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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小女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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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称呼面前这位美丽的女人。

  “我是淮辰的妈妈。”阮心荷看出怿萱地茫然,于是便主动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朗……朗太太……”她礼貌地轻吐出几个字。

  阮心荷拉住怿萱的手。看看朗淮辰,语气中有些不满,嗔怪道:“淮辰真是被我惯坏了。怎么就让人家一直站在这里呢。”说着就要拉住怿萱一起坐下。

  朗淮辰看了看怿萱,说道:“林小姐正准备走,恰好你们就回来了。”

  “走?去哪里?”阮心荷的目光又落到怿萱的脸上。

  “我……”她吞吐着不知如何解释。

  “怿萱,你不会是看见我们回来了,才要走的吧?”阮心荷打趣道。眼前的怿萱柳眉杏眼,细嫩的肌肤泛着柔柔地光,她虽然是第一次见,可是却觉得十分投缘,尤其是怿萱脖子上的那个天使吊坠。阮心荷一看到,便知道朗淮辰对她的用情之深,这才明白为何婉晴火急火燎地飞回去告诉他们这个天大地好消息,并信誓旦旦的说,淮辰这次是真的认真了。

  “不,不是……”怿萱忙摇头否定,她怎么可能会讨厌他们,她甚至想告诉阮心荷,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温婉气质早已深深地吸引了她。

  “那就好。那就再多住几天吧。”阮心荷不等怿萱同意,便自作主张下了决定。刚进屋她便察觉到两人之间异样的气氛,淮辰教怿萱林小姐?这可跟婉晴说的不一样,凭她敏锐的观察力,这其中必定是有些误会和隔阂,那么,更不能就这样让怿萱离开,于是她才冒出了这个想法。

  怿萱愣了愣,目光投向了朗淮辰。

  朗淮辰没有说话。还是那样静静地望着她。这种深深的凝视她似乎已经习惯,没有欣喜。没有痛楚,只是在他身旁的那个女子,眼中透出地敌意和厌恨,让她心里有些暗暗犹豫。

  柳姗姗站在朗淮辰的身边,恨恨地盯着怿萱,心中却也不由得对怿萱的美貌自叹不如。阮心荷刚跟她见面就表现出如此的热情,那么将她柳姗姗放在哪里?然而,对这个未来的婆婆,她也没有必要起有任何的冲突,毕竟,她还是有着自己的优势,要知道,她才是朗淮辰被认可的未婚妻。

  她在心中给自己打了气,于是,莞尔一笑,挽住朗淮辰的手臂,亲昵地说道:“伯母说地对,既然是淮辰的朋友,就多住几天吧,我们一定会好好招待的,对吧,淮辰?”

  柳姗姗仰起脸,冲朗淮辰甜蜜的笑笑,仿佛已经是这屋子的半个主人。

  怿萱不喜欢她,她的虚伪和善变让她想起了郑青岚,那次惨痛的教训至今仍旧历历在目,然而,面对阮心荷的热情挽留,她却也不知该如何拒绝。

  她抬起头,无意间撞上朗淮辰投来的深深地凝望。

  第二十五章

  最终,怿萱还是暂时留了下来。她还是住在那件粉色的房子里,还是会经常去花房照顾那些无声的朋友,只是,如今,她已不再是朗淮辰的贴身女佣,因为柳姗姗早已替代她做了那些起居饮食的琐碎事务,也根本不会给别人靠近他的机会,更不要说是本就心存敌意的怿萱了。

  怿萱在心里冷笑,女人一旦跌入爱情的漩涡,即便是再高贵的出身,也只能落得卑微的被动地步。柳姗姗根本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却为了讨朗淮辰的欢心,不惜亲自下厨,使出浑身解数来向大家展示她对他的一片深情。然而朗淮辰似乎对这样的讨好也乐在其中,也许,在他眼里,女人为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的。

  朗宏博还会时不时的来找她聊天,这让她觉得非常感激,他的温柔和友善让她不再那样的孤单,还有郎国坤和阮心荷,虽然是长辈,但却并没有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相反,他们的谦和与宠爱完全跟一般的父母没什么两样。

