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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引狼入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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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你家进出的人多,你就在我面前,我却无法碰你,你不知道我要多辛苦克制自己,才没在众人面前强拉走你……”耳鬓厮磨间,南敬霆的声音沙哑了好几度,薄唇贴著她细致的颈肤,低低喃道:“乐乐,我好想你。”

  不知是因为他灼热的气息,还是他在她颈间一下较重的啃咬,抑或是他最后那句仿佛累积多年思念的痦哑低语,乐乐心口一悸,全身颤抖,几乎无法说出话来。

  当他将她拦腰横抱离地,轻轻将她置于床上;当他一如那夜让她宛若新生儿般赤裸,小心翼翼揉弄触摸著她时,她叹息了,心中纠结的迷惘与心痛,都在刹那间焚烧成灰,化成轻烟,钻入他炙热而专注的黑眸中。

  不久,房内响起g情四溢的低喘与娇吟。

  门,锁上是正确的。

  台风登陆,首当其冲的东海岸正笼罩在狂风暴雨的肆虐下。

  就算外头天候不佳,欧阳母仍是抱著电话和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们热线,办喜事的兴致一点也不受风雨的影响。

  乐乐一个人在厨房准备晚餐,应该泡在水里洗菜的双手却烦躁地扯著头发,她此刻的心情,可以媲美屋外呼啸的狂风及骤下的暴雨。

  她和南敬霆的婚事紧锣密鼓地筹备著,她依旧恐惧,依旧不安;而今恐惧不安中,又多了麻麻涩涩、不知名的什么。心情乱成一团,像团纠结难解的毛线,她试图理清,却不知从何下手。

  更令她烦乱的是,她竟然又被南敬霆“吃”了!

  为什么她会和一个她所害怕、厌恶的男人再度上床,还沉沦在他的拥吻和挑逗下,无法自拔?!天呀,她是欲求不满的荡妇滛娃吗——

  糟糕的是,爸妈看他们谈了好久还不下楼,以为他们谈不拢,便上楼来关切,然后,就在门外知道了他们正在做什么,她拒绝结婚的抗议,从此被他们丢入垃圾桶,理都不理。

  “噢……”伫立在流理台前的乐乐双手掩面,发出长长的哀号。

  她到底该怎么办?

  就这样嫁给南敬霆吗?

  这样对她一点也不公平,不公——

  埋头在双掌中的乐乐,陡然抬起小脸。

  思索了片刻,她下定决心地咬咬唇,跑出厨房,往另一端的剑道场冲去。

  刷——

  剑道场的日式拉门猛然被人拉开。

  来人一身全副正式的剑道装,深蓝色剑道服外罩护具,手戴手套,身穿护胸、腰垂,抱著自己尚未戴上的面具,赤裸纤足踩在乾净的木质地板上,朝两个坐在地板中央谈事的男人走近。

  “乐乐,你这是在干什么?”

  欧阳父看著手执竹刀、一身杀气的女儿,不禁皱眉问。

  南敬霆黑眸轻眯,眼底则是流露对她这身打扮的赞赏。

  当年乐乐陪他从剑道的基本分解动作练起,所以他并没有看过她如此英气勃发的装扮。她在剑道上显然进步了很多,否则不会散发这种由内而外的美丽自信,他看得几乎著迷了。

  乐乐平举一手,纤纤食指指著南敬霆的鼻子。

  “我要跟你决斗!”

  决斗?南敬霆面不改色,黑眸充满兴味。

  光看她全副武装的模样,无须多问,决斗的项目当然不可能是他比较擅长的篮球。

  “输赢的条件是什么?”他比较好奇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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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呼吸,将心中的计量说出口:“你如果赢了,我就嫁给你;你如果输了,我们从此以后,没有任何瓜葛。”

  一双墨沉黑眸在她提出条件的瞬间,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幽黯。

  “乐乐,你别乱来——”欧阳父的轻斥被女儿扬声打断。

  “我要嫁的是一个能保护我的丈夫。要是他打不过我,就表示他连保护自己的能耐都没有,要怎么保护我?”

  “胡闹,我不赞成!”他纵使学剑,也不乐见女儿以武力来决定丈夫的价值。

  “结婚的人是我,我有权抉择!”她转向南敬霆。“我有剑道六段的资格,你敢不敢比?”

