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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年来,阳春三月,李成忱与琯夷的婚事可谓轰动了整个京城,太监娶妻闻所未闻,何况是天子赐婚,纳彩问吉三媒六聘,样样俱全。
寅时一刻,戚府,朱红灯笼胭脂烛,四面双喜红绸悬,鸳鸯戏水的红绸被底下撒了一榻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六十多岁福寿双全的喜娘用银梳慢慢帮琯夷顺着发,“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江蓠统筹打点婚礼一应事宜忙得不可开交,她梳着一个单髻簪了两根叶脉垂露钗,粉裙红裳,外罩银红底色绣绣球花的广袖宽袍,以手执笔正帮琯夷画着额心的花钿,“你别动。”
“我没有动,江蓠,那么多规矩一会我若是忘了该怎么办?”
“喜娘会在旁指点的。”
“老身为京中多少新嫁娘梳过头,盘过发,陆姑娘可真真漂亮,瞧着面相就是个有福气的。”
喜娘一丝不苟的梳着牡丹髻,缕缕青丝在她手中灵活熟稔的缠绕口中不住的说着吉祥话,琯夷觉得有趣,洗耳恭听,笑而不语,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不重样的夸她呢,世人都说女子成亲那日是最好看的,果然不假。
至卯时一切方才准备料理妥当,赏了喜钱安排喜娘去用早膳,大红嫁衣绣着朵朵怒放的牡丹,胭脂朱唇,柳眉如黛,肌肤似雪,一双杏仁眼顾盼生情,眉心描着牡丹花钿,明目皓齿,秀丽端庄。
琯夷抬袖盯着红色嫁衣上的花纹雀跃道:“新娘待嫁原是这种感觉。”
江蓠无可奈何的把她按在圆凳上,“小祖宗,你安静一会,钗环还未戴完呢。”
“啊?怎么那么多,好重的。”她正襟危坐一动也不敢动,眼珠转了转笑道,“那个蝴蝶对钗不用戴了。”
“你家相公安排的,我可不敢违背。”
“江蓠,你看我。”她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睛,“你能感同身受的对吧?”
江蓠帮她戴上红玛瑙流苏耳环摇了摇头,“我与相公成亲一切从简。”
“不错不错,比本王想象中好看甚多。”萧璟牵着萧珞的手倚着门框戏谑的望着她。
琯夷回眸,钗环珠翠簌簌作响,明艳照人,起身转了一个圈道:“我穿嫁衣很好看吗?”
萧珞仰头笑道:“琯夷姑姑是我看到的最好看的新娘子。”
萧璟补充道:“你就见过她一个新娘子。”
江蓠忍不住笑了,琯夷捻了一个小小的喜饼俯身对萧珞道:“吃点喜饼可以沾沾喜气。”
萧珞听话的咬了一口,伸出小手抚了抚她发钗上垂落的细碎流苏,附耳小声道:“昨晚哥哥带我去枕霞云舟,李总管让我和李蕴在你们的喜床上打了好几个滚,也是沾喜气的么?”
琯夷弯眼而笑,萧璟自顾自拿了一块喜饼吃了两口,从袖中掏出一枚红玉钗簪在了她的发髻上,“礼物,价值连城,好好给本王留着,别丢了,更不能当了!”
“是是是。”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天响,红色的碎屑宛若漫天飞舞的胭脂花瓣,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喜钱、喜糖……大把大把的往街边抛撒,人声鼎沸的朱雀大道、熙熙攘攘讨吉利的普通百姓,嬉笑打闹的孩童。
琯夷掀开红盖头撩起一角轿帘,嘴角不觉挂上一丝笑意,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可以穿上红嫁衣光明正大的嫁给他,成忱今日肯定很好看,有个俊俏相公,还有花不完的钱,简直做梦都可以笑醒了,成亲虽然麻烦了一些,但感觉还是蛮好的,想想整个人都开心的冒泡泡。
神思恍惚之际,花轿落地,鞭炮声响充耳可闻,一只修长白净的手从轿帘外伸入,她赶忙理了理红盖头,一手搭在了他的掌心。
刚刚踏出轿门便被李成忱打横抱起,大红喜服无甚装饰只在领口袖口用金线勾出回月云纹,金冠束发,气宇轩昂,少了几分阴柔多了几分潇洒。
一群孩子蜂拥而上,不住的朝他们投掷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她手足无措的扶着红盖头唯恐它掉了下去,喜娘曾言此为童子闹喜寓意多子多福、早生贵子。
李成忱用宽袖帮她遮挡低声问道:“打疼了吗?”
