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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冠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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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能陪我。而我当然是被休学了,叔叔说要等我的病好了才让我去上学,应该化疗期间身体很脆弱。叔叔并没有直接地告诉我原因,这是我在妈妈的那段回忆,回忆起来的。

  “怎么?今天还好吗?”

  “怎么这么快就放学了?”

  每到放学的时间,莎莎像是被设定了模式一样,总是准时地来看我。

  “当然啦!一放学就来了。你看!这是什么!”莎莎神秘地拿出了背后的帽子。

  “切!还不是跟我一样。只是颜色不同而已。”我指着自己的帽子,跟她的比较着。

  “是又怎样!”她调皮地戴起了帽子。”你也戴上吧!”

  “恩。”那起了那顶幼稚的帽子,勉强地戴上了。

  “看!我们多像姐妹啊!”莎莎开心地在镜子前炫耀着。

  “才不像呢!谁像你像个傻瓜似的!”

  “你化疗的时间定在了什么时候了?”恢复正经摸样的莎莎居然严肃地问道,还有点担心的样子。

  “应该是一会儿吧。”我平静地说着,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就像是看到医院里草地上的孩子们一样,只是那幼稚的帽子,好像并不太适合我而已。

  “我留下来陪你吧。”

  “不用了”我拒绝到。”我自己一个就可以了。”

  莎莎没有说什么,她明白其实芷樱自己是最明白不过的了,只是自己独自一人去面对而已。

  “你放心吧。我也来了好几个星期了没问题的。我自己能搞定。你快点回去吧。”看着莎莎一面担心的样子,去没有说什么,我还是尽量地解释到。

  “那。好吧。我跟爸爸今天就先回去好了。”莎莎微笑地拉着叔叔的手,依依不舍地走出了房门。

  “恩。路上要小心啊。”

  啪。

  轻轻关门的声音,房间里又在再次安静了下来。天,已经暗下来了。我走到了窗边,目送着他们。放在玻璃上的手感到冰冰的,现在的感觉真的是很平静。

  打开了灯,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可是还是白白的。纯洁吗?可是为什么总让我想起……

  “韩芷樱。”几下敲门的声音,原来是护士姐姐。”化疗的时间到了。”

  “是。我知道了。”随便地拿起了一件外套,准备去进行化疗。

  可是刚关上门。

  “韩芷樱病人呢?”护士姐姐回头一看,却不见了她。

  “怎么啦?”另一个护士问道。

  “可能跑回了病房了。我去找找看,你先去准备吧。”护士跟身边另一个护士说道,把手上的病历递给了她,便向病房的方向走去了。

  “其实,我是想了解一下我妹的病情到底怎样了。”

  “其实。不妨直说你妹的病情是先天性的,治好的机率。我看很少。”医生沉重的表情好像就已经决定了是死罪一样。

  “难道就一定办法也没有吗?”彩萱紧紧地皱着眉,可是还是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

  “这个。恐怕就算治好了,会有后遗症。”收下了支票,可是还是讲出了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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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你尽力吧医生。我先走了。如果我妹出现了什么情况,请你马上通知我。”紧紧地关上了门。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去上学了,不知道他还好不好。前几天才接过了林瑞生的电话,看来还是有回去看看的必要。

  想着想着,刚想加快脚步回学校看看,才发觉自己迷路了。

  “请问,出口在那边啊?”她看见一个拿着病历的护士便向她问道。

  “哦。你直走再左转就是了。”

  “谢谢。”

  刚踏出了步,却不知踩到了什么。

  是什么啊?病历?