  欧阳父拧起浓眉,若有所思地看向南敬霆。

  “敬霆,你的意思呢?”婚事已定,大可不必理会乐乐孩子气的要求。

  南敬霆定定凝视乐乐。

  “你真的要比,即使双方的战力相差悬殊?”

  因为,一定会有某一方,输得很彻底。

  他所言,正是在诉说他们都能预知的结果。

  看著那双黑沉如夜的眸子,一股针刺般的的抽疼突地侵占乐乐的胸口。她沉下小脸,甩去心口那种黯然颓涩的不知名情绪,牙根暗咬道:“废话!是我提出挑战的,我给你选择权!”

  南敬霆沉默了半晌,他站起身,挺拔的身躯面对未婚妻。

  “教练,我愿意接受乐乐的挑战,麻烦您当裁判。”

  第十章

  轰隆——轰隆——

  屋外,雷电交加,击在风雨中的雷鸣巨响,大得吓人。

  两个身穿全副剑道装备的男女,双腿各自在宽敞的木质地板上轻巧移动,展开了攸关结婚与否的决斗。

  “喝!”乐乐气势凌人,握剑往前击去,先发制人,第一记就是个正中对手左腕的有效打击,先驰得点。

  “你的确进步很多。”面罩下的南敬霆微微一笑,不吝给予对手肯定。

  “哼,这八年我可没有在混,已经升到六段了!”

  她这八年来每天都努力锻链自己,就是等哪天可以靠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只不过再见到南敬霆时,当年被他恐吓胁迫的阴影还是如影随形;但是现在,她必须对他说,也对自己说——

  “我不是当年那个软弱的乐乐了!”不是任你欺负捉弄的乐乐了!

  “喝、喝——”她连续进击,竹刀在半空中挥舞成影,这次,南敬霆都以练得扎实的基本防卫法,顺利避开了。

  “很好,我也不希望你仍怕我。”两人近身时,隔著面罩,他对她低道。

  “我才没在怕你!”

  她语落,没有看见面罩后的南敬霆唇畔扬起既释然又满足、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温朗笑意。

  “乐乐,我好高兴。”

  “无聊!”南敬霆这个神经病,她不怕他了,那他拿什么来威胁她?居然还说他高兴?“请你专心,不然就会输得很难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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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风凉,被一记敲在她正面的轻击打掉。

  这家伙居然打得到她?!该死,她不能再分心了。

  “痛吗?”听见她的低呼,虽然知道她应该不痛,南敬霆仍是俊眉微拢,想上前探视,但她接下来又猛又烈的攻势,全数针对他身体有效打击的要害点,让他上前不得,只能选择应战。

  之后,就算她的攻势再猛烈、再强势,他都只是以竹刀化解或避开她的攻击,没有再试图打击她的要害而得分。这场决斗,成了一攻一守的攻防战。

  乐乐稍微低喘著,双手握刀指著他,心中暗自惊疑。

  他不攻击,却也让她得不了分,即便他当年才练习了几次,就以令她咋舌的速度从段外生晋级到二段,但以她六段的程度,为什么攻击不了只有二段程度的他?这是怎么回事?

  “注意!”

  当她听见南敬霆的警告时,她的右手腕遭到相当轻微的打击,被他拿下第二次得分,她甚至没有看清楚他的刀?!

  “我已经领先了。”

  她不服气地瞪眼。“我会把分数追回来!”

  接下来战况陷入胶著,复制了方才攻防战的情况,她攻击,他防守,而她也没有机会拿下任何分数。但时间一久,体力上乐乐明显趋于劣势。

  她双手拄著竹刀,在原地大口大口喘著气,闷声质问:“你……为什么只守不攻?”而且居然守得一点空隙都没有?

  “我不想让你受伤。”相较于乐乐频频喘息的模样,南敬霆的呼吸没有丝毫紊乱,一点也不像参与这场决斗的当事者。

  “你保留实力?”

  “只要领先你,就够了。”

  “什么意思?”她总算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他摘下面罩,深邃漆黑的眸子紧盯著她。“停止吧,再继续打下去没有意义,结果都会是我赢。”因为,他要定了她。

  “你凭什么说我赢不了你?”

