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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占有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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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知遥一边倒气一边迷恋看着他,舔舔嘴角回味刚才的喉吻,总结:“真过瘾。”

  韩韬简直哭笑不得,把人抱起来,自己坐椅子里,让他坐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腰叹了口气。

  左知遥抱着韩韬的脖子,斜睨一眼,抿起唇角:“你不是知道我给吴森绑出去说了什么么?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呢?”

  “就为了这个?”

  “唔。”左知遥在他鬓角蹭蹭鼻子,“我都准备好说词了,可是你总不问,被这么吊着挺难受的。”

  “憋得慌?”所以你让我也憋得慌。

  “我……”

  “你也说了那是‘说词’。遥遥,我不喜欢你对我撒谎。我不问,是不给你机会用‘说词’糊弄我。”韩韬搂着他晃了晃,眼底有温柔的笑意,“我相信你有自己的理由,你做这个事没背着我,这就足够了。”

  “……我、老韩……”左知遥把脸埋在韩韬颈间,一时语无伦次。

  “乖。”

  “可是,韩林是你弟弟……”

  韩韬侧头亲了下左知遥耳后的肌肤,温柔说:“你是我老婆。”

  怀里的人呼吸重了,好一会儿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不可闻,韩韬却默默地笑了。所谓不离不弃,不过是蜜糖加情丝而已,一层一层缠缚上去,把人牢牢栓在身边,彼时到底是拥有还是占有,又有什么区别?

  “老婆,我很爱你。”也不是那么难出口。

  怀里的人没有动静,可是没一会儿,韩韬觉得自己的脖子湿了。一点温热的水意粘到他的皮肤上,离心脏那么远,也没有那么热,他的心却莫名地觉得被烫了一下,酸热难当。这种酸热顺着血液冲击四肢百骸,比做\爱的高\潮更加强烈,几乎让他颤抖。他收紧手臂,克制地抚摸着怀里人的脊背,喃喃低语:“在我身边,知道吗?”

  回答他的是怀里人狂乱的亲吻。左知遥一手遮住韩韬的眼睛,吻得意乱情迷。

  “妈的!”左知遥气喘吁吁,咬牙咒骂。

  “?”

  “我想要你!现在!”尼玛这里为什么要是办公室呢?

  韩韬笑出声来,然后看了眼时间,一本正经地说:“一刻钟后有人过来。随时发情可不行啊老婆。”手却按在左知遥的□,在明显硬了的地方揉了几把,雪上加霜。

  左知遥倒吸口气,龇牙一乐,挪了挪屁股,反嘲:“软座变硬座了。”

  韩韬把人放下来,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哄:“去里面躺会儿,见完人咱们就回家。”

  左知遥好奇了一下:“谁啊?”

  “白老。”

  左知遥二话不说就匿了,韩韬闷笑。

  海城的春天来的比较晚,三月末花还未开。春风日日扫荡着山野小巷,一点点绿意在春风中悄悄冒头。

  王子先很苦恼。自从去年年末见到了梦中情人后,他就一直在苦恼。作为从小就特另独行的奇葩,他几乎是见到许飞的瞬间就“咔嚓”掰弯了自己。可惜,尽管他的行动力是如此干脆果决,依然换不来和男神的半点交集——公事上的除外。

  “你说小飞怎么就这么固执呢?我不过是想和他喝个酒而已,他不等我说完就挂了电话——我知道他结婚了,可是我是那种破坏别人感情的人吗?现在纯欣赏都不行了?就想和他交个朋友而已……”

  左知遥拖着腮帮子捂住半边脸,认真看着下期节目的小样,对王子先的哭诉充耳不闻。王子先却是不肯当背景的,晃过来把脑袋塞到电脑前面:“你看你看,我真诚的眼睛,我是那种觊觎有夫之夫的人吗?”

  左知遥淡定地把他的脸推到一边,说:“你当然不会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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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嘛!”

  “你是意滛。”王子先每次见到许飞那火辣又痛苦的眼神,就差扑上去抱大腿喊小飞你收了我吧……左知遥都不忍直视,真没脸跟许飞说这是他的第一助理。

  王子先哭丧着脸默然半响,又重新燃起希望:“老板,那我晚上请你喝酒呗。你叫着你家那位,咱们喝完酒可以打麻将——唔……三个人打不了哈,要不再叫个你朋友?比如小飞……他一个人在酒店也是寂寞是吧?”

