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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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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了前方的断壁残垣,黎辉兴奋的大叫道”快看,是亚密索尔边境的城墙。“”怎么这么快就到边城了?“擦了擦脸上的汗珠逸飞疑惑的问道。

  ”亚密索尔只是个繁华的沙漠之国,疆土并不是很大。“博士在一旁沉声的回答。

  默默不语,柯阳翻身下马,深呼了一口气这里就是故土了。轻抚那残破的城墙印鉴的沧桑也许与自己同岁。想笑,可又笑不出来。“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扎营吧。”

  大漠里的星空总是特别的璀璨,大漠里的风也特别的刺骨。

  坐在城头就着烈酒柯阳并未觉得寒冷,只是孤单的感觉更浓了。

  “怎么还没有睡?”跟着柯阳黎辉也尾随而至,他知道柯阳的心决不平静。

  “在想逝去的故人,这天地间只剩我了忽然觉得很寂寞。”柯阳笑得苍凉望向不知名的远方。不知从何开口,黎辉缓缓地坐到了柯阳的身旁,看着他柔美的侧面竟有了种想亲吻的感觉。这是黎辉从未有过的感情。

  夜风,翻飞起柯阳的发丝,明亮的双眼比秋夜里的星星还晶莹。看得痴迷黎辉倾身吻了下去。这个吻让两人立时都僵住了,黎辉懊恼地垂下头觉得后悔为什么对柯阳的感情变质而自己却毫无察觉。柯阳也惊异,突如其来的吻让他感到恐慌。

  正自僵持着,夜空里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啸声。

  ’是守陵人。“黎辉大惊失色,起身朝营地跑去。柯阳也跟着飞身跃了过去。从恢复记忆以来他就发现自己居然会轻功。

  营地里有好几个黑衣人和逸飞他们在交手,明显的逸飞他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住手!“柯阳斜飞过去用刀架开了众人。

  为首的黑衣人看到柯阳就立即躬身一礼”都蓝殿下。”

  接着,陆陆续续的黑衣人都向柯阳跪下了。

  “你们就是守陵人?”眉毛一挑,柯阳高声问道。

  “我们是亚密索尔人的子孙,世世代代都为我王琉因守陵。直到我王苏醒的那天。”

  为首的黑衣人朗声说道“请殿下与我们回王都。”

  “回去?”柯阳怪笑“回去做唤醒你们主人的祭品?”

  “这是殿下的使命。”黑衣人还是波澜不惊的回答。

  “哈哈哈~~~~~~~~~”柯阳仰天长笑,笑声直冲云霄“好!好!我现在就杀了你们,一个不留然后再冲回王都将你们的王挫骨扬灰看谁还能让我做祭品?”

  “殿下请三思。”那些黑衣人齐声高呼。

  不再说话,微眯起双眼拨出手中的“无常”,月光的照耀下柯阳已变成嗜血的修罗。

  “喝”腾空而起,“无常”的寒光在月下闪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地上多出了一具端成两截的尸体。稳稳的落下,漫天的血雨让众人胆寒。

  “殿下,又在大开杀界了。”飘渺的声音传来,场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位白衣老者。

  “你又是谁?”昂起头柯阳冷冷地问。

  “我只是个来接殿下回去的守陵人。”白衣老者扶起其他的黑衣人看向柯阳。

  ‘你不知道我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么?”举起“无常”柯阳的双眸又变成了红色。

  白衣老者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胡笳道“也许,我该先打开殿下尘封的记忆。”

  顷刻间,诡异的音乐响彻空旷的原野,似情人的低诉,又如蛊惑的魔咒。随着音乐声,众人变得恍惚,柯阳的手渐渐垂了下来,双眼也缓缓地闭上,思绪被扯进无尽的黑暗中,沉沦,沉沦~~~~~~~~~~~~~~~~~~

  “都蓝,都蓝”

  是谁?是谁在唤我?

  睁开双眼,野利都蓝失神地望向顶上的蓝天。这里是王宫的后苑,沙漠里干燥的天气使得这里与外面一样荒芜。再加上鲜少有人出入更添凄凉。

  “都蓝,都蓝”回头一望,出声唤他的是这个国家刚刚继任的新王琉因。今年21岁的他并没有少年人的清涩,锐利的双眸中总是闪现着惊人的智慧和果断。高大的身形更增加了他无形的魄力。无疑,他是个年少有为而又俊美幽雅的君王。

  与他相反,都蓝则是个沉默寡言的瘦弱少年,而和他的沉默不想称的是他惊人的美貌。面对琉因,都蓝总是自卑和敬畏的,琉因是正室所生从小就聪慧过人,极受父王的宠爱。而都蓝的母亲则是个来历不明的汉人,如果不是琉因一直的庇护只怕这宫中早无他们母子的立足之处了。师傅长说“云中鸡犬皆仙品,胯下王孙尽祸胎。”自己是不是仙品不得而知,但琉因绝对是人中之龙。