“简直太浪费了!那么多好吃的都丢到地上了。”琯夷心疼的抱怨,“青衣转毡褥,锦绣一条斜,喜娘说新娘在未入新房之前脚是不许沾地的,有劳相公了。”
入正厅的路似乎特别长,每转一个弯都能听到流利顺畅喜的吉祥话,李府红绸摇曳,门窗庭柱皆是红色对联、大红喜字,待二人拜了天地喜娘上前在他们的手腕上系了一根红线。
枕霞云舟挑着一溜描着喜上梅梢图案的纱制宫灯,推门而入,红烛高燃,几案上陈列的喜饼之上皆用红字喜字覆盖着,红绫被,鸳鸯枕,层层纱幔曳地轻垂。
李成忱把她放到喜床上,喜娘道:“请新郎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他接过红称挑起了红盖头,琯夷本来寻思着新娘子应该矜持一些,羞怯一些,但当他穿着大红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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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身玉立的站在烛光之下温柔的望着她时,她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相公,你今天真好看。”
喜娘忍笑讶异的望向她,大抵从未见过如此活泼坦率的新娘,李成忱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
李成忱轻笑道:“娘子今日甚美。”
琯夷皱眉看着依旧绑在二人手腕上的红线,胡乱扯了几下并未扯开,一眼瞥到桌上的剪刀正欲剪断却被他一把夺了过去,“剪刀可不是这样用的。”
说着俯身一丝不苟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红线,绕在了无名指上,接着把自己的手腕伸到她面前,“好好解,不许打结。”
琯夷照葫芦画瓢解开红绳也缠绕在手指之上,方记起喜娘的叮嘱,用剪刀剪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剪了一缕他的头发,系在一起打了一个同心结,用红线缠好放入荷包,“这叫月下红线,结发同心,喜娘非让我亲手做一个荷包,我连夜做了一个,不甚好。”
“是有点丑。”
“我可以说它不好看你不能嫌弃它丑。”她拿起酒盏倒了两杯酒,“是不是要喝交杯酒了?”
李成忱道:“娘子聪慧。”
待二人饮完合衾酒,他扬了扬嘴角,不知今日酒醉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情?她以手撑额,满目风情,微翘兰花指一点一点品着酒杯中剩余的桂花酒,舌尖轻舔了一下朱唇轻笑道:“相公,还要……”
“时辰不早了,早点安歇。”
李成忱宽了外袍,琯夷不以为意掩口打了一个哈欠,芊指抽出发髻上的蝴蝶牡丹金簪,乌发似流水般垂至腰际。
他把荷包放好回头看她,喜服似牡丹花瓣层层飘落,鬓发凌乱,李成忱上前把她搂入怀中,细心的她把发髻上的钗环除了下来,“一喝酒便无法无天。”
她顺势勾住他的脖颈,藤蔓般缠在了他的身上,娇媚的声音酥到骨子里,“我就喜欢在你面前无法无天,相公,你说我好看。”
“好看。”
李成忱惯有清冷无波的面容浸润着满满的宠溺之色,琯夷不依不饶,拂落他头上的金冠,乌发纠缠。
她的手沿着他的衣襟滑入扯开了他的衣带,“我好热,你给我凉凉手。”
他抱着她放到床榻上,“我给你擦把脸,你乖乖待一会。”
她不安分的动了动,“太硌人了。”
红绫被之下铺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他叹了一口气把她抱到梳妆镜旁的黄花梨木凳上,俯下身子利落的把床榻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归拢到一个红包袱中系好,铺好被褥方把她抱了回去。
绞了温帕子帮她擦了擦脸颊,望着铺天盖地的大红,嘴角不自觉上扬,俯身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柔声道:“琯儿,我终于娶到你了。”
琯夷双手搂着他傻笑道:“相公,我见你的第一面就知道你一定会成为我的夫君,长得这样好看别人都无福消受。”
他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又说傻话,你知道今晚应当做些什么吗?”
“你……我们……”
“夫人,洞房花烛。”
“我……我……”
他含着她的耳垂道:“你不是一直不安分吗?今日都随你。”
“我哪有?”
