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御宅屋 > 其它小说 > 重生之占有欲 > 重生之占有欲-第26部分

重生之占有欲-第26部分

  最新网址:www.shixunet.net

  头都传疯了,你也不管管!”

  韩韬不反驳,只是一直微笑。

  白威一口气险险提不上来,只觉胸口酸热难当,深吸几口气,说:“这回小毓结婚,你会带他一起去吗?”韩毓的爷爷是韩韬爷爷的亲弟弟,族亲关系一点儿不远。

  “也许。但他未必有时间。”

  白威慢慢嚼着这话,想到那张数字可怜的财务报告,半响,嘿地乐了出来。

  晚上左知遥去赴程烨奎的约。程烨奎说是找他唱歌,其实是找了一帮朋友和左知遥一起喝酒赌钱,玩了大半宿三国杀。

  程烨奎招呼左知遥出来玩儿,自然不能弄一屋子小姐少爷的,那是找死呢。但他三教九流接触的多,格外会玩儿不说,还很会做人。招呼去的这几个左知遥也认识,海城的圈子就这么大,彼此多多少少都知道些底细。这几个人妙就妙在地位相当,就算没有和韩韬的关系,以左知遥博野老总的身份,和这些人打打交道也蛮够得上——这就是程烨奎聪明的地方了。想想,如果左知遥被这些一起玩儿的当成韩某人的男宠,那就不是请客拉关系,而是结仇了。这也换了个角度向左知遥传达一种信息:我程烨奎交的是你这个人,和韩家没有关系。

  其实一直以来,程烨奎渗透给左知遥的都是这种信息。他约左知遥的时候不少,大多时候都是纯玩乐,就是朋友之间放个松。左知遥也不驳他的面子,只要程烨奎邀约,十有八九他都会去。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倒成了一般人眼中比较有交情的朋友。

  左知遥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一脚踏进大厅先就对上了一张皱巴巴的苦瓜脸。他有点儿牙疼,问:“栾叔,怎么了?”真不想问。但不问这人形杀器会一直跟着他,游泳在旁边看着,换衣服在外面等着。

  “少爷,家族近亲的婚礼挺重要的,你真腾不开空儿啊?”把出去玩乐的时间压缩一下,什么时间都有了。

  左知遥一边往里走,一边严肃认真地解释:“哦,还真挺不巧。那个谁结婚的日子正跟我们博野和帝京一公司合作的集体婚礼撞上了,婚礼这块儿我第一次搞,不盯着不行。”

  “那、那也不能不去啊!你不去别人会说闲话的。而且毓小姑奶奶那边也会觉得没面子,平白得罪人么!”栾叔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试图讲道理。

  “放心。没人认识我。”左知遥扔下一句话,三步两步跨上楼梯,加紧速度回了房间。

  栾叔皱着眉站在楼梯口,问从小餐厅出来的韩韬:“他这什么意思?”什么叫没人认识他?

  韩韬失笑摇头,见栾叔眉头皱成了个疙瘩,终究给他解释了一下:“我们还没一起出席过任何正式场合,也没给他介绍过家里的长辈。”换句话说,对韩家所有的族亲来说,左知遥还是个传说。就好比两个人处男女朋友,那么对方家里有事情,去了是捧场,不去也没人能说出个不字;但结了婚就不一样了,家族内部的红白喜事最能体现立场,有事儿不到场,就是不想好好相处了。左知遥现在,勉强算是个男女朋友阶段,包括韩家长辈在内,还真没法要求他。

  栾叔放心了,长长地“哦”一声,吐出口气,搓搓手睡觉去了。走到一半又想起来:不对啊,不是自家先生没把少爷介绍给长辈,是每次一有这样的机会少爷就推了啊!这……这!哎呦个大喂!要了亲命了!少爷这是……莫不是吊着先生玩儿呢吧?

  左知遥完全不理解栾叔的纠结,他回主卧的时候没看到韩韬。眼睛一扫就看出这老东西是回来了,但目前是在书房还是其它地方就不得而知了。换好衣服去游泳,每天夜泳三十分钟是他的习惯,游到一半就发现韩韬正坐在泳池边的椅子上微笑看着他。

  左知遥哗啦哗啦地游到离韩韬很近的台子边,胳膊搭在泳池边上,叫人:“过来~”

  韩韬摇摇头。

  “喂!”左知遥双臂一撑,直接爬上岸,几步跨到韩韬面前,居高临下睨着他:“陪我游泳,小爷正不高兴着呢!”

