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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占有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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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银根摇摇头,对他展示一下死无全尸的手机。

  八卦的力量是巨大的,不光保镖甲,保镖乙也来了精神,两个大拇指弯弯一对:“吵架啦?”

  “不知道。老板在想事情。”银根找了个口袋把破手机装起来塞兜里,然后就站在了办公室门口,一副我真不知道的表情,比他们厚道多了。

  保镖甲乙对视一眼,回到电梯旁,用手语无声交流,看起来还很愉快。

  半个小时后,左知遥拉开门走出来,一言不发,抓着衣服大步流星直奔电梯。银根赶紧锁上办公室门跟上,保镖甲按电梯,保镖乙通报楼下的人备车。

  一行人雷厉风行地到了停车场,司机也发动了车子,保镖也打开了车门,左知遥不动了。

  大家瞪眼等着。

  左知遥站了一会儿,问:“你们谁知道程烨奎电话?”

  保镖们摇了摇头,全体泄气。还以为左少要去找先生算账呢。

  幸好司机很快接话,他有程烨奎助理的电话。

  “打给他问问程烨奎在哪儿。”

  司机答应一声,翻电话本,电话接通后说了两句,捂着话筒请示左知遥:“他和程先生在一起。”左知遥伸手,司机会意,跟电话里的人交代一句,就把手机递给了左知遥。

  “哪儿呢?”左知遥问。

  “……我这不是无聊了么……我去找你……准备好钱等着输吧!”左知遥挂断后把电话还给司机,报了一个搏击会所的名字。那地方保镖们都熟,银根也知道,正是他来海城后,左知遥第一次带他去打拳的地方。

  车子开出停车场时,雨已经停了。骤雨来的急去的快,云丝下露出微微的月光来。马路上一片水亮,映着霓虹街灯倒影流彩,五光十色目眩神迷。去俱乐部的路上,银根与后车保持联系,几次借机偷眼打量左知遥,都没从他脸上看出丝毫端倪。

  到了地方,留下一名保镖和司机照看车子,左知遥带着银根和保镖甲乙一起上了楼,直奔公共拳场。时间还不到九点,拳场里热闹非凡。来锻炼身体,看比赛的比比皆是,他们刚转到公场就听里面爆出片叫好声。

  俱乐部的拳场分两类,一部分是单间;还有就是公场。俱乐部除了给搏击爱好者提供场地外地,还养了很多拳手。会员们可以请拳手陪练,也可以指定拳手进行赌拳,如果看中了哪个,谈好价钱直接签走做保镖的也不少。拳手都是待价而沽的,即使没有拳赛,对练的时候也更愿意到公场,所以无论又没人赌拳,公场都很热闹。

  今晚这架势明显是有人在赌拳。中心拳台上里三成外三层围了不少人,不时有呼哨和叫好声飙起,响彻每个角落。左知遥一眼就见着了程烨奎,这厮站在看台的椅子上,顶数他叫的起劲儿。

  程烨奎身边的人看见左知遥,拉了程烨奎一把,程烨奎打了个对左知遥招招手,恰好到了这一局的休息时间,他索性跳下椅子迎着左知遥走来。

  “小左!”程烨奎对着左知遥一记勾拳。左知遥侧身避过擒住他的手腕儿,顺势一带。程烨奎一转身绕到左知遥另一边,搭上他的肩膀哈哈一笑。

  左知遥放开程烨奎的手腕,下巴一点拳台的方向,问:“跟谁赌呢?”

  “不是我的局,我这不等你呢嘛!”

  左知遥嘲笑:“不是你的局你那么兴奋?有病吧你!”

  “这叫气氛你懂不懂?”程烨奎哥俩好地揽着左知遥往拳台那边带。

  左知遥站住了不动:“去单间儿。”

  程烨奎很爽快:“行,省得你输了丢脸。”

  程烨奎很喜欢搏击,在这里有用的惯熟的训练室。一行人坐定后,趁着服务生上茶水的功夫,程烨奎指使二勇去叫人,挥手把银根他们一划拉,“你的拳手呢?就他们几个?先说好,赌多大?”

  左知遥说:“这几个就够了。赌钱没劲!咱们今天玩儿点儿不一样的——真心话大冒险会吗?”

