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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 历史小说 > 陛下总想碰瓷我 > 第96章 完结

第96章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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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傅彦行下了朝,却被傅彦彻拦住,“皇兄,臣弟有一事相求。”

  傅彦彻自年前,自请入北地平定乌孙被拒之外,这是头一回用这般的语气,和傅彦行说话。

  “你有话直说吧。”

  傅彦行跪下去,叩首,“臣弟瞧上一位姑娘,想请皇兄赐婚。”

  傅彦行挑眉,觉得,能听傅彦彻说这样一句话,委实不容易。故而,也挺好奇,是哪家的闺秀,能令他这位同样不耽于女色的弟弟,亲口请他赐婚。

  “谁家的姑娘,你且说来听听。”

  傅彦彻抬起头,一字一顿道,“臣弟想请皇兄,赐臣弟与莱阳郡主,百年好合。”

  傅彦行有点儿震惊。

  “你看上了何窈?”

  “是的。”傅彦彻道。

  “什么时候的事儿?”

  傅彦彻回答,“很早以前。”

  他眼中神色不似作伪,但何窈身份特殊,傅彦行亦不会随意决定她的终身大事。

  便道,“你既然真心求娶,朕也不瞒你,何窈的八字,有些古怪,惠明大事曾批言,她不能随意成亲,否则有生命之尤。你若真想她好,便不应有这样的念头。”

  傅彦行从前不信这些,在涟歌生完双胞胎之后,却觉得,神佛还是在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傅彦彻轻笑,“皇兄,这事臣弟清楚。”

  傅彦行挑眉,道,“看来你之喜爱,也不过如此。”

  傅彦彻叩首,道,“皇兄,其实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臣弟说我清楚这件事,并非知此事以后还要不顾她的安危求娶她,而是因,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臣弟。”

  “惠明大师那里,是我去请求他帮的这个忙,故而,才有了那样的批言。”

  接着,傅彦彻将多年前他和何窈的相识,以及后来何窈的请求,以及他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傅彦行。

  傅彦行沉默良久,方道,“以定国公夫妇对女儿的疼爱,若是知晓你的作为,能不找你算账便不错了,你又怎么能保证,他们愿意将何窈嫁给你?”

  这仿佛是个死胡同。

  倘若不让定国公夫妇知道何窈的批言是假的,他们便不可能会放女儿嫁人。可若是让他们知道这事是傅彦彻一手操纵,又岂会轻易放过造成何窈这段时间以来承受的蜚语流言之苦楚的始作俑者?

  最后傅彦行道,“你虽是朕的亲兄弟,朕也不可能为你赐这个婚的。”

  傅彦彻来之前,便有心理准备。闻言深呼吸一口气,“倘若,臣弟能征求定国宫夫妇同意呢?”

  这也很难。

  定国公夫妇不会不顾何窈的意愿的。所以傅彦彻目下的第一关,是获取何窈的芳心。

  可从他方才的言论里,傅彦行半点何窈对傅彦彻有情意的意思都没听出来。

  任重而道远。

  “如果能这样,朕自然乐见其成!”

  傅彦彻行了礼,便退下了。

  傅彦行回到寝宫,发现涟歌正陪着两个小娃娃在床榻上玩。

  团团圆圆已经满了三个月,现下正在学翻身。

  涟歌亲手缝了两只小布老虎送给双胞胎,他们爱不释手。涟歌发现他们会翻身以后,便总是刻意去逗他们。

  先将小布老虎往左边丢,待团团圆圆翻身去伸手拿的时候,她又拣过来往右边丢去。

  傅彦行站在涟歌身后许久,她却只顾着逗着两个小娃娃哈哈大笑,半点也没注意到他。听了宫人们行礼问安的声音,她亦没有回头。

  陛下于是醋了,沉着个脸,神情冰冷。

  玉音姑姑很快发现了傅彦行的低气压,使了使眼色让乳母将小皇子和小公主抱起来,对涟歌道,“娘娘,殿下们该喂奶了。”

  涟歌点点头,下塌去穿鞋,打算跟鞋孩子们一起走。

  这才看见傅彦行神色不愉地立在身后。

  她奇道,“行哥哥,你怎么还在?”

  她的意思是,这个点儿了你不该在勤政殿处理政务么,怎么会回寝宫来?

  她方才听见宫人问安的声音,以为他是只是回来转一圈就要走的。

  听在傅彦行耳朵里,就有点不好受了。

  他伸出手臂,拦住涟歌的去路,“你要去哪儿?”