  可是,怿萱明白,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家,她所看到的一切温馨和祥和不过是他人的幸福而已,还有朗淮辰,每一天,她都不可避免的要与他碰面,而每一次的碰面,都会令她无比尴尬。

  她最喜欢的地方,还是那个四季飘香的花房。文心兰的花开得比以前更加的绚丽,香气怡人。每次来到花房,怿萱都喜欢坐在这株文心兰旁边,一坐便是好久。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悄悄的放下烦乱的心情,彷佛经历了风霜后的花朵,又再次沐浴在春风之中,彻底的舒展着枝叶和花瓣。

  她低着头,呆呆地用手指轻轻地敲着那一朵朵小铃铛。

  “怿萱……”

  怿萱抬头,是阮心荷。她微笑着,走到她身旁:“原来你在这儿。”

  怿萱忙要站起来:“朗太太。”

  阮心荷示意她坐着不要动,随后在她身边坐下:“叫我伯母就好。”

  “伯母。”怿萱顺从而乖巧的应答。

  阮心荷笑笑。指着文心兰问道:“你也喜欢文心兰?”

  阮心荷说地随意。怿萱听起来确似乎另有所指。朗家人人都知道。这株文心兰是朗淮辰最钟爱地一株花。也知道他为它地生长付出地精心与努力。如今被阮心荷现自己坐在这儿呆。那聪慧地目光好似一下子就能看透她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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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怿萱愣了愣。忙否认:“哦。不是。我只是……”

  阮心荷微微一笑。不再看她。她用手指撩起两朵小花。问道:“看。多漂亮?”

  怿萱点点头。

  阮心荷又接着说道:“美好地东西。人人都想拥有。可是如果不用心去照顾。再美好地东西也是会凋谢地。”

  怿萱看了看她,不明白她究竟想说什么。

  阮心荷指了指她脖子上地天使吊坠:“它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怿萱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心中微微一颤。

  “窗户边上的那座雕塑是五年前我们移民国外前特意托熟人找世界的顶尖雕塑师雕刻的,”阮心荷自顾自接着说道,“那个大师每年只做一部作品,而且这世界上绝不会有相同的第二个,而你现在带的这个项链,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淮辰按照那座天使雕塑精心订做地。”

  怿萱的脸上闪过一丝动容。阮心荷看得明明白白,她又说道:“淮辰之所以喜欢这株文心兰,是因为他觉得他们很相似,只会把真正的爱藏在心里。”

  怿萱愣在那里,不知再要怎样回应。除了兰婶,除了朗宏博,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朗淮辰了,而对方正是对他了如指掌地母亲。

  阮心荷拉住怿萱的手,轻声说道:“其实。有时候应该多听听心底的声音,那才是最真实的,对不对?”

  怿萱回望着她温柔的眸子,心中不禁一暖,她鼻子一酸,竟然想起了妈妈!她真想告诉她自己的矛盾和无助,然而,当她想起那晚在海滩别墅的情景时,她还是硬生生的闭了嘴。

  晚上。怿萱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只觉得口干舌燥,头也隐隐作痛。于是她悄悄提着睡裙,来到了厨房。

  整个房子跟随着黑夜一起沉睡,安静的有些过分。

  她小心翼翼地倒了水,正准备返回房间,突然,背后出现的黑影让她不由得心里一惊,玻璃杯脱手就滑落下来。

  朗淮辰一个箭步,稳当地接住了杯子,然后又重新倒上水,递给她。

  怿萱接过杯子,犹豫片刻,便要起身离去。

  朗淮辰下意识地挡在她的身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佣人了。”怿萱抬起头,迫使自己抬头正视他。

  他的眸子幽黑而又深远,深远的像不见底的黑潭,他愣了愣,还是侧身让开,却在她擦肩而过时,还是不由自主的拉住了她地手,他的声音哑哑的,有些期待,有些彷徨:“能聊聊吗?”

  他离得很近,那男性的气息令再次她莫名的慌乱,她躲开他的目光,怔了怔说道:“聊什么呢?”