  左知遥直接按铃叫人进来把王子先拖出去。

  “老板我真是纯欣赏……纯的……”王子先一边被秘书拉着胳膊往外请,一边叫,到了门口扒着门框死活不松手。

  左知遥耐心地说:“你该庆幸你是纯欣赏——如果你敢乱动手,哪怕是拉了许飞的衣服边,我保证你现在已经在医院里反省自己的行为了,真的。”

  “老板你太不够意思了!”

  “coco,叫李经理过来,集体婚礼的事儿交他全权负责。”

  “表啊!表!!”

  左知遥让coco先走,招手叫回王子先:“你真的喜欢许飞?”

  点头如捣蒜。

  “你觉得许飞喜欢你吗?”

  沉默。

  “你觉得自己会比许飞的爱人更爱他?更能给他幸福?”

  迟疑一下,点头。

  “你知道他爱人是谁吗?”

  摇头。

  左知遥食指翻飞,在搜索栏里打上mx,相关词条刷出好几千页,他随便点开一条有图片的新闻,把电脑屏幕转到王子先面前。屏幕上,盛翀一身劲装站在舞台中央,长筒靴包裹着笔直的小腿,双臂摊开接受台下几万歌迷的欢呼,气势锐不可当,君临天下。

  “mx,红到发紫的乐坛一哥,演唱会开遍了全球。十年前就出柜了,并且在荷兰结婚,从不闹绯闻。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狗仔知道他的爱人是谁。”其它不言可喻。你比得上他帅吗?比得上他的成就吗?最重要的是,你比得上他的用心吗?作为公众人物,能把爱人保护的这么好,不是一句“打死我也不说”就能办到的。

  王子先死盯着屏幕,眼睛里的神采慢慢暗淡下去。左知遥把电脑留给他,穿上外套离开办公室。

  “小左?”许飞搅动咖啡,往里加了块方糖,“啊?……行啊,我在酒店等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嗯,回见。”他挂断电话,对面前的女人说,“抱歉,我一会儿还有事儿,有什么话您能开门见山的说吗?”

  女人垂下眼,把鬓发别到耳后,精致圆润的耳垂上吊了颗珍珠耳坠,姣好的容貌说不出的恬静温雅——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许飞蓦然想起这句诗。

  女人显然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她婉转温柔地说:“我的确有事相求。许先生,我听说您是全球最厉害的网络专家,能破解任何防火墙——我知道您已经退役了,按说以您对国家做的贡献,应该享有最宁和的退休生活,我本不该打扰您,可是,事关我父亲的生命,我不得不乞求您……”说着,抬起眼,清澈的眸光蒙了一层水雾。

  “你怎么知道的?”

  女人诚恳地说:“我姓6,叫6筱璐,家父6正秦,叔祖6国辉,在国安局供职。”

  许飞“哦”了一声,也没多么意外。在华国就是这样,对特权阶级来说,本来就没有真正的保密制度。

  他这样的态度,倒是让6筱璐更没底儿了,她抿了下唇,说:“家父是在缅甸的酒店遇刺身亡的。根据酒店当时的录像……”

  许飞打断她的叙述:“抱歉女士,我已经退役了。再说这事儿归公安系统管吧?尤其涉及到境外,实在不是我一个退休人员能参与的。我还有约会,就先走了。”说完,他礼貌地点头,在桌子上留下现金,从容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许飞刚走出去,左知遥的电话就到了。他和左知遥约在一楼见,在电话里就商量好了一起吃火锅。

  正在倒春寒,阴天降温还是很冷的,这时候和三两好友一起围着火锅热气腾腾的来一顿,实在是拒绝不了的诱惑。韩韬又外出了,盛翀应邀参加某个知名音乐盛典,所以一起享受这顿美食的只有左知遥许飞两个。左知遥不爱说话,许飞面瘫,但这俩不但相处的毫无障碍,关系还处得相当瓷实。有机会就凑到一起吃喝打牌,即使见不到也时常通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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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干嘛呢?怎么下来那么快?”涮着火锅,左知遥忽然想起来,问。

  “来个女的,知道了我以前的身份,让我帮着干点儿活。”

  “女的?漂亮不?”

