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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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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很多东西,有无尽的温柔和忧郁.而在这温柔和忧郁里又隐藏着些许浓烈和狂热.

  又转过了三条街,柯阳终于忍不住回头瞪他"喂,你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博士笑笑,没有回答,他的笑容就象是在纵容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这样一来柯阳更加觉得负气,大声吼道"要再跟着我当心我扁你!"博士笑得更温柔了"不必生气,我只是想送你样东西."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里多出了一个细长的盒子.

  狐疑地接过盒子柯阳不明所以地望向他"这是什么东西?"博士又递给他一个地址才开口道"先不忙问,等你回家看之后再来问我."说完这话后博士转身离去了,阳光射到了他的眼睛里也射到了他的心里.

  望着手中的锦盒柯阳觉得啼笑皆非,这段时间他所经历的事一次比一次离奇但这次是最特别的,居然有人当街送他东西.

  回到家里已经很有几个小时了,但柯阳迟迟没有把面前的盒子打开.只是一瞬不眨地盯着它.维持这个姿势又过了半个小时,柯阳却连一点打开他的意思都没有.对于柯阳来说眼前这个盒子是一种禁忌诱惑的存在.想要窥探里面到底有什么,可又怕打开的后过是不堪设想的.

  禁忌的诱惑总是让人抵抗不了,慢慢的柯阳的手伸向了锦盒.他的手有一丝抖动,他的心带着一丝兴奋和雀跃.仿佛是一个恶作剧的孩子就要闯入一个未知的世界.

  刀!一柄看起来有些年月而又赋予传奇色彩的刀!

  他的目光变得尖锐起来,呼吸也跟着急促了.缓缓地拿起刀仔细的观察着.柯阳发现刀鞘和刀柄都是用纯黑的玉石所做,天底下的玉石总是绿色和白色居多,象这重纯黑的玉石倒希奇得很.刀的形状也很奇特,比大多数的刀都要弯些短些.刀鞘上的花纹就更为奇特了,那是柯阳从未见多的,仿似一种远古的图腾带着鼓惑人心的魔力.而那些奇形怪状的文字就更不知其来历了.总之,这把刀给人的感觉就是诡异!

  抽刀出鞘,室内瞬间光芒万丈.原来这刀的外面是纯黑而里面却是晶莹剔透的寒玉作成.一黑一白,黑白相间凭添了许多说不出的韵致和杀气.

  抚过刀身,刀刃上有好几处缺口,想必是这刀历经无数次大小战役留下的.这寒光隐隐的刀刃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又断过了多少人的头颅.柯阳有些失神,为这刀和这刀下的亡魂.前尘中,这刀的主人是怎生一个人物他的一生又是怎生的轰轰烈烈?

  也许是,黄沙漫漫,关月寂寂.古道西风,烈马狂歌!

  带着一丝江湖飘摇的落魄,唱着十步一杀的豪情!

  一阵微微的刺痛把柯阳从失神中唤醒.凝神一看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被割破了,一缕鲜血顺着莹白的刀刃缓缓落下.

  柯阳微笑,杀人的刀已出鞘又岂能不饮血!

  轻轻噬舔,血仍未冷,微甜!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已近黄昏,满室的光线显得晦涩和迷离。背对着柯阳博士的身影有些飘忽。

  ‘我想知道这把刀的名字?“带着期待柯阳徐徐的开口,也许就要知道答案了。自从接到刀的这一个星期以来,柯阳的灵魂变得狂躁而不安,似乎有什么力量将要破土而出,把他的意志撕得粉碎。而嗜血的欲望也没有停止过,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只鸡和鸭了。满屋的血腥气让赵明杰狂怒不已。

  牵起一抹微笑,博士轻轻地开口”无常!这把刀的名字叫无常。““无常?”柯阳轻声呢喃,博士又笑了。

  “对!无常!人生岂非就象这刀的名字一样无常。”

  “为什么要把它送给我?”直视着他的眼光柯阳继续追问着。

  轻声叹了一口气。博士也回望着他“我只是把他物归原主而已。”

  “物归原主?”

