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小变态。”
李怀安腿搭在茶几上，悠闲且快速地抖动。
纪采薇白他一眼，一脚给他踹下去。
“阿姨说过，不要抖腿，会把福气抖掉。”
“我只是给你举个例子。”
李怀安大脚丫子一伸，搭在纪采薇极具弹性的大腿上。
少女长期练功，却没有过多肌肉。或许因为元气滋养，各处线条都很优美，尤其两条大长腿，既瘦还有肉，触感很舒服。
少女扳开，他又放上去，少女干脆换个地方。
“你别动，这很重要，关乎我下面的例证。”李怀安持续跟进，终于迫使少女停下。最主要是到了沙发边缘，躲无可躲。
纪采薇瞪他：“什么例证？你要不说出个所以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以呀。”
李怀安得意地抖脚，“你看看我和脚丫子有什么问题？”
“脚丫子能有什么问题？”
纪采薇简直难以置信，这货不仅自己变态，还想同化她一起变态吗？
“注意审题理解，敲黑板！”
李怀安道：“重点是我的状态，之前我把你怼的无法反驳，然后我抖起腿，证明什么？”
“证明你很得意。”
“招啊！”
李怀安又往前伸了一点，直接用膝窝夹住她，“这就是她露出马脚的关键，她……”
正想与她分说，又立刻停止，他如果说出来，洛九儿撩拨他，岂不是坐实了恋物癖？
洛九儿最大的失误，就在于本来很深情的时候，小脚丫又翘又抖的太厉害。从她当时的表情，他分辨的出，不是紧张或激动，就是得意忘形！
她有信心，用这个将近二十年实事编造的99%的真相，掩盖掉那一丝未知的企图。
“胡说八道，不知所云！”
纪采薇死命忍耐，也没见他说出所以然，捺住他的大腿，纤指轻捻，使出究极绝招：行脉走气。
“错错错……”
好一阵筋骨酥麻，李怀安瘫软沙发，安分下来。
“好好说话，休要太嚣张，我不是好欺辱的！”
纪采薇努力瞪他，试图提升自己的气势，让语气更具有威胁。
但在李怀安眼中，这纯属以肉喂虎。
可可爱爱的小脸蛋，在他每天的好吃好喝，精心投喂下，似乎比来时更白嫩，更有肉感。
该慢慢收网了。
这么长时间的悉心照料，精心教导，耐心让她习惯自己。若是在某种养成类游戏中，好感值起码也得有30+了。
只要别太过分，拉拉手，搂抱抱，都没啥问题。
何况嘛，昨夜进展也很不错呀。
“你为啥睡着了？”
“哈？”
纪采薇没反应过来，不是在说抖腿么。
“昨天晚上，我亲你的时候，就这样……”
李怀安再次凑过去，试图搂住小仙子，却被她躲开。
“不不不许说！”
纪采薇大声道，“昨夜之事就当没发生，一切都是错的。”
李怀安微笑：“可是我已经被你糟蹋多次，早就是你的人了。”
“你……”
纪采薇瞪大双眼，脸红如血，实在不敢相信，世界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但转念一想，确实是她情不自禁，先对他动手的。
“怎么？想起来了。”
李怀安见她心虚，更理直气壮：“我多纯洁的一个少年，结果被你不分青红皂白，连续咬我两次，还都咬流血了，所以我才学会的。
而且我还舍不得咬你，就是舔……”
“不许说！”
昨夜之事，超出了少女的理解范畴，简直羞耻到不行。
纪采薇扑上来，捂住他嘴，哪知这跟自投罗网没啥区别。
李怀安环住少女，靠在沙发上，笑嘻嘻抖腿道：“你看，我都没说话，你就主动投怀送抱，这难道不是你的错？真不知羞呀……”
纪采薇咬着下唇，顿时浑身僵硬，李怀安正自得意，发现不对。
吧嗒。
手背上，砸碎了小仙子掉的金珠子。
小嘴儿已经撇开，金珠子瞬间连成线。
“诶诶诶，咋回事？你哭啥么……”
麻蛋的，他也得意忘形，有些抖过了。
纪采薇不理，梗着脖子哭了一阵，委屈巴巴的。
她哭起来很有特色，细长的黛眉微向中间蹙起，耳朵绯玉般通透红润，上嘴唇抿住下嘴唇，翕合颤抖，哭一会儿，鼻尖尖就红了。
金珠子扑簌簌，跟不要钱似的，有那么一瞬间，李怀安恍惚生出错觉——她的眼泪像是从眼底向上汇聚，抵达临界点，实在容不下了，才决堤出来。
真他娘好看啊……不是！
不能这样想，有点变态，这是不对的。
李怀安拿起手机，快速拍照，准备留做屏保。
将少女搂在怀里，好一通低声下气的安抚，小仙子终于稍稍定下来，抽泣道：
“我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呜呜，我太无耻了。”