  韩韬失笑,手掌摸上某人的大腿,仰脸看着他:“谁又惹着你了?”

  左知遥索性腿一分跨坐到韩韬大腿上,手指钩钩他的领子,语带不满:“看着我给你的短信了?”

  韩韬老实点头:“看着了。不过我看到的有点儿晚。”他是在晚上察看左知遥的通话记录时,发现左知遥曾经给自己发了短信的。可是他又确定从来没看到过这条短信,收件箱里也没有痕迹。他对照一下发送时间,就明白问题出现在哪儿了。但这些自然不能让左知遥知道,他顿了顿,评价:“很不错的成绩。”

  左知遥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扯,又往一块挤,见只是搂着他的腰,眼带笑意地看着他,哼哼一声,对着变了形的嘴亲了一口。

  韩韬手掌贴着他的后腰力道适中地按揉着:“游多久了?”

  “没一会儿。”

  “那咱们换个地方继续,嗯?”

  换哪里?自然是浴缸。左知遥“如愿以偿”地和韩韬一起换个地方“游泳”后,颇觉腰酸腿疼。韩韬破例允许他躺在床上抽烟,给他递过去烟灰缸后,也不介意吸二手烟,直接把人搂在怀里,慢慢地哄:“小毓日子选的不错,正赶上牡丹花会,洛城牡丹国色香,遥遥,一起去看看?”

  “……算了。”左知遥吸口烟,这么样的老韩在他耳朵边上这么样的说话,不意动不可能。但还是不能去。

  “去吧。嗯?老三叔老四叔家人都是全的,正好借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左知遥没接茬,叼着烟好半响,烟灰攒了很长一节才把烟拿下来弹烟灰。弹了两下干脆把烟按灭,把烟灰缸挪到床头柜上,翻过身面对韩韬:“老韩,为什么我非去不可?直说了吧:为什么非要把我介绍给你‘家里人’?”不是他不识好歹,只是他不知道韩韬怎么就成了重视韩氏宗亲的人物?这是头独狼,一直是的。

  yuedu_text_c();

  韩韬手指勾起左知遥脖子上的狼牙,晃一晃:“那你也说说,怎么就不愿意和我去?”

  左知遥的回答很简单:“不方便。”

  韩韬笑了。这个笑容怎么说呢?绝不是不温柔,也绝不是没有情谊的,但说出的话却让左知遥脊背发凉:“是不方便你操纵‘鼎元’还是不方便你联系万楚粱?”

  鼎元,是易飞在帝京注册的古董连锁店;万楚粱,是荷兰的万先生。

  左知遥瞳孔一缩,盯着韩韬一句话都没有。

  韩韬还在笑,搂着人的力道依旧轻重合宜:“说啊,嗯?我又没想把你怎么样,遥遥,跟我说句实话就这么难?”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不长。缅甸水电站那么大的援建工程,说被人半路劫胡就劫胡了,我总要总结一下原因。”

  “老韩,我……”开个头却噎住。

  “嗯?你什么?”韩韬的目光很温柔,带着明显的亲昵和鼓励。

  左知遥喉头滚动,想说的很多,最后只是说:“……我会补偿你。”

  韩韬不错眼珠地看着左知遥,左知遥毫不躲避地回视。

  半响,韩韬问:“就是这样?”

  左知遥干巴巴地点头:“水电站的损失,我会给你补回来。”

  韩韬嘴角的笑容渐渐收起,慢慢又凝出新的笑意来。这个笑温和有礼,没等左知遥看清,就听他说:“睡吧。”然后他按遥控器灭了室灯,一盏没留。

  睡吧。黑暗的卧室不见一点光亮。左知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下的,脑子里乱糟糟翻江倒海。精神奋亢到一定程度,直到肩膀发麻才发现一个姿势太久了。想活动一下,却立刻感受到韩韬的手臂还搭在他腰上,耳边呼吸声平稳,显见着某人是真的睡着了——什么时候起,这个打把势专业户的床霸也开始搂着他睡觉了?左知遥胡思乱想个没头,却不敢稍动一下,他怕韩韬会醒过来。他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一下,不会很虐。但立场不同会有冲突。

