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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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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缈被摔得眼冒金星,再回过神抬眼时,便对上谢逐那双蕴了狂风暴雨的眸子,心头一紧,“谢逐!你在撒什么疯?!”

  谢逐却没有应答,只箍紧了她的腰肢,低头朝那略有些惨白的双唇吻了下去。

  贺缈起先还是愣怔的,半晌被扯开了腰带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她慌不迭地侧过头,躲开了谢逐的唇,声音有些颤动,“放、放开我。”

  谢逐倒是果真松开了她,却是去解自己的蟒袍鸾带。贺缈起身想逃,又被扣着双手压回了榻上。谢逐俯低了身,在她耳畔咬牙,“你不是想知道我还要如何算计你吗?我最想用的法子,就是将你关在这寝殿里,锁在床笫之间……永远。”

  他的声音沙哑暧昧,像触在她腰间的指尖一般火热炙烫,激得贺缈一片颤栗。可谢逐却没再手下留情,一手顺着她的腰肢抚了下去,嘴上仍不停地说道,“如此,就不会担心你受伤,担心你走丢,担心你又被人哄骗了去,不会患得患失,不会瞻前顾后……”

  他的吻从贺缈唇上移开,在锁骨流连了片刻,又辗转回了眉眼,却在她的颊边触到了一片冰凉的濡湿……

  谢逐动作倏地顿住。

  殿内安静下来,就连衣料间摩擦的也消失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垂下的幕帷里才传来几不可闻的低声啜泣。

  谢逐蓦地松开身下的人,掀开幕帷下了榻,衣衫凌乱,神色比先前还要复杂,却已敛去不少戾气。

  “我再问一遍,”他侧过头,嗓音清冷,仍带着些沙哑,“非亲征不可?”

  半晌,幕帷里才飘出气息不稳的女声,“是……”

  “好,好……好。”

  谢逐连道了三声好,漠然地背着身整理好了衣衫,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自此之后,谢逐消失了。

  没有带上明岩,他只是一个人凭空消失了。

  事实证明,从危楼那种地方出来的人,若是真想隐匿自己的踪迹,哪怕是训练有素的锦衣卫,都查不出丝毫端倪。

  而之前能看住谢逐,也纯粹是因为他不想离开。

  陆指挥使对这样的结果感到非常挫败,他难以接受自己的锦衣卫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不仅被看似文质彬彬的首辅揍了个半死,而且现在连通缉都找不到人。于是又一次加大了锦衣卫的训练力度,让整个镇抚司苦不堪言。

  而没了首辅,便再没人可以劝住女帝。

  两日后,鸾台一干文臣被留在了盛京,女帝在一众百姓的呼声里起驾亲征。

  算起来,这是贺缈第二次上前线战场。

  上一次,她在战场上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一箭封喉。而这一次,她面对的敌人,是她手把手教骑射的义弟。

  --

  永初十年春,晋颜两国开战。

  一边是大颜女帝亲征,另一边大晋则是由英国公慕容拓领军,在包含玉沧在内的沧澜三州内外安营扎寨,史称沧澜之战。

  贺缈一到军营,楚霄便跑到她帐前负荆请罪,是当真裸着伤痕累累的上半身、背着荆条的负荆请罪。

  “陛下,”他的额上沁满了冷汗,“是臣好大喜功、狂妄自大,这才酿成如此大祸!”

  那日误杀晋将,他本要立刻自刎谢罪,却被手下硬生生拦了下来,让他等女帝发落。可即便如此,事情闹成这样,他也再无颜面对贺缈,说罢便从一旁夺过把剑想要抹脖子。

  “铛”

  石子精准地击中楚霄的手腕,让他痛得松了手,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贺缈神色平静,甚至平静地有些过了头,面上没有一丝波澜,语调也是如此,“你若死了,谁帮朕打这场仗。真想死,也等打完这场仗。”

  送走了楚霄,贺缈的营帐里却又被送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这一位被捆得五花大绑丢进来时,贺缈正擦拭着腕上的琉璃钏,看清底下的人时,出乎意料仍是没有什么反应,“星曜?你这是逃反了方向才闯入朕的营中么?”

  被捆的,正是已经逃窜了许久的前国师星曜。

  “陛下,这厮在咱们营外逗留了好几日,莫不是大晋派来的探子?”

  定远将军踢了他一脚。

  星曜被布条塞住了嘴,闻言则是唔唔嘤嘤地哼了起来。

  贺缈看着觉得新奇,这大抵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狼狈不堪的星曜。挥了挥手,她命人将那布条抽了出来,“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

  星曜神色沉痛地看着她,动了动唇,半晌才发出声音,“陛下,你不该来亲征,你这是中了……”

  “堵回去把。”

  贺缈摆了摆手。

  她给过他机会了,可没想到嘴里说得还是那些不中听的废话。

  星曜:“唔唔?!!”

  星曜被人拖了下去。

  定远将军问,“陛下,这厮要怎么处置?”

  贺缈想了想,“找个地方关押起来,等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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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师回朝再说。”

  她得把这人留着,她要等谢逐回来再处置。

  可谢逐……还会回来么?

