侃着问。

  光明破碎了,乌云升了起来,不过是在流连的头上。小八和阿九同时握紧拳头,坏笑地盯着流连,流连忙后退,求救似地看向旁边,他们全都当没有感觉看向了别处,流连不禁一寒,成亲后他们越来越不义气了。他求救似地看着初闻,初闻抬头看向屋顶,细数上面的横梁,流连的嘴角僵了一下,他忘了初闻根本是老婆奴。

  “我只是打个比方……”流连讪笑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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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打人手会疼的,我刚刚研究了新药,要不要……”

  “那还等什么,让你三师叔试试,一定会很有趣的。”

  恶魔般的笑声伴着惨叫久久回荡在苍山洁白的天空下,欢声笑语的联系着一对对姻缘。白衣质洁,她素手而立,回首,等着她是一双带着幸福的明眸,她扬起闲适笑,相守到最后,也许真的能换来爱,这一次回来,她大概能留很久很久……

  (完)

  番外 阿九:爱着一个人的辛苦

  我,苍云雯,也叫阿九,苍穹门掌门的长子,也是掌门最有可能的继承者。

  小时候我跟娘亲在外面漂泊,她常常扮成男人,以至于我有一段时间分不清到底要叫她爹爹还是娘亲。一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当时的侠盗不留名就是娘亲,她现在有了一个更响亮的名号,千面神偷。我真是不明白,她的身上明明皇帝给她大把银两,为什么还要去偷富商的,一偷还那么容易得手,真是无趣。她却感慨,到底是用别人的银两,不心疼。

  名气大了,总会有一些人找上门来寻事,她有时会易容成老婆婆,有时会易容成下人……我成了她最好的道具。其实那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是怕麻烦,又觉得耍着他们很有趣。后来,她被官府盯上了,其中还有一个什么名捕的,长得倒过得去,娘亲明明有免死金牌也不拿出来用,一直跟他斗智斗力,我还以为他会成为我的爹爹。但是没有,娘一听说他出身名捕世家就觉得头疼,不想再和他见面,反正他也没有见过她的样子。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想要个爹爹。第一次问娘时,她说我的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我想象着世上最好的爹爹大约就像我们盗过的某个富商一样,他虽然欺男霸女,对自家儿子倒是极好,儿子想要的东西就算是别人的,他也会夺来。怪不得娘亲不要他,原来他是坏人。

  一年武林大会,娘亲带着我去看,远远地指着一个人说那人是我爹爹,我顺着她的手指远远看到一大片人,至少也上百个吗。来没来得及分辨哪一个是,娘亲就带着我离开了。能参加武林大会的人不会是坏人,爹爹不是坏人,为什么娘不肯见他。我想到时常听娘说的那些故事,也许我的爹爹是娘故事中的负心人。那天晚上,我没有吵着要见爹爹,半夜的时候我醒过来,看到娘从外面进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天,我第一次看到她流泪。原来她也是个普通的女人。

  我乖乖地陪着她,隔了几天,终于忍不住劝她,“就算爹爹不要我们了,娘,我不会不要你的。”

  她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呵呵大笑,自豪地看着天空,“你爹才不舍得呢。”

  “那为什么我们不和爹爹见面?”

  “太麻烦,总之会有很多麻烦。”

  她皱眉说着,却没有说到底有什么麻烦。我跟着她走南闯北,世上的事也知道一些,她说的麻烦大概是爹爹不止一个娘亲吧,我皱了皱眉,我也不想很多娘亲,我只要娘一个人就够了。想是这么想,心里还是想要见爹爹一面,那时匆匆一瞥没有看清的身影,依稀化成一抹白色,超然出尘。

  一年后,娘亲说要去参加婚礼,顺道带我去见爹爹。我很开心,这一次一定要看仔细。娘也很开心,越接近那里,她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赶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到达山下时是深夜,她换上了一身衣服,洁白庄重,一点也不像她会穿的,她虽然会在我生日时穿一下女装,但都是村妇打扮,一点不好看。

  “娘,你终于像个女人了。”

  “臭小子,”她重重拍了一下我的头,摆出母夜叉的标准姿势,“老娘平时不像女人吗?”

  “像……”我连忙点头,微微笑着,捂着自己可怜的脑袋。

  “那我以后天天这么穿,好不好?”她调笑着问。

  我点点头,眼珠转了一圈,“娘,我以后是不是天天能见到爹?”