  谢谢各位。

  对这段时间的拖拉袍子深表歉意。情节和大纲是早就拉好的,只是袍子这段时间焦头烂额,没时间去把脑子里的东西用方方块块的字表达出来。

  袍子妈妈比袍子看得开。她们姐妹好几个,姐姐妹妹一起说说话,什么心结都解开了。直到这时候,才看出兄弟姐妹的真正意义。原来是有人可以和自己站在同一个角度同一个立场,一起回忆唏嘘,一起喜怒哀乐——有姐妹的人不孤单。这样,也很好。

  袍子郑重宣布,今日起至完结日更。可能字数少点,三千左右,决不食言。因为领导婚礼和大舅三七重合了(我们这里很重视三七,都要去上坟),袍子可以不参加现场演出了,所以也不用加班排练了。于是也算拔出身子来了。不用被“表演”,很好。

  82第82章

  82

  窗外的鸟鸣隐约啾啾响起,应该是天亮了。厚厚的遮光帘屏蔽了光线,卧室里仍然一片昏暗。往常这个时候左知遥会起身晨练,可是今天他一点儿都不想动。他睁着眼睛瞪着不知名的地方,不知过了多久,搂在他腰上的手微微一动。

  左知遥感觉韩韬收回胳膊伸了个懒腰,随后翻身坐起,悉悉索索地声音渐远,门无声地开启又关上,屋子里又回复了宁静。

  左知遥维持这个侧卧的姿势,直到腰间后背的温暖全部消失,才缓缓地翻身仰卧。紧接着,压麻了的半边身子针扎一样地疼起来。怎么办?他茫然地想。

  水电站的事儿他做了就没觉得能瞒过去,可是,他也没想到会揭露的这么快。按照他的计划,是等军港的事情有了眉目再和韩韬说。到时候,韩韬会掐着他的脸,骂一声“淘气”,然后轻轻放过吧……

  可是,现在韩韬知道了。军港还是没影儿的事儿,让他怎么说?

  很多年后,当左知遥真正懂得了得失取舍,才懂得这一天不敢面对韩韬,不是怕韩韬质问他或者怎么样,而是害怕韩韬留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失望伤心。就好像当年,潘明辉带着人破门而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先弄死了韩韬派来接他的人,踩碎了正在通话中的耳麦。而此刻,他并不能明白地梳理出这种感觉,只是不想看到韩韬那么样的笑,下意识地躲避着,隐隐盼着韩韬暴起揍他一顿,然后原谅他。

  对,让他出气就好了。左知遥忽地从床上蹦起来,打开灯胡乱套了件衣服,三步并作两步朝楼下冲去。刚拐过楼梯,就钉在了当地——客厅的沙发里,一个陌生的男人和韩韬坐在一起,正拉着韩韬的袖子说什么,韩韬端茶含笑听着,他们对面,坐着久违的韩林韩远。

  yuedu_text_c();

  韩林首先看到左知遥,一拉韩远,哥两个站起来打招呼;韩韬漫不经心地回过头,视线一转,没什么表示;那陌生男人也站了起来,却是目光灼灼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左知遥,那神情绝称不上友好。

  左知遥没工夫注意这些,当韩韬一眼瞟过来,他的全部心神就都栓在了韩韬身上,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干哑:“老韩……”

  陌生人脸色更难看了,韩林没什么表示,韩远倒是很快调整了表情,打了个哈哈:“我说左左,咱慢点儿秀恩爱成不?我们几个大活人都摆在这儿呢,好歹你也关注我们一下!”