  “你没断奶吧?多大了还玩儿那个?”

  “滚!不过性质差不多,咱们赌消息的。”左知遥架起腿,抽出一支烟晃晃,“一局一个消息,谁赢谁问。”

  程烨奎挺感兴趣:“那要是答不上来……或者就不乐意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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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左知遥点着烟,“叮”地合上火机,“一个消息,十两黄金。”

  他叼着烟看程烨奎,程烨奎仰头算了算价钱:“一盘十多万?赌了!”

  左知遥问保镖甲和保镖乙:“你们谁去比划比划?输了算工伤。”

  擦!爱武的都是好动的主儿,保镖乙不服气了:“我吧。少爷,咱可不会输!”您那工伤药费还是留着好。

  左知遥不置可否。保镖乙去准备,那边二勇也回来了。他们不是正规军,玩儿的是野路子,倒地算胜负,没有时间限制,也不需要裁判。第一局保镖乙果然赢了;紧接着第二局,曾经是程烨奎手下金牌打手的家伙发了狠,上来就是一串儿自杀式连击,保镖乙淬不及防被ko掉;第三场局就胶着了,两个人对着擂了十多分钟,到底还是让程烨奎的人赢了。

  保镖乙自觉丢脸,左知遥却不在乎。雷调配的每一组保镖都是各有所长,保镖乙在部队是枪神。

  左知遥喝了口茶,悠闲地说:“我赢一局,你赢两局,现在你可以先提问题了。”

  “草!不是三局两胜吗?”程烨奎眼睛一瞪,露出些莽汉表情。可惜左知遥知道他那颗堪比七窍的黑心眼到底有多鬼道,所以完全不受影响:“一局一个问题,之前就是这么说的。你要没什么问的就算了,我直接赔你黄金。”

  果然,程烨奎“切”了一声,单刀直入了:“还是你先问吧,你到底闹什么鬼?”

  左知遥也没绷着,问:“那魏武的女人你弄哪儿去了?”

  “哼哼,说话小心点儿啊兄弟,魏武的女人丢了关我屁事儿?”话说魏武找人的动静可不小,海城能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不过,敢这么当面问道程烨奎头上的左知遥还是第一个,毕竟程烨奎身后站的是干劲儿十足的市长大人。

  “得了吧。”左知遥语气稀松平常,“我知道你也难,但到底想怎么样你也给个章程,我给你过这个话。”

  程烨奎说:“你刚才说怎么地?我先问问题是不?”见左知遥点头,他问,“我想买回百里崖的渔场,你能高高手不?”

  左知遥嘴角一翘:“行啊,看你出什么价钱。”

  程烨奎狐疑。他实在看不出左知遥的路数。难道说传闻是假的?因为如果是真的,左知遥没有任何理由吐出到嘴的肥肉:“真的?”

  “真的。你两个问题问完了,现在轮到我。还是那句话:你把小兰姐弄哪儿去了?”

  程烨奎一愣,反应过来,都气乐了:“行啊左少,花活儿玩儿的炉火纯青的——我要说我不知道吧你肯定不信,得,惹不起我躲得起,给你钱,咱认栽!”

  “是黄金,十两。”

  “就你事儿多!黄金就黄金,等着明天收货。”程烨奎端茶喝了一口,抱怨:“这破玩意儿真特么装逼,一小杯一小杯的,还不赶喝白开水过瘾。小左,哥哥没跟你开玩笑,你真能吧百里崖倒蹬给我?”

  左知遥说:“我自个儿的影棚基地我肯定得留着,再有那些渔场,说实话啊,我正打算用它换东西呢。”

  “那你刚才说的出价钱……”

  左知遥一摆手:“帝京的潘玉楼你记得吧?听说他手里有几块不错的缅甸原石,都是木那场口的满天星——老韩喜欢那个。我打算给他弄过来当生日礼物。”

  程烨奎明白了:“你的意思,只要我把那几块什么星弄过来,你就把渔场转给我呗?”

