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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公演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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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棠在房里陪了沈沧一会,就接到顾翊昀的电话让他赶紧来准备剧本。

  从阳台上回来后,沈沧还没睡熟。

  “许老师,你有事就先走吧。”沈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飘。

  许棠努力把急性肠炎想成意外,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见过的人又让他难以说服自己。

  “你跟赵枫桥关系怎么样?”

  “怎么突然提起他?”

  许棠低头摆弄着手机,微微摇头:“我说不清楚,我现在心里特别乱……”

  “枫桥哥…”沈沧顿了顿,“他是我们经纪公司专门带新人的,在接我和马思斯之前还带飞升过好几个,业务能力极强。而且他本人也给人种平淡的感觉,不争不抢。”

  听沈沧喊他哥,就知道这个经纪人在他心里地位还挺高的。

  “那你再仔细想想,他有没有做过比较不合逻辑的事情?”许棠轻声叹气,转身取来水壶,准备给他倒杯热水。

  沈沧思索片刻:“有是有过。就是去年十二月份酒吧那晚,是他喊我去的。”

  许棠闻言挑眉,左手本就力气不大,差点手抖把水倒翻。

  “他那天特别慌张给我打电话说马思斯去了beating,然后失联了。他一个人在酒吧找不到她,要我也赶过去。”沈沧把头侧向许棠,换了口气,“我当时还有些奇怪,赶紧给马思斯打电话,她确实没接,我才赶了过去。”

  “哪有经纪人会把自己的老大往同志酒吧里喊?”许棠两根手指钳住杯沿,轻轻晃动杯子让热水尽快冷下来,狐疑地皱眉。

  “可整件事在逻辑上是说得通的,他喊我过去的时候还特地嘱咐我帽子口罩戴严实。”

  “那还有其他你觉得不妥的地方吗?”

  “许老师怀疑是枫桥哥做了手脚?”沈沧无力地看着他,目光还有些放空,“这没有理由啊……”

  许棠也接不上话,递过水杯:“但愿真是我多虑了。我得走了,你有什么事情马上联系我。”

  因为许棠临时出演,沈沧的角色是戏份最重的男主,台词多,也考验演技。谢成怕他背不全台词,建议和戚章换个角色。

  戚章一听自己演a角,不假思索同意,还拍着胸脯说之前和沈沧对戏,他的台词十有八九都能背。

  戚浩在边上小声叮嘱,收收心,别给你老子丢脸。

  看他小人得志的样子,许棠都要怀疑是他动的手脚。但毕竟他父亲也在场,戚章还这么张狂,简直败光戚家上下的颜面。

  许棠的角色,黎诚,中/共特工,曾经的战地记者,敢爱敢恨。在战场被炸成瘸子后成了光陆通讯社社长。为了坐实亲日派,与日本人合作,大肆报道扭曲事实的新闻,开脱罪行给民众洗脑。最后麻木不仁,沦为汉奸走狗,供出高层潜伏名单。

  最后的结局是,黎诚被组织策划,炸死了。

  许棠看完剧本心里一咯噔,剧本扩充该写后黎诚的形象很饱满,还莫名地和他经历契合。

  但事到如今他已无退路。

  他在代替沈沧出演,演出好坏直接关系到他们两人的名誉。

  磨了一下午剧本,许棠就把台词和互动的时间点记熟了。和戚章、凌子琪对了几场戏,谢成忍不住感叹自己做了几十年导演,都没遇见过能力这么强的演员。

  吃过晚饭,tony老师给他们凹造型。许棠抽空看了眼手机,给沈沧发了几条消息,他大概在休息,没有回复。

  登上微博一看,他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转发了通告,表示自己突然生病无法参演话剧,还特地提到许棠,说许老师全能,一定能胜任这个角色。

  好在大家并非全都是奔着沈沧来看这场话剧,虽然也有不少人喊着退票,但更多的还是关心沈沧的健康,以及许棠代替沈沧出演的勇气。

  甚至有人毫不避讳,直言许棠此举是替夫出征。

  许棠原本有些紧张,看到这样的评论瞬间黑线自己明明那么a,网友简直不长眼。

  虽然表面轻松,进入精心布置过的剧场,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

  这次也没有沈沧陪在身边,所有不适都要他自己克服。望着华丽的布景,许棠神情恍惚。

  “有什么问题吗?”谢成见他站在原地不动,从后面推了他一把,“你的第一场戏是和凌子琪的,还不快点准备?”

  许棠这才把目光投向凌子琪,她穿着和服,面容姣好。

  虽然是支线剧情,但这是黎诚逐渐背叛的诱因,因此被安排在开头表演。

  黎诚从战场归来,身负重伤。佳佳子找到他,许诺只要他愿意帮日军控制大众传媒导向,就把光陆通讯社社长之位给他。

  沉浸式话剧的特点之一就是交互性强,许棠与观众仅仅相隔一条警戒线。

  “黎诚君,闲赋在家的日子可好?”佳佳子与他对坐在榻榻米上,仪态端庄,倾壶倒茶,颦笑间端庄又不失阴戾。

  许棠侧坐,半倚半靠在桌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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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把玩着拐杖,轻轻挑起的眉间还有着几分破罐破摔的狠心。

  “你在一线拍下的那些照片,看完着实让人为之动容。”佳佳子抿了口茶,“黎诚君,您的英勇也着实打动了我的父亲。”

  意思就是,你手里那些照片,被日本人盯上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他口气稍微紧张了些。

  佳佳子笑道:“你为真相出生入死,可历史永远是胜利者书写的。黎诚君,你…懂吧?”

