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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占有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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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类人用人不拘一格,黑猫白猫,抓住耗子是好猫,只要能办事儿,就能入他的眼。所以,程烨奎打上了和市长拉关系的主意,主动揽下了棋盘街的烂摊子。棋盘街难办就难办在那里就是一群光脚的,真动用法律武器强行拆迁,闹不好会出人命的。而且,那里虽然脏乱差,严重影响市容市貌,却有一点也是不容忽视的——老百姓很喜欢。那里的夜市有十块钱一条的裤子,三块钱一碗的凉粉儿,简直是小市民休闲的省钱圣地,算一算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真要强拆,引起民愤就不是政绩是污迹了。所以如何不动声色地把这块地方改头换面,那真是考验功夫。

  左知遥琢磨着程烨奎的言下之意,似乎有交换利益的意思?只要自己帮他搞定棋盘街,他就帮自己搞定百里崖?左知遥借着喝茶之时心念电闪,正在考校得失,那边潘明辉潘玉楼两兄弟却是吵起来了。

  潘玉楼的主意再明显不过,就是要赖在海城。潘明辉也有点儿压不住火,这两个月家里鸡飞狗跳,老爷子见天儿的看谁都不顺眼,一言不合就拿鞭子抽人。现在潘玉楼就在眼皮子底下,如果这样都不能把人弄回去,老爷子不满的就该是他潘明辉了。

  “程哥,左少,不好意思,家里事情很多,我们就不多留了,先告辞。”潘明辉打断程烨奎和左知遥,决定快刀斩乱麻。一个电话叫进随行人员,打算先压着潘玉楼,走为上策。

  潘玉楼蹭一下跳起来,跌跌撞撞躲到左知遥身后,大叫:“你想干什么?我是有工作的人,我我我我不走!哥!你别逼我!”他死死抓着左知遥的椅背,眼睛四下乱瞟,可惜窗口太远,而且窗户是关着的,绝没有跳窗逃走的机会。

  幸亏椅子是红木的,很沉,左知遥才没被潘玉楼拽倒,但椅子还是被带动了,他正喝茶,这一下突如其来弄得他有些狼狈,当即沉了脸放下茶杯。居移气养移体,他跟着韩韬这么久,怎么都学了几分装逼,这个脸色一摆出来,连进来抓潘玉楼的人都不敢上前了。

  唯有潘玉楼,这少爷一贯不懂得看人脸色,何况在背后他也看不到。他不知死活地一眼看见拆龙虾的餐刀,唰地探身抓过来,这一下手忙脚乱,碰翻了茶壶,做面上稀里哗啦一响,顿时一片狼藉。他还在磕磕巴巴的威胁:“别别别动!你们敢过来我就动手了……我就自杀……”要死早死了!他自己也大略觉得这个威胁不靠谱,灵机一动一刀比到左知遥脖子边,“小小小刀的保镖你们听着,赶紧、赶紧的把这几个人弄走,不然我就动手了!”威胁完又拍了拍左知遥的肩头,安慰之意甚是明显。

  包房足够大,早在潘明辉的随行人员进来的时候,左知遥和程烨奎的人也都跟进来了。屋里这几位说到底并非没有利益冲入,三方人马自然格外留心。眼看着潘家内部的内部矛盾升了级,战火波及自己主子,跟左知遥的人急了。他们可不是潘家的人,只求顺利把这活祖宗弄回去就行,几乎没用任何犹豫,好几管枪就对上了潘家兄弟的脑袋。潘家的人动作也不慢,左知遥的人一动他们也亮出家伙。程烨奎的贴身跟班二勇一个箭步挡在程烨奎身侧,手里扣着枪紧张观望。包房内一时剑拔弩张。

  左知遥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真心觉得自己错了。他怎么会觉得潘玉楼能牵制潘明辉呢?就这么个货,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也许让他回潘家是个好主意?猪一般的队友还是放在别人家好。

  就这一会儿工夫,程烨奎汗都下来了。饭局的地方是他选的,哪方面出了事儿他都脱不了干系。这种情况就怕谁一句话说不好或者一个酒杯掉地上都能成为开战信号,万一谁手一抖走个火就完了!他慢慢把双手平放在桌子上,喉结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来。不是他程烨奎没见过场面,实在是两方面的买卖他都没谈好,立场上有点儿举棋不定。

  “这是唱的哪一出?”