  “这……” 彩萱弯下腰,简起了地上的那张病历。

  “我找到她了。她在这里。”一名护士在前面不远处说道。然而远处的却是……

  “哦。我就来。” 彩萱身边的那个护士听到了,便匆匆地走了上去。

  “对不起。我不小心迷路了。” 韩芷樱转过身向身后的护士姐姐道歉,然而没有见到躲在柱子后的彩萱。

  彩萱愣一下。手是的病历又再掉在了地上了。

  46

  (46)

  这几天,天空好像没有休息。每天每天,都在下着雨,没间断地,下个不停。街上的人都自觉地打开了雨伞,五颜六色的像是一道道风景。街上的人好像变得稀少了,也许是雨天吧,也许是因为聆听着雨点的声音吧。

  滴……

  滴……

  落在了那把粉色的雨伞上。

  “小姐。”

  坐在车上的彩萱好像没有听见佣人的叫声,依然静静地看着前方发愣。

  “小姐。”佣人见小姐没有反映,便在叫了一次。

  彩萱好像意识到什么,眼轻轻地眨了一下。转过头看见佣人已经帮她拉开车还撑着一把粉色的伞了,她好像也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学校了。

  “我会自己回去的,你们不用来接我了。” 彩萱接过了佣人的伞,对他吩咐到。

  “是。”

  彩萱撑着伞向校园里走去,然而眼睛里好像还在想着那天的那件事。

  他……他是不是在伤心呢?

  “啪”。

  彩萱好像没有察觉脚边的一滩水,一脚就踩了下去了。水也不安分地飞溅到她的脚上了,湿湿的、冰冰的,一直从小腿上流了下来。

  他会伤心的,他会像失去熏那样伤心的。可是,他又该向谁报复呢?谁会想到芷樱会有白血病呢?难道真的天意弄人吗?为什么要他失去所有他爱的人呢?难道他还不够可怜吗?

  彩萱好像没有顾忌到自己脚上的水,只是一直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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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他,会在那里吧。因为,他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已经没有人可以成为他爱的人了。他的心,早就伤痕累累了。

  彩萱收起了她手上的雨伞,向眼前的办公室走去。也许她的心早就飞去了那里了,早就飞去她牵挂的他了。

  她轻轻地推来了门,他果然在这里。他果然在为她伤心,是吧。

  佑泽静静的坐在办公桌前,双眼一直看着桌子上的文件,一直没有察觉到在门外站了很久的她。

  “我们其实正在交往……所以刚刚的事不能答应你……”

  难道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佑泽双眼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文件,然而上面写着什么,就连看了那么久的他也不知道。因为,他的心里早就不在这里了,不在这份文件上,不在着个办公室内。那究竟飞去那里了?可能是那天吧。是你离开的那天,也是我看见你的最后一次。

  佑泽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我那时候不追上去呢?为什么我不追上去问清楚呢?为什么……我就只站在原地呢?

  他好像没有察觉到外面下着雨,一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办公桌已经被雨水打湿了。那个忘记关上的窗户,把外面已经变冷的空气源源不断地走了进来,让这里变得冷冷的。

  我究竟在害怕什么呢?我在犹豫什么?难道……

  佑泽还是睁开了眼睛,疲累的眼睛霎时变得舒适了不少,也许是自己实在看得太久了。

  “佑泽。”彩萱轻轻地召唤着他,而又像是跟自己说。轻柔得像是倾诉着往事。

  佑泽愣了愣,眼睛微微地眨了一下。

  是你吗?是你,来找我吗?佑泽立刻抬起头来,然而……那个真的是你想要的她吗?

  彩萱愣了愣,看着他那期待的眼神,也许,我是另他失望了。然而,我现在又刚跟他说些什么呢?

  “你……还好吗?”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彩萱还是向他问到。也许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无论是什么。

  佑泽愣住了一会儿。他已经不记得他究竟有多久没有见她了,自从那一次,那一次之后我们好像就没有在见过了。

  “恩。”佑泽轻轻回答到。

  “你……”

  彩萱又再次地说到,可是该说些什么好呢?时间好像已经没法推移到我们初相识的日子了,我们不可以在回去了。

  彩萱静静地看着他,然而又避开了。她怕在看下去,自己会像自己的妹妹一样。

  “你还是先接电话吧。”佑泽看着有点走神的彩萱,就连自己的手机向了还不知道,便提醒她。

  彩萱看着他,然而自己的手机好像已经响了很久。而现在,还在不停地响着,催促着自己接听。

  “喂……”

  47

  (47)

  “喂。芷樱吗?对不起啦!我今天晚上要补习,所以……所以不能来看你了。”电话里的莎莎嘟起嘴,埋怨着为什么老师一定要留下自己来补习,难道就那么爱针对自己?!