  “我去看孩子啊。”她眨眨眼睛,觉得他这话一点逻辑都没有。

  “你!”傅彦行气得肝儿疼,想问她,是不是现在他在她心中一点位置都没有了,可皇帝陛下自尊心很强,问不出口。

  “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朕才不管你。”

  夫妻两载,涟歌已经很懂他了,慢慢品出点味道来。

  她粲然一笑,矮着身子从他手臂下钻过,踮着脚往后退,等退出他手臂可触及的范围,转过身一溜烟儿跑了。

  傅彦行只能自己一个人坐在榻边生闷气,眼角余光却一直看向门外。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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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无。

  傅彦行唤了一声流安,问道,“皇后娘娘呢?”

  流安心中咯噔一声,道完了,却只得实话实说,“娘娘似乎是跟着去了凤藻宫。”

  涟歌和傅彦行住在一块儿,凤藻宫便一直空着,团团圆圆出生以后,被安置在那里,凤藻宫因而成了小殿下们的寝宫。

  傅彦行黑着脸站起来,“走,随朕去看看小皇子和小公主。”

  流安在心中祈求,“我的娘娘哟,求求您了,多放点儿心思在陛下身上吧。”

  团团圆圆长开不少,是珠圆玉润,粉粉嫩嫩的两团。傅彦行看了三个月,亲近了三个月以后,觉得这俩小肉团子,长大一些后,丑得越来越顺眼了。

  他之所以觉得自己的孩子丑,不过因为,他们夺去了他们母亲大部分的注意力。

  很多时候,涟歌白天陪着孩子们玩儿累了,晚上便倒头就睡。别说和他腻歪了,连认真说话的时间也不给他留。

  对团团圆圆的怨念,蒙蔽了他的慈父之眼,遂觉得这两个流着他血脉的婴儿,长得丑。

  他一路气鼓鼓到了凤藻宫,却只有玉音姑姑在场。

  “娘娘呢?”他问。

  玉音姑姑奇了,“娘娘不是还在宸阳宫吗?没跟着过来啊。”

  傅彦行皱眉,明白自己大约被涟歌戏弄了。

  可他并不想这么快回去,她一定会笑话他的。

  傅彦行的视线在殿内巡视一番,发现两个孩子正挨着在榻上睡觉,他便对玉音姑姑和几位乳母们道,“你们先下去吧,朕一个人陪陪孩子。”

  他们是他与涟歌的血脉相联,他表面上嫌弃团团圆圆“丑”,其实心里却是极爱他们的。

  现在正是一年当中最热的六月,婴儿用冰不好,凤藻宫里便挺了冰块供应。两个小家伙穿着大红色的四喜连体衣,趴在床上并成两个圆滚滚的小青蛙。

  傅彦行坐在榻边看了一会儿,发现团团竟然翻了个身,一下压在了妹妹身上。而没心没肺的圆圆,丝毫未觉,还睡得正香。

  “小坏蛋,竟然欺负妹妹。”

  若说论两个孩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顺序,那肯定是和涟歌眉眼相似的圆圆更得帝王欢心了,眼见女儿被哥哥欺负,傅彦行紧蹙眉头,伸出手指,一点点将团团推开。

  手指戳在小婴儿柔软的身躯上,那软绵的触感,令傅彦行心头都在颤抖。

  他到底没忍住,将手指往上移了移,挪到团团的脸上。

  三个月大的婴儿,脸蛋自然是肉嘟嘟的,他戳了几下,觉得手感越来越好,便又戳了两下。

  结果团团竟然嘴巴一撇,哇哇大哭起来。

  傅彦行被他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地将人抱起来,但他抱孩子的经验并不多,手臂和胸膛又硬硬的,团团在他怀中扭了扭,哭得愈发大声了。

  乳母敲了敲门,小声问道,“陛下,是哪位小殿下哭了?”

  陛下不喜他们近身,没有得到允许,她们想直接进来看看情况也不敢。

  他有些心虚,怕团团吵到妹妹,抱着他来到门边,“快进来,是小皇子哭了。”

  乳母推门而入,傅彦行连忙将孩子塞给她。乳母将团团抱到一旁轻声哄着,又仔细查探,发现小殿下既不是饿了,也不是尿了,可是不管怎么哄,他就是哭个不停。

  她紧张得脑门上直冒冷汗,心里越发慌张,想问问详细情况,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陛下,方才小殿下,是怎么哭起来的?”