  左知遥没听见一样,就盯着韩韬,弄的韩远十分下不来台,想笑一下,那笑却绝不好看,牵起嘴角就露了冷意。

  韩韬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左知遥身边,揉了揉他的脑袋,责备:“有客人呢,这么就下来了。先去换身衣服,然后吃饭。”

  韩韬的态度很温和,左知遥目光闪动,想从他脸上看出点儿什么,可什么都看不出来。什么……都看不出来。他的表情完美的就好像一个真正的有教养的绅士,左知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想说什么,终究不是场合,只得回去洗漱,换合适的衣服。

  左知遥再下来时,几个人已经在餐厅等着了。韩韬简单介绍了一下那个陌生男子:白威,白老的儿子,也是没出五服的表亲。

  左知遥已经收拾了心思,和白威打过招呼后就问韩林韩远:“你们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韩林说:“有朋友到海城,我们就搭车过来了。正好和你们一起去洛城。”

  韩远则哼哼唧唧地说:“我不一样啊,我是专门来看你的,顺便蹭飞机。”

  帝京和洛城、海城之间,正是个钝角三角,洛城和海城是锐角,帝京居中。所以说韩林哥俩过来绝对不顺路。左知遥估计这里头是有事儿。但他们答的含糊显然是不欲多谈,所以左知遥也没刨根问底儿——更何况,问了人也未必说。

  吃饭的时候五个男人围着桌子团坐,韩韬自然就在左知遥旁边。左知遥把腿悄悄挪过去,小腿紧贴着韩韬的腿偷偷蹭了蹭,见韩韬没躲,放下半个心来。整整一顿饭,他那条腿也没收回来,韩韬也一直没动。

  吃过早饭,韩韬问韩林他们有什么安排?韩林说好不容易放年假,没有安排,纯是散心的;韩远就嚷嚷上了:“哎左左,听说你那个什么什么节目,火!忒牛逼。还说怎么着?你内摄影棚里全是俊男美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领咱开开眼呗~”说着,挤眉弄眼地捅了捅韩林,“是吧哥?咱在帝京都听说了的。”

  韩林皱眉:“稳重点儿!像什么样子?”话是这么说,却转头问左知遥,“录节目很有意思?我还真没见过。如果我们过去,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左知遥看了看韩韬,韩韬正听白威小声说什么,似乎没关注这边。于是左知遥慢悠悠地笑了:“来呗,不过你们得自己过去了,我还有其它事儿,不能陪你们。”

  韩远表示那无所谓,给张通行证就行,按他的话说,左知遥现在可是地主老财,在百里崖画圈儿了。

  左知遥漫不经心地答应着,支楞着耳朵听白威和韩韬在说什么。俩人说的都是些没营养的废话,比如他爸白老在家怎么和养的八哥斗嘴之类的。左知遥想这人还挺能说的,之后猛然顿住,他想起来了,这白威,这么能说,但从早晨见面开始,除了礼貌的点头问声你好,就再没和自己说过一个字!左知遥总结出这点,再看一表三千里的表兄弟俩聊天,就有些不对味儿了。

  韩韬衣服早换好了,左知遥想趁换衣服的时候和他单独说话的计划也没得逞。那白威,好似膏药似的糊着韩韬死紧,甚至挤上了韩韬和左知遥的车,左知遥这下可不乐意了,而韩韬,对此没有表示任何反对。

  车子先到左知遥的公司,左知遥下车后弯腰看着车里的韩韬,韩韬温和地嘱咐他“少喝咖啡”,白威坐在韩韬对面的位置,眼风斜挑向上,挑衅地瞟过来一眼。左知遥扶着车顶半响没动,司机和保镖也只得等着。

  白威嘟囔句什么,左知遥忽然探身进去,一把薅住白威的脖领子把人拽下车,自己坐进去“砰”地关上车门,落锁,同时升起车内的隔音板。

  “老韩……”左知遥深吸口气,捏紧了拳头又放开,“虎哥,你打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短,但好歹日更了。

  感谢补分的汤圆,太感动了。这个……这个……无以言表,袍子一定好好写文。

  83第83章

  83

  韩韬看着左知遥的脸,上头有决绝、有恳求、有视死如归、有大义凌然……就是没有懊悔。他漠然半响,直到左知遥脸上显出一丝慌乱,才按下了通话键吩咐:“去马场。”

  左知遥想问去那儿干嘛?不上班了?但看韩韬的脸色,竟然破天荒的没敢开口。

  芙蓉山新绿叠翠,山南是高尔夫球场,西面背海就是韩韬的私人马场。芳菲四月,牧草茵茵,韩韬的躬身伏在马背上,白衬衫被风鼓荡如同风帆,左知遥一晃神儿间,已经被拉下了老远,赶紧一抖缰绳追上去。