  朗淮辰一愣,话哽在喉头,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无奈,他慢慢地放开了手,看着怿萱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

  朗淮辰靠在墙上,目光变得迷离起来。

  夜还是那样安静,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门缝里的一双美目看的清清楚楚。

  怿萱觉得自己是真地生病了,早上起来仍旧是头疼难忍。她找了几片药吃下后,便来到被阳光能充分照射到地游泳池边。

  一池碧水,波光粼粼。

  怿萱坐在池边,被阳光暖暖包围,头疼的不舒适感才稍稍有所降低。她一直坚信,阳光有着神奇地治疗作用,无论是身体上的病痛,还是心理上的忧郁,都会在阳光下无所遁形。她觉得她一定是很久没有好好的晒过太阳了,才会被这小小的头疼折磨的难以忍受。

  怿萱闭着双眼,整个身体微微热,在阳光下昏昏欲睡,直到柳姗姗的高跟鞋将这短暂的舒适踩得粉碎。

  怿萱站起身,虽然能明显的感觉到柳姗姗身上所带着的敌意,迎着她充满仇视的目光,怿萱还是礼貌性的打了招呼:“柳小姐早。”

  柳姗姗的目光扫过怿萱的脸,她没有回应,转身面向池水,抱住双臂,冷冷地说道:“咱们别兜圈子,我知道你喜欢淮辰,也许……你也用了什么非凡的手段让他现在暂时迷上了你,可是,我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的地位,我和淮辰马上就要结婚了,”她顿了顿,看了看怿萱,又接着说道,“林小姐长得这么漂亮,又何必忍气吞声的来当第三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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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怿萱冷笑一声,好熟悉的场面,眼前的柳姗姗,突然也变得十分滑稽和可笑,抓不到期望的爱情,便会草木皆兵,四处树敌。怿萱不想再卷入这种战争,但也不喜欢对方用这种含有威胁意味的腔调跟自己说话,她盯着柳姗姗的脸,面无表情的回答:“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卑贱!你也没有我想象的那样高贵!别再用这么可笑的方法来试图击退你所谓的敌人,这样一点效果也没有。”

  说完,怿萱就要离开,柳姗姗站在她的面前,实在和这惬意的环境格格不入,刚才好转的头疼又开始作起来,她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

  柳姗姗抓住她的胳膊,指甲深深地陷进她嫩滑的肌肤,怿萱柳眉一拧,毫无惧色的回瞪着她。

  “别在我面前假装清高,你的心思我看的一清二楚,我告诉你,趁早滚出这里,否则,你只会自取其辱。”

  “放开你的手!”怿萱冷冷地说道。

  柳姗姗奇迹白话,眼神中露出凶恶,她松开怿萱,扬手便是一个耳光:“你这是什么态度?”

  怿萱捂着脸,心中愤恨,然而,她还是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无视的从柳姗姗身边走过,此刻她已经头疼欲裂,再这样纠缠下去,恐怕她就得脑浆迸裂了。

  怿萱的反应让柳姗姗嫉妒挫败,她觉得她的自尊在她面前荡然无存,她的骄傲毫不费力的就被她踩在了脚底,她越是无视,她就越是无地自容。柳姗姗气极了,就在怿萱经过她身旁的时候,突然,她使劲全力,将毫无防备的怿萱推下了泳池。

  早上九点的阳光还不是那样强烈,一池的碧水仍旧有几分凉意。

  瞬间,怿萱就被冰冷所包围,她来不及张开眼,扑面而来的水就涌入她的耳朵和鼻子,她想呼喊,可是却被灌入喉咙的水哽得无法出声,她在水里挣扎着,没有人知道,她根本不会游泳。

  渐渐地,怿萱的手脚开始软,身子也变得轻起来。柳姗姗冷笑着,站在池边无动于衷,怿萱轻轻的抬起手,无助的看着她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突然,身边溅起一个很大的水花,随后,怿萱只觉得腰间多了一股力道,她努力的分辨,但眼前却幻化成无数的光影,越来越恍惚,她攀附着那强有力的手臂,无力的身子被拉向池边……

  第二十六章

  等到怿萱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舒适的床上,身上也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

  她睁开虚弱的双眼,眼前仍是一片水蓝,她看清,那是朗淮辰床前的玻璃格挡。

  怿萱轻轻转头,撞上了朗淮辰焦急而又关切的目光。

  “你醒了?”他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声音有些责备,“你怎么那么笨?你生着病自己都不知道吗?你不会游泳你自己也不知道吗?现在怎么样?觉得好些了吗?”

