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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完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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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言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听到道士说她已经没了气息。

  宫阑夕忽然以手掩面,不愿让人看到他的表情,等他再睁开眼时,手握上那柄在她身上的剑。

  “你要做什么?”道士问。

  宫阑夕的手不易察觉的轻颤:“我想,明河郡主定不愿让人看到她这副模样。”

  听到这句话,楚言心里微酸,是的,她不愿让人自己这样凄惨的死状,也不愿别人议论她死的多惨。

  宫阑夕懂她。

  只这一句话,就让她一个月来的怀疑尽散,她想自己是太爱宫阑夕了,所以才会起疑。

  楚言闭上了眼睛,不忍看他亲手拔出剑。

  “郡主?”宫阑夕喃喃了一声。

  楚言睁开眼,看到宫阑夕跪在地上,慌乱的用手去按住她的伤口,想堵住往外流的鲜血。

  她已经死了,血流的并不多,他按压了没一会儿,血就停了。

  道士又探了探她的鼻息和脉搏,摇首道:“应该是回光返照,她已经死了。”

  说的应该是她在剑拔出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确实是回光返照,让她只看清了宫阑夕的衣袖,因此才有了误会。

  宫阑夕愣愣的看着她,她的鲜血沾满了他的手掌,仿佛刺痛了他的眼睛,楚言看到他的眼眶里已经涌起了泪水,几乎是瞬间的,他喉间发出压抑的泣声,接着仿佛爆发一样,他把她抱进怀里,埋首失声哭泣。

  楚言呆呆的看着痛哭的人,难以接受,她怎么能想到有一天会见到这样失态的宫阑夕?何况前世他们的交际实在太少,她不值得宫阑夕这样为她哭。

  楚言很想抱抱他,让他别为这样的自己哭,她那时因为他触碰到了痛处而排斥他,哪里值得。

  往后宫阑夕再做的事更令她吃惊,除去寻找真凶,他在朝堂上借用李觅之的势力,借着皇帝的怒火,打压赵九翎,全然不顾赵九翎曾经提携过他,赵九翎被罢相,禁足于家中。

  也许不与赵怀瑾合离她就不会死。宫阑夕是这么想的吧!

  赵怀瑾死于去上清宫的路上,一把横刀穿胸而过,当场毙命。

  楚言看着他倒在青石小路的尸体,觉得命运可笑,他们的前世同样的结局。

  赵怀瑾搜到的证据指向皇宫,他死了,宫阑夕顺着线索往下查,这一查,查到了徽猷殿。

  不仅楚言惊住了,宫阑夕也意外,徽猷殿里住着她的姨母韩贵妃,这怎么可能?

  然而事实的真相总是残酷的,杀了她的,正是她的姨母韩贵妃。

  “为什么?”宫阑夕质问她。

  韩贵妃看着手中拿着短剑指着她的人,淡道:“没想到,宫舍人居然心悦茜茜。”

  “别废话!”

  “我不杀她,她只会生不如死。”韩贵妃道。

  宫阑夕提刀的手微颤。

  这个细小的动作被韩贵妃看到,她说:“看来你知道了?既然知道,就该明白,失了赵家的庇护,她有多危险。”

  “那你也不该杀了她!”宫阑夕眼眸冰冷,几欲控制不住。

  韩贵妃问他:“那你说该怎么办?告诉她真相?她只怕会把定国公的死联系到一起,做出什么令人震惊的事。还是什么都不说的让她离开京城,你觉得茜茜能放得下楚家的爵位吗?或者,她能走出京城吗?”

  前世楚言对爵位看的太重了,而真相又令人厌恶,赵怀瑾就是因此而对她心生反感,她还要回赵家寻求庇护吗?

  楚言黯然,这一切都是他们的想法,他们不该瞒着她的。

  宫阑夕紧盯着她,咬牙道:“你恨郡主!”

  韩贵妃的身体一颤,自嘲的笑了,情绪激动的说:“你知道圣上听到茜茜和离的事情有多高兴吗?他掩饰不住自己的心思,天天催促我接茜茜进宫,茜茜去了上清宫,他居然打算出宫找茜茜,你说,他若是找去了,会怎样?”

