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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占有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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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省民政。按他五十四岁的年龄坐到现在的位置上,还算是青年干部,再进一步便是海阔天空。可是,这个“再”就卡住了。两会闭幕了,这届换届他没有寸进。的确,他不算老,还可以等,但再下届他就五十八,再下届六十二,那个天一样的位置他是没想,但往下,在常委占一个席位他还是觉得很有把握的。可是为什么就没上去呢?他把目光在两个儿子身上转了一圈儿,一下一下轻轻掀着盖碗。

  “爸?”韩林和韩远对视一眼,轻声提醒。老爷子日理万机,这不年不节的把他们同时抵搂回来,不可能是为了相面。

  韩景渊放下盖碗,问:“你们最近这段儿过得怎么样?”

  韩林斟酌着说:“还好。”

  韩景渊问韩远:“你呢?”

  “我?也……还行。”韩远想说也挺好,可是看看他爸的脸色,没敢说。

  “还行……还好。”韩景渊一笑,紧接着冷了脸,“我知道你们都过得挺得意,太子党嘛——在外头前呼后拥,到哪儿都有一秆子溜须拍马的上赶着拍你们的尊腚。”

  韩林韩远都站起来,韩林是哥哥,说:“爸,我们做的不好您就教导我们,您别生气。”韩家家教一向严格,韩远很怂他爸,这时候不敢接茬,只跟着一个劲儿点头表示的确没惹祸。

  韩景渊不过借机发作一下,很快平复了情绪,说:“坐吧。你们也不小了,家里的事儿也该给你们说说,省得你们一天到晚的不着调,还以为天下太平。二林,你大,你说说,为什么这回换届我没能再进一步?”

  韩林分析了好几个原因:比如遇到了强劲的政治对手,比如己方阵营里已经有一个占住了常委席位,再比如,上头为了更好的平衡……韩远不像韩林,早早从政,韩林都猜不出来,他就更只能干瞅着,皱着眉以示在冥思苦想。

  韩景渊等韩林分析完了,说:“都不对,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海城方面的不支持。”政治和经济永远挂钩,米国总统竞选号称全世界最民主,其各党派背后支撑的还不是财阀和大佬。

  韩家有一条有悖世情的祖训,就是长子从商,次子从政,这条祖训还是清雍时期定下来的,和当时的社会状态有关。为官自然清贵,为商却能豪富。雍正刷新吏治第一条就是官员贪墨者抄没家产,九族与披甲人为奴,永不除贱籍。这个惩罚在当时的社会来说太可怕了,由不得官员们不腿肚子朝前。

  韩家起家自明永乐年,一直以来秉承的也是士族习气,书礼传家。直到雍正朝韩家出了个高人,这个高人勘破了一个永保家族繁盛的真理,韩家才改了家规,这个真理就是权钱交易。而这个交易,在韩家内部就解决了。

  韩家嫡系被一分为二,钱权两手抓。

  权是铠甲,这个必须有,家族里嫡次子要步入官场,能考上功名考,考不上捐。嫡次子如果不是那块料就再往下找,总之,要找到一个肯当官,会当官的人,以保证家族在朝中有人,不会被人随便欺压;钱是里子,是家族得以延续的根本,嫡长子要接管家业,保证韩氏子孙绵长。同时,还要无条件帮助次子打点官场,保证次子在朝不必贪墨就能混出好人缘。

  韩家这位老祖确是奇人,为了保证家族内部不会出现一人惹祸株连九族的祸害,还来了个壁虎断尾。韩家除了嫡系之外,成亲后立马分家,三服以外分宗,彼此虽都姓韩,却不再供奉一个家祠。这样虽然削弱了家族的影响力,却也能把风险降到最低。韩家混官场有几条硬性规定:不得参合夺嫡,不的参合党争,不得参合人命官司。

  这三条祖训决定了韩家人不会再朝堂上走太高,但也不会树下死敌。出不来风云人物,但自保却有效,自雍朝开始,朝堂几番腥风血雨,韩家没出一个摊上事儿的官员。

  韩林问:“那要是参与了,又怎么样呢?”将在外军令尚且不受,何况一个居庙堂之高,一个处江湖之远?在封建王朝,官员要让商人倒霉,那真是一脚丫子一个准儿。

  韩景渊喝了口茶,说:“韩家有家规,韩家子孙为官有违祖训者,杀。”