  两人策马围着牧场兜了一个大圈,慢慢放缓,一前一后的在疏朗的林子里停下来。韩韬跳下马背,搂着马揉搓了几下,把马缰搭到一边儿,一拍马脖子,让它自由活动,然后就回头看左知遥,马鞭稍一下一下敲着掌心,似笑非笑。

  左知遥与他对视几秒,被看得浑身燥热,翻身下了马,三两下脱下衬衫往草地上一扔,双手撑着树干给了韩韬一个后背,哑声说:“来吧。”

  yuedu_text_c();

  脚步声不紧不慢地靠近,随后,左知遥感觉马鞭戳在肩甲上,捅了捅。他绷紧后背,等着挨揍。

  “错了吗?”韩韬问。

  “错了。”

  “错哪儿了?”

  “……”声音闷闷的,“哪儿?……都错了。”

  “那就一条一条的说。”

  等着挨揍的不干了,不带这么墨迹的:“快打。”还一条一条……到底有多少条啊?

  马鞭的皮革顺着脊椎下滑,捅了捅某人的屁股:“脱。”

  “……老韩……”想回头,却被鞭稍顶住了脑袋。

  “脱。”

  左知遥咬咬牙,解开了皮带,拉开拉链。手一松,皮带的重量带着裤腰直接滑到大腿上。然后,那鞭子得寸进尺地又捅了捅,意思很明确:继续。

  继续就继续。左知遥发狠,甩了鞋,内裤外裤一脱到底。四月的风还有些凉,海风穿过树林打在他身上,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服气?”

  左知遥不做声,屁股上就着了一下。鞭稍抽打的地方先是一凉,接着就火辣辣的。

  “嗯?”

  “……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不服气。”

  “那接着说,错在哪儿?第一条。”

  “……”

  “不说?”

  “……我错、错在……”略一卡壳,屁股蛋子上就又挨了一下,这下两边对称了,一起火辣辣的,某人的火气也上来了,“你说错哪儿就错哪儿!快他妈打,打完把这篇儿揭过去!”

  海风鼓荡,林子里静谧安详,树叶在头顶晃动,阳光一点一点地筛下来,鸟鸣声欢快地响起,远远的林中有鸣声作答。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身体绷得笔直,捏紧了拳头的手臂微微颤抖。韩韬叹口气,从背后把人搂在怀里,温声问:“你为什么让我打你?你又把我当做什么?”

  “……我、我怕你生气。”左知遥顿了一下,说出来,下面的话就顺溜了,“我知道水电站你挺上心的,虎哥,我不会让你吃亏,你信吗?”

  “信。”怎么不信?韩韬身家都过给左知遥一半,左知遥挖他的墙角就是挖自己的墙角,又何必官盐当成私盐卖?并且,如果他都做到这个程度了还让身边的人叛了他,那他真就该去死一死了。

  他答得斩钉截铁,左知遥倒疑惑了:“信?”

  “你怕我生气?那你觉得我为什么生气?”

  “我……”这样的对答不是左知遥擅长的,韩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抛过来,让他应接不暇。

  韩韬也不催他,捡起草地上的衣服亲手给他穿上。左知遥配着着伸胳膊伸腿,当韩韬蹲着帮他提上内裤时,他想自己来,结果刚伸手摸上内裤边沿就被韩韬一巴掌拍了回来。等韩韬帮他把衬衫扣子也扣好,左知遥已经没了刚才脱衣服的豪气,整个人讪讪的,有点儿小扭捏。

  之后,他们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韩韬让左知遥自己把那两个问题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回答他。

  yuedu_text_c();

  左知遥“哦”了一声痛快答应下来,心里却画魂:问题?他问了那么多,指的是哪两个?但这样的韩韬也不怎么就让他心底发虚,不敢明着问,只能默默回想着当时的情形往回捋。好在韩韬没着急要答案。偷着看眼韩韬,觉得老东西似乎没那么生气了,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左知遥到了公司,立刻接到了影棚方面的报告。影棚经理告诉左知遥,两位小韩先生一大早就开了过去,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了,这二位的午饭怎么招待?