  “哦!是不是你又考试不及格了?” 芷樱独自坐在了病床上,听着莎莎的怨声自己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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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那有啊!我……我有及格啊!”莎莎有点心虚,然而现在也只好马上转过话题。

  “你今天怎样?好点了没有?”

  “恩。” 芷樱变得有点沉默,自己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不想让人来担心自己而已。

  “没事的!不是说只要找到骨髓就可以了吗?我和爸爸都已经做了测试了,很快就有结果的。”莎莎安慰着我。

  “恩。”我勉强地洋起了微笑。

  “就算我们的不行,世界上也会有适合你的骨髓的。”莎莎顿了顿。”我们一定会找到的。”虽然我们隔电话,不过听着她好像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莎莎现在一定很担心我吧。

  “恩,我知道了,你不要这样啦,快去补习。不然你是想明晚也要补吗?”看到莎莎为我担忧,我也只好这样说了。或许有些东西是连自己也没法去掌握的。”好了好了,你快去补习吧,我要挂了。”

  看着窗外的风景,那几座参天大厦好像已经融入了蔚蓝的天空。

  我按下手机上关闭的按钮,轻轻把手机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房间里好像很久没有那么安静了,也许是再也没有护士来警告我们要安静下来了,也许是……医院里本来就是那么安静的。安静得就算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察觉。

  “芷樱。”门口那边有一把声音正轻轻地呼唤着我。

  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的我,然而还没有察觉到那个站在门口的她,是对自己的一个”惊喜”。

  听到了呼唤的声音,我慢慢地转过头,却正正撞上了站在门口彩萱的眼光。站在那里的彩萱紧紧地皱着眉,然而看见我身上穿着雪白的病服,又在添几分痛心,却分不出那一丝的爱恋,究竟是为了谁。

  “彩萱……姐。”

  我愣了愣,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了。也许早就知道学长会跟她说,不过我更担心的是……

  “你还好吗?”

  “恩。”我更担心的是,他现在是不是也知道了。

  “为什么你……”经过刚刚的问候,彩萱好像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了,不过还是没有把问题问下去。只是紧紧地皱着眉,别过面没有再看着我。

  “你……没有告诉他吧。”我看着眼前的彩萱姐,看着她犹豫不决的眼神,就知道她不忍心把这件事告诉他。因为,她比我更懂保护他,甚至比我更爱他。而我,什么都不是。

  “他过的好吗?”彩萱没有说话,我便继续问。或许我也没有必要问,对与他来说我毕竟还是个替身,代替着那个女孩。也许,或多或少也会有一点点伤心吧。我不太肯定,也许只是在安慰着自己的心。在死之前安慰一下而已。

  “你不会有事的,所以他会过的很好。”

  我愣了愣,也许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看着彩萱姐坚定的眼神,那究竟隐藏着什么呢?

  “不是只要找到骨髓就可以了吗?”彩萱姐的语气变了,变得史无前例的冷酷,仿佛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一定能找到的。”彩萱姐坚定地说到,仿佛世界就是她主宰的,主宰世界的那个美丽女神。

  她那发丝应疏于管理而微微弯曲了起来,不过还是被微风吹起了。她没有在说些什么了,美丽的女神转身就走出了我的病房。

  那是不是都是因为你呢?是你让平时和蔼可亲的彩萱姐变成这样冷酷的吧。那个能为你付出一切的人,是不是就是你下一个爱的人?

  48

  (48)

  “你们小姐呢?”