  包房门外忽然有人说。声音不高不低,不辨喜怒,左知遥眼睛一亮,嘴角却耷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更得慢,三次元无限忙,大家原谅则个。来的人毫无悬念,必是韩大尾巴狼无疑。

  74第74章

  74

  包房门前被三方面的人堵了个严实,可是这世界上就专门有一种人,能让人不由自主地给他让路。韩韬悠然走进来,潘明辉和程烨奎都礼貌地起身问好,唯有左知遥大款款坐着——不坐着也不成,脖子上还架着刀呢。而潘玉楼就比较苦逼了,左知遥明显能感受到他的手在抖,却始终也没放开对左知遥。

  “小楼,你们哥俩闹着玩儿也分个场合——过来,先跟韩哥问好!”潘明辉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盘家的人把枪收起来,却不退出去,站在了门口。

  程烨奎哈哈一笑:“我们兄弟凑个小饭局,还把你这尊大神请来了,怎么?怕我们灌左少啊?”二勇带人退到了一边儿。

  韩韬跟他们和和气气地打过招呼,才正眼看了眼潘玉楼。

  左知遥没奈何,挥手把潘玉楼僵硬的胳膊扒拉到一边,站起来问:“你怎么来了?”他这一站起来,韩家的人也收了家伙,包房内的气氛总算缓和下来。

  “我正好在这边。”韩韬弹掉左知遥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正面对上潘玉楼,伸出手,“潘先生,久违了。”

  这个称呼就有点儿不对味儿了。饶是潘玉楼再混,此刻也有点儿麻爪儿,他瞪着大眼睛把刀握得死紧,好似被韩韬伸到跟前的手吓到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久违。”

  确实不算久违,夏天里才见过,不过当时一个是潘老爷子的座上宾,一个跪在自己院子里和自己亲爷爷叫板。

  韩韬已经伸手,干晾着不是个事儿,程烨奎正想解围,左知遥却一把握住了韩韬的手拉回来,哭笑不得:“闹着玩儿的,你参合什么!”

  韩韬嘴角含笑,目光在屋里几个人脸上转一圈儿,最后落到左知遥身上,屈指弹了下他的脑门,低斥:“胡闹,这也是好玩儿的?别有下次。”话是训着左知遥,但明显是说给别人听的。

  程烨奎装傻:“韩哥,你也太小瞧咱们左少了,哪回玩儿不是他收拾我们?就说打球,我就第一天仗着他是生手赢了他那么一次,过后这几个月他连着刷我多少回?就这你还怕他挨欺负,我们这没人疼的上哪儿说理去!”

  世界上最苦逼的角色是哪个?就是“英雄救美”里的美。总是遇险不说,还是陪衬主角光环的废物存在,专门负责拖后腿、不讲理、拉动狗血剧情。左知遥烦死这个调调,可是此刻他似乎除了这个角色没别的可演,只能摸摸鼻子认了。

  程烨奎又张罗给韩韬安排座位,潘明辉也帮腔要和韩哥喝几杯。韩韬止住他们,返回头问左知遥还有没有事情?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去?

  左知遥不爱让韩韬参合进来,于是很爽快地点头,跟着走人。他这一动,潘玉楼也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被潘明辉一把拦住。

  潘玉楼就扯着脖子叫:“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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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知遥真无奈了:“回去当你的少爷吧。” 何必呢?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得了。他也看明白了,潘玉楼这人,不打到身上不知道疼,不真正的失去几回永远不会长大。他不会把事情想的那么不堪,在他眼里,家人都是好的,爱人也是好的,现在不和睦怕什么?只要他能和聂长风在一起,时间长了,家里人总会接受。这得是心里多阳光的孩子才能做的梦啊——左知遥冷笑一声,对潘明辉说,“我哥那边肯定不会主动联系潘玉楼,你自己家的人自己看好,别放出来捣乱。”说完,不管潘玉楼背后的鬼哭狼嚎,跟着韩韬带人走了。

  到了街上左知遥才吐出口气,感觉憋屈的很。歪头看韩韬,韩韬一笑拉他上车。

  “什么时候回来的?”左知遥闷闷的问。他其实更想问一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待个四五天”?猛然想到可能是自己拒绝了韩大老爷的召见,这位才把归期提前,赶紧改口。

  “刚到。吃饱了吗?”