  这破事儿还问我?怎么处处都是问题?!左知遥脑子里都是膙子,没给任何指示就挂了电话。这时候有人敲了敲半开的门,左知遥一看,很好,门口戳着一位,脸比包青天还黑了好几层。

  白威的脸不能不黑。韩韬和左知遥在公司门口公然翘班,一溜烟儿地跑了,留保镖和他一起风中凌乱。保镖还能换辆车追上去,他,就完全是个不知所措。走,不甘心,留——万一今天某叉烧不回来上班了呢?

  白威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执着,还真就左知遥公司楼下蹲守了。感觉地老天荒了才又看到韩韬的车过来,在那一刻,他居然下意识地躲了。等韩韬的车开走,白威不禁狠狠自我厌弃了一把。厌弃过后就上了楼,找罪魁祸首兴师问罪来了。

  左知遥对付韩韬没办法,对付白威这样的那是一来一来的。像白威这种一看就是自视甚高的人种,当他不存在就是大杀器了。白威果然气得不轻,在门口摆了半天跑死没人理,他也是含着钻石汤勺长大的,几时受过这样的忽视?又站了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转身出了博野。

  下午的时候,左知遥又接到影棚经理的电话:除开两位小韩先生外,又来了一位白先生,现在这三个祖宗正在捅咕新进的摄影设备,还把这套玩意儿搬到了海滩上——海滩风沙大,他们完全外行,如果蹭了镜头……

  左知遥撑着脑袋打断经理的话:联系代购再进一套设备,这套就给他们几个玩儿。尤其韩远是个会玩儿的,既然摆弄上这设备了,怎么也得新鲜两天。

  事实证明左知遥说对了。接下去的几天,包括韩林在内的三人组对摄影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百里崖方圆内被他们踏了个遍,连挂羊头卖狗肉的“养殖场”都拍了个够,韩远抱着摄像机直呼过瘾。

  作者有话要说:还当是十五号好了= =

  84第84章

  83

  周秘书最近一直很苦逼,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家里老婆变本加厉地闹,早晚三遍地重申一个宗旨:移民。周秘书真想一巴掌把她糊成植物人,哪怕见天儿地伺候她他也认了;公司里也不太平。努力了一年,谈得妥妥的缅甸水电站援建工程被人半路劫胡,到手的鸭子飞了,由不得人不冒火。可是等反馈的消息一回来,周秘书更上火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挖墙脚的竟然是左知遥。

  周秘书把消息报告给韩韬,着实为老友鞠了把同情泪。这年头媳妇都败家,不管男的还是女的。可是消息报上去了,韩韬竟然一点儿异样没有。

  韩韬平静了,周秘书可就忐忑了:“老韩,老婆这个物种吧,有时候脑子好短路,你……你可千万悠着点儿。”这别是气傻了吧?当初老韩信誓旦旦说“会让老婆听话”,言犹在耳,结果左小爷就弄了这么一出。这都不是打脸了,是捅刀子。尤其以白老为首的一众保守派本来就对缅甸的援建工程不感冒,这时候竞标失败他们更是有话说了。周秘书表面上劝,但心里已经把左知遥祖宗十八代招呼了个遍,还隐隐替韩韬不值。

  韩韬却完全是好整以暇,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没谁。”周秘书答得很快。家丑不可外扬,尤其韩韬还没明确的指示,自然要把消息控制在小范围内。

  韩韬点头:“那就这样吧。水电站的事儿到此为止。”

  ——到、到此为止?!

  “安排一下,等小毓婚礼后咱们去趟缅甸。”水电站表面上是他韩家一家的生意,但其实里头还掺杂了离将军、吴登等等缅甸大佬的利益纠葛,方方面面盘根错节,现在自己这边出了纰漏,韩韬肯定要亲自过去给个说法的。换句话说,最起码要有所安抚。

  周秘书犹豫一下,问:“那左少那边……?”

  “外头你看着点儿,别让人拿这个事儿当靶子说出别的来。”韩韬一笑,“这小混蛋,我收拾他。”当面教子背后教妻,在人前自然不能落他的面子,背地里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周秘书眼睛瞪得跟见了哥斯拉似的——这就完了?尼玛情圣啊!还是活体展示的!

  韩韬问:“这几天白威还和小林小远混在一起?”