  “乐乐,到此为止了。”身为裁判的欧阳父也附和道。从双方的对战中,他已经看出明显的胜负。

  “为什么?”她脱掉面罩,蹙眉问。

  “敬霆已经有范士八段的资格,你是打不赢他的,这场比赛若不是你坚持,他大可不必答应和你较量。”

  原来,是他故意放水,不然输得很难看的人,会是她……

  乐乐垂眸,不发一言,紧握竹刀的小手隐隐颤抖著。

  “乐乐。”南敬霆眉头轻拧。

  她缓缓抬眼,泛著浅浅雾气的微红双眸,寒恻地直视他——

  “这样践踏我的自尊、戏耍我、玩弄我,你很快乐吗?!”

  看著她极力掩藏委屈、不落泪的眼神,听著她力图镇定坚强的语气,南敬霆喉头紧缩,感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狠狠捏拧他的心脏。

  “我并不是在戏弄你,而是你要一个心服口服的结果,我就给。”

  “你要让我心服口服,是不是?好,那你就尽全力跟我对打!”

  欧阳父正色斥责:“乐乐,你也不想想仗著你有六段的实力,却要求进行这场不公平的比赛。你根本就以为敬霆的剑术还停留在八年前的程度,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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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诚实告诉他我的实力在哪里,也给他机会选择,尽全力跟他光明正大比赛了呀!”她激愤喝道。

  “好,我尽全力跟你打。原谅我太想要你,所以对我的实力有所保留隐瞒,是我的错。”南敬霆深深凝视她,开口道歉。

  他竟然愿意承认错误,请求……她的原谅?

  乐乐胸口一阵紧缩,他的道歉,在她心口刻划下铭心的痕迹,鲜明地牵动她所有情绪,而先前的怨怼与不服,却正在一点一滴消失。

  “你最好说话算话,拿出实力!”

  她执扭地不愿跟心中的动容妥协,语毕便戴上面罩,待裁判一声令下,就执起竹刀往他攻击,而且剑势比之前都还要凌厉,像是在反抗著什么。

  双方你来我往的竞赛,三分钟即见分晓。果然就如南敬霆与欧阳父所言,仅仅三分钟,南敬霆的成绩就已经远远凌驾于乐乐之上。

  “够了,乐乐。”见她的脚步与气息都开始凌乱,南敬霆出声制止。

  “还没!”她冲上前,在他左腹下了一击。

  “乐乐犯规,打击无效!”裁判道。

  这一击,他来不及化解,腹部重重吃了一刀。

  她心头一提,拆掉头上的面罩,看他没有倒地,似乎没伤及要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客气地吼道:“你在干什么?看不起我,又想放水吗!”

  “我不想伤你,够了!”他也摘下面罩低斥。

  虽然答应拿出实力与她对打,但他打击的力道仍是有所拿捏,因为刚才对她那十几下的连击,即使都准确无误敲在护具上,对肌肤的冲击仍是有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不想多伤她一下。

  “不必对我假惺惺!看我出丑、看我挫败、看我垂头丧气,不就是你最喜欢的娱乐吗?继续!”她咬牙愤道,又拿刀朝他猛劈。

  “乐乐,你太粗暴了。”裁判发出警告。“剑道是心对心、体对体搏斗的武术运动,剑技不过是一种培养透视对方心理、采取因应对策的手段,因此更须要互相尊重。”

  “胜负已经分出来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对于她因气愤而开始胡乱出刀的攻击,南敬霆只能选择闪避。

  “还没结束!你还手呀,不要光躲!”

  “乐乐,犯规!”裁判又道。

  “你这样会伤了自己,停下来!”

  “你的可恶早就伤过我了!”

  “乐乐,又犯规!”

  “乐乐……”

  “什么都不说就离开,这算什么?我既然是个你可以随手捡、随手丢的玩具,还回来找我做什么?”

  “犯规,住手!”

  她根本不管裁判的制止了。

  “我从没把你视为玩具!”

  “你没这样想,却这样做了!”

  啪——

  杂乱无章的乱砍,在这一次南敬霆不避不闪地接受痛击后,终于停了下来。就见他的左耳开始淌血,鲜红的血晕满了整只耳朵,血珠不断滴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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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乐愕然抽气,愤然低咆:“你为什么不闪开!”