  “气饱了。”

  韩韬脾气甚好地带着人回家,吃饭,洗漱,睡觉。

  左知遥嘴上不说,心里已经做好了被韩韬拍的准备了。他打了无数的腹稿,韩韬怎么问,他怎么答,如果韩韬不让他继续捅咕百里崖,他是抱大腿说小话还是气一气这老东西跟他顶着干?如果韩韬问他为什么和潘明辉又杠上了,他是说因为潘玉楼还是再扯个理由糊弄过去?结果直到在床上滚了两个来回,韩韬也没提“百里崖”半个字,更没责备他什么,最后左知遥被精力旺盛的老东西做得筋疲力尽,也没功夫想这些弯弯绕了。

  左知遥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他不怕别的,怕韩韬给他“搞破坏”。如果是之前,他和韩韬不管怎么滚床单,但在事业上这块儿是泾渭分明的。可是吃人嘴软用人手短,现在他明明白白的受着韩韬的庇护,再说什么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之类的话,那就是嚼性了。可是左知遥战战兢兢几天,发现韩韬没有一点儿插手百里崖的意思,放心之余又有点儿郁闷了。

  凭着他对韩韬的了解,韩韬这个人,别的不说,首先一点,是要求身边人听话。他为什么喜欢少年?就因为少年没有太深的心机,好摆弄的很。上一世左知遥跟了他十年,眼看他左换一个右换一个,换来换去也没出这个大框框,那些少年虽然看着活泼、腼腆、跋扈、冷漠各有千秋,但真计较起来,全部都是战斗力负五的渣渣。所以后来左知遥收拾起这些花瓶来那是一收拾一个准儿,手指头一捅就倒下一个。

  可是,这个有着变态的掌控欲的家伙怎么转性了呢?左知遥百思不得其解。这天早上,他们吃过早饭,整装的功夫左知遥试探着说:“中午程烨奎约我吃饭。”

  韩韬“哦”了一声,把袖子伸到左知遥面前,等他给扣袖口。

  左知遥瞄了他一眼,直说了:“老韩,你是不是憋着坏呢?”

  韩韬被他的小眼神逗得直乐,捏着他的耳垂反问:“你说呢?”

  左知遥哼哼一声,没接茬,低头调整韩韬的袖口。

  韩韬看着左知遥的发顶,悠然说:“听说你给霍尔东找了个第二春?”霍尔东,主管公安的二把市长,。

  “那老猪头自己有色心没色胆,我就推他一把。”霍尔东要个名声,老婆常年生病,他从不在外头捻三挂四,连逢场作戏的酒局也是鼻观口,一副鹣鲽情深的君子样儿,实际上心里怎么想的就只有天知道了——也不对,还有左知遥新给他弄去的“专门照顾夫人”的保健医生也知道。“那小丫头挺会办事儿。”枕头风想来也吹得。

  韩韬失笑:“人家好歹也二十三了,你个不满二十的还叫人丫头。”

  左知遥翻了个白眼,真心给跪了!你是来跟我显摆的吧?连我弄过去的人多大年纪都知道。

  韩韬提点他:“懂得迂回,这不错,但也别什么都插手。你要挖程烨奎的墙角,程烨奎是接手的6家的根基,6家在海城也经营了十几年,派系的根儿在吴副省长那里——打蛇不死反成仇,懂?”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左知遥眯弯了眼睛:“懂。”

  韩韬扑楞下左知遥的脑袋,俩人坐一辆车去上班。先把左知遥送到地方,再去韩韬的办公室。

  自从左知遥和韩韬同居,周秘书已经很少来接韩韬了。以前来接是为了在车上讨论点儿工作,也算有效利用时间,现在么,按周秘书话说,爱护眼睛人人有责。

  周秘书在办公室等着韩韬,韩韬一见他就乐了。

  周秘书破罐子破摔,把墨镜摘下来往桌子上一扔,好么,原来不止脸上那几道白骨爪,眼睛隐隐还造了个乌眼青。

  “怎么了这是?”韩韬调整一下表情,摆出关心下属的好上司嘴脸。

  “要笑就笑,就别慎着了,我怕你憋出病来。”周秘书很生气,也很无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堵了会儿气,恨恨说,“我要离婚!”