他牵引着她的手让她帮他宽衣解带,琯夷醉眼迷离,一片混沌,胡乱扒着他的衣服,伸出藕臂勾着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
唇齿交缠,极致的欢愉让她食髓知味,鸳鸯合衾,芙蓉帐暖度春宵。
他阖目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发,只听她细碎的呢喃,“相公,你去看看蜡烛,不要灭了。”
“嗯。”
琯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相公,以后我们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好。”
“等我老了,变丑了,你也不能嫌弃我。”
“好。”
“能够嫁给你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一件事。”
“还好我遇到了你。”
后记:宣和五年五月,萧赭为萧璟、司徒漱墨赐婚。
六月,边关战事肆起,十万大军马革裹尸,太子萧璟婚期将近突然猝死,间接导致一场假借太子之名蓄意谋反的宫廷政变,关中反匪应势纷纷揭竿而起,饿殍遍野,生灵涂炭。
九月,镇国将军司徒啸天平叛归京,因莫须有通敌叛国之罪,九族皆灭,朝堂重洗。
十一月,珞王萧珞客死幽州,萧赭驾崩。
腊月,太后秦曦箬在李成忱协助之下与虎谋皮危难之际力挽狂澜定社稷,拥立睿王萧玦登基。
司徒漱墨、司徒漱毓入剑阁,改名扶疏、扶黎。
宣和十五年,扶黎回京沉冤旧案。
宣和十六年,萧珞假借萧辞之名十年筹谋,彻底清除了盘踞在雁月近百年的魔音谷势力,自此雁月在萧玦的统治之下,君明臣贤,国力昌盛,百姓富足。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正式完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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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几篇小番外,谢谢小天使的一路陪伴,真的,你们的留言就是我熬夜码文的动力,说实话每晚下班回到家不想写时看到留言会心生愧疚之感,然后就会爬起来码字,所以多多留言作者确实会勤快很多的。
琯夷与公公是我很喜欢的两个角色,一个善良纯粹,一个温暖有担当,他们后半生卷入朝争、叛乱、宫斗,一辈子都在为雁月奔波操劳,但还好有彼此在,这篇文以女主视角,偏日常化,平淡中细碎的小温馨,所以我认为断在这里是比较合理的选择。
另后记是为了契合原来旧文的主线,太子殿下和二皇子并没有死!
完结古言:美人相公(没错,这本就是你们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的主场。)
番外胭脂青楼
宣和元年五月,琯夷合上折扇指着匾额道:“烟雨宿柳楼,不愧是京都第一青楼,名字也风雅。”
江蓠不自在的顺了顺宽大的男子衣袍,不停的往后躲避低声道:“还是莫要进去了,总归于礼教不合。”
“你不是说表哥三天两头往此间跑吗?”琯夷不由分说拉着她便往里走,兴致勃勃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咱们就进去瞧一瞧。”
“督公也在?”
琯夷道:“那不一样,你是担心表哥寻花问柳,我是担心我家相公被人调戏。”
江蓠小声道:“可我并不担心……”
一面荷花三面柳,半城山色半城湖。古香古色的阁楼隐隐传出丝竹之声夹杂着女子的欢声笑语。
踏进门去,早有穿红戴绿的姑娘围了上来,浓重的脂粉气息让人不怎么舒服。
琯夷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直流鼻涕,老鸨混迹风月场所日久,一眼就看出二人是女儿身,唯恐是来砸场子的,亲自上来招呼道:“二位公子有礼。”
琯夷对青楼很是熟悉,把江蓠护在身边,掏出一张银票笑道:“妈妈,上好的雅间上好的酒菜,最好看的姑娘。”
老鸨见钱眼开:“哟,是是是,你楼上雅间请。”
不过三四年光景,李成忱硬是把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宠成了视金钱如粪土的败家子,江蓠扯了扯她的衣袖:“督公若知道会不高兴的。”
琯夷理直气壮道:“他敢不高兴我就敢吃醋无理取闹。”
绿衣丫鬟引着二人上楼,软幔轻扬,吴侬软语,琯夷打量着琴字号雅间,虾须软帘,素瓷梅瓶中牡丹怒放,窗侧置放着七弦古琴,屋内檀香悠悠。
她坐在凳子上吃了一口点心,“据闻沁霜姑娘琴棋双绝,让她弹首曲子听听。”
“公子,沁霜在陪客。”
反正她打心眼里也不太喜欢这种调调,不过既然来了总要点一下烟雨宿柳楼头牌附庸风雅一番,她乌黑的眼珠一转,不悦道:“那就让那个……那个美艳无双的红袖姑娘跳个舞给我们看看。”
“公子,红袖……红袖她也在陪客。”
琯夷面色一沉,侧耳听了听隔壁的动静道:“红袖姑娘在隔壁吧?本公子不介意同他们一道观舞。”
江蓠尾随在她身后,未待小丫鬟唤来老鸨,琯夷已经推开了隔壁的雕花疏门,然后……然后双方都傻了眼,琯夷合上折扇杏目圆瞪,“你怎会在此?”