  “这么理解也行。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那原石可不便宜,要不我也不能动用渔场换的主意。到时候花贵了,你可别说我左知遥黑心坑你。”当初那渔场过到左知遥名下那就是白菜价,这一点程烨奎比他清楚。

  “唔~”程烨奎正端着小杯子喝第二杯茶,含糊答了一声,心念电闪。如果能把百里崖渔场弄回来,他就在6家又扳回一城,那些反对势力能消停不少,他也好腾出手干点儿别的,至于百里崖是不是真的会有大动作——即使有大动作也要几年之后,火烧眉毛顾眼前,他得先把当下的路走稳喽。韩韬生日不是秘密,确实就在月把后,左知遥好的歹的都当面讲出来了,一番话合情合理,他找不出漏洞。

  程烨奎想法虽多,但也不过用了喝茶这么个功夫:“那就这么定了,我给你弄那什么星,你把百里崖再过给我!”他说着放下茶杯,骂,“操蛋嘞!当初还是我做中人把渔场卖给你的,现在又要费劲巴力地把地方弄回来,一反一正赔大发了——合着我这借的是高利贷吧?高利贷都没你黑!”

  左知遥龇牙一乐:“嫌我黑?那算了。”

  程烨奎恨得隔着桌子一脚踹过去,左知遥极快地抬腿,把腿架到桌子上,晃晃:“少得了便宜卖乖!跟你我够意思了,给小爷打听个事儿当利息吧。”

  程烨奎哼一声。

  “帮我打听打听魏武的女人在哪儿——打听,这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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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烨奎瞪了半天眼,骂:“草!”

  作者有话要说:直接更新技能被诅咒,我还是存稿箱。

  这一章是补昨天的,收到短信说凌晨开始宽带维护,所以本该掉落的后半夜二更,估计要挪到明天下午。

  90第90章

  9o

  在左知遥和程烨奎赌拳赌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聂长风和潘玉楼相处的却不甚美妙。

  一年不见,潘玉楼瘦了。昔日那个一走浑身肥肉乱颤的胖子脱胎换骨成了个面目英俊的青年。可是,他在聂长风眼里,仅是换了皮囊造型,内里,还是那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天真少年。因为潘玉楼一见他就又哭了,絮絮叨叨地讲他这一年有多想他,一边哭一边讲,讲到心酸处放声哭,这一哭诉就是一个来小时,神仙都被他哭得没脾气了。

  聂长风从最初的激动,到之后的感伤,再到后来的木然,视线透过潘玉楼落在某个不知名的虚空。潘玉楼还是那个善良的、不带侵略性的、让他觉得这世间还有温暖的小胖子,而他却已不是怀揣着愤懑仇恨无处发泄,只知道埋头画画的学院研究生了。这一年,他偷渡、买凶、杀人;见过血、见过死人、见过逃亡;见过一夜暴富,还见过穷途末路。他觉得自己从里到外没一处是自己。潘玉楼变的是外表,他,变的是内瓤。

  聂长风忽然不想求潘玉楼做什么了。他的小胖子,就永远做个小胖子多好?为什么还要来看自己呢?为什么还喜欢自己呢?——我变了,我不再是我了,你知不知道?

  聂长风不承认自己有点儿羡慕潘玉楼,想得到,大声哭;不高兴,大声哭——这是婴儿的专利,是只有被无条件宠溺的人才有资格保留的性情。他想说你哭什么呢?别哭了。却木着脸怎么都开不了口。

  想让潘玉楼不哭很容易,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一句话,都可以,但聂长风动不了。他被点了|岤似的,就坐在那里,看着,听着。

  潘玉楼哭诉告一段落,响亮地擤了下鼻涕,眨巴着通红的眼睛,问聂长风:“你在缅甸钱够花吗?有没有人欺负你?我家在缅甸也认识些人,这次我和你一起回去,介绍他们给你认识吧。”

  “小楼,你别掺和了。”聂长风慢慢开口,“吃饭了吗?”