“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听不懂……你抬起头，快让我擦擦，哎呦，我都心疼了。”
李怀安瞅出纸巾，擦拭眼泪，小仙子乖巧地凑过小脸。
“反正我就觉得丢脸，我是不要脸，你说的都对，就是我对你起了坏心思……本来我是想走的，但现在越来越依赖你，我还天天想咬你……我还……”
“呃……啊！也不能这样说，我觉得你可能有些误会。”
李怀安想笑又忍住，“那什么，也揩揩鼻涕，流出来了。”
“哦……”
小仙子才不会矫揉做作，借着李怀安手里的纸巾，响亮地揩个干净。
李怀安终于笑倒在沙发上。
太可爱了。
揩鼻涕都这么有特色。
这才是咱的正牌老婆，洛九儿什么的，不过是浮云。
纪采薇鼓动脸颊，恨恨瞪他。
她还羞耻伤心呢，这家伙还笑话她。
扭头就回屋，决定冷战几天。
上次阿姨给她钱了，说是治疗费，她不想要，阿姨硬塞给她，还不让她告诉李怀安。
纪采薇算了算，没算清楚，反正够冷战好几次的。
“干嘛呀。”
李怀安赶忙拦住她，强行搂住泥鳅一样的小仙子，“要好好说会话。”
“你放开我！”
“我不。”李怀安道：“这事儿不跟你说清楚，你自己得钻进死胡同。”
纪采薇扭头，不看他：“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以后我努力克制自己就行，我要跟你保持距离。”
“那怎么能行，你或许能坚持，我可受不了。”
哭过之后，小仙子的眼睛桃粉桃粉的，可爱至极，李怀安凑过去，吧嗒两口，“你看，现在轮到我忍不住了，还反超你一下。”
纪采薇不由自主吞咽口水，生出想追平的冲动。
李怀安笑了：“所以你无耻，我也无耻，咱俩金夫银妇，刚好一对。”
“我才不要跟你金夫银妇。”
纪采薇心脏跳动，羞赧道：“你这是好好说话么，你再这样，我真进屋不理你了。”
“好好好。”
李怀安道：“好好说话，这件事呀，你没有错，男女两情相悦，互相吸引很正常。”
“可是……女孩子不应该有这种心思，起码在婚前不应该，这不检点。”
“古板！老思想！”
这个念头可留不得，“什么叫检点？互相不认识，出去开房约炮才叫不检点，
你我情投意合，互相有冲动，说明我们生理正常。是最自然的人伦大道，怎可囿于那种封闭古板的思想。我嘴里说你糟蹋我，其实只是为了逗你，还巴不得你对我冲动呢。”
“可可是……”
“没有可是。”
李怀安又过去吧嗒两口，“现在好了，我又冲动你两次，领先你许多，是我比你无耻，是我勾引你，现在你不介意了吧。”
“唔……”
纪采薇道：“那我也想冲动回来一次。”
李怀安咧嘴笑：“求之不得。”
“那我不客气了……”
纪采薇鼓起勇气，缓缓凑过去。愈发近了，忽然，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
鼓起勇气出洞的小白兔瞬间回缩，滚动回屋。
李怀安那叫一个气，大上午坏人好事，也不怕遭雷劈。
“谁啊！”
没好气地开门，罗浩西装革领，手捧玫瑰站在门口。
“三哥，嘿嘿嘿……我来了。”
“你来干屁了？”
“来追妹子呀。”
“你追个毛线，谁让你来的？”
“嫂子啊。”
罗浩歪头往屋里探了一眼：“昨天一觉睡到下午五点，给你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我就给嫂子发消息，嫂子告诉我，让我明天上午早点来。”
李怀安面容古怪。
臭丫头，难怪当晚拖着洛九儿不让走，还起了当红娘的心思。
这丫头到底什么心理？她把洛九儿当啥了？待会得好好问问。
“她昨晚没来。”
“啊？”
罗浩顿时茫然，“那我不白准备了。”
“先进来吧。”
“哦好。”
两人来到沙发坐下，李怀安有些不忍心打击他。
小仙子没有门第观念，傻乎乎的撮合两人，可洛九儿和罗浩，能扯到一起吗？
“嫂子呢？那个洛姐她没拿手机，我没有联系方式，嫂子应该有吧……”罗浩仍然很积极的询问。
“有。”
李怀安认真一想，决定实话实说，让他自己斟酌：“她是九洲实业的千金大小姐，名叫洛九儿。”
“九洲……”
罗浩愣了片刻，容光焕发的面容，瞬间失去颜色，忽地枯槁灰败，仿佛精气神儿被抽干。
“她……”
“没错。”
李怀安拍了拍他肩膀：“兄弟，真不是我打击你，说句实话，她00后，咱90后玩不过她。”