  这可不好玩儿了。周秘书跟韩韬没日没夜的忙了好几年,三十大多了才结婚,去年又有了儿子,当时周秘书都乐成白痴了,妥妥的二十四孝老公。离婚?看看周秘书脸上的伤,这两口子动手了?

  周秘书立马跳了起来,不是两口子动手,是单方面的家庭暴力。周秘书的胖儿子一岁半了,按照现代的教育,应该弄个亲子班早教班之类的。周秘书的意思吧,这不是大事儿,他不缺钱,也不缺门路。周秘书跟在韩韬身边这些年,不说位高权重也差不多。海城就没有他办不了的事儿,说句大话,即使在帝京,他想办什么也未必找不到接洽的人。实在不行还有韩韬,这点儿面子韩韬还是会给他的。所以他直接告诉老婆“想去哪里随便挑”。就这一句话可就出了错——他老婆想去米国,还是要永久居留那种。

  周秘书当时就炸了。老子拼死拼活,你要带着老子的儿子一去不回了?

  周秘书老婆见周秘书急了,她也急了。同学里家庭条件不如她的都弄着绿本本了,凭什么她就不能去?米国教育比华国好,小孩子在那边不受罪!再说,周秘书一个打工的,有什么放不下的?以他的学历和资历,到了米国照样能找到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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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秘书直接就骂了句“作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老婆要他跳巢之类的,他当然不能跟韩韬说,只说老婆想移民,他舍不得儿子。

  清官难断家务事,韩韬也没什么可劝的,伸手拍了拍周秘书的肩膀,定下晚上喝酒。

  周秘书跟韩韬吧啦一通后心情好了不少,打起精神报备完一天的工作,问:“老韩,惠通梁总想跟你约个日子出海,我听说他在香港那边发行的cds好像不大顺,恐怕是想让你帮着周旋一下。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暂时推了。如果你要插手,我估计他还会再打电话来。”

  韩韬嗤笑:“就他还发cds!等着惠通被人卖了吧。”

  周秘书一听这是不会管了,就说:“那最近他邀约就都推了?”

  韩韬点头。他忽然想起来,问:“你知不知道遥遥那个什么节目——《梦想大富翁》快下马了?”

  周秘书不但知道,还知道的挺具体:“好像还有三期吧?已经在收官了。”

  “完了他还干什么?除了百里崖那个外景基地。”

  “你不会自己问问啊?左少还能瞒着你?听说他弄了不少漂亮孩子,要弄什么选秀。”

  “太折腾了。”韩韬不喜欢折腾。到了他这个位置,不用折腾事情已经很多。

  “就是!”周秘书想起自己家里那位,总结,“都是吃饱了撑的——那你就由着他折腾?”

  韩韬微妙的笑了:“要是连他都不能随便折腾,我还要拼死拼活的忙什么呢?”

  男人建功立业为的就是家小自由自在地过好日子——周秘书脑补了一下这层意思,立刻不淡定了。尼玛太凶残了!左少玩儿的不是赛车不是跑酷不是任何年轻人的玩具好吧?!尼玛那是走私黑窝好吗?!闹不好要出人命的你知道吧?!

  周秘书忽然感觉自己高大不少,完全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鄙视韩韬:“毫无原则的惯孩子家长啊你是……爱之适足以害之!”

  韩韬笑骂:“干你的活儿去吧。”其实也不光是惯着,他还很好奇。韩韬这些年看破的东西太多,现在他是很想知道左知遥到底能翻腾成什么样的。人不经历不成长,在他可控的范围内,他不怕左知遥树敌。一旦有一天左知遥真出圈儿了……那就出圈儿了再说。

  想到左知遥这两天如履薄冰的小样儿,韩韬就觉得心情舒畅。左知遥是谁呢?这货就是个杀星,让他权衡利弊不理谁容易,让他弄死谁大约也不难,但能让这孩子忐忑不安的这世上除了韩韬恐怕就没有第二个了。就为了这份儿独一无二,韩韬就能担待他。不是担待一点儿,是担待很多。