  “……你能有点儿弯的自觉吗?”

  “怎么了?说说,漂亮不?你怎么拒绝她的?”

  “……”许飞捞鱼丸,左知遥一点儿不着急,架着筷子等他的答案。

  鱼丸捞起来了,吃到嘴里了,嚼完咽下去了,又喝了半杯啤酒,许飞才说:“鱼丸煮过了。”

  “靠!”左知遥在自己锅里挑鱼丸,一颗一颗往出夹。

  “那女的6筱璐,让我帮她查他爸的死因。”

  左知遥的筷子一抖,鱼丸“啪”地掉回锅里,热汤溅出来迸到左知遥手上,烫得他一哆嗦:“擦!”

  许飞看了他一眼。

  左知遥甩甩手,重新把鱼丸夹出来:“她爸死了为什么找你?”

  “谁知道?!她说她爸死在境外,其它的我也不清楚,我听她开个头就走了。”

  左知遥隔着桌子似笑非笑地望了许飞一眼,调侃:“那可是美女,你心真硬。”

  许飞想了想,说:“没有阿翀好看。”

  “……”左知遥说:“吃鱼丸吧,都老了。”

  79第79章

  79

  所有的娱乐节目过了半年就会进入疲软期,几十期节目做下来,让观众依然保持新鲜感很难。从入春开始,王子先就带人研究改版《海誓山盟》。到底要怎么改?改到什么程度?企划部提出了好几个方案,提交到左知遥这里,左知遥直接把一堆文件拍王子先脸上——你定。两个字就把王子先打发了。

  左知遥不是不想管,而是实在□乏术。最近也不怎么着,总有事情找上来。都是不疼不痒的小毛病,却没一件是底下人能摆得平的,而只要左知遥出面了,又往往是几句话,就满天云彩都散了。这是个什么现象?左知遥分外难解。

  上个星期,网上还爆出了《海誓山盟》虚假拍摄的内幕——虚假拍摄肯定是有的,但这个爆料蹊跷就蹊跷在它爆出的根本不是真正“虚假”那部分。

  对于网上爆料事件,博野第一时间就做出了正面回应,处理也算及时得当。但名誉这东西就像豆腐,沾不得一点儿灰,一旦炒起来,真真假假的任你有八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因此《海誓山盟》这一期的节目受到了极大的关注,画面几乎是被一帧一帧的过的,网上各种截图评论飙高,鸡蛋里挑骨头似的被质疑着,弄得信息部经理一度血压上升——当然,广告部经理也乐得合不拢嘴就是了。收视率才是硬道理,管你是来捧场的还是骂街的。

  左知遥解决麻烦期间各种应酬不断,有人在饭局上不等左知遥说话就先提杯赔礼,说“都是下面的人不长眼,左少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再稍微会做人的就苦着脸,拐弯抹角地劝,“一个破娱乐节目,何必认真?”话里话外劝左知遥服个软,放弃博野;霍尔东(左知遥直接给塞了个美女的分管公检法的副市长)后来干脆直接跟左知遥说,“那些人折腾你你不会反过来也折腾折腾他们?背靠大树好乘凉,年轻人要懂得借力”。这话的意思就深了。结合各方面暧昧的态度,左知遥意识到这似乎是韩家人给他添堵呢。

  是韩林动作了?左知遥立刻又否定了这个猜测。如果韩林使这么低级的手段他也不是韩林了。左知遥耐着性子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出出闹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直到四月初的时候接到一份报告。

  “什么意思?”左知遥扬扬手里的报表,挑眉看着小张——此小张也是熟人,小张他爸老张是管理韩韬私人投资的财务总监,当年左知遥管理“华威”的时候跟韩韬借财务人员,韩韬给他派过去的就是小张。

  小张这两年愈发沉得住气了,推推鼻梁上的眼睛,笑得颇得他老子的真传:“这是上半年第一季度的财务简报,有什么疑问您尽管问。”

  “看出来了。”财务报表左知遥还认识,“我问的是,为什么把这东西给我?”