  怿萱睁着清亮的大眼,静静地望着朗淮辰。他温暖的大手抵在她的额头,头显然还没有干,那一连串的轻声责备更是让她听的心中动容,是他,救了她!他的眼神告诉她,他一定是急坏了。

  怿萱渐渐想起游泳池边的那一幕,柳姗姗在向她宣战,向她警告,是她把自己推进了池中,只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威胁到了她这个正牌未婚妻的地位。“未婚妻”,这三个字瞬间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般,深深地刺痛了怿萱的心脏,她鼻子禁不住一酸。

  怿萱忙垂下眼,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泪。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朗淮辰看到她微微泛红的眼眶,捧起她的小脸,不由得紧张起来。

  “没事。”她轻轻推开他的手,挣扎着坐起身来。“你要去哪儿?”朗淮辰问道。

  “回家。”怿萱虚弱的回答。

  朗淮辰脸色一沉:“除了这里,你哪儿都不能去!”

  “我已经不是你地女佣了!”怿萱提醒着。大眼汪汪如水。

  朗淮辰怔了怔。直起身来:“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意思?”

  “暂时冻结了那个账户。合约继续有效!”朗淮辰说得不以为然。嘴角泛起一个不易察觉地微笑。

  “你……”怿萱呆住。他又开始变得霸道起来。要她留在这里做什么?去看着他与别地女人走进婚礼教堂吗?不。一想起这样地场景。她地心便会莫名地疼痛。她想她一定是真地病地很严重。才会难以面对他在神地面前将一生一世地誓言给别地女人;她一定是病地狠严重。才会在听到他这般霸道地语气时。心中竟然会掠过一丝浅浅地莫名地欣喜。

  朗淮辰将她重新按回床上。并盖好被子。柔声说道:“一切。都等你病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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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顿好怿萱,朗淮辰沉着一张脸。走到客厅。柳姗姗此刻在沙上早已坐立不安,她根本没有想到朗淮辰会在那个时候突然出现。他不理她的辩解,一个跟头便扎进了水里。

  柳姗姗从没有见过他那样冷峻而阴森的表情,那眼神仿佛利刃般能轻易地将她碎尸万段。她怵在池边,耳旁只是不断的想起他的警告:“如果她有丝毫的闪失,我绝不会放过你!”她心中虽然已是后怕至极,但对怿萱的恨却也更加的强烈起来。

  朗淮辰坐在她面前,目光冷冷的扫过她地脸,顿时让她不寒而栗。

  “淮辰……其实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柳姗姗不安地搅着手指。吞吞吐吐地说道,“是因为……因为她嫉妒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她对我就很有敌意……她说她才是这里地主人。还说……还说是我搅乱了她的计划,让我尽早滚回去。她跟我争执,想把我推进池里,没想到她自己却滑到了……”柳姗姗越说越难过,眼中蓄满了委屈的泪水,“我当时很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会游泳,我……我……”

  朗淮辰在心里冷笑一声。随后缓缓地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有任何的质问,然而正是这样过分的平静却还是让柳姗姗忍不住一颤,她心中一急,不由得脱口而出:“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朗淮辰倪了她一眼,说的不慌不忙:“柳小姐,我想你可能搞错了。”

  “你……你是什么意思?我们的事可是伯父伯母也都同意过的,你怎么能反悔?”柳姗姗站起来,气地浑身抖。

  “是吗?那你去找他们好了。何必又要来质问我呢?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从没有答应过,更不可能给你什么婚约的承诺!”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反对?”

