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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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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嘛在这儿杵着。”

  苍云逸本不想和儿子多说话的,怕一言不合又嘲讽上了,可等了半天等不到人挪位子,挡着道太久,实在是有些烦人。

  苍景行看了眼父亲,漠然地侧了侧身:“没干嘛。”

  接着朝里头张望了下,见苍云逸怪异地看着他,又补充道:“我透透气。”

  苍云逸看了眼全封闭的高铁车厢,欲言又止,沉默地走进去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商务座里面一共六个位置,一排三个,陈年冷从阳坐一块儿,苍景行坐旁边那个,苍云逸坐后面那个独坐,剩余两个据乘务员说一直空到终点站。

  照理说这商务舱就算是被他们四人占据了,可两个alpha看起来确实愁云密布冷从阳比起三句话憋不出个屁来的苍云逸来更喜欢和陈年那样跳脱的类型打闹,而陈年则是直接和苍景行开始了他们在一起以来第一次冷战。

  这会儿苍景行已经在商务座门口郁卒半天了他从没想过陈年吵起架来,是这种自己最招架不住的类型。

  几天前秋斯年和方裕旅行回来时,还带了个混血的男人回来,还没等两人探出这人是谁,就如火如荼操办起了秋斯年的个人工作室,准备以模特的身份先造势,再发歌出道,给已有颓势的山水加一记响亮耳光。

  结果陈年反倒是他们几个之中最激动的那一个。

  八卦少年陈年作为一个三十八线小明星都列出作品一二三的追星族,对于自己终于要认识一个未来的大明星一事感到十分亢奋,天天吃完早饭就往秋斯年他们临时办公室跑,还自诩是秋斯年的前辈。

  这话说得也没错,毕竟在小时候陈年的确是白附子的第一模特,虽说个子矮但胜在身材好,又是一张娃娃脸,穿起童装来就活脱脱是一洋娃娃。

  但大家都没指望陈年能帮上什么忙,毕竟就只是一小宅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记账沟通也不在行,都只当他是个小花瓶。

  可陈年被白附子浸淫了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浸淫的,他那套设计理念不说参透了全部也接受了个七八分,因此他每次提出的修改意见都让人眼睛一亮,ethan天天缠着他说要收他做徒弟。

  找营销水军的时候也能帮得上忙,现在b&r在主流媒体的造势已经很可观了,业内都在猜到底是谁拿到了这个资格,有渠道的甚至找到ethan来抢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都被挡在了外头。

  秋斯年开玩笑让陈年来他那儿打工,omega却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就是每天晃悠来晃悠去地算作是视察,倒是关于“碰到了所有明星都要要个签名”这一点找秋斯年强调了很多遍。

  苍景行最开始也无所谓,酒窖的生意刚刚起步,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也抽不出时间来陪陈年,与其让人在家里闲着,不如找点事做。

  可时间一长就开始不习惯了,陈年和秋斯年两人最开始互看对方都不顺眼,这时候已经好得和闺蜜一般,两个人大晚上的都抱着手机有无数八卦可以侃。

  苍景行不是不想了解,可一方面他本来就没有接触过这个圈子,另一方面自己又实在是没时间去熟悉那些饭圈用语,一个个都暗号一样难猜得不得了,他到现在都很疑惑为什么陈年看着几个缩写就能把前言不搭后语的爆料连成一句话。

  而今天,是秋斯年正式出道的日子,陈年和他偷偷打了招呼说自己也要去,秋斯年想也没想自然是答应,也答应了会替他保密。

  但保密是不可能保密的,塑料姐妹秋只是为了满足肉体之欲就把陈年给卖光了。

  “我就猜他没把这事告诉你,那天现场的情况都是不定数,秋斯年还好说,有这么多安保看着,他身体刚好你能把他稍微看牢一点不?别成天上蹿下跳的,就他这情况经不起下一次意外了。”

  方裕也不知是担心发小还是吃了醋,总之那天劈头盖脸把苍景行骂了一顿,中间连插句话的机会都不给,苍景行也是见识到了o权人士的伶牙俐齿。

  挂了电话苍景行就去秋斯年工作室把陈年提溜回家,结果人还给他打马虎眼。

  “你再好好想想,有什么事忘说了。”

  “没,没事啊,我就天天去秋秋那玩啊,你,你吃醋了吗,你别吃醋啊他是朋友妻不可骑的……”陈年咬着筷子,那双大眼睛随处乱飘,就是不看苍景行。

  “秋秋都叫上了,你闻闻我现在是雨后空山味,还是酸雨浇过的荒山味。”

  陈年看alpha脸色不悦,自知理亏,瑟缩着不敢反驳,只是在桌下把脚伸过去搓揉对方的膝盖,却被人躲开了。

  omega有些慌了,但很快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干错搁了碗从桌子底下爬过去,抬头小猫儿一样看着苍景行,牙齿咬住对方的裤拉链,准备给人色气地口一发。

  没有什么是口一发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发。陈氏名言。

  陈年甚至脑补了以前看过的小黄文里,拉链一格格向下,里头沉睡的巨物随着动作缓缓抬头……

  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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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扯。

  用力扯!

