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小仙子心情不错，答应了。
“啊？”
李怀安本以为还要多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反到有些不适应，“薇薇，你确定？”
“十分确定，走吧。”
“哦……”
纪采薇扶起他，慢慢地穿过回廊，进入浴室。
这间浴室确实很大，设计的像豪华洗浴的澡堂，边上躺椅、按摩床一应俱全。
“真不错，都可以游泳了。”李怀安再次夸赞程琛一句。
这小子真的用了心，各处布置的很妥当，有点螺狮壳里做道场的意思。
“是呀，你先坐一会，我去研究一下怎么放水。”
纪采薇笑眯眯扶着他到躺椅，又把手机拿过来，好一会才找到开关，开始往浴池放水。
“薇薇，你真的要帮我洗澡啊……”
听着哗啦啦流水声，李怀安心中作鼓，愈发不安。平时跟着妮子讨一点小便宜，她就害羞的不行，今天怎么忽然转变态度。
“对呀。”
纪采薇感受了一下温度，说道：“不就是洗个澡嘛，有啥大不了的，我已经有经验了。”
李怀安怔住。
忽然想到今早那一幕，“你有什么经验？不会是像今天……”
“你真聪明。”
浴池里已经有一些水了，纪采薇轻轻挥手，便有一道水流从池子里飞出来。
衣袂无风自动，水流如有生命，化为数道水蛇，萦绕全身。
“我这手段如何？”小仙子容颜清冷，顽皮地笑。
“好！高！秒！”
李怀安赶忙大拍马屁，“电视剧里靠特效，您这完全靠自己，叹为观止，惊为天人……呃，我不洗了，咱们去吃饭吧。”
“不洗怎么行！”
纪采薇柳眉微挑，试了试水温，轻轻一抓便把李怀安拎过来，“你这小贼，都跟你说了，不要妄动心思，安心静养，你偏不听，拿身体当儿戏，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不要！”
李怀安身处空中，满脸惊骇，可小仙子既然铁了心要教训他，又怎会罢手。
纤手微扬，左手控人，右手控水，就在空中唰啦唰啦清洗起来。
“不……”
李怀安又要求饶，却被一口温水呛到，整个人仿佛被一直无形的大手掌控，完全不受控制，翻上翻下。
“啊啊啊……”
李怀安惨叫出声，时间忽然变迟缓，一秒钟仿佛比几个小时还难捱。
好一通折腾，清洗完毕，被小仙子放回躺椅，干呕两声，有气无力地道：“错了，错了，再不敢动心思了……”
“错也不行！”
纪采薇细眉倒竖，“洗完澡还要搓呀，正好你丹田空虚，我为你舒筋活血。”
“啊——”
背上忽然一阵刺痛，小仙子轻轻拍打，却如刀砍斧凿，偏生身体还不能动弹分毫。
好不容易忍受住，又推拿起来，体内仿佛有岩浆流窜，火热至极，酸痛至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仙子终于推拿完毕，李怀安大汗淋漓，如被抽筋拔骨，再无一丝气力。
“……”
“……”
两人沉默许久，见他这幅模样，纪采薇也有些心软，不过想到这小贼的无耻性子，硬生生狠下心，把他烘干，抱回院里。
“饿了没？”
“……”
李怀安闭着眼睛，没脸说话，痛是一方面，主要是被这般摆弄，太羞耻，太丢人。
“你生气啦？”
纪采薇见他不吭声，偷偷窥他一眼。
莫非手段有些过？
“没有。”
许久，李怀安叹气道：“薇薇你做的对，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乱碰你，绝对不起坏心思，何况昨天晚上，打赌我还输了，真是没脸对你怎么样，以后我都听你的……”
一听这话，纪采薇反到生出愧疚之意，习惯了坏家伙经常性的狡辩，骤然一服软，还挺不适应。
“我其实其实……”
憋憋嘟嘟了老半天，小声说道：“大白天不好，要洗澡也得等你养好伤，晚上才行……”
eng？
本来他说的是真心话，没成想小仙子误会了。
这可是意外之喜，李怀安忽然又来了精神，立刻支棱起来。
“你可不许骗我！”
“我我我……”
这话小仙子说一次已经是鼓足勇气，怎么好意思再重复，小脸一红，跑进厨房，去准备午饭了。
“简单一点就行。”
李怀安招呼一声，躺在床上，心思活络起来。