  这么小的婴儿,总不会是做噩梦,她便怀疑,是小公主翻身的时候不小心打到小皇子了。

  这种情况,兄妹之间偶有发生。

  傅彦行有些尴尬,没说是自己将儿子戳哭了,含糊道,“朕也不知。”

  他看着儿子哭得小脸通红,到底还是心疼的,又给他抱过来,东西僵硬地学着乳母们哄孩子的姿势,在怀中轻轻摇晃,嘴里尽量温柔地哄着,“乖宝宝,别哭了,你一哭,父皇的心都要碎了。”

  平日里孩子哭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涟歌在哄,他就在一旁看着。可今日才觉得,原来带孩子真的是一件十分累人的事。

  这么一来,他因为涟歌照顾孩子们累了而疏忽他的那点怨念,便少了一点点。

  可小团团还是哭个不停,他又是头大又是心疼,“威胁”地呵斥团团,“不许哭了,再哭,父皇就要打你的屁股了。”

  这种恐吓人的招数,兴许明年再用会有效果,但绝不适用于现在。

  团团理都没理他一下,继续撒着欢哭得惊天动地。

  傅彦行怕他再哭下去,宫人们就要去请涟歌来哄了。

  他心虚的很,对两个乳母道,“朕抱孩子去勤政殿,晚些时候再送回来。”

  那两个乳母放心不下,忙远着些距离,跟在傅彦行后头。

  玉音姑姑立在原地,想了想,还是遣了一个宫人去通知皇后。

  入了勤政殿,团团竟然奇迹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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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哭泣,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盯着勤政殿的陈设。

  他心中大为满足,抱着孩子坐到御案上,夸赞他,“真不愧是朕的儿子,看来合该是要当皇帝的。”

  此时此刻,他越看团团越满足。一心想着,等再过两年,他要亲自给团团开蒙,让他从三岁起,便坐在他膝头,跟着他学习处理政务。

  他望着满桌的奏折,下定决心,自己要给儿子做个好榜样。

  傅彦行用一手将团团固定在怀里,另一手执起朱笔,慢慢地批阅奏折。

  神奇的是,小团团全程竟然十分乖巧,除了偶尔伸出手想到处摸摸之外,一次也没有哭。

  傅彦行艰难地看完了五本奏折,站起来抱着儿子亲个不停。

  他现在觉得,儿子没那么丑了。

  这时,殿外头却传来流安的传唱声,“皇后娘娘到——”

  傅彦行手一抖,差点将儿子摔出去。

  他怀里的团团似有所感,睁着大大的眼睛,扭着身子动个不停。

  涟歌走过来,极其自然地将团团接过去抱着,冲傅彦行笑,“行哥哥,感觉怎么样?”

  傅彦行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却听她说,“小娃娃是不是特别好玩儿?”

  她从出了月子开始,便能整日陪着两个小娃娃了。这两个月下来,得出的结论便是,小娃娃真的太好玩了。

  比如现在。

  夫妻二人坐在勤政殿内那张休息的榻边,涟歌教傅彦行怎么样玩儿子才好,她将团团翻过去朝里趴着,又戳了戳他的小屁股,叫他,“团团,翻过来,母后在这里。”

  小团团已经能分辨出声音了,虽然不一定能听懂话里的意思,却会下意识的想翻身过来寻找声音源头。

  于是,傅彦行便看着儿子,用尽全力,艰难地将胖嘟嘟软趴趴的身体翻过来,他正准备夸奖儿子一番,却见涟歌又抱着团团将他翻到另一边去。

  涟歌跟他分享心得,“团团最喜欢这样玩儿了。不过他还太小,不能让他翻太多次,会伤到他的。”

  傅彦行在心中默默记下重点,点点头。

  因为下午一起陪着两个孩子玩,到晚上的时候,团团圆圆便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夫妻二人从凤藻宫出来,俱都满头的汗。

  傅彦行让望舒找来换洗衣物,对傅彦行道,“不行了,行哥哥,我太热了,先去沐浴了。”

  傅彦行眼中眼神一道精光,点点头。

  后殿汉白玉浴池里,水雾缭绕。莳萝往水里添了些干花瓣,撒了一层的干花瓣,替涟歌脱完衣衫以后便退了出去。

  涟歌生完孩子以后,还未完全瘦回怀孕前的体态,身形要比先前丰盈些。她皮肤莹白,被热气一熏便浮上层粉红。

  她伸出脚丫一点点儿探到水里去,脚背在水面划了划,水面掀起细波浪,将花瓣带动着摩擦着她的脚,那感觉,痒痒的。

  玩够了,她才将身体慢慢沉入到热水里,轻叹一声,靠着池壁闭目享受被热水包裹的美妙滋味。

  泡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渴了,嘟着嘴把水面拍得啪啪响,自己吮了一口手心儿里的水珠,觉得挺可乐的。