  “只是不愿意参与你们那个无聊的游戏罢了。”

  “长辈们都同意的事情,你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柳姗姗仍旧不依不饶。

  朗淮辰眯起眼,完全无视她搬出的理由,他冷笑一声:“没有人能左右我!”

  “你……”柳姗姗气的脸色青,她握紧拳头,大声喊道:“是不是因为她?我就知道,那个狐狸精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才会把你迷成这样……”她像撒了泼一样。能说的,不能说的。统统都倒了出来,借此泄心中的愤恨。

  朗淮辰突然起身,跨步到她面前,逼得她哑口,不得不往后退去。他盯着她,神色骤然转冷,狠狠地说道:“我警告你,如果今天地事情再生,我说过,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又退开身子,看着她:“既然来了,你就是客人,如果喜欢就多住两天,如果不喜欢,就可以尽早走人。”

  望着朗淮辰决绝的背影,柳姗姗颓然跌坐在沙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朗淮辰那充满警告意味的话听起来似乎更像是逐客令,这也使她将心中的仇恨更加往怿萱身上堆去,她明白,如今她能够抓住的,只有朗淮辰的父母了。

  阮心荷与朗振坤刚一踏进家门,便看到柳姗姗坐在沙上嘤嘤哭泣,却不见朗淮辰的身影。她忙走上前去问明原因,柳姗姗哭的伤心至极,将自己地委屈统统说出,最后还不忘添油加醋地将生在水池边的事情讲给她听。

  阮心荷听了,却没有当下就表现出要护着柳姗姗地意思。她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女人,她有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

  她拍了拍柳姗姗的手,软言劝导:“姗姗,淮辰可能一时冲动,毕竟怿萱也是她的朋友,那种场面,有误会也是难免的,讲清楚了就没事了。”

  柳姗姗止不住眼泪,哽咽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原来她有那样的野心,还说让我滚回去的话,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伯母,我和淮辰的婚事是您和伯父还有我爸妈早就订好的,我才是淮辰的未婚妻,对不对?”

  她询问的目光望向阮心荷,期望得到她所想要的肯定回答,然而,阮心荷只是微微一笑,宠爱的拍了拍她的脸,替她抹掉眼泪,轻声说道:“一会儿我去跟淮辰说说,解开这个误会,就没事了。”

  柳姗姗很会察言观色,现在看到连阮心荷也不愿替她做主,只是说些无关痛痒的安慰的话来搪塞她,这让她心中的怨气无论如何也不能平息,然而,她却是怒在心头不敢言,如果把阮心荷也得罪了,那么她就彻底的失败了。

  柳姗姗赖进阮心荷的怀中,撒娇地说道:“谢谢伯母。”

  阮心荷疼爱的望着柳姗姗,她知道几年前的一次生意上的往来,姗姗初次见到淮辰便一见钟情,她也明白姗姗对淮辰的感情,能和淮辰结婚,是姗姗一直以来的心愿。可是,她心里比谁都明白,除非是淮辰自己爱上的,否则,任何人也别想用什么借口或理由拴住他,况且当初在餐桌上讨论这件事情时,淮辰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心里想什么,只有她这个当妈妈的最清楚。

  如今,他也的确是找到了他真心喜欢的人,况且,从这几日的相处来看,怿萱并不像那种心胸狭窄,刁蛮任性的女孩子,而且她也很有理由相信,她自己亲生的儿子绝不会喜欢那样一个人,因此,此刻她更担心的,应该是落水的怿萱。

  此时的怿萱,坐在床边,正出神地望着窗外。窗外暮色沉沉,整个天空昏昏暗暗,偶尔几缕微弱的夕阳浮在树梢上,也是瞬间就没了踪影。

  “暂时冻结了那个账户,合约继续有效!”朗淮辰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响起,他终究不愿意放她走,那就意味着,她还得继续成为他的女佣,不,是他和柳姗姗的女佣!