  潘玉楼老实摇头,却说:“我不饿。”他是真不饿。刚下飞机就遇上大雨,在机场滞留了近一个小时。他原来的想法很简单,到这里找到左知遥,就能找到聂长风。可惜他给左知遥打电话,死活打不通,等终于雨停了,他排到出租车到了左知遥和韩韬住的别墅,却被告知左知遥还没回来。幸好聂长风早得了左知遥的信儿,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给潘玉楼打了电话,两个人才算联系上。现在潘玉楼整个都被喜悦占得满满的,就这么跟聂长风对坐一辈子他都乐意,哪顾得上渴不渴饿不饿。

  公寓里没有吃的,聂长风起身:“你等会儿,我去换身儿衣裳,咱们出去吃。”

  潘玉楼说不用。聂长风说自己也没吃呢,潘玉楼才不再反对。聂长风换衣服的时候潘玉楼死活要跟着,一秒钟看不着人他都不乐意。聂长风没法,只好让他跟进卧室,当着他的面脱下沾了某人鼻涕眼泪的上衣,找了件衬衫穿上。换衣服的空挡,潘玉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满脸通红,呼吸都变粗了。

  聂长风回头看到他的样子,注视了他一会儿,忍不住凑上去捧住他的脸,一下一下的亲吻。激得潘玉楼一把抱住他,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瘦了,好看不?咱、咱们做全套吧?”

  聂长风含住他的嘴唇又咬又吮,含糊地说:“吃完饭再说。”

  他们这顿饭吃的很快,可惜吃过饭的行程不是回去滚床单,聂长风竟是直接就要送潘玉楼去机场。潘玉楼一听当场就傻了,从不在聂长风面前发脾气的他直接掀了饭店的桌子。幸好是在包房里,最后不过赔钱了事。桌子也掀了,聂长风却还是要他走,潘玉楼气得手脚冰凉,问聂长风到底是什么意思?

  聂长风沉默一会儿,给他看了样东西。那是聂长风的护照。护照上明明白白写着——

  国籍:马来西亚。

  姓名:聂远

  潘玉楼大吃一惊,指着护照说不出话来。

  聂长风苦笑:“不明白吗?小楼,我已经被死亡了。”

  潘玉楼只是被保护的好,总归不是傻子,张口结舌了半天,嗫嚅:“是……我家人?”

  “嗯。”聂长风收好护照,“我是到了缅甸后收到的死亡证明。小楼,这次见到你已经是意外之喜,我不能奢求更多。”潘家人的态度很明确,就是警告,不想真死的话就一辈子别回来。

  潘玉楼心被侵在了冰水里,直凉到四肢百骸。尽管知道爷爷父亲兄长各有手段,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些手段会用到他爱的人身上——真的就用到了他爱的人身上,而他完全被蒙在鼓里。

  聂长风望着潘玉楼的眼睛良久,在眼眶湿润前调开视线:“小楼,我没忘。没忘咱们俩说过什么。心之所向,死何惧哉。可是现在不行。我一定要先给我家人报仇,现在已经有眉目了,所以……这个节骨眼上我更不能死。你,原谅我。如果将来我报仇后侥幸不死,而你又还记得我的话,我再回来。咱们还是,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潘玉楼心里酸疼的要命,但可能是刚才哭大发了,这会儿哭都哭不出来。他猛然想起左知遥说过的话:护不住就别说什么喜欢,喜欢,也是需要资格的。

  左知遥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他和程烨奎在俱乐部分手后,又在外面吃了宵夜才回来。门厅照例留了一盏灯,值夜的佣人先问他是否有事儿吩咐,左知遥摇头让她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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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很静,左知遥有些提不起劲儿。他也不开灯,在客厅中间站了一会儿,才拎着衣服往楼上走,到了楼梯拐角就愣了。楼梯的地灯发出柔和的光,韩韬的脸色在橘黄的光影里不甚分明。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1号。

  91第91章

  91

  左知遥实在想不到这时候会看到韩韬,傻愣愣地定了几秒才回过神来,闭紧嘴巴板着脸,直接无视韩韬,挺直脊背从他身边大步走了过去。

  韩韬悠然不动,在他擦肩而过后忽然回转身,一扳他的肩膀把人往回带,左知遥肩膀一斜卸了韩韬的力道,看都不看往后就是一记肘击。韩韬几个擒拿把左知遥薅进怀里。左知遥抬膝盖顶,发现韩韬不躲,赶紧临时改了招式,不疼不痒地撞在韩韬的大腿上。韩韬轻笑一声,不管他的挣扎直接按住后脑吻了上去。

  左知遥一口咬住他的舌头,力道恰好,让他疼又不至于咬破,头往后仰:“找打架?!”

  韩韬收紧手臂,追上去在他唇角亲了一记:“不打架,回来看你。”

  “少放屁!以为老子不知道吗?”看耍猴吗?去动物园请早!