  家族长要处死个家族成员,还是有很多方法的。宁可杀了你,也不能让家族受威胁。像以前,就有一个清末的韩家人官居正二品,脑袋一热一心一意要跟着某些人搞君主立宪,他哥哥死活劝不回他,哥两个差点儿撕破脸。按他话说“国难当头如何偏安一隅?”,宁肯自请出籍,与韩家再无瓜葛。可你出籍了,万一事有不谐上头就不灭你九族了?到时候带累的还不是一大家子人。他哥哥稳住了他,回头没两个月家里就传出了母病危的信儿,再过些日子,母亲死了,得,丁扰吧。这么一扰,世人就再没见过他。

  “不明白?韩家就是个大机器,管你有什么个人想法,生为韩家人,就要保证这个机器的正常运转,你不合适,换掉你。”大房是挣钱的机器,二房是保驾护航的机器,其它早早分家单过的,看着是炮灰,其实也许他们才是真正活得自在的受益者。祖先只要家族繁荣血脉延续,至于这个家族里的人过的乐不乐和……荣华富贵几辈子都享受不完,你还想要什么乐呵?

  “爸……”韩远咽了口唾沫,欲言又止。

  韩景渊鼓励地朝他一点下吧:“说。”

  韩远咽了口唾沫,说:“爸,您讲的我听明白了,其实您也不是第一次讲,只是往常没有这回这么……透彻。但我还有几个地方不懂,想问问。”

  “嗯?”

  “以前那是封建社会,还有个株连九族之类的,现在法治社会,咱还守着这条家规,合适吗?”韩远见韩景渊没阻止,接着说,“还有,像海城那边,眼看着越来越不像话,大哥和男人打得一片火热不说,连伯母留下的私产都送出去一半儿哄小情儿……不是全社会都在讲与时俱进么,咱们韩家上次订正家规还是几百年前,您看,是不是也该改改了?”

  “唔,”韩景渊不置可否,问韩林,“你说呢?”

  韩林皱眉沉吟半响,说:“我觉得该不该先不说,就算改,目前咱们也不太适合提出来这个。”

  “哦?为什么?”

  “原因有两个,第一,大伯和伯母都不在了,如果由您提出改,有欺压小辈的嫌疑。第二,您现在的位置险要,一改家规咱们就是直接受益人,倒显着咱们急功近利,拆海城的台给自己搂好处似的——再说,虽然现在不实行株连了,但哪能说一个人的事儿真就一个人负责?就好比这次换届,”韩林看了他爸一眼,“影响就是明摆着的。”

  韩景渊嘉许地一笑:“不错。小远,多跟你哥学学,你还要多历练。不过二林,还有一点你谈的不够深入:韩家上一辈嫡系可不止我和你伯父两个,还有你远嫁的姑姑,再有上一辈的嫡系,你小二叔那支儿,都是没出三服的。你算算,如果改家规,他们的立场和意见你要不要考虑?”韩家堂兄弟之间是大排行,这一辈儿只得韩韬、韩林、韩远三个,所以叫韩林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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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直维持家规就算了,毕竟几百年了,韩家人对这种状态已然认可。可是,既然要改,别人就会想:凭什么我就不能分一杯羹?往上数一辈儿,我也是韩家的嫡系,我还活着呢,没有我的扶持,哪有现在二房的风光?

  “那……您的意思是再等等?”韩林问。

  “等?”韩景渊微笑,“怎么等?这一届,海城的态度已经摆出来了。他不会支持我走的更高。你三十一了,现在才是个处长,虽然帝京的行政级别高半格,你也不过副厅——我还能熬多久?十年?如果下届换届再没有动静,估计今生也就止步于此了。十年后你能到什么地步?副部就是个坎儿。你也就罢了,还有小远。”他看了眼韩远,“听说你跟别人合伙弄了个贸易公司?”