  “是。”话题转的有点儿快,周秘书顿了一下才接上,“听肖雷说,远少很活跃,昨晚上还在海上开了个prty,请了不少人,闹了一宿。”

  “明天就去洛城了。白老就这一个儿子,老周,你心里要有数儿。”无论白威多么不靠谱,就冲着白老也不能让他和韩林韩远搅和到一块儿。

  “是。”周秘书知道韩韬不放心二叔家这俩堂弟,但草木皆兵成这样是不是有点儿过了?而且,其中还夹了左知遥,这就让他更想不通了,“老韩,远少是有些小动作,但林少……他的仕途正好,不至于自毁长城吧?再说,他们这么闹腾,还不是因为左少给放了百里崖被上头画圈儿了的风?你说左少费劲巴拉地把人忽悠过来,倒是图个什么呢?”

  对这个问题,韩韬也没有答案。他嘱咐周秘书看好白威不要节外生枝,把人打发出去后,自己也陷入了长考。对韩林韩远,他从来就不放心。打从去年在帝京得着了上头确实有意建一个国际化航母军港后,联系上韩远时不时的小动作,他不能不有所防备。“权倾大丈夫,利动小人心”。其实这话说含蓄了,在权财面前,根本没有什么君子小人,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无非叫法不同而已。

  过年的时候,左知遥让吴森给韩林带话,“军港要圈在百里崖”。当时韩韬听了没表示什么,心里却画了魂儿,军港的事不算绝密,但韩韬确定这个程度的“消息”还不是左知遥的社会关系能打听出来的。他不知道左知遥要干什么,明知道问了也得不来实话,那就不如不问。韩韬从来都是个有耐心的人,他在等,等韩林的反映。想知道一个人在干什么,有时候未必要盯着本人问,看住这个人的对手,从这个人对手的表现,往往能另辟蹊径地推断出事情的真相。

  现在,韩林的反映出来了。虽然是韩远挑的头,但一向不太来海城的韩林居然选择来这里休年假,又全然放松地跟着韩远“胡闹玩乐”,这就说明韩林信了。韩林为什么就信了?韩林的背后是他二叔,或者说,他二叔为什么信了?他二叔不是单凭吴森几句话就能糊弄住的,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上头真的把百里崖列为了备选。如果上头真有了这层意思而二叔又有意隐瞒了自己……韩韬默默吊起嘴角,琢磨自己这个六亲少靠,没爹没娘、没兄弟帮手的家主,到底有几分像阿斗。

  yuedu_text_c();

  二叔另有算计,在韩韬心里不过小事,虱子多不咬债多不愁,这些年他没少被“惦记”。真正让他动容的是左知遥:“军港要圈在百里崖”——这是误打误撞还是未卜先知?

  如果是误打误撞,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如果是未卜先知——韩韬从不信世界上有什么未卜先知。所有“未卜先知”不过是整合消息运筹帷幄,从容布局步步为营。韩韬圈人从不手软,他自认已经对左知遥了如指掌了,可左知遥还是办了“出圈儿”的事情。是的,出圈儿。他给左知遥画了一个大大的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圈儿,左知遥满可以在里头折跟头打把势,上天入地。但是圈儿再大也是圈儿,圈儿是有边界的。老婆可以宠,但不能失控。这是韩韬限定的边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左知遥是他认定了要相伴很久的人,所以,他不能失去对他的掌控权。

  好在现在还没完全失控,左知遥会害怕,会服软,所以韩韬给他时间,让他自己想清楚。如果到时候左知遥不说……韩韬有点儿小雀跃,挖掘老婆秘密这种事儿,还是很有趣的。

  遥遥,你到底会怎么选呢?韩韬饶有兴味地琢磨。

  而此刻,左知遥并不知道他已经被韩韬下了坦白从宽、不坦白逼你坦白的最后通牒,还在和王子先磨牙。

  王子先气急败坏地问他,为什么容许韩家兄弟在影棚基地折腾?严重影响工作进度了都!