  佛堂里的韩婉宜便是楚言的下场。

  她蹙了眉头,掩嘴作忍耐状,似是不适,说:“若她被圣上凌.辱,以她的性子怕也是自绝,倒不如带着无知与清白死去。”

  宫阑夕无法接受,沉声道:“郡主有自己的选择,而不是你来替她选择。”

  “是么!”韩贵妃凄然一笑,嘴角溢出一道鲜血,“如果重来一次,你是茜茜的夫君多好,再无权势,你也知护着她。”

  楚言看到桌上空了的茶碗,她竟已经服下了毒.药,面上悲哀,不知想到了什么,也许是在叹息自己这一生。

  韩贵妃服药而亡,隆朔帝大悲,后妃是不能自杀的,会牵连整个家族,也许隆朔帝知道自己愧对韩贵妃,只对外宣称她悲伤过度,因而病逝,没有降罪于韩家,并且为她厚葬,除了皇后的名号不能给,其他一并礼仪皆按照皇后的制度。

  宫阑夕没有向隆朔帝说明真相,他越发变得沉默。

  隆朔三十八年,沉寂了二十一年的突厥集结兵力再次来犯,宫阑夕请命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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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军凌雍前去,起先隆朔帝不准,后来挨不过宫阑夕一再请求,让他前去。

  自此宫阑夕在雁门郡一呆数年,即便和突厥的战事了了也不回京,他说愿意留在雁门守卫边疆。

  雁门,楚家的发迹之地,她的阿翁和阿耶都曾在这里与突厥作战,她有点明白宫阑夕的心意了。

  此后多年,他时常坐在雁门关关楼上面对着苍凉的荒原独自饮酒,天冷,酒冷,一杯接着一杯,他妄图一醉,却从未如愿,偶尔嘴角滑落“郡主”两个字,便再无其他。

  耳边忽然传来宫阑夕的声音,絮絮叨叨的,不知在说什么。

  楚言从悲凉中拉回神思,眼前的他神色淡漠的饮着酒并没有说话,那是……

  楚言生了孩子就陷入昏迷,两天两夜未曾醒来,吓坏了所有人,连李镜都把宫中所有的医官叫到了淮陵侯府,然而她依旧不醒,只能先给她服用参汤保气。

  楚言听到的“絮絮叨叨”是宫阑夕在跟她说话,医官说,让他说些两人的过往,或许有帮助。

  宫阑夕挑着两人开心的事情说,说了一夜也未见她醒来,看着紧闭双目的人,他握紧她的手,强撑起笑容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城外的河边,那时宫阑夕八岁,楚言才五岁。

  彼时他和阿娘在庄子里过得拮据,有时候他会偷瞒着阿娘去河边抓鱼,当然很多时候都抓不到,唯独那天不知走了什么大运,让他抓到了三条鱼,他正高兴的跑到深一点的地方再接再励时,回头就看到有一个衣着精致的小女孩拿起笼子,正要把他的鱼倒进河里。

  当时他气的大叫,让楚言住手,可楚言反而加快了速度,把鱼倒进了河里,等他跑回去,那三条鱼早已游走了,偏偏楚言还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宫阑夕想着那时的事情,笑了一下:“我当时气得不行,你却说‘这鱼快死了,得放进河里才行’,我听的直想打你,它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都快没饭吃了。又见你穿的很好,一看就是贵族之女,我就想,鱼没了就没了,向你要得一些宝贝也行,如果你不给,我就强夺了去。”

  小孩子宫阑夕板正了脸说:“你把我的鱼放了,害的我要饿肚子,你得赔我,至少赔……赔一百两。”

  害的他饿肚子?楚言可没有这样想,但她显然不知道一百两是什么意思,皱着小脸想了好一会儿,低头看看自己,知道自己身上的物件还挺贵重的,然后问他:“你看看有什么想要的?”

  这倒让他错愕,随即就想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这么大方,宫阑夕看着衣着华贵的精致小玉人,也纠结了,要什么……哪样最值钱呢?

  他一直盯着楚言,上下打量,有种不知从何入口的感觉,生怕自己亏了。

  楚言就站在那里,任他看着,一双葡萄一样的大眼睛迷惑而又无辜的看着他,让年幼的宫阑夕觉得自己是个小混蛋,当然他确实是小混蛋,他打算敲楚言一大笔,说:“把你的首饰全给我。”

  “什么?”楚言疑惑。

  宫阑夕心虚一下,小脸上严肃的说:“就是你头上戴的、耳朵上的和手上的东西都得给我!”