  过了一会儿也不见莳萝她们进来,她索性出声去唤,“莳萝,我渴了。”

  等了一下没动静,她觉得有些奇怪,结果一转身就见傅彦行进来了。

  涟歌撅起嘴叫了一声行哥哥,道,“我渴。”

  傅彦行勾勾唇,自顾自地脱自己的衣服,坏笑道,“别怕,一会儿就不渴了。”

  三月之期已过,傅彦行今晚打算要彻彻底底和她腻歪一阵。

  涟歌有点明白他的意思,脸都红了。

  傅彦行脱得差不多了,一下跃到池里,长腿一划,一下蹿到涟歌身边,将人抱住。

  涟歌想躲开,没来得及,被他抱了个满怀。在水里她有些害羞,便去拍他的手。傅彦行不松手,她只得去推他的肩膀,脚也在水中乱蹬,想从他怀里出去。

  傅彦行偏偏不如她的意,反将她箍得更紧。二人推拒间,池水随着她的动作荡漾起来,形成高高低低的水波。

  高的没过她的肩膀,裹着花瓣抚在颈间,竟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她的雪肤更艳丽,还是花瓣更鲜艳。

  低的滑过锁骨,露出她胸前比先前更加弧度诱人的曲线。

  傅彦行呼吸一紧,嗓子低哑着去哄她,“好眠眠,在这里试一次好不好?”

  他们大半年没有过这样的肌肤相亲了,涟歌也有些想他,红着脸点点头。

  双胞胎过百日宴的时候,傅彦行难得大方一次,让礼部敞开了去准备,办得尤为热闹。

  一大早,林氏、王氏便和萧涟漪入了宫。

  趁着林氏和王氏专注去哄外孙的时候,涟歌将萧涟漪拉到一旁,问她,“大姐姐,你和璟哥哥发展得怎么样了?”

  霍璟在灭收服乌孙的战役中亦表现非凡,傅彦行又有意为萧涟漪创造机会,便下了一道圣旨,册封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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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璟为正四品的宣威将军,让他在京城巡防营任职。

  萧涟漪红着脸,道,“就,就那样呗。”

  “那样是哪样啊?”涟歌糊涂了。

  萧涟漪如今是皇后娘娘的姐姐,身份水涨船高,这一年多一来,上萧府提亲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可她依旧一个也没松口。

  王氏都要愁出病来了,今日亦是抱着希望入宫的,就想着让已经嫁人生子的涟歌能劝劝萧涟漪。

  毕竟说起来,萧涟漪可比涟歌还要长一岁。可如今。妹妹的孩子都办百日宴了,做姐姐的却连订婚都不愿意。

  萧涟漪脸红得不行,涟歌问道,“大姐姐,你这样可怎么行!这样,我来告诉你,你要制造机会,和他见面啊,不见面,他要通过什么途径去了解你,喜欢你呢?”

  她是不建议萧涟漪先表白的,毕竟是十分板正的大家闺秀,以她大姐姐的性子,估计做不出来这么直接的事。那就只能让霍璟来了。

  所以,让霍璟主动发现萧涟漪的好,就变得尤为重要了。

  萧涟漪有点儿懵,“我要怎么制造机会?”

  涟歌也不好事事给她做军师,毕竟个人缘法不同。她想了想,有了主意。

  “等会儿我让莳萝收拾几本话本出来,你偷偷带回府去,兴许你看完了就明白怎么做了。”

  萧涟漪似懂非懂,点点头。

  另一边,安寿宫中也十分热闹,何夫人一大早便入了宫,面色发愁。

  她如今,有一件顶重要的事,想和小姑商量一番。

  “我上个月去栖霞寺上香的时候,又求见了惠明大师,寻求解决阿窈命理之法。”

  静成太后亦是关心侄女儿的,问道,“大师如何说?”

  何夫人叹一口气,道,“惠明大师说了,待阿窈嫁入皇家,便能破灾。”

  静成太后愣了愣,有些为难。她先前是动过让何窈入宫为后的心思的,可如今帝后恩爱,涟歌又才为她添了一对可爱的龙凤孙儿。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往他们二人中间放人的事的。

  更何况,她也舍不得让何窈给人做妾,哪怕这人是他的儿子,一国之君。

  “大嫂,你……”

  何夫人打断她,“我知你为难,你放心,我不会想把阿窈送进宫来的。况且,惠明大师所指,亦不是陛下。”