  她重重的点头,眼中滑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太快了,我来不及看清,心里只觉得开心,终于能和爹爹在一起了。上了山,她径直去了某个房间,就像我们以前夜盗的时候那样。我不禁怀疑她到底是来见爹爹,还是来偷盗。第二天早上我被她摇醒了,我以为是爹爹来了连忙问她,她的答应让人失望。

  “阿九,你爹要到晚上才来。不过,等会儿有几个长辈你要去见,记得,见面要叫我干娘,知不知道?”

  “为什么?”我皱着眉问,很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因为我是野种吗?”

  娘的目光黯了一下,“不是,你是娘的宝贝。总之你记得娘的话就是了,娘会跟他们说你是娘捡来的孩子。”

  “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娘常骗人。”我嘟着嘴缩进被子里。

  她微微叹气,捏着我的脸笑着,“乖,听话,娘下次介绍漂亮的女孩子给你。”

  “人家现在喜欢漂亮的男孩子了。”我赌气着说。

  “好,男孩子。”

  她笑着答应,我听话着梳洗好跟着她出去。她好像在不安,我咬了咬唇,更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绕过几条走廊,娘的脚步停了下来,我感觉眼前一片白色闪过,一位白衣出尘的男子站在她面前,踟蹰地看着她,我分明感觉到他的开心。我想要安抚他,却不敢跟他太亲近,我想我是在害怕他讨厌。娘说他是师叔,我相信了,心里却希望他是别的。厅里的师叔都很帅气却没有一个像他一样令我害怕,顺着三师叔的话,我知道自己想要的,当爹爹抱着我流泪时,我抱紧他,感觉很贴心。

  “苍初闻,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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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略带无奈地跟我说,我的眼泪流了出去,不知是开心还是委屈。我终于有个爹爹了。爹爹不会说话,他用茶水在桌子写下我的名字,我知道爹爹的好处,却发现娘不在人群中。为什么娘亲不要跟爹爹在一起。师叔们说爹爹一直对娘亲好,娘亲却偷偷怀着孩子不要爹爹了。爹爹摇手说不是,我不知道他的意思,却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欢娘亲。我有点气娘没带我回来,爹爹那么好,她为什么不要。爹爹牵着我走遍整个门派,我才知道娘是掌门,娘的师父是我的爷爷。那天晚上,爹娘陪着我,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觉得好幸福,如果一直能这样就好了。但是娘好像不喜欢这个样子。之后,我们在角落里看到娘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爹爹的脸色苍白了一下,脸上仍是淡淡的笑。我想替爹出气,娘却极平淡地说那个人是她的前任男友。那么就是分手了,我庆幸地想,握紧爹爹的手。

  这样平静的幸福没有持续多久,娘亲离开了,把我扔在山上。我很难过,分不清娘是不要我,还是不要爹爹,或者是两个人她都不要了。想了很久,我决定一定在帮爹爹把娘找回来。威逼得诱了飞哥哥很久,他总算答应带我下山,我赔上了自己的初吻,却在那一天看到回来的娘。她怀了妹妹,要在山上住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她仍旧没有和爹爹成亲。

  我有了爹娘,用不着漂泊,忍不住想找别的乐子。飞哥哥就是最好的对象,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想到娘说过她有个难对付的弟子,我想耍他一下,亲了他还说要跟他在一起。他竟然吓到了。后来跟他相处,我越来越喜欢他,当他亲了我之后,我决定将来一定在跟他在一起。

  当时我不知道男人在一起是多么为世不容的事,江湖上因为皇上和大臣之间的暧昧盛行男风却没有人挑明自己要跟男人成亲。娘没有反对,爹当然也不会反对,师叔们也不好反对,我以为他是孤儿,我这边没人反对,他就会答应。谁知道现在他会出现一个父亲。

  庞飞的父亲是朝中的王爷,曾经起兵谋反。他能活到现在没有死,都是娘亲的功劳。他的年纪大了,开春得了病到了初夏时过世了,庞飞得到消息想下山一趟。娘亲曾经答应皇帝不会让他下山,现在娘亲不在,他不知能不能下山。我看爹爹他们不敢轻易应下,自告奋勇跟他一起下山看着他。他们同意了,庞飞答应的有点勉强。他一直不接受我,心里明明是喜欢我的,却别扭地不跟我在一起。我陪着他下山,一路上跟他调笑,他有时不理不睬,有时眼角带笑。我扬着嘴角,盘算着如何让他变成我的。