  “您是老板,不给您给谁?”

  左知遥皱眉看小张。

  小张有些惊讶,但马上收拾表情,含笑说:“去年年末,韩先生把个人名下全部财产过了百分之五十到您的名下。我来一个是给您送报表,一个是想问问您,第一季度的红利怎么办?是给您转到私人账户还是存到海外?艾维尔银行亚洲区经理很想请您吃个饭,为这个已经送了我一套纯金的纪念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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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韩韬的亲信,好处多的烫手,有些可以拿,有些不能碰,因为一旦碰了可能就是掉进了别人的陷阱。而可以拿那些也要有准绳,一个是要有分寸;另一个就是不能自作聪明,该跟老板说的就一定要透个气儿——这是小张毕业的第一天,老张教导他的。

  左知遥漠然点点头,说:“我想想。”

  小张说:“好的,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有问题您再给我打电话。”

  左知遥连小张怎么出去的都不知道。脑子里两把大锤此起彼伏地打夯,震得他嗡嗡的,脑仁疼。去年老韩就已经安排了?那是真金白银的产业,别说什么钱是王八蛋,钱就是钱,到什么时候它都是个标准。韩韬不声不响的就把一半身家给了他,算算时间,还是在提出跟他一起过年之前,说不感动是假的。但他晃晃头,把报表翻到汇总那页看了看数字以及列在后面的一大串基金名称,嘴里却泛出苦味来。

  上辈子,他并不知道韩韬有这么数额庞大的私产。他和韩林自以为逼得韩韬走投无路,可现在想想,完全是一场笑话。那么上辈子,韩韬可是喜欢过他左知遥?他一直以为韩韬是花心的,是霸道的,但对他也是真心喜欢的,但就如同他们的胜利一样,这“喜欢”两个字也成了笑话。估计韩韬给他看到的从来都是他想让他看到的,再往下想,那时候的他是连韩韬的朋友都不认识的。

  十年牵扯,只是利害关系?那他又何必在临走的时候执意派人来接自己?明知纠结过往无用,左知遥却像犯了神经病似的颠来倒去胡思乱想,一阵心热如火,一阵手脚冰凉,一时也说不上是苦是甜。

  韩韬来电话的时候,左知遥吓了一跳。他等电话铃声告一段落,拎着衣服离开了公司。

  还不到下班的时候,街上不很热闹。左知遥胳膊上挂着外套在街上溜达了一个来小时,摆手制止不远不近跟着他的保镖,独自拦了辆出租车。

  半个小时后,韩韬给跟着左知遥的保镖打电话,问左知遥在哪儿?保镖说左少“一个人”回了和顺街。和顺街?韩韬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左知遥家的老宅在那里。

  韩韬在左家废宅的围墙下见到了跟着左知遥的保镖,询问地看了他一眼,保镖立刻说:“左少没走门,翻墙进去的,一直没出来。我们悄悄察看过了,里面没有别人。”

  韩韬点点头,拍拍保镖的肩膀,说:“麻烦你们送我进去。”

  这有什么难的?保镖和另一个兄弟把手搭成十字花,轻松就把韩韬悠上了墙头。韩韬在墙头上看了几秒,才跃进墙里。左家老宅有些凄惶,地砖缝里的荒草长了齐腰高,当年一场火虽然没把房子烧塌了架子,黑烟却顺着窗户把别墅外墙燎得黢黑。他找到左知遥的时候,左知遥正坐在后院的台阶上,嘴里叼着烟,双臂撑在身后,望着远方一动不动。春日夕阳橘红色的光笼罩在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左知遥看到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韩韬走过去坐下,才发现他面前有一个敞开的铁皮盒子,里面躺着一只胖嘟嘟的小猪存钱罐,和好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

  韩韬伸手拿下左知遥的烟,自己吸一口,按灭,说:“对不起。”左知遥奇怪地看他一眼,他接着说,“我该早点叫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左知遥摇头失笑,咬着烟说:“我自己都没想着收拾,何况你。”指指架上枯萎的葡萄藤,说,“只是可惜它也死了。这结的葡萄可甜了,海城第一甜。”

  “是吗?”韩韬点下铁皮盒子,问,“那这又是什么?你小时候埋的宝藏?”