  韩家这条船太大。韩韬当初倡促接手的时候虽不至于千疮百孔,但一个掌控不好也很容易分崩离析。如果不是用了强硬的手段,又有他爸爸的老人辅佐,想要接手那是千难万难。这一份辛苦,不在局中是不能体会的。但再难他也过来了,过来了反回头再想,又觉得还是那时候的日子有意思。以己推人,韩韬是很希望左知遥有一天,也能有这样的乐趣和体会的。所以,如果左知遥想冒险,他就成全他这点儿性情。他有这份自信,如果左知遥真正涉险,他是能把他拉回来的。并且,他也相信在大事上,左知遥会听他的话。再说左知遥这性格,吃什么也不会吃亏,他放心的很。

  带着这样的觉悟,韩韬围观了左知遥之后的一系列行动。

  左知遥也没让韩韬失望,一个月之内连干了两件大事:第一件,和程烨奎达成协议,百里崖所有养殖场可以不搬迁,但要和左知遥重新签订承包合同。第二件,在《梦想大富翁》的节目里给博野新上马的娱乐节目《海誓山盟》造势,顺便在百里崖弄个了个声势浩大的奠基仪式。

  百里崖大得很,按说左知遥就算要搭建外景基地,那些养殖场真心也不妨碍什么。但架不住养殖场的人员彪悍,如果左知遥真贸贸然在旁边就建外景基地,决计捞不着好去。再说,如果只建一个基地,离他原来的目标也相差太远。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这两个月,百里崖的走私头子们充分见识了左知遥的下马威,而且此人身后力量霸道,黑白两道都拿不下他。最后还是程烨奎出面斡旋,才弄了这么结果:左知遥把所有养殖场都“买”下来,再以市场价“包租”给个人。也就是说,走私也好,跑路也好,爱干什么你们可以接着干,但你们打掩护弄鬼的渔场都姓左了。

  这一手峰回路转可谓皆大欢喜。

  百里崖原住民觉得“生活”没受影响谢天谢地,你说渔场?哦,原本就打算随时跑路的,人家根本每当那时固定资产。

  程烨奎觉得左知遥最后能把外景基地南移一千米是给他面子,他拍着胸脯保证别看这里挨着“养殖场”近,但治安保准是海城第一流的!

  至于左知遥,最乐的就是他。这事儿程烨奎认下欠他一个人情。而更重要的是他拿下了整个百里崖!在吴局长手里拿地完全按荒地最低杠儿来的,星罗棋布的大小渔场产权购买也和白送的差不多,这绝逼是白菜价入手好不好!不,不是白菜价,是烂白菜价。

  于是左知遥高高兴兴去筹备《海誓山盟》外景基地的奠基仪式了。

  这年头只要你能请来明星,就会跟来记着。《海誓山盟》外景基地的奠基仪式之所以受到了广泛关注,就是因为左知遥请了很多明星。不但有某当红花旦,还有影视巨星。某卫娱乐金牌主持亲自亮相,当x-box作为神秘嘉宾压轴登场的时候,整个海滩一片沸腾,网上更是点击率暴增——《海誓山盟》还没开播,已经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单位新领导上马,三把火烧的十分带劲儿!所有计划全部重做,连续加班一个星期的袍子赶脚生活十分麻辣烫。

  袍子承认讳病忌医了,不更新都不敢上来看一眼。很怕来看到有人等着,让亲们失望袍子万分难受= =

  说啥都是扯淡,等摆平领导大人袍子再来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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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日更神马的忘了吧,生活永远比袍子攻,袍子抗争也无用,只能躺平。

  还有啊,亲爱的们别扔雷了,受之有愧啊。真喜欢这文,给袍子留个言就行。

  75第75章

  75

  这一年海城的冬天罕见的冷。不独是海城,整个华国都在面临着百年难得一遇的冷冬。一早上起来左知遥就觉得屋子特别亮,待走到窗前一看,整个世界居然银装素裹!

  “我去!老韩,下雪了!”左知遥刷地拉开窗子,北风夹着雪花就扑了进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凌洌的空气扎进肺里,直觉神清气爽!