  “别说脏话。”韩韬低头亲昵地蹭蹭他的鼻子:“我听见了,你说想我,三次,还说喜欢我。”

  左知遥也不怎么忽然就觉得委屈大了!偏过头不吱声——原来你听着了啊!

  “遥遥,我也想你。”

  擦!不带这么不要脸的!左知遥酸的一哆嗦,韩韬借机使力,拖着他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左知遥一挣又放松搂住韩韬的脖子,苦力不用白不用!

  韩韬把左知遥抱回卧室扔到床上,目光罩着左知遥上下打量了个遍,才好整以暇地坐到床边,捏着他的下巴,低笑:“左少好大的脾气,连潘家的大公子都要遭殃了——这潘公子什么时候得罪了左少?左少也让我明白明白,省得我碍手碍脚,坏了左少的大事!”

  左知遥抬手握住韩韬的手腕,一掰,打算就劲儿坐起来。韩韬却先他一步合身压了上来,半点儿不含糊地把人制住,语调低缓:“还挂我电话摔了手机,嗯?”

  左知遥龇牙假笑:“那韩先生回来是打算亲自把我收监还是怎么着?这大晚上的折腾何苦呢?怎么处置我还不是您一个电话的事儿!”

  “说什么气话?一个小时后我就得走,不看看你我不放心。”韩韬拨弄下他的额发,表情柔和。

  左知遥瘪了嘴,哼一声不看他。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真就把你绑身边儿了,省得你四处惹祸。”韩韬相信左知遥说要做掉潘明辉绝不是胡说八道,那么,他就一定要问问原因了。

  左知遥别扭了一会儿,叹气:“老韩,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想跟别人说的,只想记在心里,这辈子都不想告诉第二个人?”

  韩韬脸色变了。有。但是但凡能上升到这个高度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让我起来。”

  韩韬松了力道,两人面对面坐到床上,左知遥才发现鞋还没脱。甩了鞋盘膝坐好,左知遥的目光灼灼放光:“有些事情,也许有一天等咱们老了,要进棺材了,我会跟你说,但是在那之前,老韩,你能容许我保留这点儿秘密吗?”

  “不能。”韩韬答得很快,俄而苦笑:“我不喜欢身边的人有太多秘密。离我越近的我越要了解。即使你不跟我说,我也会想办法把真相挖出来。这个毛病不好,我知道,可是我改不了。”

  左知遥牵了下嘴角。韩韬是一个掌控欲多么强烈的人,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那你别问我了行吗?”左知遥退而求其次。韩韬要挖掘什么,恐怕地球人都阻止不了他,这家伙一旦铁了心,比强迫症都执着。

  韩韬没回答,反问:“在我答应你之前,我要知道你想做到哪一步?真的要潘明辉死?”

  左知遥想了想,说:“生不如死也行。”

  “除了潘明辉,还有其它吗?你最近小动作太多,我可以不问你,自己去找答案,但在那之前,你至少要让我知道你要干什么?能不能保证安全?要不我不放心。”

  左知遥十指互抵,歪头看着韩韬。韩韬也不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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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知遥开口了:“我这辈子,就两个愿望,一个是我爸我弟能安安稳稳的长命百岁;再一个就是弄死潘明辉和韩林,6正秦已经死了,就不算他了。”

  韩韬早有准备,但看样子还是震得不轻:“你……要不要再想想?”

  左知遥乐了:“老韩,我想了好几年了你信吗?做梦都想,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他们都升天了我才能把日子过舒坦喽。”

  “那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得手呢?”

  “嗯,是啊,凭什么呢?”左知遥自嘲地一笑,“凭我是个傻大胆儿吧。实在不行,保不了命,我还是能和他们同归于尽的。”

  韩韬气得说不出话了。要照以前早就抬手就打了,可这次他只觉心底发冷,半天,问:“那我呢?”

  左知遥正色说:“老韩,其实我也是为了你。”

  “放屁!”