  这个拉链怎么这么难拉?这和小黄文里说的不太一样啊?他牙都要崩了!

  苍景行被陈年那认真劲逗得偷笑,但等omega可怜巴巴地看上来时又恢复一脸严肃,陈年满腔委屈地上手把拉链拉开,那早已硬得不行的事物就弹到他脸上。

  陈年先托着舔两口,再向上看去alpha一反常态地没有一脸变态地看着他,而是在继续吃饭。

  看来这回是真的气到对方了,陈年认命地把手里那块烙铁老老实实含住,舌在龟头处打了两转,又亲出啵的一声。

  再看苍景行已经吃完饭了,正在手机上划着翻看什么,总之淡定到从上面看去,就是个正正经经的人。

  有些人,看着是个人,其实是个禽兽。

  阳具塞了陈年满嘴,omega觉得自己就是自讨苦吃,嘴巴被塞满,最顶端顶到了喉咙,口水因为没有及时吞咽流出来,下巴也酸得要命。

  他有些别捏地做着深喉,但饶是这样的惩罚也让他觉得兴奋,后面已经积了一小滩水,透过裤子渗到地上,随着他抬臀的动作还发出淫靡的响声。

  可嘴巴上的经验实在是少,弄了半天嘴里的东西都没有小下去的趋势,而alpha已经无聊地开始撑着脑袋发呆了。

  陈年想到自己剩的半碗饭,嘴里却被腥臊的器具占满谁说的只吃鸡儿不吃苦的?鸡儿就是苦好吗?他现在正在卧薪尝胆,尝他人不能尝之苦,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不是为了天降大业,就是为了这个天降的大爷,大爷还敞着两条腿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摸摸他,也不安慰他,他都这么努力对方还生气。

  苍景行估摸着弄到这会儿该是差不多了,甫一低头,就看陈年眼眶红到不行,一副被逼良为娼的样子努力地吞吞吐吐,眼泪还噗啦啦掉下来砸到嘴里含着的柱体上。

  苍景行忙把人一把捞上来,还没有动作,却被陈年推开:“你不生气了?”

  “你还知道我会生气,”苍景行笑着把陈年裤子脱了,含住对方的腺体,“不说你天天给别的alpha打杂了,我就怕你去参加发布会出意外,不去了好吗?反正将来还有的是机会。”

  “你知道了?秋斯年告诉你的?”

  “算是吧,但不怪他,医生不是也说了,让你最好不要到人多的地方,信息素浓度一高就容易刺激到你,再加上这段时间山水的小动作也多,保险起见和我爸妈一块儿回趟老家避避风头吧。”苍景行揉着安静地趴在他身上的陈年,“我和你爸妈说了这事了,他们也同意了。”

  半晌都没见怀里人有动静,虽说想给陈年来一记猛的,但苍景行也是头一回不经过对方同意擅自给人做了决定,有些心虚,下身硬得紧也没别的动作,却见陈年低垂着眉眼,爬起来一言不发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苍景行想起了聊这事时向晗和他交代的话:“好一点的情况下呢,年年会和你闹一顿,但闹完就没事了,但不好一点的情况呢,就是年年要一直憋着不和你说话,特别能坚持,耗到你崩溃为止。”

  alpha那时想,还好准备做得足,闹脾气就由他闹,正事上还是得把控着。

  可现在苍景行总算是深刻认识到了什么叫“耗到你崩溃为止”。

  表面上看起来什么事儿都没有,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就连早上晨练都没有例行的那一套耍赖皮,omega整个人乖得不像样子,甚至和冷从阳玩起来还乐得直笑。

  但就是不和人说话,打招呼这些都算轻的,就连问他渴吗饿吗要带什么吗,也一言不发,就自己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苍景行都快觉得自己隐形了。

  刚才父亲和他的一番对话好歹证明了自己不是真的隐形了,只是陈年单纯的表达不满的方式。

  苍景行都不想坐回位置上膈应自己膈应omega,干脆一个人蹲在过道里冥想人生。

  向晗说陈年气到自己想通了自然会和自己和解的,方裕说初中陈年最长一次和他冷战了两个多星期,怎么劝都没用,还不如等人自己慢慢消化。

  alpha长叹一口气,开始启动自责模式:其实自己做这事也是冲动了,主要原因还是性格太烂,有事不愿意直说,憋到最后憋得自己一团火,其实陈年也没做错什么,就是喜欢凑个热闹,说不定他早点和陈年说了,就会是别的结果了……