  左知遥换了个坐姿,完全不为所动。

  不怪王子先生气,他正筹备下半年的新节目娱乐选秀,为了让学员有一个惊艳的亮相,他从全国各地征选出来的美女帅哥正在基地集训。这批人王子先是下了大工夫的,也报以了很高的期望。他和左知遥商量过,把他们全签了,养几年,如果这节目能火(必须火),这批人能走红(必须红),年底就成立影视部。他正在秘密接触一些实力派的制作人,如果挖角成功,直接就从影视入手,歌坛、银幕一步步走下来,希望五年之内能捧出自己的一哥一姐,那样,博野才算在娱乐界真正站住了脚。

  为了训练这批学员,王子先不惜重金,请了高人给他们上课;又动用自己国外的人脉,专门请了欧洲时尚教主专门教他们,以提高眼界。结果这帮人眼界学的不错,韩林韩远第一天出现在基地,就被他们盯上了。韩林稳重内敛,韩远阳光疏朗,哥两个举手投足无不彰显着好出身。能选择来参加选秀的孩子或多或少都爱做些白日梦,经理又专门叮嘱了这两位是老板的贵客,不要冲撞了他们,由不得这帮孩子不多想。

  还没等孩子们展开脑内故事,下午招蜂引蝶的阵营里就又添了白少爷。白威眉目俊秀,眼角眉梢藏着冷傲,跟韩林韩远一比,又另有引人之处,从兰博基尼里跨出来的一刻,就引起了旁人的窥视。

  王子先用词很阴损。要怎么说呢?这几个装逼犯还他妈在基地乱窜(参观),没事儿上海滩上摆“泡死”(在海滩摄影),引得小孩儿们都无心上课了,就盼着和王子来一次美丽的邂逅,开始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最他妈可气的是这仨精神病还在基地吃饭!还是在基地食堂吃饭!还能和别人拼桌!尼玛他们是来把妹的吧?!

  左知遥默默举起文件夹,他怕王子先一激动喷出口水。事实证明他是多虑了,王子先好歹受过正统的绅士教育,控制不了学员们躁动的心,但对口水的掌控力还是很有水平的。他一把拉下左知遥的文件夹,对着左知遥的脸咬牙切齿:“你说怎么办?”

  左知遥又换个姿势,不舒服,索性站起来。老东西那两鞭子抽的可真是地方,正在臀尖儿上,三天了,坐久了还是疼。

  “你急什么?他们明天就走了。”

  王子先狐疑:“真的?”不怪他不信,关键是这几位爷的架势拉得,好似要在这儿地老天荒了似的。短短几天已经和学员打成一片,昨晚上居然还有学员跑来请假,说收到了韩远的邀请要去参加海上派对。

  “真的。他们要去参加婚礼,明早上的飞机。”

  要是这么说的话……王子先仰头算了一下,还有不到十六个小时:“那我就再忍他们半天,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明天他们不滚蛋,就别怪我往他们茶水里放巴豆了!”

  左知遥看了他一会儿,摇头:“没用的。”

  “没用?”王子先狞笑,“我给他们来点儿大剂量的……”

  左知遥打断他:“你在mx面前是丢脸还是长脸,对许飞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王子先的狞笑僵在脸上,有些滑稽。

  左知遥看他的样子,有些后悔。博野和许飞公司合作营销的集体婚礼时间上的确和韩毓的婚礼起了冲突,正日子都是后天,明天韩韬动身的时候,许飞那边的大队人马也就到了。左知遥得之盛翀会来,就邀请他给学员们兼一堂课。盛翀是答应了,可左知遥没想到王子先听说他要来,就有点儿不在状态了。

  王子先事无巨细地过问基地的杂事,左知遥开始不明白,过两天才品出味儿来:王子先这是憋着劲儿呢,想在情敌(单方面的)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能力。

  这是所有雄性动物潜意思里的本能。

  所以王子先才会对韩林他们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发这么大火儿。在他看来,这是关键时刻搅局,没有比这更让人来气的了。

  “放手吧。”能说的都说了,也劝了,也警告了,作为老板兼朋友,左知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指出真相,“对许飞来说,你,是‘陌生人’。”

  王子先已经恢复了脸色,一摊手,语调轻松:“我知道。他不爱我嘛~”

  左知遥点点头:“你说白威开的兰博基尼?什么型号的?我家库里好像有辆玛莎拉布,要不你开去玩儿两天?”

  王子先一脸鄙夷:“是玛莎拉蒂,你个白痴!你瞎担心什么?怕我去当小三啊?还想用车转移我的注意力?你也太小瞧我了!”

  左知遥:“……”

  yuedu_text_c();

  “再说小爷的注意力就是那么好转移

  最新网址:www.shixunet.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