  “别说,还真是宝藏。但不是我小时候埋的,是我为了哄小远,胡乱埋树下的。小远找了一个多星期,嘿,他只知道在屋里乱翻,这傻小子。”

  “后来呢?”

  “后来我爸就出事儿了。”

  “……”韩韬握住左知遥的手,沉默半响,问,“想家里人了?”

  左知遥没否认:“在街上转了转,到处都是卖香烛的。”

  “嗯。明天清明了。”韩韬与他十指相扣,坦然说,“遥遥,要不接他们回来?不用隐姓埋名,就这么回海城。再说,我也该见见你父亲。”

  “……算了。海城,对他们来说未必比现在住的小镇舒坦。”

  韩韬没接话,俩人坐了一会儿,左知遥忽然问:“我把博野给你一半,你要不要?”

  韩韬反问:“怎么不要?”

  左知遥翻了他一眼,说:“其实我不想给你,但你都把你的给我一半了,如果我不给,不就显得我很小气?”

  “怎么会?”韩韬的声音含着笑意,“博野是你的,你是我的。韩家历代媳妇的嫁妆都归媳妇自己所有,将来……也是她们自己决定谁有继承权。”这也是长房私产庞大的重要原因。

  左知遥挑眉:“这么说,你给我名下那些,我也可以随便处置?”

  “那是自然。”韩韬顿了一下,说,“你要养小情儿我都没办法。”

  左知遥愕然。韩韬很宠左知遥,却很少跟他开玩笑,看韩韬时,发现这家伙正故作轻松地看着自己,豁然明白老东西是在逗自己开心。可惜少年得志的韩大当家对哄人的业务不太熟练,出口的笑话冷得不行。左知遥心里一热,冲口而出:“你他妈真喜欢我假喜欢我?”问完就后悔了,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嚼性的不行,狠狠别过脸,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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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呢?”韩韬掐一下他的脸,站起身踱了几步,“在为那些小麻烦烦恼?都是韩家人搞的,我知道。”

  左知遥哼了一声。

  韩韬微微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海城韩船很大,从来不是靠一个两个人能驾得稳的。那些为难你的人,有些老人家,他们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离经叛道找个男媳妇,他们不满意,总得让他们发泄发泄吧?他们就等着你哭爹喊娘找我告状呢,然后好跟我说,‘看你选这破人’之类的唠唠叨叨;还有一种人,乘风使舵,煽风点火,平时恭顺的要命,关键时刻就不好说了,瞪眼盼着我把事情搞砸,和各方面矛盾升级,那样某些人就有了可乘之机——遥遥,我身边从来不太平,从我决定把产业划给你那一天开始,也把麻烦划给了你,你不是金丝雀,我也不把你当金丝雀养,你自己呢?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怎么说呢?呵呵,不是说人生就是一场游戏么!那么,你愿不愿意和我组队,在把这个游戏打通关?真的,有时候下副本推boss也挺有意思。”

  左知遥仰脸看着韩韬,韩韬歪头一笑,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对他伸出手。

  左知遥龇牙一乐,嘟囔:“你才是那个人人都想推倒的大boss吧?破比喻跟白痴一样。”抓住韩韬的手跳起来,直接一个擒拿把人撂倒,小臂横在韩韬脖子上,逼近了语带不满,“老韩,下回再对我做什么要提前打招呼,要不我揍你!”

  韩韬收了笑点点头。左知遥放开他。

  “喂,遥遥,我想亲你。”韩韬一把拉住要起身的左知遥,把人拽回来搂在怀里,手指描过他的眉眼。黄昏最后一抹光线映在韩韬的眼里,那眼里满满的全是左知遥自己。左知遥不禁闭上了眼睛。

  “?”等了半天没动静。

  “同意吗?你说的,我对你做什么要打招呼——我怕挨揍。”

  “!!你去死!”左知遥一肘顶到韩韬的胸口,气急败坏地跳起来,转身往外走。韩韬躺在草地上一通闷笑。左知遥走两步又回来,对着韩韬就是两脚,抱起地上的铁盒子一溜烟出了老宅。