  一双鞋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抬眼看去,陈年正插着腰冷脸看着他。

  “你爸让我叫你坐回去。”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坐回去。”

  赌气似地说出这话来,alpha又后悔了,本来就比陈年年纪小,这下子更显得孩子气了,忙抓着对方的手,嗫嚅了半天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倒是omega在他旁边蹲了下来:“那我也没办法回去复命,我也蹲着。”

  “你别蹲着,脚容易麻。”

  “那你干嘛蹲着。”

  “我”苍景行觉得自己写文那流畅度根本转换不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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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上来,平时写文脑子里料还多,到嘴上就只剩苍白无力,最终长叹了口气,“我面壁思过。”

  陈年半天没动静,苍景行刚想看看他怎么了,就被踹了一脚:“你思过就思过,闹这么委屈做什么?你就是不诚心!”

  苍景行听人语气软了下来,忙站起来把人圈怀里:“那你打我骂我到我诚心思过好不好,你这么不说话的我就只会怕,怕到脑子都想不清问题了。”

  陈年在他怀里闹腾了一会儿,却被他桎梏在怀抱里,最后那双手终于环上了他腰侧。

  “其实我不生气你没商量就带我去你老家,我也挺想去的,我还想看看你拜的树是哪棵,我去拜拜看会不会让我发情期也来了。”

  苍景行吻陈年的眼角:“我们不纠结发情期的问题了乖宝,反正你只要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

  感觉到陈年在怀里点头,苍景行才接着问:“那你在生气什么?”

  陈年在苍景行胸前蹭了蹭,抬起头来:“我就是生气我自己,就是想找点事情做做,我怕你嫌弃我什么都不会,我在酒窖里,就会打扰你工作,什么忙都帮不上,连推个车都要翻,秋斯年那儿我好歹能做点事,但我又不想进娱乐圈,在外头看和身处其中是不一样的,我就是想……”

  “你以后就是老板娘啊,站在门口就是咱们的吉祥物。”

  陈年锤了下苍景行:“不正经,我就知道不该和你说这事。”

  “我养你不好吗,我努力挣钱养你。”

  “不好,苍景行,我在家里真的宅了很久了。”陈年的声音闷闷地想起来,“也就是我爸妈会愿意我就这么呆家里不出去工作了,方裕也不喜欢我老是跑出去,其实我不是没去过,但我没有方裕那么厉害,别人看我是omega不是欺负我就抱了别的心思,宅在家里其实就是自我否定,觉得自己什么都干不好,和谁都合不来,关在自己的舒适圈里。”

  “但我和社会脱节真的很久了,所以我需要时间去一点点适应,再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

  “就像那个酒窖里的酒一样,总是埋在地下却没人尝,就一点意义都没了。”

  “我不想当缩头乌龟了。”

  苍景行看陈年琥珀色的眸子亮晶晶,他还记得那天对方肩膀一抖一抖地蹲在厕所里,眼泪汪汪地帮他洗衣服,因为衣服洗坏了就难过得哭。

  那时他有想过omega是种脆弱的生物,仅仅是因为衣服染色就掉眼泪,那他一年洗坏的衣服可多了去了,都哭还不把自己哭干了。

  现在才知道,陈年是在这方面自卑到了这种程度。

  他俯下身,认真地平视着omega:“那快点追上前面的兔子吧,我的探头探脑小乌龟,走慢点没事,我们一起努力。”

  小乌龟终于咧嘴笑着给了他一个湿乎乎的吻。

  末了还在他耳边悄悄说:“其实我还生气你昨晚没和我好好做,记得要补回来,还有,取消今年口的资格,再也不给你做那个了。”

  alpha含泪,除了说好就是说好。

  “你们两个在这儿干什么,伤风败俗,”男人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苍景行明显感觉到陈年整个人僵硬了一下,只听声音伴着手杖敲地板的声音继续道,“买了车票就好好坐着,败家子,快回去。”

  “好的叔叔,马上回去叔叔。”

  alpha因为温存的浪漫时刻被打碎,横眉冷对着父亲,陈年忙作和事佬推着苍景行往回走,却在半路被手杖拦下。

  陈年全身发抖地看过去,要不是抓着苍景行的手,他紧张得快要嗝屁了。

  “叫错了,重新叫。”

  陈年愣了一下,看了眼苍景行阴转晴的表情,才反应过来,冲过去抱了一下苍云逸,满含感情亲切地叫了一声:“爸!”

  接着两人屁颠屁颠回了座位,换苍云逸当败家子,在走廊站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