  清晨,在那个宁静的戴家大宅门前,那个依然准时来接戴熙稚的她,那个仍然等候着的她。好像从没有放弃的念头,一直一直等候着。是不是在等绝望的那天?

  “那个……小姐她好像不太方便。”佣人为难地跟眼前的女孩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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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小姐究竟有什么不方便的?”都已经几个星期了,难道熙稚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自从那天解除婚约后,自己就没有见过她了,就连一点消息也没有,而自己也只好每天来这里等了。

  “这……上官小姐,你还是请回吧。”佣人没有办法了,也只好请上官婷先回去。或许她明天还是会来的,不过佣人们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上官婷无奈,现在也只好回去了。也许佣人们也很为难,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佣人,就像是自己一样。不过就算只是一个佣人,也要做一个忠心的佣人。

  站在窗边的戴熙稚,往大宅的外面看去,看着上官婷一步步地步向戴家的大门,然后离开,最后消失在大街上。

  阳光好像很刺眼,不过只是刚好照射在戴熙稚的脖子上。在单薄的衣服里好像透出了一丝光亮的东西,好像是挂在脖子的项链。暴露在阳光下的光芒,就像是一点的希望,但又像是那天街灯下的渺茫。

  “为什么会这样!”戴家大老爷生气地拍着桌子,愤怒的声音也传片了着间大宅。而戴熙稚也好像在沉思中受到了什么惊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一直紧握着,毫无放松的意思。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戴家大老爷察觉到了戴熙稚的异样,居然大发慈悲放过了她。”你先回房间吧。”

  戴熙稚点了点头,就拉着自己长长的裙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手里的小东西好像也握得更紧了。然而坐在沙发上的戴家大老爷依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芷樱!芷樱!太好了!太好了!”在安静的医院里,莎莎依然肆无忌惮地在喧闹着。

  我在老远的病房里,早就听到了莎莎兴奋的声音了。我慢慢地走到了病房门前迎接着”远渡”而来的她。

  “太好了!太好了!”莎莎喘着气,就连那高呼的声音也没来得及收回,就一副快要累死的样子跟我说到。

  “怎么啦?”我好奇地问到。然而在莎莎的高呼声中,我微弱的声音就像是一只蚊子。

  “我们终于……终于找到了那个人了!”莎莎还没有从刚刚的快跑中缓过来,就连说话的时候还是一节一节的,让人听不懂说什么。

  “啊?什么啊?谁?”我不解地看着她。

  “我们找到适合你的骨髓了。”莎莎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兴高采烈地向我宣读着这喜报。

  “是吗。”我没有很惊讶,只是平静地回答着,微微的笑了笑。也许就像彩萱姐所说的,只要找到骨髓就可以了。可是,我跟他直接不只是这样就可以解决的。

  “是啊!是啊!实在太好了。”莎莎并没有发觉我的异样,依然高兴地叫喊着,不过还是带着哭腔。

  “可是,他会捐骨髓给我吗?”虽然是有了希望了,但是着毕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因为自己尝过,才明白别人的苦衷,才懂得不会去怪罪于人。

  “不要紧的,明天我和爸爸就会去找他的。我们会用所有的代价来救你的……”说着说着,莎莎不知怎样的就哭起来了。一颗颗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像一个源源不断的喷泉。

  “不要这样啦。人家还是有自己的选择权的,我们谁都没办法去逼别人为自己做任何事。”我拿起纸巾帮莎莎擦去了眼泪,希望她能冷静下来。可是她依然嘟起嘴哭个不停。

  “好了好了,那……那个人是谁啊?”