  “这怎么行?”楚言立刻抱住自己的脑袋,她愿意赔他,但哪能这样?她头上的水晶珠子是姨母刚给的,在太阳下闪着光很好看,她喜欢的不行。

  “当然行。”宫阑夕看她抱头的样子觉得很滑稽,忍不住想去捉弄她。

  楚言平时也是骄横的人,但那都是对熟人,这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哥哥这么吓唬她,她拔腿就跑,心里很后悔一时“善心大发”放了那三条鱼,她不要珠子被抢走。

  她肯定跑不过宫阑夕,没几步就被追上了,被他拎着后颈衣裳跑不了。

  楚言恼了,她本就是霸道惯的人,被他这样欺负,脾气被激了出来,怒道:“你这个无赖,放开我!不然我让翁翁打断你的手!”

  她是在威胁宫阑夕,但又怕宫阑夕抢了她的珍珠水晶发钗,因此说着威胁的话时还抱着脑袋护着自己心爱的首饰,又惊又怒的瞪他。

  这副模样真是太……搞笑了,宫阑夕忍不住笑了出来。

  楚言愣住了,傻傻的看着这个浑身湿透的小郎君在——捧腹大笑。

  许久宫阑夕才收了笑,抹着眼角笑出的泪,说:“你看有什么不是你宝贝的,给我吧!”反正都是值钱的。

  楚言听到这话,却又纠结了,她今天所戴的首饰都是她喜欢的,但害怕对面的小恶霸反悔,最终把手腕上的一对镶着玉石的银手镯递了过去。

  宫阑夕没想到她还挺实诚的,不是给他一只,而是给了一对。

  一时觉得自己太混蛋,宫阑夕把手镯收好后,问:“你从哪里来的?我送你回去。”

  从见她就只有她一个小孩,身边居然连个随从都没有,这可是河边,万一掉进河里怎么办?

  楚言摇头,担心他骗自己:“我自己能回去。”

  宫阑夕挑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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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瞅了她一会儿,道:“随你,我走了。”

  说是走了,其实他躲在了树后面,他怎么能让一个小小娘子独自在河边呆着呢?得仔细看她才是,万一她去了河边,自己可得拉回她。

  但如楚言所说,她自己能回去,一双小短腿往小路上走去,走了大约有一刻多钟,她居然也没停下休息一下。

  宫阑夕在后面悄悄跟着,看到她走到了一处宅子的后门前,推开虚掩的门溜了进去。

  果然也是偷跑出来的,真是大胆,这么小的一个人儿也不怕被拐了去。

  宫阑夕放了心,揣着那对价值不菲的银手镯回家,脑子里已经想着该怎么花这笔巨款。

  “后来我才知道,那庄子是阿翁的,而给我手镯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明河郡主。”宫阑夕轻笑,看着仍是紧闭着眼睛的人,笑中有丝酸涩,他无力低了头,埋首在她的手中。

  寂静的屋里,忽然想起一道沙哑、略显无力的声音:“原来你骗我。”

  “什么?”宫阑夕被这问话整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声音带着笑意和不满,吐字渐渐流畅:“你以前说我小时候施舍过你东西,可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哪是施舍,分明是你强取。”

  宫阑夕愣愣的,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一双美目含着笑意轻柔的看着他,这才如梦初醒。

  “你……”他竟不敢相信,不敢出声,生怕这是他的幻觉。

  “是我,夕。”楚言轻声道,看到一向干净整洁的人,下巴胡子拉碴的,顿觉心酸,回握住他的手。

  宫阑夕张口,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桃花眼泛了水光,忽然再度将脸埋入她的手中,她手指微颤,感受到掌心逐渐湿润。

  “多好。”他低低的说,语气里有庆幸,有尘埃落定的安心。

  楚言醒来的消息让原本消沉的侯府热闹起来,带她吃过饭后,在外面焦急等待的人都涌了进来,具都惊喜的看着她。

  楚言轻笑着一一回他们的话,待看到定国公时心里一阵酸涩,他脸上笑着,但一看就知一直在担心她,头发几乎尽白。

  “阿翁。”她唤了一声。

  定国公掩去眼中的酸意,笑道:“你们都快别问了,茜茜还没有看过孩子呢!”

  楚言生下的是女儿,肉乎乎的一小团躺在襁褓里,让她的心都要化了,喜爱的不行,遗憾的是现在她不能亲自喂养,医官说要她调养一段时间。

  “女儿的小名我想好了,”宫阑夕看着她的目光柔和,此前他一直纠结取什么样的名字好,否定了无数个,最后在楚言昏迷期间定了下来,“她叫醒醒。”

  这是他的愿望。

  自楚言醒来,就不止一个人在楚言面前说宫阑夕那两天有多急,甚至差点对医官动手,幸好被拦了下来。

  楚言对他说:“幸好没有得逞,不然也许我就醒不过来了。”

  宫阑夕听不得这话,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准这么说,以后我会控制好自己。”

  而后还有遗憾的事情,那就是国丧未过,不能给醒醒办满月酒席,只两家人坐在一块用了饭。

  夜里宫阑夕很想要楚言,但还在国丧里,只能忍着,还剩一个月。

  楚言看着额头出汗的人,忍不住笑他,随后贴近他耳侧,轻语:“很难受吗?”