萧璟挥了挥手,淡淡道:“都下去吧!”
“是。”
江蓠赶忙施了一礼,“参见太子殿下,王爷。”
“你竟然带珞儿来青楼?”琯夷走到萧璟面前数落道,“他才多大呀,还……还叫了最妖娆妩媚的舞娘,你想做什么?”
萧璟来不及辩驳一句便被她兜头训了一通,然后她满眼心疼的上下打量萧珞柔声问道:“她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你未免太偏心了,只要我与他在一块,无论何事错都在我。”
萧珞解释道:“我与大哥来此查案,琯夷姑姑是否来找李总管的?此间鱼龙混杂,你来此太危险了。”
琯夷欣慰道:“还是珞儿知道关心我。”
萧璟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喝了一口不容置疑道:“我送你回去。”
琯夷立马换了脸色软声央求:“臣之,我就待一会,你再把那个舞娘叫来好不好?”
江蓠算是明白了,她不过是拉着自己做个陪衬,借着探听虚实的由头来青楼逛一逛而已,这好玩的性子这么多年也不曾改一改。
萧璟点头笑了笑,“我带你去看更好看的如何?”
琯夷眼睛亮亮的,点头如捣蒜,“我就知道臣之对我最好了。”
“你家珞儿什么都好,与我无关。”
萧珞忍笑摇了摇头,一行人去了最旁侧的画字号雅间,歌舞笙箫在萧璟入门的一刹那顿时止了。
江蓠哭笑不得的看着不解风情的木头相公正在拿着一块白骨研究,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戚兄。”
“夫……我……只是……”
江蓠坐在他旁边给他夹了一个鸡腿,“你还真是块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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琯夷看到李成忱下意识的往萧璟身后缩了缩,而后看到他旁边的雅淡美女时摇着折扇走过去道:“督公,在下来伺候你喝酒如何?”
李成忱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她偎在他身上倒了一杯酒喂至他的唇边,他攥住她的手捏了捏,琯夷只是似笑非笑望着他,“督公?”
萧璟笑着寒暄了两句,带着萧珞一同离开,在坐诸人如释重负,偷偷瞄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李成忱,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推开陪酒之人,一杯接一杯的任由他喂酒。
于是乎恍然大悟,怪道平常督公不让女子近身,原来他喜欢模样清俊的小倌。
五壶酒下肚,琯夷疑惑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不……不会吧?这样烈的酒还没有醉?仔细想想成亲这么多年还真从未见他喝醉过呢。
江蓠好整以暇的看了一会琯夷引火烧身的坏心思,侧目见戚无源就近夹了一口黄瓜丝依旧摆弄着白骨若有所思,拱手一礼道:“督公,时辰不早,我与戚兄先行告辞。”
李成忱点了点头埋在琯夷颈窝中低笑道:“娘子,我也困了,我抱你回家。”
既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琯夷讶然,这……这是什么情况?到底喝醉了还是没有喝醉?
娘子?于是乎众人又一次恍然大悟,早闻督公对他那位明媒正娶的夫人是极宠爱的,却不想疼爱至斯。
李成忱旁若无人的抱着她回到枕霞云舟,琯夷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家相公严于律己,一本正经,疏冷淡漠是出了名的,平常她趁人不注意去牵他的手都要掩在宽袖之中,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她,可见是真的醉了。
“相公,你喝醉了,你快放我下来。”
他抱着她不松手,低头抵了抵她的额头,“娘子,我没有碰别的女人,你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她暗暗舒了一口气,幸好把他灌醉了。
李成忱黑眸暗了暗,把她压在床上,呼吸之间皆是酒气,“你不能去青楼,不能看别的男人,你只能看我。”
去青楼看男人?大家去青楼难道不是因为女人吗?她的手腕被他攥着举至头顶,身体被他的双腿牢牢钳制住动弹不得,辩驳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去我才去的!”
他皱眉看了看她,“我刚刚给你解释过了,你说你不生气。”
“我……”
“你只能爱我。”
琯夷哪里看过他这幅模样,连忙顺着他道:“我家相公是美人我肯定只喜欢你啊,只看你一个人,只陪你一个人。”
他贴着她的脸颊蹭了蹭,不满道:“你前日随江起云去踏青了,我吃醋。”
他喝醉酒之后简直判若两人啊!明明是他让她去的好不好!“那是去送行。”
“你还送给他……”
“我就给了他一枝柳条!折柳送故人,你告诉我的!”