  “因为你不服气的是我,而不是比赛的分数。”

  “你……”

  乐乐紧咬的下唇几乎泛出血丝。

  “我讨厌你——”她泄愤似的砸下竹刀、丢开护具,往风雨交加的屋外跑去。

  “乐乐!”南敬霆匆匆卸下身上的护具,不顾自己的伤势跟著追出去。

  欧阳父叹了口气,既是欣慰也慨然。这场变调的“决斗”下来,南敬霆处处让步,看得出这孩子对乐乐的重视与小心翼翼,把女儿托付给他,他可以放心了。

  只不过,这对小俩口,似乎还有尚待解决的难题……

  乐乐才出了家门口,跑到大雨冲刷的路上,全身就瞬间淋得湿透。

  她站在雨中哭,大声哭了,哭声淹没在风雨中。

  她不服气,没错。

  因为她突然悲惨地发现,她早就不知不觉以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的心情,喜欢著南敬霆;而他,却是以喜欢玩具的心情,喜欢她。所以无论他娶不娶她,她都j难过,这之间的差别,谁是输家,早巳一清二楚……

  乓乓乓——匡匡——砰砰砰砰——

  巨大的噪音从右方传来,乐乐抬头就著微弱的路灯一看,隐隐约约看得出与地面撞击、制造出巨大噪音的东西,是一大块不知谁家被掀起的铁皮屋顶。

  铁皮屋顶?!

  她瞠大眼,小脸倏地刷白,吓得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著自己即将被朝她疾速滚来、离她好近好近的铁皮击中——

  下一秒钟,她感觉一个强劲的力道朝她身上扑来,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发现自己滚到路边,避开了那块致命的铁皮。

  劫后余生的她,惊悸犹存地看著撞上电线杆而在她脚边停下的铁皮,也发现某只身躯一半被压在铁皮边缘下的动物。她的呼吸和心跳,顿时因那双隐泛绿色幽芒的狼眸几乎停滞……

  “南……南敬霆?是你吗?”她惊骇地爬到它身旁,用尽全身力气搬起沉重的铁皮,想救出困在铁皮下的狼。“你能动吗?快点爬出来,快……”

  半眯著绿眸的狼依言移动四肢,努力爬出铁皮,像是舍不得她撑太久。

  它身上“穿”著人类的衣物和剑道服,剑道服已经被铁皮刷过的力量撕扯得残破不堪,兽足还套在长裤里,如果没有身上那些碍事的衣物,就能矫捷避开铁皮。

  他来不及脱掉那些衣服,是为了救她……

  “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伤在哪里?”

  她跪在水流强劲的地上,扶著狼首偎在她大腿上,担心地看著它痛苦的眼。下一瞬间狼躯变成了人形,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的变异。

  南敬霆以手臂撑坐起身,就算右腿又传来一阵剧痛,他也坚持将她纳入怀中,感受她在他怀中的真实感。

  “对不起。”他低哑的语气恳切,浓浓的自责像是痛恨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她,让她这么狼狈、这么害怕。

  乐乐被他深切的语气及拥抱撼动了,心头像是有什么悄悄融化,沿著眼眶满溢出来。

  “你有没有受伤?”他仔细审视她全身上下。

  “是我先问的,回答我!”她从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已经分不清眼前模糊的湿意是雨水还是泪水,拚命想抹开湿意,好看清楚他。

  “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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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你快点回答我!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受伤了?”

  “我的右腿骨……可能断了。”

  “我去找人帮忙,马上送你去医院!你等一下。”她匆忙起身,一手却被他拉住,蹲回地上。

  “别去,我不能上普通医院。”

  “那就去大医院呀!”笨蛋!

  “我不能去人类的医院,原因,你看到了。”他的基因、体质、骨骼、甚至血液都和人类不太一样,要是去了人类的医院,那才是麻烦的开始。

  “那怎么办……”

  “乐乐,你在哭?”他听出她嗓音的怪异。“是在担心我吗?”

  “对!我在哭,我是在担心你!”

  他喉咙蓦地发紧。“为什么?你应该很乐意看到我自生自灭,不是吗?”