  “王上”都蓝态度谦恭的行礼,多年来的宫廷生活让他学会了如何收敛自己的锋芒,而母亲的过世和师傅的远去使得他的性格更加沉默内向。

  “明天就要走了么?”琉因笑着将都蓝拥入淮中,从小他就喜欢这个沉默的弟弟,不是手足之情的喜欢,而是带着一种强占和掠夺的爱情。

  “恩”低低的应了声。明天,明天就要离开这里送母亲的骨灰回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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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我亲口答应的,可现在还真后悔了。”更用力的拥紧都蓝带着一丝独占的意味吻上了都蓝的唇,将早已准备好的药丸送入了他的口中。

  “王上,给我吃的什么?”结束长吻后都蓝兀自喘气的问道。

  “离别散,若你半年后不回来的话,你体内的蛊毒就会发作。”再次吻住都蓝,手悄悄地向下滑去。绝望地闭上双眼,都蓝的心中有了一个奇怪的预感,也许终其一生自己都逃不开此人的掌控。

  “啊~~~”身体撕裂的疼痛让都蓝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泛起泪光,而上方的掠夺者则再一次的迷醉在琥珀色的瞳仁中。只能一次次的疯狂冲刺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烈阳下,寂寞的宫苑中,禁忌的旋律可是悲剧的开始。

  “柯阳,柯阳”

  谁?谁又在唤我?我到底是柯阳还是都蓝?

  迷茫的睁开双眼对上了黎辉惊喜的双眸。“你终于醒了,都已经昏睡好几天了。”

  “我,我是谁?我在哪里?”干燥的嗓子让他说话特别的吃力,而混乱的思绪更是让他分不清梦与现实。

  “我们现在在回王都的路上,你既是柯阳也是都蓝。”黎辉的解释让柯阳想起了一切,是的,自己即是柯阳又是都蓝。那老者的胡笳声唤醒了自己尘封的记忆。

  “琉因”沉痛的名字脱口而出,为何过了三钱年你还是不放过我。

  峡谷的风呼啸而过,被烈阳炙烤的大地散发着丝丝余热。穿过这片沙漠就彻底的离开亚密索尔了,回首望去,远处的都城已不可寻。琉因,我终于离开你了,离开了你那让人窒息的爱,即便是短暂的也让我体会到什么是自由。

  扬鞭一挥,双腿一夹,马狂奔而去,扯开嗓子,峡谷内响起了沧越的牧歌“无常的大风啊!

  请把我的魂灵带回到远方的帐篷。

  心爱的姑娘还在月下等我。

  我不要,不要将一切都埋葬在这漫漫的黄沙里~~~~~~”

  12

  莽莽的黄沙连接著蓝天,这片沙漠就似永远走不到头一般,大风时不时地吹过,风中总是夹杂著凄凉的胡笳声。

  端左在骆驼上的柯阳已换上了亚密索尔的装束,天青色的长衫湖绿色的流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浓浓的异国情调。博士看他的眼神更炙烈了,黎辉的目光也追随著他。