  也是我运气好,陪着他找小路走竟然找到一家黑店,她们下了迷|药,我另外加了一剂药,让他着了道。他扶着浑身发烫的我逃出了那家店,找了林中的一个地洞躲起来,那时他已经知道我中了蝽药,而我放解药的包袱拉在黑店里,他身上的迷|药也越来越厉害……娘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大概说的就是当时那种情况。

  第二天醒来,他看到身上的印记羞愤难当。我小心地道歉,说是中了蝽药不知自己干了什么,他的脸臭了好久,抬头冷冷地看着我。

  “蝽药其实是你自己下的吧?”

  我尴尬地点点头,“对不起,我不是存心骗你的。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阿九,你还小,你……”

  “我才不小呢,难道昨夜还不能证明吗?”我坏笑着,抚着他的背。

  他咬着唇,长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跟我说什么。我扶着他回到那家黑店,抢回被他们拿走的东西,他一直在旁边看着。我想他是真的生气了。晚上,我和他同住一间房,他没有说什么,合衣躺在床上。我躺在他身边,合衣抱着他。

  “飞,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他没有出声,任我抱着。我甜甜地笑着,吻着他的耳垂,“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阿九,你不明白。”

  “不明白的是你。你都不曾试着接受我,怎么知道我的爱是假的,还是你对我一点都没有感觉。飞,论年纪你比我大上十多岁,有没有动心你比我清楚,为什么你就是不承认。”

  他沉呤良久,“到苍山之前,我们就这样吧。”

  “什么意思?”我兴奋地盯着他发红的耳垂,亲吻着他的香气。

  “暂时在一起看看。”他的语气带着不耐烦,身体微微颤动着。

  一夜温情,他完全变成是我的。但是在人前,他依旧和我保持距离。到了京城,他参加了葬礼,却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我知道他的难过,站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他没有拒绝。皇家简化了仪式,到场的人很少,结束后,他站在坟前,表情带着寂寞,我默默站在他身边,想要给他力量。

  “我们回去吧。”他淡淡地说,朝我看了一眼。

  我点头,拉着他离开。远远的,迎面走来一个男子,他甩开我的手和我分开一段距离,我不禁苦笑,咬了咬唇,摆出顽皮的笑。那人停在庞飞面前,盯了我一眼,我假装看别处的风景,任他们在一边说话。是皇帝找他回去,我咬了咬唇,回头朝他笑了笑。他离开了,我叹了一口气,无聊地看向天空,忽然觉得有点累了。为什么爹爹可以一直爱着娘都不放弃,如果我一直爱着飞,他是不是也能接爱。

  回到客栈等了他很久,他回来时带着笑,看到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我玩味地看着他,笑得邪媚。

  “皇上想要我留下来为官。”

  “你想吗?”我淡淡地问,扬唇看着他。

  他迟疑了一下,抿唇没有回答。我笑着叹气,“如果为官就要离开苍穹门了,这样也好,你的父亲一定也想要你为官。你的官府一定会很大,不介意我住进来吧……”

  “阿九,我们,不能这么下去。你总是会娶亲,我……”

  “也对,”我生硬地打断他的话,“我是该找个男人成亲。下了山,师叔也管不了我了,你在这里为官吧,我要去闯荡江湖,顺便找个人成亲。”

  不容分说,我夺门离开。以前听说过娘亲的司徒风的事,现在我大概能了解她的心情,离开自己爱的人是多么难过,但是留下只要徒增自己的不堪。在江湖上游荡了几个月,我很怀念小时候跟娘的生活,也想念苍山上的师弟们,心情平复了很多,我坏笑着回到苍山,路上还救了一个小倌。他叫晴风,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我看他没地方去,也极想找个人作伴就带着他同行。到了苍山,他已经离不开我了。我玉树临风潇洒温柔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除了没长眼的庞飞,谁能抵挡我的魅力,既然他不想走,我索性带他回去,当兄弟、朋友、情人都行。

  我没想到会在门里看到庞飞,开始的惊慌失措,在感觉到手心的温度时,恢复正常。我拉过晴风的手,对庞飞笑了笑,从他身边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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