  “我那就是闹着玩儿的,挣几个零花钱。”

  “嗯,闹着玩儿。现在你闹着玩儿,别人看在你老子你哥哥的面子上,不会为难你,十年后呢?谁能保你?别看你哥,你哥自己要在官场立得稳,就要做好官,官场面子就要做足。官员做生意容易被人诟病,我是希望你们两个能秉承我韩家传统互相扶持的。”

  韩林韩远全明白了,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对方眼里放光。

  “爸,您放心,我们一定不让您失望。”

  “那就好。”韩景渊看了看两个儿子,一笑,“这事儿要一步一步来,事缓则圆。大方向有了,其它心里有数就行,不许搞小动作,更不许出去乱说,明白吗?”

  “明白!”韩远有点儿亢奋,随即又想起个事儿,“爸,听说左知遥又要把百里崖渔场转出来了——你说那姓左的是不是疯了?建军港的事儿都传的满天飞了,难道他不知道信儿?”

  韩林却不这么看:“小远,大哥手里有伯父留下的资源,得到消息不会比咱们晚多少——难道是军港的事儿又不准了?”

  韩景渊教训韩远:“永远不要低估别人,尤其是当这个人可能成为你的对手的时,更要小心应对。海洋安全刻不容缓,军港是建定了,只是建在哪里的问题。上头已经画了圈儿,海城的可能性很大。不要把眼睛盯在军港动迁这种蝇头小利上,安置费有十来个亿到头了。要想一想还有没有别的能利用上的,我上次让你们去实地好好看看,也是出于这个原因。都回去好好想一想,因势利导才能事半功倍。”

  韩远不懂,刚想说什么,一偏头看他哥若有所思,就忍住了没问。

  “下月初你们大哥生日,去年是小远去的?今年二林也去吧,帮我们把礼物也带去,态度要好,尤其是你,小远,不要招惹那个姓左的,说不定将来他有大用。”

  韩林韩远纷纷答应。爷三个又聊了会儿各派系的形式,才各自回房。

  不同于韩远的摩拳擦掌踌躇满志,韩林躺在床上有点儿辗转反侧。韩家家主这个馅饼太诱人,可韩韬……毕竟是大伯的儿子,真能被自己算计了去?

  韩韬的爹韩景澜是传说中神化了的人物。当年华国山河破碎风雨飘摇,很多家族都移居海外,当时韩家还是韩景澜的爹做家主,老爷子死活不离开海城。倒不是他多爱国,而是他觉得“寄人篱下如龙游浅滩”,必然过的不舒坦。华国这么大,能人有都是,不可能永远这么怂,总会有个谁一统天下——只是没想到最后得了天下的是个爱好劫富济贫的政党。老爷子很快认清形势,不同于一般家族还要被共产,老爷子第一时间找到国家的宰相周大总管,愿意交付韩家产业,只一样,要求所交付产业的厂长扔由韩家人承担。

  周大总管很人性,没有收割韩家的所有家产,只收了当时的工业企业,比如船厂之类的,其它例如韩家祖宅、墓地和祭祀产,都作为韩家私有财产予以了保留。所以,轮到韩景澜做家主的时候,接手的不过是一堆诸如“船厂厂长”“酒店经理”之类的头衔,但就这样,韩景澜也干得风风火火,尽职尽着地干着本职工作,按后来其它人的话说,那是眼睁睁地看着明明该是韩家的钱“哗哗”地流到别人的口袋里。再后来的事情就比较神奇了。不知道是韩景澜的爹有前瞻性,还是老天又给了海城韩一次机会——改革开放了。

  韩景澜很快抓住机会,先是承包了旗下的工厂酒店,然后渐渐蚕食鲸吞,等到国有企业改革,变成私有股份制时,当年拱手献上去的那些产业就又都姓韩了。接下来的十年,是快速发展的十年,韩景澜把韩家的产业以一种恐怖的方式迅速壮大,资本积累达到了外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与此同时,有着强力后盾的韩景渊在仕途也是一番风顺——不可能不风顺,他的官做到哪里,韩家的资金就投到哪里。引进资金是政绩的硬性指标,百废待兴,每个城市都渴望吸收新鲜血液。

  就这样,韩景澜成了受领导人数度接见的爱国实业家;韩景渊成了清廉自好,调度有方的政界新贵。海城韩,熬过了军阀割据、熬过了外族侵略、熬过了政改、熬过了文\ 革,又一次站在了属于胜利者的山巅上。

  有人说,可惜韩景澜死的早,如果他能再活十年,说不定整个北中国的资本分配就要重写。这样传奇一样的大伯,是几代人的偶像,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儿子,可能是个任人搓圆捏扁的面瓜么?