  临上车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天暗了的缘故,左知遥觉得这老宅也没那么凄惶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工作累觉不爱。集团副总大婚——袍子对此人不熟,不知是头婚还是二婚,却要去参加婚礼,礼金已经被告知自愿,但一定要捧个人场,因为这厮大婚是按照集团年会的标准弄的。这都不算什么,封两百大洋去吃饭就是了——但如果摊上一个喜欢走上层路线的领导你就伤不起了。领导要我们在婚礼上出节目,要喜庆的,欢快的,亮眼的。同部门有个叉烧提议演情景剧,这样参与人数能多一点儿。袍子真想掀桌情尼玛啊!!!你不是很爱唱歌吗?代表咱们献首儿歌多好!

  现在袍子一个人干俩人的活儿,因为那有才同事正在写剧本= =还有两个同事这几天一直趴在有才同事的电脑边看,积极参与,各种提供段子。

  袍子活了这么大,头一回觉得自己是个不开窍的人。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去不熟悉的领导的婚礼现场表演是件很丢脸的事吗?

  1itt1e、八月桂花香、huhu1ing2o11、dbo,刷后台看到几位的地雷,感动的袍子直吐血——亲们呐,留言就好,真的,虽然袍子回评困难户,但每条评论袍子都很仔细地阅读来着。袍子这更新速度,真心有愧……对不起任何一位亲的额外付出。你们只要还看,袍子已经很感激了。

  80第80章

  8o

  程烨奎放下市长秘书的电话就开始发愁。棋盘街是他跟市长表决心主动包揽的工程,结果接手大半年了,一点儿进展没有。这帮破落户真跟王八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的不搬,死活不配合。关键是这王八还咬人,已经组织人去市委广场静坐两回了,年前一回,开春一回,海城正在申请直辖市,开春帝京又要开两会,真是打脸。

  华国的规矩是历来不怕上访,你来呗,我听着,嗯嗯,有情况你反映。如果对我不满意跑到我上级部门上访我也不怕——反正是要批复了发回下一级部门调查处理的。也就是说,无论怎么样,还是要我来管。

  但聚众集会就不同了。尤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后,政府很忌讳这个。海城市长也算讲理,知道棋盘街不好啃,几次找程烨奎谈话都是安抚鼓励为主,程烨奎也拍着胸脯保证要“顶住压力给海城一个全新的棋盘街”。但现在是什么时代?信息时代。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有好事者把海城市委广场静坐的事情捅出去,引起某些不和谐的议论,那就是大事故了。更何况,海城班子也不是铁板一块,等着看市长笑话的也不在少数。市长不好三天两头把程烨奎叫过去问进度,市长秘书就隔三差五地打个电话,催一催,关心一下。就是这些电话,把程烨奎愁坏了。

  窗户外头的天很蓝,程烨奎转着椅子看了一会儿,把二勇叫进来。

  “魏武的女人快生了?”

  “是。”

  “你有女朋友没?”

  二勇摇摇头,眨巴着眼睛看着程烨奎,不明白老大怎么忽然问了一个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程烨奎脸色平静:“接魏武家嫂子出来玩玩儿,找个女的照顾她,别惊着人家。”

  “……老大?”二勇想问咱不是不干这些事儿了吗?可是程烨奎却转过了椅子,给了他个后脑勺。二勇站了会儿,咽口唾沫出去了。

  天还是那么蓝,在程烨奎眼里却一片死灰。小时候程烨奎不明白为什么他妈就那么想得到吴家的承认?在他看来,普通单亲家庭孩子的身份比某某家私生子好听得多。更何况,还是不被承认的私生子。为这个他和他妈闹过、离家出走过,可是,他妈把他揍一顿、搂着他哭一场,眼泪一抹照样换上干净衣服,一年一年的带他去吴家拜年,磕生日头——可笑的是她们连门都进不去,只能在门口意思意思,然后被吴家的保镖请走。这段经历是程烨奎的奇耻大辱,是埋在心里的抹不去、不能碰的禁区。