李成忱不悦的扬了扬眉,吻不管不顾的落了下来,她贴着他滚烫的肌肤很是郁闷,因果循环,自作孽不可活,往常她总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调戏他,脱他衣服,非要看他衣衫不整,乌发凌乱方才作罢。
而今她毫无还手之力眼睁睁看着他行云流水的脱了她的衣袍,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为所欲为,她到底为什么要灌醉他?
……
次日,萧璟、萧珞来到枕霞云舟的时候,李成忱正在用石臼捣玫瑰花瓣,琯夷嚼着雪片糕歪在一旁看话本子。
“珞儿,外面下着雨,你怎么穿得如此单薄?”她爬起来握了握他的手,“冷不冷?”
萧璟穿着宽衣窄袖的月白单衣,而萧珞宽衣长袍披着银蓝披风,“不冷的,琯夷姑姑你们在做什么?”
“成忱在给我做胭脂水粉。”
萧珞解下身上的披风兴致盎然道:“我来磨珍珠粉吧!”
萧璟坐在李成忱旁边看着琯夷笑语嫣然的同萧珞讲话,漫不经心的扯着玫瑰花瓣,“让李总管做胭脂委实有些大材小用。”
李成忱抬头帮他倒了一杯热茶,“她喜欢。”
“她是喜欢你为她忙前忙后,为她破例为之,并非喜欢胭脂。”
他笑,“并无不同。”
萧珞做事一向耐心细致,磨完珍珠粉挽袖过滤玫瑰花汁,“大哥,你帮忙涂花汁可好?”
萧璟道:“本王这双手可是丹笔批奏折的,怎能涂胭脂?”
琯夷从屋里走出来拿着两贴膏药,半跪在萧璟旁边抬起他的胳膊,“还疼不疼?”
“不疼。”
她解开他的外袍不由分说的撸起他的袖子把膏药贴在了他的手肘处轻轻的按摩,“百草堂李大夫配的膏药,我与成忱亲自上山帮忙采得草药,你可不能再浪费了。”
萧璟淡淡应了一声,她帮他穿好衣服问道:“我给你包你最喜欢的吃的翡翠虾饺,晚上你同珞儿在此用膳如何?”
“嗯。”
琯夷回房拿了一件李成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一个个都不听我的话,着了风寒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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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默默拿起狼毫笔涂玫瑰花汁,萧珞忙把披风又披在了身上对着李成忱挤了挤眼睛。
“娘子,梅树下的梨花白……”
琯夷瞪了一眼李成忱,“晚膳不准喝酒!”
他目光略过她脖颈处的青紫痕迹,抵唇干咳两声轻笑道:“遵命。”
“我去炖些莲藕排骨汤,再去做几样点心,你们回去时带着……”
所谓静水悠长,不过如此。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连载中古穿今:“白月光”
浪荡阔少程昀莫名其妙捡回来一个自称来自古代的小美人,从此开启了他翻天覆地乱七八糟的生活。
“瞧你这是什么鬼发型,剪了,剪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aaron设计的高级定制礼服,你穿上肯定比那些假奶硅胶脸带劲多了。”
“坦臂露肤,成何体统。”
程昀发誓要把被封建思想蛊毒的苏鸢改造成新时代女性,可似乎事与愿违,他眼看着自己当做女儿养的小美人从大学生一跃成了影视明星,然后从影视明星受邀成了考古学家。
“aaron设计的什么礼服,肩膀都露出来了!”
“热搜有没有搞错,我才是她的正牌男友!”
“我都不舍得让我老婆熬夜,考古队竟然让她通宵去挖土?!”
(希望大家看在作者大大辛苦码字限免的份上帮忙收藏一下,么么哒。)
接档古耽:“奸宦”
太子近侍宋予衡把流落民间的皇长孙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在波诡云翳的朝政内斗中扶持容策从有名无实的长陵王至大权在握的太子殿下。
容策登基称帝时却罢免了他掌印太监之职御赐了一面旧铜镜,宋予衡想他把持朝政祸乱朝纲的日子也算到头了。
细看之下,铜镜之上刻了八个字“久不相见,长毋相忘。”
“你这是何意?”
向来对他言听计从的容策附在他耳边道:“欲求你为妻的意思。”
(微博:静辞sun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