  韩林越想越深,也越想越亢奋——都是韩家的种,身上一样流的是韩家的血,凭什么大伯能做的我做不了?韩家的家规也是姓韩的人订的,凭什么他能订我不能订?我要把海城韩打上我自己的烙印,我韩林,就要做这样的汉子!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儿童节快乐~~~~~\(≧▽≦)/~

  我郁闷。我都没写那么露骨就又收到警告。按青争童鞋的话,我都是史上视频h最短小人士了,我还是没逃过小黄条的追击。

  我想好了,下次这么写:某人的药杵温柔地捣进幽闭的花径……只要老韩小左不在梦里追杀我,我就这么干了。

  这章码好很久了,想放不放就纠结了两小时。都说中国现在没有贵族,其实贵族不好说,世家还是存在的。那么,那些世家是如何趋利避害走到今天的呢?这实在是个很有意思的话题。

  如果看完觉得有意思,袍子抱拳感谢,如果觉得实在无聊该砸臭鸡蛋,也请暂时手下留情。袍子完结后会有番外赠送,例如药杵花径之类的……

  97第97章

  97

  韩韬在他生日前一个星期回到海城,刚回来就听左知遥兴致勃勃地说八卦:棋盘街闹鬼。

  说十来天之前,早班儿清洁工在棋盘街的小巷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这是一个男人,清洁工发现他的时候,他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趴在小巷的青砖路上,脑袋耷拉在旁边的排水渠里。排水渠里半勾的血,嗡嗡引来一层的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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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警方初步判断,此人是喝醉了不慎摔倒马路牙子上,正好撞到旁边突起石角,头骨破裂。本来这点儿伤不至死,真正致命的原因却是他醉酒后无力起身,摔的又是大头朝下,就生生的失血过多而死了。

  在之后的几天,每到晚上,路过那条小巷的人都能听见隐隐的嗡嗡声,还有挥动衣服的呼呼声,好像在驱赶苍蝇……第一个注意到此情景的当时就吓了个半疯,回到家里胡言乱语,后来有人6续听见声音,有的说晚上听见里头有人打呼噜,有的说听见有人喊扶我一把……

  没几天,又有老人爆出其实在世纪七十年代,这个巷子里就在相同的位置死过一个骑自行的,不过当时是被人用到捅死的,据说,那人死的姿势和这个男人一模一样!

  更离奇的是,就在那个男人死的头七,当天晚上,一个气管炎以加班的名义背着老婆打麻将,因为时间晚了,为了快带点儿回家就抄了近道,结果第二天早上,也死了,死因也是失血过多,不过,他不是躺着死的,好似在奔跑中慌不择路,撞到了路障翘起的铁钎上,被扎了个对穿,压倒了路障,身体呈四十五度角挂路障上,流了一排水沟的血,招了一层的苍蝇——路障是因为市政在处理排水沟,临时安放的……

  “说什么的都有,弄得棋盘街人心惶惶的,”左知遥靠坐在韩韬的办公桌上,绘声绘色地给韩韬讲鬼故事,对韩韬不认真听的态度大为不满,抽过韩韬手里的文件,扔到一边,又把桌面上所有文件划拉划拉推到韩韬拿不到的地方,接着讲,“百鬼夜行,厉鬼索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都跟亲眼见着了似的,胆儿小的晚上都不敢出门——现在夜市也大不如前了。尤其以前烧烤摊能闹腾一宿,这回,嘿,不到十点就撤了!尤其后半夜,跟鬼街一样,半个人影没有。”

  “你去了?”韩韬十指虚扣,放到身前,抬头看着左知遥。

  “嘿嘿,路过路过~”左知遥端起韩韬的茶喝了一口。

  “凉茶伤胃,叫人再泡新的。”

  “没事挺好。”左知遥手背一抹嘴角,唇上一片艳色,“老韩,你猜,谁搞的鬼?”