  “儿子,你记着,人在世上走这一遭,活得好才是本事。什么是好?看别人看不见的,玩儿别人玩儿不着的,干别人干不了的——吃饱穿暖就完了?屁!那是猪。有肩膀不踩是王八蛋!你别不识好歹,在祁江这地界,多少人想去吴家门口磕头都找不到地方呢?你是在给自个儿的前程磕头,懂吗?不丢人!”程烨奎七岁的时候闹过一次激烈的“离家出走”,他妈把他从仓房的木头箱子里翻出来时,他已经在里头躲了两天了。那时他妈就跟他说了这番话,可能是当时他妈的脸太白,声音太尖,弄得程烨奎过了这么多年还能一个字不差地复述下来。

  也还是那一年,程烨奎妈去世。不知道他妈临死前怎么和吴家达成的协议,吴家派人接走了程烨奎。他七岁以后是由吴家养大的,逢年过节也进得去那扇大门了,却没能姓吴,这么说来,他妈的心愿也算达成了一半。十四岁,程烨奎开始在外头混。吴家不但不管他,甚至还纵容他。再过几年,他在街战中奠定了名气,也有了自己的小弟。那是他活到现在为止,过的最自在的几年。是他的小弟,叫那一声老大叫的是他程烨奎,和姓什么毫无关系。再后来,程烨奎就知道他那不照面的老爸为什么不管他混黑道了——吴家自己就有见不得人的生意,正缺一个顶炮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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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得很!程烨奎顶上了。少年意气要的就是威风!古惑仔才是真汉子!可是,匆匆十年后,他再想退才发现身后是万丈深渊。

  程烨奎动动脖子,找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他知道二勇想问什么。他也不想再沾血腥,可惜事到临头不由人。

  他是多不容易拉住了表妹这条线,多不容易把这一帮从烂泥坑里拉巴出来!他还想带着兄弟们在海城走一条康庄大道呢,结果走了之后才知道,这道看着平顺,其实都他妈是大坑!6正秦的死他到现在凶手都没抓着。去年跟左知遥斡旋把渔场过到左知遥名下他还以为是保住了百里崖的私岸,结果上个月竟隐约传出来上头似乎对百里崖有大动作!这是坑爹呢还是坑爹呢还是坑爹呢!这个风一出来,本来已经被压下来的6家反对他的势力就直接反弹了,现在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抱紧市长的大腿——可再拿不下棋盘街,市长的腿也抱不住了。

  程烨奎前后盘算一遍,转过来给左知遥打电话。

  左知遥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周秘书磨牙——或者说,正听周秘书磨牙。

  周秘书等他撂下电话直接问:“谁啊?”

  “程烨奎。”

  “干嘛?”

  “唱歌。”

  周秘书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哼唧:“少爷你这么忙,哪有时间唱歌~”

  左知遥龇牙一乐:“晚上十点的局,一起?”

  “不去!”周秘火冒三丈,“跟老韩去参加个婚礼,和韩家的老亲故旧打个招呼有什么不好?过年你不去,啊!不去就不去,你也有亲爹,咱不勉强。可这结婚你都不到场,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吧?怎么着?怯场啊?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上不了台面呢?”

  左知遥早不受激了,当没听见,该干嘛干嘛。

  周秘书保持斜视四十五度的角度,梗着脖子等了半天,那边儿没接招,他目光慢慢从鄙视变成了狐疑:“你……你不是涮老韩呢吧?”

  左知遥终于抬眼瞟了他一眼,嘴角一勾:“你说呢?”

  周秘书膛目结舌。坐了半响,猛然窜起来,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左知遥头都不抬,接着工作。别看他气周秘书,其实这些天他心情很好。

  王子先很靠谱,《海誓山盟》启动了梦想奖励环节,只要当期短信平台的支持短信达到一定的数字,就可以给新郎新娘实现不同阶段的梦想。第一阶段梦想基金为五千元,你不能要钱,只能要东西,譬如一枚戒指;第二阶段梦想基金八千元,同样拿不到钱,但可选择的就多了,譬如一张真皮婚床。最高奖励的短信支持数字是一个不可企及的标志性数字,但奖品……尼玛竟然直接就是一套房子!四十五平海边度假小公寓,全窗海景,由协力地产公司海墅蓝湾度假村倾情提供= =