  “嗯?”韩韬睡意正浓,支起胳膊看一眼,然后就精神了。披上睡衣下床,捞着被子从背后裹住左知遥。左知遥只穿了条内裤,这一会儿吹得胸口冰凉。

  海边纬度偏高,虽然也下雪,却是很少下这种连天扯地的鹅毛雪。“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那说的不是海边。俩人裹着一床被瞧新鲜看了一会儿,韩韬拉上窗户,抱着左知遥蹭蹭,打了个哈欠。左知遥把他打发回床上,自己换衣服出门。

  下雪天,左知遥没去外头晨练,只在露台活动活动,打了趟拳。冬天露台是封闭的,落地玻璃墙外大雪纷飞,他一套拳打的行云流水,收住势,才发现韩韬倚在门边看他。

  左知遥笑了,一扬下巴亮了个相:“帅吧?”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身材颀长挺拔,忽略脸上那得意的欠扁表情,当真是玉树临风。

  “帅。”韩韬从善如流,对左知遥勾勾手指。

  左知遥哼一声,蹭了下鼻子,踱着方步慢悠悠过来。韩韬有熬夜的习惯,一般这个时候都在补眠。左知遥一点儿没有搅了别人清梦的自觉,还讽刺人难得起早,示意他有事儿说事儿。

  韩韬掐住他的脸,左看右看,挑了块儿顺眼的地方亲了几下,说:“快过年了,我还要去帝京一趟,你那边能抽出空儿来吗?把家里的年礼理一理。”

  左知遥嘴角一抽,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韩家的正经亲戚不多,但世交故旧不少。有些关系只要场面打点到位就行,有些却是要着力用心才显得有诚意。以前这些事儿都是韩韬自己忙活,今年多了个左知遥,就想让他接手了。平心而论,这是把左知遥当另一半对待的,但他一个大男人,实在不乐意出这个头。再说,也不能出这个头。

  韩韬问真不管?左知遥很坚定,不管。

  回房间各自洗漱,左知遥冲过澡后,围着浴巾在腰上打了个结,若无其事地说:“老韩,过几天我要去趟缅甸。”

  “嗯?”韩韬放下剃须刀,洗了把脸。

  “我是说……我的意思,你家过年人多,我就不跟着掺和了。”

  韩韬这回听清楚了,眉峰一跳,目光若有实质,几欲穿透镜子般直视左知遥。

  左知遥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笑笑:“过完年回来。”

  “在缅甸过年?”

  “嗯。”

  水珠顺着韩韬的眉毛落到下来,韩韬眨了下眼睛,目光在左知遥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他搭在浴巾边缘的手上,停了两秒,拿起毛巾擦脸。擦完脸,挂上毛巾,理了理头发。这些动作他做的慢条斯理,却一直到出去,都没再说一个字。

  左知遥长出口气,活动下太过用力捏的指节发白的手指,稀里哗啦地洗脸。

  雪落了小半天,一直到午休的时候还在下。王子先正在给左知遥汇报工作,却发现这厮心不在焉。

  “老板?”王子先挥挥手,啧啧,“魂丢啦?”

  左知遥放下报告,漠然看他一眼。

  “哎呦我的老板内,您可别这么看我,我慎得慌!”王子先抖抖肩膀,“我说,咱能不板个脸么?我昨天刚宣布下星期发年终奖,你今天就这么个表情,咱正是年底出活儿的时候,这会动摇军心你知道不?你是肉疼那点儿压岁钱还是怎么着?……我跟你说,这年终奖你得给,这帮熊孩子基本都月光,就指着年终奖过个好年呐,你从手指缝里扫扫就有了,给这帮孩子一分,他们面子里子齐全,明年还卯着劲儿的干……”

  “滚!”左知遥对废话党忍无可忍。

  “擦!到底是怎么着啊?”王子先和左知遥混了小半年本性毕露,爆粗口毫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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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知遥揉揉眉心,吸口气:“说到哪儿了?新年花絮录完了?”

  王子先一撇嘴:“完了。我进门给你的就是小样!”

  “嗯。下个星期我出门,公司的事儿你看着办吧。”

  “哦,去哪儿?多久?”

  “年后回来。”

  “哈?”王子先不可置信地掏掏耳朵,左知遥点点头。

  王子先爆了:“你、你不务正业!”

  左知遥:“那又怎样?”

  王子先怒目而视,然后t t

  春节过后就是情人节,正是《海誓山盟》的黄金时段,节目这么火,作为老板不是正应该绞尽脑汁带着弟兄们多捞点儿金子吗?怎么能说走就走?