  “因为我跟你不一样!”她在雨中大吼。“我不想喜欢你,不想爱你,却还是笨得把心遗落在你身上;明知道你是掺了毒药的卡布奇诺,我还是喜欢上你,你无法体会这种心情,因为我喜欢你,跟你像喜欢食物、玩具般喜欢我完全不一样!”

  他没有说话,仅是带著她难以言喻的笑意注视著她。

  “你如果想耻笑我喜欢上一只老爱欺负我的大野狼,就尽量笑,不要装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给我看!”她丧气地扁著嘴。

  “因为我的腿很痛,不晓得自己能再撑多久就会痛昏……你不会理解我有多开心,笑得出来,已经算是不错了……”他忍痛咬牙道。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她心急如焚问。

  “麻烦你陪我到风巽的诊所。”

  “可是那是兽医——”话语一顿。“风医师知道你是?”

  “知道,因为他也是。”

  “风医师也是?”那个和蔼可亲的兽医师?!乐乐小嘴惊讶地半开。

  “嗯……”

  “好,你忍著点,我扶你去。”她将他的臂膀揽在肩上,娇小的身子使劲撑起他的高大身躯,吃力地走进路边商店的骑楼,搀扶著他一步步迈向目的地。

  “乐乐,谢谢你。”

  “我没有办法丢下你不管,就像以前看见你快被人围殴一样。

  原来,我当时就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上你了,所以才会将你的吻印在心里好久好久,所以才会在你不告而别后,再也没有人瓜分我的便当时,感到连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怅然若失;所以才会在你和李小姐相处融洽、又相约见面时,觉得难受;所以才会在你说要娶我时,只是为了名正言顺欺负我一辈子,觉得心痛难过;所以就算不知道你到底为何会变身,我还是选择保密,我有机会揭穿你的秘密的,可是我放弃了,我根本做不出会令你受伤的事。我是不是很笨?“

  她软软的嗓音盖过了他的疼痛,她说著说著,他听著听著,一段原本下算短的路程,竟也很快到达了。

  当南敬霆由好友风巽接手扶入诊所时,他的意识逐渐遭痛楚侵蚀,握著乐乐的手,说了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会一一跟你解释。相信我,乐乐,我爱你……”

  尾声

  这就是爹地和妈咪的故事。

  说到这里,宝宝一定很想知道爹地后来做了哪些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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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老是踢妈咪肚子、欺负妈咪,妈咪就说给你听。

  好,很乖。

  首先,你爹地解释了他的身分,他是半人半狼的“狼族”人,一支与人类共同存在地球已久的古老神秘人种,不是狼人喔。因此,妈咪踏入地狱深渊起那天看到的他,其实就是狼族人每到“变身期”的开始,听说这时体内基因变化剧烈,身体会有些难受,这点你以后就能体会。

  再来,妈咪以前一直很怕被你爹地吃掉,结果那是他骗我的,他说他是人形的时候没有习惯吃人肉,事实上,他是狼形的时候也不吃人肉。他只是故意吓我,好让我不敢泄密。

  补充一点,你爹地说妈咪是他的,意思不是他的食物,而是他的女人啦,他说要吃我其实是另一种“吃”法……好害羞喔,这个跳过,反正你长大以后才会懂。关于他欺负妈咪的真相,那是因为他追求女孩子的手段太笨。

  他说:“我不那么做的话,你看到我『这种人』一定不是闪就是躲,我只好用强势的做法,逼迫你接受我的存在。或许一开始你让我觉得有趣,但后来,我发现自己真心喜欢你。”

  你爹地说的对,如果他没有一天到晚威胁逼迫妈咪的话,妈咪看到他一定是躲得远远的,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些事,大概也不会有你了。

  哎啃,又踢我,你在抗议吗?

  好啦好啦,还好你爹地像个恶魔一样那么讨厌,才会有你。

  至于他不告而别那件事,他说事情发生得很突然。你的曾祖父,就是你爷爷的爸爸,身体突然很不好,所以你爹地全家就搬到曾祖父家,就近照顾曾祖父。

  这种原因应该没什么好难以启齿的,他不肯说明的缘故是,不想看到妈咪脸上露出解脱的喜色。你爹地很恶劣,对不对!