  逼得斯文人韩先生爆了粗口,左知遥也很无奈:“就知道你不信。”

  韩韬一点儿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俩人就这么傻了吧唧地对坐着,直到助理来敲门,请韩韬出发去山庄登机。

  韩韬收拾了情绪,把助理打发出去后,对左知遥说:“我会尽快弄清楚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左知遥抓着韩韬的手蹭了发痒的鼻子,说:“哦,你查吧。但你查你的,我的事儿你不准搞破坏。”

  韩韬对左知遥已经无奈了,这个随时随地跟他讲条件的东西他真恨不得掐死,可惜偏偏舍不得:“你先别动韩林,至少不能弄死。还有,如果你做的太出格,有危险的话,我还是会插手。”

  对死变态来说,能让步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左知遥很满意,见好就收,扑过去亲了韩韬一下。

  韩韬把人抱了个满怀,叹气:“你也说了,你是我的人,我不管你谁管你?几句话不对盘就要砸电话,难道下次我还不能说你了?”

  左知遥嘴角抽抽:“你那是说说?你都要动手了!我不跟你去你就要关我?当我是小猫小狗?”

  “你说我当你是什么?遥遥,人际关系是个复杂的事情,牵一发动全身,没有那个家族会轻易舍弃自己的成员。你这么多小动作,是把别人当傻子吗?就算潘明辉和潘玉楼斗起来,就算他们两败俱伤,你想想作为潘家的大家长,会恨自己的小辈兄弟阋墙,还是会恨你从中推波助澜、挑拨离间?”

  左知遥觑了眼韩韬的脸色,没敢顶着风儿说自己不怕打击报复的话。沉默几秒,顺着韩韬问:“那你说怎么办?”

  “等。等更好的机会。这也是我想带你出去的原因。我韩家人丁不旺,小毓也算正经本家,她爸爸现在是一方大员,明天的婚礼正日子,各家都会到场。我本来想趁着正式场合把你介绍出去,万一我有一眼照看不到的时候,有谁想打你的主意也要掂量掂量,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儿呢?”

  左知遥心下感动,但还是摇了摇头:“我要是跟你见了人,就算划到你们韩家门里了。再弄韩林就是窝里反,名声太差,我不干。”

  “名声?”这混蛋还在乎过名声?韩韬直接照他屁股来了一下,“油盐不进的东西,你还有那玩意儿?”

  左知遥嘿嘿一笑,在他颈窝里蹭蹭脸:“老韩,我原谅你了,不生气了。明天就去买手机——那什么,我去送你吧?”

  韩韬真想叹气,折腾一晚上,就弄了个他“不生气了”——

  “算了,太晚了,你早点儿睡。”韩韬抱着左知遥摇了摇,“遥遥,别让我查出来你是无理取闹。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狠狠治你。”

  “……你能查出来再说吧。”左知遥答得既快又漫不经心。

  别墅到山庄不远,只够在车上闭目养神的,不够睡一觉。韩韬一遍一遍想着和左知遥的对答,越想越觉得惊心。左知遥虽然对人冷漠,却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得多大的仇,能让他不死不休?

  韩韬确定左知遥在他眼皮子底下没有和谁结这么大的仇,只能把时间往前推,一点点推,直推到自己第一次见到左知遥。初见左知遥还是他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候左知遥跟在他二叔身边,跋扈的就像只云豹,漂亮的眉眼、嚣张的举止,一下子就吸引了韩韬的目光。吸引韩韬是一回事儿,得罪人是另一回事儿——难道是那之前,他和谁发生过龌蹉?韩韬想着安排谁来做这件事,他确信,没有不可考的真相,水过留痕,万事万物总有蛛丝马迹可循。

  “先生,到了。”副驾驶的保镖提醒。

  韩韬张开眼睛,飞机已经准备好了。肖雷亲自上阵,等在舱门口。韩韬上了飞机后,把肖雷叫到身边,跟他谈了谈左知遥身边的安保问题。肖雷保证左知遥的安保已经是部长级别了,人身安全肯定没有问题,韩韬才盖了条毯子睡下了。飞机要飞两个小时,今晚,他也只能睡这两个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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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2第92章

  92

  聂长风在海城住了两晚,第三天就走了。左知遥忙的脚不沾地,没工夫去送他。要说的话头天晚上都说完了,左知遥对聂长风临时改变计划,不去求助潘玉楼的行为也没太吃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感情如同人喝水,凉热自己知道。