  韩韬眼睛微眯,对左知遥钩钩手指,从善如流地问:“谁搞的鬼?”

  左知遥龇牙一乐,上前一片腿儿跨坐到韩韬腿上:“你猜。”

  韩韬直接给了左知遥一记爆栗。

  “不是我!”左知遥捂着脑袋控诉。

  “没说是你。小混蛋,听说你最近很风光啊?左少出行莺环燕侍,风儿都传我耳朵里了,嗯?”

  左知遥嘿嘿一笑,搂住韩韬的脖子投怀送抱卖个萌,口气却是得意无比:“你都听说什么了?老韩我跟你说,那波儿孩子又漂亮又有本事,各有各的好处,你等着,这个节目一上准火!”

  韩韬掐着左知遥的脸扯了扯:“有些饭局就让王子先去,你带人出去算什么?拉皮条的?”带着旗下艺人出去应酬之类,实在有失身份。

  左知遥讥笑:“王子先压得住?要让他领出去,那才真成了拉皮条的。我去了,他们总不好乱动;我要不去你看着吧,这帮老不修在包房就能把人分配好了直接带到床上去。”他语气一转,哼哼,“说的跟你不知道似的,之前被你这么弄到手的人还少了?”

  韩韬漫不经心:“这你还真说错了。我从来不去外面找人。”

  “那是!都是别人选好了,洗剥干净送到你大老爷床上的,哪用你费心。”左知遥说完顿了一会儿,见韩韬既不解释也不否认,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怎么心里就烦了,腰一挺就要起身。

  韩韬收紧手臂把人抱住,轻笑:“干嘛去?”

  “撒手!”

  韩韬松开手。

  左知遥却不就动,冷着脸瞪他半天,腾地跳下地,转身就往门口走。

  韩韬不怒也不恼,笑吟吟地看着他。只见他走到一半骂了句脏话,以更快的速度折回来,合身扑到韩韬身上,卡着韩韬的脖子骂:“一回来就气我,你想死吗?你想死吗?!”

  韩韬哈哈大笑,按住他的后脑,送上一记湿吻,问:“吃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嘘,千万别举报。千万千万~~拜托了!摔!放到有话要说里也不行,刚发就被锁了!各位去找隐藏副本吧,副本地址在留言里。

  袍子这几天电脑反应慢,慢的跟死机了似的,声音还大,给售后打电话说可能是积尘,要拿去清灰。去了,清灰一百大洋。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我周六送去的,今天中午才取回来,这么个工程干了两天,完了还响= =

  又是周一了,袍子会各种努力更新的。

  98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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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

  韩林和韩远在韩韬生日前两天到了海城。当天晚上,韩韬和左知遥跟他们吃完饭后,四个人正聊天,左知遥接到百里崖基地经理的电话,说在基地培训的几个孩子失踪了。

  左知遥听到这一句就直接起身,对韩家兄弟点个头,去偏厅接电话。

  学员们在基地培训也是有假期的,因为百里崖离市区远,所以每逢假期,基地都会安排专车定时的接送这些孩子去市里转转,逛街或者玩儿之类的,尤其有些女孩子,还有些小东西要选。一般车子都是上午出去,傍晚回来,万一有学员错过了班车,就几个人打车,在九点之前回基地。之前一直是这样的,也没出过什么岔头,但就今天,已经过了九点,却有四个孩子没回来,打手机也不通。问之前和他们一起坐班车出去的学员,就有人说在车上听说他们中谁过生日,因为四个关系比较好,所以一起去庆祝了。

  过了十点人还没回来,管理学员的负责人就有些慌了。联系不上学员不是小事,赶紧给经理打电话。经理也觉得事情蹊跷,如果手机没电也不可能四个人都没电,那这帮孩子是出事儿了?他给王子先电话打不通,索性直接报到了左知遥这里。

  “知道了。把那四个人的资料给我传过来。你安顿好其它学员,该干嘛干嘛,别乱传没用的。小孩儿玩儿疯了错过时间也正常,明白吗?”

  经理连忙说“明白”。等了一会儿,见左知遥没别的吩咐,问,“老板,那我把资料传你手机里?”