  宫阑夕被她的气息弄的浑身一紧,轻声斥道:“别闹。”

  话刚说完,就觉得柔软湿濡的唇吻上了他的耳垂,听她又说:“我也很想你。”

  总归,只要没出哺乳期,她就不会有孕,顾忌什么?

  楚言沉溺其中,尤其是想到前世他的孤寂,让她更加心疼,缠绵愈加浓烈。

  账中喘息声未定,楚言伏在他的胸膛,闭眼听着他的心跳声,喃喃道:“是真实的……”

  宫阑夕听到她的话,眸中浮现暖意,将她拥的更紧了,肯定答道:“是真实的。”

  **

  国丧过后,宪台一连举出数十条罪状直指孙家,李镜大怒,命人着手查办,那些罪状无一不是事实,牵扯命案三起。

  朝臣们都没想到,李镜先对付的居然是孙家。

  好在李镜念在孙家是国戚,顾念太皇太后年事已高,便让孙家举家迁出京城,去往临海的珠崖州,三代不得归京。

  接着是李家,李觅之三子李晔算是有功,一开始便是与宫阑夕合作,这才避免了宫乱,再加上李觅之在过年前就带着长子李皓及时辞去了官职,愿回到老家耕田为乐,李镜最终是把李家的良田财产充公,李晔调到了地方为官。

  随后便是诸王去封地的事情。

  “你和五郎以后要多生几个孩子,看醒醒多漂亮。”韩妤抱着醒醒,喜爱的捏她的小脸蛋。

  楚言还是难以面对她的姨母,但又为她悲哀,看着一脸轻松对未来向往的姨母,她在心里默道:希望她日后过得自在。

  鄂王的眼神在阮珍脸上兜了一圈,见她虽然不舍,但并无其他的意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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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扬起嘴角笑着与他们道别。

  “回京的话,记得带些当地的特产。”阮珩说。

  鄂王朝他翻白眼:“就知道吃。”

  说完倒也笑了,看着给他送行的一大群人,视线又落线楚言和宫阑夕身上,宫阑夕可真知道心疼人,一直抱着醒醒,就怕楚言累着了,再看另一边面色平淡的赵怀瑾,一直规规矩矩的没有看楚言一眼,而孙家早已无人在此,他突然释怀,说不定此去鄂州会有新的缘分,也说不定阿珍也会像武阳那样去追他。

  醒醒的满月礼没有办,所以百日宴就办的格外大,宫阑夕累的够呛,去寻楚言时,她还在一众贵妇贵女中,抱着孩子让她们看,满面欢喜宠溺。

  霎时间,宫阑夕心里软软的,很想拥抱她。

  襄城看到宫阑夕洋溢着幸福的样子,再看楚言满心眼里都是这个软糯婴孩,也被感染,她走到他身边道:“很快我就要出降了。”

  宫阑夕客气笑道:“恭喜。”

  “驸马都尉是姚三郎。”她又说。

  这下宫阑夕微讶,姚三郎啊!那不就是楚言当年相看的对象吗?那天六叶亭里,他碰到了发髻凌乱的楚言,举镜为她照面,看着她面色酡红的束发,手脚略显笨拙。

  转眼都两年了。

  那个当初对他百般抗拒的少女,已经是他的妻。

  等送完宾客,哄完醒醒睡着,宫氏夫妇累瘫在床上,望着芙蓉账顶放空。

  忽然楚言跳下了床,然后也要把宫阑夕拉起来。

  “怎么了?”宫阑夕使坏不肯起来,还带了劲把楚言拉下抱进怀里,享受着温香满怀。

  楚言爬在他身上挣扎着说:“我要看看我到你哪里了。”

  宫阑夕足有六尺高,去年初她才到他的肩膀,今天有宾客说她长高了,所以就想看看到他哪儿了。

  这一比,楚言果然长高了,够到了他的下巴,终于可以做自己一直心痒痒的事情了。

  宫阑夕垂眸看着她的发顶:“有什么重要的吗?”一定要与他比身高。

  楚言面色微酡,心果然痒痒了,她更加靠近了他,微微仰脸,吻上了他的下巴:“很重要。”

  可以不费力气的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