  “那是谁?”静成太后迷茫了。

  何夫人叹口气,用手指在静成太后掌心里,写下一个燕字。

  “怎么会是他?”静成太后不解。

  “惠明大师说了,只有皇室中的适龄男子,能压得住阿窈的八字,且他测算过,陛下这一代的适龄男子中,唯燕王的八字与阿窈最相合。若能结成姻缘,于女方大有益处,何愁不能长命百岁。”

  何窈的命格批言,是定国公夫人的一块心病,如今乍闻有法可破,犹如溺水之人看见了救命稻草。奈何这根稻草上兴许沾了毒,她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不敢抓。

  过去十几年,傅彦彻一直处于傅彦行的对立面,与定国公府,是绝对的两路人,甚至是敌人。

  让他们把女儿嫁过去,夫妻两个百般不愿意。

  但这两年,他十分老实,与陛下之间关系缓和不少,隐隐是走向正途的意思,他们是有些心动的,只是不知道女儿的意思。

  何夫人拿不定主意,才想问问小姑的意见。

  毕竟傅彦彻的身份,倘若太后和皇帝仍旧忌惮,那何窈就算真的嫁过去,出路也不好。

  静成太后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一贯疼何窈,不忍见她当真孤苦一人直到终老,开解何夫人道,“倘若阿窈没有意见的话,哀家是不会反对的。”

  何夫人得了这句准话,方才真正放心了。

  今日宫廷盛宴,她怕女儿看了旁人的幸福以后会自苦,便没带何窈来,如今便想早早去太极宫,想着要观察观察傅彦彻才好。

  从前她对傅彦彻这人的了解,皆是从何渊口中,或者市井相传而得,因为身份对立,她从未正面观察过傅彦彻,如今心境变了,就有些想好奇。

  奈何傅彦彻只送了礼,和傅彦行匆匆碰了一面就出了宫,她去太极宫的时候,傅彦彻已经走了。

  傅彦彻一路出了宫,直接出了城。

  他早就查到,这两日何窈去了城外定国公府的的庄子上避暑。

  黄昏时分,暮霞染红了半个天空,青砖白墙的庭院内,一片幽谧。何窈放下手中书本,对身旁的侍女道,“你命厨下备些清淡的荷叶粥。”

  她入夏以后胃口不好,几乎每日的晚膳都点名要清粥,侍女怕她身子吃不消,提议道,“姑娘,不妨做鸡丝粥吧。奴婢让厨下刚油沫撇掉,做得清淡些,您看怎么样?”

  何窈想了想,道,“可以。”

  侍女欢欢喜喜地退下了。

  何窈立在窗边,望着别院外的远山,想到今天的日子,微微一笑。

  陛下和萧家姑娘,如今总算是圆满了。没有她夹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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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走向了好结局。

  何窈有一个秘密,她从未对人提起过。

  那便是,她自几年前开始,便时常做一个会持续发生变化的梦。

  梦的一开始,先帝尚且还在世,她才十四岁。她梦见几天后,她会在城外的出云山上救下一个人。梦里的场景太过于真实,她想着兴许是冥冥中自有注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真的有人在那里受伤,她应该去救他的。因而,她寻了要去出云山上看风景的借口,央了母亲,带着几个护卫出了城。在那里,她果然瞧见一个昏迷不醒,腿脚摔伤的男子。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人是燕王。

  随着她一点一点长大,梦境越来越真实,很多事情,都会真的发生。

  她既害怕,又无助,只得自己默默验证着,发现有些梦,她可以在真实事件发生以前,刻意去转变。

  后来,她便找上了傅彦彻,以先前的救命之恩为筏子,让他帮忙,制造出一个不能成亲的命格批言。

  因为在那之前的前几夜,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似乎在梦里,她过完了一生。

  她梦见,她因为青梅竹马的情意和定国公府的家世,被太后姑姑选做了皇后,嫁入了凤藻宫。她与陛下虽为表兄妹,关系却并不亲厚,成亲之后,陛下似乎只是将她当成一尊贡品,放她在凤藻宫中不闻不问,亦从不亲近她。

  再后来,陛下莫名其妙中了毒,性命垂危。

  太医院的大手们束手无策,神医洛河亦不知去了哪里。太后失了主心骨,日日以泪洗面,命人张贴了皇榜,将陛下之症疾昭告天下,以高官厚禄聘请良医。

  最后是入金陵看望祖母的濮阳太守之女,大着胆子掀了皇榜,说她或有法可医,却不敢保证一定能将陛下治好。道倘若陛下经她治理后,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不介意赴死,却请太后娘娘能饶恕萧府的罪名。