  左知遥说“行”,之后挂了电话。偏厅的窗户朝西,半圆的月亮藏在薄云里,时隐时现,左知遥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

  没一会儿,手机提示接到新邮件,左知遥给银根打电话,叫他把照片打印出来,带人兵分两路,一队去察看各路口的监控录像,从他们下班车的路口开始,按录像里的方位寻找;另一队去是市里各个酒店酒吧,夜店也留意一下。安排完之后又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到客厅。

  客厅里韩家三兄弟还在聊天,韩韬没有特别的表示,韩林韩远不经意的对视一眼,继续刚才的话题。

  韩林韩远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因为明天开始会有宾客6续抵达,他们作为主人的弟弟要负责接待,所以晚上没住在别墅,直接去了山庄。栾叔把他们送到门口,正好有两辆车从大门出去。

  韩林问:“这么晚了,这谁啊干什么去?”

  栾叔说:“我不知道,二少。”

  韩林一笑也没再问,同韩远和栾叔道别,上了车。两个人路上没说什么,到了山庄韩远却没回自己屋,而是跟着韩林进了他的房间。

  “哥,你说左知遥那边是不是出事儿了?”

  韩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反问:“能有什么事儿呢?”

  “谁知道!”韩远幸灾乐祸,“越乱越好,我就盼着他出幺蛾子。”忽然想起来,他又问,“哥,左知遥胳膊肘往外拐,把百里崖卖给程烨奎的事儿你怎么没和大哥说?”

  “时机不对。”

  “怎么不对?听说程烨奎和潘明辉合作了,潘家不比别的,要是真让他们在海城参一脚,以后再想给他们起出去就难了!”

  韩林皱眉:“你说话过过脑子!海城是大哥的地方,轮不到你插嘴。何况大哥未必不知道左知遥干了什么,就算知道了也未必管——你想,左知遥能在别墅里养班底,他的人出入连栾叔都不知道干嘛去,这是个什么格局?”

  韩远舔着牙想了想:“说不定栾叔知道,但不和咱们说?”

  “这话有点儿意思了。如果真是栾叔瞒着咱们,那更说明左知遥在大哥身边的地位牢不可破了。”

  “那就看着他败我们韩家的家?”韩远的语气有些急。

  韩林看了他一眼,训斥:“嚷什么?多大了还这么不知深浅?!”见韩远有些不服,韩林缓了缓,说,“小远,你平心而论,如果现在就让你坐大哥的位置,立刻接管海城的一切,你成是不成?”

  韩远想了想,神情犹豫。

  韩林循循地说:“我估摸着是不成。商业不比政治,政治一要上头有人,二要底下支持,三要和同僚关系融洽。做到这几点,不说平步青云,至少熬资历一步一步往上爬是不费什么劲儿的。可是商业不一样。尤其是咱们海城韩这样的商业世家,旗下产业纷杂,和各派系大佬间的利益关系千丝万缕,不是谁都能理顺摆平的。实话实说,如果马上让我接手大哥的位置,我未必能做好。我不成,你也不成。”

  韩远说:“哥,你也太瞧不起自己了!当年大哥也是仓促之间接管家业,也没见他怎么不行!何况他那年才十九!”二十多的自己还不如十九的大哥?顶多是手忙脚乱点儿,事情办着办着也就顺了,大哥也是那么过来的不是么?!

  “大哥!他十二就跟着大伯见人办事儿,当年更有大伯留下的元老倾力辅佐,大伯世交好友又对他多有看顾,咱们拿什么跟他比?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他是韩景澜的儿子,他名正言顺。”

  “……那怎么办?”韩远皱紧了眉头,这么说就算把大饼塞他怀里他也吃不了?就好比把一架宇宙飞船停在航天爱好者跟前,跟他说“这以后是你的了”,结果航天爱好者正兴奋地摩拳擦掌欲欲跃试,又被告知“这飞船需要特殊技能,你驾驭不了”,没有比这更坑爹的了。