  “对呀!”博士又叹了一口气“我的修罗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这刀的主人。”

  良久,柯阳才缓缓地开口“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微微一笑,博士转身拉开了身后的窗帘。窗外,天已经全黑,晚风拂过让人心旷神怡,远处城市的霓虹渲染出夜色的妖艳。他的眼光投射到不知名的远方,眼波比夜色更朦胧。

  “五年前,你是杀手界的传说,一个无人能及的神话。你的刀从无虚发,在你的刀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亡!”博士幽暗低沉的声音缓缓地道出了一段血腥的往事“没人见过你,也没人知道你的名字,而你行踪飘忽所有的一切都象覆盖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再加上你如同地狱修罗一般的作风,渐渐地有一个名字在江湖中传开了。”

  “说这么多你无非就是想告诉我,我就是面纱修罗。”柯阳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讥诮。“这么荒唐的事谁会相信?从小到大我就只有一个身份。我是柯阳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修罗!”博士出声唤他,声音中溢满了无奈与悲哀“你为什么总是要逃避呢?五年前如此,现在还想逃!属于地狱的人又怎会走向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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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你说我是面纱修罗,那我又是如何变成柯阳的呢?”柯阳转过头不再去看他,博士只是微微一笑又继续说了下去。

  “五年前,执行完最后一个任务后,你忽然间对这种生活充满了厌倦。想要退出杀手界,我知道那只是你的一时迷惑,不久你还是会回来的。于是我和你定了一个五年之约。”

  “五年之约?”

  “不错!我答应你在这五年中,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身份,想要的生活。但五年后你必须恢复身份。”托过柯阳的脸博士强迫他与自己的眼光相对。

  “新身份,新生活!”柯阳迷惑了那是怎样的一个约定。

  “你现在的外貌,你现在的生活,你现在的身份都只是我一手制造出来的一个假象。”

  “假象?”跟随着博士的讲诉柯阳继续迷惑着。

  “你说你要挥别过去的一切,融入茫茫的人海中做普普通通大众的一员。很好!现在这个身份就是我帮你选的,他的身家清白,经历简单,长相平凡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非常符合你的标准。”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柯阳的面颊博士笑得邪恶“但这张丑陋的面具又怎能遮住你的光芒。”

  柯阳的眼睛越睁越大就象是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谈一样,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可是有一点柯阳没有忽略“那么真正的柯阳呢?”

  “死了!被你杀死了。”博士的口气淡得就象在谈论今天天气的好坏一样,没有半点的起伏。“他死了之后把他的记忆植入你的脑海里,再将你的容貌改变一下,你就是柯阳了。”

  “恶~”柯阳一阵反胃,想起了那个一直困扰自己的噩梦。惊异,恐惧全都涌上了心头,他不停地大叫着,冲出了门“疯子,你这疯子,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

  博士没有追出去只是用怜悯的眼光看着他,也许自己是疯了,可这个世界原本就是疯狂的。

  跌跌撞撞冲出门的柯阳就象是迷途的野兽般拔腿狂奔。脑中的细胞在加速爆裂,一个声音在不停的说你是柯阳不要相信那个疯子的话,但另外有一个更强烈的声音也不断的说,你是凶手你是个杀人狂。它们在不停的争辩着,真实的轮廓却在柯阳的心中慢慢的凸现。

  终于在街角柯阳停了下来,他面色惨白胃部一阵痉挛梦中那些纷飞的鲜血和支离的躯体让他不受控制的呕吐起来,直到什么也吐不出来为止。抹干嘴角的污渍抬头望满天的星光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寞。摸出怀里的手机,柯阳按下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喂”这个时候赵明杰的声音竟有一种让人心安的莫名力量。

  “明杰,你在哪儿?”柯阳询问着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我现在很忙,正陪着一个客户。”赵明杰的声音变得不耐烦起来。

  “哦!那你可不可以早点回来?”可怜兮兮的乞求希望能得到恋人的安慰。但明杰却吼了起来“你烦不烦拉?都说了很忙,我要晚点回家。”吼完之后电话就径自被挂端了。柯阳苦笑了一下,也许真的很忙吧。

  夜晚的空气很清新,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深呼了一口气柯阳的心暂时平静了下来。可下一瞬间他的平静就被打破了。街对面的西餐厅里坐着的正是那个刚刚和他通过电话的情人,他的身旁还坐了一位美丽的女孩。两人的神情亲昵而赵明杰脸上的笑容更是曾经熟悉的温柔。

  柯阳木立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良久他才轻轻地笑出声来。这个荒唐的世界,这个真实与谎言并行的世界到底哪些才是真哪些才是假。就这样笑着柯阳恍恍惚惚地走回了家。

  家中依旧寂寞依旧冷清,往日的欢笑与温情都不复可寻。默默地等待着,也许这段感情应该就在今晚放弃吧,只是那些曾经的幻想曾经的勇气都慢慢地冷却了。

  12点正,赵明杰回来了看到柯阳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等他很是惊异“你怎么还没睡?”