  后来妈咪问他,既然喜欢我,为什么离开前只抱著我而没有吻我,他说:“离开前没有吻你,因为怕吻了你之后,再也难离开。”呵,所以他忍下来了,只抱抱妈咪。

  你爹地喜欢妈咪、爱妈咪的心是无庸置疑的,现在他对妈咪很好,你也看得出来,是吧!

  还有,你爹地和李阿姨相亲时聊得那么开心,是为了故意要气妈咪,隔天他们的见面是巧合,因为那位李阿姨是那家咖啡馆的老板。而那天与你爹地约在咖啡馆见面的人其实是凌彻叔叔。跟你说过了,凌叔叔就是你爹地公司的合伙人,一个对谁都冷冰冰的家伙。

  对了,附带八卦一则,李阿姨后来和妈咪相亲的男主角程叔叔结婚罗,他们也过得很幸福,这么说来,媒人应该算是我。

  跟宝宝说一个好消息,爹地公司的亚洲据点选定在台湾了,到时候我们就能常常回去看外公外婆。

  叩、叩、叩、叩、叩……

  你问那是什么声音?

  你爹地正在亲手为你做婴儿床呀!妈咪和你现在正在坐的秋千,也是他亲手做的唷,他的手工真的很不错,难怪能亲自督导旗下的员工。

  妈咪以前误会他了,他不全都是用狼爪雕刻手工家具,他说人类发明的工具还挺好用的,偶尔在雕修细节的时候才会用狼爪。

  可是因为妈咪怀了你,外婆说家里不能动刀子、动钻子的,不然会吓到胎神,所以你的婴儿床,都是你爹地自己动“爪”做的喔!

  对了警告你,以后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不可以学你爹地一样,欺负人家。

  “又在说故事了?”你爹地走过来了,一身臭汗呢。

  “实施胎教呀。辛苦你了,果汁给你。晚餐想吃什么?”

  “冰箱有什么就吃什么。”嘻,只要是妈咪煮的,你爹地来者不拒。

  “好,我去看看……唔……”

  “乐乐,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痛,很痛吗?”

  “宝宝……好像要……”

  “预产期不是还有三个星期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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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送你去医院!”附注:是狼族医院。

  “你全身都是汗,别碰我。恶,我好想吐……”

  “我去洗澡!”嘿,你爹地还真的冲进屋,洗澡去了?!

  虽然我也有点错愕,不过全世界敢耍著大野狼玩的,就只有你妈咪我这个小红帽啦,哈哈哈—

  三分钟后。

  南敬霆顶著湿淋淋的头发匆忙回到院子,看见娇妻悠哉坐在秋千上轻荡、喝果汁,恍然顿悟他又上当了,尤其愈接近娇妻的预产期,她的捉弄,他没有一次不上当。

  “真的没事?”他不放心地问。

  “老婆要分娩了,你还有闲工夫先洗澡,真服了你耶!”真好骗。

  “没事就好。”看她小脸痛得皱成一团,他紧张得心脏都差点停了。

  乐乐得逞一笑,小手拄著沉重的腰杆从秋千上站起来。一旁的南敬霆立刻贴心地接过她手中的玻璃杯,小心搀扶著大腹便便的娇妻进屋。

  “你的身体和衣服都是湿的。”她皱了皱眉。

  “还不是为了你!”

  “好啦,下次不捉弄你了,快擦乾,免得感冒。”

  一眨眼的工夫,南敬霆便兽化成狼形,棕黑色的大野狼钻出衣物,甩乾全身湿漉漉的毛皮。

  “呵呵,你身上的水喷到我了啦——”突然乐乐的笑声倏止,小脸陡地刷白,一手摸著墙壁,一手抱著肚子,状似痛苦。

  大野狼待在原地观望,不想五分钟内连上两次当。

  “唔,好痛……”乐乐痛得跪到地上去了。

  演技不错。

  “啊……不行,肚子好痛……是真的……”她频频喘息,以医师教过的方式度过这一波的阵痛。

  南敬霆见状,一瞬间又化为人形,阳刚俊脸写满焦急,手忙脚乱捡起地上的衣物穿回身上。

  “乐乐,忍耐一下,我很快就好!”

