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起伏伏，凌晨五点睡着，醒来已是下午三点。
李怀安伸着懒腰坐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充沛，说不出的畅爽快意。
屋里静悄悄的，心念一动，下意识感知，脑海自然而然生出一张房屋立体图。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
李怀安吓一跳。
屋里没人，只有猫儿在沙发沉睡，房顶喜鹊叫，一切仿佛都能清晰“看见”。
李怀安坐在床头，看着眼前这一幕，感受着体内强劲的元气，愣住了。
难道……又突破了！
为什么？凭什么？总得有原因吧？
这些日子，他可没喝药，除了小仙子喂的那一口。
难道那一口很特殊？不能吧……
李怀安不喜反忧，仔细回想，似乎除了昨天晚上被劫持，并没有发生别的特殊事……
等一下！
还有一件事情，一颗竹笋被俩只熊猫吃……
可这跟突破有关系吗？
“有问题……”
坐在床头，百思不解，肚子叽里咕噜乱叫，从未有过的饿，前胸贴后背，干脆趿拉着拖鞋，去厨房找吃的。
锅里有饭菜热着，宫保鸡丁，肉骨头，大米饭。
肉骨头不想吃。
这些日子伙食太好，有些吃厌了，鸡丁还不错，洛九儿手艺很好，很下饭。
嗯，洛九儿，鸡丁，下饭。
“鸡……丁……”
李怀安神情复杂，脑子忽然混乱。
狼吞虎咽吃了三碗米饭，又拿了盒牛奶，坐在沙发，抱起瞌睡的猫儿，细细思索，慢慢喝。
这事儿太诡异，莫不是与洛九儿有关系？
尤其凌晨时分，洛九儿悄然离开时的话，更是可疑：“你以为那天直播时，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小贼，还要骗自己吗？你那天夜里，真的一无所知……”
那天？
仔细一想，这种爆发的快感，在突破超凡的那天早晨，也感受过。
难道说……当天晚上，她在？
“……”
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只是抓不到，这种感觉很不好。
越想越乱，成一团乱麻，有些烦躁，烦洛九儿，也烦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
照理说，被她夜袭这种事，他应该生气。
可事实上并没有。
或许从很久之前，便已经接受洛九儿，习惯成自然。只不过潜意识中，不愿意承认罢了。
说到底，还是骨子里的“贱”作祟，表面义正言辞，实则偷偷享受背德的快感。
“你果然不是天命之子啊，就一普通男人，才会为一个普通女人发愁，唉……也不对。”
她普通吗？
普通人遇到小仙子，看到她展现出的种种神奇，会习以为常？
灵药、截血、控制身体，这些都已经脱离了现实，洛九儿就没有一丝的怀疑？
还是说，她早就已经知道，小仙子本就不凡。
“生而知之……先天玄阴之体。”
李怀安来到镜子前，看着里面神采飞扬的男子，感受体内元气，忽然生出奇怪念头。
小仙子说了，她是数一数二炉鼎，就算与之接触，也大有裨益。
难不成真是因为她突破的？
“……麻蛋的。”
这还只是用……若真的双修，会不会是个捷径？
想到这里，李怀安不由自主打个冷颤。
这事太玄太香艳，不敢想。
算了，顺其自然吧，就像小仙子说的，她并没有“坏”心思。
抱起猫儿，翻着手机看信息，强迫自己转移思绪。
小仙子留言，说去和洛九儿逛街了，晚饭不回来吃；老妈提醒天气要降温；程琛发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懒得看，略过……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真的头疼。”
又开始胡思乱想，索性闭目眼神，困意上涌，迷迷糊糊的，天色暗淡下来，手机响了。
是程琛。
“喂。”
“三哥，昨天那事儿，实在太感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估摸着又要中招，你真是我命中福星……”吧啦吧啦。
“说重点。”
李怀安打个哈欠，睡觉睡的过多，反到很困倦。
程琛哀怨地道：“三哥，我拍你马屁呢。”
李怀安没好气道：“挂了，忙呢。”
“别别。”
程琛赶忙道：“那什么，那人我调查清楚了，是媛媛的亲哥哥，他母亲有病需要手术，也是逼不得已做出这种事，所以你看我应该怎么办？”