  太后自然应承下来,当日萧姑娘便入了宫。

  她身为皇后,那些日子在宸阳宫中侍疾,得以见到那位敢于揭皇榜的姑娘。年纪小小,却生得甚美。听她道,原来她是洛神医的徒弟,陛下这个病症,洛神医曾经给过她一本杂书,是他游历江湖闲来无事时写的话本,里头便详细记载了这种蛊毒的治疗过程。

  她也是那时才知,陛下竟然是中了蛊毒。

  陛下醒来的时候,因为帝王的防备之心,一下拽紧了萧姑娘的手腕,他们便四目相对了。

  后来的事到底是怎么发展的,她处于凤藻深宫之中,无从得知,只是在陛下病好之后,便想将萧姑娘迎入宫中,做贵妃。

  她那时想,陛下还是头一次如此直接地表明对一个姑娘的渴望,便欢欢喜喜将宫里除了凤藻宫外最舒适美丽的承乾宫收拾出来,准备迎新人入宫。

  结果却是,那位萧姑娘拒绝了陛下的心意。她十分愕然。纵使她对陛下没有男女之情,可是成了夫妻以后,她还是觉得,当今陛下,合该是这天底间所有女子的心之所向才对。

  那位萧姑娘,当真是怪异。

  但是,随着一桩一桩的大事接连发生,她没有时间去思考个中原因了。

  先是燕王谋反。陛下整日焦头烂额,也无法再顾儿女私情,宵衣旰食,夙兴夜寐,过了半年才将此事平定。

  接着晋王又起事……

  战火从西北蔓延到长河天堑,听闻失踪已久的宣宁侯世子忽然回归,率领军队力挽狂澜,将晋王的军队赶回了关外。

  最后是晋王世子与朝廷里应外合,杀死了晋王,才彻底祢平了战祸。

  再然后,萧姑娘的身份被曝光,原来她是宣宁侯世子遗落在外的女儿。萧宋两家因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陛下因为顾念意中人的心意,下旨断了她和宣宁侯的关系,勒令天下人不可再提及此事。

  到最后,萧姑娘一直没有嫁人——被陛下青睐过的姑娘,亦无人敢上门提亲。他们帝后二人,亦相敬如宾,貌合神离过了一生。

  真的是兵荒马乱,是非横出的一个梦。

  何窈醒来过后,想到梦中的心境,觉得哪怕梦境虚虚实实,她也不要过那样的一生。

  她在洪恩侯世子的婚宴上,让侍女去寻了燕王,踏出了第一步的改变。

  后来的事果然也与梦中不同,她没有嫁进宫中,陛下亦没有中毒,燕王没有叛变,甚至晋王一家,也就此丧生火场。

  她不敢说是因为自己的小小举动令事情的轨迹发生了变化,却松了一口气。萧姑娘一直是萧府的姑娘,与宣宁侯毫无关系,她一步一步成了皇后,与陛下恩爱相守,如今又诞下龙凤双胎,注定要幸福一生的。

  而她自己,永远不用再忍受,摸着宫廷长街度日,只能抬头看着四角天空的生活。

  尽管那只是个梦,何窈也觉得,梦里的所有人,都太惨了。

  用罢晚膳,侍女却忽然还回报,“姑娘,外头有一个人,道夜深行路不便,想来借宿。”

  何窈皱眉,“谁?”

  侍女拿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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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给的令牌,“您看,这是他给的令牌。”

  何窈愣住,来不及思考,“请那位公子进来。”

  萧涟漪离宫之前,涟歌特意翻出那些女子大胆追求心上人戏码的话本,装了慢慢一小箱子,让姐姐带回府去。

  她附耳叮嘱,“大姐姐,你看完以后,学学他们的勇气和智慧就行,万万不可照着用她们的方法啊。”

  小箱子装点的很好看,王氏以为是她送给姐姐的什么珍宝,还拉着萧涟漪好生谢了恩。

  回到萧府以后,萧涟漪趁夜深人静,悄悄翻出第一本书,《论女追男隔层纱的实践性》。

  她觉得名字起得怪怪的,看了简介,才大致明白是个怎么样的故事。

  说的是一个初出茅庐去闯荡江湖的女剑客,看清上一位清冷的将军,然后女扮男装,混进军营接近将军的故事。

  她想着霍璟也是一位将军,兴许真的可以参考一下,便耐着性子读了下去。

  然后,我们贞静温婉了十几年的萧大姑娘,第二日便命侍女去寻来许久未曾穿过的窄袖骑装,打算出城去骑马——她看完整本书以后,最大的直观感受却是,觉得女剑客过的十分潇洒,想体验一把快意江湖的味道。但她身为世家女,又没有一技傍身,真走出萧府是不可能的,可好在她六艺学得好,骑马这等小事,对她来说,真的只是小事。