  “大野狼,你可恶啦!”他x的!她都要分娩了,老公居然还忙著穿衣服,一紧张还穿不好裤子!啊——她好痛啊——

  爹地妈咪,我要来报到了,不好意思咧,全世界敢耍著大野狼和小红帽玩的,就只有你们的儿子我这只恶魔小狼啦!

  哇哈哈哈哈!

  ——全书完

  ◎编注:

  1.想知道东方御野和沙莎莎的曲折寻爱故事吗?请看花裙子306【狼来了之一】——不准狼吞虎咽!

  2.想看风巽和沈娃娃的追爱过程吗?请看花裙子314【狼来了之二】——不甩如意郎君!

  后记

  大野狼与小红帽的幸福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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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展书悦^0^

  依旧很高兴能和各位在后记见面。

  这本稿子,纪珞完成得很准时(意同于准时交稿),除了中间某些部分加加减减有—个多礼拜的卡稿外,其他的部分写得还算顺利,也写得满过瘾的,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重点是,在我家编编和印务大哥苦苦哀号的催促下,我自己也哀号著于承诺的时间内交稿,还挺有成就感的。

  嗯,可能会有人发现以上文意的矛盾之处——

  纪小作者明明准时交稿,可是编编和纪小作者都在哀号?

  没错哩(眼眶含泪)。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交稿日的几天后,稿宝宝就要进印刷厂了?!(编编,这算商业机密吗?不是喔,那我想记录在后记中,日后可以拿出来回味一下,小作者曾经历过这么猛的交稿经验。)

  (编编:这样就算猛?那你还没见识过更……算了,当编编没说。)

  紧张紧张紧张,刺激刺激刺激,这意味著小作者连偷懒、出包、卡稿、胡言乱语、逻辑出现障碍的机会都不可以有。

  编编啊,你们会不会对我太有信心了……(三条黑线)

  (编编:这表示编编对自己也要很有信心啊……)

  不过好里家在,总算顺利把大野狼与小红帽拖出去斩首——呃,不是啦,是总算顺利让大野狼和小红帽在小作者的笔下,有个圆满幸福的结局了,跟编编一起跳大腿舞庆祝!

  交稿当天晚上,也就是写这篇后记的前一晚,我因为急性肠胃炎痛得发抖冒冷汗倒在地上,到医院挂急诊。在急诊室打针观察时,脑海中想到的竟是——好险已经交稿了,只剩后记,又是一个好里家在。

  《不该引狼入室》延续本系列前两本书,故事风格较为轻松,而且前四章算是青春校园喜剧吧(?)。这类题材我之前没有写过,第一次尝试,希望读者大人也会喜欢。

  至少我家编编在看过前半本初稿后,告诉我说看过的编编们都说好看,我怀疑是坏坏的大野狼对了编编们的重口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其实跟青春校园—点关系也没有。(笑)

  在此感谢编编们的捧场,让小作者有信心与动力完成后半本稿子。

  在“狼来了”系列第一本《不准狼吞虎咽》的后记中,我曾提到会有这个系列的发想,是因为被狼亦正亦邪的气质吸引,和对男主角的无耻垂涎。

  我承认,系列第—、二两本的大野狼不知道为什么都很正派,所以下定决心让第三只狼坏—点。但写完之后赫然发觉,这只大野狼好像也没有多邪恶,又是专情狼—只……

  那么,第四只大野狼呢?

  没错,就是那位个性冷冰冰的凌彻。

  先卖个关子,等你们看到书的时候就会知道了。

  (编编:根本是纪小珞还没想到吧……)

  另外,小作者不藏私,在【狼来了之一】《不准狼吞虎咽》一书中,把男主角变成狼形最大的功能揭露出来;在【狼来了之二】《不甩如意狼君》一书中,把男主角能与动物沟通的特异功能揭露出来;在这本【狼来了之三】《不该引狼入室》中,把男主角锐利狼爪最大的“用途”揭露出来。

  那么,【狼来了之四】的男主角呢?

  没错,就是那位个性冷冰冰的凌彻。

  先卖个关子,等你们看到书的时候就会知道了。

  (编编:纪小珞根本也还没想到吧……)

  宝贝肠胃又有点在绞痛了。

  后记就到这边打住,谢谢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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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狼来了之四】再见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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