  “他……他好像叫……纪诺乔。”

  49

  (49)

  在高雅的餐厅里,一条人工制造的小溪,在电动的喷泉下慢慢流动着,静静地环绕着那恬静的咖啡厅。小溪的两旁有零星的小石,更添加了几分野外的感觉。在华丽的大理石上,依然有几棵小树。高挂在天空上的月亮透过天花上的玻璃直接找在了小树上,让人有种荧光的感觉。

  “啪。”

  在那宁静的晚上,咖啡厅已经接近打烊了。然而还是有一个少年,念念不忘地走到了钢琴旁,仿佛钢琴就是他的所有,他打开钢琴的动作虽然已经很轻,但在这样的夜晚里,还是有一点的声音。

  “对不起,因为还有客人在,而且他还是……”那中年女人向那个已经坐在钢琴前的少年抱歉到。

  “没关系。”少年微微地摇了摇头表示理解。只是侧过面看着那个从中午就坐在那里的男生。那个连在这里的店长也不敢赶走的男生,看来应该是非富则贵的少爷吧。

  他转过了头,翻着自己的乐谱。自己曾几何时也不是一样,只是自己厌倦了,才逃跑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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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月光的着照耀下,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生。紫色的眼眸显得有点神秘,又像是被什么困扰着。

  那个,不就是凌佑泽吗?

  时间一点点地流失了,他的耳传来了钢琴的声,可是依然没有把他从沉思中拉回来。

  过了多少天了。从那天算起,究竟过了多少天了。我们究竟有多少天没有见面了。

  桌子上的咖啡已经变得冰冷了,变得像冰异样冰冷了。然而,他还是把它拿起来放在嘴边。

  到现在,我还是不能相信,你跟瑞生他……

  佑泽艰难地咽下了那口咖啡。

  就算你是为了那条手链而来的……

  佑泽愣了愣,手上的咖啡也像受惊了一样动了一下。而心,也因此多跳动了一下。

  我是在害怕?我害怕……害怕你爱的那个不是我。我怕你找到那个你口中的天使哥哥以后,就不要我了。就像是熏一样,消失在我的人生中。

  佑泽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发出了一下清脆的声音。

  然而,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找到了?那个就是瑞生吗?是不是?

  佑泽微微地坠下了眼睫毛,长长的眼睫毛变得很沉重,心也好像变得沉重了。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

  咖啡厅里的电动喷泉,慢慢地停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夜深了。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十一点了,月亮依然高高挂起,而一直坐在月下的凌佑泽,也好像意识到什么了。坐在自己旁边的人现在已经人去流空了,只剩下一丝冷冷的气息,剩下那幽幽的钢琴声。才知道时间,已经慢慢地流失了。

  凌佑泽抬起了脚步,往咖啡厅的大门走去。当挂在门后的铃铛响起的一刻,咖啡厅就进入打烊了。可是,当那俊美的身影消失了以后,一个中年男人拉开了门走进了咖啡厅。

  “请问纪诺乔是不是在这里打工?”那中年男人额上布满了细汗,显得有点迫不及待。一走进来就走到柜台前向店长询问着。他怕自己已经太迟了,当自己一接到消息后就马上赶来了着家咖啡厅,寻找着那个叫纪诺乔的人,他是能救芷樱的人,也许是唯一的一个。

  “哦。是的,他现在还在那边。”店长向眼前的中年男人说着,还指引他来到了钢琴旁,那个迷人的少年。

  在月光下,那陶醉于钢琴中的少年,柔软而修长的手指来回与黑白键之间。只是中指上那淡淡的痕迹,影响着他的情绪与节奏,像失去了本来的意义了。

  纪诺乔听见了脚步声,在琴键上的手指慢慢地停止了动作,琴声也渐渐地停了下来了。

  “请问,你是纪诺乔吗?”中年男人向那个少年问到。

  “我是。”纪诺乔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自己并不认识他,可是为什么他却知道自己的名字?