  想起这些,怿萱的心里就觉得闷闷的疼。她坐在床边,呆呆的想着心事,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阮心荷站在隔档旁边,静静的望着怿萱,她漆黑的长散落在后背,纤弱的背影透出一丝恬静和柔和。阮心荷看不到怿萱的脸,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她就像一个瓷娃娃一样,安静的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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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心荷轻轻的走到她旁边,顺了顺她的长。

  “伯母。”怿萱轻呼。

  阮心荷笑笑,突然,她现怿萱左脸上的红印,她拧了拧眉头:“怿萱,这是怎么回事?”

  怿萱抚了抚脸颊,别过脸过:“没事。”

  她不想再成为她们讨论的焦点,于是垂下眼,不再说话。阮心荷看着怿萱,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眼前的怿萱,绝不是姗姗口中那个目中无人,张扬跋扈的刁蛮小姐,她是那样的懂事,是那样的温婉,此时阮心荷也明白,为何淮辰会对她痴情不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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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怿萱不想说,阮心荷便也不再问,她将怿萱抱进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和支持。

  怿萱靠在阮心荷的怀中,突然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模糊的似乎已经快要被淡忘掉的感觉,然而却在此时,将她对母亲的依恋深深勾起,她闭上眼,泪水悄然滑落。

  得不到阮心荷的袒护,柳姗姗心里怎么也不舒服,她不明白,一直很疼爱她的阮心荷怎么会在这么短短几天之内就被怿萱顺的服服帖帖?她想不明白她究竟哪里好?

  柳姗姗在屋内来回踱步,心绪不宁,她无法猜测朗淮辰此刻的心情,可是,要她去道歉,那无非就成了自己扇自己的耳光,她绝不可能这么做!

  她思来想去,最终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她需要找个人,好好地说一说心里话,而这个人,正是她多年未见的儿时好友。

  咖啡厅里,惬意舒适。

  柳姗姗把这几日来的苦恼和疑惑一股脑的全部泄完,随后,她拉起对面那人的手,垮着脸问道:“青岚,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又是她?”郑青岚一脸诧异。

  “你也认识她吗?”

  郑青岚点点头,才将她与怿萱曾经的恩怨告诉了柳姗姗。她没有想到,当初就是因为林怿萱,任启航才执意要与她分手;她也没有想到,原来朗淮辰就是姗姗口中那个多金帅气的未婚夫;她更没有想到,如今,林怿萱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又勾引上了好友的未婚夫!难怪那次在舞会中看到两人那般暧昧!姗姗的事,就是她的事,这口恶气,她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她想了想,反握住柳姗姗的手,安慰道:“姗姗。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出了这口气!”

  “真地吗?”柳姗姗地脸上突然间有了光彩。郑青岚是她地好友。也是她地姐姐。从小到大。每一次她遇到困难。青岚都会帮她出主意。每一次她受了欺负。青岚也会去帮她扬眉吐气。而这一次。也不例外。有了郑青岚地帮忙。柳姗姗一下子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不管怎样。只要能让怿萱主动离开朗淮辰。她地担忧也就荡然无存了。她有信心。朗淮辰一定会接受她!

  “青岚。你准备怎么办呢?”

  郑青岚冷笑一声:“有一个人。比你更希望林怿萱离开朗家!”

  “谁?”柳姗姗追问道。

  “任启航。”郑青岚轻轻吐出一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郑青岚拨通了任启航地电话。以公司生意上地项目为由。将他约了出来。

  工作之后的任启航还是那么帅气,只是比以前更增添了几分成熟和稳重,让郑青岚还是不由得砰然心动,然而从他那冷冷地眼眸中,郑青岚也明白,他还在为当初自己策划绑架怿萱那件事耿耿于怀,他是不会原谅她的!