  梦想也是升级累加的,也就是说,在你拿更高的奖项之时,前面所包含的奖品全都有效。这个可太刺激了!看电视的姐姐大妈们有时候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心理,比如说这节目里的奖品明明和她们一毛钱关系没有,但她们还是爱看看最后这期节目的主人公都得着啥了?大妈们的贡献是显著的,改版第一期还不显,第二期收视率猛然又提高了零点五个百分点!至此,《海誓山盟》改版成功。企划部上下齐齐松了一口气——最少半年内,可惜松范点儿了。

  然而对博野来说,收获还不止这一点。去年的金牌节目《梦想大富翁》的投资终于展现出来了。《梦想大富翁》投资的项目都不错,第一批投资的已经满了一年,还本之前那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分成也到了博野的账户了。杨庆之交给左知遥的不仅是数字报表,还有对这些小股分散投资的整合理财报告。看着一页页调理分明的报告书,左知遥不得不承认韩韬又他妈说对了!韩韬曾经评价杨庆之“有干劲儿但学院派太重”,建议左知遥把他放到量化部门。

  ——“清水衙门不养鱼,干活么,就得什么样儿的都有,关键是要人尽其用。”左知遥曾想把杨庆之辞退,韩韬这么劝他。

  左知遥在杨庆之的报告意见栏里签了个大大的“好”字,底下用小字备注上一次会,讨论新方案可行与否。签完字他叼着签字笔双手拿着投资分成报表左看右看,美的不行,搓搓手,索性拿手机拍了下来,直接给韩韬发了过去。想了想不过瘾,又把同样的内容给凤凰发了一份。

  凤凰的短信回的很快:博野是你儿子?得张成绩单四下显摆,最看不上你们这样的家长了~(撇嘴)

  左知遥看了一笑,不再理会凤凰,专心致志地等韩韬的回信。说实话,他……还是挺期待的。可是他等啊等,等到了中午,韩韬的短信也没来。

  左知遥爬在桌子上,胳膊交叠,下巴放在手腕上,盯着悄无声息的电话——老韩,在忙什么呢?

  81第81章

  81

  左知遥一直等着韩韬的回信,整个中午都心不在焉的。工作间隙不自觉地就看眼电话,可是到下午也没收到短信。他想“是不是手机坏了”?然后给银根打了个电话,弄得银根莫名其妙。

  电话当然不可能坏,但韩韬没看到短信。白老的儿子白威回海城了,韩韬请他吃午饭。细算起来,白家和韩家还有点儿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白威也得参加婚礼的,只是离婚礼还有几天,所以先到海城来看父亲。

  俩人的饭局比较私人,都没带随员,保镖自然也被留在了外面。短信的提醒音在韩韬的外套里响起时,韩韬刚好去了洗手间。白威犹豫了一秒,飞快掏出韩韬的电话。他其实只是想看看谁来的短信,结果韩韬电话好死不死地没设密码。未读短信的提示就那么明晃地戳在屏幕上,他鬼使神差的就点了阅读。发件人是“z”,内容……好似一张财务报表?他放大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数字真是……那个“精致”。韩韬什么时候连这么小的账目都亲自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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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威愣了一下,立刻有点儿心慌。韩韬绝不是个能容许别人窥探隐私的人,他略一犹豫,干脆删除了短信。手脚麻利地把手机放回韩韬的外套里,回到座位上喝了口茶,深呼吸几次,才稳住神儿。

  韩韬回来的时候白威正端着茶杯发愣,青釉的瓷色抵在他的唇边,衬得脸色很白。韩韬拉开椅子坐到他对面,他才闪回神,看向韩韬的目光有些古怪。

  韩韬温和一笑:“怎么了?”

  白威摇摇头。服务员恰好上菜,韩韬也没再多问。

  白威知道韩家有食不言的家训,所以也没在吃饭时进行什么话题,直到吃过饭,转到旁边的沙发上,服务员又上了茶,这才是聊天的时间了。

  “韩哥,听说——你打算定下来了?”白威绕了两个话题,终于问。

  “不是听你爸说的吧?”

  “……不止我爸。”白威不悦地嘟囔,“都在瞎传。”

  韩韬淡然道:“是吗?说说,都听说什么了?”

  白威有些气急败坏:“韩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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