  是的,两个月前上马的《海誓山盟》又火了。这是一档策划类节目,副标题叫做“真实的浪漫”,就是帮陷入感性漩涡中的傻x们实现匪夷所思的求婚、破镜重圆的道歉、出乎意料的表白、意想不到的婚礼等等等等一系列脑残行为的综合娱乐节目,总之,就是怎么天雷怎么抓人眼球怎么来。这节目的噱头是由男女其中之一单方面申请的,也就是说,是在另一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开始录制的,最后揭晓真相,往往出人意表。画面唯美情节紧凑,六十分钟的节目,有□有花絮有悬念有爱恨情仇……比电视剧都过瘾,真是想不火都不行——当然,观众不会知道头三期都是编的。

  跟《梦想大富翁》一样,《海誓山盟》先期仍然不被电视台看好。虽然摄制基地的奠基搞得风风火火,但制作节目不是搞慈善,那是有成本跟着的。《海誓山盟》不收取任何报名费制作费,让人怀疑仅靠卫视广告,这个节目能不能收回成本?

  尽管不被看好,但有《梦想大富翁》的底子,电视台还是很给左知遥面子的,时间段不黄金,但也很给力。《海誓山盟》还是签的全权制作。这次的合同有王子先这个专业人才在,条款订的很细。包括植入广告、短信合作、网络平台,方方面面都有了比较规范的细则。就这样,《梦想大富翁》完美收官后,《海誓山盟》粉墨登场。

  这是一个情感速食时代。什么是承诺?什么是等待?你敢和爱人两地分居个一两年试试?没结婚就想离婚,牵手之前先想好分手那天的利益得失,这就是现代人的爱情。左知遥看得很透,越是得不到的越招人爱看,“你爱我我爱他他却爱着傻瓜”、“为了爱奋不顾身”的脑残剧为什么长盛不衰?就因为它虽然脑残,但是能满足人们对单纯的爱情的向往。《海誓山盟》也是这么个路子,它把人们可望而不可即的美好感情用唯美的方式展现在世人面前,更秒的是,它不是故事,都是真人真事儿,有时间有地点有人物,它就在我们身边。

  ——感动!我又相信爱情了。

  这是《海誓山盟》的短信平台和网络评论中,出现最多的句式。两期后,《海誓山盟》登6娱乐收视排行榜,一个月后,栖身三甲——它彻底火了。

  有了收视就有广告,他们一期节目制作费用不上二十万,可插播十五秒的广告就要三万,一个月以后是八万,一期节目播十分钟广告,尼玛!光是这笔广告费就收入三百万!还有赞助广告,还有网络广告,还有弹窗广告,还有流量分成……广告要谈,节目要制作,王子先忙的团团转,这个时候左知遥要跑?你还能有点儿责任感不了?!

  左知遥对王子先奔腾的内心世界视若无睹,问:“你觉得新招的总监怎么样?能担起来不?”

  “还没上手,要再看。”王子先挂名是左知遥的助理,干的却是总经理的活儿,事无巨细都要管,苦逼的不得了。但王子先还是干的很来劲儿,一来老板信任能展开拳脚,二来老板年终红利直接分了他百分之十五——是博野整年利润的百分之十五,不是他入职之后开始算的。

  左知遥点头:“看看,如果可用就让他把《海誓》挑起来,你抽出身子把人事这块儿再梳理梳理。”

  “行。不是,你还没说呢,这大过年的,你上哪儿去啊?”王子先心思一转,乐了,探过身子,“丑媳妇见公婆啊?跟那位一块儿走?”

  左知遥一脸不耐烦的把人轰出去,办公室里剩他自己时,他慢慢苦了脸,想到韩韬镜子里的的眼神,心里跟被根线儿扥着似的,一抽一抽的疼。

  虎哥……失望了吧。左知遥拇指在手机上滑,屏保里韩韬笑意暖暖,那时候他正在看书,左知遥一叫他,他就抬起了头。

  左知遥把电话立在台历边上,下巴垫到办公桌上,手指捅咕屏幕,灭了就按亮。韩韬让他筹备年礼,就是想把他正式带出去,差不多就是昭告天下了。这层意思他懂,说不动心是假的。这一年来,韩韬没和谁有牵扯,之前的那几个情儿也没再联系。韩韬对他好,给了他的极大的回护和包容。一人的心思用在什么地方,是瞒不了枕边人的。譬如爱人出轨了,另一半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种事,在左知遥看来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总有蛛丝马迹可循,所谓的“最后一个知道”,不过是事主自欺欺人,不愿相信,一拖再拖而已。现在韩韬摆明车马一层层围绕上来,自己再退,就成变相的拒绝了。