  王氏见她终于愿意出门了,哪里会拦,甚至勒令今日休沐的萧洺带妹妹去城外骑马。

  虽说女儿家,太过抛头露面不太好,可萧涟漪一点面也不肯在外露,着实令王氏十分头疼。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

  萧洺乐见其成,带着萧涟漪出了府。

  他之前并未带萧涟漪去马厩牵马,而是带她往城东巡防营去,“媛媛,哥哥带你去借两匹神驹。”

  萧涟漪望着他们去的方向,莫名有些期待。

  霍璟今日亦并不当职,但他如今一个人居住京中,闲来无事不知去哪,几乎是日日留在巡防营。

  萧洺借了两匹马,和萧涟漪一前一后牵着从营前经过,光影打在萧涟漪身上的时候,霍璟恰好转过身,那一瞬间,她恍惚以为是见到了涟歌。

  萧涟漪穿的红色骑装,侧着脸和萧洺说话的时候,脸上笑意与涟歌有八分相似。

  他心头一热,走了出去。

  萧涟漪正好便看见他。

  他也只是在那样的一瞬间把人认错,过了那个当下,知道这是涟歌的姐姐,他亦是认得的,便同他们兄妹打招呼,“萧兄,大姑娘。”

  萧涟漪下意识的就想脸红,可是记起昨夜看到的书中的美容,晓得太害羞不行,便扬起笑脸,唤了一声,“霍将军。”

  美人笑靥如花,一动倾城。

  他压下心底的热意,问萧洺,“你们可是想去骑马?”

  萧洺点点头,道,“媛媛想骑马,我当哥哥的只能舍命陪妹妹了。”

  霍璟有些意外,望着萧涟漪笑了,“大姑娘也喜欢骑马?”

  在他的印象里,萧涟漪是十分内敛温柔之人,他还以为她不会骑马呢。

  萧涟漪被他的澄澈的目光一望,心跳得飞快,便道,“会的,就是骑得不太好。”

  霍璟不知怎地,话就出了口,“我今日无事,与你们一道吧。”

  说完,他自己先愣住了。

  他觉得有些脸热,转过头快步朝马厩去牵马。

  萧洺望着他的背影,再看看一旁的妹妹,觉得,事情可能有点不大对劲。

  霍璟渐渐发现,这姐妹俩,生得虽然像,性子却是完全不同。涟歌洒脱一些,行事恣意得很,萧涟漪却是典型的大家闺秀,但她的柔软中,却带有一丝坚韧。

  三人同骑一天后,霍璟已经能完全分辨这两姐妹的不同了。

  但想起涟歌,他心中是有点怅然若失的。

  与他自小一起长大的姑娘,他还未完全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意,她就已经嫁做人妇,成了陛下的妻子。

  回府的路上,萧洺发现,萧涟漪兴致十分高,笑容都比平时在府里要多些。

  他道,“看来你真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整个人也精神得多。”

  萧涟漪眨眨眼睛,不解地问道,“我之前那样不好吗?”

  “当然好啊。”萧洺道,“但你这样出来活动,不觉得更畅快吗?”

  萧涟漪笑笑,没说话。

  人的性子,不会说变就变的,回去以后,萧涟漪便让人将骑装收起,又换上了广袖幅群。

  有些事,她偶尔尝试一两次也就够了。就算霍将军更喜欢性格豪爽一些的姑娘,她也没办法时时变成那样的人。

  这一日,涟歌刚哄完双胞胎睡下,却听望舒来报,“娘娘,不好了。”

  “怎么了?”她一惊,因为让望舒注意些宫外萧府的动向,以为父母亲出事了,追问,“你快说。”

  望舒道,“华昭公主今日和王姑娘出宫,瞧见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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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公子和一位姑娘在一块儿,一怒之下,拦住他们,还轻薄了公子。”

  涟歌:……??

  傅昕妙小兔子一样的性子,还能当街做出这样的事儿?别不是王湾湾那个胆大的撺掇得吧。

  她有些头大,“他们人呢?”

  “陛下已经命人将他们几位当事人请入宫里来了,如今在太后宫里。”

  涟歌连忙换了件衣裳,便往安寿宫去。

  到了安寿宫,她才发现,原来不仅有她哥哥和傅昕妙,果然还有王湾湾,以及,霍璇和那位她向来不怎么喜欢的晋王世子。

  她走到傅彦行身边,低声问,“行哥哥,这是要做什么?”