  “我看见了。”清楚地开口柯阳不想在拐弯抹角。

  “看见了什么?”赵明杰的口气很恶劣。

  “那个女孩应该是你的女朋友吧?”不知道为什么柯阳的语气很平静。赵明杰楞住了,慢慢地他坐到了柯阳的身旁。

  “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我怕伤害你,但分开又是迟早的事,象我们这种关系是没有未来的。”

  “哦!”柯阳笑了一下看向明杰“你喜欢那个女孩么?“闪躲着他的目光赵明杰颓然地回答”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只是他是个好女孩,对我的事业也很有帮助,将来会是个不错的妻子。“”也许!“柯阳答得更冷漠,这时赵明杰忽然抓住了柯阳的双手,带着痛楚和颤抖”对不起,对不起,以前的我太天真了,总是妄想着能给你一片天,一个未来,可是慢慢的我发现其实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对于我们的未来我总感到迷惘和害怕,所有我选择了逃避。对不起!我是一个自私而又懦弱的人。但分开也许对我们都好,这个世界是专门粉碎梦想的,所以还是早些清醒的好!“扯开他的双手,柯阳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很陌生,轻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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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气,他其实也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选择了大多数人的选择。现实有时侯的确是很残酷,无力的我们面对现实又能做些什么呢?生活总该是要继续的。

  走出房门,屋外月正中天,虽然是炎夏可柯阳却觉得很冷。带着些微的疲倦和失落他就象一个游魂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许久以前,自己想到赵明杰要离开自己总觉得那情况该是多么的惨烈,说不定还会歇斯底里,全没预料到今日的平静。原来一切只不过如此,事过也就境迁了。但总归是个遗憾,正如小说里的话一样,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也!

  和赵明杰分手的第二天,柯阳便搬离出去另租了一处房子.接下来的几天仍旧去公司上班,同处一个单位两人难免要遇在一块儿,只是双目相接却又马上避开.这中境遇倒叫柯阳生出许多感慨来,想起以前两人亲昵无间,而今却形同陌路,方才觉得人生到底如戏,散场之后也就各走各路了.

  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也使得柯阳心烦.他原以为前几日反常是受了那把刀的蛊惑,但还刀后几天下来自己仍然嗜血,又杀了不知多少鸡鸭.满屋的血腥气倒让柯阳舒服了些可一思及自己行为反常残暴,柯阳心中又自惴惴不安.渐渐的杀些鸡鸭也止不住柯阳嗜血的欲望.原先,柯阳的脾气是最好的,可几日下来他秉性大改,时不时地发怒,公司中的人已得罪了大半.

  这日,柯阳又无端和同事起了争执,那人脾气也暴烈说了几句便骂骂咧咧起来.柯阳反倒不说话了,只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目露凶光,拳头也捏得紧紧的.这一切一旁的黎辉瞧得清清楚楚,他知道必是柯阳隐藏的本性渐渐复苏,若不加以阻止恐怕要生出许多乱子来.当下便喊过柯阳到自己的办公室说话.

  一进门,黎辉就单刀直入"柯阳,你要固执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对自己这段时间的异常就没有一点怀疑?""我哪有什么异常,不和平时一样么?"柯阳径自翻了个白眼,转头不再理他.其实在这大半月来柯阳对自己的异常早有疑惑,对他们所说的自己的身份也相信了大半,只是他的心中委实不愿承认而已.

  "哼哼~"黎辉连连冷笑了两声,他心中本就有气,为了柯阳这事不知费了多少心力.谁知柯阳一个不承认,博士也老大不理,叫他如何不恼?"恐怕你早就相信了,只是不愿意去担那个杀人狂的罪名.""你说谁是杀人狂?"柯阳一阵暴怒,一挥手竟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都打翻了.

  黎辉与他目光相接,心中一凛却又计上心来."呵呵~~只怕由不得你不承认,不要以为你将过去的事忘了就能抹杀你曾经杀人的事实么?纵使你将所有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可现实他终究不会改变的.你知道你杀了多少人么?要不要我数给你看?"黎辉不断的说着,柯阳的脸也越来越白,眉心也越靠越拢最后连身形也跟着摇晃起来.黎辉只道自己的激将法成功,更加得意,说得也就更起劲了.其实柯阳不光是因为黎辉的言语才如此,而是每日里柯阳总有发作的时候,刚开始还好是定时发作,可越到后来就越不定时了.现下,柯阳的心就烦闷异常,而黎辉又唧唧咕咕说个不停,真想一刀砍下去就清净了.想到此处柯阳高兴起来,嘴角微微一扬,可转念一想又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怎么会有杀人的念头呢?猛地摇了摇头强自将欲望压了下来.岂料自己越是克制,杀人的欲望就越强.两种意志在心内交战,脑中犹如擂鼓一般咚咚作响,头也似要裂开一般.

  黎辉瞧出了端倪,忙上前扶住他"你没事吧?"

  柯阳也早支持不住软软地跌在黎辉怀中不住地喘气.也不知为什么黎辉见他神情凄楚无助,心中竟一荡,一种不知名的情绪缓缓溢开来.

  "我不想逼你,我只想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