  “请您捐骨髓给我女儿吧。无论你需要多少钱,我都可以付得起。”中年男人面上闪过了一丝的希望,像捉住了一根救命草一样。他弯下腰,像一个卑微的佣人向自己的主人请求着。

  “请您捐骨髓给我女儿吧。”他又从复了一次,像是怕眼前的少年听不清楚。

  “我不会要你的钱的。”纪诺乔先是愣了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他微微地笑了笑,扶起了眼前的中年男人。

  “不过,我会捐献骨髓给你女儿的。”纪诺乔再次微笑地看着他,像一个温柔的小王子。

  月亮下的王子……

  54

  (54)

  “不用怕哦!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知道吗。如果……如果真的紧张的话,那就试着深呼吸吧!吸气……呼气……来!快来啊!跟着我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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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医生决定了今天就进行骨髓移植手术,手术前莎莎就已经跑来在我面前说三道四了。原本安静的病房里有响起了熟悉的吵闹声了。

  “做啊做啊!”莎莎看见我呆呆地看着她,便调高声量对我说到。

  “现在是你在紧张吧。”我微笑地看着莎莎,她的心思早就写满在自己的脸上了,只是自己不察觉,可能只是不承认而已。

  “我?我为什么要紧张啊。又不是我做手术。”莎莎一口否定了,满面不在乎的说到。

  “是啊是啊?现在好啦,连人家的手都还没有碰就已经开始重色轻友了,如果以后……”

  “什……什么啊!”

  我一面委屈的样子,在脸红红的莎莎面前诉苦着。看到我已经看出一切的时候,她还是口吃了,露出了兔子尾巴来了,这小妮子真是的。

  “韩芷樱,要准备手术了。”护士姐姐拿着病历在门口提醒着我,而旁边的莎莎也附和着。

  “快要手术了,你还是趁现在休息休息吧。快!快躺自下来吧。”莎莎走过来劝说,叫我好好休息,狠不得我睡着了不再问刚刚的问题。可是究竟是谁一早就来吵着跟我说紧张不紧张的呢?我现在怎么成了唠叨的人了?

  “怎么看着我啊。你快睡觉啦。”在一旁坐着的莎莎看我依然看着她,让她没办法去纪诺乔的病房里,居然向我这个病人发出命令。

  “好啦好啦。你去吧。谁要拦着你啊。”我嘟起嘴,假装着生气派发着”放行令”。

  “什么啊……那我一会儿才来看你啦。”这小妮子果然我一说她就马上说走了,看这年头重色轻友的家伙还真是厉害,特别是在我面前特别放肆。连我也没有办法了……

  又是一样白色的天花。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白色的天花正在向后倒退着。像是电视剧里的画面,那么的安静平静,只是主角的心在不安与恐惧,影响着观众们的心情。喜怒哀乐各有不同。

  “芷樱。”叔叔跟莎莎在病床旁边,见我醒来了便轻声地提醒着我。

  “要进手术室了,家属请在门外等。”旁边的护士也看见我醒来了,可是手术的时间却到了,也只好他们跟我的对话,把我推进了手术室里。

  “啪。”

  厚重的大门在关闭的一刻还是响起了一下巨大的声响,让我忽视不了,原来我已经在手术室里了。周围的气温好像突然降了下来,连我也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

  寒冷……

  寂寞……

  无助……

  难道死亡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了?那个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的空间,难道就只有恐惧与不安?妈妈那时候,是不是也同样感受到呢?

  眼前出现了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可是却慢慢地变得昏暗了……

  又是那一棵大树。

  茂盛的大树,粗壮的树干。树下依然有着一片阳光的斑点,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孩子们依然在那里玩耍,孩子们清脆的叫声呼唤着我的思想。风,再一次吹起草地上因孩子们奔跑而”折腰”的小草。轻轻地,就连那美丽的蒲公英种子也因此而”翩翩起舞”。

  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既熟悉又亲切的地方,就算想起一百次也不会厌倦。因为那里有你,有你的身影,那个像天使一样的你。

  “姐姐,你好漂亮啊……”

  小女孩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到树下。她怕自己惊动了树下的小天使,那个让自己移不开视线的天使姐姐。

  茂盛的大树下,的确坐着一个小孩。他正看着大树下的小斑点,可是他正看得入神时,小女孩的到来正好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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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谁啊?”他转过头,看着小女孩。可是这里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可是,她刚刚叫的是姐姐啊!可……

  “你好漂亮啊姐姐,可是你为什么要戴着已经没有钻石的皇冠啊?”小女孩天真地问到。却没有发现坐在树下的孩子紧紧地皱着眉。

  “我是男生!”