“媛媛是哪个？”
“高的。”
“她妈啥病？”
“好像什么动脉夹层，心脏支架什么的，我没记住。”
“哦……还有事吗？”
“有啊。”
程琛提高声音：“所以三哥你就这反应？到底该怎么办？”
“我应该什么反应？我同情她？我管你怎么办？”
李怀安懒懒地道：“要是说什么白血病，我还有心思听，毕竟狗血一点，有趣味性。什么动脉夹层、支架，听都没听说过，不感兴趣。”
“不是，你好歹给个支个招，毕竟他挟持了你，你也算参与者吧。”
“随意吧，我不介意。”
李怀安抱着猫儿，换个姿势道：“不然报警吧，就算他俩的出发点再可怜，终究也是做了恶事，我只不过是个背锅的。
我把他交给你，只不过是爱多想，怕你和他有什么恩怨情仇、商场谍战、买凶杀人之流，对你不利。既然没有其中弯弯绕，对你没威胁，就随你怎么办。”
“……有点小感动。”
程琛沉吟一会，“不过三哥，咱哥俩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处理？”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想听。”
“只能选一个。”
“假话吧。”
“呦呵。”
李怀安笑了一声，“我以为你要听真话呢。”
程琛轻叹：“我怕真话睡不着觉。”
“行吧。”
李怀安不紧不慢地说道：“假话就是，帮助女人，给她妈治病，同时将她哥送进六院，确保不会威胁自己的同时，挟恩以报，将女人养在外室，偶尔去偷个乐子，也蛮刺激的。”
“……”
程琛久久不语，“三哥你有点变态了。”
李怀安笑：“所以说才是假话。”
“那真话呢？”程琛犹豫片刻，“假话我不想听，我反悔了。”
“麻蛋，你是狗啊。行吧，看在你为薇薇精心布置丹房的份上，我告诉你。”
李怀安道：“我不会帮一个曾经策划谋害我的人，即便他有隐情，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来一次？农夫与蛇，防一辈子？”
“你的意思是报警……”
“我是说斩草除根。”李怀安抓挠着小狸花的下颌，很平静地说道。
吧嗒。
程琛莫名心悸，手机脱手落地，自然挂断，刺耳的声音震得耳膜疼。
超凡的代价，就是六感超人，突破之后，似乎更敏锐了。
“胆子这么小……”
李怀安嘟哝一声，去厨房准备晚餐。
小仙子不在，用中午的冷菜加水，下碗面对付一下算了。
正吃着，纪采薇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哥哥，我回来啦……咦？”
纪采薇顿时惊喜：“哇塞，你你炼气了？”
“……”果然啊。
“这不科学！不科学！”
纪采薇放下东西，大呼小叫：“你凭什么？”
“我哪儿知道凭什么……”李怀安有些心虚，“不过正如你所见，我这根朽木似乎有点成就了。”
纪采薇笑：“这可是大喜事，值得庆祝一下，不然我给九儿妹妹打个电话，我们晚上去喝酒吧。”
“喝个屁。”
李怀安吐噜着面条，“怎么就你一人儿回来了？”
“她回家了呀。”
纪采薇道：“说是明天还有工作要忙，要提前准备，省的周一还要赶工。”
“呵……”
李怀安没说话。
做了恶事就躲起来冷处理，挺好的。
“你笑什么？”
纪采薇敏锐地发觉自家男人的气感变化。
突破之后，好像更深邃了。
“没事。”
李怀安顺手抱过她，问道：“吃饭了吗，用不用下碗面吃。”
纪采薇小脸唰地红了，结结巴巴道：“吃了，不不吃了，”
李怀安给了她一个暴栗：“你这龌龊的小脑瓜天天都想什么呢？连下面给你吃都懂了。”
“我偶尔翻到的，不是故意的……”
纪采薇不依，扑倒他身上撒娇，香香软软的。
这等送上门的小白菜，不啃可惜了。
“唔……”
“……”
许久分开，稍稍缓了一会，李怀安觉得应该问点正经事。
“薇薇，炼气以后，我会有什么变化？”
“也没什么吧。”纪采薇道：“炼气一层，六感增强，寿术稍微增强，可以修炼功法……等你稳定一下，我亲自教你。”
“就没了？”
李怀安忽然感觉不对，“就没有像神识那种，一扫看清楚周围环境啊什么的……嗯，你懂吗？”
“炼气的神识只有一臂方圆，神识外放更是筑基之后的事，炼气怎么可能。”
“哦……”
那咱好像不一样啊，李怀安忽然古怪，正想告诉她，心念一动，又吞咽回去，“薇薇，那什么，你累了吧，要不……先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