  左知遥当然不会说已经安排了人去套住潘玉楼,聂长风会心软,他可不会。对左知遥来说,现在聂长风还安稳地活着,潘玉楼就已经欠了他很大一笔了。他设计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弃潘玉楼这颗棋子不用?聂长风说什么不忍心让潘玉楼失去心底的率真,真他妈可笑——人都是活在同一个乱七八糟、毫无道理可言的世界上的,凭什么他就能白痴到底?如果潘玉楼依然做着爱人与家人兼得的美梦,说明他受到的打击还不够,左知遥不介意淬把火,帮帮忙,让他早日“成熟”起来。

  聂长风上飞机的时候,左知遥正在跟六子谈话。六子还是一个人来的,因为魏武住院了。

  就在六子找左知遥的那天晚上,半夜时分,有人往院子里扔了一个包裹,包裹里头是张光盘,魏武看完光盘就吐血了。连日来的焦虑和光盘内容大大打击了魏武,这位打小立志以关二爷为榜样的汉子终于倒下了。六子在医院忙前忙后足足折腾了一天,今天才安顿好了魏武,只身来见左知遥。

  六子跟左知遥说,那份光盘里录的是小兰姐剖腹产的过程。小兰姐剖出一个女孩儿,女孩儿正常出生都要比预产期晚些天,所以虽然离预产期只差三天,婴儿哪儿哪儿都好,可身上的胎质却没退,看起来跟不足月似的,着实让人抻心。产床上,小兰姐一直神智不清,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镜头里看,破腹产的医院明显是外国,光盘底下附带了一张一个星期后去曼谷的机票,姓名栏填的是魏武。这帮人算计周到,泰国可以落地签,连魏武没有护照都算计到了,这次真是不认也不行。

  “左少,武哥走已经是定局,我来是代表个人求您来的。”

  左知遥想不到程烨奎动作这么快,示意六子有话直说。

  “左少,我想跟您借钱。武哥这些年没有积蓄,到了那边……我估计再回来的可能性很小了。我会跟着他一起去看看,安顿好了武哥兰姐就回来。我刘成不是什么牛逼人物,但也不是个废物。如果左少觉得我六子还有可用的地方,我想跟您预支三十万,以后从我的工资里扣。”六子很干脆地跟左知遥说,同时递上了自己的简历。

  左知遥没看他的简历,把那几页纸放在桌上,问六子:“你上次说和我有一面之缘,什么时候的事儿?”

  六子毫不隐瞒,说:“去年,在武哥的台球厅。您和一个矮个子一起去的,当时武哥还在局子里,您说自己是受武哥资助的,来看看武哥,我不长眼,也信了。后来我陪小兰姐去医院产检,停车回来正好看见您和小兰姐在医院门口说话,问了小兰姐才知道了您的身份。”

  左知遥眯眼回想,都能对上茬,那会儿他和银根去台球厅,前后待了不到五分钟,说了两三句话,想不到六子记性这么好。

  “三十万,不多。但我还不缺人。”

  六子看了左知遥一会儿,说:“左少,我有用。您是忙人,时间宝贵,我也就有话直说了——当时,您去台球厅肯定不是去玩儿的,那,我能不能这样认为:您对棋盘街也是有想法的?”

  左知遥不置可否。

  六子也没想过他会给答案,说:“听说海城要申请直辖市了,直辖市面积就是个硬性指标。海城两面环海,市区面积再扩大只能往内线延伸。棋盘街首当其冲,将来肯定是市中区。这个道理别人也都明白,可是,头些年棋盘街拆迁,弄得械斗,出过人命,群情汹汹的,搞得当时的公司很被动,因为非法拆迁被终止了合同,还罚了不少钱。本来就算这家没捞着好处,第二年的招标还是有很多公司摩拳擦掌的,可也就在这一年,形式变了。政\府响中\央号召,在海城大搞宜居工程,要求棋盘街改建后,修建几个标志性健身广场,为了保持广场景观的通透度,周围的建筑也要限高,这么一来,就大大缩减了可用面积,棋盘街人口杂,商户多,本来就难啃,骨头再没有肉,政\府再招标,就不太有公司接茬了。这么一来二去的,棋盘街就成了鸡肋,谁都不爱沾。”

  六子不紧不慢,侃侃而谈,见左知遥没有任何表情,既不显得不耐,也不表露出有兴趣,顿了顿,继续说:“别人看棋盘街是膏药,我看棋盘街是宝地,做好了还是大有可为的。左少,如果您有兴趣参与棋盘街改建,我或可代为谋划。”

  左知遥都被他逗乐了:“怪不得人叫你‘鬼子六’,刘成,你这借刀杀人是不是也太明显了?你明知道棋盘街程烨奎接了,现在来跟我说好处?怎么着?知道你大哥顶不住了,看你大哥这么被人整不甘心,借我的手给程烨奎找不痛快呢?”