  左知遥叹口气把脸埋在胳膊里。要不……要不,跟他参加新年团拜,正式踏入韩家的圈子?可是那样的话,某些人就不会上套了——不行,还不是时候。他果断掐断这种幻想,闭目思索良久,从抽下里拿出个电话,播出一串号码。

  易飞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潘玉楼吃烧烤。他们的座位临着窗口,年根儿底下,帝都的街头巷尾弥漫着恍恍的热闹气息。潘玉楼一手铲子一手夹子,把熟肉都哗啦到自己盘子里,又在烤盘上铺了满满一层的肉。

  易飞挂断电话咳嗽一声:“小楼,你给我留……”他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寸左右,“这么宽一条烤点儿青菜行不?”

  潘玉楼哼哼一声,塞了一大口肉,咕咚灌口啤酒。

  易飞一咧嘴,替他噎得慌。

  潘玉楼风卷残云的把盘子里的肉吃完,烤盘上的肉也熟了,他把肉胡乱翻个个儿炒炒,再一次用铲子弄到自己的吃碟里。易飞眼疾手快,赶紧铺了一层青菜和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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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玉楼这次却不着急吃了,放下筷子,对着烤盘叹口气。

  “少爷,你别叹了行不?我就烤这点儿,立刻,马上,熟了我就不烤了,整个烤盘都给你成不?”易飞单手托着腮帮子,另一只手用夹子灵活地翻着菜,动作又快又流畅。

  潘玉楼动了动屁股,嘟囔:“以前小风都帮我烤好的。我不吃菜他就不让我吃肉。”

  “擦!”易飞被这小委屈的声音刺激的一激灵,“还让不让人吃口热乎的了?!”

  赭梁正是这时候到的,一看易飞的表情他就乐了:“怎么了这是?”

  易飞捂着腮帮子痛苦地别过脸:“蛋疼!”

  赭梁哈哈大笑,勾脖子按住易飞的脑袋一顿扑楞。

  赭梁这人豁达豪爽,爱好的是交朋引类。两个月前他去地坛庙会玩儿,正赶上有个年轻人和人打群架,他站圈外一听,原来是这年轻人发现有个小偷偷游客的钱包,见义勇为了一把,结果小偷一声吆喝出来三四个帮手,要给年轻人点儿教训。虽然帝京出警快,但真要来人也得几分钟,这帮小偷都精着呢,这片儿混的溜熟,这几分钟足够他们发挥了。赭梁眼看年轻人要吃亏,二话没说就加入战团。他这一搭手就好比一个信号,好几个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也动手了。结果警察到的时候这几个小偷一个没跑都给按住了,围观群众七嘴八舌把事情说了个大概。警察态度和蔼地拍拍小伙子的肩膀,还给发了根烟,请他回去录个口供,结果小伙子笑眯眯地把烟夹到耳朵上,趁着警察不注意一溜烟就跑了——跑的那叫一个快!

  大伙儿目瞪口呆,警察因为警力不够也没第一时间追上去,唯一跟上了的就是赭梁。赭梁追着他跑了两条街,鞋都跑掉了还直追着个后影。后来多亏帝京交通拥堵,一个红灯把人拦在了人行道上,赭梁才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地表达了没有自己没有恶意。

  “你、你……你跑什么?”赭梁拄着膝盖呼哧呼哧~

  “你……呃追什么?”年轻人一手撑腰一手扶着行道树,呼哧呼哧……

  “我特么……刚跟陪你打完架,你小子……不是东西……没言语一声……就跑……”继续呼哧~

  “谢、谢啦~不跑……不行!老子他妈的进去过……”

  “啊?”

  “啊屁啊?!老子挂号了,进去……说不清。”

  这个答案把赭梁震住了,俩人隔着五米大眼瞪小眼,等气儿都倒匀了,人行道也绿灯了。

  “回见!”年轻人抻抻衣裳,准备走人。

  “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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