  看着女孩天真的样子,依然前一句姐姐后一句姐姐的喊着自己,心里有些生气了,却又很无奈。因为她已经不是第一个喊自己姐姐的人了。难道戴着皇冠的就一定是女孩?

  “啊?对……对不起。我……”女孩听见男孩的话,先是惊讶,可是还是不好意思地道歉了。

  ……

  原来,这里是八年前的大树下。

  我先前走了几步,心里一丝丝怀念的感觉慢慢地涌现。

  那个就是我吗?一条素色的连衣裙,妈妈为我在裙边缝制的蕾丝花边,依然清晰可见。一切都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令人怀念。只是唯美的画面里,是什么时候涂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埃呢?让我看不清楚戴着皇冠的你。那失去光彩的皇冠,依然是那么的美丽,可是为什么我还是看不清楚你的样子呢?那美丽的皇冠明明是因为你才变得漂亮的。

  我用手揉了揉眼睛,可是依然是模糊不清。我依然看不清楚……看不清楚……

  50

  (50)

  “我可不可以去见见你女儿?”

  医院里,依然是那么的安静。就连小鸟清脆的叫声,也变得吵闹了。窗外大树上的树叶随风摇动着,发出熟悉的声音,就像是那一天。离别的那天。

  “当然可以。”

  纪诺乔与那位中年男人来到了医院进行一系列的检查,为以后捐献骨髓作准备。虽然只是见过那位中年男人几次,不过看到他面上那些不应该在这年纪出现的皱纹,就知道他又多疼爱自己女儿了。

  纪诺乔慢步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拐了好几个弯寻找着病房。

  “啊。”

  正当纪诺乔拐弯的时候,前面却出现了盆鲜花。而拿着花的女孩并没有看见他,正好撞在了一起了。那女孩叫了一声,手上的鲜花差点就掉在地上了,而纪诺乔正好即使地把花接住了。

  “你没事吧。”纪诺乔亲切地向被自己即使拉着,才没有跌在地上的女孩。

  “我……”莎莎愣了愣。自己买给芷樱的鲜花刚刚差点就掉在地上了,而当自己正想大骂眼前的人的时候,却被他月亮般皎洁的脸庞迷住了,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他。

  “你没事吧?”纪诺乔看着眼前的女孩没有说话,就再问了一次。

  “我……我没事。”莎莎巴结地说着,从纪诺乔手上拿回鲜花,直接向厕所的方向走去了。

  剩下的,只有地上遗留着那朵跌落的鲜花,和纪诺乔了。

  “怎么,医院太大迷路了吧。”从后面赶上来的马医生向站长走廊上的纪诺乔说到。”还是让我带你去吧。我想她也想见见你的。”

  纪诺乔简起了地上那朵被遗留的鲜花,微笑向马医生点了点头。

  从莎莎拿着刚买来的鲜花跑出病房后,病房里又开始安静了。不过,我也好像习惯了似的,就算是安静地可以听到回音,可以听到隔壁房间的谈话声,我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拿起莎莎带来的教科书,随意地翻开了几页。才发觉自己已经好久没去上课了,书本上的知识也忘记得七七八八了。究竟自己已经多久没去学校了呢?

  我自问,却不能给自己一个确实的答案。

  一个星期?时间为什么会过的那么慢?明明我已经呆在医院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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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为什么时间过得那样快呢?我好像也没做过什么,就过了一个月了!

  “咯咯咯。”几下敲门的声音,让安静的病房里变得喧闹。

  “芷樱。”马医生依然亲切地呼唤着我,”你还好吧?”