  她心口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疼得她有些喘不过气,连忙手忙脚乱地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咽下一颗临走时太医院替她调配的药丸。

  她如今的身体,能撑到现在已属不易。若真开了战,也不知胜算有几成。今日在城墙上只是遥遥地与那慕容拓对峙了片刻,她便察觉出自己弱了几分的气势。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有自知之明如今反攻不得,贺缈便将一切心思都耗在了守城之上。如今仍是乍暖还寒的时候,对他们颜人作战不利,她要拖,只要拖到草长莺飞的春日,便又多了几分成算。慕容拓也清楚这一点,于是更想着趁早将沧澜三州攻下来,攻势愈发地猛。

  可沧澜三州易守难攻,而大颜孤注一掷倾其所有兵力守在了这里,北燕边境只留了寻常兵力的十分之一,所以慕容拓一时也难以攻下。

  而更妙的是,也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两军交战之际,大晋的帅旗竟是莫名被邪风刮断了三次。帅旗一倒,继续攻城就是不吉,于是慕容拓的攻势光是因为这一茬就断了三次。晋军中还开始传起流言蜚语,说大颜女帝是妖女,会做法会御风,与她作对没有好下场,引得人心惶惶……

  慕容拓终于鸣金收兵,颜军迎来短暂的休整期。

  因这第一波攻城守下来算是大获全胜,贺缈在宴上多饮了几杯酒,回到营帐时已是微醺。但对她来说,却也不到头昏眼花犯糊涂的地步。

  可当她走进营帐,瞧见帐中立着的人时,她却是怀疑起了自己的酒量。

  帐中负手而立一身黑袍摘下兜帽的人,赫然是她朝思暮想的谢逐。

  贺缈并未第一时间有任何欣然惊喜的情绪,相反,她瞧见人的第一眼脑子里便是警铃大作。大抵也是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缘故。

  脑子里灵光一闪,她突然想起自己营中还关押了一个星曜,恍然大悟。

  “竟让你又逃了出来……怎么?既然逃出来了还不走?还要趁着朕喝醉了就又想来诓朕第二次?”

  她漠然地移开视线,端着架子冷嗤了一声,“星曜,别再玩这种把戏了。你永远都变不成他……”

  黑袍人的面色登时黑得如同他的衣衫。

  看来是被她戳穿了难堪得不行,贺缈愈发走近冷嘲热讽起来,“虽然朕多饮了几杯,此刻看你的面容与他并无二致,但我仍能认出他来……他的眼神,他的气息,都与你全然不同,你……”

  正说着,帐外却是忽然传来动静,贺缈顿了顿,扭头看了过去。

  “陛下……”玉歌端着醒酒汤从营帐外走了进来,看见帐中的人时,手一抖,汤碗碎了一地,“首辅大人?!!!!”

  她惊喜地叫道。

  贺缈眸光骤缩,有些僵硬地缓缓转过头,对上黑袍人冷冽如刀的视线,耳畔仿佛传来碎裂的声响,和汤碗一样清脆。

  大概叫做“作死”的乐章。

  几乎已经预见修罗场的贺缈,在谢逐动作的前一秒,求生欲极强地扑了上去,死死抱住了他,紧闭着眼不肯撒手,心一横,爆发出堪称惨烈的叫声,“夫君!!”

  她抱住的人僵了僵。

  玉歌被吓得下巴差点着了地,忙不迭地就收拾了地上的碎碗片,屁滚尿流地逃了出去……

  察觉到谢逐想要扯开她的手,贺缈心口又是一抽一抽地疼,更加收紧了力道,脸紧紧贴在他胸前,声音闷闷地,“………别丢下我……你不能丢下我……你这个骗子!你说过不会骗我不会抛下我,你全都食言了……”

  这段时日她撑了许久,所有的伪装都在此刻毁于一旦。憋了这么些天的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沾湿了脸侧的黑袍,让她声音里也带了些哭腔。

  “你怎么能……怎么能不要我了……呜呜呜我已经没了爹娘没了长姐,唯一的弟弟还是个狼心狗肺养不熟的白眼狼呜呜呜,你要是也不要我了……我,我……”

  贺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眼朦胧中,她被人扯开,抬起了脸。

  谢逐面无表情地看她,却替她擦了擦脸,“哭得像只小花猫,可真难看。”

  贺缈愣愣地看他,忘了继续哭。

  “几日不见脸皮便长进了不少,谁是你的夫君?”

  谢逐眸色深深。

  贺缈嘴角一撇,又是委屈地落下泪来,“你……你对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如今就想抛下我不认账吗?你难道不记得你那日说的话,说最想做的事就是将我锁在……唔。”

  谢逐忍无可忍地堵住了她的嘴。

  片刻后才松开了她,指了指地上缓慢朝帐外蠕动的麻袋,“有外人。”

  贺缈这才看清地上还有这么大一坨,惊了一跳,“这是……什么?”

  “我千里迢迢给你捉来的。”

  谢逐俯身解开了扎着麻袋口的绳子,将里头捂着脸的人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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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狼心狗肺养不熟的白眼狼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