  傅彦行和她咬耳朵,“母后要为你哥哥和华昭赐婚。”

  她心中一怔。

  傅昕妙喜欢她兄长,她是知道的。可,她兄长喜不喜欢傅昕妙就不一定了。而且,此事还与阿璇扯上了关系,就变得更为复杂了。

  太后问她,“皇后。你觉得此事该怎么处理?”

  傅彦行向她投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稳坐上位不想蹚这趟浑水。

  她只得道,“母后,此事,不妨问问当事人们的意思。”

  傅昕妙红着眼睛,噘起嘴,指着萧洵,“皇嫂,我想要你哥哥做我的驸马。”

  萧洵没有说话,涟歌却下意识地想去看霍璇的脸,可霍璇神色如常,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太后问,“萧卿,你怎么想的?”

  萧洵身为被“轻薄”的当事人,凤目流转,“回太后,臣并无想法。”

  这意思是,成婚,或者不成婚,皆可。

  涟歌有点儿意外,她以为她哥哥会拒绝的。

  太后笑了,“那哀家就当你是答应了。”

  随即,似是怕他反悔一样,当即下旨,为傅昕妙和萧洵赐了婚。

  傅彦行望着涟歌,十分抱歉,回宸阳宫的路上,他斟酌词句,对涟歌道,“眠眠,你兄长他,是不是太委曲求全了。”

  涟歌摇头,“行哥哥,你怎么会这样问?”

  “华昭她……”傅昕妙是傅彦行的胞妹,他是了解她的,从他的角度看,都觉得萧洵不会喜欢傅昕妙,便觉得萧洵是为了涟歌这位皇后,才应下赐婚的。

  涟歌抱着他的手臂摇晃两下,笑了,“行哥哥,你怎么这么笨,我哥哥若是真的对妙妙没什么想法,他就直接拒绝了。”

  整个天下间,就只有她敢指摘皇帝笨了。

  傅彦行佯装生气,凑下脸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另一边,霍璇三人出了宫门,霍璇对萧洵执礼道喜,“我先恭喜你了!”

  萧洵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道一声多谢,又问她身旁的傅毓,“世子,你如今做何打算?”

  傅毓朗声笑起来,“如今哪里还有什么世子,萧大人不必客气了。我如今,不过四处游历罢了。”

  他亦是在濮阳的时候,结识霍璇的,二人便一道入了金陵,没想到今日刚至,便在街上碰到了萧洵,然后又闹出这么个乌龙。

  分道以后,霍璇问傅毓,“你接下来还与我同行吗?”

  傅毓笑道,“自然。”

  他将霍璇送至霍璟的住处,对她道,“你先回去,我去做些事,再来寻你。”

  霍璇也没问他要去做什么,径自进了霍府。

  傅毓站在原地看了半晌,才转身朝东城而去。

  季如霜的日子,过得十分美丽。

  宋淮远自乌孙之战后便回到宣宁侯,袭了爵,她如今的身份,从宋府的大姑娘,变成了宣宁侯的嫡亲女儿,虽说听起来没有区别。

  可先前府里的荣宠,皆自太长公主处而来,虽说身份有,可毕竟没有实际的权势。但如今有了手握重兵的宣宁侯,她身份的含金量,又重了三分。

  哪怕宋淮远待她并不亲切,她也不介意。

  望着桌上一排贵公子的画像,她觉得,就算入不了宫,自己的后半生,也不会差。

  她左右拿了两幅画对比,觉得上面的两个人,最合她心意,只是因为身份和地位都不相伯仲,有些难以抉择。便对侍女道,“阿绿,你去厨上端一碗甜汤来,我要去看望祖母。”

  阿绿应声退下了。

  傅毓艺高人胆大,自屋顶翻下来,如一道闪电,径自蹿进屋,手中利刃挥动,便在季如霜的的尖叫声中,将她的脸划了个对穿。

  季如霜又惊又痛,叫一声“有鬼啊”,便晕了。

  他去霍府的时候,表情十分畅快,霍璇有些好奇,“你方才,干什么去了?”

  傅毓双眼微眯,道,“我这个人睚眦必报,方才自然是去报仇了。”

  霍璇问,“什么仇?”

  他语气不屑,“一个攀附权贵的女人,不值得一提。”

  当初他在因犯下杀害乌孙王的罪名被抓,那女人曾去天牢探望过他。一开始他大为感动,谁知那女人竟然丧心病狂,是来讽刺他的。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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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他喜欢她,便来嘲讽他不知天高地厚。言辞极尽羞辱,甚至还自负貌美,说自己是要入宫的。

  傅毓哪里能咽下这口气,遂直接上手,划烂她的脸。

  总不能让她盯着那张尚有几分姿色的脸再自以为是。

  霍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