  我抬起头,看着与平时一样和蔼的马医生。然而今天他身后却多了一个少年,而且……

  “我跟你介绍,这就是捐骨髓给你的人。他叫纪诺乔。”马医生见我奇怪地看着自己身后的少年,便向我介绍到。

  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那个俊秀的少年,一种熟悉的感觉在脑海中盘旋着,却又好像缺少了什么。像是在那里见过似的。

  “你们聊聊吧,我先走了。”马医生见我们都没有说什么,便向我们说道。自己就走出了病房。

  “我们……在那里见过吗?”病房里再度安静了下来,而我先开口向他问到。看着他本来平静的样子突然像记起什么似的,微微向我展示着迷人的笑容。只是那个笑容并没有像他一样带着一丝的柔情。

  “原来是你啊。”

  看着他俊俏的脸蛋,可是我还是记不起了。记不起我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与我的天使哥哥不分上下的俊美男生了。

  “那你不会去争取吗?就只会在这里自暴自弃算什么?!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懂得去争取,根本不算是一个男人!。”

  眼前的少年见我还是一面迷茫,便向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还记得吗?那天晚上……”眼前的少年见我还是记不起,便向我提示到。也许是因为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可以说的了。

  “啊!你就是那天的那个男生!”

  51

  (51)

  “佑泽。”

  好静啊,医院里原来是那么静的。就算自己已经来过两次了。

  今天的天气好像还不错,在医院的草地上孩子们都出来活动活动了。就算是在五楼的病房,也听得到他们欢快的尖叫声。窗外的大树把一个气球卡在了自己的树枝上了。是因为怕寂寞吧?

  “佑泽。”轻柔的声音在佑泽旁边响起,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依然静静地看着窗边。

  第一次来这里,好像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然而那一次我就永远失去了你。而第二次……

  “佑泽。”声音的主人明显放大了声量,在极少人走过的走廊上明显是太大声了。

  佑泽慢慢地转过了头,依然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女孩已经喊了他三声了。只是迈出了脚步向那间重症室走去。

  透明的玻璃在灯光的照耀下,让整个病房显得更明亮了,更纯白了。静静睡在病床上的彩芯紧紧地闭着眼睛,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醒来似的。眼睫毛依然是长长的黑黑的,还微微地向上翘。,乌黑的秀发依然是那么的柔亮,只是脸庞更加苍白了。

  “她……还好吗?”佑泽向身旁的彩萱问到。(《 href=〃www.lwen2.com〃 trget=〃_blnk〃》www.lwen2.com 平南文学网)

  “我打算。”彩萱过了很久很久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隐隐约约地说出了几个字。”送她去外国医治。”彩萱轻轻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并没有要说给身旁的男孩知道似的。可是明明是自己请他来看看自己的妹妹的。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佑泽一样是轻轻的问到。是因为在医院的关系吗?为什么他们对话的声音都那么小呢?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的原因?是内疚?毕竟她是因为自己而延迟了自己的治疗时间的,那可是用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她用自己的生命来赌我会爱上她,那已经是最大的筹码了。可是她却输了,然而她却还不知道,无论她赢了还是输了,到最后她还是输了。

  彩萱透过玻璃看着自己的妹妹,再也没有昨日的霸道了,静静地躺就像个可爱的洋娃娃,一度让人赏心悦目的风景。她转过头,看着他微微地皱着眉头。然而,如果他知道芷樱也有可能像她一样这样躺着,不起来了。他又会有什么反映呢?

  “恩。”彩萱轻轻地回答着,好像已经忘记了他问的问题了。她又转过了头,不再去看他,再次看着自己的妹妹。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她怕想到可怕的事情。他面对着自己妹妹的歉意又怎么能跟芷樱的感情比呢。

  “我们走吧。”也许,就连我也比不上她。那份只属于她们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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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萱与佑泽并肩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然而却像是陌生人一样。佑泽一面平静,只是眉头微微地皱着,却毫无影响到他的平静。而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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