  “胜利者?你们蛮横入侵我华夏大地,竟还在我国人的地盘上妄谈胜利?”

  “那好,中国也有一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黎诚君,您的老母爱人,和您自己,是想先送谁呢?”

  “你!……”许棠语塞,她竟然用亲人威胁自己?

  两人僵持了很久,幽冷的背景音乐兀自放着,在这几十平米的屋里纠缠。

  “……你的条件是什么?”许棠终于往前凑了点。

  “黎诚君,来我们光陆通讯社,为大东亚的共荣做出你应有的贡献。”

  “你是一名优秀的记者,伤病不该成为你沦落度日的理由。光陆,才是你施展才华的地方。”

  观众们还不停鼓掌,大喊许棠的演技绝对完全可以出道。

  许棠的神情却接近恍惚,佳佳子明明有着清澈的眼眸,此刻却泛着云波诡谲。她的眼神勾人又冰冷,冷得像一把刀子,生生撬开许棠的记忆。

  那被链条捆死,许棠想把它们悉数埋葬在荒原的记忆。

  八年前,十二月飞雪的宁慈,b区的酒吧群。

  他手捧着名叫绯色记忆的鸡尾酒,对面是顾翊昀。

  “只要你肯出庭作证人,帮焰华打赢这场官司,你想要我都能给你。”

  “你是一名优秀的导演,这场意外不该成为你停下脚步的理由。焰华,将会成为你施展才华的地方。”

  作为爆炸圈里的人,作为受害者,他出庭作证,他的证词掷地有声。

  他按着宪/法宣誓,口口声声告诉法官,他确认这场意外是烟火组组长…叫冯什么什么的人的过失。

  一模一样的台词,一模一样的场景。

  许棠的视线突然开始模糊,有什么东西攀上他的肩膀,慢慢撕扯侵蚀着他脆弱的肉体。

  ……

  不断有观众来看,这段戏就需要不停loop,然而,一次一次,同样的台词,许棠几乎念到麻木。

  他甚至不知道最后自己是怎么被凌子琪带出房间,带入拍卖现场,也就是主线剧情。

  拍卖现场叫卖声不断,演员和观众混合错杂。人潮汹涌,许棠被人推搡,没站稳一头撞在墙上。

  耳返突然刺啦刺啦划过阵阵电流,助听器也开始回应滋滋的叫嚣声……许棠错愕地捂住胸口,只觉得气上不来,从脖颈到后背涔出大片冷汗,把戏服打湿了。

  他身子既燥热又冰凉,冰火二重,火烧火燎的。

  创后应激障碍有种治疗方法叫心理剧,即通过场景构建,帮助患者克服心理阴影。然而实践起来难度极大,没有心理医生敢随意尝试。一旦控制不好,ptsd可能会向压迫型发展。

  刚才他一遍遍loop的场景,心理剧已有雏形。

  没事,很快就能演完。撑过去就好……许棠闭目,额头抵在冰凉的墙上。

  他也只能用苍白无力的话来安慰自己了。

  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下,许棠猛得回头,看到戚章站在自己身后。

  周围,周围全是观众。

  他立在所有人的焦点之中。

  戚章冰冷的声音响起:“黎诚先生,您的忠诚真让人刻骨铭心。”

  “我真想亲手把你送上军事法庭,把你精心捏造的事实公诸于世。”

  许棠其实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耳返里强烈的电流音已经严重干扰了他的听力。

  原本会读唇语,此刻在他眼里都是同样的口型。

  失去听力,就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

  他开始颤抖,口齿不清地念出两字:“沈沧……”

  沈沧你在哪儿,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沈沧……”

  他的脸色越发惨白。

  “这是怎么了?”“好真实啊,这是表演吗?”观众们面面相觑,有些观众悄悄带手机进来的都忍不住拍照。

  许棠的异样似乎比所有演出都勾人眼球。

  戚章也有些懵,但他还得继续自己的台词:“当罪恶都结束的时候,让英灵的鲜血才能安静流传于世。”

  剧院的屋顶突然吱呀一声动了,伴随轰响,被围栏围住的白色圆台喷出万丈火焰,直窜冲天。

  许棠看着弥漫的烟尘,思绪被抽离,很远很远。

  五脏六腑如同被蛛网包裹,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仿佛融入烟尘,早已消逝不见。

  耳返里锐利刺耳的声音彻底划破了他最后的防线。

  他撕心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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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肺喊出耳中已经模糊的字眼,一把扯掉耳机,跪在地上止不住颤抖。

  他最终还是输给了ptsd。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还是表演范围内吗?!”“雾草这种痛苦也真实得太可怕了!”

  “许老师你怎么了?!”最先察觉不对劲的是凌子琪。

  许棠模糊的视线里突然多了一双雪白的大腿,还有她腿上的匕/首套。

  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突然爬起来,抽出那把未开刃的刀。

  他单薄的掌心死死攥紧刀刃,虽然不够锋利,但于他而言足够了。

  痛感,大概才是此刻他和世界的唯一联系。

  鲜血顺着手臂,很快染红了衣袂。

  观众们吓得尖叫起来,凌子琪大喊:“快去找工作人员!快点叫救护车啊!”

  “许老师,许老师你别吓我啊!”她一把夺下许棠原本想还刺向小腹的刀。

  观众们见状一片慌乱。没错,许棠当着几百人的面,自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