  “等。”韩林在桌面上一弹手指,“咱们也等个名正言顺、水到渠成。他不是护着左知遥吗?咱们也别多话,让左知遥闹腾去,闹腾的越欢越好,大哥越护短越好。听白威说有些老派人物已经对左知遥很不满了,外头他的名声也不怎么样。去年他管聂长风的事儿,潘老爷子是被大哥安抚住了,潘明辉表面上不说,心里肯定有疙瘩。左知遥树敌,大哥护着他就是变相的给自己树敌,蚂蚁多了咬死象,等有一天大家都对他不满了,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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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远眼睛一亮,又垮了脸:“那得等到什么时候?要是左知遥再不闯祸了呢?或者大哥跟他一刀两断了呢?”他爹还等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呢!下届换届说是还有四年,但其实不过两年半功夫。这两年半里,各方面要打点稳妥,两会召开就是走个过场,之前蛋糕已经分完了。

  “所以咱们也不能干等着,适当的时候也推一把——我听说,潘玉楼对潘明辉很不满?”

  “嗯,潘胖子这回可出息了。”韩远想到什么,喷地一乐,“听说潘明辉做主占了潘玉楼几块原石——最开始那几块石头是潘胖子从缅甸拉回来,好像是和聂长风一块儿买的?程烨奎找潘明辉要买潘家手里的石头,潘明辉多鬼道啊,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就拖了程烨奎一段儿时间。后来俩人也不怎么着又说粘糊了,再传出风儿来就说他们合作了——潘明辉从库房往出拉石头的时候才有意思,也不怎么就惊动潘胖子了,潘胖子死活不让卖,硬说那是他和聂长风的爱情见证,噗!据说当时潘胖子忒神勇,以寡敌众打伤了三四个工人,哎当时战况那个惨烈啊!后来连潘老爷子都惊动了,硬着(zho)人按着潘胖子,当着他的面把石头装车运走了……潘胖子直骂潘明辉冷血没人性,见利忘义什么的哈哈哈……”

  韩林脸色微妙:“你知道的倒详细。”

  “那是!”韩远挺得意,“梁子亲眼看见了讲给我的,还能不详细?可惜当时我正在外地,没赶上这份儿热闹。”

  韩林微皱了下眉:“赭梁不是开了个公司?怎么还有工夫跟着潘玉楼瞎闹?”

  “他内公司就是扯淡!跟个小痞子合伙干的,倒腾古董什么的,还有潘胖子一份子——哥,你说潘玉楼是不是二逼吧!他们自己家就是做玉石珠宝古董生意的,还跟外人凑份子去,好像上个礼拜还抢了本家一桩生意。我要是他爷爷早把他关起来,抽得他妈都不认识他了,忒他妈不做脸了!”

  “你少跟他们混,多接触点儿实业,管理是个大学问,省得将来让底下人把你掏空了你都不知道谁干的——潘玉楼到底是潘家正经孙子,你别总潘胖子潘胖子的损人家,我觉得潘明辉肯跟程烨奎合作,未必没有另谋出路的意思,在他步子没落稳之前,必然还是需要潘家做后盾的。潘玉楼今天能为了几块儿石头当众落他的面子,明天就可能为聂长风跟他争实权,潘明辉不定多恨左知遥呢,咱们看准了,到时候推一把。”

  一番话转到这儿韩远总算琢磨出味儿来,原来他哥问潘明辉不是想听八卦啊,意识到这一点他有些尴尬,打了个哈哈,说:“哥你放心,我肯定把他们盯住喽。”过了两秒,又补充,“也多学有用的,将来肯定不给爸爸和你丢脸!”

  “那就好。”韩林应了一句,说,“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打发走韩远,韩林却坐在桌子边没动。他对韩远有点儿失望,觉得自家兄弟多少有些烂泥扶不上墙。见识不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还缺少胸襟和决断。左知遥刚把个百里崖卖出去他就不乐意了,先不说百里崖是左知遥的,没打上韩家的标签,就打百里崖是韩家的,对整个韩家来说,也是有它不多没它不少。韩远是不知道海城韩有多大吗?这么小气将来怎么能有大担当?其实今晚他还有些话没说,在他看来,必要的时候,是完全可以借助外力的,只要能顶走韩韬,让别的世家在海城参一脚算什么?以后海城韩归他所有,其它一切势力都可以慢慢收拾。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得舍得”,先舍才能得,韩远什么时候能懂这个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箱,听说会有二更。

  99第99章

  99

  送走韩林韩远后,栾叔回到客厅。韩韬和左知遥还坐在原来的位置,神态上却有了微妙的变化,是那种没有外人了,很放松的感觉。左知遥正跟韩韬叹气,说“现在的孩子真不省心”。

  栾叔看他那又无奈又蛋疼的表情,当即就笑出来了:孩子说孩子不省心,这事也太可乐啦!