  六子没有半点被拆穿的窘迫,而是直接承认了:“江湖事江湖了,祸不及妻儿。听说程烨奎以前在祁江也是道上有名的人物,想不到这么无耻。像上回,是我们自己不慎进了套子,我们认。可是这次,他把手伸到孕妇身上了,就别怪我背后下黑刀。他不仁我不义,武哥算载了,做兄弟的就得给他找回这个场儿。”

  左知遥摇头:“我用你,就是要你给我办事儿。如果你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跟程烨奎对着干,对我来说,还不如让你滚蛋。”

  六子坐直了,正色说:“左少,您放心,我六子以后想跟着您,现在自然是您问什么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在外面我不会什么都说。我的确想看程烨奎倒霉,但也不是非借您的手不可。您看这样行吗?如果您有心参与棋盘街,我自然跟着您顺势而为;如果您不想树敌,就算我枉做小人。我会踏踏实实给您打几年工,还上欠债后,自己另起炉灶,想办法报仇。我跟您借钱,是诚心诚意的。三十万对您来说,是小意思,可是对现在的我来说,却是笔大钱。我之前坐了七年牢,才出来一年多,以前的社会关系都断了,认识的人有限,只能求您。”

  左知遥这时才拿起六子的简历,翻开扫了一遍。没想到这刘成居然是名校金融硕士,简历上经历丰富、战绩彪悍——怪不得张嘴就是三十万,以他的能力来说,随便找个工作年薪都能刷到二十万以上。不过可惜,除非他自主创业,否则就算他再牛逼十倍也很难找到工作,因为他入狱的罪名正是经济犯罪。六子倒是不藏假,把坐牢这段儿也标到主要经历那栏儿了。

  左知遥看完简历后倒是来了兴趣,他说:“六子,我可以借你三十万,也可以让你给我打工还债,但有一点,这跟棋盘街没有半点儿关系。如果你跟我做事儿,就要完全听我的。挂着羊头卖狗肉这种小算盘你一次也不能打,听明白了吗?”

  六子觉得左知遥在刷墙,粉饰太平,但这个无所谓,所以他很配合地点头。

  左知遥给他开支票,开完查看无误后,把支票推过去,讥讽一笑:“收了你那点儿小心眼儿吧!我要真要棋盘街就轮不着程烨奎了。我留你,是因为有个人跟我说过你是个人才,我就是想试试,看他说的准不准。”

  六子捏着支票站在当地,想问问谁说的,最后还是没问,道过谢后急匆匆去医院了——魏武要走了,很多东西都要收拾。

  六子走了之后,左知遥松开一颗纽扣,吐出口气。名扬海城二十年的魏武爷马上就要成为传说了,尼玛还有点儿惆怅呢?

  程烨奎这招儿釜底抽薪干净利落,魏武关键时刻选择妻儿,这一走也算晚节不保,即使到了泰国程烨奎不下黑手,让他好好活着,依他的性格,恐怕也没脸再回来了。棋盘街程烨奎志在必得,逼走了魏武是第一步,肯定后头还有第二步。之所以绑走小兰姐半个月都没动静,恐怕就是因为后招还没铺垫好。

  然而自己刚“拖”他打听这事儿魏武就收到了光盘,看来程烨奎是在摆明态度了:这事儿,不希望左知遥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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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知遥冤枉,他真没想插手。他完全是本着看热闹的心态在旁观的,程烨奎瞎担心。祁江一哥猛龙过江pk海城元老,第一局程烨奎胜出。

  左知遥乐得看着程烨奎壮大,没有实力怎么下场?比划两下就被ko掉,还不够添乱的。

  潘玉楼对聂长风,那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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