  一行人就这样没有挣扎,没有反抗随著那些守陵人浩浩荡荡地朝王都走去。

  只是柯阳的沈默日甚了,他已完全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回忆之所以残酷就在於他不能忘记。~~~~~~`

  ~~~~~

  越过祁连山後,都蓝从玉门入关了。

  渭洲,边境的小镇,这里原本是汉人的地界可现在却被党项人占领了。即便如此它仍然保留了浓郁的中原之风。汉民也是这里主要的人种。

  坐在酒楼上都蓝静静地喝著酒,长这麽大他是第一次走出亚密索尔,虽然脸上并没有什麽多余的表情,可他的心内确是澎湃不已,梦里江南,母亲的故乡会是什麽样子呢?这会不会成为自己摆脱过去的一个契机。

  酒楼的一角,也有一个人在静静的观察著都蓝,从他一上楼就开始了。

  与中原人相似的轮廓但又混入了一些奇异的异域风情,尤其是眼睛,细长而微挑,琥珀色的瞳人就似大漠里多变的太阳。眉心一粒嫣红的朱砂痔使整张脸孔柔媚动人。可他的神情却比天山的雪莲还要冷漠。仿佛这世间的任何事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底。本应是张阴柔的脸孔,但小麦色的肌肤又为他带来了阳光的气息。总之,这少年是奇异的,妖豔的气质中又糅合了一种纯粹与蒙昧。眉目依稀之间与心底的那人有几分神似。

  举器酒杯,朝都蓝笑了笑,朗声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兄台,可否共饮一杯?”

  听到这声招呼,都蓝微微的怔住了,在亚密索尔他总是幽闭在深宫中鲜少与人接触,对这陌生人的邀请根本就不知作何回答。迟疑地举起酒杯道了声“请!”

  闻言,陌生人笑了。笑得毫无城府,笑得豪气干云。爽朗的笑声流泻在都蓝的心底,说不出的亲切。都蓝望著他,这个人和师傅一样是汉人,可是却比师傅年轻了许多,大概二十七八的年纪。眉宇间自带一股子贵气。但与琉因相比少了几分霸气和张狂,俊秀好看的脸上多了几分书卷气和亲切。他是柔和而温煦的,仿若冬日的暖阳。没有琉因的凌厉让人从头到脚的舒服。

  端著酒杯,陌生人朝他走来,坐到了他的身旁“鄙人杨衍知,敢问小兄弟高姓?”

  “野利都蓝。”冷冷的回答,朝後挪了挪刻意地与他保持了距离。多年来寄人篱下的生活使他从不对人产生信任感。见他的举动,杨衍知也不以为意,仍是笑著问“小兄弟肯定不是关内人,现下是要出关还是要入关?”

  “我从大漠来,要去江南。”仍是简短的回答,可都蓝的心里已经厌烦此人的罗嗦。这时,酒楼上又来了几个人朝杨衍知高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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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一切都打点好,下午便可以出关了。”杨衍知眉毛微微地一皱,都蓝的心里闪过一瞬莫名的失落,他与这陌生人只是匆匆的擦肩之缘,下刻便是各走各路了。

  “丁力,我当真的要出关麽?‘杨衍知问向身旁的随从,而丁力只是点了点头。

  ”当年,霸王项羽致死也不肯过江东,想不到今日我却是落得有家不能回。“仰天长叹下的他的目光中全是怅然。

  “主公,此一时,彼一时。项羽的下场是一败涂地,而我们却可以东山再起。”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杨衍知又是仰天一叹。转头後又对都蓝说道“今日相聚你我也算有缘,奈何缘浅若此,杨某要是在身就此别过了。”顿了片刻之後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道“这玉原本是打算要送给一位故人的,只可惜此生怕是不能再见了,小兄弟的容貌与他依稀有几分相似,不嫌弃的话就请收下。”

  都蓝冷冷的接过玉佩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这玉他原本是不想收的,可是他又不知道怎麽拒绝。杨衍知倒是大喜过望,站起身来一辑手道“後悔有期了。”一行人走下楼去。

  看著他们远去的背影,都蓝茫然的出神,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了缘分这种东西。淡淡地喝了一口酒,抬头望向天空,无涯的天际中大雁嘶鸣而过,几许哀怨几许悱恻。人生且过如此吧。

  昏昏噩噩地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都蓝又赶往下个目的地了。

  这样昼行夜伏,五日後都蓝已到了甘陕交接的一个小城,这里已与关外的风情大相径庭,繁华了许多。中原风物自古繁华,可惜俱落入了党项人的手中。原本北地都属於汉人的统治,但当今的朝廷昏庸无能,让晋室江山沦陷了一半,偏安於南方夜夜笙歌。

  不过这些都不是都蓝所关心的,他自认是无根之人,天下之大却没有让他挂念的东西。好与坏,生与死,分与合都激不起他心中的涟漪。

  找好客栈之後,都蓝便出门逛去了到底是少年心性,初到一个城市免不了要好奇的观望一番。

  暮色中,城市显得萧瑟。懒懒的走在大街上,心中一片空白。不远处传来了几声狮吼,并非平日里听惯的雄壮威猛,而是多了几分凄厉无奈。寻声而去,前方不远的戏台下,一个卖杂耍的班子正被许多人围观著。狮吼正是从那里发出的,上前一看,班子里关了很多动物,其中就有两只一大一小的狮子分贝被关在两个笼子里。吼声正是从母狮子的口中发出的,显然是因为与爱子分离而伤感。

  母狮子又发出了一声吼声,这声比先前那声的凄厉无奈之情更甚,人群里传来一声叹息,接著又听得一人念道“已无霸气柔肠多,逐鹿英雄陷网罗。

  邻槛豹欺忍相让,隔监雌姬互摩挲。

  家庭拆散儿安在,事业蹉跎恨不磨。

  午後每闻裂肺吼,凄伧更胜奈何歌。

  念完又是几声长叹,诗里的意思都蓝明白,英雄末路之慨,人生奈何之悲,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念诗人的声音几许熟悉。抬头望去,念诗之人高叫了起来”小兄弟是你,没想到还能遇见你。“是杨衍知,他不是出关了麽?怎麽会在这里,正自疑惑,杨衍知已奔到他的身旁”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

  都蓝看著他笑得孩子气的脸,心里涌开了一阵奇异的情绪,带著温暖,而温暖中又藏著几丝甜蜜。

  “走,走,为了庆祝咱们的重逢,今天要喝他个不醉无归。”

  都蓝不是个多话的人,对於他为什麽没有出关而在这里也不想多问,倒是杨衍知几杯酒下肚话就多了起来。絮絮叨叨的将原由说了一半。原来,那日出关并不顺利,仇家早有埋伏,无可奈何只好折回重返。可他并没有什麽沮丧之意,反倒更高兴了。

  到了晚上,他们将喝酒的地点移到屋顶。

  灿烂的星空下,夜风也温柔了许多。

  已不知喝了多少酒,但都蓝还是很清醒。大漠里的孩子原本酒量就很好,纵马荒原时身边总要带上那麽一袋醇烈至及的马奶酒。杨衍知就不同,下午时他就已经醉了。可他越醉越要喝,越喝话就越多,坐在一旁的都蓝只是静静地看著听他讲话。时不时地微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