  “最近怎么样?”郑青岚先开了口。

  任启航点点头:“不错。”

  “下个月爸爸的生日。他很希望你能来参加。”

  “我争取吧。”他说的不冷不热,让郑青岚有些尴尬。

  她抿了口手中的咖啡,想了想,决定变被动为主动:“启航,那件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对,我现在也受到了报应,只是……只是我不希望你这样一直消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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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启航抬眼看了看她,等待她的下文。

  “我知道你一直对怿萱念念不忘,其实。我也很希望你们能够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你真地这么想?”任启航靠在椅背上,盯着她的脸问道。

  郑青岚轻叹一口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也已经失去你了,不是吗?我能够体会到失去一个心爱地人有多么痛苦,所以,正因为如此,我更不希望你再痛苦下去啊。无论怎样,我们两家还有生意上的往来,你会是我永远的朋友。我不求你能够原谅我。可是我真的是希望你能够幸福!真的!”她说的十分真诚,就如同一个真正的朋友一样送上她的关心和祝愿。

  任启航心里一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郑青岚见状。赶忙趁热打铁:“当然有用,你知道怿萱现在为什么在朗家吗?”

  “还不是因为钱。”他的眼神倏然暗淡,刻意地回避那鄙夷的神情。

  “对,是因为钱,可是却是被逼的!”

  “什么意思?”任启航茫然地问道。

  郑青岚便将事情的缘由娓娓道来,并再次强调了怿萱的无助和迫不得已。

  他的脸逐渐笼上痛苦的神色,眉头深锁,质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郑青岚举起三根手指放在嘴边,信誓旦旦:“绝对真实!”

  任启航点上一支烟,低下头抽了起来,便不再说话。郑青岚坐在他地对面,偷偷观察他的反应,只是,缓缓的烟雾浮起,让她的心头忍不住一沉,他,何时学会抽烟了?!

  回家后的任启航整整用了一天时间,暗中调查了一下,在确定郑青岚所说的话的确是实情后,他决定再去一趟朗家,尽管他已经吃了很多次闭门羹。

  早上,朗淮辰吩咐兰婶将粥送给怿萱,收拾好东西,便要赶去公司。突然,门外闪进一个身影,冲到他的面前,挥手就是一拳。

  虽然朗淮辰的身材要比任启航高大,可是在没有丝毫防备地情况下,他地脸颊还是挨了重重一击。

  他用手抚了抚下巴,恶狠狠地喝斥道:“是谁让他进来的?!”

  一旁地佣人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呆了,都慌忙的摇头。

  “朗淮辰,你这无耻之徒,你以为用金钱就可以控制住怿萱了吗?怿萱她是个好女孩,你不能毁了她!”任启航说着,冲上来又挥起拳头。然而,还未等他靠近朗淮辰。就被门外冲进的李叔给拦下。

  任启航的叫嚷声也引来了朗振坤和阮心荷,众人面面相觑,对眼前的一幕都感到十分不解。只有柳姗姗一人冷眼旁观,希望这好戏再演地激烈些。

  几日的恢复已经让怿萱的身体好转了许多,但还是有些虚弱,楼下的吵闹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她缓缓来到楼梯间,想看看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怿萱——”看到怿萱的身影,任启航心中一热,目光就再也不愿意离开。

  任启航这一声呼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怿萱把着扶手,被投向她身上地目光弄得非常尴尬,她想都没想,扭头就要转身楼上。

  任启航追上去,将她拉到楼下。握住她的肩膀说道:“怿萱,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所有的难题我来帮你解决。跟我走!”

  说着,就要拉着怿萱往门外走去。

  众目睽睽之下,被任启航这样莫名其妙的拉扯着大呼小叫,怿萱觉得非常为难,她挣脱开启航的手,说道:“启航,别闹了!”

  任启航一愣,有些不可思议:“怿萱?你怎么了?难道你就希望在这里一直受欺负吗?你需要的那些钱,我会帮你还上的。”

  怿萱躲开他的手。别开脸,为他地天真感到无奈,爸爸的公司早就已经被朗氏集团所接管,公司的运作也全权掌握在朗氏手中,现在根本不是钱地问题,她看着任启航,幽幽的说道:“启航,我不能走!”

  “什么?”任启航皱起眉,随后指着朗淮辰说道。“是他!是他逼你的,对不对?”