两人现在感情稳定，似乎可以更进一步了。小仙子或许别的不在乎，对于某些方面还是很传统的。
诸如她说的，想洞房就要成亲，出于对她的尊重，这点要求得满足。
可成亲就需要有身份证……
这个问题很棘手，不好办，在手机上翻出陈清微信，果然没消息。
这货油滑的狠，让他问一下偏远山村的联系方式，到现在还没回。
正想给他发信息询问，忽然又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按照法律规定，女子二十周岁才可以结婚，薇薇今年十八，就算有了身份证，俩人也不可能领证……
这他娘的，走进死胡同了！
摔！
还要等两年？不得憋死？不行！
胡思乱想间，纪采薇端着面条出来，“厨房也太大了，我都不会用，就吃面条凑合吧。”
“哦……行。”
“小心烫。”
“嗯。”
纪采薇用筷子卷面，吹凉了喂他，她手艺本就差，李怀安又有心事，一碗面吃的味同嚼蜡。
吃罢之后，纪采薇扶着他去屋里歇息，两人都睡不着。
床很大很舒适，只是换了环境，总感觉不对劲。
纪采薇干脆拿出手机打游戏。
李怀安轻咳一声，说道：“薇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唔……”
纪采薇靠在他怀里，操控着英雄推塔，随口回道：“如果是坏心思的问题，就不要说了，绝对不行。”
“呃……”
这丫头，第六感也太强了。
“不是坏心思，我就是想问问，如果不成亲，咱就不能……洞房吗？”
“当然了。”
纪采薇说道：“不然咱俩不就真成金夫银妇了。”
抽空瞥他一眼，“你又想什么呢？我告诉你，打赌你输了，说好这方面听我的。”
“我知道，就是随口问问。”
李怀安道：“我是说如果，如果啊……要是咱俩两情相悦，实在情不自禁，走到那一步了，你会怎么办？”
“我会自禁。”
“可我或许不会！”
“没关系呀，我可以帮你自禁。”
“靠！”
李怀安身躯瞬间僵住，看着她手机里的盖伦，耍着威风凛凛的大宝剑，忽然幻痛。
硬来是不可能的。
小仙子的执拗脾气，不是一般的倔，想开导她，得从长计议。
“别玩了。”
好不容易等她老家被拆，一把将她搂怀里，“睡觉。”
“嘻嘻……”
纪采薇仰头吧嗒他一下，大眼珠子转啊转：“其实有的事情，也并非不可能，只要……”
“只要什么？”
李怀安心中一动。
“只要……”
小仙子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说话半句多，你故意的吧！”李怀安气的牙痒痒。
“对呀。”
纪采薇舒服地将腿地搭在他身上，“你这坏家伙，总想压我一头，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必须要好好收拾收拾你，不然再出现偷窥的事情咋办？
犯错就要受罚，这是你教我的，你等着尝试我的手段吧。”
“……”
刘怀安忽然感觉背脊发寒。
……
老城区的生活，缓慢又悠闲。
在纪采薇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李怀安恢复的很快，三天后，便可以轻微活动脑袋，不会疼痛了。
不过一想到小仙子的话，心中总是不安。
她到底会出什么手段？
当下的生活，好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当天晚上，小仙子检查过后，放出指示：“明天可以出去自己活动了。”
李怀安顿时心飞扬。
这几日实在憋得狠了，吃喝拉撒都在院里，太难受。终于能自己出去，不被少女当瓷娃娃关着，着实舒了口气。
周五这天，风和日丽，小仙子还在研究丹方，李怀安得到批准，迫不及待地出门。
下棋，听曲，吃小吃，悠哉悠哉逛了一上午，快中午的时候，才买了包糖炒栗子往回走。
快到家的时候，见到有辆货车停在大门口，小仙子正指挥着工人，往院子里搬卸什么东西。
“薇薇，干嘛呢？”
好奇地走过去一瞧，看着纸箱上写的字，愣了一下。
老虎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