  韩韬问栾叔:“走了?”

  栾叔咳嗽一声,忍笑:“走了。刚送二少他们的时候,正好遇上银根的车出去,二少问我是谁,我说不知道。”转头逗左知遥,“谁惹我们少爷了?跟栾叔说,栾叔扎小人儿诅咒他!”

  韩韬也乐了,左知遥哼一声扭过脸。

  失踪的学员废了一宿劲也没找到。监控录像显示他们乘着一辆出租车出城了,那辆车却是套牌车,短时间内弄不清楚。去酒吧找人的那一队没找到学员却意外地找到了王子先。据说找到王子先时,他正躺在软妹子怀里喝酒,人已经醉得认不清人。幸亏保镖去了,不但顺手帮他结了帐,还给他送回了家。

  左知遥听说后哭笑不得,早晨看到王子先时,就嘲笑他艳福不浅,这家伙听了脸上竟然一片怅然若失。

  九点三十分,百里崖的经理带着管理学员的主管到了博野总部,左知遥召集人手开会。

  “老板,咱们要不要报警?”百里崖经理问。

  “怎么报?人口失踪还不到二十四小时。”王子先闻言反问回去。

  经理说:“特事特办嘛。”说着,看了左知遥一眼。如果老板出面,别说二十四小时,肯定昨晚上就能立案。

  “录像显示,他们是自己主动打车出的市区。四个人一辆车,正好。他们的电话记录也调查了,没有特别的通话和短息。出市区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这个时间也不可能是去郊游。”王子先沉吟一下,问,“会不会是他们逛街的时候遇上了谁,跟谁做了某种约定?”

  这个猜测很隐晦,前段时间,因为这些孩子要上新节目,所以被带出去和各方面人物打过照面,一个是为了拉赞助给节目造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们见见世面,长长眼界。这么一来,长眼界的同时有些孩子难免就会长点儿想头儿。

  本来王子先是乐见这种情况的,人有了野心也就有了奋斗目标,而这只会让学员们拼得更倾情,对节目来说是百利而无害的。私下里他也没少让老师敲打这些学员不要自贬身价,说不定那块云彩有雨,娱乐圈潜规则谁也挡不住,但在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一步之前,还是不要给自己仓促定位的好。万一将来能成天后呢?如果年轻的时候有被某某包养的把柄落下来,到时候哭死都没用。

  保安部长弹弹报告:“他们只逛了会儿街,然后吃午饭,下午看了场电影,出来后去了花园广场,就这么几个地方,能遇上谁?”话说白了,这都不是大佬出没的场合。

  学员主管说:“这几个孩子平时表现都还行,也好强,但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当的小举动。其中两个,这个,还有这个,家里条件都不太好,挺珍惜咱们给的机会,要说为了出去玩儿违反基地规定,我认为也不可能。”基地惩罚很严重,学员虽然没有伙食费和住宿费,每个月还给发补助,但培训费却是累计的,而且价钱不低。当初合约上写的清楚,如果培训期间表现良好自然是全免,如果恶意违反了规定,几次以后就要开除,那样的话,培训费却是要全额补齐的。这个数字分谁看,一般人家还真交不起,这也是控制学员的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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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讨论来讨论去,也没个定论,争讲了一个来小时,最后都看左知遥。

  左知遥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儿,漠然说:“接着找。晚上找不到就报案,该通知家属通知家属。”看王子先,“家属来了你接待,控制好他们的情绪,不能让他们接触其它学员。”对百里崖经理说,“回去把学员管明白,我不想听到有闲话传出来,事情没弄清楚之前,都把嘴给我闭严了。”

  几个人纷纷答是,之后散会。

  会议室只剩左知遥一个人。他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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