  “不是!不是!”怿萱摇着头打断他,她的眼泪快要被逼出来了,“启航,求求你,你走吧!别再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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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启航被她的再一次拒绝弄的十分尴尬,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为什么?你就那么喜欢钱?为了钱你就可以出卖自己?是不是他给了你钱让你做什么都可以?上床也无所谓?那五千万我照样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还不愿意离开这里?你……”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上任启航的脸,怿萱扶着沙。对他的越来越不着边际地说辞忍无可忍。

  她强忍着眼泪。转身冲上了楼梯。

  朗淮辰使了个眼色,李叔便再一次钳制住试图要追上去的任启航。在朗淮辰的逐客令下,任启航尽管非常不甘心,但也迫于无奈,只能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离开。

  柳姗姗冷嗤一声,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怿萱坐在床边,泪水顺着脸颊不停的滑落。

  阮心荷将她轻轻抱在怀里,并没有质问关于任启航所说的事情,只是那样轻轻的抱着,给她温暖,给她安慰,这让怿萱觉得非常感激。

  “怿萱,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伯母,”她抬起头,泪眼婆娑,“我……想回家。”

  “是不是这里住的不开心?”阮心荷看着她问道。

  怿萱摇摇头,在这里什么都好,只是,目前这样地状况,离开,是她最好的选择!

  阮心荷看的不忍,她想了想,随后点点头:“也好,回去看一看家人……”

  “不行!!”朗淮辰的声音在两人突然从背后响起。

  他沉着脸,盯着怿萱:“你不能走!”

  “淮辰——”阮心荷轻斥道。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都不能去!”他说的斩钉截铁,不带一丝怜悯。

  第二十八章

  怿萱睁着两个泪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小嘴抿了抿,又沉默下来。这惹人怜惜的模样让朗淮辰禁不住心疼起来,他顿了顿,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今天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生了,如果想见你的家人,我可以把他们接来,但是还是那句话,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都不能去!”

  朗淮辰心里清楚,现在的任启航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风度翩翩的文弱少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的不是对怿萱真正的关心,而更多的是一种不甘心服输的自私,是一种贪婪的占有**。因此,他必须将她留在身边,只有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才会安

  “淮辰,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你凭什么限制怿萱的自由?”阮心荷不满的皱了皱眉。

  “凭什么?”朗淮辰走到窗前,转身站在怿萱的面前,对阮心荷说道:“就因为她是我的私人女佣!!”

  阳光晕在朗淮辰的背影上,怿萱分明看到他眼中的戏谑和玩味。

  后来阮心荷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在同情怿萱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佩服儿子这种让人意想不到的追求手段,如此一来,她便也更加肯定了淮辰这一次的确是动了真情,然而,她也有些担忧,生怕这样的方式,会将两个同样害羞的孩子陷入更加两难的地步深夜时分,大街上已看不到多少来往的人,然而迪厅里,此刻却依然吵闹喧哗,人影晃动,音响声震耳欲聋。任启航一瓶接一瓶的喝着闷酒,虽然已经在朗家碰了好几次壁,但是都没有像今天那样让他颜面尽失,他简直快要恼羞成怒了。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可是,她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以一个耳光结束了他好心的拯救!

  怎么会这样?!!

  任启航仰头又灌下一瓶,将瓶子重重的磕在桌子上。他的手紧紧的握住瓶子,青筋暴起,使劲了全力几乎要将它捏的粉碎。

  突然。一只细软的白手搭在他地手上。

  任启航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看了看,随后放松了握住酒瓶的手。

  郑青岚将酒瓶抽走,在他旁边坐下,故意试探性地问道:“你去朗家了?”

  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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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怎么样?”

  他又摇摇头。

  虽然柳姗姗早已在第一时间将那场好戏讲给她听了。但郑青岚还是装出一副打抱不平地样子:“这朗家也太欺人太甚了。竟然还限制别人地人身自由!怎么怿萱就那么顺从呢?”

  “不。是她根本就不想离开那儿!”任启航哀叹一声。伸手又拿起一瓶酒。

  “为什么?”

  任启航面露痛楚。他哑着声音恨恨地说道:“那小子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竟然让怿萱不愿意离开他。想当初我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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